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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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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珍小声说:“地上凉,姐姐快起来。”我茫然点头,借着她胳膊的力,慢腾腾起身。站着仔细想了一会,不由得害怕。

难道是一箭双雕?

不管冲向康熙的箭是不是十三爷放的,射中雄鹿的弓箭箭杆上刻有太子的名字,太子为了消除康熙的疑虑,肯定会承认。如果承认,十三爷纵有百口也难说清。四爷知道十三爷因为此事被康熙责罚,以后怕是会和太子产生隔阂。这样做,给太子树两个敌,还要搭上康熙对十三爷的信任和宠爱,看来是八爷党干的。

那么,谁是主谋?

想着鬼鬼祟祟私会八爷的十四爷,心头一震,拽着雪珍的手忍不住发抖。

难道跟十四爷有关?他知道十三爷射过他,怀恨在心,所以使计报复?不,不可能,不可能,十四爷绝对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可是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八爷?九爷?十爷?

正在胡思乱想,康熙喝道:“即使不是故意的,朕也不能轻饶,行围前为何不好好检查弓箭?”十三爷低声说:“是儿臣疏忽,没有仔细察看,请皇阿玛降罪。”康熙拍了下桌子,大喝:“来人,将胤祥锁押起来。”

锁押?因为一个误会就要锁押?

我胸口抽疼,后脊背冰冷刺骨,顾不得妥当不妥当,推开拉着我的雪珍,疾步往帐内冲。

还没冲进,十三爷已被两位带刀侍卫架出。我上前一步,紧紧拽着十三爷的胳膊,不让他离开。两位侍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站在当地。康熙在帐内呼喝:“若荣,把她拉开。”

若荣出帐,伸手捏着我肩膀,使劲一拉,我双手被迫放开十三爷冰凉的胳膊。

一身白劲装的十三爷,挺拔俊雅,潇洒不羁,脸上没有一丝惧色。虽然神情是委屈不满的,但仍然笑着说:“悠璇,你放心,皇阿玛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你转告静姝,让她做好寿包,十月初一过寿辰时我要吃。”

我咬住嘴唇,忍住快滴落的泪,笑着点头。他朝我微微颔首,似在暗示我他一定没事,又似鼓励我不要这么脆弱。

两位侍卫向十三爷做了个“请”的手势,十三爷昂首挺胸,迈着稳重矫健的步子走。他高大的身型连着长长的背影,铿锵有力的走。一阵风吹来,袍角随风飘,虽然有些孤寂,但没有害怕,没有畏惧,只有坚定,只有隐忍。走了一会,白影渐渐模糊,袍上镶嵌的几十颗宝石,迎着日出翠生辉。

若荣放开我,我跌坐在地,脑海里闪现出康熙四十二年江宁行宫内的情景。那晚,解语亭外的垂丝海棠边,一袭白衣的十三爷手握玉笛,吹奏《阳春白雪》,挺立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像一位虚无缥缈的仙人。

雪珍拉我起来,我连连摇头,眼泪喷涌而出。十三爷未来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历史知识粗浅的我实在不清楚,我只知他是四爷诚挚的患难兄弟,互依的真心知己,治国的得力助手。

若荣柔声劝我一会,我还是茫然坐着。他一把拽起我,我无力靠在他肩头,想着四爷曾说只要我和十三爷能在他身边,他就很满足,不断反问自己,造成这样的局面,究竟是谁的错?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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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拔营回京,天未亮起床,坐在软榻上,心情很沉重。

康熙在昨日把锁押了半月的十三爷放出,虽然没有深究射箭的事,但对十三爷的态度有些不同,冷漠中有无视,失望中夹杂着无数猜疑。

我曾私下里找过八爷,试问这事是不是跟他有关。他做顾而言他,到最后,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人生就是一出戏,我方演完你登场,不管红生或小生,假假真真假作真。”

我叹几声气,失去宠信就失去宠信,反正害他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想着八爷未来不乐观的结局,胸口有些憋闷。想完八爷,又想十四爷。他究竟有没有参与这事?不管有没有关系,目前他的嫌疑最大,回京后定要仔细问问。

洗漱完毕,开始收拾东西。回想一月前的八月十五,继续疑惑。

那晚,如期收到四爷托十三爷交给我的信和寿礼,也再次听到有人用琴弹《断清秋》。不但如此,还用琵琶弹了两遍《婉婉语》。我现在对这位神秘的音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听一遍就能记住吹奏的曲子,想必和十三爷一样,是位音律奇才。如果明年再次随驾,再次听到,定要循声拜访。

收拾大半晌,除四爷送来的一封信和一卷画卷,其余的都装好。我坐在软榻上,抚摸“悠璇亲启”四个大字,又陷入拆与不拆的复杂思想斗争中。

想了一会,放下信,拿起画卷,细细察看。

这卷画卷同上次一样,用丝绸包好。解开银白色丝线,展开丝绸,仔细数了数上面绣着的茶花,一玫红、三大红、三粉、三紫,共十朵。

为什么是十朵,不是九朵,或者是十一朵?略微思索,顿时明白,悠璇第一次和四爷见面是康熙三十八年,到目前为止,整整十年。

十载春夏秋冬,三千多个日夜,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嬉笑怒骂际,展眉锁眉间,觉着收获很多,但回首细看,只有一份残缺不堪的爱情。

本想摊开画卷看看上面是什么,但伸了几次手,决定回京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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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车轮载着大队人马离开草原,我和雪珍共坐一辆马车。

上车后,雪珍柔声问:“姐姐精神不好,是不是不舒服?”我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扑哧”笑道:“姐姐没事,姐姐只是想着再过几日又要被锁进深宫,觉得无聊。”雪珍松口气,眉飞色舞的说:“姐姐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和雪珍话家常啊。”

我摸着她发梢,幽幽的说:“你我有什么家常可以话?都是孤单影只,孑然一身,别说儿孙满堂,就连一个枕边人都没有。”

雪珍笑道:“姐姐想得太远,雪珍可没那么多忧虑。雪珍只想尽心把皇上伺候好,再过四年,就可以回湖北麻城陪爹和娘,哥哥和嫂嫂。姐姐,你知道吗?我们家乡有很多杜鹃花,漫山遍野时,就跟彩霞般绚烂多姿。姐姐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看后保证心情大爽。”

我微笑点头,“如果可以,姐姐一定去,不过仔细想想,怕是没有机会。”雪珍思索良久,缓缓开口:“雪珍不似姐姐懂得那般多,也没姐姐想得那般远。人生苦短,何必为了一些不能预知的事而自寻烦恼?”我苦笑一下,沉默不语。雪珍道:“不说这些闹心的事了,回宫后,如果得闲,我们去找采蓝。”

听到“采蓝”两个字,心颤动一下。为了十四爷,我们姐妹情已经蒙上一层阴影,回不到从前。

我看着雪珍,凄凄的说:“你去吧,姐姐不去了,你代我向采蓝问好就行。”雪珍诧异的说:“你们两个怎么了?自去年巡塞回去后,每次一听我提及你,她就拉脸瞪我。”

采蓝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吗?她心中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爱?一颗芳心明明已经许向十四爷,为何还要把我往他身边推?难道因为觉着自己不配?难道这就是爱的极致?难道只要对方幸福,自己就心满意足?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默念一遍前几日看过的这段经文,心道,不强求了,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一切随缘,一切随缘吧!

第六十四章—虚虚幻幻

康熙四十八年冬北京畅春园

北京的初冬,寒风每日来袭,虽有太阳照着,可怎么也暖和不起来,我想跟孤寂的心有关,诺大的畅春园,人也不少,但总觉得冷清。

今日一早,刚从睡梦中醒来,尔嘉敲门进屋,满脸都是笑意。我迅速起床,边穿旗袍边问:“瞧你乐的,李公公夸你了?”尔嘉边叠棉被边说:“姑姑,大喜,大喜。”

我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菱花镜整理乱发,漫不经心的问:“姑姑能有什么喜事?”尔嘉拿起桃木梳为我梳几下头发,笑说:“今天早朝时,皇上宣布了三件事,有件事对姑姑来说,是件喜事。”我“哦”一声,没有细问。

尔嘉接过话茬,“第一件事:册封三爷为和硕诚亲王,四爷为和硕雍亲王,五爷为和硕恆亲王,七爷为多罗淳郡王,十爷为多罗敦郡王,九爷、十二爷、十四爷为固山贝子。皇上还赏赐了雍亲王一处花园,叫圆明园来着。”

说完,把额娘送给我的玉簪插在梳好的旗头上。我着急的问:“就这些?”尔嘉笑说:“不止不止,第二件事是……”我抓着她的手,颤声问:“你怎么没有说十三爷?”尔嘉叹口气,低声说:“皇上没有册封十三爷。”

什么?我脸一下子煞白,心揪疼不已。今年三月,复立皇太子大庆之日当天,康熙封三爷、四爷、五爷为亲王,七爷和十爷为郡王,九爷、十二爷、十三爷和十四爷为贝子。为何到正式册封时,诸位皇子都封了,却没有封十三爷?难道仅仅因为一只误射的箭,就如此待十三爷?

尔嘉为我戴对白玉耳坠,接着说:“第二件事是赐婚,皇上把雅馨格格指给若大人。”

我正揭开盅盖喝水,听到此话,一口水全部吐在菱花镜上。尔嘉为我顺胸口,柔声说:“姑姑今儿精神恍惚,是不是身子欠佳?”我连连摇手,不可置信的反问:“皇上把雅馨格格指给若荣?”

尔嘉点头,“还不止呢,方才尔嘉说姑姑大喜,是因为皇上把乐蕊姑娘指给了安文轩贝子爷。”我霎时怔住,放在梳妆台上的五指成拳。康熙这么快就为乐蕊指婚?十六岁的乐蕊就要进入一个幸福未知的牢笼?安文轩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和风情俏丽的乐蕊倒也登对。只是乐蕊心系他人,以后两人该如何相处?

我静静坐半晌,淡淡的问:“还有什么事没?”尔嘉说:“第三件事是皇上任命年羹尧为四川巡抚。”

年羹尧?很熟悉的名字,好像是礼部侍郎。想了一会,觉得在某部电视剧里也见过。

我起身走到书案边坐下,拿起毛笔时,记起他是四爷的王府属人,未来赫赫有名的年大将军。雍正即位初期,他曾经权倾一时,但后来因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等罪,被雍正处死。

尔嘉为我研好磨,扶着我肩膀,柔声说:“姑姑今日神情疲惫,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尔嘉去当值了。”我笑着点头,目送她离开,提笔写下“雍”字。“亲”字刚写一点一横,猛地想起年羹尧应该还有个贵妃妹妹。

他妹妹叫什么名字?年小蝶?年秋月?长得如何?现在多大了?

正暗自揣测,手蓦地一抖,笔“哐当”一声掉地,墨汁绽开,不多不少,恰好五个点。我愣会神,捡起笔放在笔架上,拍打几下脑袋,暗骂,什么“年小蝶”“年秋月”,电视剧里的名字都是杜撰的。不管她叫什么,长得如何,现在多大,反正会嫁给四爷。至于啥时嫁入,倒不是很清楚,不过似乎颇受宠爱。

想到这,心口一悸,不好的预感布满全身。我定定神,一步一挪走到床边,扶着床沿坐下,闭上双眼,“年贵妃”三个字不断的在脑海盘旋。

一个脚步声响起,睁眼隔着屏风望去,苏培盛站在门口。我快步走到外间,他打个千,递给我一封信,“这个是王爷吩咐奴才给曹姑娘的。”我一把接过,道了声谢,他连说几遍“曹姑娘别客气”,朝我做个福,转身离开。

我进屋展开信,里面只有一句话:婚事依悠,暂时后延,十三弟心情不好,禛会极力安慰,悠无须担心。

我松口气,心头的这边放下,那边却又沉重起来。在屋里踱半晌步,烦闷的情绪越来越多,喝了一杯热水,仍是不能平静。我跺脚说了句“好郁闷”,离开春晨居,往西花园走。

老天似乎跟我过不去,刚走到承云轩附近,天空居然下起淅沥小雨。我一面埋怨上帝不公平,欺负一个弱女子,一面往不远处的凉亭跑。

避雨的凉亭立于一座假山顶端,站在亭里,整座西花园的美景尽收眼底。我坐在木椅上,头靠亭柱,双手环抱于胸前,静静看雨。

雨越来越大,不消一刻,淅沥小雨变成漂泊大雨。笼罩在烟雾朦朦中的畅春园,少了几分萧瑟和寂凉感,多了些妩媚和幻化美。

看了一会雨,望向锁春湖,思绪回到四年前。

那一晚,一明月,一小船,三人影,开怀大笑把酒饮。那一瞬,一誓言,一小雨,三荷叶,嬉笑低语把情诉。现在想来,感觉一幕幕就像发生在昨日。细细品味,却又恍如隔世,永远都回不去。

“银塘珠露三月更,风静荷香远益清。为是出尘心不染,亭亭独立迥含情。”

喃喃默念咏荷诗,十三爷俊逸挺拔的身影闪现在脑海。我抚摸胸口,不断问自己,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还会有吗?恐怕不会有了吧?以后只有狂风暴雨,没有片刻的静谧。

水珠从亭顶流到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悦音。抬头看,天空已经放晴,我稳了稳情绪,起身离开凉亭。

走下假山,八爷、九爷、十爷和十四爷边说边笑,迎面而来。我面无表情的打千请安,八爷笑说:“九弟、十弟,我们先回去,有些事需要和你们商讨商讨。”

三位爷离开后,我冷冷的看着十四爷,张嘴就是:“那只箭是不是你捣的鬼?”话刚落音,十四爷满是笑意的脸“腾”地一下子通红,他瞥了眼周围,低声说:“是我做的。”我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回京一月,虽然和他见了好几次面,但迟迟不敢问,因为我怕听到“是”字,我多么希望他嘴里说出的是“不是我,不是我”。

我满脸失望,用愤怒哀怨的眼神狠狠瞪他。他一只手拽着我胳膊,一只手指着凉亭,“我们去那里说。”我甩开他的手,头侧向一边。他轻叹口气,转身就走。我犹豫一会,跟在他后面,登上假山。

走进凉亭,静静看着锁春湖,等他开口解释。他站在我身边,低声说:“那晚偷偷看你后,我并没有走。行围那天天亮前,我让人用老鼠把十三哥几只弓箭箭羽咬些小锯齿,混杂在多数弓箭里。我这样做,并没有害十三哥之心,只是想让十三哥在行围时少射点猎物,好在皇阿玛和诸位王公大臣面前出出丑。毕竟他那一箭让我吃疼受罪不说,还差点让我被侍卫抓到。万一被抓到,皇阿玛处置我不要紧,要是连累八哥,我可真要悔死。本来只想作弄作弄他,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射的一箭偏偏飞向了皇阿玛。”

我冷哼一声,低喝道:“你这样做想发泄一下我能理解,但是害十三爷不浅啊。你知道皇上说十三爷什么吗?弑君,弑君呀,多么严重的字眼,多么沉重的担子。”他猛地侧头,古铜色的脸惨白,双眼深沉无神,嘴角不断抖动。看得出来,他很后悔,也很自责。

我瞪他半晌,幽幽的说:“今儿你高兴了?正式封为贝子,十三爷却什么都没有。其实没有爵位不要紧,但要紧的是失去皇上的宠信,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

“悠璇,我……”

他掰着我双肩,哀声说:“我知道我这样做你肯定很恨我很恼我,我害的是十三哥,可伤的却是你的心。我现在就去见皇阿玛,告诉皇阿玛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说完,慢慢放开我,快速跑出亭外。

我看着他奔跑的背影,头脑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想了一会,不自主的叫住他,压低声音问:“你不怕皇上知道你私自离京惩罚你吗?你不怕连累八爷吗?你不怕德妃娘娘伤心吗?”

他顿步,缓缓回首,重重点头。我走到他身边,轻叹口气,“既然怕,你还去?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不要去了。皇上要是知道你私自离京,只怕会更加恼怒。对了,这事还有谁知道?”他低声说:“除了八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我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提及。”

他半张着嘴,先是一愣,随即嘿嘿傻笑。我脸无血色,回想八爷说的话,顿时领悟。在这场夺嫡剧里,他们个个都在演戏。“假假真真假做真”,只要能把对手打败,根本不用在乎是故意设计,还是无意中伤。

这场该死的权力斗争,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个头?

我朝天大叫几声“啊”,迈着沉重的步子沿台阶往假山下走。十四爷说了句“悠璇等等我”,默默的跟在身后。

一路无言无语,走到北大门时,十四爷离开畅春园。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冷风刮来时,才踩着或深或浅的水涡,往东边走。

   第六十五章—旖旎畅谈

康熙四十八年冬北京紫禁城

自几位皇子封王升爵后,太子如坐针毡,加紧结党营私、拉拢人心的步伐。康熙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每日都会密召几位大臣,了解太子的最新动向。精明的康熙虽然年过五旬,老眼昏花,但心眸是晶亮的,只要太子没干出格的事,诸位爷不把矛盾闹到台面,他便不动声色。得闲时,还会召十几位“好儿子”赏花品果,喝茶谈心,不聊政治,只说家常。每逢此时,我就求李全尽量别安排我当值,我实在不愿感受父子兄弟间伪装的愉悦气氛。

若荣和雅馨已于十一月初成亲,当我问若荣皇上怎么会赐婚时,若荣说:“离开草原前一夜,太子和姐姐使计,借送别宴之际,把我们俩灌醉,让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乌梁海王爷虽然舍不得雅馨嫁到京城,但也没办法。他上奏皇上,求皇上指婚。皇上先前没有答应,后来王爷说明原因,皇上怒斥我一顿后,下旨赐婚。”

我听完若荣的话,把手段卑劣的太子骂了个遍。但静心细想,也能理解。

在蒙古各部中,喀喇沁部的势力不算最大,但乌梁海王爷跟各部王公的关系相当好,特别是跟科尔沁部,因为王爷的姐姐是科尔沁中旗扎萨克土谢图亲王的王妃。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太子目前势单力薄,整日在刀尖上行走,已经顾不上康熙会不会不满,指望若荣攀上这门姻亲,以扩充自身实力。康熙纵然不愿太子势头过猛,但面对此况,不得不让步。

“天成佳偶是知音,同甘共苦不变心。交拜成双喜不禁,**一刻胜千金。”

这厢一对一人忧愁一人欢喜的壁人进入洞房,那厢两位素不相识的异地人也跨入婚姻殿堂。当看着盛装打扮的乐蕊欲哭无泪的坐上花轿时,除了衷心祝福,就是望天兴叹。

泱泱大清,每个人都是康熙手里的棋子。他心生一念,圣旨一下,花轿一抬,天地一拜,洞房一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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