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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果--童童和他的十多个女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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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干干净净的蓝卡其衣裤,旧解放鞋,说话带着浓重的兴盛乡音,招呼她说:“嫂子忙啊!我调回兴盛来了,在妇联上班。”

  联芬忙着放下背上的叶叶,边提尿,边喂奶,心不在焉地:“恩,恩,”答应着。

  床上的潇潇醒了,见妈妈坐在床上给妹妹喂奶,翻身爬起来,钻进妈妈怀里,说:“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双手捧着奶奶,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联芬奶水好,两姊妹吃都够。潇潇总是这样!”童妈妈笑着说。

  老九细看,发现潇潇乖巧秀丽,肤色摸样都像联芬;而叶叶胖嘟嘟的笑脸,粉白嫩红,俊美漂亮,跟童童一个样。想起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不知会像瑞琥,还是像自己。如果不刮掉,也该八岁多了。在拉萨跟那个混蛋生的,竟然是一个先天性心脏病,法乐氏四联征,做了手术寄养在重庆大姐家里,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这就是命啊!她强忍住心中的伤感,笑着夸道:“联芬,两个姑娘都像你,好漂亮啊!”

  联芬不以为然地一笑,说:“农村人,漂亮有啥些用啊?再丫逸都要吃饭!”

  老九知趣地不再说啥了。

  妈妈问:“联芬,童童没回来?”

  联芬说:“说是到文教局开啥些会,走到东门口就横起跑了。”

  “他说回来吃午饭不?”妈妈问。

  “说开两天,吃、住都在县委招待所。不回来吃饭。”联芬说:“我也不吃午饭。坝子头还晒得有粮食。早点回去好些。怕错贼!”

  “你没请人帮看一下?”

  “邱表嫂帮看的。”联芬气愤地说:“红星四队贼窝子!比不得我们山旮旯的人清白!哪个不是偷儿?自己看都不稳当,外人看还放心哪?”

  “那我给你煎碗饭吃了走。”妈妈手忙脚乱地在炉子上炒饭。

  联芬把叶叶递给彦荷说:“九姐,帮我抱会儿,我去趟厕所。”

  老九接过叶叶说:“好,去吧。”

  叶叶睁着黑亮的大眼睛望着彦荷甜甜地笑。彦荷伸手一点她那桃花样粉白嫩红的胖脸,她“咯咯咯咯”地手舞足蹈,大声笑起来。潇潇爬下床,蹬上小棉鞋,拉着彦荷说:“姑姑,套鞋带。”

  彦荷带着两个小姑娘玩得高高兴兴,让联芬吃饭。

  彦荷说:“你要带娃娃,又要干活路,还要喂猪,好能干啊!”

  联芬说:“春官喝稀饭——说不来的事了。童无逸一天到晚不落屋。我不干,哪个干嘛?”

  “他调县文教局去了?”老九问:“刚才你说他在文教局开会。”

  “调啥子?吊颈!”联芬生气地说:“回兴盛头一年就听人吹,跑到云南去‘挖斋’。我生叶叶他都不在屋头。就婆一个经佑我坐月子。她还要上班!去了大半年,毛钱没找到一个,不是二哥出路费,他还回不到兴盛。你没看他从云南回来那个样子。老母亲说的:‘大种告化子’一个。三月间才回来,没得几天,碰到个啥子张老师,喊他写诗。写他妈个尸!从此就不得了了。天天在公社带着一帮子知青,男男女女,唱唱跳跳,画起花脸到处演戏。人家说是‘匝眉匝眼搞宣传’!十天半月见不到个人影儿。”说着眼睛都红了。

  老九不好再说啥,只顾逗孩子玩,等她吃过饭,舀上潲水。帮她把叶叶用背带背上,牵着潇潇,说:“跟妈妈再见。”

  潇潇挥手说:“妈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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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芬背着叶叶,挑着潲水走了。

  彦荷问潇潇:“想不想跟妈妈去乡下?”

  潇潇摇着小脑袋说:“不想!爸爸说,我跟婆,街上读书!”

  童妈妈说:“她下个月满三岁,农村户口,不好办。童童说他去想办法,明年送她上幼儿园。”

  彦荷不想扫兴,不敢说农村户口的娃娃要在城里读书,特别是上幼儿园有多困难!

  彦荷晓得童童在城里,压抑不住地特别想见到他。她告别童妈妈,跑到文教局,在二楼小会议室找到童童,约好晚上见,才安安心心地回家去了。

  童童在县委招待所吃了晚饭,回来把会议发的电影票拿给妈妈,说是样板戏《奇袭白虎团》加映《中国爆炸第一颗氢弹》的记录片。

  妈妈牵着蹦蹦跳跳的潇潇看电影刚走,老九来了。

  她穿一件钢灰色薄呢半长大衣,笔挺的灰毛哔叽西裤,晶亮的黑皮鞋。脖子上扎一条白底黑云纹丝巾,高贵清雅,却掩不住单凤眼里的抑郁忧思。惟有那宽阔突出的苏格拉底氏的前额依然如故,微微发亮,显示着她与总不同的聪明智慧。她进门,带来淡淡的茉莉花香。

  看着她微微发福,略显丰腴的体态,童童笑着说:“日子过得好嘛,长胖了!”

  她无奈地笑着说:“快30的人了,老了!怕还像姑娘家那样苗条?”坐下说:“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阴丹士林,永不褪色!’”

  童童也笑了,说:“我才真正老了。我们宣传队的那些新知青,都喊我‘老童’、‘老顽童’、‘老儿童’、‘童老师’、甚至喊‘童老’!”

  老九埋怨说:“你人真的没变,就是穿这件衣服,把人显老了。十来年了吧?咋个还穿它呀?”

  童童今天穿的是当年下乡时,知青办给每个知青七尺青阴丹布,自选样式做的那件衣服。大多数男知青做的是青年服、中山服、学生服,或者战士服。只有童无逸、古正云少数几个做的是对襟中式服装。当时的阴丹布只有青蓝二色,质量上乘。真的如广告语:“阴丹士林,永不褪色!”

  “你看,没烂,没褪色。不穿可惜了。”童童又夸张地说:“再说,我现在是集诗人、编剧、导演、演员、作词、谱曲、指挥于一身的伟大的艺术家,穿上这身衣服,就像陈永贵包白头巾当副总理样。这件衣服让我气度不凡,形象光辉,与总不同!”表演完又忍不住自嘲起来,说:“看我脸皮多厚!”

  老九太了解童童了,晓得他嘻嘻哈哈,浅薄张狂的背后,隐藏着难以告人的痛苦:穷!没衣服穿!突然觉得有些心痛,说:“听说你在石屏三队还过得。这里比石屏三队如何?”

  “差远了!”童童脸色阴沉下来,说:“要没有老母亲那点工资撑着,我们怕早就饿死了!”、

  “那你该不回来呀!”

  童童沉默了一会儿,说:“一言难尽!”慢慢把迁回兴盛的前前后后告诉了老九。        

  搬进生产队修的新房后,童童和联芬两口子在房前房后栽满了楠竹、慈竹、水竹、甜苦竹,桃木李果、梨子樱桃、核桃板栗,还嫁接上马道大屋基最好吃的品种;挑石灰打敞坝,修涧槽、安水缸、买石磨;童童无师自通,备好木工工具,先做鸡笼、猪圈,喂猪喂鸡,再做桌凳书架、日用家具,还做了一张四尺多宽带蚊帐架子的靠背大床;在山墙上安了个通明透亮、能开能闭的大玻窗;靠窗放上书案、缝纫机,旁边放书架,做了耕读一世,老死山乡的打算。但没料到毛泽东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清理阶级队伍”的运动来了。先是大队民兵排长侯寅平来借收音机,个多星期后才从公社拿回来还他。他当即意识到一定有人揭发他收敌台。这可是个判重刑的反革命罪啊!果然,几天后,公社派民兵送他参加“璧县顺子区清理阶级队伍毛泽东思想学习班”。自带被褥,一个月的口粮、菜金,关进常富公社旁边一个空粮仓里。全班一百多人,有学校教师、机关干部、企业职工、街道居民、公社社员、小商小贩。。。。。。各色人等。知青却只有他童无逸一个。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早请示,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跳忠字舞!教师、干部职工早已习惯,不奢求舞姿优美,至少动作熟练;苦了没文化的居民、商贩、老妇老者,特别是农民门,笨拙可笑,丑态百出,让人啼笑皆非。更有一驼背小贩,下肢折屈,左长右短。背拱左,臀翘右,手长及踝,仍需扭腰摆臀,摇手跨足,唱“敬爱的毛主席。。。。。。”唱“长江滚滚向东方。。。。。。 ”作鲜花开放、波涛起伏、种种舞姿。其妖形怪状,惨不忍睹,可悲可笑。

  早请示,晚汇报,三呼九叩,日日如此。

  童无逸每到忠字舞时间,浑身起鸡皮疙瘩,闭目塞听,真想一死了之。巴不得每天早上下雨下雪下刀子,免了这场酷刑折磨。

  早饭后,就是向马家合交代问题的时间。

  原贵岭公社书记马家合,是顺子区清理阶级队伍领导小组组长,白净面皮,五短身材,刀眉鹰眼,鼻直口方,集商人的精明、政客的冷酷于一身。祖上原是顺子富商,有大船往来宜宾,搭客贩货。不料满载冲滩触礁,船毁人亡。家道败落。土改时划为贫民,斗地主勇猛无情,入党当官。自恃根红苗正,无限忠于毛主席,无限忠于毛泽东思想,满怀对阶级敌人的刻骨仇恨,秉承县革委副主任胡天道旨意,对童无逸这个资产阶级的孝子贤孙,杀关管子女毫不手软,狠揭猛批,只是因为童无逸知青的身份,没有像对其他囚犯那样动用肉刑。过了好久,童无逸终于明白马家合要坐实他两个罪名。

  一是收听敌台广播。收音机是里通外国的收发报机;

  二是强Jian刘韵蓉。证据是洪自强的口供,说童无逸和刘韵蓉过了一夜。刘韵蓉的死与童无逸有关。

  童无逸自然百般辩解,拒不认罪。这两条中,任意一条都够判几年的了!

  眼看着宽严大会开了一次一次又一次,不够定罪判刑的放回接受管制;够定罪判刑的逮捕法办。号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马家合说:“童无逸,你是知青,有文化,懂政策,比哪个都聪明。人家喊你童精灵嘛,是不是?你不要精灵过了头啊!你想,进来了,不说出点事情来,出去得了吗?没得点油,脱得了锅巴呀?你晓得,这是啥些地方?‘清理阶级队伍’!毛主席亲自布置的。搞耍的呀?你跟我弄清楚!人家说这里风吹进来的,牯牛都拉不出去!你懂噻。”

  一个月的口粮吃完了,马家合叫公社通知李联芬送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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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挺着个大肚子的联芬艰难地爬上石阶,把背来的包谷、菜金交给看守,凄惨地向号子里张望。童无逸晓得她是在找他,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想到快出世的孩子,他心软了,想早点回去,写了个坦白材料。实事求是:

  一。   承认自己卖了60斤粮票买的凯歌牌收音机,发票尚在。收不到敌台;更不是收发报机;

  二。   承认自己和刘韵蓉是朋友,在她那里住过一夜,但绝对没有强Jian她。

  马家合收下,不置可否。过了一个多星期,石屏大队民兵排长侯寅平来接他回队。大队书记在社员大会上宣读了对他的处理决定:

  一。   童无逸违法贩卖粮票60斤,罚款40元。

  二。   和女知青刘韵蓉有不正当关系,回队交贫下中农监督教育。

  从此,侯少庆再也不提“一对红”了。童无逸失去了他的政治庇护。连曾经相好的刘志英都问李联芬:“大队通知四类分子到公社砍柴,你那个人去不去?”

  童童说:“这种日子过起该多难受。李联芬承受的压力可想而之。不久,大女儿出世了。我想,这次总算逃脱了管制、判刑,就给她取名为童涛,谐‘逃’音。借杜甫诗‘无边落木潇潇下’的意境,小名潇潇。还写了一首七律。”他拿出纸笔,写给彦荷看:

  妖猴顽劣偏得道

  践踏丹墀岂非仙

  惊天动地千钧棒

  炼志囚身五行山

  喜出石匣称解脱

  奈何金箍有紧宽

  可怜昔日齐天圣

  四大皆空望佛坛

  老九看了两遍,说:“‘喜出石匣’一联好,工稳,有哲理。咋个自称妖猴呢?还顽劣?”

  童童笑道:“在他们眼里,我们这种人不是顽劣妖猴是啥子?”

  老九笑笑,说:“你这‘四大皆空’怕是一语双关吧!”

  “之所以叫‘曾精灵’!”童童竖起大拇指。

  老九推他一掌,说:“算了!装摸做样。以为我不晓得其实你在自我陶醉,沾沾自喜!”

  童童不笑了,说:“你冤枉我了。其实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有啥子值得自我陶醉,沾沾自喜的嘛?写点狗屁不通的东西,都是有感而发,但不敢见人。李联芬又一窍不通。离开石屏那天,我在门上写了首《笼中鸟》:

  饮啄难忘云悠悠

  春花秋月总是愁

  今朝振翅飞将去

  地阔天高不回头

  念给她听。过了几天,她说她明白了,一口咬定是我再也不想跟她回后家了。叫人哭笑不得。”

  老九说:“她不像没文化的样子呀!啥子程度?”

  童童无奈地说:“开初,她们说她读过小学,我想将就了。带她逛兴盛,在乾元关,给她说碑上那副有名的对联,是用兴盛的紫燕场、朱鸾镇、迎福街、丹凤驿、青牛坪、白马寺、望月楼、黄龙观这些地名串成的;工稳、精妙、意趣悠长。把这副对联的出处说给她听,没想到。。。。。。”

  “你晓得出处?”老九打断他说:“我晓得这副对联,就不晓得出处。你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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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童说:“有两种版本,也没人考证何真何假。一说是前后任县官较量文才;一说是翰林出联招女婿。反正这些故事都有个大同小异的模式,你自己编园就行。还是说联芬吧。我讲得兴致勃勃;她听得一脸茫然。我算是对牛弹了一回琴。原来,她小学三册都没读完就回家背牛草背篼了。难怪

  ‘紫燕朱鸾迎丹凤;

  青牛白马望黄龙。’

  十四个字她只认得‘白、马、牛’三个!”

  “你可以教她呀!”

  “教过。白天干活忙,晚上教吧,不到十分钟她就困了,当我是唱催眠曲。要是三姑六婆、四姐八妹来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扯到三更半夜,甚至鸡叫天亮,精神好得很!一个‘2/3’我教了几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我认了!”

  看到童童无可奈何的样子,老九感同身受,也想一吐为快;转念一想,还为时过早,谈谈再说,笑着安慰他:“你总算遇到伯乐,春风得意了嘛!”

  童童不以为然,说:“啥子春风得意哟?搞起好耍,轻松愉快地混伙食、拿补助、挣点 火巴火巴工分不是!”

  “在文教局混伙食?算可以了!”老九笑着说:“喂!谈谈你的发迹史。”

  “发啥子迹哟?”童童说:“在石屏,听妈妈说二老表在食品公司当经理,帮我们联系好了,迁回兴盛城郊区,乾元公社,高兴得很,都以为是菜蔬队,分配高些,吃供应粮。没想到是最偏远的红星四队。人多田土少。过去都是做麻布生意,修起大瓦房,叫袁家大院子。后来合作化、公社化、大跃进、割资本主义尾巴、以粮为纲,不准做麻布生意,划为农业队,穷得。。。。。。咋个说呢?所有的农民全靠偷东西活命。编起顺口溜来唱:‘大干部大偷/小干部小偷/社员只有毛毛揪!’青壮年偷铁路货车,叫‘吃两条线’;老弱妇孺就见啥偷啥。附近那个国营农场遭了殃。就是各家自留地的茄子南瓜四季豆、青菜萝卜、甚至麦子高粱都保不住自己吃得到口不!富丽堂皇的袁家大院子成了个告化营、贼窝子,破烂不堪,就跟哪个诗人早年写的那样:‘看不到一座二、三十年内新修的民房’!我只好跟一伙农民到云南做苦工混饭吃,叫‘挖斋’!去的时候包工头说一个月要找几十百把块钱;啥子活路没干过?在原始森林无人区修公路;在高差一两千米的山顶到河谷开防火线;一个个浑身褴褛,头发胡子一包糟。哪个不像史前时代的野人?没一个工地不是工程未完包工头就卷款潜逃的!‘斋哥’们还要替工头做工还债。十天半月无粮无菜,吃野菜野果是常事。直到公安局出面,甲方出钱粮遣散。没车,走百十里山路到某个城市,又到其他工地镶个饭碗,开始下一轮恶性循环。最后无工可做了,徒步几百里到昆明,终于找到个通下水道的活路,在熙来攘往的人群胯下,浑身污泥浊水,臭气熏人,跟阴沟里的耗子样,干了个多月,除了伙食,进了几角钱。靠二哥买车票才回到兴盛。老母亲说得非常形象:大种告化子一个!三个月的叶叶,认人,从不让生人抱,见我就笑着伸手求抱。真是血缘哪!抱着叶叶我想哭。这家人咋个活呀?”童童喝了口水,说:“有天进城买煤,在公社门口碰到张老师。他是我初中一年级的班主任,现在是文教局群众文化股股长,在乾元公社蹲点搞政治夜校。他要我写几首诗,作为他蹲点抓出的成绩。尽管他在一中不相信我下水救人,批评过我,我还是很佩服他的学识、人品。我写了几首,第二天交卷。他大喜过望,说:‘我晓得你可以写,没想到你一天就写了这么多。水平还不错!’过了几天,公社通知开会。县、区社有关领导,几百下乡、回乡知青,听市里专业作家周老师讲评我写的诗。高帽子给我戴了一大堆。最后号召全体下乡、回乡知识青年向我学习,写诗写文章,办政治夜校,批林批孔。挑选了二、三十个男女知青,组织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公社团委书记当队长。我当编导。也是风云聚会,这些1972年前后毕业的应届高中生,声乐、器乐、舞蹈、表演,人才汇粹;身材、扮相、演技、舞姿、风度、气质、化妆、美工,禀赋超群。加上我们宣传队的节目几乎全是我创作的。独一无二,决无雷同,在每次汇演中稳拿第一,超过了以前风头最劲的几个区宣传队。县里的各种会议,各个节日,各种活动,都安排我们演出。还时常代表县、区革委到各大水利工地、驻军营地、工厂矿山去慰问演出。文化馆为我的诗歌出了个专集。用我一首诗的标题叫《我们的诗》。就这样,县里有关文艺创作、群众文化、政治夜校的会议都通知我参加。有会议补助、生产队要评工分,还有会议伙食吃,比队里出工强多了,何乐而不为?也就是到文教局‘挖斋’来了。”

  尽管童童把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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