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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要把事情弄乱,则必须拉一派、打一派,让两派打到不可开交之时,才能从容出手收拾残局,取渔翁之利。而拉的一派,必然得是争斗之中出于劣势的一方……
于是温体仁斟酌了一下,说道:“袁崇焕你站起来!”
袁崇焕好歹也是当过蓟辽督师的人,也曾发号施令、杀伐决断,如今被这样押在堂前被人呼来喝去,自然心中不快。可他现在生死未卜,只能对别人俯首帖耳,乖乖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却听温体仁说道:“袁崇焕,自审问开始,你便狂傲自打,对抗朝廷,看来对你是不能再客气下去了!”
温体仁已做好了暂时同阉人高起潜合作的决定。不过温体仁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比起高起潜来还是有些做人的底线的。
于是他高声呼喊道:“来人呐!二十大棍,给我打!”
底下站着的刑部衙役班头听了这话,心中立即有了底,低声招呼着几个衙役弟兄,立即七手八脚地将袁崇焕扑倒在地,脱下褴褛的裤子,抬起棍子就要往袁大督师的屁股上打去。
姬庆文一看不妙,立即跑到堂上,伸手捏住一根就要砸下来的棍子,说道:“不行,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打袁崇焕!”
那衙役班头赶忙在姬庆文耳边说道:“姬爵爷放心,胡乱打几下,我心里有数,不打紧的。”
姬庆文抬眼一看这棍子都有碗口粗细,分量怎么着都有二十斤以上,就是自由落体下来,加上重力加速度的威力也是十分厉害,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将人打得皮开肉绽。
可他不知道的是,刑部打棍子,也有打棍子的学问,而这学问全在主审官的发号施令之中。
譬方说:主审官说是要“用心打”,那抡棍子的必然得要打出些成效来,几棍子下去必定让你皮开肉绽、骨断筋折,却也不会就这样当场把你打死了;可主审官要是说“往死里打”,那可就对不起了,几棍子下去必然让地断了气,否则就该轮到抡棍子的该死了。
可温体仁现在下的命令,却是清水光汤好似阳春面一样的一个干干净净的“打”字,那操作空间就十分巨大了。只要抡棍子的班头留意,就是打上一百棍、两百棍也伤不到你的筋骨,说不定反倒能把你老寒腿的毛病给打好了。
这其中的区别,姬庆文是颇有些耳闻的,听这衙役班头说得这样直接,倒也放下心来,慢慢松开了紧握着大棍的手。
却不料又是那高起潜开口道:“打,就得用心地打。要是你敷衍了事……哼哼,东厂里的大棍子也有的是,不但要将袁崇焕重新打过,连你们几个衙役也一并打了!”
姬庆文听了高起潜这话,顿时怒了,三步并作两步跃到高起潜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阉狗,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第三八一节 老子得罪的人多了()
崇祯皇帝登基称帝以后,特别是魏忠贤被拿下之后,大明朝中太监的政治地位可谓一落千丈,同当年魏忠贤当权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监的地位再低,好歹也是皇帝身边的人,别说是寻常小官了,就是部院大臣也对他们颇有些忌惮,因此文官们对太监虽然是衷心的看不起,可在面子上倒还过得去。
因此高起潜作为太监之中的成功人士,从来没被人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过,在姬庆文的指责下一时有些发懵,嗫喏着说道:“姬爵爷,你……你……你做什么?”
姬庆文怒气值爆满,又接着骂道:“你问我要做什么?我倒是想问你要做什么!袁崇焕是什么样的人,是你说打就能打的么?”
高起潜毫不示弱,说道:“姬爵爷不要搞错了。袁崇焕现在可不是蓟辽督师,而是阶下之囚。杂家是东厂提督,凭什么不能对他用刑?”
要是死抠朝廷体制,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无理取闹的反而变成了姬庆文。可姬庆文穿越到明末来,却正是要打破这样僵化的体制。
只听姬庆文运足了胸中元气,呵斥道:“凭什么?就凭我,就凭我姬庆文一个人。只要我站在这里,你就休想动袁崇焕一个指头!”
高起潜听了一愣,盘算着眼前的姬庆文,无论是爵位、实力、财产、圣眷都不是可以轻易对抗的,同他正面交锋显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但若是就此认了怂、服了软,那自己这个东厂提督的面子就太搁不下了,眼下就只能先硬顶过去。
于是高起潜捏着嗓子咬牙说道:“姬爵爷不要这样说话,我们现在在办正经事,不是插科打诨、更不是幼 童儿戏,一个字、一句话都要负责,万万不能信口开河!”
“你是在给我上课么?”姬庆文冷冷地说道,“我又什么时候信口开河过了?倒是你高起潜,不过是一个旁听的太监,居然在这里反客为主、喋喋不休,真是莫名其妙。反正就一句话,今天谁也不能对袁崇焕动手,我话就摆在这里了。”
“姬爵爷,这里不是苏州、也不是松江,是京师城!你的话,在这里不管用!”高起潜冷冷说道。
姬庆文答道:“我说话管用也好,不管用也罢。总之只要我站在这里,就要保袁崇焕性命无忧,更要让他毫发无损。”
“哼哼。”高起潜冷笑道,“爵爷可不要忘了,皇上下旨审问袁崇焕就是要给他定罪。要是万岁爷下旨问了袁崇焕的死罪,难道姬爵爷也要抗旨不遵么?”
姬庆文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就是皇上亲自下旨,我也要力保!”
“好,姬爵爷好魄力,有胆识。你要是真有胆识,这句话,敢到皇上面前去说吗?”高起潜问道。
姬庆文听了一怔,心想:高起潜这厮不会是事先探听到了崇祯皇帝的心意,然后故意示弱之后再逞强,给自己下套来个“激将法”吧?
可他转念一想:历史上崇祯皇帝还真的就把袁崇焕给杀了,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力保袁崇焕不死,那有些话是肯定要说的,而这些话与其等到崇祯皇帝下定决心以后再说,还不如有言在先的好。
于是姬庆文咬牙道:“敢,当然敢,为什么不敢?有本事我们这就进京面圣去!”
高起潜被姬庆文这句话反将一军,反倒愣了,不知如何应答。
一旁的温体仁虽然心怀鬼胎,可在他心里,姬庆文既同东林党的徐光启交好,又曾正面对付过东林领袖钱谦益,像这样做事卓尔不群,又有超群实力的人,是值得自己用心结交一下的。
而他已经揣摩准了崇祯皇帝的心意,意识到姬庆文若是想要强行保救袁崇焕,那就是同崇祯皇帝过不去。而以崇祯皇帝的性格,万一姬庆文说话一个不注意,惹动了雷霆之怒,搞不好崇祯皇帝一着急就将这位新晋的爵爷连同袁崇焕一并砍了。
因此温体仁赶紧起身劝道:“姬爵爷可小心了,皇上面前有些话,也不是那么好说的,爵爷可要慎重啊!”
周延儒也难得地同意起温体仁的意见来了:“这些阉人都是些无耻无德的卑鄙小人,姬爵爷要是同他们动气,那还不得被活活气死?爵爷且稍息怒,我们有话好说。”
就连被按倒在地上的袁崇焕也努力支起脑袋说道:“姬爵爷何须如此?袁某虽是个书生,却也是行伍队里刨出来的硬汉子,一二十下棍子根本算不得什么!让他们打好了!”
姬庆文余怒未消,一摆手道:“袁崇焕你不要说话,我正有几句话要同皇上讲。选日不如撞日,今天高起潜这阉狗来得好,正好让我可以去紫禁城面圣。”
说着,姬庆文朝堂上扫了一眼,说道:“来来来,我们也别嫌日头迟,这就递牌子进皇城面圣,哪个不去,哪个就是王八!”
在堂审案之人当中,姬庆文是首先提出来要面圣去的,同他打擂台的高起潜自然也得去。周延儒、温体仁两位内阁大臣互相不放心,唯恐对手在皇帝面前给自己说坏话、下眼药,当然也想去探探崇祯皇帝的口风。只有大理寺卿位卑职小,莫名其妙卷入了这场纷争,抱定了就是当了王八也不去蹚浑水的决心,扯出了一大段理由来,就是不肯跟着进紫禁城。
将袁崇焕重新关押进刑部大牢,又拿好了墨迹初干的笔录,方才还在刑部大堂上撕逼的几位大人们,便已各自坐轿,排着队往紫禁城赶去。
在刑部衙门外等了大半天的小多子见姬庆文急匆匆出去,便赶忙追上几步,问道:“少爷,你这是哪里去?还回来吃晚饭吗?”
姬庆文心情正差,不耐烦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个屁的晚饭。你赶紧告诉李先生一句,说我这就进宫去了。”
一听姬庆文要进宫面圣,小多子心中一紧,忙道:“少爷我晓得了,我这就去通知李先生。”
说罢,小多子就要跑开了。
却听姬庆文又高声喝道:“你急根毛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快给我回来!”
小多子赶忙往回跑,问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的,就尽管说吧。”
姬庆文低声吩咐道:“你去通知一声李元胤,让他这就出动,出去打听一下高起潜有什么黑料、猛料,等我出宫时候就要立即告诉我。花多少钱我不管,最重要的是要准、要大、要机密。知道了吗?”
小多子点点头,又问道:“就是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不知道这个高起潜是哪个高起潜?可别到时候查错了人。”
姬庆文道:“你小子办事还算聪明。告诉李元胤,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高起潜。要他用心去查!”
“妈呀!少爷,你得罪谁不好,怎么的得罪了这么号人物了啊?据说司礼监太监还提督着东厂,可不是好惹的!”小多子惊道。
姬庆文眉毛一皱:“你懂个屁!老子得罪的人多了,他高起潜算老几。别的事情你别管,把老子的话原封不动带给李元胤就是了。”
一行人坐着各色轿子穿街走巷,不过片刻时间便到了紫禁城外,守门的侍卫、太监对这几位大人的仪仗是再熟悉不过了,听了吩咐立即取过纸笔,让内阁首辅周延儒亲自动笔,写了请求觐见的奏章,便由几个腿脚灵便的太监送到了崇祯皇帝那里。
第三八二节 一堂和气()
其时已是傍晚时分,日头已经西斜,早已到了饭点。
崇祯皇帝虽然脑子不算清楚,脾气性格也不是很好,可论勤政在明朝皇帝之中却是排的上号的。
他同内阁今天值班的徐光启忙活了一整天,一直到吃饭时候,还招来了朝鲜使臣崔有海一同吃饭,除了可以同他聊聊朝鲜国内的情况解闷之外,也可以趁此机会笼络一下朝鲜这个大明第一属国。
大明朝自万历中叶之后国力渐渐衰弱,内忧外患极多,可在朝鲜看来,大明依旧是个庞然大物,一点也不愧“天朝上国”的称号。因此在明朝,朝鲜对中国的态度异常恭敬,朝野内外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打听大明朝廷的态度。
而后世那些韩国宫廷电视剧里面,为了争夺一个小小的朝鲜国王的位置而斗得不可开交的王子们,其实只要拍好大明朝的马屁、得到大明朝的支持,就能顺利继承王位;而那些没有得到明廷支持的王子,就算在朝鲜国内有多大的权柄,也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朝鲜国君的。
有了这层不可忽视的原因,朝鲜使臣崔有海对崇祯皇帝是极尽奉承拍马之能事。而这崔有海久在中原做使臣,除了说得一口没有半点口音的官话之外,居然还学了不少民间的俚语笑话,再加上他身份特殊不必每时每刻都摆出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来,将这些笑话肆无忌惮地说了出去,竟将崇祯皇帝逗了个前仰后合。
可正当崇祯难得放松之时,却听有太监启禀,说是周延儒、温体仁、姬庆文、高起潜等人在宫外候旨请求接见。
崇祯皇帝被崔有海逗得浑身舒坦,听有这么几个人过来求见,料想是审问袁崇焕必然有了结果,又觉得袁崇焕早一日死、晚一日死也不算什么事,便不耐烦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求见?让这几人回去休息,今日朕累了,不再见人了。”
一旁的徐光启缓缓放下筷子,说道:“圣上,虽说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可让这么许多朝廷重臣吃闭门羹似乎有所不妥。天启皇上一开始也是偶尔怠政,这才被魏忠贤这个小人抓牢了机会。还请皇上明察。”
徐光启的话,崇祯皇帝还是能听进去几句的,点头道:“老爱卿说得有理,难得周延儒、温体仁都来了,再加上老爱卿在此,算是内阁会议了,见一见也好。”
崔有海却是个识相的,赶紧放下筷子,起身说道:“皇上要召
集大臣商议天朝政务了,臣是何等样人,岂敢在旁侧偷听?臣失礼,这就告辞退下了……”
崇祯抬手往下一压,说道:“不必了。朕召几个大臣是进来吃饭的,同你一样,又何须回避?你安心吃饭,想说话就说两句,怕说错就用朕的御膳塞满嘴巴也就是了。”
有了崇祯这话,崔有海就是想走也没法走了,只好战战兢兢坐在原地,却也不敢再大快朵颐了。
不过移时,周延儒、温体仁、姬庆文、高起潜四人便鱼贯而入,磕头行礼之后,便肃立一旁。
徐光启因为在内阁里年纪最大,崇祯常常赐他御前免立的待遇,因此还能稳坐在座位之上,可崔有海却已是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来,垂首侍立。
却听内阁首辅周延儒上前半步,拱手说道:“启禀圣上,原拟弹劾袁崇焕的六条大罪,臣等今日已经审结。先具结笔录在此,尚未来得及修改,还请皇上御览。”
崇祯伸手接过周延儒碰过来的一叠笔录,真想这就坐下来,点起蜡烛仔细阅读一遍。可他现在却要摆出一副从容淡定的做派来,只瞄了一眼,便将笔录放在龙书案前,笑盈盈说道:“不忙,不忙。诸位爱卿审了一天了,也饿了吧,来来来,这就坐下同朕一起用膳。”
同皇帝一道吃饭,这是何等的荣誉,感动得周延儒和温体仁不住谢恩,连方才两人之间的龃龉都忘了,便立即坐了下来。
姬庆文也跟着说了些感恩戴德的话,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桌上的菜品上,见这几样菜虽然用料都是最好的,刀功也十分用心,只是似乎放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没了热气,就更加没法嗅出菜品的香气了。
姬庆文是个好奇心强的人,就等着崇祯皇帝先动筷,自己也好跟着尝尝眼前的御膳。
却不料听到的却是崇祯皇帝的高声呵斥:“高起潜,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坐在这里?”
众人扭头望去,果然看见司礼监掌印太监高起潜正坐在姬庆文的下手,被崇祯皇帝训斥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紫。
只听崇祯皇帝又接着骂道:“怎么?朕乾清宫里这几张椅子舒服吗?坐下了就不舍得站起来吗?”
高起潜闻言一愣,赶忙从座位里猛地站起身来,在脸上努力挤出笑容,解释道:“都怪杂家是头蠢猪,听皇上请几位大人坐下,杂家便也跟着坐下了,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
“哼!”崇祯冷笑道,“你还真抬得起自己。这几位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是帮着朕一同治理天下的。可你不过是朕脚底下的一个奴才,就跟一条狗差不多,居然还有脸上桌吃饭!朕看你吃饭的家伙也不要了吧!”
高起潜吓得浑身战栗,下意识地跪倒在地,口中不断地讨饶:“圣上息怒、圣上赎罪;圣上息怒、圣上赎罪啊!”
姬庆文看到这一幕,方才意识到:宦官太监在外面再怎么威风八面、飞扬跋扈,所依赖的就只有皇帝的权威和信任而已,除此之外,太监就连自己独立的人格都没有,是彻彻底底的皇权的附庸。
却听崇祯皇帝又道:“朕看你的模样就来气!还不给我立即退下去,到御膳房里弄几样新鲜好吃的菜上来,否则朕就叫你人头搬家!”
崇祯不是个爱开玩笑的皇帝,高起潜听了这样的威胁,赶紧连滚带爬地走了下去,好似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话说崇祯皇帝还真没把高起潜放在眼里,将他赶走之后心情却是水波不兴,笑着对在座之人说道:“这等阉人,真睡冥顽不灵,骂也骂不过来的。来来来,我们别为了这等小人生气,吃,吃菜!”
有了崇祯皇帝这样的表态,方才同高起潜作过对、斗过嘴的大臣们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
只听内阁首辅周延儒说道:“历朝历代以来,都有阉人祸乱朝廷的,我朝史上也并不鲜见。皇上能够防微杜渐,不以过小而纵容阉人,此乃社稷之福,臣斗胆以茶代酒谨为皇上贺……”
说罢,周延儒便端起面前的一只茶碗,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崇祯见了高兴,便向崔有海介绍道:“崔爱卿,这几位,便是我朝之中的骨干栋梁,今日齐聚一堂,莫非是在给崔爱卿面子么?”
崔有海在这么许多明廷高管的环绕之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心里自然也有些发虚,答道:“皇上这么说臣,那臣可就真的是诚惶诚恐了。也多亏臣是朝鲜使臣,否则若是生在中原,以臣的才学、品行、运术,又哪能见得到这么多天朝的人才呢?”
崔有海的吹捧功夫真可谓是入了化境了,简简单单一句话,竟然同时将所有在座的大臣奉承了个遍,逗得桌上之人无不喜笑颜开,似乎在一瞬间忘了互相之间的勾心斗角,似乎真的如平时所说的那样——同朝为官、一堂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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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三节 朝鲜人的马屁()
却听内阁首辅周延儒对崔有海说道:“崔大人,你少跟皇上来这套?你在京师里做使臣都三四年了,哪个月你不到内阁里来几回的?几位内阁大学士,你见得还少么?”
周延儒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再加上他却是地位尊崇,说得崔有海脸色一紧,忙解释道:“周大人,这也是我没法子啊。这几年鄙国国内年景不好,满洲鞑子又时常过来骚扰……这不,赈灾、养兵都要用钱,我们国小民弱,就只能来求天朝上国帮忙了……”
周延儒闻言,面孔一板,答道:“天朝同贵国乃是父子之国,父亲帮衬儿子一把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