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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心情烦乱,不知不觉间改变了王欢的称谓,由王总兵变为了王伯爷,还把自己降为了末将,可见要这位个性直率的军汉强自掩饰愧疚的内心,是多么的难受。
两人静了下来,都不说话,气氛诡异的尴尬起来,陷入了一阵难堪的沉静。
王欢是在想心事,琢磨着今后的发展思路,而高一功呢,则不断的在偷眼看王欢脸色,一张脸盆大的黑面越来越红,越来越不自然。
终于高铁匠压抑不住,粗声开口了。
“伯爷,这个,这个,不知贵军下一步,要往何处去?”他双手捏紧缰绳,将皮革制的绳索捏得几欲断裂。
“哦?”王欢被他喊醒过来,从沉思中抬头,奇怪的答道:“何处去?拦住了这股清兵,我们自然就回四川。”
“回四川?噢噢噢。”高一功如蒙大赦,愁绪皆去,整个人一下轻松起来,悄悄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太好了!”
感觉到王欢和李定国等人怪异的眼神,高一功连忙欲盖弥彰的解释起来:“呃!?这个,末将是说,伯爷在湖广为堵大人独挡后路,耗去了不少时间,将士思乡,回去正好可以好好休整休整,对,休整休整。”
他的脸上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王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清澈,犹如婴儿般充满着善意。
高一功不敢与他对视,慌乱的左看右看,一会儿抬头看天一会儿低头瞧地,就是不敢看王欢,那一张黑脸,几乎被憋成了猴子屁股一样的红色。
憋了半响,高一功的性子终于被憋到了底线,把双手彼此一击,打了个巴掌,将缰绳一拉,站定了高声吼叫起来:“不管了,这样子真他娘的憋屈!老高何时做过这等不要脸的事来!伯爷,休怪老高无礼,实在是军令难违,堵巡抚有话在先,要高某看着伯爷离开湖广,才能返身复命!”
王欢勒马回头,波澜不惊的淡然道:“我知道。”
高一功继续吼道:“这不是老高自己的意思,说实话,伯爷能以两千兵力据三万鞑子,为与己无关的湖广巡抚护住后路,换个人绝对不会这么干,而伯爷就干了,如此义气,老高是服气的,你这朋友,老高交定了!”
王欢笑了笑,笑容由衷又真诚,欣然道:“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高一功胡子一甩,催马走近,黑脸终于褪去了红色,喜道:“伯爷不怪我不仗义?不怪堵巡抚不顾恩义?”
王欢吁一口气,长叹道:“时势逼人,堵巡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这年头,左良玉一般的人太多太多,而周亚夫之类的人太少太少。”
他侧头向高一功笑道:“你回去后,向堵巡抚回话吧,就说他信里所提,我应下了,叫他不必担心。”
高一功愕然当地,傻呆呆的愣住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而李定国等人,虽没有看到堵胤锡信上写的什么,不过从王欢与高一功的对话中,大致猜到了什么,都是一副眉头深皱,大惑不解的模样。
“不过呢,我有两个小条件,也要请高将军带话回去。”王欢好整以待,慢悠悠的说了起来:“请堵巡抚思量思量。”
高一功连忙答道:“伯爷但讲无妨,就冲伯爷力敌鞑子这一桩,堵巡抚就一定会答应。”
“好!”王欢竖起两根手指头来,眯着眼睛道:“条件其一,我要你军中所有的虎蹲炮,连带你军中的炮手!”
高一功立刻肉痛起来,脸皮子直抽抽,显然那些虎蹲炮,对他来说极为宝贵,不过此人性直,痛了痛却还是毫不迟疑的应承道:“没有问题,马上就可以办到。”
王欢乐了,缩回一根手指:“其二,请堵巡抚打下长沙之后,将湖广铸炮工匠,分一百人给我。”
(本章完)
第298章 太监()
这一回,高一功犹豫了一会才回答,他虽直,却并不傻,铸炮工匠有多宝贵他很清楚,搁在平日太平时节,那是圈养在皇家兵仗局出不来的人才。朝廷为防镇将谋反,严禁地方军镇私自铸炮,措施之一就是不让这些铸炮工匠外传,是故大明铸炮匠人,比青楼里的头牌还值钱,千金买不到。
“伯爷,这个高某无力做主,就算大着胆子此时应下来,回去也无法交差,还请伯爷担待着,末将回去禀报堵大人后,再派人回话。”高一功神情坦然,毫不做作,诚实的回答道。
“好,事关重大,这样做事应该的。”王欢道:“我还有一句话,请高将军替我带给堵巡抚。”
高一功神色一凛,凝神道:“请伯爷明示,高某一定带到。”
王欢目光转动,望向湘西巍巍群山,新化城外皆是山区,一眼看出去一个接一个的山头连绵不断,此时正当傍晚,夕阳落霞映衬下的山峰似雄兵百万,列阵天边,金色的阳光洒在山巅,仿佛为大地披上了黄金甲胄,灿烂夺目。
跃马山前,豪情心生,王欢顿感山河壮丽,无限感概。
“王欢本是庶民,苟活于乱世,看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更懂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所以,我不怪堵巡抚,这点请他尽管放心。”王欢眼神空洞,仿佛面对青山说话一般自在,但在旁人听来,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坚决:“但王欢却不是圣人,做好事不图回报那不是我的处事原则,所以,这铸炮工匠,堵巡抚最好给我,否则,李懋祖没有做到的事,自有他人来做!”
顿一顿,他又说道:“长沙城中,有南京兵仗局撤下来的工匠上千,全被清廷俘虏在城中,只要拿下此城,工匠自然就落入堵巡抚和何督臣手里,只要堵巡抚动作够快,全拿下来也不稀奇,我不过只要一百人,相信堵巡抚不会舍不得的。”
王欢扭头回来,看向高一功,问道:“高将军记清了吗?”
高一功皱起眉头,心里默念了一遍,抬头答道:“记清了,我一定尽数转告堵大人!”
王欢展颜一笑,亲热的伸手拉过高一功的马头,笑道:“此间事了,我们快快入城,城内已经备下薄酒小宴,为高将军洗尘,来来来,迟了上好的炖肉就烂了!”
高一功一听,豪爽的哈哈大笑,道:“好极!老高平生就喜炖肉,一日不吃就心头发慌,伯爷真乃妙人也!”
一行人嘻嘻哈哈,仿佛忘却了刚刚不大愉快的事儿,勾肩搭背,彼此说着玩笑话儿,策马奔城内去了。
众人身后,上千的清兵降卒被解除了武装,用长绳串着,绑了结实,在忠贞营将士的看护下,排着长队也往新化城的方向去了,在那里,已经有人在赶制战俘营,这些降卒将被关押在里面。
这一晚,新化城内寻到的酒几乎被喝了个精光,忠贞营与夔州与军的将官们齐聚一堂,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武人不爱别的,就喜欢酒跟女人,偏偏这两支队伍军纪森严,严禁作战时近女色,那么唯有喝酒一个爱好了,县衙内大堂上,几乎就成了一个大酒坛子,众人从黄昏喝到天黑,又从天黑喝到鸡鸣,人人大醉。
王应熊是第一个****趴下的,三省总督直接就醉倒在桌子底下;王欢喝了几杯就耍起了小心眼,他的酒量哪里是这帮军汉的对手,爬到桌子上装醉;高一功却堪称酒神,喝了一夜还精神抖擞,越喝越清醒,拍着桌子连呼谁敢再来。
在新化休整了两天,第三天时两边告别离去,高一功还要返回顺势扫荡湘西诸州府,安抚平定重建被李懋祖毁去的各地衙门,王欢也要赶回四川,许多事都还等着他去做。
于是双方话别,彼此分道扬镳,不过王欢临走时还要去了那近六千清军降卒。
这些降卒,可有大用处,王欢的万寿谷矿区里,还紧缺矿工,这些精壮男子,可以在里面大显身手。
不过王欢先剪去了他们脑后拖着的鼠尾辫,才让他们上路的,那辫子看着就不舒服。
一路餐风露宿,爬山涉水,两千夔州军压着六千被剃成光头的降卒,在并不怎么好走的官道上走了近一个月,才进入了四川境内。
顺着播州宣慰使司、重庆府等州府一路向前,王欢终于在离开四川小半年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王应熊在路过贵州的时候,与得到消息寻过来的抚标营汇合一处,向王欢告别自回遵义去了。
又走了十来天,终于,万寿谷那熟悉的山水,复又进入了王欢的视野,那不算十分高大的土质城门,让他倍感亲切。
马崇明作为万寿城留守兼银矿大使,早早就出城迎接,万寿城居民扶老携幼,跟着马崇明一道出城,夹道欢迎,翘首以盼,只为看一看救了自己一家人的恩公一眼。
当王欢的队伍一出现在官道尽头,欢呼声就没有停止过,须发皆白的乡老们领着童子,献上香茶瓜果,眼泪横流的拉着王欢的马不撒手,“恩公、恩公!”的呼喊声不绝于耳,人们淳朴的内心里,已然将王欢当作了救世菩萨,没有他,万寿城里起码有三分之二的人活不下来。
马万年狐假虎威般的跟在王欢身后,这位石柱宣慰使未来的继承人,早就忘了自己应当继承的职司,一门心思的打算跟着王欢干到底,此刻走在王欢身侧,他同样感到无比自豪,万寿城的建立也有他的一份心血,不少百姓同样认出了他,“马公子”的欢呼声也时时响起。
走在后面的李定国与刘云等新附将士,则目瞪口呆,深感诧异,此等与民同欢的场面,纵然如李定国这等强调民生、爱惜民力的将官也从未见过,这才是真正的军民鱼水情啊,为政者能做到这一步,死也无憾了。
马崇明挤开抢在他前面围堵王欢的乡老们,满脸堆笑,仿佛一朵绽放的喇叭花,一张新镶了一颗金牙的嘴巴拉巴拉的连声叫道:“小的恭祝大人封爵晋伯,今后就要称伯爷了,小的就知道,跟着伯爷一定会有好日子过,哈哈哈,想当初…。。”
王欢被挤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敷衍开一群乡老,急忙一把抓住马崇明的手,叫道:“废话少说,快劝乡亲们让开,容我进城再说!”
没想到马崇明比他还急,把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不可不可,伯爷,你不能进城!”
王欢把眼一瞪:“为何?”
马崇明见他瞪眼,惶恐的答道:“伯爷,您的义母大人昨日就派人送信过来,如果您回来,第一时间就要过去石柱宣慰使司,有要事等着您呐。”
王欢愣了,义母秦良玉有要事找他?
心头一颠,他记了起来,按照历史,秦良玉的寿命就在这两年就要告竭,莫非……
他关心侧乱,庞然变色,抓住马崇明的衣领,厉声道:“何事如此急切?是不是义母她老人家身体有事?”
马崇明一脸懵逼,莫名道:“啊?身体?不是,不是,是朝廷来人了,听说,来的还是一位皇室要员。”
(本章完)
第299章 结皇亲()
“皇家?”这回轮到王欢懵逼了,自己刚刚从肇庆回来,不过在湖广拐了个弯,耽误了一些时间,怎么就有人从广东追到石柱来了。
心头一转,王欢杀气就上来了:莫非是李成栋的儿子被自己宰了,朝廷顶不住李家压力,派出皇亲国戚来提我回去问话戴罪?
王欢冷笑连连,广东都敢杀地头蛇的人,回到自己的地盘上难道还会因为对方是皇亲就束手就擒?真当老子是读书读迂了的孔夫子吗?
马崇明见他神色变幻,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惊肉跳,生怕平凉伯是不是有什么祸事上门了,连忙一边伸手架开一群热情乡老递上来的香茶,一边凑近王欢小声问道:“那,伯爷,可是有什么事情?可否知会小的,做个准备。”
牵涉到皇室,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大祸临头,封建王朝中,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观王欢脸色,大概不会是富贵之类的了,大祸上门,无论是什么须得准备周全以便应对。
王欢沉吟片刻,摇头道:“不必!这里是石柱,除非他带来了整个大明官军,否则不能把我怎么样,不须惊慌,你提我向父老乡亲解释解释,我这就赶往石柱去。”
他指一指队伍后面一眼望不到头的战俘队伍,对马崇明道:“这些人,都交给你,他们是汉人,却是投降鞑子的降卒,送他们去矿山劳改,由你处置。”
然后他不待马崇明搭话,在马上直起身子,抱拳向四周团团一揖,立马激起四面百姓一阵欢呼。
王欢歉意的向他们挥挥手,然后附耳对李定国说了句什么,李定国点点头,纵马扬声高喊道:“后队改前队,留下甲队以后五个百人队押送俘虏进城与马留守交割,其余的人,护送大人往石柱!”
夔州军队列立马分开,五个百人队井然有序的奔向队尾,与原本押送俘虏的人换岗,大队人马则原地掉头,整齐的转了个向,脚步不停的向通往石柱的官道行去。
看着士气如虹的夔州军严整的军姿,百姓们的欢呼声更加热烈了,不少大姑娘巧媳妇媚眼含春的看着身姿挺拔的夔州军士面庞绯红;许多小伙子壮男子羡慕的瞧着那一身身白甲战袍眼馋不已,暗暗的决定今年夔州军征兵时,一定要加入进去。
王欢策马奔驰在队列中间,不住的望向不远处的万寿城,虽未入城,官道从万寿谷穿谷而过,谷中景象尽收眼底。
此时的万寿谷,已经与当初王欢初建时大为不同,城池高耸,良田依旧,但原本留作预备用地的大片树林已经被砍伐一空,偌大一片平地被开辟出来,许多被围墙圈起来的厂房挤挤挨挨的间差其中,一块黑漆金字的木质牌匾高挂在大门上,几个“夔州兵仗局”的硕大烫金字隔得老远就能望见。
兵仗局围墙四角,几座高高的望楼平地拔起,手持劲弩的兵丁巡弋其上,四面围墙底下,一队队穿着白色战服的兵丁沿着围墙巡逻,从远处望去,戒备森严的架势让人莫敢靠近。
“李怀恩就在里面吧。”看着兵仗局内几座冒着黑烟的烟囱,王欢心道:“不知过了这许多时日,鸟统的研发有没有新的进展?这回带回来诸多虎蹲炮,能不能在此基础上铸造出预想中的臼炮?此皆造化,犹未可知。”
座下马儿奔驰,兵仗局的房屋连绵不断,几乎占去了小半个万寿谷,足见兵仗局规模之宏大,看来马崇明知道轻重,明白兵仗局在王欢心目中的地位,投入不遗余力,才能在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弄出这偌大模样。
转出万寿谷,奔上通往石柱的官道,王欢发现,道路比以往宽阔了一倍有余,足可容两辆马车并行,都是用黄土夯就,坚实无比,一些路段甚至用上了青石板,道路两侧,挖掘了排水沟,尽最大可能保证了晴雨无忧。
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队络绎不绝,车上装载的,都是从各处矿山挖出的矿石,准备运往各处工场加工,沿途出现了不少新开设的驿站茶肆,车马停顿其中,休息吃饭,生意鼎盛。如果崇祯皇帝知道当初裁剪淘汰的驿站,以这种方式在石柱重新出现,不知作何感想。
李定国等人第一次来石柱,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特别是目睹万寿谷俨然一副矿产之城的巨大规模,此地百姓仅靠挖矿、在官办的工场里做工就能过上温饱的生活,皆是震惊不已,又打听到在工场矿山做工,如果干得好,得到官府嘉奖,一年所得比家有百亩良田的收入差不多时,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两人暗中商量,等有闲暇了,瞅王欢心情好的时候,一定要向他进言,为原大西军归附王欢的将士谋一份福利,让他们中间受伤退伍的人能进入工场做工,免去将来流落街头的凄惨。
一路疾奔,石柱就到了眼前,宣慰使司衙门那座宏伟的雕花门楼依然巍峨,门楼下,一群人正翘首以盼。
人群里,中间一位身穿朝廷一品诰命服饰,手杵龙头拐杖、头戴玉珠罗帕的妇人,正是当朝柱国秦良玉。
此时的秦良玉,身体已大不如前,满头青丝变得花白一片,脸上皱纹如沟堑密布,苍凉似流水不复,挺拔的腰板难以抗拒的佝偻起来,身形比起王欢初见,仿佛缩小了一个号。
王欢身在马上,隔得老远就一眼认出了义母身影,看到她老去的轮廓,不禁悲从中来,自己能有今日全靠这位老人的一力支持,想起自己带着陈相和许铁柱两人如落魄的孤儿般流落在此间,与秦良玉认作母子,仿佛就在昨天,如今物是人非,秦良玉阳寿将尽,更觉心头一阵阵的扯痛。
马未停,人已至,王欢几乎是从马上飞下来的,疾步奔到秦良玉身前,双目含泪,“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以头顿地,口中哽咽道:“母亲,您身体抱恙,孩儿未能在你身边尽孝,罪莫大焉,请母亲责罚!”
马万年也跟在王欢身后,哭着叩头,将石板地面叩得“砰砰”作响。
在场众人莫不掩面,秦良玉撒开拐杖,双手一手一个,轻轻扶起,温言道:“快快起来,快快起来,都是做封伯拜将的人了,这么做惹人闲话,起来说话。”
将王欢和马万年拉起,秦良玉拉着二人,爱不释手般的打量个没完,一双眼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笑容满面,目光里满满都是老者看着儿孙辈茁壮成长的欣慰,慈祥之情溢于言表。
“都是好孩子,好孩子,我马家有后啊,老身终不负平生夙愿,为国为家养出了两个好儿郎!”秦良玉拉着王欢和马万年,一路唠叨般的自语着,边笑边走,跨越衙门前的广场,向大堂走去。
身后一群人跟随着,护卫的夔州军,自有刘云带队留在了山下。
人丛中有秦翼明和秦拱明,都是宣慰使司的熟人,王欢不得空,只得用眼神向他们打招呼,好在他现在身份不同,众人都理会得,纷纷抱拳示好。
到得大堂前,秦良玉停下脚步,侧头向王欢柔声道:“欢儿,我急赶着把你叫过来,一则是为娘私心,久日不见,思量所致;二来,就是因为要让你见一位贵客。”
王欢侧耳倾听,闻言却是一惊,他已经看到,宣慰使司的大堂檐下台阶上,一个人影已经站在了那里,似乎在等候他们的到来。
宣慰使司的大堂前,他敢站得比宣慰使还高,定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