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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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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人之力,每人硬接一剑,就是八剑,两招下来,就硬接十六剑,臂力最强的人,也无法一直硬接下去,但他被困在中间,除了挥剑硬接,实在没有第二种打法。

铁胆赵万生剑发如风,接连硬接了八人几剑之后,一条右臂,已被震得隐隐酸麻,而且对方八人,此进彼退,剑发如雨,他外号“铁胆”,但这般近身相搏,左手空自握着两枚铁胆,竟然没有机会出手。

“再是这样下去,不出十招,自己非被他们八剑分尸不可。”

赵万生心念闪电般一动,陡地一声断喝,奋起全身功力,右臂一振,剑使“八方风雨”,但听一阵“锵”“锵”金铁交鸣,火星连溅,八个黑衣人每人都被他挡了一剑。

要知赵万生自幼练的是“童子功”,功力深厚,他手上这柄阔剑,乃是大洪山所铸的百练金钢氏剑中份量最重的一柄。

他这一记“八方风雨”,使出了全身力道,八个黑衣人全都感到手中一震,掌心发热,身不由己各自后退了一步。

赵万生一击得手,口中狂笑一声,左手抖处,两枚铁胆,电射而出!他没待对方出手,左手连铁胆上下飞舞,快如流星。

八个黑衣人都有同样的感觉,那铁胆似是朝自己飞砸而来,一时不敢硬接,纷纷朝后跃退。

赵万生两枚铁胆上各有八尺长一条细练,而且两者可以互相伸缩,这一施展开来,忽远忽近,呼啸生风,直把“八弼”*出去一丈开外。

八个黑衣人手上的兵刃,是一柄长剑,三尺青锋,自然不能和八尺远的两枚铁胆作战。八个人虽然把铁胆赵万生围在中间,但却无法近得身去。

为首的黑衣人看的不由大怒,口中大笑一声,觑准铁胆横飞过去的一丝空隙,突然身形一矮,使出“游鱼逆水”身法,闪电般飞扑而入!

但他却没想到赵万生两枚铁胆,欠铁胆抡飞外面一圈,*住了八人的攻势,小铁胆是守护内圈,在大铁胆的里面一圈上下飞舞。

他乘隙闪入,避过了大铁胆,正好遇上小铁胆,他身形堪堪扑近,小铁胆“呼”的一声,业已迎面飞撞过来。

此人不愧是“八弼”之首,临危不乱,炯炯目光,看准小铁胆来势,猛吸一口真气,身子凌空拔起,脚尖在小铁胆上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右手长剑,抖手朝赵万生当胸掷去,同时迅快从身边取出一柄开山巨斧,但见一轮斧影,迎着大铁胆的那条细练上斫落。

他这几手当真俐落迅疾,若不是对赵万生的铁胆路数,胸有成竹,就不敢有如此冒险动作。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赵万生右手阔剑,“锵”的一声,架开贯心射来的一柄长剑,但觉左手一震,同时响起“绷”的一声,大铁胆上一条细练,已被为首黑衣人开山巨斧斫断。

大铁胆挟着啸声,破空激飞出去,小铁胆经他脚尖一点,也突然往下一沉。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为首黑衣人一斧斫断大铁胆细练,口中高喝一声:

“并肩子,上!”

赵万生眼看大铁胆被人一下斫断,心头急怒交进,迅快收回小铁胆,望着为首黑衣人,目皆俗裂,大喝道:

“田绍五,原来是你这丧心病狂,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子今天先宰了你。”

突然飞身扑起,阔剑—抡,当头劈落。

为首黑衣人大笑道:

“赵兄眼光不错,居然认出田某来了。”

开山斧“横架金梁”,朝上迎起,两人这—招,各出全力,剑斧交击,响起一声震天价的金铁狂鸣。

赵万生、田绍五各自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一阵衣袂飘飞,和金刀劈风之声,倏然交汇,七个黑衣人同时期身而上,剑光迸发,集中攻到。

赵万生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口中大喝一声道:

“老子和你们拚了!”

阔剑起处,飞洒出一片寒光,绕身而起!

这一场搏斗,当真杀的日月无光,凶险绝伦,战场中人影缭绕,剑光如雪,不时响起连珠般的金铁交击之声。

这时十里河南首,传来了一阵得得蹄声,正有两匹健马,从村落间一条黄泥小径上并晋驰来。

马上两人,一个是丰神清俊的青衫少年,一个是胸垂两条乌黑辫子的绿衣姑娘。

这两匹马刚一出了村落,就看到林前剑光翻飞,激战正殷!

绿衣姑娘一双凤目,盯注着战场,举手掠掠鬓发,偏头道:

“范师哥,你看这些黑衣人,会一会是石城别府的人,光天化日,居然在这里行凶。”

青衫少年瞿然道:

“不错,一共是八个,好像就是‘八弼’!”

突然“咦”了一声道:

“那个被围困在中间的像是大洪山赵护法,哦!师妹且在这里稍等,赵护法情势不利,我去替他们解了围再说。”

话声甫落,一条人影,已从马上飞起,矫若神龙,划空掠去,身在半空,口中大喝一声:

“赵护法,在下助你一臂。”

“锵”,一道银虹,有如黄河天来,飞卷而下。

剑光盘空一匝,战场中立时接连响起一阵“锵”“锵”剑鸣,就在这一阵金战击中,老远就可以看到七八道精光,破空飞起,激射出去。

剑影寒光,倏然尽敛,八个黑衣人连人家影子都没看清,手中兵刃,已被悉数震飞出去!

这下八个黑衣人当真惊骇无比,纷纷向后跃退。定睛瞧去,但见场中已绎多了一个剑眉朗目,唇红齿白的青衫少年,连长剑都已经回入剑鞘。

这青衫少年,“八弼”对他并不陌生,他,正是在死谷中无故失踪的范君瑶!

只要看他凌空飞来,人未落地,一招之间,就震飞了自己八人的兵刃,这份功力,岂同小可!他们真没想到武当六指神翁的徒弟,竟会有这等绝世身手。

铁胆赵万生同样呆得一呆,他身上已有几处被“八弼”剑尖划破,鲜血不停的从衣衫内渗出!他除了奋力发剑,什么也不知道,根本没看清楚来的是谁?如何把“八弼”杀退的。

等他定过神来,“八弼”已经悄悄溜走,站在面前的竟是范君瑶,一时惊喜交集,猛地跨上一步,一把握住范君瑶臂膀,大笑道:

“原来是范老弟,哈哈,老弟来的正好。”

范君瑶道:

“赵护法身中剑伤,先止了血再说不迟。”

赵万生惭然道:

“血!我……”

低头瞧去,才看到胸口、肩头、手臂等处,衣衫已被划破,剑伤虽然不重,但鲜血却已染红了半身衣衫,不觉叹息一声道:

“这八个贼党中,就有两个是叛离敝山的护法,范老弟再要迟来一步,兄弟非被他们八人分了尸不可。”

范君瑶奇道:

“八弼之中,有两个是大洪山的护法,那是田绍光、纪少夫。”

赵万生一面在伤口撒上了刀伤药,一面切齿道:

“不是这两个败类,还会是谁?田绍五还当上了‘八弼’的头目。”

范君瑶从鞍上取下包裹,拿了一件长袍,递给赵万生,说道:

“赵护法一身血污,不知在下长衫,能不能穿?”

从前的人,衣衫都比较宽大,赵万生脱下蓝布大褂,穿上范君瑶的长衫,他人虽肥胖了些,但勉强还可以穿着。

范君瑶等他换好了衣衫,才朝马上绿衣姑娘招招手道:

“凤妹,你快过来。”

绿衣姑娘依言跳下马背,走了过来。

赵万生打量了姑娘一眼,问道:

“范老弟,这位姑娘是……”

范君瑶笑了笑道:

“她是在下师妹修灵凤。”一面朝绿衣姑娘说道:

“这位是大洪山的赵护法。”

修灵凤眨动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粉脸微赧,朝赵万生福了福道:

“赵护法好。”

赵万生听说绿衣姑娘是范君瑶的师妹,姓修,不觉叹了声道:

“修姑娘莫非是六指神翁修老英雄的千金?”

修灵凤黯然点头道:

“赵护法说的,正是先父。”

赵万生目注两人,问道:

“范老弟两位,可是要去石城山么?”

范君瑶点点头道:

“正是。”

赵万生道:

“范老弟那是追踪令妹来的了,令妹误中‘麻人草毒’,双脚僵麻,无法行动,还是由兄弟假扮车夫,把她送上石城别府去的,同车还有冷面神君中毒昏迷,不省人事。”

修灵凤听说范师哥还有一个妹子,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忍不住偏头朝范君瑶望去。

范君瑶脸情尴尬,接着问道:

“还有金沙掌祁老英雄祁孙呢?”

赵万生道:

“祁尧夫和申公豹侯延炳骑的是马,一同上石城山去了。”

范君瑶剑眉微拢,沉吟道:

“他们怎会信任申公豹,到石城别府去的?”

赵万生道:

“据兄弟一路上听他们的口气,好像令妹中的麻人草,解药只有石城别府才有,祁尧夫的小孙女,也被他们弄去石城别府,当作人质,这是*上梁山,不得不去。”

他说到这里,一手摸着短须,压低声音说道:

“几天前,令师叔曾到过大洪山,据他侦查所得,杀害令师的天毒指传人,可能和新近重又在江湖现身,开府石城的申公豹侯延炳有关……”

范君瑶道:

“在下见遇侯延炳,他武功虽然极高;但不可能会是天毒指的传人,因为他武功比起使‘天毒指’的贼人,似乎还差得远。”

赵万生道:

“山主怀疑石城别府,可能就是天毒府,可惜这次兄弟乔装车把式,还是被他们在关前挡住了,无法进入里面,觑探虚实,差点还送了老命。”不待范君瑶开口,接着说道:

“此处不是谈话之所,走,咱们到应山城里去,山主和令师叔约定在应山会面,这两天也该赶来了。”

他口中的令师叔,自然是指火眼灵猿修宗泽。

修灵凤道:

“二叔也要来么?”

赵万生道:

“贵派来的,只怕还不止修二侠一位呢!”

范君瑶听出赵万生口气,似是另外发生了什么事故,当下就把马缰朝赵万生手递去,说道:

“赵护法请上马。”

赵万生大笑道:

“老弟这干什么?兄弟这点皮肉之伤,还挺得住,老弟只管骑马,这里到应山不过十来里路,不用和兄弟客气。”

范君瑶道:

“赵护法方才流了不少血,还是以马代步的好,既是十来里路,何须和在下客气!”

两人谦让了一回,赵万生拗不过他,只好骑了马匹。

修灵凤飞身上马,嫣然一笑道:

“范师哥,你到我马上来吧!”

他们青梅竹马,自幼惯了,觉得范师哥已把马匹让给了赵万生,既然只有十来里路,那就和自己同乘一骑,有何不可?

范君瑶当着赵万生,不禁俊脸微微一红,含笑道:

“不用了,你马匹跑得再快,我仍可追得上。”

修灵凤娇笑道:

“我才不信呢!”话声出口,果然缰绳连抖,马匹放开四蹄,朝前驰去。

范君瑶朝赵万生拱拱手道:

“赵护法请吧!”

赵万生含笑道:

“令师妹已经驰出老远,老弟只管请。”

范君瑶潇洒一笑,举步追了上去。

赵万生跟在范君瑶后面,原也只是策马徐行,哪知出了十里河村落,只觉范君瑶脚下忽然加快。自己不策马疾行,竟然渐渐落后,当下一夹马腹,追了上去。

他骑在马上,自然看得清楚,前面的范君瑶依然青衫飘忽,缓步行去,居然并未施展陆地飞腾,但一个人就像行云流水,脚不点地,去势之快,就算施展轻功,也未必有这般快法。

赵万生看得心头暗自惊骇不已,想起方才自己力战“八弼”,正在连遇险招之际,范君瑶飞身扑来,一招之间,就震飞了八人兵刃,自己竟会连他如何出手,都没看得清楚。

试想范君瑶只是武当门下一个俗家弟子,像方才那一招剑法,就算六指神翁,也不过如此。

这兄妹两当真令人莫测高深!心中想着,也不觉频频催马,朝前赶去。

十来里路,不过一刻工夫,便已赶到应山。

修灵凤一路纵马急驰,赶得娇靥通红,只当范师哥非落后一段不可,哪知到得城门,回头看去,范君瑶气定神闲,脸上含着微笑,就站在自己边上,心中不觉又惊又喜,睁大双目,喜道:

“范师哥,你跑得真快。”

说话之间,赵万生也随后赶到,在马上呵呵笑道:

“范老弟轻功造诣,果然不同寻常,兄弟今天总算开了眼界。”

要知范君瑶玄关已通,一身造诣,已臻上乘境界,岂止轻功不同寻常而已?

范君瑶忙道:

“赵护法谬奖了。”

这时已是午牌时光,三人进得城来,赵万生对城中街道,甚是熟悉,引着两人走到大街上一家酒楼门前,把马匹交给了应门小厮,就相偕入内。

那酒楼掌柜的一眼瞧到赵万生.慌忙走出帐柜,迎了上来,连连拱手道:

“赵老光顾,小的有失迎迓,怏请楼上雅座待茶。”

赵万生点头笑道:

“掌柜好说,此刻生意正忙,你不用招呼,不知可有清静房间?”

掌柜的连连陪笑道:

“有有,楼上还有一间清静雅座,小的替三位带路。”说完,亲自领着三人登楼,走到一间小房,打起门帘,让三人入内,一面抬手肃客,说道:

“三位请坐,赵老难得到小地方来,今天这顿酒,算是小的孝敬你老。”

赵万生拦着摇手道:

“掌柜千万不可客气……”

掌柜的道:

“你老平日请都请不来,光顾小店,这是瞧得起小店,酒菜都是现成的,不成敬意,你老再要客气,那就见外了。”

说完,就吩咐伙计,先打来洗脸水,沏上香茗,然后恭敬的告退。

范君瑶知道这两三百里方圆,都是大洪山的势力范围,赵万生是大山护法,自然有许多人巴结他。

赵万生等那掌柜走后,回头笑道:

“看来,咱们这一顿非白吃不可了。来,范老弟、修姑娘,先喝口茶。”

范君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忍不住问道:

“赵护法方才说的除了敝师叔,不知还有什么人要来?”

赵万生道:

“目前还不知道,据说来的可能是贵派八宫中的二位宫主。”

武当山共有八宫,计为净乐、迎恩、五虎、遇真、南岩、紫霄、玉虚、太和。其中紫霄宫是武当根本重地,掌门人居住之处,但这八个宫却分由八个师弟住持。

范君瑶听的不觉一怔,问道:

“赵护法可知敝派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万生道:

“这还是半个月以前的事……”

忽然目注门外,住口不言,随手取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茶。

只见两名伙计掀帘而入,陆续送上酒菜。

这一席酒菜,自然十分丰盛,范君瑶接过酒壶,替赵万生面前斟酒了酒。赵万生连说不敢。

范君瑶又在自己面前斟了一杯,抬目朝修灵凤问道:

“凤妹,你要不要也喝一些?”

修灵凤娇靥微微一红,摇摇头道:

“范师哥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会喝酒。”

赵万生笑道:

“修姑娘不会喝酒,那就吃菜好了,来,范老弟,咱们先干一杯。”

两人对干了一杯,范君瑶因他方才只说了一句话,就住口不说,正待追问。

赵万生自然看得出来,摸着短须,笑道:

“老弟不问,我也要说了。”

他稍稍压低声音,说道:

“这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是贵派每月一次,由贵派掌门人天宁子亲自主持的八宫宫主会议,当日大家都觉得贵掌门人在主持会议之时,精神恍惚,脸上神色,也显得十分憔悴,就从那天起,贵掌门人除了终日打坐,连八宫宫主,都很少能够见面……”

范君瑶吃惊道:

“掌门人中了人家暗算?”

赵万生微微摇头,声音说得更低,“大概在十天前,八位宫主都接到一封密柬。”

修灵风春花般的有个飞过惊异之色,向道:

“那密柬上怎么说呢?”

赵万生道:

“密柬上指出贵掌门人天宁子系有人假冒,真的掌门人已为贼党所掳,被囚禁在天毒府地牢之中。”

范君瑶听得一呆,说道:

“会有这种事?”

赵万生道:

“这是修二侠亲口告诉山主的,主要就是要山主协助,暗中查访天毒府究在何处?此事自然不会有假的了。”

范君瑶沉吟道:

“这投奇密柬的,又是什么人呢?”

赵万生道:

“据说那封密柬,都是端端正正放在八位宫主的寝室之中,是八位宫主起床时发现的,柬上并未具名,不知投柬的人是谁?”

范君瑶愤然道:

“这中间,可能有着极大阴谋。”

赵万生道:

“老弟说的极是,山主当日也作如此猜测,只是对方阴谋何在?实是令人费解。”

范君瑶道:

“二位宫主来了之后,准备如何?”

赵万生道:

“山主之意,准备会合令师叔,前往石城别府拜山,还有两天时间,咱们不妨先在这里憩息。”

酒醉饭饱,那掌柜的又上来招呼,说了许多简慢的话,自然不肯让赵万生付账。

赵万生取了几锭碎银子,赏了伙计,才离开酒楼。陪着两人穿过横街,走进一家叫长泰的客店,要了三个上房。

赵万生说要去找一个人,就匆匆走了。

房中只剩下范君瑶、修灵凤二人。

修灵凤手中托着一盅茶,雪白的贝齿,咬着朱唇,半晌没有作声,好像在想什么心事。只见她轻轻摇摇头,接着目光一抬,俏皮的笑道:

“我在想,范师哥几时有了一个妹子?”

这唏话,姑娘敢情已经在心里蹩了好久。

范君瑶脸上一红,尴尬的笑道:

“这是我不好,一直没告诉你。”

修灵尽目含幽怨,看了他一眼,才道:

“范师哥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我原不该问你的。”

范君瑶道:

“凤妹,这是误会,我一直没告诉你,那是这几天匆匆赶跑,没时间告诉你……”

修灵凤睁着一双妙目,浅浅一笑道:

“现在不赶路,范师哥可以说了吧?”

这浅浅一笑,只笑得范君瑶玉脸一红,接着把自己在唐河渡船上,遇到一个蓝衫书生,名叫方珏人,生得丰神俊逸,谈吐斯文,自己和他谈得十分投机……

修灵凤睁着发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插口阅道:

“他是女扮男装?”

范君瑶道:

“不,你听我说下去。”

接着把自己和方珏人结伴同行,有一天中午,在湖阳一家酒楼上,方珏人忽然坐立不安?说是在街上看到他妹子,说要去躲一躲……

修灵凤咭的笑道:“他怕她妹子?”

范君瑶道:

“不,他是怕他妹子纠缠。”

一面解释说:方珏人要去汉阳书院念书,他妹子也要去,书院是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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