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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灾难发生时候赶紧跑呀，自欺欺人有用吗？自己明明教导过，‘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硬道理。
生命这么宝贵的玩意只有一次，为他人牺牲得到时候才行，在最该用的时候才能用掉。
最终结论，这两傻愣的小兔崽子得挨批！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阿瑟根本无法感受到他们的生命力。自己的感知力很强，所有的低位格生物——蛛魔都在自己的脑海里标记，偏偏眼前的两具肉体是没有心跳的。
他们是死的，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轰——’石门也紧紧地关闭了，阿瑟吃了一惊，能够开启大门的人寥寥无几，关闭的也是。
这个世界上，拥有权限关开门除了自己的家人，只有三个弟子。
“呀，阿瑟。你变强了。”毫无波澜的戏谑声回荡在阿瑟的耳畔。
出现在阿瑟面前的是安度因，他一出现，周围的蛛魔都不敢动弹。它们被强制地错位，返回之前停留的位置。
传奇的法术被释放，牧师高阶法术·心灵尖啸。
嘹亮的嚎叫声在空旷的一楼大厅里回荡，阿瑟只感觉自己到了鹰身女妖的狩猎场。
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出现了，可还有一点没有搞清楚，安度因这具肉体早早地死去，他是怎么得到权限，开启巴比伦大门的？
“我知道你有疑惑，不过，很快你会带着那些秘密深埋地下。最后小小地赞叹一下你好了，谢谢你干掉了古尔丹。”安度因的脸上出现了暗影的咒文，他金黄色的发泽转眼间被黑暗所侵染。
牧师法师，心灵震荡。
怨恨者的悲鸣毫无阻拦地贯穿了阿瑟的心神，他已经无法承受下一波安度因的法术了。
真言术·触。古神的触须裂地而出，纯暗影能量化为实质，和古神的触须一起束缚住了阿瑟几乎干瘪，只有邪能包裹的手臂。
“真可怜，我的后裔就像羊羔一样等待宰杀。不过这并非我的期待，因为我本来是要给你一个痛快的，真正的行刑者，并不是我。”安度因让道了，一个幼小的身子从他背后钻出来。
“莱纳？”莱纳的手中握着两把修长的匕首。弑君者·痛楚，弑君者·哀伤。当年迦罗娜背叛暴风城之主，用的就是这两把匕首。
关键是，这两把匕首是自己送给莱纳的。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老东西？”小学徒的姿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贪婪的掠食者。原来从最开始，巴比伦塔中就出现了背叛者。
“是你，将索莉娅和潘菲洛夫……”
“真是可怜呀，老师，师兄和师姐在临死前都不敢相信是我下的手，他们合力，在安度因大人面前，还有坚持一会儿的资本。”说话间，两把匕首被莱纳投掷，那瞄准的方向就是阿瑟和古尔丹作战后留下的新伤。
安度因……大人？
“对呀。”莱纳看着阿瑟的唇语恨不得跳起舞来，以此发泄自己的舒畅。
“安度因大人赏识我的才华，而你，只肯将我当做门童使用。在你眼中，师兄和师姐永远都是最优秀的。卡片的优先选择也好，技术的传授也好。你居然还告诉他们，No。49瓦里安·乌瑞恩的位置。那是序列十位的卡片，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老东西！”
不是这样的，莱纳……
“老师老师老师！”莱纳说着最令人尊敬的名词，那稚嫩脸上阴晴变化，就像孔雀开屏。
“下地狱去吧。”莱纳一脚踢在阿瑟的胸口。
大概这就是从天堂跌落地表的感觉。自己跋山涉水看到了无比壮丽的景象，结果在山峦之巅被推了下去，被自己最信赖的登山伙伴推了下去。
“莱纳……”他听不到了，两把匕首稳稳地插在了阿瑟的胸口，掺杂邪能的血液直接从伤口溅射开来。
“阿瑟大人，我想要在你的名下修行。求你给我机会……”
“阿瑟大人，驱动卡片所需要的，难道不是力量吗？”
“阿瑟大人，我希望你可以交给我更厉害的技术。”
阿瑟听不到了，他看着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弟子有些不敢置信。灰烬使者也不是天生的，那是矮人国王麦格尼·铜须千锤百炼制造出来的。
莱纳的才能超过索莉娅和潘菲洛夫十倍，可惜心术不正，所有的磨练被他当做折磨的苦难。
“老东西，终于让我等到结束的时候了。接下来的新时代，属于年轻人。”
说到底，是自己识人不明呀……
他一脚被莱纳踢出了几十米远，直接坠入第二层无序能量的中心。
（本章完）
第303章 No。0观察者（）
德高望重方为师长。阿瑟现在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因为索莉娅和潘菲洛夫的品行都十分出众，所以阿瑟采用了打磨加放养的方式去传授。但是莱纳不同，他从小就在黑暗的地带长大。
和平的教导失败了，凶狠的培训方式只锻炼出了一个新的暴君。
这醒悟的太迟了，莱纳，你是我这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亲手教导出了一个拥有力量却没有约束的强者，而且还会投向暮光之锤的怀抱。
“人类……”埃克索图斯伸出手掌握住了阿瑟，将他缓缓地放在浮空实验室上。
“人类，这个地方所有的保全措施都要失效了。安戈洛水晶中流露出来的无序能量让整座高塔摇摇欲坠，也许一个大型法术就会将这里击溃。”
“是吗，果然毁灭比创造容易。”阿瑟的意识逐渐游离，他感觉很多东西在离自己而去。
“该做选择了，我希望你可以活下来。”
“埃克索图斯，虽然我的意志正在削弱，但不意味着我会做出错误的抉择。”
“你可以保证，你所做出的抉择就是正确的吗？”埃克索图斯说，“你看吧，你所研究的安戈洛水晶，正在这里酝酿新的灾难。”
埃克索图斯将阿瑟举起，他俯视着下方不断起伏的能量场，六种对立的能量正在不断地轰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埃克索图斯很难预料。
阿瑟也不说话了，为了在和古尔丹的对战中活下来，连人类的身份都不要了。接下来还能做什么呢？成为恶魔后，身体里的暗影能量和死灵能量就如同死水一般消沉。如果还保有这种能力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阻止这场灾难。
来不及了，多格将在今天夷为平地。说到底，自己的高傲牵扯了更多无辜的人。
“我不会死去，只会沉睡。你也不会死去，只会成为游荡的灵魂。”埃克索图斯继续说，“既然改变不了接下来的局面了，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想清楚，我们比那些劣等的人类更加高贵，为什么要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牺牲自己？”
“不用你点醒我，我比谁更渴望活着，但这些水晶是我制造出来的，我要为此负责。”阿瑟想说的话是人力有穷尽，皇帝说过这句话。
“你又要被责任压垮了，就像千年前，那位尚未堕落的阿尔萨斯一样。”
高温的坟场里，好像有人看穿了阿瑟接下来要说的话，低声回应。
埃克索图斯吃了一惊，他没有发现有人在这里出现。
阿瑟瞪大了眼睛看向发出声音的来者，那无神的眼眸中再次出现点点星光。
他认得来者，又不认得来者。阿瑟无比地震惊，从烈焰中走出来的身影就像巨人般雄伟。
巴比伦地下二层的扶梯并没有被摧毁，她踩着轻快的步伐，在她如绝世舞姬的步伐下翩翩起舞。
居然是克里米亚，为什么克里米亚出现在这里？
而且克里米亚全身上下的衣着都不是牧师应该有的，黑色的兜帽，黑色的枯萎枝叶的标记，就连手套也是黑色的。她根本不是来怀念老朋友的，而是来送葬的。
然而，当她重新戴上那素白的面具时，好像贯穿了空间束缚的悲伤又逐渐退散。
“这是模仿熊猫人皇帝而制作出来的面具。对，就是你给你女儿戴上的那半截面具的成品。不过，它现在还没有被制造出来。你所见到的，是世界上还未存在的第一张面具。”克里米亚从阶梯上慢慢走下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虽然时间不多，不过我还有为你一一解答的时间。但是，首先要让弱者退场。”
克里米亚的手上亮起了一个阿瑟从未见过的刻印，No。0。在阿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一道寒光从克里米亚的手背上爆射出去，直入埃克索图斯的眉心。
埃克索图斯的行动变得迟缓了，他偌大的身躯变得木讷，眼神也逐渐黯淡无光，就像酣睡的牛犊。
“你要做什么？”阿瑟看得出来，克里米亚只是让埃克索图斯的一切生理机能变得缓慢了，强有力的控制让他动弹不得。
“我告诉他炎魔之王复活了，所以他陷入了为拉格纳罗斯征战的梦想。这一切只为创造一个只有我们两人可以交流的平台。”克里米亚对着阿瑟露出了笑容，好像冰川上的积雪遇春消融。
“No。0和普通的上古传说不同，他所拥有的能力只有一个，那就是控制除了泰坦造物和上古之神以外所有的上古传说。他是观察者，被泰坦赋予了崇高的使命，观察着我们的世界。”克里米亚握住了阿瑟被邪能侵蚀的手说，“借我一点力量吧，我要将隐藏在你身体里的秘密全部投射出来。”
她带着从未有过的高傲，这完全扭曲了阿瑟对于牧师的认知。那无序的能量渐渐变得稳定，周围即将四溅开来的火焰也好像碰到了母亲的孩子一样敢怒不敢言。
“到了苏醒的时候了，No。0观察者奥尔加隆。”
从古至今，阿瑟从未见过关于这个刻印的一笔一墨。当这个刻印出现的时候，星空似乎降下来了。点点繁星苏醒，天花板上已经毁灭的壁画瞬间破碎变幻，那上面绘制着索多玛的详细地图——所有的城邦和王国，绝地和陷阱。
七十三个神秘的亮点在地图上被标记，从亮点抬头出现的数字来看，这些都是上古传说的坐标。
还没有等阿瑟吃惊，神秘的幻象在克里米亚的背后显现。
那人形崇高，无数的星云点缀他的身躯，就像一件刻画星空的袍子被他披在身上。
他看起来比基尔加丹更加具备威慑力，当那双苍白的眼眸与阿瑟对视的时候，好像天地崩坍了。
阿瑟感觉这个世界的某一处出现了裂痕，77这个数字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放大。
“观察者奥尔加隆。他拥有重置世界的能力，只要他认为这个世界需要重置，那么整个世界就会回归混沌。”克里米亚的手在虚空中屈伸，一颗不大不小的蓝色星球在她的手上浮现。
“阿瑟，这就是索多玛大陆的面貌，你所居住的并非是一块只有左右概念的大陆，而是一个悬浮在宇宙里的星球。”克里米亚将阿瑟的手指向其中漆黑的三个大陆板块，分别是诺贝尔之城，希利苏斯以及联盟的暴风城。
“你的星图是不能标记上古之神的坐标的，其他的位置在一名小女孩的身上。所以我将那些地方为你标注。”克里米亚无视了卢恩的反应自顾自地说，“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上古之神从未真正地死去，他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本章完）
第304章 阿瑟的镇魂曲（上）（）
“上古之神……无面者的主人。”
“对呀，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它们就在侵蚀这片生机旺盛的大陆。亚煞极，克苏恩，尤格萨隆，恩佐斯，还有最末流的古神萨拉塔斯。暗影的力量让这个世界充满了混乱的纷争，从古至今，太多太多的悲剧是因为上古之神而出现的了。”
阿瑟很认同这句话，安其拉之门，死亡之翼的堕落，拉格纳罗斯焚烧世界树都和上古之神有关。
“你以为三十四年前，上古之神的残党已经被消灭了吗？”克里米亚笑了，“你和隆美尔，洛肯等人发起的猎巫行动席卷大陆，所有和古神有关系的人都死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
“你想说什么？”阿瑟问，“我当初做的闪电战，难道不对吗？”
“并非如此，我很认同你的观念，因为如果不快速解决古神的问题，会有很多大麻烦。但是你忘了一点，阿瑟。”克里米亚指着阿瑟的心口说，“光与暗就是一体两面的。所谓的黑暗就隐藏在人心的深处，只要古神这个根源问题不解决，你们多少次击败暮光之锤都没有用。”
“诱惑，堕落，沉沦，欢歌。这个世界很早以前就开始变了，联盟不是联盟，部落不是部落。在千年的掌权中，双方的高层都在腐朽。你想从内部改变联盟，首先就要击败以老布雷德为首的，与古神同流合污的贵族。却没想到反遭放逐，就连你自己，也在那一次的流放中接触了古神的力量。”
“！”阿瑟看了一眼克里米亚，这件事情他从未和别人说过。
“别担心，我是你的朋友，我们曾经一起度过黑暗的日子，亲眼见证亚煞极被泰坦杀死，也亲眼看到泰坦离开这个世界。”克里米亚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她跪下来轻轻地拥抱着阿瑟。
“你有后悔的事情吗？”克里米亚问。
阿瑟不说话了，生怕被克里米亚套出别的秘密。他有些害怕，克里米亚在草原之狮狩猎团里都是一副温柔待人的形象，到底是什么时候，她的笑容不再治愈，而是深不可测？
克里米亚裂开嘴角，笑着说，“当初在草原之狮的冒险团，我很开心。大家都是欢歌笑语的，可是那不过是岁月在开玩笑，年轻人冒险的故事总会结束，我们会在一个街口惜别，然后再也不见。”
克里米亚说出了阿瑟的心声。
阿瑟最贪恋的还是当初在草原之狮冒险的时候。大家都聚集在一起，探索泰坦遗址，一起猎杀堕落的巨龙。
可长大就是这么残酷的词语，你失去了与父母吵架的机会，意见不合就会保持沉默。
了解自己的目标，有了前进的方向……大家都在自己的事业中渐行渐远，最终只剩下了一个月几句的嬉笑。
“逞强的背后隐匿着软弱，停止逃避，从今天开始。”克里米亚开始清唱过去的冒险歌谣，不知不觉中，阿瑟也开始低音起来。
“再次……飞向……那片天空……”阿瑟唱不下去了，断断续续的音节就是最好的证明。
恶魔的身体只让他可以完整地说话，却无法唱歌。人类的发声器官和恶魔是不同的，天知晓恶魔是怎么表达自己感情的。
“你已经唱不出来了，阿瑟，熊猫人说人鬼殊途，更何况你是恶魔。”克里米亚看着有些绝望的阿瑟觉得火候到了，“不过我有机会可以改变你现在的状况，而代价只有一个。”
“交换，我和你换。”阿瑟毫不犹豫地说。
“你不怕我骗你？”克里米亚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在沙漠中绝望的人，只能饮鸩止渴。更何况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我是一个会轻信别人的家伙。”
“那么立下契约吧，阿瑟。所谓抉择改变未来，你的人生就是一条分叉口，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机会。”克里米亚对着阿瑟伸出手，“第一个选择。我现在利用奥尔加隆的力量启动泰坦迷城里的起源熔炉，大陆的时间会在那一刻重置①，欧德历再次开始两千年的死循环。所有人都会失去记忆，不复存在。”
阿瑟只是思考了一下就说，“很多人会因此死去。”
“不，这是两个概念。”克里米亚说，“当一个人连存在都失去的时候，那个人还存在吗？时间的重置，是连一个人的出生都否认了。一个人连出生都没有出生，怎么会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听着克里米亚的对话，阿瑟突然想到了洛肯和自己说过的祖母悖论②。而这个理论，最早是由艾泽拉斯商会的创立者传出来的。③
你变了阿瑟，不，你不应该是这个名字，不过现在用这个名字称呼你好了。
克里米亚心中闪过一丝苦涩，沉声说，“既然如此，你是拒绝了？”
“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阿瑟有些不敢看克里米亚的眼睛，他知道这个问法很贪心。
果然，这个问题迎来了克里米亚的轻笑，她慢慢地抚摸着阿瑟的棱角，好像要将他记在心里。
“你又要被责任压垮啦。就像过去你寻求的一样。知道吗？你很不喜欢龙族，那是因为巨龙这种从元素进化过来的生命有太多的缺陷。他们以前效力于上古之神，堕落只是时间问题——你一直那么认为的。泰坦的力量应该被泰坦造物牢牢掌控，那些劣等种就应该跪在地上仰望泰坦的光辉。”
她在说什么？阿瑟迷茫了，他一句话也听不懂，只能作为不懂的学生倾听这位过去伙伴的心声。
她好像压抑了很久，这些话一直没有人可以分享，在这一时间段，这一刻终于暴露给阿瑟，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地全部洒出来。
“我知道现在的你不懂，你以后会懂的。”克里米亚的眼睛迷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当年也有一个傻蛋为了寻求我的谅解，甘愿被锁链束缚。在影之国的黑暗中，被我囚禁了1900年。”
1900年？阿瑟愣住了，克里米亚到底在说什么？
“既然如此，无偿的提案被拒绝，接下来就应该是有偿的了。”克里米亚拿出藏在阿瑟《岁月刻痕》里的卡片，传说卡斯尼德的伐木机。
“我知道这张卡片一直在记录经过，它在设定之初，就是历史的记录着。接下来的某些事情要经过它的口传达给其他人。”克里米亚大声地喊道，“暗金教的提名人，你在听吗？”
①：在构思这一本小说的时候，查询了很多资料，最终在‘观察者拥有重置艾泽拉斯’这句话前停滞。
在原本的意思中，也许是将这片大陆变回原生的面貌。而我在看到的时候，被重置吸引了注意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决定写一本关于时间旅行的炉石小说。
②：如果一个人真的“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呢？这个问题很明显，如果没有他的外祖母就没有他的母亲，如果没有他的母亲也就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