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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盘？”范掌柜为难的看着陈果儿，现在陈果儿和他合作的很好，一旦他们有了自己个的茶庄，那天和茶庄往后的生意就……
“我们目前也只是打听打听，还请范掌柜帮我们盯着点消息。”陈果儿笑了笑，看出范掌柜的犹豫，又说道：“而且您放心，我们盘下来也不做茶庄，不会跟您抢生意的。”
同行是冤家，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算现在合作的再好，可当成为竞争对手的时候依旧会斗的你死我活的。
“那行，我就帮你们盯着点，一有消息我一定马上通知你们。”得知陈果儿他们不做茶庄，范掌柜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恢复如初。
“果儿。”陈果儿和范掌柜刚谈完，小十三也从楼上跑下来，笑眯眯的来到陈果儿跟前，“咱们去哪玩？”
他可一直惦记着陈果儿说过做完“正经事”后要去玩的话。
“你知道小沈屯在哪吗？”陈果儿问小十三，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摇头，陈果儿也知道问他也等于没问。
张管事走过来，他知道小沈屯在哪，“在赵庄的北面，离锦阳镇二十五里地。”
“二十五里地不远，我的马车就在门口，咱们坐车去。”小十三当即作出决定，和陈果儿他们上了马车。
小十三、陈果儿、七郎和陈莲儿坐一辆马车，张管事等几个下人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一行人一路往小沈屯赶去。
“果儿，你们的天女散花在府城卖的可好了，还贵……”小十三就把从张管事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陈果儿。
“那也很正常啊，买卖就是平价进议价出，人家大老远的来进货，总不能指望人家跟我们卖一样的价格吧？”陈果儿看着小十三。
老客们雇车要钱，路途遥远还要算上住宿费和吃饭，总之一路上的花销也很大。而且还要刨去路上遭损的，有时候货到地头死，还要承担风险，总之这碗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也是哦，可你们可以来府城卖天女散花啊……”小十三极力游说着，“住的地方你们不用担心，到时候你们就住在我家里，我家可大了……”
“我们会去府城的。”陈果儿看着小十三一下子兴奋起来的小胖脸，继续说道：“不过不是现在。”
陈果儿自然不会拘泥于现在，以后他们的买卖开大了，一定会去府城置办产业和开买卖的，甚至内地和京城也会去的。
小十三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还想再继续劝，可看到陈果儿一脸的坚定，到了嘴边的话也收了回去。
二十五里地不算远，尤其陈果儿他们还坐马车，半个时辰就到了。
陈果儿跳下车跟一个路人打听了豆腐坊的方向，就叫车夫赶了车去了那里。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砌了六个偌大的猪圈，其中五个猪圈里已经空了，还有一个猪圈里只有三头病恹恹的猪。
院子里三间土坯房，烟囱里冒着烟，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正对着猪圈旁站着的中年人说话。
“这猪都是好猪……吃饱了能不蔫吧吗……”汉子道：“要不是俺爹身子骨不好也不能卖这个价，这三头猪你都要了还能便宜点……”
壮年汉子见中年人还有些犹豫，眼角余光看到陈果儿他们的马车过来，立即道：“大哥，您要是不买看着没，这马车上坐着的可是要把剩下这三头猪都买了，您再想买可买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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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猪瘟（）
中年人顿时着急了起来，立即就要买下一头。
陈果儿眉头紧皱，昨天李氏说这家豆腐坊的猪得了猪瘟，生了病的猪肉怎么能给人吃呐？
“停车。”陈果儿喊了一声，马车刚刚停稳，陈果儿就从车上跳下来。这时候中年人正好要付钱，陈果儿快速跑到中年人和汉子中间。
“等等。”陈果儿双手撑起拦住了两个人。
汉子还没怎么样，中年人顿时急了，“小姑娘，你干啥，咱得有个先来后到，这可是俺先看中的。”
陈果儿知道对方误会了，赶紧解释道：“这位大叔，我们不是来买猪的，这猪有病……”
之前还一脸淡定的汉子突然急了，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一把将陈果儿扒拉到旁边，不让她再胡乱说话，“哪里来的野丫头，跑这来瞎咧咧啥，赶紧走……”
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推陈果儿，庄户人家干惯了活计，手上的力道都很大，只一下就将陈果儿差点退了一个趔趄。幸好有下人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把扶住了陈果儿，才避免了她摔倒。
这时候小十三、七郎和陈莲儿以及张管事也都下来了。
“你敢动手？”小十三往前一步，将陈果儿护在身后，一张包子脸上赫然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小胖手一挥，“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跟在小十三身边的几个下人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此刻呼啦一下子将汉子围住。
汉子看了看小十三的穿着，又看了眼他身后的马车以及众多手下，骂娘的话咽了回去，“这位少爷，俺这好好的卖猪，这位姑娘却跑来说啥俺的猪有病……这不是断人活路吗？”
“俺们庄户人家不易，一年到头喂几头猪，就打算年底卖了银钱，来年一年的油盐钱都指着这了。要不是俺爹病了，俺想卖了猪给俺爹抓点药买点细粮补补身子，俺还舍不得现在卖呐……”
汉子说着眼眶红了，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下小十三也无话可说了，为难的看着陈果儿，怎么的他也不能仗势欺人呐。
七郎和陈莲儿也是心有戚戚，他们也是乡下的孩子，哪能不知道庄户人家生活艰难呐。陈果儿这样，这不是逼人家去死吗？
“果儿……”七郎扯了扯陈果儿的袖子，正想义正言辞的提醒她这样不对，陈果儿却拉着他来到猪圈前，指着里面的三头猪。
“哥，你们大伙看看。这猪眼结膜都充水了，还有呲麻糊。这皮的颜色发紫，这不是病猪是啥？”陈果儿分别指着猪圈里的三头猪身上的各种特征，“这种病猪肉人吃了有可能死掉。”
呲麻糊是土语，就是眼屎的意思。
陈果儿故意说的很严重，其实人吃得了猪瘟的猪肉并不会感染疾病，但是患病的猪本身体抗力底，猪肉和内脏往往有沙门氏菌继发感染。人吃了之后会中沙门氏菌食物中毒，呕吐腹泻，严重到可能脱水。
一旦人们吃了病猪肉只要早去医院就不会有大问题，但这里是古代，医学落后，一个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
“你，你瞎说，这根本没有的事……”汉子顿时急了，挡在猪圈前挡住众人的视线，不过也是无用功，刚才他们已经都看到了。
“猪又不跟人一样洗脸，有呲麻糊不正常吗，俺今早上没洗脸，也有呲麻糊。”汉子眼看着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围观，着急的解释着。
汉子同时在眼睛上抹了抹，还真扣下一颗呲麻糊来。
“俺家这就是紫皮猪，有啥好奇怪的，还有斑点猪和黑猪呐……”汉子继续说道。
四周的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陈果儿说的有理有据，可汉子的话也不无道理，一时间议论纷纷。
“大家伙给俺主持个公道哇，俺和俺爹天天喂猪磨豆腐，俺爹都累的倒炕上。眼瞅着一口气就上不来了，俺这是得罪谁了……”汉子大声嚷嚷，瞬间引起了围观众人的同情心。
他们本来就是小沈屯的村民，大家都住在一个村子里几十年，平时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自然是向着本村人。
“你们也太缺德了，人家卖猪关你们啥事。”
“仗着有钱就了不起了，熊人还熊到俺们小沈屯来了。”
“打他，把他们赶走……”
眼看着四周人们群情激奋，张管事怕伤了主子。
“还愣着作甚，护主。”张管事手一挥，身后几个下人立即抽出腰间的佩刀，将陈果儿他们护在当中。
围观的人们见他们有刀，再看着小十三和张管事众人衣着不俗。人群中还有人认出了他们马车上的并不是骡子，而是马。
在大魏只有官府的人才有资格坐马车，寻常百姓是没有资格的，一时间之前喊着要打人的几个年轻小伙子也蔫了，却依旧忿忿的瞪着陈果儿他们，小声议论着。
“当官的了不起，就能欺负俺们庄稼人。”
“小点声，没看着他们带着刀呐。”
汉子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有来头，可眼下他骑虎难下，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当官的咋啦，俺又没杀人放火，俺就卖自己个家的猪咋还不成呐，这还要不要人活了……”汉子哭的伤心，人群中有心软的妇人也跟着抹泪，俨然就是逼迫良民的架势。
“果儿，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小十三本来是想帮着陈果儿，可现在事情闹到了这样，就算他想帮也不好帮了。
父亲和九哥都曾严厉的告诉过他，不得欺压百姓。
“我没有说错，这猪就是病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猪生的是霍乱，也就是猪瘟。”陈果儿用力甩脱了小十三拉着她的手，大声说道：“你们不信可以找个兽医来看看，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了。”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猪瘟，那可是庄户人家最怕的事。多数人家都养了猪，一旦发了猪瘟，全村的猪都遭殃了。
“快看，那头猪死了。”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人指着猪圈里大声喊了出来，果然人们就看到一头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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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一语定乾坤（）
本来游移不定的人们在看到死猪后，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相信了陈果儿的话，纷纷指着汉子说他不地道。
“生了猪瘟不告诉大家伙还想偷偷把猪卖了，这不是坑人吗。”
“钱老汉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咋生出这么个玩意来。”
“这小子小时候就偷鸡摸狗的，三岁看到大，七岁看到老，就不是个好玩意……”
汉子也没想到突然死了一头猪，本来他家养了三十几头猪，可一夜之间死了大半。他爹钱老汉急怒之下一病不起，他把那些猪连夜底价卖给了猪贩子。
连续两天的时间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这三头猪还没有卖出去，这下被陈果儿当众指出，汉子顿时满头大汗。
“才，才不是呐。这猪刚才俺要卖，正准备着打死好卖肉，他们就来了。”汉子唯恐众人不信，还特意翻开死猪的耳朵，“大家伙都瞅瞅，这就是刚才俺打的。”
大家伙一看，果然那里有血迹渗出，不光是那里，整只猪身上其他部位也有血渗出来。
“俺也不是专业杀猪的，刚才俺拿着棒子满猪圈的撵，瞅把这猪打的。”汉子似乎找到了证据，瞬间理直气壮了起来。
七郎和陈莲儿也懵了，陈家年年都杀猪，每次都是找张屠户来一刀刺进猪的心脏，用棍子打还是第一次听说。可这也不能就说汉子在说谎，两个人都看向陈果儿。
小十三也是一头雾水，他从小养在深宅大院里，别说看杀猪了，就算是活的猪这也是第一次见。
围观的众人们也都莫衷一是，似乎谁说的都是那么回事。
陈果儿笑了笑，汉子在说谎，这根本不是棒子打出来的，而是猪瘟的症状。可光是她知道没用，得拿出证据来。
“我们谁说都没用，还是找个兽医来一看便知。”陈果儿往前一步，朝着面前众人大声说道。
“用不着，俺家的猪有没有病俺自己个知道，用不着你多事。”汉子顿时慌了，挡在陈果儿面前，要不是顾及着她身后那些带着刀的人，早就把这多管闲事的丫头片子赶走了。
“这不是你一家的事，你家的猪如果真的得了猪瘟，会连累整个小沈屯，所以必须找兽医来。”陈果儿的一句户顿时引起了共鸣。
小沈屯几乎家家户户都养一两头猪，一头猪在庄户人家眼中可是一笔很大的财产。尤其要过年了，大家伙还都指着过年能卖个好价钱呐。
“对，找兽医来瞧瞧，没闹猪瘟大家伙也就不用惦记着了。”
“钱二愣子，你不敢叫兽医来，是不是心里有鬼？”
“就是，不的为啥不敢呐？”
钱二愣子说的就是汉子，此刻他涨的脸通红，眼看着没法自圆其说了，急的大声喊道：“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俺要有银钱找兽医，还用得着卖猪吗……”
“我出钱。”陈果儿往前一步，这件事关乎重大，这个钱她愿意出。
这下钱二愣子彻底没话说了，村中立即有腿快的人跑去找兽医，正好小沈屯就有个兽医。
在乡下兽医比郎中吃香，庄户人家生了病宁可挺着，直到挺不过去才找郎中。可牲口不能生病，那是要卖钱的。【 #爱奇文学i7wx …~免费阅读】
不大会，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蓝色粗布裤褂的中年男人就被领来了。他就是小沈屯的兽医，叫沈福财，大家伙都叫他沈兽医。
有人带着沈兽医来到猪圈跟前，只见沈兽医蹲在死猪跟前看了看，又翻开眼皮瞅了瞅，之后又在猪圈里转了一圈。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
片刻后沈兽医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是猪瘟。”
沈兽医一语定乾坤。
这下再没有人怀疑了，顿时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纷纷问沈兽医该咋办。
陈果儿转向钱二愣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钱二愣子也耷拉脑袋了，畏畏缩缩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猪瘟乃重疾，有可能祸及整个小沈屯乃至整个锦阳镇的猪，甚至祸及人命。”小十三扬起小胖手朝身后一挥，“来人，将此人抓起来，送至锦阳镇衙门听候处理。”
陈果儿看了一眼小十三，这个瞬间她竟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赵九的影子，虽然他们的外形相差的太远。
四周的手下齐声说是，呼啦的一下子围过来将钱二愣子押起来。
“别，救命啊爹……”钱二愣子吓得脸色发白，双腿直抖，拼了命的朝屋子里大喊。
突然院子里的土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六七十岁，满头白发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大人，大人饶命啊……”老者正是钱老汉，此刻见儿子要被抓走，强撑着从炕上爬起来，还没等走出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小十三一挥手，立即有下人跑过去将钱老汉搀扶起来。
“大人，饶命啊。你们要抓就抓俺吧，都是俺叫俺儿子干的这些个坏事，都怪俺身子骨不好，拖累了俺儿子……”钱老汉老泪纵横，挣脱了搀扶着他的下人们，匍匐着要给小十三跪下。
“别，老丈，您赶快起来。”小十三往旁边一躲，没接钱老汉的跪拜，转向陈果儿，以眼神询问她怎么办？
钱老汉虽然奇怪这个看起来出身富贵的小少爷，怎么好像很听那个穿着普通的女娃的话，却也看出来这事该求谁，立即又给陈果儿跪下。
“姑娘，饶了俺儿子吧，都是俺这把老骨头给害的……”钱老汉嚎啕大哭，扯着陈果儿的裙摆不撒手。
“老爷爷，您赶快起来，我们不会抓他的。”陈果儿和七郎以及下人门合力搀扶起钱老汉，本来陈果儿恨钱二愣子丧尽天良，故意把病猪卖给别人。
但看到钱老汉真的病的不轻，心里就原谅了钱二愣子八分。
百善孝为先，至少他是为了给老父亲尽孝，还不算太泯灭天良。
陈果儿他们搀扶着钱老汉进了屋，把钱二愣子也放了，不过有两个手下一左一右的看着他。
钱老汉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陈果儿他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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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授人以渔（）
钱老汉老伴没的早，只有他和儿子钱二愣子过活。
钱老汉勤奋朴实，又有做豆腐的手艺，就独自拉扯着儿子长大。后来攒了俩钱就买猪，做豆腐下来的豆渣、豆饼喂猪，猪也长的好。
一来二去养了三十多头猪，又开豆腐坊又雇伙计，日子过的很是红火。
钱二愣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偏他相中一个县里的姑娘，人家要了天价彩礼。
钱老汉心疼儿子，就咬牙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给儿子成亲。
没想到媳妇刚过门三天，钱家的猪一夜间就遭了猪瘟，新媳妇不想背债也跑了。
钱老汉又气又急之下病倒了，就有了之后陈果儿他们看到的一幕。
“那些能不能收回来？”陈果儿指的是其余的猪。
三十多头猪的猪肉可是惊人的数字，一旦卖给了百姓，说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事呐。
钱二愣子摇了摇头，猪贩子走街串巷的，他也不认得。卖掉的那些猪几乎还都是半大猪，而且又是病猪，猪贩子以极低的价格买走了。得到的二百文钱买了些细粮，连请郎中都不够。
“你虽然有罪，但念你也是一片孝心，我就不追究了……”小十三说道：“不过如果造成严重的后果，官府还是会来拿你。”
直到此刻钱家父子是又后悔又着急，却也于事无补了。
“不管怎样，救人要紧，你去找个郎中来给你爹看看。”陈果儿看向钱二愣子，身为曾经的医者，陈果儿对生命十分虔诚，她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
陈果儿坐在冰凉的炕上，可见这家的日子过的真的很艰难，心中也很同情他们，拿出二百文钱交给了钱二愣子。
“这，这可使不得。”钱老汉惊的就要从炕上下来，被陈果儿拦住了。
“这……”钱二愣子接过陈果儿递给他的二百文钱，五尺高的汉子突然眼眶就红了，趴在地上就给陈果儿磕头，“姑娘，俺谢谢姑娘……”
“你不用谢我，这些钱不是白给你们的，这算定钱，其实我今天是来跟你们谈合作的。”陈果儿笑了笑。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也想从根本上帮助这对父子，况且她也需要他们的东西，正是一举两得。
“我要从你们这买豆皮，一张豆皮我给你五文钱，后天我要一百张豆皮，你能做到吗？”陈果儿看着钱二愣子问道：“而且不光是后天，以后我每两天都要你给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