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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副将不肯动手,那还是自己来吧。
奚利伟刚要伸手去替花木兰松绑,却被副将一把将手抓住。
被副将有力的大手瞬间捏住,奚利伟感到一阵入骨的疼痛。
“你这是……”奚利伟惊道。
“幢主只是命我将你的绳索解开!”副将肃然言道。
奚利伟怔怔地无言以对,转而看向华荣。
“华幢主,请你也把我的兄弟放了!”
第175章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华荣轻蔑一笑,厉声言道:“难道你以为你手中的书信,当真权力有这么大么,可以为所欲为!”
看样子这华荣是在自己身上撒气不成,转而迁怒于花木兰了。
花木兰瞥了奚利伟一眼,有些嘲讽之意。
这么一撇,让奚利伟心中极为难堪,想不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现在不仅没有成为事实,反而还是害了花木兰。
“华幢主,你对我有成见并不要紧,请你不要冤枉了无辜。”奚利伟此时并不能和华荣来硬的,因为他毕竟是这军中的最高行政长官,所以他的态度也有所缓和下来。
“无辜?前阵子我洛阳守军来报,有细作出逃,我看就是你们所为!”华荣老奸巨猾,似乎早就看出了端倪,继而凑到奚利伟跟前轻声言道,“老夫将你放了,不是怕了你,你以后在军中给我老实点,若叫我发现你有半点不轨企图,后果我刚才已经和你说过了!”
华荣虽然言辞犀利,但是心中还是对于奚利伟的身份有所忌惮。
奚利伟也是看出了这点,于是他吃准了这一点,故作神秘道,“华幢主,我确有重任在身,只是不好明说,先前我这兄弟是受宫廷党派争斗所连累,其实我们三人都是从虞城县来从军的,昏迷的大块头名叫李天霸,我声旁这位俊秀的小兄弟叫花木兰,还请幢主明察。”
“哼!既然你知道服软,老夫自当明查!”华荣见奚利伟态度有所收敛,他自当客气对待。
对于朝廷的党派之争,华荣向来没有兴趣,只是刚才奚利伟的一番话,却引起了华荣的深思。
经过一番思考,华荣暂时相信了奚利伟的话。
“来啊,将最近的宋城虞城县新兵花名册拿来我看!”
很快,外面有一穿着麻衣长袍的文弱书生拿着一摞本子进来了。
“幢主,虞城县新兵花名册都在这里了,还请您过目!”
“行了,你下去吧!”
“喏!”
华荣开始翻阅这册子里的名单,果然发现了花木兰和李天霸的名字。
只是这两人的名字却被打了叉,意思就是这两人并没有顺利报道入伍。
而且这花木兰的名字,正是那日从监牢潜逃的细作。
奚利伟看出了华荣凝重的神色,于是上前说道:“华幢主,花木兰乃是虞城县人,从小就在大魏的国土下长大,怎么可能是奸细呢!还有花木兰还有一个爹爹名叫花弧,由于身患残疾,不能报效朝廷,根据若家有男丁,必出一个从军的规定,花木兰才应征参军的。”
华荣听着奚利伟娓娓道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奚利伟见华荣被自己的话所打动,于是又补充道,“花弧乃后备役军官,先前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以至于终身残疾。还请幢主明断。”
华荣一听,心中更加有些动容,对于奚利伟所言,他已经信了八九分。
“那为何,会被当做细作!”华荣还有有些顾虑,但是此事他只需要派人一查便知。
“我们先是被太……咳咳,是陷入宫廷党派争斗当中,所以才延误了新兵集合的时间,后来花木兰又被……”奚利伟实在是难以启齿。
“又被什么!”华荣逼问。
奚利伟迫于华荣威逼,只得将实情道出:“那日花木兰过了验身一关,后遇到一伍长,那伍长竟然……”
“竟然什么!”
“断袖分桃,要重新扒掉我这花兄弟的衣服查看!花兄弟不肯,这个混蛋伍长就冤枉花木兰是细作!”
“岂有此理,我军中竟有如此不堪之人,简直有辱我军威!”
华荣气得咬牙切齿,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杀意。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老夫要验明正身!”
华荣心想不能仅凭奚利伟一人的片面之言,还是要亲眼证实奚利伟所说。
“副将,给我将他们的衣服扒了!”
“是!”
奚利伟护着花木兰直后退,副将并没有先从他们俩开始。
先拣躺在地上的李天霸来,将李天霸腰带一解,翻了个个儿,两个的“魏”字深深烙在背后。
怎么有两个?
副将有些狐疑。
奚利伟看了直想笑,于是调侃道:“将军,这家伙是觉得这个字太好看了,所以索求多烙了一个!”
副将不置可否,只是觉得这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是却也勉强合理。
接下里轮到奚利伟和花木兰。
奚利伟一阵紧张,连忙摆手。
“我们俩就不牢将军您动手了,我们是清醒着的,我们自己来。”
刚说完,奚利伟就麻利地脱下了衣裳,这衣裳还没脱完,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先前花木兰将囚衣和奚利伟换了,奚利伟将这件衣服反穿,此时一个不注意,这件囚衣脱的时候竟被正了过来,一个大大的囚字盖在奚利伟脑袋上面。
华荣一看,倒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因为刚才两人的窃窃私语,奚利伟也是将事情坦诚相告。
倒是这副将和跪着的狩猎小队的队副,还有他手下的士兵感到十分震惊。
“是细作!”副将喝道。
副将立即上前一个擒拿手,将奚利伟双手死死扣住。
“啊!”奚利伟疼得一声惨叫。
华荣见状迅速喝止:“你干什么!”
“幢主,他是细作……”
“住口,给我退下!”
“是!”
队副和他的手下,甚为惊恐,这少年究竟是何人,竟然连幢主也包庇他,莫非真的是有手眼通天的大背景。
越来越为自己和手下几人一路的傲慢感到,肠子都快悔青了。
副将将手放开,退居一丈开外。
奚利伟活动了一下被扭得生疼的双手,将上衣和内衫解开,背部上果然是有一个“魏”字。
接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花木兰的身上。
花木兰此时被捆着双手,如果要受到如此屈辱,她宁可撞死在这军营之中。
她表情很是严肃,目光冷厉地看着奚利伟,仿佛在警告奚利伟,如果有人硬来的话,她便不顾一切,也要保住自己的名节。
奚利伟哪里会不懂得花木兰的意思,况且如果真的是被他们发现了花木兰是女儿身,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冲着花木兰微笑着点了点头,缓解一下花木兰心中宁死不从的情绪。
第176章 巧妙过关,许教头到来()
忽然,奚利伟一把抱住了花木兰。
花木兰脸色一阵潮红,有些羞怒。
“你干什么!”
奚利伟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的背上前两天刚刺的字,今天如果不给华幢主看的话,恐怕这关是过不去了。”
花木兰紧咬薄唇,面色凝重,低声道:“那,怎么办!”
“你相信我么!”
“嗯!”花木兰点点头。
“那你不要乱动,一切交给我!”
“好!”
后面的副将见两人相拥许久,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狩猎的队员更是感到颇为尴尬,都低头不再注视。
华荣见二人举止如此“亲昵”,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干什么,敢在我军帐之中作出如此污秽的举动!”
奚利伟连忙摆手,着急忙慌言道:“幢主千万不要误会啊!我兄弟这不是双手被捆,没办法自己解开衣服么,我这是来帮他!”
花木兰心中一紧,看样子是逃不过了。
奚利伟和花木兰两人前胸紧贴,奚利伟分明感受到一阵温暖柔软。
撇开一丝丝的杂念,奚利伟凝神静气。
两人相互对视几秒,奚利伟显得异常坚定,“千万不要冲动!”
面对奚利伟的叮嘱,花木兰再次点了点头。
缓缓解开衣襟的扣子,将衣服褪至肩膀的位置。
花木兰身后是华荣幢主,还有那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队副。
两人双目正紧紧地盯着花木兰的后背。
而花木兰的正前方,也就是奚利伟后方,则有华荣的副将和几名狩猎队的士兵伫立。
面对这样的夹击形势,奚利伟只有用身体挡住花木兰才不易被他们发现。
仅仅是将上衣褪至肩胛的地方,花木兰就已经感到十分的羞耻。
还好这几个大男人并不是将花木兰当做女人看待,而是仔细看了看花木兰肩上的烙印。
华荣脸上神色凝重,似乎有些疑虑。
这看起来并不像是烙上去,倒像是刻上去的,但是这的的确确是一个“魏”字。
奚利伟立马将花木兰上衣重新穿好,谨慎地向后看了看,那几人并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只是目光之间有一些戏谑。
看样子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这关应该算是勉强应付过去了。
“华幢主,怎么样,我说的是实情吧!”
华荣略微思忖片刻,心想量这小子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今日,我就姑且相信你的话,至于那有辱我军威的伍长,我自会派人前去查明,若事情属实,我定将那伍长人头砍下!但是,老夫必须先将丑话说在前头,若你们真的是细作,那人头落地的可就是你们了!”
“华幢主,这个你放心,我们就是为报效国家而来!”奚利伟抱拳回道,然后抬头询问道:“既然华幢主已经同意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阵打仗啊!”
“哼!”华荣上下打量了奚利伟一番,“上阵打仗?还得看你是不是那块料!”
怎么还不能直接上战场么,还要筛选一下么!
奚利伟正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来报。
“禀幢主,外面许教头求见!”
华荣听言,脸色一喜,“来得正好!”
随即急匆匆而出,同时命副将押上三人一同前往。
“末将参见幢主!”只见一威猛的将军单膝跪地拜见华荣道。
“许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华荣上前扶道。
奚利伟一看这眼前的许将军,个子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零左右的样子。但是生得燕颔虎目,十分威猛。
这个将军貌似还有一些来头,这华幢主靖对他如此爱戴,想必在军中的地位也是不一般。
“许将军这次前来,是……”华荣的询问预言又止,心里貌似即想要知道许将军的来意,有不想知道,让人听着十分矛盾。
“幢主,末将还是和前日一样,给您送人来了!”许将军向后一指,只见有一什的人抬着十几名伤病员矗立在原地。
“果然……哎!”华荣叹了一口气。
华荣如此沮丧,是前线的伤病员又送到了吗。
奚利伟眯起小眼睛远远看过去,这些人并不像是伤员。
他们脸上布满了痛苦的神情,但是身上却完好无损,也没有任何的出血的伤口。
既然是没有表面的伤口,那怎么会需要躺在担架上,而且面目极其痛苦,难道是中毒了么,可是脸色也没有变黑啊,嘴唇也都是红润的。
再一看,那些伤员的四肢有些都是挂着的,这好像是骨折了!
甚至最左边的三人,是用白布给盖上的,一动不动。
这是……
死了!
我的天,这些人究竟是干了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此时华荣又开口说道:“这几名活着的新兵暂且留在大营休养,等伤势康复之后做些内勤的事物,至于那几名死去的士兵,有名字来历的给家里发些钱帛,送回安葬,若无名无姓的,就执行天葬吧!”
新兵?
嘶~
奚利伟顿时感到不寒而栗,这些伤员都是新兵么,看样子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看看他们,再看看自己,奚利伟并不觉得自己会比他们好上一些,其实真实的情况恰恰相反,自己甚至比他们看上去还要孱弱。
“哦,对了!”华荣看了看旁边的奚利伟等人,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又继续对许将军说道,“正好,你那边少了几个新兵,这里有三个新兵可以顶替!”
什么!
奚利伟脸色煞白,顿时为刚才自己那猴急着上战场的想法后悔不已。
不会真的就这么快就要上战场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恐怕也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像这几个人一样被抬着回来了。
“不不不!华幢主,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还是不要上战场了!”奚利伟连忙摆摆手。
“你说什么!”华荣怒道,“军中之事,岂能如此儿戏!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是想要做一个逃兵么,那老夫现在就可以把你砍了,你信不信!”
我擦,这怎么横竖都是死。
“华幢主,我的意思只是暂时不适合上战场而已,因为我连兵器都不会使,怎么杀敌?”奚利伟找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短呼一口气道。
第177章 依军规办事()
“谁让你现在上阵了,我刚才不是说过么,要先看看你是不是这块材料!”华荣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那怎么看呢!”
华荣指向那些伤痛中的新兵道,“你如果将来和他们一样再回到这个营帐中,就说明你不是这块材料。”
这些新兵么!
他们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现在竟然都成了这副样子。
奚利伟感到十分地不解。
许将军见又来了三名新兵,仔细打量了这三人一番。
眼神中有些不满意,便对华荣说道,“华幢主,这三人是刚刚招募过来的新兵么?”
“没错!”华荣答道。
“那请恕末将斗胆,这三人还请幢主自行留下吧,即便是到了末将那里,末将也没有把握将他们训练成为上阵杀敌的勇士,到时候还不是和刚送来的新兵一样,全身是伤,甚至因积劳过度而亡。”许将军恭谦抱拳道。
奚利伟一听可不干了,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他们么。
“你这个将军,说话用得着这么刻薄么,你少瞧不起我们,我大概是听出来了,你是这新兵的训练教官是么!”奚利伟从刚才许将军和华荣幢主的对话中也猜出了个大概,这许将军是新兵教头,这在军帐内那通传的士兵第一次就曾经提到。
而这些受伤和死亡的新兵,则是因为高强度的新兵训练导致身体拉伤或者不小心骨折,难怪没有很严重的外伤但那些新兵的表情却是极其痛苦。
至于这死亡的士兵,估计是因为劳累过度而猝死的。
就算是衣食无忧,营养摄入充足,医疗水平发达的现代社会,也会有不少年轻人因为过度劳累而猝死,可想而知在这个正闹着饥荒,又不断在进行高强度军事训练的时代,猝死这种情况应该是极为常见。
“没错,本将军就是白虎幢新兵训练总教头,许平飞!”许将军铿锵有力地答道。
新兵训练营乃于白虎幢本营北方,规模为每次一队百人左右。
每次训练百人新兵,最后却仅有一般的新兵可以顺利毕业赶赴漠北参与到柔然的军事战斗中去。
因为漠北处于中原极北之地,大魏子民罕至,所以粮草辎重运送极为不便,因此作战部队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如果是一些没有战斗能力的孱弱士兵,那只能是在前线战场上浪费粮食而已。
面对奚利伟的反驳,许将军又是冷眼一撇,轻蔑地说道,“本来训练的新兵都会叫我一声许教头,看样子你们是没有机会这样称呼本将军我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奚利伟有些炸毛了,他从许平飞眼中看出了满满的讥讽之意。
“哼!”许平飞一声冷笑,“你看看你们几个,身体瘦弱不堪,手无缚鸡之力,你们上了战场的话,不怕那漠北的大风把你们给吹跑了么!”
“躺在地上这个!”许平飞指了指还在昏迷的李天霸,“这个新兵倒还像个样子,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脑子被打坏了,真是可惜了!”
被许将军这么一说,奚利伟猛地一看躺在地上的李天霸,还是一副呆呆的痴样,这睡得时间有点长了吧,难道脑子真的被打坏了么。
要不是许平飞这么一提,奚利伟还真差点把这个呆子给忘记了。
“副将,请您帮我端一碗水来,可以么!”奚利伟对华荣的副将客气地言道,奚利伟想用水把这呆子给泼醒。
副将望向华荣幢主,华荣点了点头。
副将拿来一碗清水递给奚利伟。
哗~
“啊!嘶~”
“谁泼俺,看俺不……”李天霸一睁眼,眼前的情景让他倍感惊讶。
这冬天的水温度也是够冷的,难怪李天霸的反应会这么大。
李天霸使劲摇了摇头,拍了拍脑门,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然后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华幢主,您看现在李天霸也醒了,既然我们都是在名册上有的新兵,就应该按照规矩,统一都进入新兵训练营进行特训,我虽然现在上不了战场,但是却也不想被别人看不起!”奚利伟看许平飞的态度是不想接受他们几个新兵了,但是要想帮助完成任务,必须要上战场,虽然奚利伟自己并不想去送死,但是如果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能够学习到起码的保命的能力对自己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既然许平飞这里肯定行不通了,那么干脆直接找华荣,华荣这个老顽固是不会置军规于不顾的。
“额……”华荣现在也是显得有些无奈。
一方面许平飞的面子他也不能不顾及,但是军规更不能破坏。
“这样吧,许将军,这三人,依老夫看来,既然能从监牢……哦不对!咳咳……”华荣本来是想说这三人能从守卫森严,又是铜墙铁壁的洛阳第二监牢逃出来,想必还是真有些本事的。
但是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