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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淡淡回应了一句,心中暗道这书生端得有些见识,若是能趁此机会,收揽至麾下,自己又得一大才,岂不美哉。
语气顿了顿,又道:“泱泱大宋,一心为民者能有几人,大多数先虑己,再为君,得君上赏识,则己达矣,至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呵……又怎能比得了他们的权势富贵。”
王伦一句一句,直戳吕将心口。同时他心中也叹,官员贪腐,不管民生,不说这宋朝,就是伟大、光辉的天朝,又何尝不是如此,或许有些地方,还不如宋朝。
念及此处,王伦自嘲一笑,若说私心,自己还说别人,自己不就是么?只不过自己多了一层神圣光环,不想日后神州沉沦而已。
其实话到此处,王伦留有半句,若是君贤,心为江山社稷、黎民安康,则就有一帮铮铮之臣,纵有奸佞,也不足为惧。毕竟富贵权势,人人欲得之,乃是人之常情,这般情况,就需一明君高坐,才可使得天下安康,可惜徽宗皇帝,天下之大,诸事皆能,就是不能为君。
轻咳一声,王伦盯吕将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是想借了此事,直达圣听,叫官家恶了朱勔,可惜太过天真,我刚才说了,你得罪的不单单是朱勔,还有圣人与朝中诸公。”
“照你所言,我岂不是性命休矣?某却不信,这朝中无有个一敢言之人,我还就看官家与朝中诸公如何决断。”
石宝在侧云山雾里听了半天,不知他二人所云,只看王伦几劝书生不可得,便道:“你这书生也太憨直。”
吕将性子直,又正在气头上,嘴下哪里留情,看石宝一眼道:“你个粗汉又懂什么朝廷大事,我与你主人言,你休要多嘴。”
石宝一瞪眼,这措大不识好歹,自己刚刚救了他的性命,就对自己直眉瞪眼,管不得王伦哥哥说,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半点没错,有心争执几句,可想想有算了,毕竟是个读书人,自己三拳两脚下去,还不打坏了。
王伦也摆了摆手,叫石宝退了下去。
吕方喝罢就有些后悔,他又不是什么是非不分之人,朝众人唱个喏,“话不投机,志向不同,多谢几位救命之恩,告辞!”
见他说走就走,王伦在后追了一句“你这般的读书人,敢为天下言,死了可惜,我才一救,若还是冥顽不灵,下次可没人救你。”
吕将听了头也不回,直出门外!
“嘿,还真是个犟脾气。”王伦不禁摇头。
石宝道:“哥哥!此人虽然脾气大,但我看他是个有才的人,若是叫那奸佞害了,岂不可惜,哥哥若有机会,再救他一救才好。”
王伦挑眉看他一眼,笑道:“石大哥,有宰相之量也。”
第一七三章 黑旋风下山()
梁山大寨,朱武正与李助带着林冲等头领巡视各处营寨。
一路无事,不过巡视到李逵这处地方时,却见李逵不在房中。遍问左邻右舍,也不知李逵去向。
“这黑斯怕不是躲在哪出吃酒!”?不见了李逵,李助脸色不好。
山规森严,李逵失踪,朱武便吩咐两队小卒前去寻找。
不片刻,山下酒店的朱贵上山来见。
向着火,朱武便问朱贵道:“朱贵哥哥,你怎的来了?你若走了,山前酒店却交与谁人照管?”
朱贵叹了一口气,脸上却露出笑容,喝了一口酒后道:“还不是为了那黑旋风李逵?”
朱武看了李助也便笑了,摇头道:“这黑厮,又演义出甚么故事来啦?却叫弟兄们好生不得安生!”
武松自上山来,没有职事。但是林冲是其师兄,大多时间他都与林冲一起。这时,也好奇起来:“却不知这位李大哥又撞出了甚么祸事?”
朱贵道:“这一回,这黑旋风倒没有惹事。那日铁牛见了张顺兄弟请安道全给老母看病也思念起老母来。这铁牛送行回来,突然就在小弟的酒店里哭了起来。”
李助听了,也做愕然道:“铁牛竟然会哭?”
朱贵道:“何止会哭?还是嚎啕大哭呢!”
朱贵喝了口酒取暖,抹了抹嘴边胡渣子上的酒星儿,这才道:“都说人不可貌相,虽然李铁牛生得那般粗鲁凶恶,但他的那颗孝心,却也是热的。他大哭大叫,拍塌了我店里的一张桌子,众兄弟都说他吃醉了,谁也不敢来兜揽他,还是我上前,勉力问道:‘兄弟,你如何烦恼?’”
却听朱贵继续道:“铁牛与我同乡,平时带我如兄长。见我来问,便哭道:‘干鸟气么!这个奉养母亲,那个赡养老父,偏铁牛是土掘坑里钻出来的。’”
武松听了,不由得“扑哧”一笑。
朱贵又道:“那我便问道:‘你如今待要怎地?’铁牛便道:‘我只有一个老娘在家里。我的哥哥又在别人家做长工,如何养得老娘快活?我要去取她来这里快活几时也好!’”
这时朱武听了点头道:“铁牛这个孝心,也是极虔的了!”
朱贵亦点头道:“我和铁牛是同乡,知他人虽然莽撞,但xing子还是纯朴的,虽然杀xing起来时,这纯朴却也有限。我倒也有意叫人随铁牛回乡搬取老母,却来请示两位军师。”
听到这里,朱武已经听明白了前因后果,点头道:“我先简略说出了几点顾虑一是铁牛脾气不好,路上只怕有失;二是铁牛酒xing不好,若路上喝了酒,必然误事;三是他相貌粗鲁,招人眼目,一便能认出是黑旋风,若贸然前去,没能搬取出老娘不说,先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朱贵跟着叹气摇头道:“军师哥哥所言,确是有理!”
“我也是这般想,虽然说的是良言,但却逆耳,铁牛如何肯依?越xing哭闹起来。口口声声只是说,王伦哥哥自己的老母,就接上山来快活;他李逵的老娘,就任凭撇在村里受苦。如此差别对待,便是割了他铁牛的头,也是不服!有的没的,罗嗦了几大车。”
李助听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这铁牛,当真是天魔星转世!”
朱贵也笑着摇头道:“当时酒店里众兄弟都劝,却哪里能拗得过那铁牛?这家伙坐在小弟店里,中气十足的嚎了一个多时辰!”
见朱贵还在等自己决断,朱武冲着李助点点头,然后道:“铁牛此番回家,以他那xing子,必然有失,事有缓急,探亲事小,救护兄弟事大,咱们且派人先往沂水县走一回,若平安无事还则罢了,若有甚么马高镫短,就是咱们出手的时候了。”
朱贵接口道:“小弟是沂州沂水县人,李逵他是本县百丈村董店东住,小弟正好路熟。”
李助再胖又道:“我听得沂蒙山多有大虫出没,再请武松兄弟与你们同走这一遭。你们路上遇事多商量。”
武松听得李助让他去,便也拱手道:“好。”景阳冈上大虫也吃不住他三拳两脚,沂蒙山的又如何。
朱武思虑一番,又道:“还有第二条,便是路上你们不得吃酒。千万让铁牛依得!”
武松、朱贵听得朱武这般说,都拱手说好。醉酒误事,武松倒还罢了,李逵更甚。朱贵也有信心睡服李逵!
朱武看看天色,便道:“既如此,略歇一晚,几位明日动身。”
当晚,朱贵带着武松依旧下山,在自己的酒店里与李逵同塌而眠,将朱武、李助要求一一复述。李逵虽然不快,但是也不难违逆。
胡乱睡得一晚,第二日一早,武松、朱贵、李逵和众人作别,各自跨口腰刀,提一条朴刀便乘船出泊。
三人在路上不曾吃酒,因此甚少惹事。
李逵偶然脾性发作,也都被武松按住。他自有一身蛮力,但是也敌不得武松神力,因此路上也发作不得。
三人直转沂州道上来,不一ri到了沂水县,。朱贵看这里离得近了,又有武松和李逵同去,料想不会有事,便嘱咐道:“休从小路去,只从大朴树转弯,投东大路,一直往百丈村去,便是董店东。快取了母亲来,我们早回山寨去。”
李逵质疑道:“我们自从小路去,却不近?大路走,谁耐烦!”
朱贵摇头道:“小路走,多大虫,又有乘势夺包裹的剪径贼人。”
李逵挥舞着扑刀,应道:“我和武松哥哥却怕甚鸟!”
武松也笑道:“若有大虫时,正好打了,便走小路吧,也快些。”
朱贵看二人都这般说,也只能无奈的嘱咐二人小心。
三人哪里知道,这沂蒙山当真有拦路的戕贼。而且还是李逵的本家呢。
那人名叫李鬼,冒名顶替李逵大名,拉大旗作虎皮,冒用“江湖上有名目,提起好汉大名,神鬼也怕”的黑旋风李逵名号,剪径劫单人钱。他脸上搽墨,手持两把板斧打劫,一般客人扔了行李,望风而逃,趁此李鬼劫点不义之财。
不过这人被宋江知晓了,已经请到了清风山,最近确实不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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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沂蒙山杀虎()
走了两日,三人到得李逵村中时,日已平西。
武松本想等天黑再进村,免得被人认出李逵。但是李逵到的村外,却是一刻也等不得,只要进村。
武松也不好强扭李逵,只好陪他一起进村。朱贵怕出意外,在村子外等候二人。
李逵虽然多年不曾返乡,但是进了村中,也是熟门熟路。径奔到家中,推开门,入进里面,只听得娘在床上问道:“是谁人来?”
李逵看时,见老娘却是侧头用耳朵对着他们,扑到老娘床前,跪在地上哭道:“娘,铁牛来家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老娘摸着李逵脑袋,道:“我儿,你去了许多时,这几年正在那里安身?你的大哥,只是在人家做长工,止博得些饭食吃,养娘全不济事。我时常思量你,眼泪流干,因此瞎了双目。你一向正是如何?”
李逵应道:“铁牛闯荡了几年,后来结识了同乡朱贵哥哥。前与他一起上了梁山,做好汉。今番特地回来,搬老娘去享些福。”
李逵老娘道:“去梁山也好。去年闹灾荒,村里就有很多人去梁山了。娘也想去梁山,可是你哥哥却害怕被官府捉了,只带娘在沂水县呆着,险些饿死了。只怕他不肯去梁山。”
李逵道:“我们梁山好汉不知救了多少百姓,谁不敬仰。他这般驴时,我们也不等他,铁牛背娘到前路,却觅一辆车儿载去。”
老娘终究还是放不下大儿,道:“你等大哥来,却商议。”
李逵知道大哥胆小,执意道:“等做甚么?我自和你去便了。”
恰待要行,只见大哥李达提了一罐子饭来。
入得门,李逵见了,便拜道:“哥哥,多年不见。”
李达见了李逵吃惊不小,骂道:“你这厮归来则甚?又来负累人。”
老娘便道:“铁牛在梁山做了好汉,特地家来取我。”
李达闻言叫道:“你这害人精。当初你打杀了人,教我披枷带锁,受了万千的苦。如今又去梁山做了强盗,前几日官府要来捉我。财主替我官司分理,说他兄弟已自十来年不知去向,亦不曾回家,莫不是同名同姓的人冒供乡贯?又替我上下使钱,才不吃官司杖限追要。你这厮却又来村里,却不是又要我吃官司?”
武松见兄弟二人争吵,一时插不上话。看着李达,不免想起自己哥哥,一阵神伤。
那边李逵连忙道:“哥哥不要焦躁,一发和你同上山去快活,多少是好。”
李达大怒,本待要打李逵,却又敌他不过,何况还有武松在一旁站着,气气的把饭罐撇在地下,一直去了。
李逵对武松道:“他这一去,必然报人来捉我,有老娘在这里,却是不好厮杀,不如及早走罢。我大哥从来不曾快活,我且留下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子,放在床上,让他也得些快活。”
说着便解下腰包,取一锭大银,放在床上,叫道:“娘,我自背你去休。”
老娘叹了口气,道:“他自要受苦,也管不得他了。”
武松同情李达,也取了些银子埋在李达房前的菜园子里。
李逵当下背了老娘,提了朴刀,与武松出门望小路里便走。不一会,回合了朱贵。
却说李达奔来财主家报了,领着十来个庄客,飞也似赶到家里看时,不见了老娘,只见床上留下一锭大银子。
李达见了这锭大银,心中忖道:“铁牛给我留下银子,也不是不念兄弟的人。和他来的人想必是梁山好汉,若和他们冲突起来时,说不得丢了性命。他背老娘去必然是去梁山快活,倒也好过跟着我在这里受苦。”
一众庄客不见了李逵,都没做理会处。
李达却对众庄客说道:“这铁牛背娘去,不知往那条路去了,这里小路甚杂,怎地去赶他?”
众庄客原本就有些害怕李逵,只是被财主催逼着来捉人,见李达没理会处,便也各自回去了。
李逵害怕李达领村里的人追来,和武松背着老娘只望乱山深处僻静小路而走。
行走多时,李逵背老娘到岭下,天色已晚了。
老 娘双眼不明,不知早晚。
李逵却自认得这条岭,唤做沂岭。翻过岭去,方才有村子。
且喜夏日天气并不冷,武松和李逵趁着星明月朗,爬上岭来。
看看快到岭上,老娘在背上说道:“我儿,那里讨口水来我吃也好。”
李逵道:“老娘,且待过岭去,借了人家安歇了,做些饭吃。”
老娘道:“我日中吃了些干饭,口渴的当不得。”
李逵道:“我喉咙里也冒烟了。你且等我背你到岭上,寻水与你吃。”
老娘道:“我儿,端的渴杀我也!还是先找水吧!”
武松闻言,道:“铁牛,你和老娘在这里歇歇,我去寻水来。军师哥哥说这边山上有大虫,你小心护着老娘,不要离开。”
“好,大虫来时,我一刀一个搠死他们。”
李逵看一旁有块大青石,便把老娘放在上面,他也坐到一旁,把朴刀插在脚边土里。朱贵也去另一边找水。
武松则大步登上岭去,听得溪涧里水响,便冲水声过去。
没走多远,便听得后面一声虎吼,正是先前李逵母子歇息的地方。
武松也顾不得找水,连忙跑回来。
刚刚迈步,便又听得一声虎吼,不过声音却小了许多,倒更像垂死的哀鸣。
难不成李逵已经杀了这大虫?
武松正疑惑间,便又听得一声虎吼,不过却是另一个方向。
听得第三声虎吼,武松更纳闷了。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这岭上如何有两只大虫。
虽然疑惑,但是武松脚下也没慢。
转眼间,便跑了回来,只见一身血淋淋的李逵正扶着哆嗦不止的老娘道:“老娘莫怕,我杀了那大虫了。”
两人前面还躺着一只大虫,地上流了许多血,眼见不活了。
武松看李逵身上还往下淌血,问道:“铁牛,你没受伤吧?”
李逵看武松回来,也正要夸自己的武勇,笑道:“没有,都是这大虫的血。这大虫从树后窜出来,还想吓唬俺,吼了一声,冲俺扑过来。俺自不怕他,拎着朴刀便朝它冲过去,一刀从它颔下划过去。它就摔在那里不动弹了。”
武松走到那大虫跟前看时,李逵这一刀几乎从头划到尾,内脏都流出来了,如何不死。
也是李逵傻大胆,一般人撞到老虎扑来时,即使没吓瘫在地上,也是往两边躲避,谁敢往前迎。
这大虫想必也是第一次见这主动往嘴里送的人,所以被李逵一刀便杀了。
武松看这大虫已经死透,便道:“刚才我听得另一边还有一只大虫叫,你在这里护着老娘,我去看看朱贵哥哥。若是能找到大虫时,便为民除害了。”
李逵道:“好,你当心些,这些畜生也不知道在哪里伏着,看到人时就跳出来了。”
武松手中有朴刀,并不怕大虫,点头道:“恩,你也当心些,说不得那大虫会寻来。”
李逵笑道:“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老娘听得这两人把杀大虫说的这般容易,也慢慢镇定下来。
武松往先前听到虎吼的方向寻了寻,却是没有发现大虫踪迹。朱贵怕还有大虫,便也回来和李逵背着老娘下岭。
老娘吃老虎这一吓,也忘了口渴。
第一七五章宋公明劫富济贫()
?王伦南下,宋江爷在积极发展实力。
白虎山,众人坐定,燕顺便忍不住道:“眼瞅着马上就要过节了,我们是不是该下山替天行道了?”
宋江见梁山举起替天行道大旗,也让白虎山照瓢画葫芦做了一面。
?王英也是闲不住的,应和道:“正是,我们也熟悉手下兄弟了,该杀几个大户了。”
??宋江白虎山势力如今脱离晁盖二龙山,他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替天行道的旗帜已经立起来了,正该杀几个大户祭旗,也让大伙过个好日子,免得有兄弟没钱输了。”
??“哈哈”
??众人闻言,不由都笑着看向周通。
周通好赌,但是却十赌九输,没几天整个白虎山的人就都知道了。
?周通也是赌坊中最受欢迎的人,只要看到他去,其他人都会抢着让他加入赌局。
看着白虎山众人,黄信心情抑郁。自己堂堂朝廷大将,却落草为寇,与这等人物为伍。
?怕周通恼怒,宋江笑道:“好了,不说笑了。我们商议商议该打哪里?”
?孔明积极道:“小弟以为打的地方,不可太近,也不可太远。近处大户听得消息,多半会把金银藏到州县去,打下来怕也没多少金银。远了,回来时不好搬钱粮。”
?宋江点头道:“徒弟说的极是,那我们便选三五十里远近的村坊。郑天涛兄弟,你看看周围三五十里远近的村坊,可有那钱粮多的害人大户?”
??郑天涛摸出一个小册子,翻了翻道:“四十多里的郑庄保正郑荣为富不仁,百般残害村中客户,村中四千多亩地都是他家的,想必积攒了许多钱粮。”
??宋朝根据百姓有无土地,把百姓分作主户、客户,乡村客户多为佃户。
??其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