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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让她亲自送过来,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无所畏惧,除此之外,他也要看看这个陈果儿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当然无论她有什么手段,他都不怕,说到底,定北候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哪知道下一刻,就见陈果儿突然朝他一扬手,一片粉尘顷刻间弥漫开来。
定北候久经沙场,身手敏捷,陈果儿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姑娘,这一下必然伤不了他。
此刻他头一甩,身子往后一跃,两旁负责保护的手下顷刻间将陈果儿押在地上。
“侯爷。”旁边有人快速上前,查看镇北王的情形。
镇北王一摆手,示意手下不用惊慌,缓缓转头看向陈果儿,冷哼了声,“如此雕虫小技也想伤了本候?简直天真可笑。”
他的半边脸上一片白,刚才他虽然躲过了大部分的粉尘,但面积太大,纵然他身手敏捷也不可能完全躲开。
陈果儿被按压在地上,脸紧贴着地面,菲薄的嘴唇紧闭,脸上却并没有慌张之色。
一旁有丫鬟侍女端进来水盆和手巾,给定北候擦脸。
“早就听说过天命之女聪慧不凡,原来不过是诳语罢了。”定北候啼笑皆非。
陈果儿声名在外,况且妹妹之前来信中也数次提到过这个女娃,他还以为肯定是个心智过人的,有多了不得。
现在看来简直蠢到家了。
“本候见过蠢的,却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可惜了你一片赤诚,当真可笑至极。”定北候边说边笑,朝两旁一挥手,“来人,将此妖女拉出去斩了。”
另一边,仙客来里。
孔甲子手里托着一瓣莲花,吩咐一旁站着的老刘,“将这个研成粉,和水让他服下去。”
老刘惊疑不定的看着孔甲子手中的莲花,问这是做什么的?
“此为九子莲花,乃从天山上的天池取得,其花瓣有解百毒的功效,并且它属性寒,又在极寒之地生长,可暂时冰冻他体内的蛊虫。”孔甲子道。
自从得知赵九中了情蛊,他便命人去打听可有解决的方法,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九子莲花虽然不能根治,但至少能缓解毒性,日后有机会再慢慢找根治的法子。
老刘闻言不敢怠慢,立即下去准备。
很快弄好了药粉,和着水端过来。
孔甲子用筷子撬开了赵九的牙关,将药灌进去。
片刻钟之后,眼见着赵九的脸上恢复了血色,又过了一会,他终于清醒过来。
“太好了,九爷总算是醒了。”老刘激动的两手不住的揉搓。
孔甲子也松了口气。
等到赵九彻底清醒了,孔甲子才问出了心中疑惑,“不是说这情蛊轻易不会发作,你怎弄的如此狼狈?”
赵九敛下眉眼,他也没想到此次竟然会这么严重。
突然间赵九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环视了一下屋子,只有孔甲子和老刘,“现在什么时辰了,果儿呢?”
之前他要带陈果儿离开是在夜晚,而现在已然天光大亮,果儿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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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0章 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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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猛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地,被孔甲子一下子按住,“你要作甚?”
“果儿在何处,我不能任由她涉险……”赵九的声音戛然而止,猛的低头,又看向孔甲子。
刚才他本能的试着催动内力,却发现丹田处被一股气流阻止,现在他四肢无力,与一般人无二。
“我刚给你用了九子莲花,已暂时封住了你体内的蛊毒,也暂封住了你的内力。”孔甲子道:“切不可强行催动内力,否则……”
否则经脉尽断,性命不保。
赵九双眸大睁。
“你先别急。”孔甲子按住赵九的肩膀,“无需我说你也清楚,情蛊以毒虫所养,就算不被激发,经由日久年深也会令五脏受损。且我来之时你已然毒发,既然那苗女不肯交出解药,唯有暂封住你体内蛊虫,而后由果儿将其取出。”
之前陈果儿把他腹内的肠痈取出来过,孔甲子正是想到了此事,才敢冒险一试。
“只要果儿回来,就算没有那苗女……”孔甲子正自洋洋自得,突然被赵九打断。
“果儿只身去了定北侯府。”赵九爆喝。
虽然他刚刚醒过来,但以他对陈果儿的了解,以及屋子里并没有她的身影,甚至连彩凤和灵犀都不在,赵九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孔甲子也是神色一滞,忙问到底是这么回事?
赵九没工夫跟他细说,问一旁的老刘,“你们姑娘呢?”
老刘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不敢看向赵九,“姑娘,姑娘说是屋子里闷的慌,要出去逛逛……”
之前姑娘离开的时候,命令他不准将行踪告诉九爷,而这会九爷刚刚服下了九子莲花,老刘也怕他一时情急而发生危险。
赵九怒目圆睁,他根本不相信老刘的说辞。
“你先别急,我派丐帮的兄弟去打探一下。”孔甲子说着就大步往外走。
赵九叫住了孔甲子。
“你先去城郊的法佛寺,今日是二月十九,是观音诞辰,也是定北候母亲的寿诞日。她每年都会前往法佛寺礼拜,午后回返。”赵九道。
只要拿住了定北候的母亲,不怕他不交出陈果儿。
赵九在延州府这许多时日,并非没有准备。
孔甲子点头,让赵九放心,“我一定会把果儿平安带回。”
赵九又让老刘也跟上。
待两人离开,赵九也快步从后门离开,任何计划都有变数,在没亲眼看到陈果儿安全之前,他无法放心……
定北候正准备让人把陈果儿押下去斩了,却见她在笑,定北候心中越发狐疑。
她这是真不怕死,还是失心疯了?
“你笑甚?”定北候蹙眉。
陈果儿虽然被押在地上,但神色间丝毫不紧张,这不符合常理。
“侯爷就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没觉得脸上痒痒?”陈果儿笑道。
她这么一说,定北候也觉得脸上好像是有点痒,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陈果儿只是洒了一把面粉,定是什么毒粉一类的。
“侯爷可听说过苗疆的蛊毒?”陈果儿笑的更灿烂了。
这可非同小可。
定北候大惊失色,他也是见识广博的人,早就听说过苗疆人擅用蛊,而且玄而又玄。
只是这陈果儿是内地女子,怎么会跟蛊扯上关系?
“你休要满口胡言,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定北候强作镇定,睥睨着陈果儿,“你以为本侯会相信?”
他虽然表面上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眼却紧盯着陈果儿,试图想看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并没看出来。
陈果儿越是镇定自若,就越是说明她有恃无恐,而定北候也越是心慌。
“侯爷府上肯定有郎中,叫他们来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陈果儿笑道。
而这时候,定北候突然觉得脸上痒的更加剧烈,忍不住用手去挠,却越挠越痒。
两旁立即有人跑去找侯府中的郎中。
这时候,押着陈果儿的侍卫也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侯爷听没听说过下蛊不同于下毒,一定要让人吃进肚子里才行,下蛊可以透过皮肤和空气直接使人中蛊。”陈果儿笑的怡然自得。
定北候瞳孔猛的收缩,这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她会用这么蠢的办法。
“大胆狂徒,本候要将你碎尸万段。”定北候又惊又怒,猛的抽出腰间佩剑。
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
“侯爷息怒。”侍卫倒不在乎陈果儿的死活,而是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谁都知道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蛊,就算陈果儿不是制蛊的人,至少她也知道解药在哪。
定北候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阴沉的盯着陈果儿。
陈果儿则是挑了挑眉。
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郎中几乎是被侍卫架着赶来,而这时候定北候的脸已经被他抓的左一道右一道的,惨不忍睹。
郎中把了脉,不住的摇头,“甚是奇怪,似毒非毒,老夫也……更像是传说中的中蛊。”
定北候的心随着郎中的话高高提起,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将瘦小枯干的郎中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定北候目呲欲裂。
郎中吓得瑟瑟发抖。
“他只是个普通的郎中,侯爷难为他也没用。”陈果儿挑唇勾笑。
定北候阴冷的扫了陈果儿一眼,喝令手下搜身。
陈果儿下意识的往后躲,同时捂住荷包。
这一破绽自然没逃过每个人的眼中。
侍卫不容分说抢下荷包,从里面找出一个小竹筒。
“这可是解药?”定北候逼问道。
陈果儿紧抿着嘴唇,脸上原本的怡然自得变成了紧张。
定北候将小竹筒交给郎中,让他仔细检查。
郎中并不通蛊术,半天也没检查个所以然来,又因为恐惧而不敢尝试,更加无法确认。
定北候则是敛眉沉思,这个小竹筒是从陈果儿身上唯一搜出来的东西,她来下蛊,自然是有所求,无关的东西自然不会带。
“这个要怎么用?”有侍卫将刀压在陈果儿的颈侧,手上微微用力,森冷的刀刃带着寒意,一丝血痕渗出来。
陈果儿吓得脸色惨白,只得和盘托出,“和水服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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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1章 计划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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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三思,此女阴险狡诈,不可不防。”侍卫见定北候要服下小竹筒里的药,有些担心。
定北候又哪里不知道事情严重?
“那真的不是解药。”陈果儿突然出声,“那只是,是,是跌打药,对……”
她虽然嘴里说不是,但眼睛紧盯着小竹筒,抽紧的嘴角带着紧张和懊恼。
定北候心中之前的疑虑顷刻间消失了。
若是他,肯定不会将解药带在身上,那可是最重要的筹码。
但陈果儿只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她决不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看她那样子分明就是后悔没事先藏好,现在再来后悔。
晚了。
“来人,取水来。”定北候扬声吩咐道,脸上又痒又疼,他片刻也等不得了。
陈果儿眼底碎茫盈盈,直看到定北候将小竹筒中的粉末和水吞下,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笑意。
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障眼法罢了,这才是真正的蛊。
定北候吃下了“解药”,再看向陈果儿的时候目露凶光,“来人,将妖女拖下去斩了。”
两旁侍卫应是,就要上前,却被定北候打断。
“等等。”定北候抬手,阴鸷的眼神似泼墨,随时要化身成野兽,将陈果儿一口一口的咬死,“死太便宜她了,本候要她生不如死。”
陈果儿紧抿着嘴唇,心里噗通噗通直跳,眼睛不时的往门口瞟过去。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侯爷,不如将这妖女押进地牢,将所有的刑具都给她用一遍。”
“这么嫩的小人儿岂不是可惜了,不如送到军中,让弟兄们好好伺候伺候她。”
定北候听着身边侍卫们的建议,嘴角勾起了一丝邪笑,尤其在看到陈果儿眼底的恐惧,更是出了一口恶气。
陈果儿则是暗暗心急,彩凤和灵犀那边不知道进展的怎么样了,而且定北候刚刚喝下恨蛊,要一盏茶后才会起作用。
“好……”定北候的话音还没等落地,就听到外面一阵大乱,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喊。
“不得了,起火了。”
定北候一惊,家里的房子都是木质的,起火了可不得了。
这会他也顾不上陈果儿了,立即命人去救火。
陈果儿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看来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接下来好戏就应该要开锣了。
果然,不大会就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大乱,有人大喊,“侯爷,小少爷被挟持了。”
紧接着就是定北候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期间还伴随着小孩子的哭声,“哪里来的贼人,还不将玉儿放了。”
陈果儿往外看过去,就看到灵犀腋下夹着一个三四岁大,正在哭嚎不止的男孩子。
彩凤手中执剑,与她背对背靠在一起,与四周的侍卫们对峙。
无数家奴院工和侍卫将院子里堵的水泄不通,远处有内宅妇人的哭嚎声嘈嘈切切。
陈果儿嘴角微勾。
计划成功了。
她既然敢独闯虎穴,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包括之前定北侯府的郎中,也是在彩凤的威胁下,才会故意那么说的。
外面再次响起了灵犀的娇斥,“别动,否则我掐死他。”
之前姑娘说让她挟持一个有身份的人,她也不知道谁有身份,正巧看到这孩子被一个奶娘模样的人抱着哄。
再看这孩子穿金戴银,一看就是主子,眼下定北候紧张的样子,灵犀就知道自己抓对人了。
定北候果然不敢再动了,后面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眷踉跄着跑过去,哭哭啼啼的求定北候救下孩子。
这是定北候的小妾,前几年刚进侯府就诞下麟儿,母凭子贵,一下子跃升为宠妾。
“你们想作甚?”定北候安抚住身边的小妾,转向彩凤和灵犀,整个人气的直发抖。
从他们的谈话中,彩凤和灵犀也听出来这孩子是定北候的孩子,心中更加有了底气。
“想要你儿子活命,就放了我们姑娘。”这是彩凤的声音。
这也是陈果儿计划中的一环。
时间紧,任务重,这种情况下,挟持人质无疑是脱身的好办法。
定北候气的脸色铁青,让人把陈果儿押出来。
彩凤和灵犀看到陈果儿,都激动不已。
她们手中有人质,定北候也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旁边的小妾啼哭不止,定北候衡量了下,觉得还是儿子重要。
这里是延州府,是他的地盘,谅她们也逃不出去。
“好,本侯爷数三声,咱们同时放人。”定北候阴沉的盯着灵犀。
灵犀自然不会答应,并且威胁不放陈果儿就立刻掐死怀中的孩子。
定北候没了法子,只得朝押着陈果儿的侍卫一挥手,示意他把人放了,旁边却突然传来侍卫的惊叫声。
“侯爷,您的手。”侍卫惊恐的看着定北候的手掌,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黑线,要不是定北候刚刚抬手,根本没人注意到。
定北候也看到了掌心上的黑线,蓦地转向陈果儿,却看到她嘴角挂着淡笑。
猛然间他明白了,之前那些粉末或许根本就不是蛊毒,而后面那小竹筒里的才是。
“你,你敢诓骗本侯爷。”定北候气急败坏,一把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佩剑,一下子架在陈果儿的脖子上,“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本侯爷宰了你?”
相较于定北候的震怒,陈果儿则是气定神闲。
“信啊。”陈果儿笑的轻松,“不过我只是个草民,贱命一条,比不得侯爷是贵人,就算换命也值了。”
话虽如此,陈果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恨蛊见效这么快。
原本她的打算是安全离开了定北候府之后,药效再发作,那才算是真正的掌控了主动权。
四周侍卫们全部神色惊变,纷纷威胁陈果儿交出真正的解药。
“解药嘛,当然是有的,只不过谁会蠢到带在身上?”陈果儿笑看着众人,“你们放了我,自然会拿到解药。”
她这是骗鬼呢?
放了她还能痛痛快快的交出解药?
双方僵持在一处。
这会就算是灵犀再用孩子威胁也没用了,没有人不怕死,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怕。
定北候又不是只这一个儿子。
“你不交解药也行。”定北候冷哼,“那你也别想走。”
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届时看她能否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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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2章 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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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突然转变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尤其是彩凤和灵犀,她们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定北候的儿子。
眼下定北候连儿子都豁出去了,她们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面对四周几十个拿着棍棒刀枪的家奴院工,单她们两个想逃走倒是问题不大,但想带走陈果儿就不可能了。
这可怎么办?
两人一同看向陈果儿。
陈果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任何的计谋在绝对的强权下都不堪一击,而且时间仓促,她根本没有准备另外的计划。
定北候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折磨的她挺不住,自然就交出解药了。正这时候,外面又是一阵大乱,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侯爷,不好了,老夫人被歹人挟持了。”
老夫人,就是定北候的娘。
定北候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母亲的大寿,原本他是打算陪母亲去法佛寺进香的,但手下来报说发现了赵九的踪迹,便耽搁了。
而且老夫人并非定北候的亲生母亲,不过是他爹的大夫人,定北候怕外人说闲话,对她也只有表面上的恭敬罢了。
眼下有人劫持了老夫人,定北候也是头疼的紧,不管他就落下了个不孝的名声。
可是管,天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来?
尤其眼下还有个扎手的没处理掉。
“快去看看。”定北候一挥手,带着人大步往外走。
侯府门口,孔甲子悠闲在骑在马上,在他身后是定北侯府的马车,上面坐着老夫人。
除此之外,侯府的四周胡同里,对面的茶楼上,都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着这边。
定北候戎马半生,见惯了沙场上的骄兵悍将,一眼便看出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杀气。
看来对方挟持老夫人,背后的目的不简单。
“放了老夫人。”定北候也不废话,甚至不问对方是谁,因为他一定会查出来。
眼下这里可是定北侯府的大门口,决不能让人说他无情无义。
孔甲子勾唇一笑,看似毫不在意,但眼底浓浓的嘲讽却又毫不掩饰。
“放了果儿。”对方不废话,他自然也不会。
定北候眼神收紧,“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