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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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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姑娘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望着轩前树影淡为出神。

    无忧出了三姑娘院子,刚刚上了水榭,便碰到米嬷嬷打对面来,蝶儿冷笑一声,“她倒是猴急,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无忧领着蝶儿冉冉行步过去,笑道,“本来也想着找嬷嬷的,嬷嬷一向是善解人心事呢,这就来了。”

    “姑娘如此说,可是折杀奴婢了,是奴婢给姑娘添的乱。”

    无忧从袖中取出诗篇来,递过去,“三姐姐的事,便有劳米嬷嬷了。”

    米嬷嬷赶紧接过去,千恩万谢。行礼而去。

    蝶儿向着她背影撇嘴道,“那时,打量着姑娘失势,嘴脸粗鄙,哪里还顾得主仆之仪。现时,知道了老太太对姑娘的心意,又装出一副讨好的嘴脸上,看了,就让人心生厌烦。”

    无忧亦对着米嬷嬷背影寻思半晌,“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蝶儿从那消失不见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想来,是姑娘念着三姑娘失了父母庇佑,熬过来不容易,格外盼着她好,才如此的患得患失。再怎么说,三姑娘这婚事,也是摆在明面上的,她还要怎么倒反天纲。”

    无忧也晓得自己最近杂念颇多,想多了也不一定。稳了稳心神道,“回去准备一下,也该到学上了。”

第42章 牵制() 
蝶儿从那消失不见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想来,是姑娘念着三姑娘失了父母庇佑,熬过来不容易,格外盼着她好,才如此的患得患失。再怎么说,三姑娘这婚事,也是摆在明面上的,她还要怎么倒反天纲。”

    无忧也晓得自己最近杂念颇多,想多了也不一定。稳了稳心神道,“回去准备一下,也该到学上了。”

    大姑娘无疾想说什么,想了想,又饮了些茶,抬头对正在绣花的五妹妹无非道,“国舅家的公子可见着了?”

    五姑娘脸上一红,“好几天了,都快要忘了,姐姐怎么又想起来提。”

    大姑娘道,“你打量,我是现在才想提这个的,多早之前就是想对你说的,看你在这上面并不曾注意,姐姐最是心急不过。现下,家中姊妹们,都是玩在一处的,可是到底都是要嫁出去的。便是与人如何的要好,在这个上头都是要争的。七妹妹那日也是过去国舅府上的,娘亲阻不了,我就打量着妹妹要吃亏。姐姐是过来人,深知,夫君之爱只能唯一。妾氏可以成群,却要他念着,你是发妻才是正经。家里若是只有六姑娘进宫,咱们不争这个便罢。却是着意要在选得个门当户对的知疼知热的人。你道,娘亲为何如此在意,在京的有公子当龄的,也就那么几个,我们家这几个姑娘分出去一个就少一个。”

    五姑娘手上的绣针一顿,一瞬刺痛,指尖已然见血。

    大姑娘看她若有触动,更着意提点,“姐姐不在京中。尽孝之事,能指着的也只有妹妹。”

    五姑娘知道,自己的姐夫并不钟爱自己的姐姐。家中又是妾氏当道。姐姐行事亦步步受制。

    “姐姐说的牵制?”抬起头看向大姑娘。

    大姑娘点了点头,“现在这个时候,是该看向七姑娘了。”

    五姑娘扑到大姑娘怀里道,“姐姐,在这家中,除了娘亲便是姐姐最疼我的,无非又何曾不想,但爹爹那里,你也知道,最是挂心他的小女儿。”

    大姑娘将手中的哥儿将到奶娘手上,让她们出去转转,放下手中的茶,专注道,“若是放在候府上下的利益当中,这个牵制就做得成。到时候,只恐爹爹也不能偏袒于她。”

    最后,大姑娘又嘱着五姑娘,事情虽然摆在这,也是不能操之过急的。

    其实,从国舅家回来,五姑娘已经清楚,无忧见今在人前的样子,不过是隐忍,也一定会伺机而动。

    刚刚姐姐的意思,倒是她从前没有想过的,这个牵制的方法,是与七姑娘多亲近。只有走得近,才有更多的机会。之前,娘亲也说过,当时自己正恼着,给略了过去。

    看来,伺机以待的悠闲,自己还是没有学会。

    也不得不学。

    所以,五姑娘也决定到七姑娘屋子里走动一下。

    ******

    “五姐姐怎么会得闲。”七姑娘屋中,七姑娘亲自接过蝶儿手里的茶,奉过五姑娘。一脸的笑意,对于五姑娘的不请自来,未染上丝毫惊诧。

    五姑娘亦是没有半分的不自在,道,“昨儿个学里玩骰子,觉得有趣,今儿个是专门来找妹妹玩这个的。”

    无忧将目光游到她眸间,光彩华璀。

    “姐姐说得是。无忧也想着这个呢。”唇边噙笑。

    前轩上一抹明丽日影,引得五姑娘注目,无忧见了,要蝶儿打起一点帘来,又取了小茶桌过来煮茶。

    无忧抬眼,见蝶儿还迟疑着,眸间微微挑了一点颜色,蝶儿立时会意,转身去出去迎,给姑娘取绣样的芝儿。

    现下的芝儿,情绪还未稳,若是此时进来,见到五姑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无忧这才扭头,对候在一边的小南道,“取两领披风来,前轩光线虽好,却透进来雪风来,五姐姐的没有带过来。”边说边看向五姑娘,用目色问询着,“姐姐就先拿我的,将就着披一披吧。”

    小南机灵识见地应是。转身亦出去。

    五姐姐感激地点点头,下一瞬抬手,自己分杯。

    是在何时,想与姐姐一起像这样坐在一起。又是在何时,心底已经很讨厌这样。

    先时已经将话说到那般,也不是不心痛,可是换来五姐姐真正的注意了么。又或者,是背后什么人在指点着五姐姐这样。

    不可多想,只能见机行事,“这是三姐姐自己种出来的,一种叫做清玄的叶子。五姐姐可曾喝过么。”无忧语声柔柔,却是一脸的打趣。

    “三姐姐在诗茶上的功夫,可称得上是大家呢。我那份,当时记得是教人好好收着了,现下,却忘到了脑后,七妹妹可别告姐姐的状呢。”五姑娘住了手里摆盏的姿势,认真地看向无忧。

    无忧端起茶盏,摇了摇,探过身去,与五姑娘密语般,“一开始,妹妹也打量着,这个到底能不能喝,问了三姐姐,她也只给个但笑不语。是泼出命一般来尝的。初品时,不觉得什么,倒是回味悠长。总算没上三姐姐的当。”

    五姑娘转头看向前轩,“妹妹这里的前轩最是别致,能与妹妹这样沐着阳光坐于轩下,心中更是豁然澄清。之前的事,妹妹不要介意,这可是一个没长大的姐姐要妹妹给的担待呢。”语尽,蔼然和笑,一脸的诚恳。

    无忧看罢那明媚笑脸一眼,也跟着笑起来,“姐妹之间,哪来隔夜的恩仇,姐姐说的那事,妹妹早就忘了呢。”

    五姑娘回了个嗔眼,再做一个安心的动作,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日后可要经常来叨扰了。说出来,不怕妹妹笑话,忽然就觉得大家都长大了,日后各自安了家,像这样随着性子的时候,又能有几何。现下,握得这时光一刻,可是要需尽欢的道理。”

    无忧温和道,“姊妹之间原该如此。就只是,那几位姐姐们知道我们如此,会不会说,这种是叫花前月下。”

第43章 丝语如雾() 
五姑娘回了个嗔眼,再做一个安心的动作,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日后可要经常来叨扰了。说出来,不怕妹妹笑话,忽然就觉得大家都长大了,日后各自安了家,像这样随着性子的时候,又能有几何。现下,握得这时光一刻,可是要需尽欢的道理。”

    无忧温和道,“姊妹之间原该如此。就只是,那几位姐姐们知道我们如此,会不会说,这种是叫花前月下。”

    无忧的鼻尖被手指刮了一下,看时,五姑娘已经摇头郑重道,“不是花前月下,是海誓山盟啦。”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这样的氛围很好,就像重回儿时,可装模作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无忧的心狠狠地缩了一下。

    等五姑娘去了,蝶儿才问自家姑娘,“五姑娘可是撞了鬼了,忽然改变成这样,倒叫人心里突突。”

    无忧指着人,将杯盏一径收拾,小声道,“我们进了这漩涡,一时出不去,索性在漩涡中起舞,才不至浪费这千金的年华。”

    蝶儿有些疑惑,“是闻鸡起舞么,姑娘说的这个,奴婢可不明白了。”

    “你可是跟我读了不少书的,这会儿上是要我说,敌人来剑时,优雅格挡,最好还能弹两段凤求凰,这样的话么!”

    蝶儿明白静珠是在苦中做乐,配合着道,“我们姑娘可是无所不能的。”

    无忧看,后进来的芝儿只是在一边默默立着,拉她过来,“你可是又想不通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是要我,不因为被一时待见而迷惑,失了警觉。”

    芝儿看着无忧的眼睛,深深地点了个头,“五姑娘的性子可不是这般的。七姑娘有打算,奴婢也知道,可就是就是。姑娘这屋中还藏有能成为她耳目之人。”

    无忧明白她的意思,在她手上拍了拍,“我是她心上的一道疤,从前,她只记得痛,现在是要将这疤揭了去,所以使出了一些耐性。我们做疤的,也不能只想着自己的痛恨,还是要礼节地配合才好。也是因为太弱了,就不能在这表面的敷衍上,惫懒半分。”

    看芝儿似懂非懂的,住了声。看了一眼蝶儿,蝶儿明白,拿了扫帚到院中扫落叶去了。

    “那人如烟云一般虚无飘渺。奴婢是怕……一但滑入人头之中,再难拾寻。”芝儿放轻了音量,丝语如雾。

    无忧看着她,目起安抚之色,自迷惘之中又夹杂着浓郁的笃定,“我又是如何发现你的?”

    芝儿顷即点醒了一般,“是啊,当时看我倾吐心声,姑娘明白得那么快,就知道姑娘是早看出了我的。不仅不怪我自作孽,还对我那么好。只是……”她目光忽然骤亮,“姑娘的意思是,已经知道那人了么。”

    无忧轻轻摇了摇头,“还不曾。却是迟早的事。纸如何包得住火。便是大太太也不会放了她轻闲。既然动作,便是燕过留影。”

    芝儿看了一眼桌上的佛经,有些抱怨道,“姑娘为人和善,佛祖该当庇护才是。如今,连五姑娘屋子里的花殊都能借着候爷的关系为娘家里添彩,可唯止姑娘过得如此。大太太身边的米嬷嬷最是能经营这些手段,姑娘却是清正之人。”

    无忧轻轻冉目窗纸上影影绰绰的枝条疏影,沉在心底的诸什骀荡而上,如云行经满空却又乍然给风吹散换得青天白日,一般了明,“你的我也是刚刚知道。我们此时比不得她们,唯能笃信什么,不过是一颗深恨之心。”

    芝儿那边却已流下泪来,自从失妹,她形销骨立一般消减了不少,此时,只如伶仃一片人影,跪倒在无忧面前道,楚楚可怜道,“竹儿之事,奴婢自知罪孽浓重,才害了妹妹误了性命。那便是天谴之故。”

    无忧心头原本存着竹儿的事,也笃定芝儿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至于,从打芝儿表白心迹之后,一直没有主动问起,便是安了这试探之心。是想听她自己说起。

    这下听她终于主动提起竹儿,眼角间濡起湿意,昨日种种历在眼前,缓缓压下心头悸动道,“你主动讲给我听,我真的很欣慰。竹儿也是苦命的身世,原是我带累了她。现下又不得给她寻仇,常常午夜梦回见她孤苦飘零,这一事我是发了誓,若是有一朝翻身,定为她雪恨。”

    芝儿目光一黯,带得自怨如流水一般,“姑娘不要将一切归咎到自己身上才是。这是奴婢的错,奴婢当时就在那里,却只是离得远远的,亲眼眼看着他们将竹儿姐姐推下井中。”

    无忧语气间已经转得犀利,“果然是他们么?是啊,也逃不出他们。”又转而疑惑道,“竹儿最是机灵,这样的事情大抵会逃开。”

    芝儿忆起当日,身子都在擅抖,“只因大太太听说姨太太被求下情来,不令斩命而可归家,发起了怒,闹得心口疼,米嬷嬷便跟着咋呼起来出主意要吓吓姑娘,大太太点了头。米嬷嬷道出了个办法说竹儿是姑娘身边顶顶中用的丫头,若然是去了她,那年幼的姑娘便是两眼一摸黑,其后也只会自生自灭,归于寂然。如此姨太太也就再没有苟活下去的道理。”

    无忧唇瓣微抖,目色杳然沉恨,轻轻启唇,寒浸浸道,“而后就指使人她推入井中么。”

    不料,芝儿却摇了摇头,“大太太这厢再之后的事情,奴婢便不知了。米嬷嬷说让我去备汤婆。将我赶了出去。本来也是的,这样的话,大太太是不会让在佛祖面前讲出的。是怕佛听了去的。”

    无忧轻轻叹息,芝儿显是怕了,竟将事情说得前后混乱,可结局也是一般,总不过是大太太所为。

    尤陷哀戚之中不能自拔,又给那句“怕佛听了去”一说,气得冷笑一声,也唯有大太太这般掩耳盗铃之人,才能做出这般事来。在她看来,佛也不过是失聪之人罢了。

第44章 吴园() 
无忧轻轻叹息,芝儿显是怕了,竟将事情说得前后混乱,可结局也是一般,总不过是大太太所为。

    尤陷哀戚之中不能自拔,又给那句“怕佛听了去”一说,气得冷笑一声,也唯有大太太这般掩耳盗铃之人,才能做出这般事来。在她看来,佛也不过是失聪之人罢了。

    可芝儿忽然出声打断无忧的沉恨细思,“纵然到了现在,奴婢还想不好,这是,怎生个道理。奴婢听到出主意的是米嬷嬷,可看到的,是候爷身边的起助亲手将竹儿推落井中的。到了现时,也不能确认这两厢上的干系到底有多少。能有这样的怀疑,也是因一直在大太太身边是晰知的,初一与十五大太太都会给佛上贡,做许多事都不会选在那一天。可奴婢所见竹儿被推入井中去是初一之夜。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至此,无忧心中才是滚了热油一般,“原来,问题是在此,看来其中的因连,也必要找到当事之人,才可以分拨得清。也就只能再次耐下心思,细细磋磨。也罢,此事再不必对谁提起,只是心上存着便可。”

    芝儿似有不甘,抬头望向无忧的眼睛,慢慢点头。

    无忧闭了闭眼,让芝儿去了,回转过头来,去看桌案上大世子送过来的波镜。

    听说,这是一种不世出的宝贝,看向内中,人影如浸层波,果然似临波照影。一晕一晕的水光之后,还能看得见波底的鲜鲜欲燃的红莲。

    蝶儿见芝儿出来,便放落了扫帚,进屋重新给姑娘绣花。

    听到姑娘清亮地吟着,“红莲原来是红莲。”

    蝶儿连忙由打外间进来,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家姑娘。

    无忧亦抬头看她,眉睫眨眨,宛生天致芳华,眼波凝转处,似剖得些了什么,“浴血而生,大世子想要帮我们找出第二个芝儿呢。”

    蝶儿心上一喜,转而又生疑问,“可大世子怎么又会知道这样的事。”

    此时,无忧的眸光中已经去了芳茵无限,只剩下万事运筹之态,“大太太不对我们百般使诈,大世子才不会这么快让我看出他的心意来。事有利弊,这就是她不能想到的代价。”再默半晌“就按上次去见大世子的方法去见。”

    蝶儿伸手去扶姑娘手边快要坠落的臂搁,道,“芝儿呢?还要瞒着么。”

    无忧摇了摇头,“不必。”语音平静而笃定。

    翌日,蝶儿出去的时候,天还朦朦亮。

    芝儿过来服侍着七姑娘晨起。提起昨天在学里众姐妹说的,今日要到吴园赏梅的事。

    无忧道,“说到吴园,我最爱看的还是那几竿竹。按理来说,我们这里的不长这种东西的,可吴园偏偏像是得天独厚。”

    芝儿抿了抿唇,“奴婢只是听人说过。当时还不肯信。”

    此时,院子里静静无声,轻寒满树,无忧声音也轻悄悄的,“看着像是死了,到了第二天又会出了新叶,像是重生了呢。”

    芝儿忍了一会,觉得实在是忍不住,“姑娘,真的要我也去见大太太么。我,我,我怕我会。”语到一半,垂头不语。

    无忧转过目光静静看着她,像是问她,也像是在自问,“对花入梦,听雨成诗。芝儿是怕自己对着大太太,会变成什么?”

    芝儿低头,“奴婢明白,如果想助到姑娘,大太太那里是不得不见的。我从来没有过妹妹,奴婢从今而后会做得很好。”她这话说得极是动情,泪珠儿闪闪,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无忧看住她,“难为你了。我们在她手中,最好就是去当她的同伙,我无这样的可能,你却是最好的选择。看来,她确实不知你妹妹的事情,之后没有叫你去打理后事,她永远不会知道你有妹妹了。就只在心里想她吧。我的也在心里。”

    芝儿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路行出去,路过三姑娘院子,芝儿打量无忧意思,是不是叫着三姑娘同往。

    无忧看了一眼关着的门,微笑道,“三姐姐常日里最是诗情雅致,现下一定是在关门弄棋,我们不去扰她才是。”

    芝儿有些不懂无忧的意思。但确知的是,无忧与三姑娘极为要好。心意大抵相通。

    跟姐妹们上了车,一路向吴园去。

    那是候府的一处别院,先帝开国那会儿,按功封赏下来的。

    开国时,候府是在全盛之时,是以,这座吴园,气派自然不同一般。

    无忧小时候,就听娘亲说过,每一代的候爷,都喜欢晴雪吴园,玉鳞浮升万瓦,冰华世间的极致景像。可第一次见吴园的无忧,却喜欢竹叶飘离袂时的那股畅悠恬淡。

    现在,她想,自己与他们终是不同,可也太不同了,误了娘亲,也误了自己。

    吴园在帝都西郊,不多时便至。

    六姐姐在车上,就开始抱怨三姐姐不让叫她,又要锄花、午睡,看她最近炉薰什么的都不爱用,倒还有弄棋的雅兴。

    芝儿在无忧背后暗赞自家姑娘聪明,只打量个关门就明了心意,又有一点哀戚,无论是三姑娘还是七姑娘,外人看着是候门贵女,却是终日惶惶、禁忌、无凭、忧熬、竭虑尽此十余字。

    行进园中,翠景一带铺了白雪,雪影浸着飘枝掩了失绿的寡淡,极目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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