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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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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是当年卫若山因大坝修缮一事办事不力,为防朝廷追查,与其子下了杀手,甚至连前不久的端州弃尸案,也与卫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民怨沸腾,纵使有人怀疑其中是否藏有阴谋,也在一众咄咄逼人的声讨声下闭了嘴。

    北关的风雪很大,挟着血腥腐臭的消息刚刚发往京城,痛心疾首的文大人便与好友卫若山一夜深谈,第二日,卫若山便以入京辩罪的由头暂离椴城,与其子卫若山一同进京面圣。

    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魏京依旧一片喧闹繁华,只即将到来的后位之选。

    市井之中,各家各户的小姐们都比不过洪曼青与施洛雪二位的呼声,而在揶揄的嘲讽声之下,司寇准的呼声似乎也并不逊色。

    “要说,该是洪小姐坐上那位子,咱们陛下软绵绵的,总该有个女将军来撑撑场子吧。”有人吸溜着面条,剔着夹在牙缝里的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另一说正不耐烦地等着酒水的客人忽然发笑道:“这要是娶了洪小姐这么一吓,更加软绵绵地可怎么办啊?”

    在场诸多男客,自然知道所谓的软绵绵指的是什么,都不约而同地露出狭促的笑容来,哄堂大笑。

    “诶!要我说啊,还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的!”有人高举着一手,试图吸引众人的注意,环视了一周之后十分满意众人的期待目光,得意地压低声音说道,“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吧,这大魏要是有一位司寇娘娘,那才更呢!”

    哄堂大笑,笑得更加痛快与放肆。

    二楼雅间,清幽的布局止不住楼下的喧哗,正小口小口地吃着甜点的小男孩抬起头来,一脸天真地问着身边的侍卫道:“四醇,大魏司寇宰相家还有女儿吗?”

    侍卫裴四醇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严肃道:“情报上并未提及。”

    “那他们在说哪个司寇娘娘呢?”小男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又天真问道:“那天我们看见的,是施洛雪和洪曼青二人吧?”

    裴四醇点了点头:“另外还有司寇家的二公子,司寇准。”

    “四醇,你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吗?”小男孩想起那斜斜靠在司寇准身上的年轻公子,狐疑地皱了皱眉,情报上对这人的身份追查竟然遇到了诸多阻力,不知其背后究竟是什么身份。

    “属下不知。”裴四醇为难地皱眉,面有愧色。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小男孩笑意盈盈,想起来那人活蹦乱跳的模样和情报上的某人极为相似,机灵的眼睛一转,顺着雕花楼窗望向窗外,红墙黛瓦的魏宫在氤氲的雾气显得飘渺虚无,好似人间的无上仙境一般。

    魏京入冬,寒气一天比一天重。

    传言大魏皇帝陛下的风寒症又复发,罢朝许久,朝中一应事务尽皆送至慈济宫,交由太后卫若水与司寇宰相打理。

    有闲言碎语说道,小皇帝是天性好色,纵欲过度,甚至有恶言道皇帝迟早肾虚早逝,一如十几年前驾崩的魏灵帝一般。

    唯有施洛雪知道,连鲤是真的病了,病得还不轻。

    她三天两头寻着机会进宫请安,在那烧着银碳烘得燥热如夏的皇帝寝宫内,连鲤总是盖着三层厚被瑟瑟发着抖,原本就不大的小脸显得更为消瘦,皮肤蜡黄,整个人像是如窗外凝结的霜花一样。

    “下雪了?”

    感受到了室内的寒气流动,连鲤微翘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望见了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施洛雪。

    她微微一笑,缩了缩脖子,缓缓探出手去捂了捂施洛雪被风雪吹得冰凉的脸颊,心疼地说道:“怎么都不披件斗篷,冻着了怎么办?”

    施洛雪摇了摇头,将连鲤的手轻轻放到被子里,又替她掩了掩被子,没有说话。

    明明她才是从天寒地冻之中走过的人,可是在暖熏热浪笼罩中的连鲤手脚却更加冰冷。

    “小准儿……还是不来看朕吗?”连鲤垂眸,睫毛卷着落寞与失望。

    施洛雪抿了抿嘴唇,看着连鲤安慰道:“不是的,司寇公子那儿……今天我忘了去了。我……等会儿出宫再去相府上见见。”

    “不用了。”连鲤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忽又绽出笑容伸出手,拍了拍施洛雪的脑袋轻声道,“我的洛洛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可有中意的人家?”

    施洛雪闻言顿觉羞窘,不知连鲤是否看出了自己的心意,满脸通红,只是抿着小嘴,眨巴着那双好似露珠般的杏仁眼,不肯多看连鲤一眼。

    如此模样,连鲤看得清楚,只是又高兴又宽慰,又细细交代她道:“需得你喜欢他,他又喜欢你,尊重你。如此琴瑟和鸣,哥哥才能放心将洛洛嫁出去。若是喜欢哪家公子,哥哥帮你去打听打听如何?”

    “洛洛没有喜欢谁。”施洛雪红着脸赶忙摇头,微微皱眉,有些不喜连鲤这样急着将她嫁出去的心情。

    “若是有人……”连鲤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唇角又挤出勉强的微笑道,“不要害羞,若是来得及,哥哥真希望替你们主婚。”

    她说的这话,透着股不祥的意味。施洛雪先前还扭捏带羞,此时一见连鲤似乎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不由得又气又急,站起身来伤心说道:

    “哥哥不想见洛洛直说便是。每次进宫来哥哥都说些不吉利的话,那洛洛下次再也不敢来扰陛下清净了!”

    连鲤一愣,还未说些什么,眼泪儿打着转的施洛雪转身就走,只是临走前气呼呼地迈出了一步,又回过头来,不忘将门轻轻关紧,唯恐风雪湿寒又吹重了连鲤的寒症。(。)【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2…168 云上幻梦() 
“施小姐还真是关心陛下。”

    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元香叹了一口气,将桌上热好的汤药端来,细细喂连鲤喝下,又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见连鲤没有其他吩咐,元香交代了几句便又关上门离开,给连鲤留下了一片安静的休息空间。

    连鲤怔怔地看着那关紧的大门半晌,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能让她关心下去啊。

    连鲤苦涩地轻笑一声,在面前摊开自己的双手,一手平凡如常,另一手却好似被无形的刀劈下一道黑色的血水一样,黑线缠缠绕绕,浑浊不堪,自她的已经延展到了肩膀,好似她日渐一日死沉的心脏一般。

    王叔连城回京了,母后的脸色似乎也多了笑容。小准儿天天预习着开春的科考,曼青与洛洛大概也快嫁人了吧……

    反正一切都回归原位了,没有需要她的地方了,就算是现在死去,也不会觉得遗憾吧。

    连鲤微微一笑,不知为何心底一阵阵发疼。她吸了吸鼻子,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卷紧了被子,浑浑噩噩地又不知要睡到何时。

    她在黑暗的梦中世界中踽踽独行,数千年的时光无法熬过。

    一声细微的门扇关合声,连鲤微微一皱眉,再睁开眼,却发现天光早已暗下,紧闭的窗扇垂下了锦织的厚帘阻止了一丝一毫的寒气渗进烘暖的屋内。

    连鲤的思绪依旧有些浑浑噩噩,瞳孔微微发散,微微张着嘴,视线在头顶那五彩绣金九龙帐顶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耳膜却依旧充斥着虚幻的轰鸣,好似马车自头顶碾过一样的疼痛。

    也许她就要死了。

    “鲤鲤才不会死,鲤鲤要永远永远留在这里陪着你。”有谁轻轻地在她脑海中一笑,好似银铃声一般清脆动人。

    连鲤心中一颤,缓缓睁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一望无际的云海之中。奔腾的云流自她脚边流淌,好似海涛般轰鸣翻滚。

    她在九天之高的地方摇摇欲坠,抚摸耳畔的轻柔微风足以将她推下云端。

    连鲤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害怕,下意识便要往后退,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住,止住了她的脚步。

    她咬住下唇,微微侧脸,发现那扶住自己的双手莹润如玉,好似夏夜晶莹的银色卷云般。

    “莫怕。这是云桥。”身后那人的声音冷漠而无感,平静地说道,“心无杂念,方行心之所往。”

    是谁?

    连鲤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口,只能随着那人的脚步,一步步踩上柔软的云朵。

    亦步亦趋,形影相随,二人黑色的影子在云流上交错分离。身体丝毫不受控制,连鲤只能默默地跟随在这人的身后,看着这人复古质朴的长袍有节奏地随着风飘荡着,好像是世外高人一般。

    这是哪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新得几乎不存在的空气入喉,高空清风卷起她飘荡的宽大衣袖,飘飘衣带莹洁无暇,流转着五彩的天光霞色,每跨出一步,连鲤便看见自己柔嫩洁白的肌肤便在趋近透明的霞衣隐隐若现她的脸颊一阵又一阵的滚烫。

    明明是无比诱人的场面,但在壮阔无边的翻涌云海之上,却又显得无比地圣洁坚定。

    她身上就好似披了无尽的晚霞一样绚丽多彩。

    等下,她的皮肤……不该这么白的啊。连鲤眨了眨眼,楞了一下,

    这衣服,不知为何……咦?好像有点眼熟?

    连鲤皱着眉认真思考着,心中忽然一惊,这分明是女装,可自己何曾穿过女装?

    更何况是这种不知是哪个不正经的设计的衣服?

    知晓情况不对,她的脚步一顿,立马抬头,却发现眼前空无一物,没有云海,没有长袍,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鲤鲤?”有谁在九天之际轻唤一声,声音缥缈而虚无,冰冷得好似万年冰封的雪山之巅一般,“你可知罪?”

    这人到底是谁?她……犯下了何罪?

    “孽徒!你可知罪!”

    那人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心痛与隐忍,简单的四个字,却好像狂风暴雨一般扰乱了连鲤的心智,一股愤怒的情绪无由而生,火烧一样烧红了她的眼。

    可知罪?有何罪?

    她自一出生便由不得自己,举手投足总会惹来诸多不满与冷眼,父皇早逝,母后疏离,她只不过是个傀儡皇帝,身边一众人等又有谁是真心?!

    ……皇帝?连鲤艰难地喘了一口气,混乱地摇了摇头,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思考。

    安静许久,那人似乎终于平静了下来,疲惫不堪,轻声说了句什么。

    无边无际的黑暗让连鲤恐惧,她却抑制不住更多的强烈好奇,到底这人说了什么,究竟……是否会选择杀掉了自己。

    “徒儿不孝,师徒多年,未曾令师尊欢颜一现。”

    连鲤的脊梁一寒,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不受连鲤控制的,她的身体被另一具灵魂所接管,只能眼睁睁地听着自己的声音,说出不是自己心底所想的话。

    是这人的徒弟,那个“鲤鲤”?

    “事已至此,徒儿唯有以死谢罪。”她的声音十分平静,根本不惧怕死亡。

    连鲤一愣,如果这“鲤鲤”说要死,那么自己会怎么样?

    她立刻知道了答案。

    无数道彻骨的寒意切割她的每一寸知觉,连鲤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无穷无尽的杀意碾碎成灰,她的身体终于由自己掌管,可是凄厉的尖叫都不足以舒缓她一丝一毫的疼痛。

    鲤鲤?

    她的目光依旧涣散,感觉到有温暖的感觉自额上悄悄划过,好像来年的春风一般拂开了她吸了汗的头发。

    这声音,连鲤从未听过,却好似熟悉得深入骨髓一般。

    师尊?

    她的脑海中有谁用怯怯的稚嫩声音冒出这俩字,突兀得快把连鲤逗笑了,这一缓,连鲤便真的虚弱地扯了扯嘴角,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一滴泪却悄无声息地从她的眼角滑落,连鲤哽咽了一声,睁开眼,却望见了一张男人的脸。

    这男人的年纪正当三四十岁,清俊舒朗,此时正皱着眉看着她,真切的担忧显露在脸上,眉眼间有着焦灼的沧桑之感,就好像是照顾着病儿的慈父一般。

    连鲤昏睡许久,还未归来的理智让她有些记不起自己到底是谁,此时怔怔地看了这面带焦灼的男人一眼,喃喃问了一句:

    “爹爹?”(。)++的,、、,,、、

2…169 靖王如父() 
一声爹爹,透着数不尽的眷念和无助。

    靖王连城的脸色一白,随即欣喜若狂,像是期待着糖果的孩子一般凑近了几许,小心翼翼地看着连鲤昏睡的面庞,轻声问道:“再……再说一遍?”

    连鲤梦呓般的一声过后,又浑浑噩噩昏睡了过去,殊不知,自己半睡半醒之间的一句话,将会搅起这人心中多大的波涛。

    靖王见她不再回应,焦急地惊呼一声,冲着门外喊了元香与岫玉二人进来。

    “陛下终于醒了?”

    听到动静赶来的岫玉咬着下唇,随着元香跨进门来,回头又小心地掩上门外的湿寒。

    岫玉身后的元香没有说话,只是迅速来到连鲤的床边,俯下身来,担心地用手背试了试连鲤额上的温度,皱着眉停顿了一会儿,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带着歉意对着床边的那人一礼道:

    “王爷,陛下高烧昏睡多日,杜太医嘱咐需要静养,还望王爷体谅。”

    “杜太医可有每日巡诊?怎么这么久了,却一点起色都没有?”靖王连城皱着眉,眼底满是隐忍的担忧,看向连鲤的目光中,好似多了一丝慈父柔情。

    岫玉在一旁递上来热毛巾,接着靖王的话头,噘着嘴抱怨道:“杜太医虽然每日来,也只是看看陛下有没有发高烧。不知为什么,每每太医大人想要诊脉,陛下就惊醒发火不让人接近,也不知道……”

    元香给了一个不满的眼神,制止住了岫玉的抱怨,生怕她惹祸上身,取了岫玉递来的毛巾,小心地替连鲤擦去额上的冷汗,又擦拭浸了汗的发丝,小心地替她盖紧了被子,这才回过身来,对着靖王连城不卑不亢地报道:“太医大人大人说陛下没有再发烧便好。多多休息便是。”

    得了心安,靖王舒了一口气,又静静地看了连鲤几眼,稍稍往前一倾身子,探出一手试了试连鲤额上的温度,然后才起身,对着服侍在床畔的元香低声交代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离去时,不等跟在身后的岫玉伸手,自己便转身掩了门,唯恐因自己多加了连鲤一丝染重病症的机会。

    面对着紧关的大门,岫玉这才尴尬地收回手,走几步,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

    她自然是看不到靖王离去的身影的,只是内心止不住一阵想不明白的疑惑感觉:说起来,这位靖王爷多年来极少回京,没想到跟陛下还真是感情好呢。若旁人不知情,还以为是对父子……

    岫玉自顾自胡乱猜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赶忙去与元香收拾一番,又安静地等着连鲤下一次醒来的宣召。

    她不知道,离开连鲤宫殿的靖王连城没有离宫,而是径直去了慈济宫。

    一入寒冬,慈济宫环绕着的肃杀气息更为凛冽,也许是因为偌大的宫殿仅有一后一婢的原因,连城一入殿便觉得吹附在身上的空气更加冰冷。

    “这么冷的天,怎的不让石兰烧些银碳来?”连城拂开垂挂的三层珠帘,自顾自入慈济宫偏殿,映入眼帘的便是卫若水身披锦裘,独自一人端坐在一案古琴前皱眉思索的模样。

    卫若水听是靖王到来并不意外,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见过鲤儿了?”卫若水轻声一问,五指轻抚琴弦,弹出无规律的音律来,“还是那样?”

    她不冷不淡的态度令靖王连城不由得微恼,只是碍于二人之间的过往,只得淡淡回答道:“还是那样。”

    “看过了,你就走吧。”卫若水又叹出一口气,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只是压住琴弦的指尖仍未有动。

    靖王不悦道:“你我之间,非要这么生分吗?”

    卫若水的指尖轻轻一颤,琴弦微响,静默半晌,苦涩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这是不可能的。”

    “你不明白。”连城抿嘴,有些急切地上前一步,看着卫若水事不关己的模样,加重语气道,“那孩子心中是喜欢我的,这些年我亏欠他的,为什么不现在弥补呢?”

    “你怎么弥补?难道你是想要让他叫你父皇?”卫若水冷笑一声,心思转得飞快,脸上却无过多表情,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状若忧伤地说道,“你能做的,就是好好当他的王叔他万事无忧。”

    靖王热切的表情一滞,欲言又止,半晌,终于也认同了卫若水的说法。

    他离开太久,也缺席了连鲤的成长太久,更何况二人身份非同一般,无论如何,现在是不可能扳回父子局面了。

    “可是……”靖王连城酸涩开口,迟疑着说道,“那孩子,今日喊我爹爹了。”

    卫若水摇了摇头,不用她提醒,想必靖王也知道,那一定是连鲤又高烧胡言乱语了,当不得真。

    “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所谓父亲,从没有尽到责任吧。”卫若水的眼眶微微泛红,别过脸去,低声说道,“那孩子病得重,务必……不要让他知道这些陈年旧事了。”

    靖王连城的眼底透着失落,也别过脸去却默默收紧了拳头。

    他向来不信因果轮回之说,从小成长的环境让他对所谓上天并不有好感,只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而更加怨恨它。如今他一如当年爱着卫若水,甚至因为她的艰辛而更加心疼,却深深知晓二人再无情缘。

    在他心如死水之时,上天却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有了一个骨肉至亲的孩子,这叫他又如何放弃?如何收手?

    “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靖王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看着黯然神伤的卫若水,心疼说道,“如你所愿,我会尽一个王叔该尽的责任,只是希望你给我多一点时间我多陪陪那可怜的孩子。”

    卫若水侧着脸,眼神哀伤,唇角却微微一勾,弧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珠帘轻晃,石兰领着两个太监进门来,太监手中分别端着两大盆燃烧着的银碳,见过礼,便低着头,一路无声地小跑着,将暖碳分置于各处,轻轻地吹燃起来。

    屋内虽然依旧冰冷,只是多多少少,融入了逐渐温暖的温度。(。)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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