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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午才进的京,今天一清早,朕就把你召进宫来了,爱卿可别怪朕不体念臣子的辛劳哟。”
崇祯皇帝原以为自己这话说得十分风趣,可在姬庆文耳中听来却十分的不受用——本来嘛,你要是真心想让我休息,那就别这么早叫我起床;我已经起来了,那就赶紧说话办事,现在这么虚情假意地扯上几句闲话,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不过当着崇祯皇帝的面,姬庆文却是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赶紧张嘴说了些诸如“皇恩浩荡”之类的屁话。
崇祯皇帝之所以要惺惺作态,就是要在全天下面前,做出一副爱惜人才的模样来。他见姬庆文配合自己演戏配合得倒也还算不错,便收起脸略显浮夸的演技,说道“走,随朕到屋子里说话。”
姬庆文正怀着心事,又随口说了句感恩的,便跟着皇帝进了乾清宫。
一进宫内,崇祯便在龙书案后坐定,指着姬庆文腰间佩着天子剑,说道
“都怪朕没有能够调教好下人,居然连朕的这口宝剑都不认得,险些将爱卿拦在外头,真是可笑。”说着,崇祯皇帝便干笑起来。
皇帝笑了,做臣子的不笑,便是失礼。
于是在场的几位位极人臣的大人们,也跟着不知所以地笑了起来。
姬庆文一听崇祯皇帝刚开口就拿“天子剑”说事,似乎是话里有话,便忙解下宝剑,双手捧着送到崇祯皇帝面前,说道“皇上钦赐的这口宝剑,现在臣原物交换,还请皇上验视。”
却不料崇祯皇帝并没有伸手接过宝剑,却开口问道“怎么样,朕这口宝剑好使吗?”
姬庆文答道“好用,好用。要不是凭着皇上的这口宝剑,臣又怎能压服诚意伯刘孔昭爵爷和韩赞周公公,定下诱敌深入之计,这才能够彻底平定白莲教的教匪呢?臣看,光凭这一点,要是议论起评判之功来,皇上要记上一件首功。”
姬庆文这句马屁拍得十分高明,逗得崇祯皇帝“哈哈”大笑“这狗才一个纨绔子弟出身,口才倒是好得很,恐怕是听别人奉承你听多了,用到朕头上了吧?”
姬庆文拱手道“皇上圣明,如今大明官场上就是这么个规矩,臣做的又是个有钱的官,奉承臣的人自然是不少了。说到这里,臣倒有个故事,不知圣上有没有兴趣听上一听?”
内阁首辅周延儒见姬庆文一进宫,崇祯皇帝的心情就变得大好,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些或有或无的嫉妒感来,插话道“姬大人,皇上日理万机,还有许多正经国事要商量办理,恐怕没空听你的故事吧?”
姬庆文原本对周延儒这个老是端着架子的内阁首辅大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昨天夜里又听徐光启说袁崇焕一事,就是由周延儒和温体仁的党争而起,更加有心怼一怼这位文官领袖。
只见姬庆文咧嘴一笑,说道“周大人,下官的故事是讲给圣上听的,听不听,都由圣上做主,恐怕还轮不到您老大人插嘴吧?您要是不爱听——也行,把耳朵堵起来也就是了。”
这几句话怼得周延儒哑口无言,另一边的温体仁听得却是异常舒爽,抬眼见崇祯皇帝脸上也是阴晴不定。
只听崇祯说道“周爱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姬庆文这狗才是个滑稽人,堪比朕的东方朔,听他讲讲故事,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还能从故事里有些体会呢!”
。
第三五四节 朝中并非无人可用()
崇祯皇帝虽然地位崇高无比,可毕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清早就跟一堆老头子开了一堆漫长枯燥的会,心情自然无聊,要不是宫里规矩森严,早就恨不得找人从京城里叫来戏班子唱上两出了。最好能找几个口条 子利索的,说上两段相声逗逗乐——当然了,崇祯年间,还没有相声这种曲艺形式。
姬庆文同崇祯皇帝的年龄差距并不大,就是抓住了他这样的心理特点,取得了皇帝的共鸣,这让周延儒、温体仁这几个一心讨好皇帝的官僚好不羡慕。
于是姬庆文娓娓道来:
“据说有这么一个读书人,考了几次科举都没有成功,便去一个知府老爷府上当幕宾——也就是师爷。知府老爷有意带他去见见世面,便领着他去见了巡抚老爷。回来路上,这位师爷就不明白了,问知府道:‘老爷,您也是两榜进士、天子门生,却对巡抚大人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不憋屈吗?心里没有气吗?’
“知府倒没有生气,说道:‘这事情你不懂,等回到府衙你就知道了。’于是师爷跟着回到了知府衙门,见一大群十几个县官都等在府上,一样的阿谀奉承、一样的点头哈腰。
“这师爷见状,顿时明白过来了——原来知府老爷在巡抚那边受的气,一丝不差还有结余地在这些县官身上找补回来了。而这些受了知府的气的县官们,就只能拿老百姓出气了……”
崇祯皇帝听了这故事,沉默良久,忽然失笑道:“好你姬庆文这个狗才……是不是刚才给朕磕了几个头不高兴,所以编排出这个故事来捉弄朕?你该当何罪?”
内阁次辅温体仁一心讨好皇帝,听崇祯这几句话似乎在责怪姬庆文,便沉着脸色附和道:“姬大人,你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似乎有些太失礼了吧?还不快向皇上谢罪!”
却不料崇祯皇帝没好气道:“谁说姬庆文说的是胡言乱语?他这话虽然滑稽,却是另有所指,温体仁,你是内阁次辅,难道听不出来么?”
温体仁碰了一鼻子灰,立即哑口无言,只得退到一边、垂头不语。
一旁的周延儒见他这副惨象,虽然没有落井下石,却也止不住地在心中暗笑。
却听崇祯皇帝又道:“姬爱卿,你这个故事有意思,我看可以先记载下来,找翰林院里头几个文采好的编修润色润色,可以当做一片政论文章,载在邸报上刊行天下,让官员们也能有所感悟。”
这倒给姬庆文提了个醒。
他自己在苏州城里开的那座印书坊经营得不甚景气,完全可以收集一些笑话故事印成报纸、杂志,每隔十天半个月刊印一份,现在苏州城里发行、再慢慢拓展到全国,说不定能够大赚一笔,至少也能让印书坊自给自足……
想到这里,姬庆文由衷地向崇祯皇帝拱手说道:“皇上果然高见,如今官场上面就是有这种混账规矩,这样的故事,应该给诸位大人们多看看,多少也能让他们有些触动。”
崇祯道:“就是这话,并且这个故事有趣得很,不但官员们可以看,就连市井小民也能看看。姬爱卿,这个故事,恐怕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姬庆文听了,立即顺水推舟道:“皇上英明,臣肚子里这点墨水,怎么可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呢?是帮着臣办事的李岩先生讲给我听的。”
“李岩……李岩……”崇祯念叨着,“朕听说过这个人。他虽是阉党李精白的儿子,却从来跟阉党没有什么瓜葛。前次科举,朕没有取他,一来是他毕竟算是阉党的后人,二来也含着考验他的意思。现在看来,李岩也历练得差不多了,让他明年好好考试,只要文章过得去,朕定然是会有所关照的。”
姬庆文等的就是这句话,有崇祯皇帝这句话在,又被内阁三位大臣亲耳听到,那凭李岩的才华,只要明年的科举考试他不是胡诌乱写,那定然会高中进士,说不定还能问鼎三甲呢!要是有了皇帝这样明确的暗示,李岩依旧名落孙山的话,岂不是说明皇帝没有眼光?
这下子,就连老成持重的徐光启脸上都露出了自嘲的微笑——昨天夜里,自己还要给李岩当老师,可今天一早,李岩眼看就成了天子门生了!
于是徐光启赶忙附和道:“李岩虽然年轻,却也是允文允武,只要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将领定会为江山社稷立下大功。老臣先恭喜皇上得一良才!”
徐光启难得颂圣,这几句奉承话说得又极为高明,惹得崇祯皇帝满面春风,说道:“朕其实注意李岩许久了,姬庆文这狗才南下北上、赚钱用兵,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想必李岩出力甚多。别的不说,前些日子白莲教徐鸿儒伏法被诛,这里头就有李岩的功劳吧?”
姬庆文刚要替李岩谦虚两句,却是一愣,问道:“不对吧,皇上。白莲教主徐鸿儒,不是被诚意伯刘孔昭爵爷所诛杀的么?不关我的事,也不关李岩的事啊!”
这是姬庆文想好了的明哲保身之计,故意将诛杀白莲教首恶元凶的罪名让给刘孔昭,以免自己功高盖主,最后落得跟袁崇焕一样的下场。
却见崇祯皇帝得意地一笑,说道:“你这狗才,不知道和刘孔昭出的什么鬼主意,居然瞒骗到朕头上来了。哼!徐鸿儒的尸首运到京师来的时候,朕就叫骆养性派锦衣卫里的仵作验过尸了。这徐鸿儒的致命伤乃是两处胸口的枪伤。而你明武军想来是以火器犀利著称,那徐鸿儒十有**便是被你打死的。你这狗才老实跟朕说,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为什么不肯向朕报功呢?”
姬庆文没想到崇祯皇帝办事这样认真,只得如实答道:“臣在朝廷里也有几个好朋友。知道皇上对我有恩,白莲教尚未完全平定之时,就给臣定下了封爵的赏赐。若是臣再将平叛之功全部包揽在身上,岂不是叫皇上为难吗?所以,臣同刘孔昭爵爷商量好了,这份大功劳,凡是参战的将士,人人出力、人人有份,才能让将士们遍沐皇恩、尽沾甘霖!”
崇祯皇帝抿着嘴点头道:“姬爱卿还能有这样的想法,看来朕确实没有看错人,你的爵位,朕给你封定了!这样,事不宜迟——”
他向徐光启看了一眼,说道:“徐老爱卿,你是礼部尚书,去钦天监问一问,问问哪天是黄道吉日,可以给姬庆文这狗才办典礼封爵。地方就放在太庙里头,朕要亲自参加。”
徐光启是真心替姬庆文高兴,立即答道:“圣上,老臣早就问过了,五天之后便是吉日,正可以给姬大人封爵。只是姬大人所封爵位,现在还不过是个伯爵,放在太庙举办大典,似乎有些僭越了吧?”
崇祯却道:“不。自万历萨尔浒之战以来,我大明朝廷官军,无论是同满洲鞑子作战,还是平定内寇,总是负多胜少。姬庆文几次克敌制胜,不但大涨朝中士气,更足慰祖宗之心。所以朕才要将仪式放在太庙举行,也好让列祖列宗看看,我朝中并非无人可用。”
崇祯这几句话说得显然是动了情,说到最后,已是有些声嘶力竭。
在场的三位内阁大臣个个都是人精,听了也赶忙跪下,不住地颂圣奉承,表示要感念皇帝的一片拳拳之心,要为国尽忠、为国效力,全然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
第三五五节 天有多高 地有多厚()
却只有本应是主角的姬庆文保持着克制和冷静。
他等众人把话说完,这才拱手对崇祯皇帝说道“皇上的恩德,微臣万死难报。但臣宁可这爵位不要,也请皇上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
做臣子的同皇帝讨价还价,这在大明朝,姬庆文算是头一份了。因此崇祯皇帝听了也有些发懵,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幸好现在崇祯皇帝正在看得起姬庆文的时候,勉强耐住性子,在脸上挤出笑容,说道“就你姬庆文事多,有什么事情,你先说出来听听。”
姬庆文却道“不,这件事情太大,大到普天之下,只有皇上能给我这个面子。因此臣向请皇上先答应下来,臣在提出请求。还请皇上拂允。”
崇祯皇帝不是笨人,性情又没有那么开朗宽容,一听姬庆文这话便是在给自己下套,便当即驳斥了姬庆文的请求,说道“姬庆文,你这狗才也是个做生意的官,什么时候听说过先成交、后讲价的?你的事情爱提就提,不提就算了……”
皇上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姬庆文心里立即产生了这么个念头。按照后世里各种电视剧里演的,不是每次都是臣子先骗皇帝下了圣旨,然后臣子再说出自己的请求,接着用一句“君无戏言”堵住皇帝的嘴,最后抖几个机灵,博皇帝一笑,事情就算办成了吗?
怎么这个崇祯皇帝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一开口就把姬庆文打好了的小算盘给砸了个粉碎,让姬庆文还怎么往下说?
然而这件事情是姬庆文必须要尝试一下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既然皇上要我开价,那臣就只能斗胆开价了。请皇上收回我的爵位,作为交换,请赦免袁崇焕一切罪过,让他戴罪立功,替朝廷出力!”
在场之人——从崇祯皇帝开始,到三位内阁大臣,一直到在旁伺候的太监——谁都料到姬庆文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袁崇焕这么个棘手的人物来,一时之间偌大的乾清宫内充满了沉默得近乎凝固的空气。
半晌,崇祯皇帝才反应过来,确认性地重问了一遍“姬庆文,你给朕说说清楚,你要朕怎么样来着?”
姬庆文已然感受到了气氛的急剧变化,可他话既已出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只能将刚才的请求又重复了一遍“臣请皇上赦免袁崇焕,作为交换,臣宁可不要这个爵位。”
崇祯皇帝这才确定了姬庆
文的要求,一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立即罩满了怒气,呵斥道“好你个姬庆文。给你封爵,是朕的主张。你不知道,为了给你头上戴上这顶爵爷的帽子,朕同这几个内阁大臣不知撕撸讨论了多少回,顶住了多少朝野的压力和非议……这是朕的仁德,也是朝廷的名
器。你倒好,拿它来做生意,同朕讨价还价来了,你还知道天高地厚吗?”
天,也就是大气层,大约有一千公里的高度;地,也就是地壳,大约有十七公里的厚度。
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姬庆文手边随便有台联网了的电脑、手机或者平板,只要花一分钟百度一下,就可以知道“天高地厚”了。
可他现在所在的却是十七世纪的明末,手边既没有先进的设备,也不可能仅凭一己之力对抗封建皇权——至少现在是不行的。
然而姬庆文却还是要在袁崇焕的问题上争辩一下,说道“皇上,不是臣不知道天高地厚,实在是袁崇焕这人却有大才,虽有罪过却也罪不至死。因此还请皇上能看在袁崇焕曾经在战场上击毙过敌酋努尔哈赤的份上,先饶过袁崇焕一命,让他戴罪立功……”
姬庆文话未说完,却被崇祯皇帝打断了“荒唐,谁说朕要杀袁崇焕了?现在不过是交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议罪而已,因袁崇焕乃是武将,说不定还要将兵部牵连进来一同审办。像袁崇焕这样重大的案子,审理起来旷日持久,搞不好明年科举发榜完毕,他的案件也未必能审得完。就算是审完了,到底如何处置袁崇焕,那也得由朕听其言、观其行之后再行定夺。现在审办袁崇焕一案,八字还没一撇呢,又哪里谈得上一个‘杀’字?”
听到这里,姬庆文才发觉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他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知道袁崇焕就是被崇祯皇帝杀掉的,故而在他心里已经默认崇祯皇帝定然不会放过袁崇焕,因此脱口而出便咬定崇祯必杀袁崇焕,导致其犯下了逻辑性的错误。
可是姬庆文话已出口,改口已是来不及了,只能抖个机灵,抬起一碗脏水便往温体仁脑袋上泼过去,说道“那是微臣失言了。不过进京路上,微臣不知听多少人说过,说是内阁温体仁大人,一力主张必杀袁崇焕,而另外两位阁老却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皇上,袁崇焕此人性格虽不讨人欢喜,可他毕竟同臣一起拜在孙承宗老督师门下,臣实在不忍心看
着这位同门师兄遭难,因此方才才同皇上说了这几句发自肺腑的话出来。”
姬庆文自以为自己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圆满妥帖,却不料崇祯皇帝完全没接他的茬儿,反问道“哦?找你这么说,孙承宗老师的主张,也是要赦免袁崇焕的罪过了?”
姬庆文答道“回皇上,臣是昨天下午才进京来的,还来不及会见朝中官员,更来不及拜访远在关外的孙承宗老师。他老人家的意见,臣并不确定,只是从常理推断而已。皇上要是真想知道孙老师的看法,臣宁可多跑几步路,这就去关外,替皇上问个明白……”
谁知崇祯皇帝并没有纠结于孙承宗的意见和看法,竟又转了一个话题,说道“姬庆文,你不老实!你是昨天下午进京安顿下来的不假,却并非没见过朝廷里的官员!”
说着,崇祯伸出自己又长又细的手指,指着肃立一旁的徐光启道“姬庆文,徐老爱卿乃是内阁大学士,朝廷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你昨天夜里就见过他的。怎么?记性不好,都忘了吗?”
姬庆文被崇祯皇帝问得满头大汗、一脸懵逼,心中暗想
徐光启来云来客栈看自己的时候,只带着身边一个管家和四个轿夫,看样子都是徐光启养了几十年的老人了,应该还不至于到了卖主求荣的地步,更何况出卖徐光启过来迎接自己的动向,也求不来多少好处。那既然不是徐光启那边的人多嘴多舌,那便是自己这边的人走漏了风声。
到底是谁在多嘴多舌?
姬庆文在脑海里紧急搜索了一圈,觉得还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元胤捣的鬼。这人在江南的时候还能对姬庆文俯首帖耳,可现在跑到了京城,骆养性、崇祯帝等无数上司在这里,作为锦衣卫高级军官的李元胤的处事风格和立场,恐怕就要有所转变了。
姬庆文正在考虑李元胤的事情,昨夜私会的另一个主角徐光启已在向崇祯皇帝解释起来“皇上,昨天夜里,老臣是去见过姬大人。不过老臣同姬大人的交情,皇上应该是知道一些的。老臣昨天没拿他当进京的官员,他也没拿老城当前辈的阁老,我们二人是平辈的忘年交,有时候放浪形骸,就连彼此是都是朝廷官员都已经忘了……”
“哼!忘了?”崇祯冷笑道,“那‘姬党’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妨给朕解释解释?哦,你们记性不好,莫非说不定连这事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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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节 科学精神()
姬庆文听到这里,已被吓得浑身冒汗——别看崇祯皇帝年纪轻轻,半期事情来也往往显得十分急躁幼稚,但京师城内毕竟是他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