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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过来的中军官在牛角号响起的那一刹那本能的想掉头回去,但犹豫片刻,在心中权衡了一下王祥与夔州兵之后,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来到距离夔州兵阵一百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
“对面的石柱蛮子听着,我乃大明……啊!”中军官的扯着嗓子,还没有吼出想说的话,就听空中一声砰然枪响,一股青烟从夔州兵阵前列窜起,中军官一个倒栽葱,扑倒在马下,马儿受惊,拖着一只脚还挂在马镫上的尸体,掉头跑了回去。
祖边轻轻的吹了吹鸟统口的烟,骂道:“鸟贼,一看就是没玩过鸟统的憨货。”
(本章完)
第168章 连弩对鸟统()
中军官的尸体拖拉在马屁股后面,尸体的胸口一个血洞朝外冒着血花,在两边算起来上万将士面前像一只麻袋一般,从两军阵列前穿过,窜入树林中不见了。
战场上沉默了片刻,一阵哄笑从白色的夔州兵阵营中爆发起来,肆无忌惮。
红色的王祥军中却是一片尴尬的鸦雀无声,兵将们互相看看,都有些丧气。
王祥铁青着脸,瞪着夔州兵阵中青烟冒起的地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捏着大刀的手几欲出水,这是活生生的打脸啊,本来想让人上去说几句辱骂的话语,挑衅挑衅。
这叫骂阵,骂的水平高的,可以让对方呛得说不出话开不了口还不了嘴,从而达到打击士气的目的,却没想到夔州兵根本就不接这茬,直接一枪就把自己的骂将放到了。
不讲规矩啊,这是。
“传令,各军加快列阵,前军鸟统手在前,弓手在前,准备进攻!”从王祥口中,蹦出了这么几个字。
手下传令兵立刻高声应承,策马奔了下去。
王祥军中,共计五千人的奇兵营,分为前中后三军,各军装备各不相同。
这是因为大明军队历经数百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制度体系,分工明确,职责各异,前军作为冲锋陷阵、抵挡御敌的主力兵种,向来是主战力,仅次于中军,王祥的兵马源自湖广何腾蛟部,属于南派军种,少马而多步卒,战力与北派军兵比起来较弱,重视各种装备间的配合,尤其火器弓弩的运用,所以火器装备较多,在南明诸镇里算是二流强军。
王祥作为曾英方面大将,手下奇兵营虽不及总兵的正兵营精良,但也不能说差,五千营兵,编有五百鸟统手,一千刀牌手,一千弓手,两千长枪手和五百骑兵。
其中有五百长枪手内套锁子甲,外套罩甲,是主力战兵,五百骑兵是家丁,穿的半身腰甲,其他都是杂兵,穿着鸳鸯战服,只有个别人穿着件皮甲。
面对夔州兵,王祥按惯例,排出五百人的正面,派出了鸟统手散兵横线在前、弓手两排在后,在后为长枪手杂兵的阵型,而精锐的重甲长枪手为中军,护在自己身边,五百骑兵为后军,
“吹号,击鼓!”王祥冷着脸,观察了一下夔州兵的阵容,冷笑着道:“传令前军出击,一鼓而尽!”
对面的夔州兵,同样排出五百人宽的正面,第一排兵手持长方形木盾,后面一排排的长枪林立,似乎都是长枪手,除了刚才放枪打死自己骂将的人,就没有其他装备火器的兵了。
关键是,夔州兵骑兵很少,只有不到五十名骑马者在两翼游动,根本对整个战局无足轻重,很短的时间内,王祥就根据看到的对方军阵组成,决定了自己的战术。
“先以鸟统手和弓手逼近射击,打乱石柱蛮子的正面,长枪手前进至五十步距离内压迫,石柱蛮子必然收缩,以待我军冲锋,这时候我军骑兵从他们的右翼冲进去,由左翼冲出,穿透他们的阵型,石柱蛮子必然打乱,然后长枪兵趁乱冲锋,一局定胜负!”王祥满脸横肉的面孔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对付这种傻呆呆的蛮子,看来不会费多大力气。
前军将领领命而去,片刻之后,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严阵以待的前军中,奔出了五百名鸟统手,列成一条松散的横线,慢慢向前走出。
鸟统手奔出二十步后,一千名弓手排成两列,跟在鸟统手身后,以同样的步伐频率走出阵列。
三列长枪兵依然静静的立在原地,他们和紧挨着的两列刀牌手,是近战主力,须等到鸟统手和弓手取得一定战果后,再视情况出击。
鸟统手一动,王欢就看到了,站在四轮马车木质车厢改造而成的台子上,虽身处千军万马中,也能将对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王祥的鸟统手动了,这是大明诸镇的惯用战法,先由鸟统手施放火器,然后弓手放箭,射乱敌军阵脚后近战兵种冲锋,不过他的骑兵未动,还留在后面,估计是等到我们与他的前军正面接战后,直接冲击我军侧翼。”在王欢身边,马万年、马龙、陈相等人也站在大车上,凝目观望着,祖边是老兵,一眼就看出了对面王祥的打算。
“战法没有错,只要鸟统手和弓手胆子够大,接近至一百步内开枪射箭,我军纵然有盾牌防护,也会被逼得不得不立刻出击,否则就会一直被动挨打。”马龙沉声道,他与马新田一起跟随秦良玉四处征战,也有一种自己的战场观点。
王欢点点头,笑了笑道:“他这是欺我军中无远程武器啊,祖边的那一枪,难道还没有给他提个醒吗?”
马龙凝目看着前方不断接近的鸟统兵,接口道:“大人不知,我白杆兵向来以长枪著称,以往为朝廷出战,都没有使用火器的先例,弓手弩手也少于使用,故而在王祥这类大明军将心中,白杆兵只有长枪、而无射手的印象根深蒂固,他过来的鸟统手和弓手算一算起码有上千人,轻易就能压制住我们,所以就算祖将军刚才开枪打死他一人,王祥也不会引起重视。”
王欢乐了,笑道:“既如此,那就让他长长记性吧,如果他今天能逃出去,一定能永远都记得我夔州兵的劲弩。”
几人谈话间,松散的鸟统兵已经慢慢腾腾的走入了两百步的距离内,随着距离的接近,鸟统手们的脚步越来越慢,红缨毡帽下的兵丁脸上也越来越白,不少人已经端起手上的鸟统,不时吹吹枪上火绳,偷偷的向两侧观察,瞧瞧是否有同伴已经停下来了。
刚刚白袍兵中响起的那一声枪声对王祥没多大感觉,对同样使用鸟统的鸟统手来说,却是很不一样,对面也有鸟统啊,走近了,难道互相对射吗?
以往作战,鸟统手都是在接近到一百多步远的时候,就闹哄哄的开始打枪射击,对面只要一冲,就得赶快往后撤,退到刀牌手和长枪兵后面偷空子放枪,安全无比,就算败了也可以因为距离上的原因逃的最快。
端着鸟统,散兵线一样的鸟统手横队慢的跟乌龟爬行一样了,大家都在等着唢呐声响起的那一刻,只要唢呐声一响,大伙抄枪就射,然后就可以后退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弓手横队同样慢了下来,鸟统手的心思他们懂得很,等鸟统手一开始射击,他们也可以放箭了,最后大家一起退,谁也别想拉下谁。
走在鸟统横队右侧的火器千总心里也在打鼓,出战时王祥的命令很明确,必须要进入到有效射程内才能开枪,射要射得准,不必担心对方的鸟统,那些石柱穷鬼可能只有一把,凑巧就射死了骂阵的中军官,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走近了放上一轮,一定能射死一大片。
千总很了解手中的武器,鸟统射程虽然有上百步,不过要想打准,穿透木盾,必须接近至五十步以内,否则神仙都不知道铅弹会射到哪里去,但是五十步距离,纵使对面是步卒,只要不怕死在一轮排枪后也能冲上来,自己这五百人就危险了。
(本章完)
第169章 侧翼()
大概是觉察到鸟统手的龟速,很快,身后的中军深处又响起一通激昂的战鼓声,“咚咚咚”的鼓响低沉而豪迈,让人热血沸腾。
但在鸟统手们的耳中听来,这却是在催命,鼓响而唢呐声不起,表示接近的距离不够,还得继续向前走。
带队千总的眼睛已经能够与隐藏在木盾后的夔州兵目光对视,一百多步的距离上,战场又空旷,彼此的长像都能看个清清楚楚。
夔州兵那个手持鸟统打翻骂阵中军官的粗壮红脸大汉满不在乎的站在木盾之前,仅仅穿着一身白色布袍就敢面对五百鸟统手毫无惧意,斜着身子吹着扳机上方的火绳,眼神冰冷的紧紧盯着带队千总,千总穿着一套黑色半身甲,在一排红色布面战服中特别醒目,想不引起祖边注意都难。
千总被祖边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中暗暗有些肉跳:那壮汉看来是盯上自己了,那厮能在百步外精准的打死骑在马上的中军官,是个神枪手啊,跟他对射,没什么把握。
往前又走了一段,双方越来越近,
胆气一泄,千总沉不住气了,他估算着两边的距离,大约已经在进入百步,再往前走,那壮汉说不定就要开枪了,啊!他举枪了!
祖边端起鸟统,闭上一目,准信望山眼睛三点一线,稳稳的瞄着千总的方位,蓄势待发。
千总猛地停下脚步,一边抄起鸟统,一边冲身边号手叫道:“快,吹号,吹号!”
号手已经冷汗淋漓了,这么近的距离已经是他胆气的极限,再近点,那群石柱蛮子说不定拿着长枪发声喊就能冲过来,那片长枪森林上闪闪的寒光如此迫人,让他脚下发软,听千总一吼,忙不迭的吹响了唢呐。
唢呐声与祖边的鸟统差不多同时响起。
“砰!”
“嘟~~~”
祖边枪一放,头也不回的闪身后退,盾墙裂开一条缝,让他躲入,盾墙立刻恢复原状。
千总的手指还没有扣上扳机,胸口处就爆出一朵小小的血花,铅子毫无压力的穿透半身甲的铁叶,射入他的胸膛,破体而出,最后被背后的铁叶挡住,镶在了甲叶上。
千总仰天跌倒,但其他鸟统手的枪响了,一片噼里啪啦的乱枪放出,两军之间腾起一条淡淡的硝烟地带,近一千发铅子似一道肉眼看不到的洪流,在夔州兵听到枪响的同时撞击到木盾上。
有不少铅子飞上了天,擦着夔州兵的头皮掠过,但更多的铅子砰然有声的射中了木盾,溅起无数木屑。
木盾不厚,松木板不过三寸,上覆的铁皮更薄,铅弹击穿了盾面,去势略略一减,仍然毫不停顿的飞撞到白袍兵身体上。
第一排的白袍兵,身着的白袍内镶嵌有铁叶,铅子被柔软的石棉布和铁叶所阻挡,又是一滞,速度再次减缓,当破布而进,撞到藤甲上时,已经消耗了大半动能,藤甲坚韧,硬度可堪比铁甲,又不失藤蔓的韧性,铅弹撞上,本就残留无几的能量消耗一尽,无法穿透。
不过巨大的动能仍然将被击中的白袍兵打得人仰马翻,盾牌脱手,人向后跌去,站在后排的白袍兵早有准备,伸手稳稳的撑住同伴,维持住队形不乱。
也有少数一些兵身上甲胄被打穿,铅弹入肉,受了伤,到地不起,立刻有人将他们拖下去,后排的人捡起他的盾牌,堵上空缺。
鸟统手们的第一排枪没有取得意料中的战果,原因很多,距离太远是最主要的因素,黑火药的射击效果在近百步时威力大减,如果能迫近射击,接近至五十步以内,穿透力和准确度都能大为提高,这样的话别说夔州兵穿藤甲,就算换成欧洲板甲也够呛。
鸟统手还没有放下鸟统重新装弹,就听到白袍兵阵中“蓬”的一声弓弦声响,有无数破空声骤起,一团黑色的云腾了起来。
王欢的白袍兵,除了第一排持盾,第二排双手持拒马枪,后面的人人手一根长枪一把摧山弩,三千人等于有两千弩手,祖边的枪响就是弩手发射的信号,弩手同时扳动弩机把手,一波两千只弩箭抛射而出,飞蝗般的砸向鸟统兵的散兵线和他们身后还在拉弓的弓箭手。
对于等同于布衣的鸳鸯战服来说,对箭矢的防御力为零,尖利的破空声如死神的镰刀挥舞,射倒了几乎所有站立着的鸟统手。
血花乱溅,惨叫连连。
第一波箭雨后,五百鸟统手还剩下一百多幸运儿,抛射的缺点就是这样,缺乏准确度,只能靠箭枝的密集度予以杀伤。
白袍兵用的连弩,可呼吸间连发十矢,要论密集度,绝对是弓弩类的翘楚。
王欢面目深沉,看着自己的兵像辛勤的农民,一下又一下的快速扳动弩机,如收割麦苗一样收割着生命,第二波箭雨抛射的仰角在站在军阵侧面观察落点的军官指挥下,稍稍上扬,射向了略微靠后一些弓箭手横队。
弓手的优势在于射速和准确度俱佳,经过训练的弓箭手同样能在短时间内连发十箭而箭箭穿心,虽然持久度不及弩手,但十箭过后,还能有多少敌人站在面前呢?
可惜摧山弩没有给他们拉弓发射的机会,嚎叫着转身逃窜的鸟统手还没有奔出两步,箭雨又来了,“噗呲噗呲”的箭头入肉声不绝于耳。
弓手的带队千总是个老兵,能拉三石强弓,百步外连珠箭中红心算是寻常,他在鸟统手开始射击的同时,也站住了脚步,等鸟统手退回,敌军前冲,进入弓箭射程时就该自己了,却不料还没透过硝烟看看鸟统射击的效果,弩箭就到了头顶。
乌泱泱的弩箭似瓢泼大雨,直接就砸了下来,千总没有犹豫,直接一个向后的翻滚,连滚带爬的向后逃去。
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他很清楚,在这种密度的箭雨下,没有盾牌护身,除了逃,没有别的出路。想和对方对射,他很清楚,自己的人没那种胆魄。
第一波弩箭,目标是鸟统手,隔着自己还有那么一点远,逃还来的及,弩箭的射程不过百步就是极限,只要跑得快,就能活命。
王祥骑在马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射杀的鸟统手和狼狈奔逃的弓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石柱兵有弩手了?那么多弩箭恐怕不止一两千人吧,他们哪里来的弩箭?
呆了片刻,他咆哮起来:“牌手上前,掩护鸟统手撤回来!”
(本章完)
第170章 弹雨()
王祥军中号角声又起,短促激昂,站在长枪手横队中间的刀牌手闻声而动,从阵中缝隙间奔出,将手中圆形盾牌高举过头,向抱头鼠窜的鸟统手和弓箭手跑去。
其实他们用不着跑多远,鸟统手站立开枪的位置在夔州兵阵七八十步的距离上,朝后面跑十几步就能脱离弩箭的射程范围,只不过残余的鸟统手胆已经破了,兔子一样跑得飞快,刀牌手在两百步上接下了他们,然后举着盾牌,徐徐退回阵中。
王祥铁青着脸,看着惊慌失措的一百多个鸟统手,额头上青筋暴跳,那双眼睛鼓得都快突出眼眶了。
五百鸟统手啊,费了多少银子心血,说没了就没了,如何不叫人气恼。
特别是对面的夔州白袍兵,见鸟统手逃散,弓箭手退走,也停止了弩箭射击,慢悠悠的跑出几十个人来,手脚麻利的捡拾着扔了满地的鸟统,嘻嘻哈哈的一人抱着一捆,兴高采烈的样子让人看了愈加血往头上冲。
“前军准备,整队进攻!”王祥扯了一把胸口的甲片,弄松了一点紧勒着脖子的护脖,咬着牙关暴怒道:“中军随后,前军退着杀无赦!”
左右裨将都有些忐忑,心知王副总兵这是血气上头了,要不顾一切的蛮干。
但是对面弩箭凶猛,谁都看得出来,起码有两千以上的弩手在扣弦以待,刚刚那一波密如雨滴的射击已经够可怕了,这时候如果让步卒列阵而上,那不是傻啊?
“大人,不可!”众将官也不顾触及王祥逆鳞了,纷纷劝道:“蛮子弩箭猛烈,不可硬冲,否则会徒增死伤,坏我大计!”
“那怎么办?”王祥瞪着眼道:“就这么和他们耗着?”
“这个……”将官们语滞,对面的夔州兵摆明了就是欺负你弓弩火器不如他,摆下大阵等你来攻,你不来他就不动,你来就箭雨伺候,谁上谁成刺猪。
现在这种情况,明智点的办法就是用炮,摆上几尊弗朗机炮,打上几发,管你什么强弓劲弩都能轰成渣渣,一发炮弹打出去就是一条血路,如果夔州兵站着不动就等着成炮灰吧。
但是王祥出发的时候心急啊,炮车一般的笨重物品根本没带,否则也不可能日行七十里。
有一个老成点的裨将看众同僚都低着脑袋作无奈深思状,而王祥的脸色越来越黑,随时都要暴起,只得舔舔嘴皮子上前道:“大人,敌军弩箭很猛,让步卒们去冲效果不会很好,不是诸位兄弟怕死,而是的确不划算,将士们都是大人的家底,耗光了今后大人根基不稳呐。”
裨将们闻声抬头,向他投去了佩服的眼神,果然老成谋国,有经验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同样的意思说出来就像是在为王祥考虑一样。
王祥被这话一说,怒得血管都快爆了的脑袋立刻冷静下来,这时代什么都可以失去,兵不能丢,兵没了就没了资本,曾英手下可有的是人盯着自己的位置呢。
前军虽然是杂兵,可也是战兵,白白去送死也是可惜,一想到这点,王祥就把捏得啪啪作响的马缰松了下来,定了定神,眼珠子转了几转,眉头仍然皱成一堆,粗声道:“你说的对,夔州兵也许正等着老子送上门去!他弩箭多,老子就不攻正面了,王贵!”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铁甲将领催马上前,冲他抱拳高声道:“末将在!”
将官们一见王祥叫此人的名字,都暗中松了一口气,王贵是王祥的家将,掌握着五百亲卫骑兵,叫他上来,肯定是要动用骑兵冲阵,不会再让自己这帮子步卒冲在前面了。
“你来看,夔州兵正面坚固,长枪长达三丈有余,又有弩箭,防卫森严,硬冲不利,但是侧翼却是弱点,没有盾牌,也没有拒马长枪,只有几十匹骑马的人在护卫,看那架势,都是些不善骑射的雏儿。”王祥以长刀代臂,遥指着远处的夔州军阵,沉声对王贵道:“既然正面不可冲,那我们就直接冲侧翼,侧翼一乱,正面必然阵脚不稳,你可明白?”
王贵早已经刚才的战斗尽收眼底,对夔州兵的阵势也看得清楚,王祥一说,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