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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虞夔心头抽了抽,但还是答应下来:“全凭侯爷吩咐。”
王欢瞟了瞟他,安抚道:“你并不需太过担心,本候过河之后,就在你的前方,只要你能守住黄河渡口,防止河南过来的鞑子攻占蒲州,就可高枕无忧,至于潼关,完全可以交给马将军。”
他把手指在地图上蒲州那一处点了点:“蒲州雄城,周长八里,墙高三丈有余,条石为基青砖裹土,坚固无比,你近万人守卫,只要不主动出城野战,应该无忧,城上有炮,如果鞑子从远处过河,企图绕蒲州而趋黄河上游过河,你只需远远炮击之,即可阻其去路。”
李虞夔和儿子女婿,认真听着,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马作衡却把头抬起,沉声道:“侯爷,这些民壮搬运器械、扔石头砸滚木还凑合,让他们作战兵当主力,就勉为其难了。”
王欢把手指在潼关周边一划,肃容道:“当然不是,民壮配给你,是用来辅助的,守城作战,没有铺兵可不行,五千人来助你,勉强足够,至于战兵,你那两千人是不够的,我会从西安调人过来,帮你守城。”
他的指头接连划过潼关城外几道沟堑,接着说道:“你要指挥这些民壮,趁着近日无事,修缮城外的诸多屯堡,完善防御设施,规划重点设防区域。对禁沟一线,经十二连城至上关一线,要派人守卫,防止鞑子攻东关不克,迂回南面绕道。”
马作衡循着王欢的手指,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瞬息间就有了计较,抬头道:“侯爷,这般布防,我估计起码要五千步卒,两千骑兵,方可够用,如果鞑子人数上五万,我们军力还要加强,方可保得周全。”
王欢摇摇头,道:“河南鞑子没那么多兵的,有三万人就很难得了,我没法再给你调五千人来,陕西境内还没有肃清,王永强和孟知雨手头也有些吃紧,最多再给你三千人,不能再多了。”
他拍拍马作衡的肩膀,激励道:“你当初在剑阁,孤军守城,豪格十万人不能动弹,今日在潼关,望你同样发挥所长,力保我军粮道不失,你记住,你死了,潼关都不能丢!否则夔州军数万兄弟,将万劫不复!”
马作衡挺胸昂首,决绝而坚定的目视王欢,沉稳的脸上坚毅得像一块岩石,朗声道:“请侯爷放心,马作衡绝不后退一步!”
一边的李弘和王成龙却咂舌不已,小声彼此道:“听见了吗?豪格都不能奈何这个姓马的,豪格可是横扫大明的鞑子亲王啊,崇祯年间在山西,这个豪格跟随皇太极入边墙、毁城掳民,厉害非常,无人能敌,居然连他也斗不过平凉候下面的一千总,真不可思议!”
“当年连代州城墙都被豪格给拆了,说起此人,山西百姓无人不仓皇四顾,唯恐这魔王又来。只闻豪格在四川遇败,却不知竟败于这貌不惊人手里,平凉候手下能人多啊。”
李虞夔不满的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轻声斥责道:“噤声!侯爷在此,岂可妄言!夔州军名满天下,哪里是你们俩能及得上的,趁这段时日朝夕相处,都把眼珠子瞪大了,看看别人是怎么练兵的,多少学上一点,日后也好在大明朝堂上混个前程出来!”
儿子和女婿唯唯诺诺,连连点头,巴巴的望向马作衡,仿佛看到了上进的大腿。
(本章完)
第383章 驱虎吞狼()
在潼关城内与马作衡交代一番之后,王欢又带着夔州军所有千总以上军官,在李虞夔和他的女婿王成龙的向导下,出城巡视勘察。
明时的潼关,与历史上的潼关有所不同,东汉时废秦函谷关改建潼关,至唐代,先后两次迁徙,逐黄河而筑。到了明朝洪武九年,在唐潼关的基础上,关城向南扩张,将麒麟山、凤凰山、笔架山、印台山、象山等囊括其中,城与山融为一体,取群山之危,建潼关之险。
王欢纵马驰骋,取东关而出,来到关外广袤的一片平原上,眼前一片开阔,正值初春,草绿花开,刚刚化冻的土地上,星星点点的农人正在其中劳作,风和日丽,恰是春耕的好时节。
王成龙讨好的凑上前去,借着自己是地主镇将,介绍道:“侯爷请看,东关门又叫作金陡关,门外至双桥河之间,有数十里宽的平原,黄河历年泛滥,都会漫上来,故而这片土地极为肥沃,我关内军民,从来都把这里当做屯田,每年所得,足以自给。”
王欢虎目一扫,挥鞭前指,问道:“这里劳作的,都是军户?”
王成龙答道:“正是,潼关在大明时为潼关卫,有千户五个,多年繁衍下来的军户亲属共计三万多人,鞑子来了,清理了一次,将戍卒亲属都迁往了黄河对岸的蒲州城,如今这里的人,都是丁户。”
王欢闻言一怔,愣了愣才掉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瞪眼问道:“你是说,现在这我们眼前劳作的人,都是军人?”
王成龙似乎没有料到王欢有这么大反应,心虚的朝自己的岳丈看了一眼,却见李虞夔同样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是,现在正值春耕,如果不抢着把地犁好,会影响播种,到时候粮食歉收,可就麻烦了。”
王欢明显胸口起伏了好几下,脸皮涨的发青,大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下来。
李廷玉与他共事时间最长,深知王欢在想什么,于是催马上前,到他身边低声道:“大人,大明卫所,皆是如此,军户名为军人,实为佃户,用锄头的本事比用刀的本事强得多,千户百户都是地主,有些还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这不是他们想这样,实是朝廷所逼啊。”
他见王欢侧目看他,于是叹口气,又道:“自大明总兵以下,尽皆贪腐,军屯田地早就沦为卫所镇将私产。这些军户种地,所得要上缴百户,百户缴千户,千户上缴分守副将参将,副将又要上缴总兵,层层盘剥,军户们辛苦一年,落到手里的却还不够一家人吃饱,他们为了活命,当然只顾种地了,盼望着收成好一点,谁还顾着去练兵?镇将们同样为了腰包鼓一点,过得好一些,也不会去监督,所以大明内地军兵羸弱,卫所乱象乃其根本。”
王欢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脸上的颜色才慢慢恢复常色,他轻轻摇摇头,睁眼看向平原上那躬身锄地的一个个人影,叹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想不明白的是,鞑子就在百里之外,势如水火,他们竟然还优哉游哉,真的不怕脑袋搬家吗?”
这句话说得有些大声,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李虞夔等人脸上顿时红了一红,有些羞愧,王成龙讪讪的解释道:“这个,侯爷,末将想着鞑子还没过来,让军户们抢着时间,没有大碍,而且,而且,大人的虎狼之师不是已经来了吗,所以……”
王欢哭笑不得,脸色青红交加,不知道该骂还是该笑,最后一口气憋在心里,生生闷了下去,黑着脸向李虞夔道:“李大人,这些人,必须马上收回去,加强练兵,否则你的蒲州能否保住,很难说。”
李虞夔脸上很难看,向王成龙狠狠瞪了一眼,赶紧应道:“侯爷说的是,老夫马上就让他们去办。”
王欢心里,对李虞夔的指望又低了几分,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在蒲州也留些人马,眼睛随意的向右边望去,瞧见了山上一座夯土屯堡。
“走,上去看看!”王欢打马上山,领着一行人跑了上去。
山势颇为陡峭,看着不高,却费了些时间才上去,这是黄河多年泛滥冲击形成的土山,河水逐年涨落,冲击黄土平原,将土质掏空,造成下面是冲击平原,上面是土山的景观。
上得山来,举目四望,能看见土山其实是黄土平原的一部分,数条从秦岭深涧间流出的山洪在雨季时冲出的道道沟堑把它隔离开来,形成一个宽达十数里的高地,一条极深的沟堑横在眼前,沟堑一直向黄河方向延伸,到了河边,与潼关东关城门连为一体,成为潼关东面的天然障碍。
“这是望远沟,沟深达五丈,沟宽十丈,延绵数里,越过此沟,向前不远,就是潼关天险禁沟,禁沟谷势壁立,极为凶险,又深又宽,且长达三十里,从秦岭一直延伸到黄河边,禁沟之西侧,筑有屯堡,三里一墩,俗称十二连城,有禁沟在,就不怕鞑子绕道过来攻打南关。”王成龙觉得刚才出了臭,丢了在王欢心中的分,必须更加殷勤一点找回来,于是亦步亦趋的赶着介绍道。
不料王欢似乎没有仔细听,反而手搭凉棚,立于马上眯着眼四下里张望,与李定国、李廷玉等人对着山势指指点点。
王成龙自讨没趣,正尴尬间,却听马作衡开口了。
作为将要把守潼关的镇将,马作衡极为谨慎,他客气的指着两条沟之外的远处,那些在山头上立着的黄土烽火台问道:“这些墩台,每一个有多少人把守?军器布置如何?”
王成龙双手一摊,为难道:“没有人,所有的兵丁都撤入了潼关城内。”
这句话把王欢等人都扯了过来,众人异口同声的讶然道:“没有人?”
王成龙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末将麾下,只有三千人,这点人撒在关城上都显得稀疏,哪里能布在外面。”
马作衡一张冷静如水德尔脸上,难得冒出了青筋,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如此战备,如此守关,清军不来则已,一来必败啊。
“明天,就派人去西安,让孟知雨调陕西兵五千人来!”王欢斩钉截铁,断然道,语气里的无奈谁都能感受到:“归马作衡调遣。”
(本章完)
第384章 闪电战()
王欢在潼关停留了两天,与马作衡一道,仔细勘察了潼关一线的墩堡和沟堑,拟定了布防方略,要求李虞夔,征集四方州县百姓民工,会同从蒲州赶来五千民壮,开始大规模的挖沟垒土,力求将潼关构筑为铜墙铁壁。
随后王欢留下马作衡,率领全军渡过黄河,在蒲州以北一百二十里的解州城外,扎下了营盘。
蒲州与解州,都属于山西平阳府治下,李虞夔据蒲州起事后,原明廷兵备道韩昭宣会同落草为寇的原总兵虞胤起兵响应,聚众十万,号称二十六万,先占解州,后攻绛县,兵锋直抵平阳府城,并向广阔的平阳府四方扩散,一时间晋西南遍地义旗,偌大的平阳府除了府城之外,唯有翼城还在苦苦支撑,余者州县,都被起义的军民或杀官,或赶走清廷官吏,反清之风席卷全境,满地的辫子被义军收集起来集中焚烧,黑烟冲天,欢呼声直冲云霄。
因为蒲州也需要加紧设防,李虞夔并没有陪着王欢去解州,只派了向导跟随,不过事先也派了人打前站,通知韩昭宣和虞胤夔州军即将到来的消息。
所以当王欢到了解州城外时,留守此地的韩昭宣迎了出来。
解州属于小州,地盘跟蒲州差不多大小,但一眼望去,满城的旌旗和城头密密麻麻的守兵倒是比稀松的蒲州强上很多,王欢的第一印象,就是韩昭宣比李虞夔要知兵得多。
韩昭宣是带着大军出来迎接的,黑压压的一片人,起码有上万人的规模,列阵城外,这样子不像是来迎接,倒像是来迎战的。
解州兵前排的军马,人人衣甲鲜明,半身腰甲配上红缨铁盔,甲叶铮铮,如林的长枪雪亮的长刀,在日光下闪闪发亮。上千数的骑兵勒马一侧,虎视眈眈,而韩昭宣立于门旗飘飘的众军之前,锦袍高冠,手抚羽扇,道骨仙风、儒将风采如旭日初升,光芒四射。
不过当白甲夔州军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中时,韩昭宣泰然自若、谈笑风生的神态慢慢沉了下来,随着那整齐如一人的脚步声“嗵嗵嗵”的接近,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眉头越拧越紧,仿佛见到了一尊神佛在靠近。
说实话,他弄这么大阵仗的“欢迎仪式”,是有私心的。
马鸣图这个太监,从肇庆来到山西,一路上敕书乱甩,见到有人立起山头反清复明,就上赶着封官许愿,不知道派出去多少头衔,可能连他自己都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敕书是空白的,随他乐意怎么填就怎么填,临行前永历朝廷也交待过,只要能拉拢甘愿为大明效力的军头,都可以封官,只是要看军力大小,分个官衔高低。
而韩昭宣和虞胤,号称拥兵二十六万,在整个山西义军中都算数一数二的强大,虽然这两人在原本明廷中算不上人物,但此时此地,却是让马鸣图眼前一亮的豪强,于是马鸣图大笔一挥,自作主张的将一张挂着“总兵衔”的敕书给了虞胤,一张挂着“兵部尚书”的敕书给了韩昭宣,两人摇身一变,剪去辫子,由白丁成为明廷大员。
有了官身印劄,韩昭宣的心气顿时足了起来,加上顺利的战事,整个平阳府都即将落入手中的底气让他渐渐自视渐高,觉得假以时日,挥师北上,太原府都会破于自己的兵锋之下,到时候当个国公、太傅之类的一品大员,还不顺理成章?
故而对于陕西来的夔州军,他不同于李虞夔那般期待,相反的还有些抗拒,觉得这是来和自己抢功劳的。山西形势一片大好,你陕西军来是客军,客随主便,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在山西地界上,由不得你王欢做主。
眼看着夔州军越来越近,前锋骑兵就要掠至眼前了,成千骑兵白甲银盔,如一片云般飘了过来,只是这片云如此雄厚,宛如摧城之势,沉甸甸的压在韩昭宣心头,挥之不去。
咬一咬牙,韩昭宣强自在脸上挤出了几分笑容来,双腿一夹,打马迎了上去。
夔州军骑兵马蹄隆隆,一阵风般从侧边掠过,王欢领着一众军官,出现在骑兵之后,他老远就望见了摆着方阵的解州军,初初有些意外,细一思量之后就看透了韩昭宣的小心眼,付之一笑,坦然策马迎上前去。
李虞夔派去的人向韩昭宣细细描绘了王欢的长相身材,于是在一众白甲红氅的将官丛里,韩昭宣一眼就认出了鹤立鸡群般年轻的王欢来,而王欢同样甄别出打扮都像周瑜一样的韩昭宣,两人对上了眼,彼此近了身。
“侯爷远来辛苦,本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韩昭宣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言语间的虚伪连傻子都听得出来。
夔州军众将都皱起眉头,大伙南征北战,什么场面没见过,怎的这个小小的义军首领见了王欢居然这么无礼?
王欢不以为然,微笑着拱手还礼,口中道:“韩首领哪里话,王某奉旨支援大同,路过解州,如有叨扰之处,韩首领可要海涵。”
他这话中规中矩,却犯了韩昭宣大忌,一口一个首领把他当山寨头子打发了,韩昭宣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面沉似水,他身后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貌似亲信将领的汉子见此情景,瓮声翁气的叫了起来:“我家大人乃当朝兵部尚书,不是什么首领!”
“兵部尚书?”王欢愣了一愣,马鸣图没有告诉他这一茬,他还不知道山西多了个兵部尚书。
“正是!”壮汉叫道:“这是马中官宣的旨意,朝廷钦命!”
王欢等人顿时明白过来,敢情是马太监封的官啊,这山西地大似海,草头王比城镇还多,不知他还封了多少朝廷命官出去,一想到尚书满地走、总兵多如狗的场面,夔州军众人就面面相觑。
“原来是韩尚书,王某不知,多有得罪了。”王欢微微皱皱眉头,抱拳道。
山西纷乱,大敌当前,这些义军虽然目光短浅,却是应该团结的对象,没有必要在这些问题上纠结。
称谓一变,韩昭宣脸色终于略略好转,他嘴角抽了抽,向王欢道:“好说好说,侯爷请领大军随本官移步,到解州城西扎营设寨,稍后自有乡老牵猪杀牛前来****。”
王欢也不与他多说,简单的伸手道:“请!”
韩昭宣掉头就走,领着王欢大军来到解州侧面,一处背风有水的空地上扎营,然后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人就走了。
夔州军自行伐木筑营,这里树木很多,依山傍水,倒是一处竖营立寨的好地方。
王欢与几个营总聚于一个小山包上,围坐一圈,一边饮水解渴,看着士卒们按照行营规制,有条不紊的各自做着事情,一边就刚刚的事情讨论起来。
“那姓韩的举动好生无礼,不过是个不值钱的草头尚书,就跟真当了阁部般牛气哄哄,如果此人今后登堂挂印,做了高官,只怕要走路扇风吹死了啊。”李廷玉抱怨道,他刚刚就想出头呵斥,被李定国拦住了:“还带着这么多军马来,有这些人为何不直奔太原?”
马新田把扑克脸一板,言简意赅的道:“此人不过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提醒我们山西是他们的而已。”
“着啊!”李廷玉一拍大腿:“那我们巴巴的过来干什么?由他们去吧,姓韩的这么牛性,怎么还没有打下太原来?大同急如星火,怎么不见他过去帮帮忙?”
李定国坐在一块石头上,仰着脖子牛饮了一大口羊皮袋中的清水,随手将袋子丢给了李廷玉,抹着嘴道:“大明官僚秉性如此,李将军混迹多年,难道还不知道?”
李廷玉伸出巴掌空中一探,稳稳的将那羊皮袋抄在手中,愤懑道:“这我知道,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些鸟人还这般守着一亩三分地,真以为鞑子是泥塑的?”
他将袋子封口的塞子打开,嘴巴凑近还没喝,就难耐心中激愤,水也不喝了,放下袋子向王欢气道:“大人,这些鸟人这般自大,不若我们直接动手,抄了他们,收编其部下,一了百了!”
王欢一直在眯着眼睛想事情,此刻才睁开眼睛,摇头道:“不可,山西纷乱,韩昭宣虽然无礼,却还是反清的大明官员,我们先内讧起来,得利的是鞑子。”
李定国附和道:“大人说得没错,如果我们向反清的义军动手,别人怎么看我们?以后义军都会与我们为敌,到时候鞑子打我们,义军也打我们,夔州军虽强,却也将寸步难行,这与我们的初衷不符。”
马新田脸上出现了表情,他皱起眉头来,拧成一个“川”字,向王欢道:“但是朝廷派出的中官大概向山西数得上号的义军都封了官职,如果他们不听调遣,于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李定国和李廷玉对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