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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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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朱顶意外的是,这句简单的开场,这句最平常不过的询问,这句并没有打算被回应的话语,却被那僧人听入耳中,并恭敬的给予答复,可是这答复,却让朱顶惊出一身冷汗。

    僧人低着头,缓缓的站起身来,紧接着便再次伏地对着朱顶扣了三次头,如此三次,他才止住动作,声音轻细,语气狂热的回答道:“贫道周颠,叩见九世天子陛下,愿陛下康泰永驻!”

    然后,僧人缓缓的抬起了头颅。

    朱顶惊骇的连连后退,他已经来不及细想和尚的怪异动作,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一个和尚会自称贫道,来不及惊诧这和尚竟然知道他的秘密,他的双眼只来得及紧紧的盯着和尚的脸,那张如同幻灯片一样不停的闪烁着不同面孔,满是鲜血的脸!

    它们之中几乎包含了朱顶认知的世界里,所有的种族,从发饰上却没有一个中土的面孔,无一例外,鲜血从孔窍处渊渊流出,每个面孔都是一副痛苦挣扎的摸样,然后它们突然汇聚在一起,在空中聚合成一张恐怖的绿色鬼脸,发出阵阵阴森的咆哮,向着朱顶吞噬而来!

    朱顶一阵战栗的坐了起来,清晨的阳光透过狭窄的窗棂照射进阴暗的牢房里,他下意识的看向对面,那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和尚。

    或许,那只是一个梦,一个太过真实的梦。

第四章 不是我() 
朱顶在狱中的第一晚,就在风雨交加当中平安过去,除了那个陌生狱卒和梦中的和尚,他再也没见到其他人,凤阳镇本就没有狱卒,甚至似乎也没有人来牢房中看管他。

    时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来看他。

    提着一篮吃食,脸上带着惶恐不安和满腹疑惑,步伐虚浮双眼黯淡,看样子也是一夜未眠。

    朱顶不意外,这个时候还能来到这里、有能力来到这里、愿意来到这里的,也许只有吴老三这个镇上的头号大官人了。

    隔着牢门,如同往常一样老农打扮的吴老三把一样样并不精致却美味的小菜一字摆开,甚至还有一壶酒水,却只是摆开,没有一点儿要递进牢房里的意思。

    “那年你刚一岁多点,你叔叔婶婶赶着一辆破马车来到镇子上,说要落户,镇老和县令都不敢答应。

    那天下着下雨,你就在那辆马车上,身上埋汰的不成样儿了,你叔叔婶子也跟逃命似的,衣服上还带着血点子,他俩就抱着你跪在镇东头……

    要不是我姑心善,你们一家三口八成已经被仇家砍成了烂泥!”

    吴老三边说着,边将一盘炖鸡从专门的食口送进了牢里。

    朱顶默默地看着这个一向没心没肺的中年汉子默默流泪,没有伸手,也没有说话,吴老三说的这些他都记得,记得的比吴老三还要清楚,带着完整的灵魂和记忆降生,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在了心里。

    那一年,朱顶刚满周岁,被一伙刺客偷袭,或许还不仅仅一伙,总之他的侍卫几乎全部阵亡,是叔叔婶婶牺牲了他们第一个孩子,代替朱顶被砍成了肉泥,这才瞒天过海逃得一命。

    但是终究是没有瞒过去,叔叔婶婶虽然相爱,可是却分属朱顶父、母两个阵营,而被杀死的刺客当中,却有着朱顶父或母最亲近密卫的身影。

    各自的主子再难见,更不敢见,事发之后未报主上而只顾逃命,已经形同叛逆,哪怕夫妻二人仅仅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

    于是,他们只能来到凤阳镇,来找那位对朱顶父母都有大恩的老人家寻求庇护,这一求,便求得了十二年的平安。

    “那年,你发水痘子,眼看着就活不成了,是我姑逼着县令八百里加急给张老神仙去了封信,求了一副神药,你才又捡了条命!

    为了这事儿,重八……皇上还降罪给当时的邹大人,把人家发配到了岭南活受罪,皇上嘴上不说,可我估摸着他是对我姑有老大不愿意。”一盘小咸菜被吴老三递了进来。

    那一年,朱顶三岁,在外人看来是害了大病,其实他是中了毒,剧毒,几乎无药可解,症状与水痘无异,却要命的多的多,若不是老姑奶奶拿着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站在县衙门口胁迫县令邹城公器私用,八百里军务加急向张三丰求请灵药,朱顶恐怕真的就被毒死了。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被吴老三细数出来,都是老姑奶奶对朱顶的好,都是这位善良的老人对朱顶的疼爱与呵护,都是恩情。

    “咱们那个下水道要全镇挖坑,咱们那个路灯和那个避雷针要用好多的铁,徐大人不敢批啊,我去求我姑都没用啊,你去给老太太捏了捏肩膀,老太太就发话了,偏心啊……”

    “前年离近的几个镇子偷学咱们的沼气池,没鼓弄好,炸了,告到了府衙,徐大人怂啊,是我姑站在府衙大堂把那几个县令和知府骂了个狗血淋头,真他姥姥的痛快……”

    “去年,徐县令把沼气池和马桶报给了朝廷,好东西吗,谁不想啪啪马屁,可他拍到了蹄子上,皇宫哪能大兴土木,皇宫边上放个大粪池子也不成样儿,皇上小心眼儿啊,他用不了,他也不让咱用,还是我姑,指着钦差的鼻子数落了祖宗十八辈啊,把那个太监骂的,哈哈,现在想想都觉得爽气!”

    “我姑对你真好,我这个亲侄子看的都眼馋,我姑啊……”

    吴老三一声长叹,然后他盯着朱顶,眼中没有多少愤怒,只有不解和不信以及深深的悲伤的问道:“为啥啊?”

    朱顶的眼角微润,正如凤阳镇所有百姓那样,为老姑奶奶的离去感到沉痛的哀伤,更甚。

    但是他心中却另有打算,他知道了事情的一半真相,正在推敲如何获取另一半的时候,吴老三来了,带着一篮子美食前来探监,带着并不严厉的诘问。

    朱顶沉默了许久许久,他没有急于回答吴老三的问题,只是把一颗青菜放在嘴里细细地品咂着,然后,他随意的从地面上拾起一枚砾块,把吴老三已经端到嘴边的酒杯击成一片碎瓷与酒雾齐飞。

    他努力的平静语气,却难免有一丝愤怒:“三叔,你就是个傻、逼!”

    朱宅的大门紧闭,上面沾满了残蛋碎叶,十几个从邻镇雇来的佣仆下人在昨晚就一走而空,偌大个府邸显得很是清冷凄凉。

    府中的正堂两人倘然而坐、两人恭谨站立,分别在屋内的两侧,离得不能再远。

    一边歪坐着的是春先生,站在他身后的,是朱顶的婶婶,那个一向对朱顶表现出嫌弃和苛刻非常的丰润妇人。

    另一边温先生端坐高椅,已经开始发福的朱涂元满面死灰,两眼无神的与自己的妻子对视着,瞳孔中有些许的恐惧。

    场面有些诡异,本是一家之主的两夫妇却站在两个西席先生身后,好像下属等候听命一样,还带着些揣揣难安。

    而圆滚滚的朱举,却在一个角落里,手持一柄锋利匕首,双眼巡回、紧紧盯着他的父母,豆大的眼睛中闪烁着厉芒,如谋食恶狼。

    温先生首先打破了沉寂,将手中的扇子缓缓收拢,端正的摆在了桌案上:“知道这个孩子还在人世的,都已经被灭门了,除了主上,就是你的那位圣母都糊涂着,也就只剩下我们六个,而我们,没有这样的机会。”

    春先生把手中的酒坛重重的顿在桌面,几滩淡酒溅出,让棕色桌面越发深沉:“还有马皇后!”

    温先生神色一整:“两位主上都深信皇后娘娘,我们作为下人,自然也要相信的。”

    春先生却一副不以为然:“可是两位主上却相互不信任,嘿嘿,当年的人都被他们杀了个精光,死无对证了!

    倒是你,平时油滑的像个泥鳅,倒是对他挺忠心,更想不到,他竟这般信你!”

    温先生脸上浮出一抹别样的笑意,看了对面的壮汉半晌,才又说道:“我也想不到,与主上几可称兄道弟的你,竟是她的人。

    你的坟前,我可是着实抹了几把鼻涕的。”

    随后,两人同时爆出一阵大笑,寂冷的气氛似乎也有所缓和。

    半晌之后,温先生端起茶杯润了润喉,缓缓说道:“我离京时,主上已经注意到全国官员沿袭自前朝的空印运资一事,各地利用此种纰漏贪污差额数不胜数,这凤阳府更是没几个干净的官吏。

    徐直守着这座清水衙门八年了,除了每年朝廷运来的镇民赏赐和俸禄开销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油水,那吴老三也是个不懂事的,自己发了大财却不捎上县太爷,徐直不在这些东西上下功夫才叫奇怪。

    老夫人这两年似乎有所察觉,而且也曾经警告过徐直。”

    春先生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脸上的表情难得认真起来,也不理会在衣领间纵横的酒液,语气包含杀意的说道:“是徐直杀了我姑?真是天大的狗胆,竟然还嫁祸给小主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竟然全信了温先生不着边际的猜测,可是任何熟悉他们二人的都不会感到惊讶,毕竟在立国之前,温先生就是闻名于世的料事如神、算无遗策。

    可是随后,春先生的杀意便烟消云散,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的一阵颓然:“我们不能动手,犯忌讳啊!”

    温先生却是满面轻松:“自然不可能是我们俩,咱俩已经死了,死人是断然不能再彻查出手,可是他们二人可以。

    要出手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屋内的两个角落突然有光影晃动,随后便回归正常,只留几点浮灰在照射进来的阳光里乱舞。

    “不是我!”

    凤阳镇的大牢里,吴老三被朱顶的一句话骂的怔忪不已,与朱顶接触最多的他当然知道那两个字不是什么好词。

    不理会傻呆呆的吴老三,朱顶将口中已经被咀嚼成细糜的青菜吐了出去,然而并未发现清水,又非常不满的看了一眼对方,这才“呸呸呸”的将嘴里的口水吐尽。

    “三叔,你让我说点什么好,拜托你老人家动动脑子!

    不是我!”

    再次强调了一次之后,朱顶便不再理会依旧发呆的吴老三,转身走到墙边,盯着那一缕窄窄的阳光出神。

    时间过了许久,或许也只是片刻,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吴老三回过神来,有些怯懦又满是期盼的问道:“顶娃子,你别骗叔,叔傻,真,真的不是你?”

    朱顶不情愿的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老实了一辈子的老农,一字一顿的第三次说道:“不是我!”

    吴老三终于仿佛抓住了一线曙光,脸色才一放晴却突然浮现莫大的恐惧,带着哭腔大声嚎道:“娃子,叔对不起你啊,那菜里我下毒了!”

第五章 布置() 
温先生轻摇纸扇小口抿茶,春先生大口喝酒竹箸不停,朱家夫妇各自站在他们身后,战战兢兢。朱举依旧手持匕首蹲在角落里,他盯着在阳光里乱舞的浮尘,脸上满是敬畏和向往。

    浮尘静,折扇止,温先生突然眉头一皱,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缓缓说道:“老夫人很关照少主,甚至不惜屡次开罪于君王,似乎有些过了。”

    他这淡淡的一句话,却换来春先生的雷霆怒喝:“你这个老匹夫,不当人子!”

    “啪”的一声,春先生手中的酒坛被重重惯在地上,酒液四溅。

    温先生却不以为忤,从容的摆了摆手中折扇,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对于这位老友的脾性,他再了解不过,也不多解释,而是另起了话题。

    “那徐直身边出现了一个高手,不知影蛇卫能否确保那孩子万全?”

    春先生重新在桌上抄起一小坛淡酒,几乎一口喝干,之后将空坛重重的顿在桌上,却不接温先生话头,语气很是生硬的说道:

    “吴老三拎着食盒去了大狱,他这人虽然懦弱却也有几分孝义心肠,他是我姑的亲侄子,老人也一直帮衬着他这个不提气的晚辈,会不会……

    至于徐直手下的那个刀手,勉强倒也算个厉害角色,影蛇卫的娃娃们还真没谁是他对手,可那帮小崽子什么时候站在过明处?暗地里的活计,就是我一个不慎恐怕都会吃了暗亏!”

    温先生微微一顿,似乎认可了春先生对影蛇们的信心,又似乎对自己更有信心:“这孩子这些年和吴老三的小动作不断,还以为没人知道,就凭他吴老三能把这些家什弄得风生水起?我是万万不信的。

    小主人对他来说有再造之恩,想来他也不至于突放死手。

    更何况,我可是实打实的把自己一身本领传授传给了他,如果他还能被用些下作手段弄死,老夫就算给他陪葬也是活该!”

    “哗楞”,春先生一脚将碎桌残骸踢开,用不出所料的语气回应道:“青囊书果然在你老小子手里!”

    但是,他们还是算错了吴老三,算错了这个一辈子都没什么大志向,只求温饱和有些闲钱混迹赌场的懦弱老农此刻的决心,他本就没打算再活着走出这座牢房,他是来陪着朱顶一道去死的!

    虽然他所有的迹象都指明这男孩就是杀害老姑奶奶的凶手,可是那个男孩说的话他却信了,就像几年之前男孩还不是秀才,还流着怎么也止不住的鼻涕的时候对他说:“我要让你活得像个人。”

    那时他信了,于是他从一个功名土地丧失的赌徒摇身一变,成了今天十里八乡闻名的吴大官人。

    从本心讲,他愿意相信朱顶的每一句话,哪怕被骂的狗血淋头,哪怕朱顶从未自辩,只是简单的一句:“不是我!”

    说的理所当然,信的理所当然,就是这么简单。

    经过最初的慌乱,当他看到朱顶在知道菜中有毒还一脸淡然之后,他的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两人之一已经去了,他自然很害怕这最后一个也被自己冤枉鸩杀,这便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吴老三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的对朱顶轻唤:“顶娃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换来的,却是朱顶一口带着黑线的逆血,年过半百的吴老三一阵恍惚,开始蹲在地上,哭的像个犯了大错的娃儿。

    朱顶有些萎靡的依在墙角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此刻的身体素质,经过昨夜回魂的折腾,这原本不值一提的一点点小毒,却给自己带来如此的痛苦,装酷果然要付出惨痛代价的,而且真的好痛啊!

    吴老三很舍得下料,那一盘菜里的毒物足足可以毒死三头牛,虽然他只是浅尝一口,可那毒物却已经在他体内迅猛的扩散开来,这绝不是一般的百姓家能够拥有的毒药。

    好在这两年温先生总是让他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身体的抗毒属性已经十分的强悍,若非昨晚情绪激动之下施展了能力,此刻已经受了很严重的暗伤,这些许药性恐怕连让他咳嗽几声都做不到。

    但是现在,他却很疼,并在后悔自己的托大,明知道这个向来不着调的吴老三今天反常,明明吴老三那死鱼一样的眼睛总是在菜上瞄来瞄去,他却还是想要看看,这个一向没什么正经的懦弱长辈究竟有没有那个胆量。

    结果很美妙,吴老三的胆子变得肥硕了,朱顶为了排毒喷了一大口的血,牵动昨夜伤势,浑身火辣辣的疼,这个结果,很好,好到朱顶都懒得再骂一句吴老三,却听着吴老三的哭泣有些悦耳,心里有些暖。

    然而,吴老三却不打算让朱顶小憩些许,依旧在做死的路上愈行愈远,他又抄起了那壶酒,以一种舍身陪葬的气势,昂头挺胸,眼中泛着泪花,脸上挂着水渍,五十几岁的人,却还把鼻涕弄到脸上,举起酒壶就灌!

    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轻叹,一枚准确落在吴老三腕上的石子儿,一阵玉壶落地的脆响,一片自由洋溢的酒液奔流。

    “三叔,你敢不敢不这么怂?”

    时近傍晚,吴老三已经离开了两个时辰,他走的彷徨却又执拗,因为可以为老姑奶奶的“报仇大业”出一份力,又因为已经确信凶手不是让自己得以再生的那个孩子,所以他非但不像来时那样心怀死志,反而满腹心事的盘算着朱顶交给他的任务。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出一份力,他从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可是朱顶说他行,他便觉得自己真的行。

    吴老三是个耳根很软的人,所以他才会被镇上的师爷蛊惑,要尽一尽老姑奶奶在世上唯一的直系晚辈的责任,亲手杀死朱顶。

    但是一时的蒙昧之后,他却更加信任朱顶,是这个孩子给了他有尊严的生活,从心底里,他一直觉得应该听从朱顶,所谓马首是瞻不过如此。

    以前他或许觉得朱顶是个聪慧的如妖孽一样的娃儿,可是今后他们之间的相处便与年纪再也没有什么关系。

    牢门处传来脚步声,稳健而规矩,举步间隔几乎一致,说明这个人是一个非常在意风度,处事很严谨细致的人物,这样的人在朱顶印象中便只有一位,便是那位不管做什么都有章有法、一丝不苟的温先生,于是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正如朱顶所听到的,这位做事一板一眼、做人也甚为圆润的西席先生,依旧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的风度,以一个老帅哥的形象,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了朱顶面前。

    他空着手。

    朱顶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这不是他想要见的人,既然他想要见的人没有来,那就说明自己家里的水,比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要深得多,复杂的多,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一系列事情缺少不得家里的帮助,可来的却是他眼里的外人。

    所以,朱顶决定要做一些他该做的事情,毕竟实实在在的,他真的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有没有人性?有没有点同情心?我还是个孩子!我还在长身体!我一天没吃饭了!我快饿抽抽了!我要吃饭!”

    胡乱吼了几句,朱顶便不再理会有些发蒙的温先生,转过身背朝外窝进乱草堆,果断的把温先生晾在了那里。

    于是,风度翩翩的老帅哥再也不能保持淡定……

    几式不怎么精致的小菜,一小碗晶莹的米饭,只够朱顶吃个大半饱,味道也不如何美味,但是朱顶却吃的很满意,吃得好,心情自然便容易畅快起来,所以他决定勉为其难的理会一下这位自己看轻了的老帅哥。

    这餐食是出自那位对朱顶一向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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