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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润润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却还是明白知道自己确实有不妥的地方了。
好在为难人的南璇已经走了,二皇子又善耍宝,说起最近自己出丑的趣事儿来逗她们,没一会儿就把刚才的不悦抛诸脑后了。
没多久,太子也从前头回来了。
他陪着皇帝敬了几道酒,脸颊已泛红,还带了一身的酒气。不过因为他年纪尚小,喝的也是果子酿造的甜酒,几杯下肚,倒也没有上头。跟众人打过招呼,他就去洗漱更衣了。
如意嗅着了酒味,就有些犯馋,宫里的果酿酒酸酸甜甜的,说是酒,口感上更像是果汁。她就很喜欢喝,不过她娘和姨母怕她没个节制,总是拘着她。
眼下没有大人在旁边看着,她眼珠子一转,就起了心思,拉过二皇子一顿嘀咕,两人商量好了,二皇子就让小太监又跑了一趟御厨房,说是东宫要酒。
因此太子换好衣服出来一看,如意和二皇子已经摆好了酒,开始招呼小的们上桌了。
太子又是头疼又是无奈,道:“你们在我这儿喝醉了,回头父皇、母后和姨母怪罪的可是我。”
如意嘻嘻一笑,“酒都要来了,表哥还想拦着我们不让喝不成?”
二皇子也耍赖说:“皇兄,你看我前儿个被拘在宫里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松快松快,你就允我们闹一回吧。”
润润倒是不想喝酒,就是有些饿了。之前坤宁宫宴席的时候,身边坐着都是不认识的夫人们,她规规矩矩地吃了几口眼前的东西,眼下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太子瞧了一眼外头的天光,距离天黑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宫里晚宴也摆的晚,天色大暗的时候才会摆上,便说:“行行行,随你们两个怎么闹,只是别误了晚宴的时辰。还有老三老四和润润,你们几个小的就跟着他们胡闹了,尝尝味道就罢了。”
得了他的话,众人哪还有拘束的理儿,纷纷落座。
如意怕润润不好意思,先把桌上的菜给她一通夹,“吃吃吃,我刚看你在坤宁宫就没好意思动筷,在表哥这里别拘束。”
二皇子不甘落后,对着润润还有些愧疚,也跟着说:“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咱们今儿个是沾的是太子份例的光,想吃什么都能现叫御厨房做。”
太子敲了二皇子的头一下,“怎么说话呢,还用你说,我还能委屈润润?”
润润捂着嘴偷笑,太子又看了看宫里的象牙筷子,对润润道:“给你换个勺子吧?”
润润摇摇头,说:“表哥,我现在大了,在外面不能用筷子了。”
太子也跟着笑,‘哎’了一声,道:“咱们润润现在是大姑娘了,不用表哥照顾了。”
因他也是喝了点酒,此时也高兴很,亲昵地捏了捏润润的腮帮子,“可表哥看着咱们润润怎么还是这么小?”
润润鼓着腮帮子不让他捏,一边比划一边说:“不小了不小了,长高了这么多呢。”
太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跟我比划比划。”
润润也怪怪地挨过去站着,太子轻轻把她一拉,润润的脸就靠在他的胸膛上。
润润确实长高了一些,但是太子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因此润润还是只到太子的胸口位置。太子明知道这个,还是故意比划来比划去,“不是说长高了吗?怎么还是只到这里?”
润润‘哎呀呀’了一声,挠着脑袋说:“真奇怪,姨母明明说我最近长高了呀。”
他俩这闹着,二皇子和如意也是又喊又叫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都划起拳来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从来没有在宫里见到过这个,都睁着一对大眼睛兴致勃勃地瞧着。
很快二皇子就败下阵来,被如意撵着罚酒。两人又笑又闹的,整个东宫里都充满了欢笑声。
润润也是第一次喝果子酿,尝过之后咂吧咂吧了嘴,嘴里满满的都是果香,回味无穷。
不过她也记得太子表哥说的不能贪杯,因此只是喝了自己面前的一杯,后来如意又给她倒了两杯,一边跟她说一边劝着她喝完了。
等到御厨房送来的两壶酒都喝干干净了,如意和二皇子脸都通红了,还吵着继续要酒。
太子赶紧制止了他们的胡闹,“好了,都给我歇着,洗个脸走一走,散散酒气。”
如意和二皇子嬉笑着站起身,没走两步就开始晃悠。
如意还好一些,有些功夫底子,知道这是开始上头了,走了两步就回去坐着了。
二皇子是越走越偏,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子、润润和如意,还有两位小皇子都不禁哈哈大笑。二皇子也不恼,憨憨的笑着让人赶紧把他搀起来。
太子摇着头,无奈地吩咐宫女和太监把他们俩各自扶到偏殿休息。
此时天色渐暗,很快抚养三皇子的静妃和四皇子的母妃淑妃,就派了人来请他们了,两位皇子跟太子告辞,跟着宫人回去了。
润润也有些醉意了,白嫩的小脸泛起了红晕,一双大眼睛氤氲着水汽一般,湿漉漉的。
太子摸了摸她的脑门,发现她脸上烫的可以,便温声问她头晕不晕,难过不难过。
润润笑眯眯的,也不答话。
太子又问了她几句,她都笑嘻嘻地听着,就是一言不发的,乖巧得像个布娃娃。
“怎么像个傻姑娘。”太子嘀咕了一句,让人打了水来给她擦脸。
宫女拿着绞好的帕子上前,太子想让开,让宫女上前来。刚走两步,却看见一只小手抓着自己的衣摆。
太子拍了拍她的手,哄她道:“别闹,擦个脸。”
润润还是笑,不说话,也不放手。
没办法,太子只好接过帕子,亲自给她擦起脸来。
润润仰着小脸,眯着眼睛让他擦。
太子第一次给被人擦脸,小姑娘的脸颊又特别粉嫩,吹弹可破的,教他不敢花力气,只能轻轻地,一点一点,细细地给她擦。
擦过脸后,润润的脸颊看起来总算没有那么红了,只是拽着太子衣摆的小手还是不肯松。
太子只能继续挨着她坐。第一次这样被她这样醉酒的人依赖,以他的身份,就是二皇子和如意,都不敢把他当成普通兄弟,虽说有闹的时候,可像这样亲近的,却是从来没有过。他心里不知怎么的,非但不觉得麻烦,反而像被棉花包裹着似的,又是暖和又是柔软。
“真是个傻姑娘。”他忍不住戳了戳她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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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没多久,成国公夫人那边也派人来喊人了。
太子还陪润润坐在一起,便让人去问问二皇子和如意怎么擦洗了这么久还不过来。
宫人去看了,然后回来说二皇子和如意都已经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挺沉,喊了好几声都没醒。
看样子是真的喝多了,但是好在没有耍酒疯。
太子又看看润润,小丫头倒是十分安静。可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清亮的不可思议。
“要过去吗?”太子摸着她的头,十分耐心地问。
润润摇摇头。
太子便也没有强迫她什么,让人去回话了。
成国公夫人得了信儿,倒也没说什么。这会儿宫里事情多,她也帮着袁皇后前前后后地忙着,倒也腾不出手来照顾如意和润润。如意又惯是个不省心的,在太子那儿待着也无碍。
太后年纪大了,精神不济。白日里来来往往见了那么些个人,晚宴开始的时候坐了一会儿也就离席去歇着了。
辈分最高的一走,席间众人也松快许多。一时觥筹交错,众宾皆欢。
皇帝在前头和一众大臣饮酒得兴起,想着太子白天也是喝了不少酒,也就没有再喊太子过去。
润润坐了一会儿,也开始打呵欠。
太子问她要不要也睡一会儿,她摇摇头,也不说话。
太子去看二皇子和如意,她就跟小尾巴似的跟着。
二皇子和如意正各自睡的香。如意倒还好些,二皇子的睡相难看极了,四仰八叉的,还流口水,打呼。看的太子直摇头。
这两人一直到晚宴快结束,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眼瞅着就到了外命妇们出宫的时间,太子就让宫女先把如意喊起床。
如意这时候已经醒了,只是觉得胃里不太舒服,起床洗过脸,用了一道热茶,这才觉得畅快不少。
太子不忘揶揄她,“你这难受也是自找的,该你嘴馋。”
如意知道自己喝的有些过,没有回嘴,而是道:“真正难受的还睡着呢,我看他明天起来是什么样。”
说到鼾声如雷的二皇子,太子只得摇头。
这时候润润也不跟着太子了,而是黏在了如意身边。先前如意起床的时候,她就等在床边了,看着如意洗漱,用茶。然后就跟出跟进的了。
如意也没再多待,准备去找她娘。
太子不忘叮嘱她:“让提灯笼的宫女走在前头,当心看路。你也仔细润润一些。”
如意转头去看润润,润润带着些傻气地朝她笑了笑。
太子将她二人送到门口,摸着润润的头道别:“去吧,以后有空也跟着如意多进来走动。”
也不知道润润有没有听进去。
外头起了夜风,比白天凉快许多。
润润到了外头,被风一吹,酒劲儿也下去不少。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有些不明所以地小声问如意:“怎么这么快就天黑了啊?”
如意伸了个懒腰,“可不天黑了嘛,我都睡好一会儿了。我看你没睡的样子,后来都做什么了?”
润润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道:“不记得了。”
如意哈哈大笑,亏她表哥刚才还耐着性子叮嘱呢,合着润润压根没听到嘛!
两人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宴席的尾声。
因为下午都用了不少东西,肚子都不饿,如意又喝了酒,胃里难受,也没什么胃口。
换成其他人家的姑娘,在宫里这样的场合无故缺席,定要是被说成没规矩的。只因她俩身份特殊,别人也不过说他们跟太子表兄妹之间的感情好罢了。
散宴之后,成国公夫人带着如意和润润回家。
出了宫门,坐上自家的马车,成国公夫人开始唠叨如意:“虽说如今后宫是你姨母掌管,但你也不能做的太过。这么点年纪,又是小姑娘家家,竟然喝醉了。若不是正好在你太子表哥那儿,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
如意扭股糖似的跟成国公夫人撒娇:“娘,我头疼呢,胃里也难受,您别唠叨我了。”
成国公夫人看了看润润,又继续道:“还带着妹妹瞎胡闹,哪里有个当姐姐的样子。”
“这不是在太子表哥那儿太松快了,得意忘形了嘛。而且也不止我一个,二皇子表弟到现在还睡着呢。”
这一个二个都是不省心的,成国公夫人真是想想就头疼,然后再三叮咛润润:“你乖一点,别跟着如意胡闹,下回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润润赶紧保证:“我下回一定乖乖的,干娘别生气。”
成国公夫人当然不会跟她生气,也就是看着她平日乖巧听话,才这样和她说。换了如意,早拿捏住她娘的脾气,才不怕她说这样的话。
看着润润这急吼吼保证的模样,如意不禁笑道:“娘,你别逗她了。润润这样这样还不够乖吗?我睡了起来的时候,看她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太子表哥呢。太子表哥也很照顾她,娘你就别操心了。”
成国公夫人一人点了她们的额头一下。
说笑完,如意也想起之前南璇说的那些话,将那些都复述给成国公夫人听。
成国公夫人听完,点了点头,道:“有你姨母在,这位大公主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最多也就是像今日这般,私下里想下一下你们的脸面。你心里不喜欢她,远一些就是,犯不着和她对上。”
如意噘嘴,“哪是我和她对上,是她老盯着我呢。如今润润跟我好,也不知道犯着她哪里了,就恁的看不惯。”
成国公夫人知道自家闺女的性格,也不担心如意吃亏,只是润润心思简单,容易被人当成靶子。今天是南璇,以后保不齐是谁。她这正思索着,润润看她不说话,已经开口道:“干娘,是我做错了,我下回一定改。”
成国公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
这事儿虽说是南璇故意发难,可大伯父的外室献殷勤献到心无城府的干女儿面前,成国公夫人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这事儿跟润润说不上,成国公夫人决定第二天亲自去一趟叶府。
叶府的后宅里,一直没有个能立起来的女主人。
大房的苏氏虽说掌家多年,一直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可以前叶府可没有像现在这么被人关注。而且以前人口简单,一家子关起门来过日子,确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成国公夫人不是那等爱多管闲事的,可看着一脸天真的润润,她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这天他们出宫的晚,回到家也不早了,成国公夫人就干脆让润润住下了,第二天再亲自送她回去。
润润之前已经在成国公府住了好几天,出入得已经十分熟悉了。
而且成国公夫人也是个善于操办的,把她的房间布置的十分温馨舒适。连床头的帷幔都是粉红色的。
白天在宫里待了一天,回到成国公洗漱之后,三个人一起吃了点东西,就各自回房睡了。
翌日上午,成国公夫人和如意将润润送回叶府,去了老太太屋里说话。
彼时苏氏和卢青兰都在。
成国公夫人想着往后润润也要在外头行走,指不定遇上些什么人,多懂一些对她总是好的,便也没有支开她,开门见山地道:“昨儿个宫里,大公主问起润润的袜子,说是影月纱这样的好料子,宫里都十分稀罕,还当是我手大,拿出来给小丫头做袜子。虽也没说什么,却到底给了人话柄。”
卢青兰一时惴惴,白氏当时把袜子送到她跟前。她只是看料子十分好,适合润润,想着也是穿在里头的东西,就让润润穿上了,没想到会惹出事儿来。
小小的一双袜子,卢青兰当然也没特地在老太太面前提,只是提了提白氏几次送东西给润润。老太太当时只是说:“想讨好哪个都随她去。”
也不怪她们想的不周到,老太太和卢青兰、苏氏等,一辈子都是在自家后院里打转,没有跟上层的圈子里的人打过交道,也就没想到这样的小东西都能招人非议。
成国公夫人特地把这个当成一件事来说,也就是想给她们提提醒。这叶府的后宅是她们自己的事,可润润如今到底身份不同了,总该仔细一些才是。
老太太蹙眉道:“家里安排的不妥帖,劳夫人提醒了。”转头吩咐苏氏,“你自己院子里的人自己看好。”
苏氏心里是会觉得冤枉的,白氏如今怀着身孕,又得叶杞的心,难道她还能因为这种小事去呵斥她不成?再说也不是她收了白氏的东西让润润的穿上的呀!
不过因有外人在,苏氏也没辩解什么,只应下说:“儿媳省得,往后一定仔细看着。”
成国公夫人不置一词,心里是不太满意老太太和苏氏这样的态度的。这外室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什么东西都敢往小主子眼前送,这家里就没个有眼力价儿的?但凡这家里有个厉害些的主母,也不至于教个外室乱献殷勤,平白无故地没了规矩。若是在成国公府,这样不知轻重的外室早就被发配出去了。
当然成国公也不可能有外室。
卢青兰心里自责,搂着润润的手不由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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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润润不明白大人们话里打的机锋,只是觉得她姨母似乎有些不高兴。
卢青兰心里确实不是滋味。她过来就是为了看护几个孩子的,两个哥儿年纪大些,又是叶檩亲自在照管,她的心思大部分都是花在润润身上。
但是没想到,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尽心尽力的情况下,还会出这种事。
卢青兰也开始自省,之前叶府人口简单,她提防的是敬安郡主。但敬安郡主这个人十分高傲,也不把润润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也没有说故意来针对润润。
如果是以前的叶府后宅,卢青兰自认为是有能力保护润润的周全的。但现在润润的身份不同了,卢家的后院也多了人,她对未来的变数也不确定了。
这天晚上,卢青兰陪着润润一道睡。因为心中有事,她怎么也睡不着,一边给润润打着蒲扇,一边想着心事。
润润看她这样,就忍不住问:“姨母,你今天为什么一直不高兴?”
卢青兰对她笑了笑,说:“瞎想什么呢,快睡吧。”
小孩子的直觉向来灵敏,润润继续道:“好像是干娘把我送回来之后,姨母就一直不太高兴。姨母跟我说说吧,我现在长大了,您别把我当小孩。”
小小的身子躺在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拱在卢青兰怀里。卢青兰轻轻叹了口气,道:“姨母觉得自己没用做好,让润润在外面受委屈了。”
“才没有受委屈。”润润说,“有如意在,没人敢欺负我的。”
如意再厉害,成国公夫人再厉害,还能时时护着不成?再说润润到底是叶家的姑娘,还能靠着别人过一世吗?
她被保护的太好了,不懂世间险恶。本来按着卢青兰想的,往后给她找一家信得过的人家嫁过去,不求身份显赫,只要过得和美就行。门户小一些也无妨,只要人口简单,家里的人好,她这样子便也是极好的。
可眼下,却是她不去惹别人,别人都把她当成靶子似的。
润润虽说现在才六岁多,但性子基本已经长成。一直在眼下的环境里,恐怕是很难再改变了。
卢青兰和老太太也不忍心说,把她如今这赤子热忱的性子给抹杀。
可世间险恶,润润往后的路却是现在的她们难以预料的……
这些心事,卢青兰没办法说给润润听。
哄了她睡着以后,卢青兰披了衣服起身,坐到桌边拿了笔墨修书。满腹思量,提笔的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写起。最后天边发白的时候,她才写完了一封信,让丫鬟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