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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饺蛄揭樱簿投愿读恕!
李岩拉开手中的折扇,略微扇了扇面前一万热茶上冒出的热气,不紧不慢地问道:“就这么个人物,姬兄何必要将他挤走呢?”
“这话怎么说?”姬庆文问道。
李岩露出诡异的微笑:“挤走了沈良佐,皇上自然会另派一个人过来。姬兄不妨想想,是来一个平庸之辈好呢?还是来一个精明之人好呢?”
姬庆文已然懂了李岩的意思,答道:“当然是来个平庸的人好。不过既然沈良佐已是一个笨人了,那就没有必要换了他。现在的问题是,怎样将他架空起来了……”
“这办法多得是,隔岸观火、欲情故纵、无中生有……姬兄让我想上一晚上,我少说也能给你想出一二十条来。”
姬庆文听了高兴,说道:“那好,今天这几碗茶,我请了!”
待几人将面前的茶喝完,一行人便返回了秦淮河畔的“群玉院”。
姬庆文见日头尚早,便叫上柳如是,带着皇帝的亲笔圣旨,专程去南京户部衙门跑了一趟,眼看着户部有司官员将柳家一门的贱籍全都改了出来,这才放心回去了。
第二二〇节 仇家到了()
因被沈良佐提醒过了一句,姬庆文觉得不能在“群玉院”再继续住下去,以免被好事的御史言官找到由头参劾自己。
故而第二天一早,姬庆文便早早起床,招呼柳如是起床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群玉院”、离开南京城,返回苏州去。
柳如是因昨天下午正式被改出了贱籍,心情大好,同姬庆文夜里风流了一夜,今日一早慵懒无比,窝在暖融融的被窝里头不想起床,便开口道:“夫君不用着急,我除了一本诗集之外,便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是可以说走就走的。”
姬庆文已将衣服穿戴齐整,笑着说道:“你就光顾着自己?也不想着给我收拾收拾东西?你这妻子做得倒省事,什么事情都是由我在动、由我在做。”
姬庆文这话说得一语双关,让柳如是听了连上一红,这才依依不舍地掀开被窝,说道:“行了,我起床就是了,少在这里说你的风言风语。”
姬庆文看见柳如是这样一幅妩媚娇羞的样子,说不出的喜爱,回身又将她抱了抱、亲了亲,这才说道:“你慢慢来,我先出门去找马湘兰,把这两天的房钱和饭钱给付了。”
说罢,姬庆文便推门出去,却又回转过来,对柳如是说道:“你收拾我东西的时候,小心我那两支手枪,可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打伤了。”
说完,姬庆文放觉安心,这才轻轻掩上房门,往“群玉院”楼下走去。
却见老鸨子马湘兰正站在中厅里同一个年轻人讲话,看她同那年轻人说得兴高采烈、前仰后合,姬庆文便高声招呼道:“老鸨子,你找到新客人,就忘了老主顾了吗?也不过来招呼我!”
姬庆文可是马湘兰接触过的最有钱的人了,当然不敢有半点怠慢,同面前的年轻人道了个歉,便转身远远蹲了个福,答道:“姬大人这是什么话,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一个客官也不敢得罪呀。却不知大人寻奴家有什么事?”
姬庆文缓缓走到马湘兰身边,说道:“我要走了,这两天的房钱、饭钱,你还想不想要了?”
马湘兰听了一愣,说道:“大人在这里才住了几天啊?怎么就要回去了?南京城里那么多好景致——玄武湖、紫金山、莫愁湖,大人都去玩过了没?记得柳姑娘还在奴家这里时候,多少才子出钱想请姑娘一同泛舟,姑娘还要看心情呢……”
姬庆文却道:“不就是在湖上划船么?南京这里有湖,苏州湖就少了吗?别的不说,我那座码头,不就造在淀山湖旁边么?想要划船,什么时候不能划?”
“是,是,是。”马湘兰赶紧赔笑道,“姬大人说得都对,奴家不也是舍不得大人、舍不得柳姑娘么……”
姬庆文又道:“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不也在苏州开了家店么?有事没事多过来走走也就是了。”
正在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之间,却听方才同马湘兰说话那个年轻人开口问道:“请问……请问这位,可是苏州织造提督姬庆文,姬大人?”
姬庆文闻言一愣,偏头向那人脸上望去,却见此人二十五岁上下的年纪,身穿一身半旧的天蓝色短褂,眉目长得倒也十分周正,面容似乎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便拱手道:“就是本官,却不知这位仁兄是……”
那人拱手回了礼,笑道:“姬大人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我许道清是什么名牌的上的人,大人又怎么会记得呢?”
许道清?
姬庆文这才有了些印象,问道:“你就是义乌的许道清?”
那人又笑着回答道:“姬大人终于想起我来了,期年不见,大人气色看起来是越来越好了呢!”
原来这许道清是义乌人士,当年姬庆文笼络了陈文昭,首次在义乌招兵时候,许道清便过来报了名。虽然此人身强体健,又读过两年书,乃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却因早年间有过对抗官府的事情,因此被陈文昭刷了下来,从此结下了梁子,还留下了一句“将来必有回报之时”的狠话。
如今冤家路窄,姬庆文身边又没有护卫之人,因此不想许道清多废话,便赶紧找个由头同他告别,便说道:“多承仁兄吉言了。不过看样子许兄是刚刚过来消遣的,而在下却要结钱离开了,恐怕不能再同许兄叙旧了。”
许道清却不依不挠道:“姬大人何必着急?你我今日能在此处相逢便是有缘。小人正好可以同大人促膝长谈呢!”
姬庆文听他似乎不愿轻易放过自己,脸色一沉,干笑了两声说道:“呵呵,在下同许兄……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吧?”
“不如谈谈陈文昭吧。”许道清冷冷说道,“听说此人被满洲鞑子一箭射死在了京师城内,死状甚惨,可谓报应不爽,姬大人不知有何见解?”
姬庆文听许道清对陈文昭之死是这样一个态度,顿时不高兴起来,立即开口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文昭将军之死,既是为了救我一命,又是为国捐躯,可谓死得其所。你这样评论陈将军,未免有些丧心病狂了吧?你我话不投机,再多说一个字,便是一个字的错误。就此别过,今后也不要再见面了吧。”
说罢,姬庆文一转身,便要往楼上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姬庆文背后响起了一句熟悉而又老迈的声音:“姬大人请留步,大人同许兄弟无话可说,不如同老朽我说几句话如何?”
姬庆文听了这话,吓得浑身上下一哆嗦,赶紧回头望去,却见一个将近七十岁的干瘪老头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快步向自己走来,脸上还挂着深不可测的笑容。
姬庆文立即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他便是白莲教主徐鸿儒。
徐鸿儒这几年处心积虑地同朝廷作对,先是去西安准备笼络高迎祥、李自成两人,后来又准备截杀魏忠贤以此来扬名立万。可他这两件势在必得的事情,都被姬庆文给搅黄了。
因此,这位在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白莲教主,也同姬庆文有着颇大的仇怨。
偏偏这个徐鸿儒年纪虽大,可身上却有一身极强的武功,姬庆文扪心自问,自己虽然年轻,却还真的不是徐鸿儒的对手。
因此他在眨眼之间,便做出了自己认为最为恰当的决定——跑路!
只见姬庆文努力压抑住忐忑不安的心情,开始缓缓向楼上后退而去——倒不是他昏了头往楼上死路上走,而是“群玉院”大门口已被徐鸿儒和许道清两人挡住了,若是强冲过去,便同自投罗网没有什么区别。
他这样的动作,又怎能瞒住老奸巨猾的徐鸿儒近在咫尺的观察。
只听徐鸿儒“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大人何必现在就走呢?老朽是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人了,活一天便少一天,大人就不肯陪老朽说上几句话么?”
姬庆文一面往后退却,一面答话道:“我同你两次相遇便交手打了两次……这里可不是西安,又不是阜城驿站,是大明留都的南京城!要是打坏了东西、打出了动静,巡城官兵说话就到,到时候就怕不好收拾了。”
徐鸿儒逼近了两步,笑着说道:“姬大人这就不必替老朽担心了。这里是青楼妓院,嫖客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还少么?万一官兵来了,老朽自然会同他们解释。”
姬庆文依旧在往楼上退,口中却不闲着,问道:“官兵过来,也是这里的老板娘——也就是老鸨子马湘兰出来说话,恐怕还轮不到你徐教主吧?”
第二二一节 步步后退 步步紧逼()
徐鸿儒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了,说道:“姬大人这话就说错了。老朽正在同那姓马的老鸨子谈价钱,谈妥了就要将这座‘群玉院’给盘下来了。”
什么?前两天马湘兰口中的那个想要收购这座青楼的贵客,就是你徐鸿儒?那送马湘兰那颗黑宝石的莫非也是你徐鸿儒?那你徐鸿儒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至宝呢?
这又是好大一篇文章。
姬庆文现在只想把徐鸿儒给打发了,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下去,却问道:“徐教主,你好歹也是白莲教主,据说教众也是成千上万,买座青楼做什么用?”
徐鸿儒向楼梯上走了一步,道:“老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总也得找个安生之所吧?寻常老人都喜欢找个清净的地方安度晚年,可老朽偏就喜欢热闹,就想在这秦淮河畔安置一座产业。怎么?姬大人管得那么宽,连老朽这一点小小的心愿,都不同意吗?”
白莲教数百年来改朝换代之心不死,如今白莲教主有意安享晚年,对朝廷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于是姬庆文顺水推舟道:“这样也好,也好。南京城的景致是极好的,这座‘群玉院’的买卖也很红火。要是徐教主不嫌这行当名气差,这里倒也是个养老的地方。”
说着,姬庆文又向楼上退了几步。
却不料徐鸿儒又紧跟上来,冷笑了两声:“哼哼,姬大人可真是太看不起老朽了。老朽花大价钱盘下这座‘群玉院’,就向当个老龟公么?”
姬庆文听徐鸿儒这话说得冷峻无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问道:“那……那……那你想做什么?”
“老朽要用这座‘群玉院’联络群雄,到时候共同起事,改天换地,重整大明江山,创造极乐世界!”徐鸿儒这几句口号喊得一声高过一声,说到最后竟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了。
姬庆文乘此机会又向后退了几步,口中却不闲着,说道:“你说得倒轻巧。我且问你,这天下群雄凭什么听你这么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难道他们都傻了不成?”
徐鸿儒倒不动怒,耐心解释道:“让天下群雄心服口服,无非靠三件事情。其一,是江湖上的地位。哼,老朽不才,白莲教主的名号,在江湖上还是很有些号召力的。并且论起武功来……嘿嘿,不是老朽吹牛,这么多年,老朽还没找到对手。”
姬庆文嗤笑道:“武功高有毛用?你武功再高强,还能对抗百万大军么?还能杀到紫禁城里将皇上杀了么?就算杀了当今皇上,难道就不会有新的皇上吗?”
徐鸿儒没有搭理姬庆文的嘲笑,又道:“其二,便是有钱。收买人心要钱,招兵买马要钱,施粥施药要钱……只要有了钱,办什么事情都是顺水推舟,这种道理,姬大人不会不懂吧?”
这话还真说到姬庆文的心里去了。
姬庆文穿越到明朝之后,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就是:大明朝最重要的是什么——除了人才就是钱。
有了人才,便能帮你赚钱;有了钱,又能够收服人才。
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可姬庆文却不愿附和徐鸿儒,却问道:“徐教主,就算你有了钱,未必有命花吧?您老今年都七十了,说句难听话——今天您老还跟我说话说得乐乐呵呵,搞不好明天吃口饭就噎死了、喝口水就呛死了、走两步绊个跟头就摔死了……”
姬庆文这话说得狠毒,却不料徐鸿儒依旧没有动怒,不紧不慢地说道:“姬大人所言极是。老朽乃是冢中枯骨,正要寻找青年才俊接我的班呢!”
姬庆文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笑道:“青年才俊?要跟着徐教主蹚白莲教的浑水?就为了徐教主虚无缥缈的江湖地位?就为了徐教主手里的几个钱?要真的为了这两项,就跟着徐教主昏头昏脑地挑旗造反……那还能称得上是‘才俊’吗?”
徐鸿儒紧跟上来:“这点就姬大人就不用替老朽担心了。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要是真有看得上的英雄人物,老朽情愿将小女秀英许配给他。待老朽百年之后,这白莲教主之位,便是他的了。”
姬庆文一听“秀英”两个字,眼中发出“锃”的亮光来,脱口而出道:“周秀英?秀英姑娘也在这里么?”说着,他连向后退的脚步都停了下来。
徐鸿儒是何等洞悉人心的人物,从两年前西安城那场议佃之争到阜城驿站截杀魏忠贤,他已看出来姬庆文对周秀英颇有几分好感。
其实平心而论,若是姬庆文能够因为周秀英的缘故,加入自己的白莲教,那无疑是一个极好的继承徐鸿儒衣钵的人选。
毕竟姬庆文现在富可敌国,又是皇帝面前炙手可热的人物,若是他肯用自己的银子、用自己的人脉、用自己的地位替白莲教做事,那就能将成就白莲教大业的进程狠狠往前跨进一大步!
于是徐鸿儒笑道:“没想到姬大人危在旦夕,居然还有心思打听我女儿的下落。呵呵,既然姬大人有意,不如这就跟老朽走一趟如何?”
姬庆文听了这话,赶紧问道:“哦?那么说秀英姑娘就在这里?那个什么……我是不方便跟着徐教主走的,不如请秀英姑娘过来走一趟?秀英姑娘同我还是有些缘分的嘛!”
他虽然色胆包天,却还不到要女人不要性命的地步。
徐鸿儒却笑道:“姬大人这就没诚意了吧?哪有叫一个女子轻易跑到青楼里来的?叫我女儿今后又如何做人呢?我看还是大人跟着我走一趟吧。”
说着,徐鸿儒又跟着走了几步。
姬庆文见自己已然走到了“群玉院”的最高层,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猛然见在眼角瞥见柳如是闺房的房门虚掩着露出一道缝隙。
于是姬庆文再不犹豫,扭头就往柳如是的房门里跑,转身将房门紧紧关住,又从里面将房门拴住——青楼妓院因有客官要在房里同烟花女子行云雨之事,因此房屋里都设有门闩以免门外闲人打搅,终于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屋子里的柳如是见姬庆文一脸慌慌张张的模样,不知道门外出了什么事情,手上一边在收拾行李,口中一边问道:“夫君这是在做什么?是遇到强盗当街抢劫了?还是‘群玉院’里闯进了大虫(老虎)了?”
姬庆文用力摇了摇房门,见房门却也十分结实,心中稍定,这才回答道:“外面那人可比强盗厉害,比老虎都厉害多了!对了,我那两支手枪呢?你给我收在哪里了?”
姬庆文平素就没个正型,也经常同柳如是开开玩笑、调调情什么的,因此柳如是还当是姬庆文在故意吓唬自己,便道:“夫君又在唬我了。这朗朗乾坤之下、繁华闹事之中,哪里来的强盗?哪里来的大虫?总不见得是地狱里的罗刹爬出来了?”
姬庆文来不及同柳如是解释,又催问了一遍:“我的火枪呢?在哪里?快给我啊!”
柳如是听他这话说得焦急万分,这才跟着有些害怕,赶忙从打包好了的行李之中,取出一只木匣子,递给了姬庆文。
姬庆文打开匣子一看,将两只做工极为精良的火枪好端端躺在匣子里头,便赶紧取出来装上配套的纸子弹,双手平举地对准房门口——若是徐鸿儒推不开门也就是了,若是他要强行撬门进来,就只好举枪就打了。
第二二二节 你这叫痴心妄想()
正在姬庆文自以为做好了完全准备之时,忽然见房门一阵颤动,那扇原本十分坚固的木门,竟然“唰啦”一下被从外打开,而那根小孩手臂粗细的门闩,则被毫不费力扯成了两段。
姬庆文没料到眼前这扇颇为厚实的大门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吓得一时忘了扣动扳机,任由徐鸿儒轻飘飘将一闪木门扔在一旁,笑盈盈说道:“姬大人,我们之间话未说完,你怎么就躲进屋里去了?”
“我同你话不投机,还能有什么说的?你想买这间‘群玉院’就买好了,请恕我不能奉陪,这就要结账回家了。”姬庆文说着,不忘将一左一右两支手枪死死瞄住徐鸿儒,一旦他有什么轻举妄动,便要在他胸口开个血洞。
却不料徐鸿儒的态度异常客气:“姬大人何必要做出这样一幅大敌当前的模样?你我也算是故交了,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好,好的,那我们就好好说话。”姬庆文顺水推舟道,“那我问你,这里是我们夫妻二人的私房,你一个老头子跑进来做什么?我请你先出去。”
徐鸿儒好歹也是白莲教主,见这里除了姬庆文之外,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倒也不愿动粗,依旧摆出一副老前辈的做派,说道:“姬大人所言极是。这里是姬大人同夫人的私房,有些事情不便在这里说,不如请大人随老朽出门走一趟,再细细详谈如何?”
姬庆文当即拒绝道:“详谈?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详谈的?”
“自然是共襄盛举了。”徐鸿儒道,“京师一战,姬大人的功劳,同孙承宗、袁崇焕、祖大寿等人相比丝毫不在以下,可皇帝却竟没有丝毫封赏,老朽真替姬大人不值。而蓟辽督师袁崇焕大人,却是因功受罚,问罪下狱。这样的做法可谈不上是什么圣明的君主吧?”
照理说,姬庆文现在可以直接双枪齐发,将徐鸿儒打死。
可这位老迈的白莲教主徐鸿儒竟在三言两语之间评论起当朝皇帝来了,这就引起了姬庆文一星半点的好奇心。
于是姬庆文仗着手里两支威力无穷的火枪,口中揶揄道:“你一个反贼,也敢评论当今皇上?所谓‘不当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