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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当初有错吗？”克里米亚继续说，“你们掀起了流血的革命，得到了惨胜。无数人因此死去，也是在那一次的战斗中，你意识到了两点，武力是必须的，但是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第二，每一个步骤都要慎重考虑，因为你的决策，会影响到很多人的人生。”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阿瑟都忘记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了，他倔强地盯着克里米亚，想要把那对眼眸牢牢地记载脑中。
“因为我是历史的观察者呀。”克里米亚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在我持有零刻印的时候，就背负着替泰坦观察世界的职责。所谓记录历史的人就是这样的存在。在你们为‘猎巫行动’奋战的时候，我已经直接看到了惨胜的结果。”
类似青铜龙？阿瑟想到了那一支差不多已经灭族的龙族，这个世界上也许还存在青铜龙的龙蛋，不过以他们的能力已经没有能力去守望这个世界了。
现在世界上活着的，有能力去操纵那些错综复杂的时间线的，只有两张卡片。
No。47青铜龙王诺兹多姆和No。47永恒龙王姆兹多诺。
“这也是泰坦所遗留下来的遗产。当初每一支龙族都被赋予了崇高的使命。红龙维护生命，黑龙维护土地，蓝龙纺织魔法，绿龙守护翡翠梦境。而青铜龙，就是维护时间线。不过结局你也知道。”克里米亚将阿瑟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说，“每一种龙族都出现了堕落者。你应该也听说过，在欧德历初期的猎龙狂潮吧？”
阿瑟点了点头。在史官的记录上，猎龙狂潮①怎么样都避不开战争二字。在龙王纷纷陨落，五大龙族都没有选出新的龙王后，上古之神的力量腐蚀了当时大部分的龙族，他们和无面者一起作为古神的仆从袭击了联盟和部落。
那个年代，屠龙勇士比比皆是，那是跨越无数种族的战争，世界上所有活着的种族都在对抗龙族与无面者。
结局是惨胜，和阿瑟当初的猎巫行动一样。无面者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龙族差不多完蛋了，泰坦造物也是。哦对了，你挖到的奥丁也是泰坦的遗产，不过他已经结束了自己的使命，我也是。”
“‘我也是’这是什么意思？”阿瑟不敢说出自己的推测，“你想说你也是泰坦……”
“你以后会知道的。”克里米亚用手指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示意阿瑟不要打断她的话，“重新说回猎巫行动吧。还记得吉尔尼斯堡郊外的壁画吗？”
“我记得，除了第六幅壁画，我差不多解开了全部的谜团。”
“那是七原罪，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个概念。如果我不是窥觑了时间的长河，我也不知道结果。”克里米亚拿起小桌板上的面包块在上面点了点，“第一幅画，熊猫人皇帝直到自己被封印成为上古传说，他也没有击败亚煞极的傲之煞。所以，少昊代表的是骄傲之罪。”
“第二幅壁画，迦拉克隆是艾泽拉斯/索多玛最早的死尸，它不会放过一切的生物，代表的是饕餮之罪。”
“第三幅壁画，奥丁最特殊。他犯下了傲慢和愤怒两种罪。在暮年，奥丁为了自己的目标越来越偏执，完全没有……首席守护者的姿态。”
再说起奥丁的时候，阿瑟明显地感觉克里米亚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厌倦。她时不时微微叹气，都差点说不下去。
“前三幅壁画都是遥远的古代，从第四幅壁画开始，就是黑暗之门的年代。”克里米亚过了好半晌说，“第四幅壁画，代号为‘尼古拉·欧德’②，他是拉文霍德庄园最后的主人，之后蒙头改姓变为了艾泽拉斯商会的初代会长，想要用经济在控制大陆上的命脉。”
“由于存在着不光彩的过去，他无比嫉妒着自己的姐姐。他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个弑父的女人消失就好了。”克里米亚小声说，“你可以当做黑历史来看。”
“尼古拉·欧德是沉睡在卡拉赞地下的那个家伙吗？”阿瑟问，“他为什么将自己的画像挂在那里供后人围观？等等，有误区。他不是一直在沉睡吗？为什么咳咳……”
阿瑟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是由于小孩子的身体部位很脆弱吗？
“那个男人明明一直在地下沉睡，为什么能够将壁画展现出来给你们看对不对？”克里米亚露出了胜利者的坏笑。
“他能够预知未来？”
克里米亚点了点头，“据我所知，No。36麦迪文就拥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你想过吗？会不会有人告诉了他一个结果。所以尼古拉·欧德自己添油加醋，写出了自己的某一段黑历史。”
克里米亚的话让阿瑟聚德不可思议？按照年代记录来看，有些话做是近代的，三百年前也不算遥远。他是怎么做到画出这些看起来是穿越时空的结晶？
“好好看吧，‘尼古拉·欧德’其实是这个世界扭曲至此的元凶。他改变了整个世界。”克里米亚指向远方，在阿瑟面前出现了一道黑白相间的光幕。
“这是？”
“卡拉赞的地下，‘尼古拉·欧德’的埋骨地。他的尸体是保护某样东西的最后屏障。那玩意是世界上最杰出的毁灭武器，也是当初雷神所没有得到的东西。”
“雷神？”阿瑟想起来了，那是魔古人的领袖，是制造了青玉魔像雏形的杰出人物。世界上如果没有雷神这一号人物，根本不会有青玉魔像的存在。
他奴役了野牛人，熊猫人等一些列种族，后来因为自己的骄傲自大被类似聚焦之虹的东西所抹杀。
阿瑟的面前的光幕投影除了一道深绿色的漩涡，阿瑟只能看到从中传来的能量波动。就算是虚假的幻象，阿瑟也感觉到了颤抖。而且他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很熟悉对不对？”克里米亚轻声说，“那就是起源熔炉，泰坦造物的最高结晶，由米米尔隆和阿扎达斯所制造。”克里米亚露出了不屑，“死亡之翼仅仅能够做到的就是撕裂这个世界，而起源熔炉只要得到了信号，就可以将这个世界彻底地重塑。”
“重塑？”阿瑟的疑惑更大了。
“简单来说，倘使艾泽拉斯的动植物被腐化所倾数占据，这个庞大的机器便可释放出其中贮藏的巨幅能量，将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灭除殆尽，以便让整个世界重新来过。一击之下，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消失了，什么都不存在了，比暮光之刻的结局还要沉重。”克里米亚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而是否作出决定的，就是我手上的卡片，No。0观察者奥尔加隆。”
“这是泰坦使者的权限。”阿瑟听说过观察者，不过他还是对克里米亚手上的零刻印好奇。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在No。1上还存在No。0的存在。
一化零，从一变成零。
No。0，简直就像是，一切的起点。
①：在原定计划里，猎龙狂潮是要花很大的篇幅去描写的。现在有些力不从心，只能放在前传里写清楚。
②：尼古拉·欧德，欧德纪元的开创者，原本预定是前传的主角。不过应书友要求……我决定先写纯打牌的后传。
③：除了斯坦索姆，本书大部分的坑都填好了，接下来开始更具体地填坑。其实序章还没有写完，接下来会空出一章在回忆中填写完成。
（本章完）
第333章 第一张 No。5阿克蒙德（）
No。5阿克蒙德
卢恩站在森林的入口处发呆，昨天他刚从那里见到了七副可能藏有这个世界秘密的壁画，今天又再度回到了一个安全的起始点。
他很想用感知力去探查一下接下来的情报——森林里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东西。不过为了接下来的提名人比赛，他还是忍住了心底的那意思悸动。
未知的事物最可怕，卢恩无比相信这句话。
“滴滴——听得到吗？诸位提名人？”
卢恩微微一怔，紧绷的神经开始舒缓。
这是之前凭借卡片领来的手环，每一个提名人都有佩戴。上面只有两个按钮，不过据可可的情报，这个手环是一个定位器之类的装置。
手环上响起了让人酥麻的女声，对卢恩来说都一样，无论是安夜还是泰勒，都怀抱有警戒心。
此时此刻，五组提名人都站在了森林不同的入口，他们有些彼此对立。比如说克伦泽和莫德雷，让部落和联盟的正统继承人站在一起，真是为难他们了。
“想必各位都知道，你们分组的原因吧？”听起来似乎是安夜的声音，卢恩将手环靠近了耳朵，细心听着。
“那我也不藏着了，你们的分组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去抽卡的，接下来任何的步骤都与你们自己的抉择有关。即将开始的比赛，是一场决定你们评分标准的排位赛，你们所有的情况都会受到实况转播，卡拉赞，神督山，加基森，联盟，部落等等，所有的首脑都会观看你们的优秀战斗。”
卢恩其实是有些担心的，人工智能提到了加基森。他和卡扎库斯大师见都没有见过，到现在全都是索莉娅在运作。
无奈，他继续听着，人工智能没有把最关键的东西说出来，提名人之间就算战斗，也应该存在一个评分标准。不死不休卢恩是不信的，每一位提名人都是大势力的宝贝疙瘩，除了自己这个野人，其他人哪个不是精挑细选培养出来的？
“地图已经被安置到你们手上了，你们点一下红色的按钮就可以查看。”
闻言，卢恩点了一下自己手环上的红色按钮，手环立刻投影出一张小规模的图像。
这是森林里的地图吗？卢恩看不明白，藉由安其拉的帮助，自己看过大半个森林的全貌，虽然没有全部记在脑内，但也不会忘记比较关键的地点，碧如壁画石窟，碧如大一些的溪流之类。
上面是不存在溪流的丘陵，卢恩记得很明白，自己在空中根本没有看过这种东西。
“你们的地图都是残缺的，当两张地图放置在一起的时候，就会随机投影出一个盒子的坐标，里面放置着你们背后势力所提供的东西。有可能是是上古传说的卡片，也有可能是一件十分奇特的武器。当十张地图放置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呈现出这片森林完整的面貌。”人工智能的声音顿了顿。
“接下来解析钥匙，这很关键。”
卢恩闻言，拔出了镶嵌在手环里的钥匙，上面有很特殊的编号和名字。比如卢恩自己的钥匙上就雕刻着萨拉塔斯α的字样。
其实在领取钥匙的时候，卢恩有种不好的感觉，钥匙，盒子……他都没有来得及去对比其他人的钥匙，就被带到了这里。
“你们手中的钥匙也是科技制品，不过由于比赛的原因，它被设置成残缺的个体。当两把相互对应的钥匙合二为一的时候，就会投影出足够多的信息。”
卢恩抚摸着钥匙上面的锯齿，等待着下一句话。
“钥匙的编号一共有五个，分别是四位上古之神。亚煞极，克苏恩，尤格·萨隆和恩佐斯，以及最后一位迷失的上古之神，萨拉塔斯。他们用α和β区分开来。由于分组的原因，同一队所持有的钥匙是相同的，目前来说还是合作对象。”
听到这句话，卢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暂时还没想过要和马修开战。过了十几天，自己都有了质的飞跃，马修这个战斗狂人，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
“简单来说，今天晚上的比赛，就是一场争夺钥匙的厮杀。你们遇到了非同队的提名人后就可以开始战斗，取得了第二把不同的钥匙并嵌入手环内的读取器中，就可以得到盒子的位置。当然，也不排除有幸运儿的例子。不过只有钥匙得到了信号，盒子才能松开相对应的齿轮并开启。这是一场……”
“不死不休的战斗。”当这个词语回荡在卢恩耳畔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暴躁的东西苏醒了。
它在呼喊，它在渴望鲜血。那是恶魔的意志，当自己已经变成恶魔的时候，它那迫切的渴求让卢恩自己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战斗。
“厮杀是不会终止的，你们的战斗是以击倒对方，取得钥匙为前提。在九点到来之前，没有人可以停下战斗。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这座森林中，存在着第六个盒子。那一个盒子里放置着某个奇特的物品。那件物品是一件只要看过就绝对不会遗忘的宝物，特殊到你们一眼看到就会觉得你们背后势力所提供的都是糟粕。”
“有那么特别？”卢恩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说实话，这里聚集着索多玛上所有的大势力，他们肯给提名人的东西中指不定有无主的上古传说卡片，这已经是很极品的宝物了，寻常人听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东西，难道还只能用糟粕来形容？
“本次是继多格，海加尔学院变动后的第一次正式比赛，时间将截止到晚上的九点钟。战斗所获得的分数会被记录在机器中等待评估，预祝各位马到功成，并得到海加尔之门的最终战利品，No。5阿克蒙德的卡片。”
“No。5阿克蒙德？”卢恩想起了自己在斯尼德的伐木机中看到的图像，那是阿瑟所持有的卡片，被克里米亚一掺和，这张序列十位中的卡片终于暴露出真容，眼下除了No。4，所有序列十位都出现过了。
那张卡为什么成为了海加尔之门的战利品？序列十位作为赏金，难以想象。
此时，巨大的浮空艇从森林的顶部升起。卢恩只能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
开始了，等待了那么久，从多格到海加尔再到吉尔尼斯堡……
我被老爹收养的地方，这个起始之地，会结束到一些东西吗？
卢恩不知道，他无法预知接下来的即将发生的事情。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便转过头去对着马修问。
“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马修？”以现在的分组来说，马修和自己还是队友。
“没有准备好又能怎么样呢？”马修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关节，“大哥说了，凡事都听你的。俺会听大哥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俺会出现不服从命令的情况。”
“还真是趁手的武器。”卢恩无奈地扶额，莫德雷那个家伙，算是给我一个人情吗？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点明自己，马修毫无危害吗？
还真是吃定了我的战术，莫德雷算是摸透了我的想法吧。难道他想要借着马修的保护，来拉拢自己吗？
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变心呢？
平心而论，有马修这样的队友至少不用担心他去打冷枪。不过莫德雷应该没有算计到这一点吧。
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如果用恶魔的方式去思考的话……马修也是可以牺牲的棋子。
（本章完）
第334章 大佬们的炉边聚会 （上）（）
大佬们的炉边聚会（上）
半个小时前，卡拉赞高塔，歌剧院。
红色的潘达利亚绸缎从天花板一直挂到地毯的尽头。水晶吊灯也反射着令人心醉的黄色光晕。舞台中央也不存在悲剧的演员。
中央的炉火旺盛地燃烧，一杯杯鸡尾酒被端放在餐桌布前。今天晚上，卡拉赞只接待重要的宾客——提名人背后的人物。
巴内斯坐立不安，就像等待皇帝宠幸前的妃子。
他是其中唯一的另类，至于来到这里的原因……他被熊猫人皇帝给坑了。什么当一把主持人过过瘾都是骗人的，少昊果然精通权谋之术，转手就把自己送回到卡拉赞的手上。
不过他并不是今天的主菜，审判什么的日后再说。不过那些大佬们也都没有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海加尔之门的比赛是早早安排下来的，就算是明天阿尔萨斯即将到来，今天也要分出一个胜负。
暗金教的卡扎库斯大师，开创了药水魔法，将炼金术强行提到与卡片铸刻术相比肩的伟大人物。
污手党的唐·汉古，和上面的那位分割加基森的好汉。
卡拉赞的卡德加，在麦迪文不在的时候，卡德加就兼职卡拉赞塔主一职。不过据卡德加本人表述，不太喜欢卡拉赞的职位。
商会的首脑洛肯不喜多言。
最后是神督山的首脑，已经洗心革面决定洗白的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他是猎巫行动的发起人之一。在目前所有的职业者中，他是暮光之锤唯一的背叛者。
五十年前，正是他向卡拉赞等势力泄露了多种情报，让那些和暮光之锤贵族有了下马的危机。
六位可以在大陆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有序地坐在一起，巴内斯强行咽了一口唾沫。
之前的魔法阵就是为了将他们从核心城内部送回到卡拉赞，绝对不是什么有贵族要先跑。
在上古传说面前，只要不是同等级的存在，都和蝼蚁无异。别的不谈，上古传说还有三六九等呢，小恶魔只是瞟了一眼那些求情的贵族，就决定让他们去死，他丝毫不觉得那些人有救助的意义。
在十月十七号，海加尔学院发生了命案之后，吉尔尼斯堡的撤退灵就已经下达了。不过没有人执行，让居民背井离乡远离故土是一件非常难以取舍的事情。
某种程度上来说，若不是卢恩强行与阿尔萨斯开战，让车站出现了恐怖的人体冰雕，吉尔尼斯的撤退工作还要缓上一段时间。
卢恩和陈真月也受到了男仆的误导，在缺乏情报收集和海加尔之门的比赛即将开始的情况下，没有人将心思放在别处。除了陈真月和卢恩，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整顿。
不得不说，卢恩和陈真月的心特别大。
“呦，各位都还好吗？”说话的人犹如坟墓中的枯骨，歌剧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又关闭。
麦迪文，星界塔的领袖姗姗来迟。作为大陆上的明面第一人，在他进入歌剧院的时候，所有领袖都微微点头表示尊敬。
之前的传送魔法阵也是他开启的，传送六个与自己实力相近的人物，他也感觉到了片刻的疲乏。
“因为准备某些东西所以来迟了，不好意思。”麦迪文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一次类似‘神圣九席会议’的会议之所以不放在原本的地下密室，也有自己的考量。
由于洛肯曾经伏击过卡拉赞的成员，怀疑他有旁心的人也不再少数。
他今天虽然能够站在这里与众人一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