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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吉祥双手一摊:“王欢前几个月才封的伯爷,他才不到二十岁,如果再给他进侯爵,不知多少人会因嫉妒生恨意,皇上也不会冒着群臣舆情公然给他晋爵。”
瞿式耜摇头,凛然道:“非常时行非常事,王欢坐拥两省,麾下多虎狼,王总督虽尚能制约他,但假以时日,待他进一步壮大起来,必然比李成栋之流要可怕得多,给他几顶帽子,又打什么紧?这件事我明日就进攻面圣,在临走之前一定会说服皇上。”
不得不说,这句评价非常中肯,王应熊佩服的看看瞿式耜,虽然不过见了王欢一面,这位首铺就精确的断定王欢今后的前景,可谓识人有术了。
“大人英明,佩服佩服!”王应熊向瞿式耜道。
瞿式耜拧着眉头再看了看王应熊,老实说,他对王应熊并没有什么好感,彼此间的了解让他隐隐觉得,似乎王应熊今晚最初的反应才是真实的反应,王欢说不定已经脱离了王应熊和朝廷的掌控,变成比李成栋还要游离的外镇。
作为首铺,文臣至上的观念根深蒂固,从内心深处瞿式耜并不怎么看得起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粗鲁跋扈的嚣张武将,大明以文抑武已经数百年,无论什么时候除了谭纶等少数几个文臣从武的奇人外,武将见了平级文臣都是恭敬如见上官,到了自己这辈却倒了个个,瞿式耜深以为耻。
但现在看来,羞耻只能藏在心里了,乱世拳头为大,文臣的心机在大头兵的屠刀面前,屁都不是。
所以瞿式耜内心中,建立一支听命于朝廷的强军愿望强烈,虽然大明财赋枯竭,但瞿式耜却从老根据地广西的赋税中截留了一批银子,为心腹焦链打造了一支数万人的队伍,但奇怪的是,银子一批批的砸下去,人倒是招来了,却完全不抵用,浑身甲胄的明军手持钢刀鸟统,却连流窜到广西的李自成余部都打不过,丢城失地,颜面尽无,最后靠湖广的何堵二人招抚流贼军才算完事。
这件事后,瞿式耜本已经对大明军队丧失了信心,但王欢的突然崛起又让他觉得奇怪,王应熊的手下已经被打到了贵州山里苟且,哪里能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战无不胜的强军了,于是暗中打听,灭虏弹的消息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灭虏弹,但探听消息的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已经够让他神往,于是将这件神器抓在手里,武装自己的队伍,就成为瞿式耜极为看重的一件事。
“王大人,你我都是朝廷大员,皇上倚重的人,当为国为君,忠心尽力。”瞿式耜恳切的面向王应熊,说道:“我去江西,虽兵微势寡,但绝不迟疑半步,望大人同样竭尽全力,力争将夔州一应财赋兵备,纳入朝廷控制之下,这么做,即是为国平添羽翼,也是为了王欢着想,以免他膨胀之后,年少性浮躁,听信他人谗言,变成下一个李成栋。”
马吉祥插嘴道:“宰铺大人所言极是,王欢现在虽然是王大人手下鹰犬,他日羽翼丰满之时,却不知会怎么样,左良玉当初也是候恂底下一总兵耳,后来却成为朝廷尾大不掉的疥疮,追根溯源,还不是惯的!”
王应熊连连应承着,对二人的教诲虚心接受,瞿式耜和马吉祥又说了几句,才开始招呼吃饭饮酒,虽然王欢的事情安排得有些不大顺利,但李成栋一走,如散去了肇庆城中的阴霾一样,让瞿式耜胃口大开,与马、王两人连连碰杯,喝得不亦说乎。
当晚尽欢而散,三人互相道别,各自乘轿骑马,各回各家。
王应熊喝得不少,却殷勤的送瞿式耜和马吉祥离去之后,才步履踉跄的坐上了自己的轿子,轿帘一关,他那一张被酒精涨的通红的脸就猛然沉了下去,眉头紧锁,双目放光,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朝廷这帮愚夫,居然想对王欢下手,殊不知得人心难、失人心易!”王应熊恨恨的揉着太阳穴,自语道:“李成栋可怕,王欢比他更为可怕,想银矿,想灭虏弹,这不是要碰王欢逆鳞么?瞿式耜疯了!”
他摇摇头,拍了一下大腿:“罢了罢了,这肇庆城是呆不下去了,皇上身边有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早晚完蛋!明日就做准备,得将家小秘密送到四川去,方可保得太平。”
(本章完)
第321章 有钱能使磨推鬼()
南明永历二年的夏末,九月初九。
天气热得没有一丝风,烈日炙烤着大地,将地面残余的水分统统蒸发上天,然后消失不见,留下蒸笼般的温度继续笼罩在黄土地上,肉眼可见的尘埃在空气中飘荡,黄土夯就的官道已经沙化成片片砂砾,入目所见,天上没有飞鸟,地下没有走兽,广袤的平原上没有一丝绿色,除了一些发黄的马蔺草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苟延残喘之外,整片土地宛若死地。
一个须发皆白、又黑又瘦的老头子背着一捆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枯枝佝偻着身子走在官道上,枯枝基本上都失去了水分,变得很轻,老头却仍然很费力的背着,走得很慢。
官道上没有其他人,或者说,整个视野范围内,再也找不到有人活动的迹象,大地上仅有的活物,就是这个背柴的老人,他孤独的慢慢向前走着,路边的景物慢慢从他身边驰过。道路两边,有一些废弃的断垣残壁、废砖败瓦,似乎是以往有人居住的村落庄子废墟,老头看都不看它们,依旧慢慢腾腾的向前走着。
远远的地平线上,有一股黄色的烟柱升起,老人眯起眼睛,木然的看了看,停下了脚步。
烟柱越来越浓,越来越粗,渐渐的,化为一片漫天的烟雾,在烟雾底下,一群黑点逐渐显现出来。
马蹄声伴着烟雾的逼近,敲响了老人的耳膜,那群黑点越慢慢变大,由小点变成一团黑影,最后,变成一个个矫健的骑士,映入老人浑浊的眼帘中。
老人依旧木然,他的年纪已经很大,身上脸上的皮肤仿佛一只失去了水分的柚子,皱巴巴的干瘪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中黑色的泥垢像纹上去的线条,哪怕在灰扑扑的肤色映衬下也那么的醒目,一件不知破了多少个洞的麻衣用一根绳子捆在腰间,堪堪遮住了他的下半身,黝黑的胸膛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划到右,看上去当初这一刀差点将他活活砍成两半,时隔多年之后依然让人视之惊心动魄。
他困惑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那群骑马的人,在这干旱的季节里,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有人经过了。
马是健马,顷刻间就到了他的身边,骑在前面的人在马上看了他一眼,然后放松了捏紧刀柄的手,老人听清了马上骑士的话语:“是个打柴的老人,没有危险。”
越来越多的骑士奔了过来,看着那些雪亮的长枪,老人紧张起来,他虽然并不害怕这荒原上的马贼,但他怕另一种人。
官兵,他害怕的是官兵。
而这群披甲的人,正是官兵。
马贼抢东西,烧房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对他这样的老头子来说,马贼是不屑于杀他的。
官兵就不同了,他的头,完全可是砍下来,带回去充作马贼的头,然后领赏。
老人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因为那群骑士中间,一个白马将官模样的人,看了他一眼。
那将官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放慢了马速,认真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停顿,一掠而过,旋即又奔驰起来,直奔远方。
一共两百多骑,就这么轰隆隆的从老人身边奔过,如一阵许久不曾见到的春雷,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
马队跑过,尘土漫天,老人不由得眯上了眼睛,以躲避扑面而来的沙土,等他重新睁开两眼时,那队骑兵,已经化为天边的一串小黑点,就像他们刚刚出现时一样,泯然于烟尘中。
骑队继续往前奔跑了一个时辰后,领头的一员魁梧大汉将手指放入嘴巴里,圈了一个圈,放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两百多人的骑兵队接到了这个信号,马速不约而同的放慢下来,几个呼吸间,整队人就一齐停了下来,一看就知道这是训练有素的老兵队伍。
领头的大汉拉下遮面的白布,策马来到队伍中间那骑白马的将官身边,高声道:“大人,前面有个庄子,庄子里有水,还有人生活,我们可以过去歇歇脚,这大热的天,再跑下去马吃不住。”
白马将官也将遮面白布拉了下来,吐了几口唾沫,虽然有白布遮面,但高速骑行时无孔不入的尘土还是钻进了他嘴巴里,让他如同吃了一天的沙。
遮面白布一拉下,就露出了王欢那张俊朗的脸。
他用力眨眨眼,挤出眼里的沙粒,皱起眉头向魁梧大汉米喇印道:“这甘肃的天气,一直是这样吗?”
米喇印“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也不尽然,在万历年间,这里还算好的,没这么热,也没这么多风沙,打崇祯年间起,天老爷就变脸了,几乎整年整年的不下雨,不闹旱灾就闹虫灾,日复一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王欢望了望天边地平线,一眼看不到边的黄土高原上,层层起伏的小丘陵一个接一个,但无一例外的,山上光秃秃的连草都没有一根。
“此地距离甘州还有多远?”王欢问道。
米喇印抬头看看太阳,又四处望了望,答道:“还有两百里,甘州距离嘉峪关,又有大概五百里。”
“这一路上,都似这般荒无人烟吗?我们都走了几百里,还只看到一个背柴的老人,其他人呢?”王欢又道。
米喇印一张黑脸膛顿时黯然起来,摇着头说:“甘肃原属陕西,鞑子过来后才划出来自成一省。陕西经年大灾,这十几年几乎就没有太平过,不是旱灾就是兵灾、蝗灾,没人能活下去,能跑的都跑了,没跑的人都投了流贼,如今这千里之地,已然成了无人区,唯有一些绿洲有水的地方,还有一些庄子存留,不过为了防马贼,这些庄子都建在偏僻的地方,站在官道上看,自然看不到人了。”
王欢眉头紧锁,沉声道:“陇西自古水草丰美,朝廷良驹多出此地,为何这短短数十年,草原沃野就成了戈壁荒地,这般情景,还如何产马?”
米喇印哼了一声,恨声道:“大人不知,此地原本的确草盛地肥,但万历年间,三大征穷兵黩武,朝廷扩大马场规模,强令陇西马户增加马儿数量,还命军屯开荒,伐木开田,将这平地草原,生生耗费一空,再赶上崇祯年间大旱一至,田地荒芜,草原枯萎,不到百年间,陇西养马地,就变成了死马地,如今我们要想买马,不得不西出嘉峪关,向蒙古人买去了。”
王欢心中也暗叹一声,环境保护,看来自古就是一个严峻的课题,军屯加上无节制的放牧,再加上毁灭性的气候变化,明末的甘肃已经无地养马,自己这一趟,看来真的要跑到塞外才成了。
“喀尔喀部那边,可是已经答应了卖马?他们十几年前就向东虏称臣纳贡,我们与东虏为敌,他们还会卖马给我们?”
米喇印大嘴一咧,笑道:“大人高看蒙古人了,他们早就没了成吉思汗的骨气,一个个市侩得很,谁给的银子多,马就卖给谁,蒙古那么多部落,喀尔喀部隔辽东极远,东虏控制得没那么紧,他们的马正愁没销路,我派人一问,他们就上赶着答应,我说要三千匹,他们还问要不要再多点,他们还有,哈哈哈!”
(本章完)
第322章 盟()
王欢也不禁莞尔道:“蒙古人在草原上吹了那么多年的风,大元的气度早就被大风吹去,剩下的唯有利欲而已。东虏要他们年年纳贡,这些成吉思汗的后裔难免有怨言,卖些战马给我们,即解恨又有钱可赚,何乐而不为呢?”
米喇印取下头上戴的宽檐军帽,在大腿上拍了拍,散去上面的沙土,略有遗憾的道:“不过这些年陕西大旱,草原上的日子也不好过,蒙古人的马也一年不如一年,价格还高得离谱,一匹牙口稍微好点的马,就要纹银二十两。”
“钱不要紧,听说大前年的时候,李自成向他们买马,还要三十两一匹,他们肯降到二十两,应该是这两年大明被赶到了南方,商道被东虏所阻断,李自成又失势身死,马匹无人问津,才降的价。”王欢凝神望着被太阳晒得龟裂的地面,摇头道:“甘肃萧条如斯,想必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米大人,这个月运来的粮食可发放下去了?”
米喇印面色凝重起来,将宽檐帽戴回头上,拱手向王欢道:“大人开恩,从四川运来的十万石粮食,十日前就已经运到了甘州,末将不敢怠慢,已经全数发放下去,百姓们都说,多少年了,朝廷年年喊赈灾赈灾,却从来没见过赈灾粮食发下去过,王大人来了,破天荒的有粮食发到手里,都对大人感恩涕零,都说大人是好官、活菩萨。”
顿一顿,他又补充道:“这些粮食,具体经手发放的,都是孟知雨孟大人所任命的地方县令,末将麾下的儿郎,只负责押运事宜,没有伸过手。”
王欢瞧他认真的模样,知他怕自己多心,明末一镇总兵,就是一处土霸王,原来明廷军民分治、文官管民政的格局早就不复存在,一般情况下,类似这种赈灾粮食早就落入军阀腰包中,哪里还有百姓的份,米喇印身为大明军镇,当然也不例外。
但王欢送来的粮草,米喇印不敢揩油,一则王欢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王欢平日里不苟言笑、与手下军将们同甘共苦,看上去很和蔼,真要犯了禁忌,触碰了他的底线,夔州军军法的执行,那真是不认人的。二来,甘肃百姓这些年的确苦,米喇印是本地人,苦哈哈大头兵出身,熬了多少卖命日子才混到今天,并不似一般大明军将那么黑心,存有良知,心知民间疾苦,也不忍心去贪墨救济粮。
“如此便好,你的手底下,经过这些日子的精简挑选,还剩有多少人?”王欢淡然道,既然米喇印知道轻重,就不必在敲打了。
“按照大人的将令,末将剔去空额、淘汰老弱,只捡精壮老沉者留下,余者都放回去家去,共得兵员八千四百人。”米喇印在脑袋里搜罗了一番数字,开口答道:“原本甘肃镇作为九边之一,到弘光朝时,有总兵五人,参将十三人,游击二十人,兵员总数五万,经过这么一番精简,缩水了不少。”
说话间,米喇印面带惋惜之色,似乎对手头兵力陡然减少这么多,极为遗憾。
王欢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兵力少了大半,米将军认为是好事还是坏事?”
米喇印身子一震,被他看得心头发毛,急忙道:“当然是好事,极好极好!大人麾下,风林火山四个营头,也不过一万多人的规模,却能将数倍于己身的鞑子打得落花流水,末将深感憾服。由此可见,兵贵精不贵多,当年陕西流贼满地都是,动不动就是十万上下的数量,孙传庭的秦军与洪承畴的洪军,都不过万余人,却纵横贼军之内,所向披靡,流贼酋首们仓皇如走狗,避之不及,大人精简兵员,当属英明!”
王欢瞧了他一会,才收回目光,轻轻道:“你想得明白,当然极好,我夔州军成军,讲究就是一个精字,多则滥,空耗粮饷耳!你的人马,今后由夔州军来保障粮饷供应,不可再向地方伸手要钱要粮,如果打几场仗下来,战斗力能够达到我的要求,军兵的月饷,可以跟夔州军兵的一致,现在,就按照半饷发放吧。”
米喇印一听,略一思索,就喜上眉梢,再次拱手笑道:“如此,多谢大人了!”
这是好事,甘肃镇的战兵饷银,按照弘光朝的军制,步军不过一年十二斗糙米,马军为二十四斗,这点粮食,换算成银两,少得可怜,而且经常拖欠,卯发庚银的情况很常见,就算如此,还被军官们七扣八斩,落到手里的连糊口都不能,这种情况,是造成明末军队战斗力低下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夔州军呢,简直就是活在了天堂里,战兵不分步骑,月饷一两夔州银,鸟统手要高一些,为一两五钱,每月按时足额发放,从不拖欠,所以米喇印立刻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这种饷银水平,比他的亲兵营得的还多,当然好了。
“不过,饷银的发放,由夔州军军需处的人来发放,发放时,按人头点名,少一个,就唯你是问。”王欢又道:“这是规矩,望你仔细。”
米喇印再次满口答应,他知道,既然投靠了王欢,就得按他的规矩来,这位少年老成的伯爷,眼里一点也揉不得沙子,精明强悍,自己也就别想再玩明军中自立山头、封地为王那套把戏了,夔州军军功算得很大方,只要作战勇敢,得到的一点也不会比以前靠盘剥兵血获得的黑心钱少。
两人一边谈,一边拐下了官道,驰入一条小道,再拐了几个弯,就望见了在一处几个小山包围着的山坳里,显出了一个庄子的土墙。
土墙很高,有望楼壕沟,看上去防范措施很严,当骑队靠近,隔得老远就听到望楼上铜锣声起,庄子里人声叫喊,不少人影在土墙上晃动起来,拿枪带棒的,如临大敌。
米喇印的手下分出去两人,骑马靠近,与墙头上的人说了几句,庄子里的人也看到了王欢的旗号,然后梆子声响,庄子大开庄门,放下吱吱嘎嘎的吊桥,里面的人敲锣打鼓的迎了出来,有振奋欣喜的声音传来:“是川陕总兵王大人来了,大家快出来迎接啊!”。
王欢等策马进庄,发现庄里的人尽皆****,拜服于道旁,用敬畏感激的眼神看着王欢,又有庄上的头面人物,跪着递上茶水,口称感谢,一些年长的人,甚至流着泪叩头,只为用这种方式感谢王欢送粮的恩情,发放粮食的时候,地方官吏们早就告诉他们,这些粮食,是川陕总兵王大人用自己的银子买来给大家的。
米喇印等当地军将,略显尴尬的站立一边,这么隆重的欢迎场面,似乎没他们什么事。
有一个米喇印的亲随将领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这算什么事?我家将军乃此地地主,居然一个外来人还这么嚣张。”
他说得小声,却被米喇印听到了,这个回族大汉立刻瞪起牛眼,恶狠狠的盯着这个亲随,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亲随原地转了个圈。
“你懂什么?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