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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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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误国呀!”萧胡笃也不甘示弱,手指萧天翼:“你这是血口喷人!”

    天祚手拍御案大声道:“够啦!”朝堂再一次安静下来,萧奉先斜着眼睛看萧天翼和阿息保,哼了一声。

    天祚本想商议出兵之策,可北府臣僚争执不休,他就把目光投向南府宰相张琳身上。天祚道:“张爱卿,你意下如何?”张琳抱拳奏道:“皇上,恕臣直言,几次征战失利,失于轻举,依微臣之见,若再用兵可调集汉兵二十万分道进讨,就能分散金国之兵力,失地可收叛逆可平,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天祚道:“爱卿所言极是,现贼势弥彰,如再不剿灭恐要动摇我大辽国之根基啊。”阿息保奏道:“皇上圣明。”萧奉先一看皇上要出重兵征讨,怕别人夺功,于是奏道:“皇上若出兵讨贼,臣愿带兵马前去剿灭金兵,先宁江州夺再夺黄龙府。”

    天祚问道:“爱卿为何舍近求远先夺宁江州?”奉先道:“宁江州直接威胁到阿骨打老巢会宁,若夺得此城,黄龙府金兵必然回兵相救,我再以重兵截杀,黄龙府可回归我朝也。”

    天祚闻言道:“此战如此重要,朕要亲自征讨,铲除阿骨打以绝后患。”

    李处温向前一步,抱拳还想要说什,天祚说朕意已决,就不要再说了。太监拂尘一甩说了声“散朝”,萧奉先、李处温相互看了看,亦随众臣纷纷告退。此次天祚决意出重兵御驾亲征,发誓要消灭阿骨打,收复失地。

    二天后,天祚再次临朝。天祚道:“朕此次征讨女直,萧奉先总督兵马,以围场使阿不为先锋,耶律章奴为督监,统率契丹、汉兵十五万,调枢密直学士柴谊率汉步骑三万,从他鲁河出兵攻打宁江州。李处温、萧兀纳留守上京,一切须谨慎行事,各路大军分道而进。明日午时,朕拜日祭天准备出征。”

    随军诸臣跪地道:“臣等遵旨!”天祚宣布后,还是感到兵力不足,又降诏,命驸马萧昱、林牙萧查剌率骑、步兵各五万为后续。天祚共计调拨二十三万人马征讨阿骨打。

    

第二一五章后宫妃子() 
北国的初冬飘了第一场雪,天气渐冷。在临潢城北露天祭台前,辽军出征队伍整齐排列,彩旗招展。天祚帝头戴黄色貂皮圆口帽,帽顶系两根短雉尾,呈八字状搭在脑后,双耳垂环,银白狐狸尾搭在胸前,身着黄色龙袍,在太监的陪同下健步登上祭坛。他先跪在毡褥上叩首拜天,然后在祭桌前焚香再拜,同时,臣僚在祭坛下跪拜。焚香仪式结束后,天祚坐在龙椅上,命太监宣读出征文告。太监宣读曰:

    大辽国天祚帝,授命皇权承继祖业。皇权受之于天,天乃主万物之神。今女直祸首大辽逆臣完颜阿骨打,违抗天命,抢占州城,骚扰边庭,荼毒生灵。

    鉴此,天祚皇帝奉天神之旨,克日兴师,剿灭叛逆,以慰万民。愿天地神灵护佑,大军到处,荡平贼寇,早日凯旋!

    群臣跪地再拜,齐呼:“圣躬万福!”群臣拜毕,天祚道:“耶律章奴!”章奴走向台前跪地:“臣在!”天祚道:“朕吩咐的事做了没有?”

    章奴奏道:“禀皇上,不就是去木叶山祭拜天神和去祖州告庙吗?这等大事臣怎

    敢怠慢,昨日清晨,臣带皇上十位宗室,分别去了木叶山和太庙拜告山神及列祖列宗,祈求山神祖宗英灵保佑。”天祚满意地说了声好,又问各路人马准备怎么样了,众将军抱拳齐声回答说已准备就绪。

    天祚高声问道:“死囚准备好了吗?”阿息保跪地回答:“回皇上,已绑至旗杆之下。”

    天祚向旗杆下望了一眼,见旗杆之下绑缚一人,此人乃一介草民,因不堪忍受辽朝暴政遂率众造反以致兵败被俘,关入死牢之中。

    天祚走下祭坛登上御辇,在左右侍卫护卫下来至军前。十余名弓箭手走到旗杆前,执弓箭面对死囚。死囚身着黑色囚服,目光迟滞骨瘦如柴。

    执行官高喊:“准备!”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死囚,执行官喊了一声:“射!”顿刻,箭如飞蝇射中死囚,死囚被射得就像一只刺猬在痛苦中挣扎着垂头而死。

    萧奉先令旗高举,喊道:“击鼓——出发!”霎时鼓声大震,辽大军大旗迎风招展,天祚乘御辇在众将护卫下,统率大军浩浩荡荡出了上京东门。

    再说文妃操琴忤逆皇上失去了宠幸,天祚念旧日之情并未将其打入冷宫,仍居住在原来的寝宫,这位外柔内刚的皇妃终因忧郁而卧床不起。

    天祚出征这天,病体未愈的文妃依坐在病榻之上,侍女红儿用巾帕擦拭额头。这时,有宫女匆匆来报,说丞相李处温来后宫问病,文妃颇感意外,他怎么来了?哼,猫头鹰进宅无事不来。

    这时,李处温在张公公的引领下已进寝宫。李处温见到文妃倒身下拜:“李处温叩拜娘娘。”文妃坐起身来道:“丞相免礼,起来吧。”李处温站起身来抱拳道:“启禀娘娘,皇上听说娘娘贵体欠安,下旨命微臣找来京城最好的郎中给娘娘瞧病,他已经来了就在寝宫之外候旨。”

    文妃不冷不热地说道:“这可让丞相费心了。”李处温连忙回答道:“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卑职分内之事。”文妃道:“那就请郎中进来吧。”

    郎中进了寝宫,放下手中的药囊,叩头跪拜:“草民拜见娘娘!”文妃道:“起来吧。”郎中站起身来,李处温看了一眼郎中道:“那就给娘娘诊病吧。”

    文妃命小红给郎中拿椅子,她转到屏风后搬出一把藤编竹椅。这把藤条竹椅出自湖广,是贞顺皇太后的遗物,文妃当初受宠故皇上赐予于她。

    小红将藤椅放在床侧,郎中毕恭毕敬地坐在藤椅上。郎中将脉枕放在床边,文妃将手腕放于脉枕之上,小红用素纱盖在文妃腕部,郎中无语右手诊脉,诊了一会儿又换另一手腕。

    过了一会儿,郎中道:“娘娘神情恍惚不思茶饭,乃忧郁所致,在下开一剂草药煎服,一日三次,如有好转,再服一剂定能痊愈,不过娘娘还得少思虑须静养,不知在下说得对否?”文妃道:“说得一点不差。”

    郎中诊完脉,沉思片刻开具了一副药方。郎中放下笔道:“听说娘娘博览群书,精通药理,请娘娘过目。”

    文妃道:“李丞相请来的郎中,本宫怎能信不过?”李处温关切地说道:“公公陪同郎中去取药吧。”张公公答应一声,就和郎中走出了寝宫。

    二人刚出寝宫,元妃在两个侍女陪同下也来探病。文妃心里“咯噔”一下她也来了?李处温见元妃娘娘驾到,倒身下拜,元妃请起。

    元妃走到病榻旁,文妃侧起身来颔首道:“姐姐探望,妹妹身卧病榻不能全礼了,望姐姐赎罪,一点小疾有劳姐姐大驾,妹妹无以回报。”

    元妃拉着文妃的手说道:“皇上离开京师,妹妹生病姐姐理当照看。”文妃道:“那就多谢姐姐的关心了。”元妃答道:“言谢不就见外了,郎中是怎么说的,诊脉了没有?”

    站在一旁的李处温接过话茬说道:“回娘娘的话,郎中说,文妃娘娘不思茶饭,乃忧郁所致,煎服一两剂药就能好转。”文妃道:“有姐姐和丞相的关照,妹妹是不会有事的。”元妃道:“没事就好哇。”

    说话间,太监张公公手拎一包草药回来了,元妃马上接过来说了一句,姐姐为你煎药去,说罢欲去煎药。文妃忙说道:“不可不可,那就折杀妹妹了,小红还站着干啥,快去煎药。”

    侍女小红接过药包走了出去。再看元妃,她勉强坐了下来一个劲儿地安慰文妃,她嘴里说的是不是心里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李处温和元妃一唱一和的拙劣表演,文妃早已看在眼里。

    聪明伶俐的侍女小红和文妃相伴多年情同姐妹,后宫的事情她早已看在心里,但小红从不多嘴。俗话说,“礼多必诈”她看到李处温和元妃一反常态的热情和文妃的眼神,就早已明白今天的事该怎么做了。

    过了一会儿,元妃说道:“这么长时间,药怎么还没煎好?”李处温看元妃有点着急,说了句我去看看就出了寝宫。小红看李处温进来,就拎起南泥药壶将药汁倒进瓷碗里。李处温近前用手摸一下说道:“药太热,快去拿个碗折一下。”

    小红拿来一个碗折了两下,李处温端起药碗就走,小红道:“不劳丞相,我来吧。”小红接过药碗进了寝宫,李处温跟在后面。文妃慢慢起身元妃用手扶了一下,

    这时,小红故作脚滑摔倒在地,碗碎药洒。她顺势跪下道:“婢女碗碎药洒,罪该万死!”文妃道:“不是故意的,就起来吧,照方再煎一副不就是了。”此时的元妃见药洒一地,勃然大怒,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确实该死!”

    小红转跪在元妃面前,说道:“娘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元妃骂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来人!拖出去,给我打!”文妃求情道:“姐姐,小红并非故意就饶了她吧。”元妃哪里肯听,吼道:“打是轻的,这个没用的东西留之何用!”

    元妃命两名侍女将小红拖出殿外,李处温手按腰刀一脸怒气跟了出去。文妃起身赶殿外时,小红已倒在血泊之中,元妃和李处温早已离去。文妃伏尸哭道:“可怜的小红啊,你是为了我而死啊!”文妃唤来奴仆,命其厚葬之。

    

第二一六章再起炉灶() 
再说天祚乘辇率大军出城,千里草原一片枯黄,前几天飘落的小雪早已随风而去不见了踪影。他仰望天空愁云漠漠,一只雄鹰正冲入群鸟之中,群鸟哀鸣倏地逃散,雄鹰直指一只,小鸟左拐右飞最终也没逃脱雄鹰的利爪,但见这只雄鹰翅膀一翻身,迅疾飞向遥远的天边。

    辽国大军在草原上分道而进,大车拉着毡帐行进缓慢,天祚所乘龙车也不能快行,日行军不过几十里。柴谊接旨后率领的三万人马沿他鲁河奔宁江州前进。

    天祚御驾亲征的消息,早已被金国细作报知会宁,阿骨打连夜召集各路人马商议迎敌之策。

    第二天,阿骨打与撒改、希尹等文臣武将率兵从会宁出发。混同江是会宁通往黄龙府绕不开的天堑,阿骨打晓行夜宿挥兵前行。

    这一天,金兵人马又来到混同江边。时至初冬,如何渡江是摆在阿骨打面前的一大难题。庆幸的是,这一年秋季干旱少雨,有些江段黄沙裸露,但最窄的江面才只有数丈。阿骨打派人反复察看得知,有一处水深不过马腹,他当即命活女传谕后军,活女飞马高呼:“皇上有旨随前军涉水渡江!”

    完颜杲第一个踏入带有流凌冰冷的水中,阿骨打抖马向前,希尹上前一手扯住缰绳止之道:“皇上,江水冰冷刺骨不可行啊!”迪姑乃等前来也劝阻止皇上不要涉水,待寻一条船摆渡。

    阿骨打道:“众将士亦父母所生也是血肉之躯,朕岂能裹足不前?”言罢,阿骨纵马踏入冰水中,在场将士无不为之激励,为难情绪一扫而光。

    希尹、撒改紧随其后,众士兵就像鸭子洗澡一样“霹里扑隆”踏进江中,金国人马在刺骨的江水中缓缓前行。

    金国大军到达黄龙府后,先雨后雪天气陡然变冷,路面结冰人马难行。阿骨打果断命令马挂新掌。

    翌日,阿骨打在黄龙府衙召集勃堇商议对敌之策。娄室道:“据细作来报说,黄龙府被我攻占后,天祚如梦方醒惊恐万分,所以亲统大军前来。萧奉先总督兵马,阿不为先锋,耶律章奴为督监直奔护步达岗。柴谊率三万人马奔宁江州而来,大有一举灭我之势。”

    阿骨打问道:“先锋阿不何许人也?”希尹道:“此人曾为部族军首领,后做围场使,因天祚好猎而受重用。”阿骨打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一个围场使如何当得了先锋,萧奉先好大喜功徒有虚名,耶律章可奴可谓诡计多端不可轻视。”

    撒改道:“据归降辽将讲,萧奉先与耶律章奴明和暗斗,萧奉先依仗皇亲位高权重,他根本不把耶律章奴放在眼里,耶律章奴亦不巴结于他。这个督监也是徒有虚名,萧奉先岂能受制于他。”

    阿骨打道:“二人不和虽与我有利,但我们毕竟面对的是辽朝二十几万大军啊,再说柴谊兵进宁江州,一旦宁江州有失,我大军不战自退。”杲道:“请皇上放心,有银术可守宁江州暂且无虞,我等火速阻截辽国大军,且不可使之与柴谊会合。”

    阿骨打当今立断,率大军连夜出兵截杀天祚。

    阿骨打率大军来到平川,占据上京通往宁江州的要路。当晚阿骨打与撒改等人商议破敌之策。阿骨打道:“数万辽军如何破之?”杲道:“辽军势气甚盛,不宜速战,我军应深沟高垒拖延时日,惰其锋芒,择机而战。”

    宗雄道:“不,辽兵虽众而皆庸将,士卒惴惴不足畏也我军将士同仇敌忾,攻其一处定能破之。”撒改道:“宗雄之言甚善。”阿骨打亦从其言。

    天气无常雪花随风飘落,辽军过护步达岗扎十里扎下营寨。在辽帝御帐内,天祚与萧奉先、阿不、耶律章奴商议进兵之策。天祚道:“朕此次亲征先攻打宁江州再夺黄龙府,灭女直祸首铲除叛逆,来日出兵用何良策?”

    奉先道:“臣深知陛下灭贼心切,不过,雪大路滑战马无铁掌不利出战,再者陛下还未及歇息,不要急于求战,休养几日再战不迟。”天祚道:“阿骨打一日未除,朕心一日不安。”

    奉先道:“皇上,我大军二十几万,金兵只是个零头,阿骨打已成囊中之物。”

    章奴道:“雪大路滑战马无铁掌,乃作战之大忌,金兵亦然,本督监建议撕战袍包裹马蹄,趁阿骨打立足未稳以我优势兵力一鼓作气剿灭金兵。”

    天祚问阿不:“卿意下如何?”阿不乃趋炎附势之辈,说道:“萧大人言之有理,我大军数倍于金兵,不急战并非示弱,待天气好转出战不迟。”

    阿不话音刚落,章奴道:“不,女直兵虽少,但各个骁勇,历次兵败都失于轻敌,以愚之见还是速速出击,不给阿骨打喘息之机可获大胜。”萧奉先脸色一沉:“都监,何急也?别说打就是我大军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女直兵淹死!”

    天祚竟听信了萧奉先的话,说道:“好吧,大军歇息几日再出兵不迟”章奴走出大帐仰天长叹:“皇上昏聩,萧奉先轻敌,何能胜也!”

    早有细作禀报金主,说辽军扎下营寨停止前进。阿骨打闻言遂率大军离开平川前往迎敌。阿骨打遥望前方隐约看见辽军毡帐连绵,金兵在一座山丘下安下营寨。

    天气无常,大雪飘落。这时又一细作来报,几天来萧奉先与众将在帐中饮酒,全军都在躲避风雪。”阿骨打道:“辽军是否有诈,故意麻痹于我?”希尹道:“不管是否有诈,亦要时刻准备防止敌兵偷袭。”于是,阿骨打传令,加强防御不给辽军可乘之机。

    深夜人静,辽监军营内蜡烛微明,章奴找来心腹萧敌里与之密议,萧延留帐外守卫。敌里道:“督监,我军数倍于敌,应一鼓作气消灭女直,为何圣上按兵不动?”章奴就把萧奉先和阿不之言复述一遍。

    萧敌里骂道:“萧奉先贻误战机,大人身为督监可奏请皇上罢其兵权?”章奴叹道:“我自知身为督监乃虚名也,皇上对萧大人是言听计从,何以撼动?”

    敌里道:“看来有萧奉先在,我大辽兴国无望啊。”章奴叹道:“你说出来了我想说的话,如今阿骨打兵精将勇,羽翼已丰,占了我五州一府,皇上听信小人之言,而不纳忠臣之计。致使我军一败再败,这不能全怪我兵将无能,实乃皇上无德!”

    萧敌里抬头看一下帐外,说道:“皇上尽用庸才,出河店战败兰陵郡王又临

    危受命仓促出兵,立脚未稳就被女直偷袭败于斡伦泊,幸亏魏王在圣上面前求情才免一死。”

    章奴道:“此次出征,萧奉先仍没把女直三万人马放在眼里,依旧傲慢轻敌恐难取胜,他就会投皇上所好胸中并无一策。别说三万,女直兵过一万亦不可敌。兵不在多寡,而在于统帅运筹帷幄。昔日秦晋淝水之战,谢安八万击败苻坚八十万大军,苻坚退至洛阳,仅剩十万余众近者,我辽国几次以重兵清剿而屡战屡败,出河店惨痛的教训还不汲取,即使这次侥幸取胜,朝中有萧奉先、李处温这样的人当道,再加上这样一个整日游猎的皇帝,大辽国也亡无日矣。”

    敌里道:“萧奉先与李处温沆瀣一气,左右皇权,我也深感大辽无望,事到如今那大人您面对如此局面有何打算?”

    章奴低声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魏王是你妹夫,我与魏王又是同宗感情甚笃。今天找你来,想和你共谋大事。天祚荒于朝政,宠信奸佞,已丧尽臣民之心。魏王耶律淳留守南京,深受百姓拥戴,莫如趁此离京之时废黜昏君,立魏王为大辽圣主,章奴不想看到先皇所创基业断送这昏君手中,你意下如可?”敌里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章奴正色奴道:“你若怕死,就提我的头去皇上那去请功好了!”

    萧敌里急忙说道:“大人,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为挽救大辽王朝,我萧敌里不惜肝脑涂地”章奴道:“好!为了大辽王朝,请接受章奴一拜!”说罢跪地欲拜。

    萧敌里赶紧扶起章奴连声道:“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章奴站起身来看了看帐外,小声道:“萧将军进帐。”萧延留进帐抱拳道:“督监大人有何吩咐?”

    章奴道:“你是敌里的至亲,亦是我的亲信,我俩所言你尽闻之,尔当如何?”萧延留跪拜道:“为拯救大辽王朝,愿追随大人虽死无恨!”

    章奴望了一眼帐外道:“现在事不宜迟,你二位明天速去南京魏王府,带我书信

    交与魏王,我即回兵上京除掉萧兀纳、李处温共举大事。”三人跪地向南磕头齐声道:“愿上苍保佑,大事成功!”三人起身后,耶律章奴急忙草书一封,递与萧敌里,萧接过信将其揣入怀中。

    耶律章奴再三叮嘱切无走漏风声,二人道:“请大人放心。”

    此时,帐外竟有人偷听而三人一无所知,当二人出帐时,那人早已消失在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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