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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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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个所谓地条件,冯宁突然一阵心酸,也许自己真的有时候忽略了他。只是不断地索取,却少有付出。柔情自心中涌现,拓跋浚对自己的用心与重视真是无可挑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在她领受到拓跋浚这么炙烈直接的情感表现之后,更难冷脸相对。

冯宁缓缓地低下头,漾出一朵笑花,然后轻轻地点头,登时拓跋浚大喜过望。

冯宁压下心底的羞涩,眼睑半垂,唇缓缓地落下,鼻尖轻触鼻尖,厮磨一会,轻启唇瓣覆上那片柔软,轻轻吸吮,品尝那浓厚的男人味,理智渐远,情欲蒙上心头。酩酊的幸福感弥漫,身子不禁一软,完全倒卧在拓跋浚的怀里。

拓跋浚稳稳地接住她倾倒的身躯,并用双手紧紧锁住她地蛮腰,揽进怀抱,滑溜的舌敲开齿列,猛然地入侵芳香之地,探索、吸吮、交缠,难分难舍。

“嗯……别……嗯唔……”

手无力地抵着拓跋浚的肩膀,冯宁发出无意义地嘤咛,全部的心思与感官都在领受这吻地诱惑,火热地温度在两舌交缠间窜升,焚烧了所有道德礼教、纲常名统,冯宁再也无法继续欺瞒自己只是很安全地喜欢他,她确实沦陷了……安然自愿地陷入这紧密交织、重重牢牢地困住他的情囚中。

“我爱你!”三个字轻轻地从拓跋浚口中说出,却重重地落在冯宁地心间。

此生足已!

若论今次京中谁最春风得意,问十人会有九人答是当朝国舅爷冯熙。如今谁比得冯氏一门的圣眷,太妃出自此,皇后出自此,太子出自此。冯氏家主冯熙更是被皇帝提为尚书左仆射兼吏部尚书,右一品的大员,可谓是位高权重。好事者这时才发觉这位国舅大人只不过将要弱冠而已,不由纷纷议论,眼红者,羡慕者,嫉妒者,忿忿不平者,一时间无数。冯府的门槛也几乎被踩平。

但是议论的中心冯熙却是丝毫无喜,甚至是忧心忡忡。都只因十六日的宴会就像一根刺,生生划破拓跋浚要向人展示天朝上国的威风画卷,徒留一个虎吓人的笑话。龙颜大怒自是不可避免,几乎在场的每一个大臣都受了皇帝的斥责,而负责宴席筹备的目辰,负责内宫警卫的李奕皆是被连降三级。冯熙对于这些倒是毫不在意,顶多是心中一声叹息,只是陛下不知被谁挑唆要扯查老虎来源,这种事可大可小,大了便是刺杀皇帝,想要谋逆;小了也是为官不慎,斥责降级再所难免。

冯熙再是叹息一声,说不出地烦躁,刚才在朝会上已经查明这只猛虎乃是秦州刺史所献,可陛下雷霆大怒未息,不仅要问罪秦州刺史,还要牵连秦州府衙的一众官员。如今特使已经前往秦州羁押秦州官员。要是换了他人,冯熙连眼皮也不会眨一下,家族的灾难,使冯熙遍尝世态冷暖,如今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他只管冯家人,冯家事,他人与他何干。只是这次案件却牵连进了自己的挚交好友,李冲现任的就是秦州长史,为秦州衙门的第二号人物,是无可避免了。

他也曾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可是似乎他越求情陛下越怒,最后甚至拂袖而去。难道自己去外地久了,陛下变得这副喜怒无常,迁怒他人的人,陛下原来本不是这样的人。

“大人!”冯熙正想着,他的贴身侍从进来禀报道。

“可有结果?”冯熙忙问道,正是他遣了他去查关于铁笼的事。

“果然不出大人意料,铁笼的铜丝有人动过手脚,别说是老虎,即使是人也可以扭断。”

冯熙一听,面色一喜,挥挥手,侍从正要退下,却听冯熙又吩咐他备车,再次点头领命而去。

陛下已因此事对他颇有微辞,但是陛下宠宁儿入骨,这铁笼之事让宁儿去说,想来是不费一点力。

“我不会去说的!”谁知清扬宫里却是妹妹无情的拒绝。冯熙登时变了脸色,不由怒喝道:“你难道不知道思顺也陷入此案中?!”

“我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去为他求情!”冯宁一边玩弄着窗台上的盆景边漫不经心地答道。只是冯熙若是仔细看去便可看见那指甲掐入手掌的青红。

冯熙又气又急,骂道:“你难道为了荣华富贵连思顺都不顾了吗,可怜他对你……”

他还没说完,却被冯宁猛地捂住嘴巴,冯宁瞪眼道:“你想害死大家吗!”

冯熙连连摇头,冯宁才放开双手,见冯熙气呼呼地坐在一边不理他。无奈地苦笑,亲自泡好茶递上去。

冯熙难得起了脾气,一手挥开,正好将茶水打翻,撒了冯宁一身。

“好烫!”冯宁一声惊呼,冯熙心中终是疼爱妹妹,忙转身看去,只见冯宁的双手已是红了一片,急忙大喝道:“快叫太医来!”

“叫什么太医啊!没的大惊小怪!”冯宁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哥哥终是气不了多久,一边嗔道,一边向外喊道,“侍书!拿盆冷水来!”

侍书没多久就端进一盆冷水,冯宁一下子就把手浸入冷水中,手上的灼热没多久就好了许多。

“这样就可以了吗?”冯熙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可以了。”冯宁答道,然后一笑,吐吐舌头说道,“哥哥,你不生气了?”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会原谅的!”冯熙闻言又恢复了一副冷脸。

冯宁叹了口气,才说道:“哥哥,如果我去说才是真的害了他!”

冯熙一惊,突地想起李冲醉酒时说过的话,着急地看过来各位大大要是还有票票多,给我一点吧,这样的数字太难看了

第四卷  夺神器  第九章  冷眼

“我越为他求情,浚哥罚得越重!”冯宁用手巾拭了拭手,方才淡淡地说道。

“难道?”冯熙也是玲珑心思,再加之先前李冲的提醒,终于还是想到了自己怎么也不想承认的事实。

冯宁黯淡地点点头,这个隐患从来都是她心头的痛,是他眼中的钉,也是他仕途的紧箍咒。是苍天作孽,还是她自做孽!冯熙听到这个让自己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禁一阵气急,过后又是无止境的惊恐。但是冯熙终是经过太多世事的人,没一会还是尽量冷静下来,长叹一声,有些涩涩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幅画被他看到了!”冯宁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握着茶杯的手却在不自觉中加重了几分的力道,茶水撒出了不少。不过这对兄妹谁也注意不了这么的小事,任由茶色的水渍蔓延开来。

“那幅?”冯熙先是迷茫,然后却是马上想到了,急急地脱口而出,“思顺给你画的莲花图!“

冯宁点点头,无奈地看着自家哥哥的脸色变得铁青。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就算舍不得毁了,至少也不能……也不能……”说到后半句冯熙自己都气得说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一向聪明绝顶的妹妹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等的错误。

“哥哥,你别太生气,喝口茶消消火!”冯宁有些谄媚地给冯熙倒上茶水,她不能说本来不会有事,只是被侍棋因妒忌出卖,这样的话她知道哥哥一定会活撕了侍棋。有时候哥哥对不在意的人很下得了这种的狠

“我是为谁着急!亏你还这么悠闲!”冯熙怒瞪了冯宁一眼。虽然恼怒,但是脑子清明了不少,看现在冯宁的地位和恩宠。就知道并没有受此事多大影响,只是不疾言厉色一番。恐怕自己地妹妹下回还要搞出这种吓破人肝胆的事情来。

“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不怪我了,毕竟这只是我嫁他前,毕竟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已经结束了。”冯宁幽幽地说道,想起当时他地雷霆大怒。其实至今心有余悸,“我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毕竟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幸福,而且我也不能害了晗儿曦儿,不能害哥哥,不能害冯家。”

“哥哥知道,苦了你!”冯熙终于放软了语气,其实当初毫不阻止的他也是罪魁祸首,不是吗?

“我不苦。。。我现在很好!但是我却害了他!”每当冯宁享受这种幸福之时,心底总是涌上对李冲地愧疚。先是害得他至今未娶,后又害得被皇帝嫌疑。仕途几乎无亮,她千赔万赔情难赔。情难赔!

冯熙亦是一声长叹。当日思顺与他在雪中小庐对饮,那份悲凉。是否早已知晓?

先前他人在局中,迷了心性,一意要救出好友,才如此焦急不智,如今被冯宁一点,自是明白这次无论李冲将被如何,她们兄妹只能冷眼不救,至少明面上必须是这样的。

“可是我终是放不下,思顺可说是我的生死之交。”事到如今冯熙也只有茫然,

“我又何尝不是呢!”冯宁轻轻一哼,随即又说道,“只是本来浚哥未必是特意针对他的,只是在朝堂上被哥哥一说,正好给浚哥一个借口!”

“是我孟浪了!”冯熙现在也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要是好友真地因此而有事,他也还有什么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其实铁笼的事,我们冯家查得到,难道那些已经在平城呆了将近百年的勋贵和世家查不到?”冯宁见状,连忙继续说道。

“你是说?”冯熙眼睛一亮,但随即黯淡,“那些人都是些老狐狸,断不肯做无谓的事。”

“怎么是无谓的呢,这样一查下去,中间有多少利益可以瓜分,哥哥难道不知道?”冯宁一笑。

冯熙听了亦是一笑:“那我们做螳螂之后的黄鹊就好,这事我会办的!”

“至于他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捅出来,浚哥自然是转了注意,那么多的官员难道一直关着,总要放出来的,不过贬责是难免了。”

“是啊,法不责众啊!陛下即使生气也无可奈何,也不能特意针对思顺坏了自己地名声。”冯熙一叹,终于彻底放

“何必说得这么明白呢。”冯宁嗔道。

冯熙笑着摇摇头,没有应话。

“对了,哥哥,这次秦州官场震动,我们要早做打算,秦雍两州我们不能有闪失。”冯宁停了半刻,才正色道。

“这我醒得,雍州不用担心,接任的副手本就是冯家的人,只不过没在台面上。只是秦州,毕竟我当初在雍州,秦州全亏思顺坐镇,如今倒是不妙了。”冯熙眼带些许忧色。

冯宁听了皱眉想了一会方道:“爹爹当初在秦雍两州经营多年,两地遍布地多是咱家的故旧门生,怎么会?”

“人走茶凉!当初忠心地人死地死,逃的逃,剩下还在两州安享富贵地多是早已改换了门庭的小人。”冯熙嘲讽道,“要不是为了惹人闲话,真想逐个收拾了。”

“不可!”冯宁连忙惊呼。

“我自然知道,小人有小人的用处,但是……。”冯熙笑笑后半句隐于话中。

“但是秦州必须有我们真正信得过的人坐镇,秦州刺史不能让出去。”冯宁笑着接过,补上。

冯熙点头应道:“正是如此!人选我还得斟酌一番,可惜当初冯家遭受的损失太大。”

“那李家呢!”冯宁眼珠一转提道。

冯熙眼睛一亮,说道:“你是说……”

冯宁点头道:“李家一开始就是我们的盟友,如今他又因我们而累。而且有他在,李家根本不会有二

冯熙听了闭眼思虑了一阵,半响才睁眼笑道:“难怪爹爹当年一直说你是才女。”

“哥哥!”冯宁不好意思地嗔道。

“对了,晗儿曦儿呢?”冯熙万事了了,这才想到自己在清扬宫那么久还没有见过两个可爱的侄儿。

“在太傅那里上课。”冯宁答道。

“曦儿也?”冯熙有些惊讶。

冯宁却有些不高兴地啐道:“女孩子读书有什么不好的,当初我还不是和你一起上课的。”

“是是是!是我庸俗了!”冯熙连忙讨饶,随即又说道,“不过王睿是走了大运了!”

“哥哥嫉妒了?”冯宁故意笑道。

“怎么可能,只是你放心。”冯熙不在意地摆手道。

“我去听过,确实有大才。”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想必是了。”

“只是终是不及他!”冯宁感慨道,冯熙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亦是怅然。

“但是王睿终是替我分了很多的烽火。”冯熙早已明白冯宁的用意,自己锋芒太亮,拉上一个王睿,既结好他们父子,亦可以替自己挡住这许多的嫉恨。只是……,冯熙不由怔怔地看向冯宁。

“哥哥,你这样看我干吗?”冯宁的声音语调一如以往。但冯熙还是说道:“宁儿,你变了很多,以前你不会算计他人。”

冯宁一听,瞬间变了脸色,好半响才有些黯淡地说道:“哥哥,以前你遇到这样的事,一定会杀人劫狱,不会如此隐忍。”

“是啊,我们都变了!”冯熙哈哈一笑,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哀,多想回到当初,再谱一曲少年游。

“不是的,是我们长大了,我们不能活在理想中,我们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人在江湖,终是身不由己!”冯宁喃喃自语,在安慰冯熙亦是在安慰自己,“对于王睿我不会愧疚,毕竟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买卖。而他才是我愧疚一生的,我还不了,哥哥,我还不了!只有来世作牛作马我也还他,今生只能是亏欠一生,愧疚一声。”冯宁说完最后一句已经隐隐带着苦腔。

冯熙心疼不已,暗骂自己多事,连忙劝道:“宁儿,哥哥都知道。你很苦!思顺的事不必担心,陛下现在气盛,待到气平,毕竟思顺如此大才,又出身名门,不会委屈了他。”

“真的?”冯宁此时却是泪眼朦胧。

“是,你也在局中才看不清。陛下对思顺并不亚于我,何况陛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他的骨子里还是有鲜卑人的豪爽!”冯熙轻轻地拭去冯宁的泪水。冯宁破涕而笑,虽然哥哥是安慰她,但是听来总有些道理,毕竟她也知道浚哥其实不是这么小气之人,只有他气顺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还他的!

几日后,朝堂上又起风云。一个宿卫小将上表揭露虎笼之事,拓跋浚看后龙颜大怒,责成西平王源贺和大将军乙浑联袂调查。

秦州官场众人的处罚也有了结果,全都保留品级葛去官职。与之牵连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只要品经还在,待到陛下气消,便可以照原品级启用,不会给仕途有太大影响。

而一道任命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荣阳太守李承迁为秦州刺史。这李承正是李冲的长兄,李家现任家主。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同学会,实在来不及了,各位真是对不起了

第四卷  夺神器  第十章  讨逆书

冯宁有些烦躁地按揉自己的太阳穴,再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今天她是打算先去离宫看常太后和姑姑,然后带晗儿和曦儿到御花园去踏青的。结果这一切却被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冯宁看着眼前哀涕连连的人,不是自己没有耐心,实是她已经不言不语地哭可将近一个时辰了。

“娘娘!”又是一声哀嚎,冯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侍书偷觑了一下冯宁的脸色,忙与侍画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劝道:“荷花姐,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跟娘娘说。娘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能帮你就一定会帮的。”

荷花擦了擦眼泪,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冯宁也是一阵心软,叹道:“荷花,你是从我殿里出去的,总是这副样子怎么行,没得给我丢脸。”冯宁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是天生的,后天永远无法改变的。荷花作为冯家的义女嫁于李奕为侧室也有两年了,可是在冯宁看来即使她打扮得富丽堂皇,但是怎么看都去不了骨子里的小家子气。要知道李家也是世家,她这般模样怎么在里头生存。如此的缺乏大家风范不仅给她也给冯家丢脸。

“娘娘,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荷花停顿了好久,好容易才说出今天的目的。

冯宁眉头一皱,不明所以地看向张佑。

“娘娘,李将军因为虎笼之事牵连已经下狱了。”张佑忙回道。

“按理说,这次李将军作为宿卫监是要负点责任,当时大殿上拿群宿卫简直跟死人没个两样。要不是后来几位忠臣相救,恐怕我和陛下都要命丧虎口了。怪不得陛下发火了!”冯宁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反正只是个小教训。就放下心来,喝了口茶。才悠然地说道。

“可是,娘娘,听人说老爷就要问斩了,说是谋反!”荷花见冯宁如此说,急得不知所措。

“啪”冯宁一巴掌拍在书案上。疾色道:“住嘴!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是听烟菱说地。”荷花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诺诺答道。

侍书看冯宁的面色更加不好,连忙对着荷花说道:“荷花姐,你不会听路人瞎议论吧,那个烟菱是什么人,是不是骗你的?”

“不会地,烟菱也是老爷的小妾,平时跟我最要好地,不会骗我的。。。”荷花喃喃道。

冯宁闻言再也忍不住打了荷花一个耳光。怒气冲冲地教训道:“什么叫也是,不过是个连祖宗祠堂都上不了的小妾,也跟你一样!我以前给你铺的路。告诉你的那些你都丢在脑后了,你是我冯家地女儿。是李家明媒正娶的侧室!”冯宁吼完气才顺了些。转身对侍书说道,“你待会子给这个糊涂的家伙。讲讲侧室和妾的区别!”

侍书见冯宁难得发火,忙应了声是。

谁知荷花却连忙爬着到冯宁的面前,哀求道:“娘娘,你对奴婢要打要骂都可以,但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说完便放声大哭。

冯宁见她这副样子,不知是该说可怜,还是可笑,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转头给张佑递了个眼色。

张佑会意,上前一步说道:“李将军下狱,也只是略微惩处他的玩忽职守,过个几天其他事情明白了李将军也就可以毫发无损地回家了。”

“可是,烟菱说……”荷花还是有些不信。

“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女人!要是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那你还可以好好地在这里。还有你家大伯可是南部尚书,要是真这么严重,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悠哉。”冯宁一口气说完,便一拂袖自回内室去了。冯宁相信自己再跟她说下去,肺一定会被气炸了。

荷花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惹了自己的主子,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侍书和侍画对看一眼,都是长叹一声,但也不能不管,一左一右地把荷花扶起放到椅子上。

荷花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侍书的手,急急问道:“娘娘,刚才说老爷没事?”

“是,李将军本来就没事,是你没事找事!”侍画翻了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荷花还想说。

“没什么可是地,给李将军下狱只是一个教训!”侍书不等荷花说完,一下在就截断。

“我问你,你这次来是你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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