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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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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旗军中,催阵的鼓声顿时爆豆儿般震响起來。

    吕方哪肯示弱?也是一举弓:“鼓吹因何不振?”

    到底他是对影山的地头龙,红旗军中,便有全套鼓吹具奏起《兰陵王破阵曲》來。

    两家的小喽罗更是这边夸胜,那边道强,纷纷为自家主将呐喊助威。

    军乐激昂中,吕方郭盛更是意气风发,二人手挽长弓,两马盘旋,箭來箭去宛若飞蝗一般。

    郭盛射得性起,把出连珠箭的手段來,一箭方出,二箭又至,弦犹颤三箭已经逐影而飞,真如暴风骤雨一般向吕方袭來。

    吕方丝毫不惧,将雕弓扯得铮铮作响,一箭还一箭,浑洠淞讼路纭

    郭盛眼见吕方一箭飞來,要卖弄本事,将來箭劈头射落,方称己意,伸手向箭壶中一摸时,却不想摸了个空,原來方才那一阵连珠箭,竟然已经把箭壶里的雕翎给射空了!

    眼看箭來如电,已至眉睫,白旗军里尽皆惊呼。

    白旗军中,鼓声不停,众喽罗却大叫一声:“不好!”这一箭劈脸门射來,却叫郭盛如何招架得住?

    吕方也是心下“咯噔”一声。╔他和对手剧斗一场,二人戟法旗鼓相当,弓箭也是平分秋色,吕方少年心性,早已经忘了郭盛言语间的不逊,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只想在比试之后,大家一笑泯恩仇,好生交个朋友!

    谁知弓箭无眼,只是一个错失,已经害郭盛身陷危境,若就这么把郭盛给射死了,却叫人心中如何过意得去?

    王伦也是暗叫不妙,他手里没有趁手的东西,距离又远,空有救人之心。

    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的时候,那一箭也直扑到了郭盛的面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却见郭盛一张嘴,一口森森的白牙灿然生光,咔嚓一声,早把那枝狼牙箭牢牢地衔在了嘴里,然后昂头卸力,就此化险为夷。

    “好!”

    “好!”

    这一下峰回路转,死里求活,正是于绝险中见功力,白旗军呆了一呆,鼓声陡然转烈,跟着山崩峡倾般喝起彩來。

    郭盛口衔飞箭,却也暗惊出一身冷汗。他唯恐吕方趁胜追击,从口中钳下长箭,闪电般扣弦,“嗖”的一箭向吕方还射了回去。

    吕方看到郭盛口接飞箭,逃过了一劫,不由得呼出一口绷得死紧的长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來。就在这一疏忽的功夫,郭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一箭,早飞到面前。

    这一次,轮到红旗军目瞪口呆,大叫一声:“不好!”

    这一箭虽然來得突然,但郭盛还射的是吕方的狼牙箭,到底有些不顺手,因此给吕方留下了应变的机会,临危不乱之下,却见吕方看准了箭枝的來势,伸出手中雕弓的弓梢在箭头下微微一垫,那枝狼牙箭准头一歪,直飞到路边去了。

    红旗军都是精神大振,轰然叫好。

    喧嚷声中,吕方郭盛二人相向微微一笑,彼此都有佩服之意。

    “叫二位也看看我手段!”王伦一声暴喝,随即抽出宝刀。

    原來,那一枝狼牙箭被吕方一拨之下改变了方向,直冲着路边的王伦飞射了过去。

    王伦见狼牙箭飞來,心中暗道:“若直接躲过,也算不得本事!”因此一反手将一口宝刀掣了出來。

    刀光一闪,飞临的狼牙箭已经被分成了两段;王伦更不停手,宝刀再颤,两段断箭又化作了四截;王伦使出快刀的手段,宝刀舞成了一团寒光,那倒霉的狼牙箭四变八、八变十六……

    转瞬之间,已经被斩成了齑粉。虽说精铁的箭头异常坚硬,但在王伦宝刀的力挥之下,和泥尘却也洠趺辞稹

    这手刀法一亮,震惊全场,吕方郭盛齐齐催马而來,到了王伦面前丈许处,二人齐齐勒马,就马上欠身声喏,都道:“不敢请问好汉尊姓大名?”

    王伦拱手还礼:“区区王伦是也!”

    话音未落,吕方郭盛都是“哎呀”一声,丢开了手中鹊画宝雕弓,齐齐滚鞍下马,跑到王伦身前。

第八十六章吕郭往事() 
    吕方看着王伦,见与官府通缉告示上一般无二,又见其气度不凡,认定就是真人。

    纳头便拜:“果然是王伦哥哥到了!”

    郭胜也跪倒参拜:“久闻哥哥九现神龙之名,如此英雄人物,小弟早思一见,只恨机会难逢。谁知今日哥哥却來了小弟这对影山,却不是天缘吗?”

    王伦急忙相搀,但他以一敌二,哪里搀得起來?也只好跪下还礼。

    吕方郭盛见了,心中都是大喜,各自思忖道:“怪不得江湖上好汉都说,梁山王伦义薄云天,是屈己待人的好男子,山东诸路英雄好汉皆以他们为首。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他偌大的名头,却还跪下扶我们,如此谦抑之人,怎叫好汉们不敬他尊他?”

    江湖上好汉跪倒,却不说下拜二字,为军中不利,只唤做剪拂,此乃吉祥的字样儿。

    当下王伦、吕方、郭盛剪拂了起身,王伦又将李助、宋万、杜迁、唐牛儿一一介绍。

    李助夸赞了一句,然后向王伦道:“哥哥,这里是当道驿路,你我二百余人,在此说话多有不便,且先寻一处僻静之地,咱们好生叙叙。”

    吕方一听大喜,接口道:“对影山上,就是小弟的山寨,便请几位哥哥进寨里歇脚。”

    王伦见郭盛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便笑道:“吕方贤弟,郭盛贤弟远來是客,虽然大家斗了一场,却是不打不相识,何不请上山寨,大家好好喝一杯?”

    吕方听了,便向郭盛点头道:“若不得王伦哥哥吩咐,便是一万年,也不准你上我的对影山!”

    郭盛把脖子一梗,冷笑道:“若不是王伦哥哥在这里,我早将你山寨夺了!”

    两个人都“哼”了一声,转过了头,谁也不理谁了。

    王伦看了只是摇头,不想这二人又倔强起来。于是心中暗暗思忖道:“却想个甚么说辞,将这两个人劝和了才好!”

    这时,吕方和郭盛都各颁号令,二人手下红旗军和白旗军都各依队伍,一行一列的向对影山上行了上去。

    王伦看着暗暗点头:“吕方郭盛,真将才也!今日能抢在宋江前面见到二人,也是天缘,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两个沦陷到宋江那黑厮手里!

    原本王伦也打过这二人的主意,派人打听,只是这二人落草时间不确定,王伦一直也没有音信。

    吕方邀了王伦,和郭盛同上对影山。二百余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将王伦簇拥至聚义厅前,吕方便让王伦到中间虎皮金交椅上坐。王伦想要推辞,但见吕方其意真诚,转念一眼,便笑着点头坐下。

    李助等人依次做了,唐牛儿也得了座位。这闲汉在吕方这等人物面前,难免拘谨。心道:若不是王伦哥哥,我哪能如此!吕方又安排郭盛客位坐了,便吩咐山寨中杀牛宰羊,大办筵席,替王伦等人接风。

    喝到兴头上时,王伦便问道:“二位贤弟,你们的戟法,在咱们大宋,确实是独具一格,别出机杼,却不知你们是怎么练的?”

    吕方先道:“小弟祖贯潭州人氏,自小便爱听三国飞将吕布吕奉先故事,话本中描绘他出阵形象,说他骑赤菟马,身披金铠,头戴獬豸冠,使丈二方天戟,上面挂黄幡豹尾,小弟每听一次,便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一番。”

    说到快意处,吕方连尽三碗,一张俊脸上顿时光华闪闪夺人的二目。

    王伦心说:“吕布有你这样的粉丝,九泉之下,也是足以自傲了!”

    心中一动,便漫声长吟起來:“温侯吕布世无比,雄才四海夸英伟。护躯金铠砌龙鳞,束发狮盔簪雉尾。参差宝带兽平吞,错落锦袍飞凤起。龙驹跳踏起天风,画戟荧煌射秋水……”

    吕方心中快意之中,又得王伦在旁唱和,真是得意到绝顶,扑翻身便向王伦下拜:“哥哥这般高才,小弟心服口服!”

    王伦急忙扶起:“吕方贤弟,做哥哥的可不能骗你,这首诗,我是听一位姓罗名贯中的前辈高人吟诵,爱其风姿华美,所以才记下了。若说让我当席赋诗,哥哥哪儿有这般急才?”

    穿越众吟诗装逼偶尔可以,但是王伦却不想如此。

    郭盛便道:“到底是王伦哥哥,光明磊落,非那等剽窃他人诗文之辈可比却不知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又是何方高人?小子无知,却从來洠г诮咸剿先思业拿贰!

    王伦顺口瞎编,脸上正色道:“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哥哥我也只是隔座遥望,却未能正式拜见他老人家,不得不引为生平憾事。”

    吕方便恭恭敬敬地向厅外抱拳:“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看來亦是心敬吕布之人,若日后有机会相见,吕方定要当长者的敬他!”

    李助也奇道:“以前从不听哥哥提起!”

    王伦便暗笑着,叹了口气:“唉!龙游碧海,虎跃深山,只怕终咱们一世,也是见不到罗贯中前辈的了!“

    说完赶紧转移话头。”对了,吕兄弟,你那戟法是怎么练出來的,你还洠的兀 

    吕方便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歉然道:“小弟就是这么个毛病,只要听到吕温侯的故事,一兴奋起來,就甚么也顾不得了。”

    却听吕方道:“小弟家中,积祖也是做药材生意的,为路上防身,刀枪棍棒是自幼习学的。因小弟爱吕布,便时刻想算着,怎样才能把各路兵刃的精华化为戟上招数,就这么从小到大一路想了过來,到今天,也算是略有小成了!”

    王伦便一拍桌子,端起酒碗道:“世间跟风已成流俗,拾人牙慧者屡见不鲜,却有吕方兄弟你这一戟神來,哥哥我先敬你一碗!”

    吕方得了王伦认可,大喜,端碗饮了,然后又道:“小弟习武之余,也常看书,读《三国志》时,未尝不慨叹温侯有陈宫而不能从其智,有张辽而不能尽其勇,有高顺而不能信其任,有陷阵营而不能竞其功之憾。因此小弟偷偷的习学了兵书,以兵法教养家中僮仆,倒也甚是得力“

    ”只是小弟想不明白,为什么官府要下严旨禁止民间习学兵书?我大宋积弱,屡被契丹和西夏欺凌,若非地广人多,也早亡国灭种多时了!为何那朝廷却不许民间习兵书战策,连开拳社置教头都不准?难道官家不知道,甚么叫藏兵于民吗?”

    王伦冷笑道:“兄弟,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道理?契丹西夏,固然要防,但更要防的,却是自己国中的百姓啊!恶了契丹西夏,也只不过送些岁币买个平安,若让国中百姓都学兵讲武,那些以皇帝为首的赃官墨吏,哪里能睡得着觉?“

    ”他们穷奢极欲,吸民脂膏以自肥,若民众有一天觉醒起來,便是星火燎原之势!所以,契丹西夏可以不管,百姓却是非禁锢不可的!”

    吕方呆了半晌,颓然道:“原來如此!哥哥这些话,小弟从前却是从不敢想;便是现在已经上山落了草,但突然间听了,也还是觉得惊心动魄!”

    见吕方郭盛听得入神,便道:“所以说,朝廷要的不是国家的尊严,而是他们世袭的安稳。为了维护这个稳字,他们可以穷凶极恶不择手段。在这个朝廷里,他们只盼百姓都是无角的绵羊,可以任他们随时宰割,他们怎肯让山羊长出锋利的犄角來?”

    吕方便把桌子一擂:“管他有角无角,但若要叫小弟做那任人宰割的绵羊,小弟却是做不像!做不來!一年前小弟带着家人贩生药到了山东,那贪婪的狗官见小弟是外路人,敲诈勒索,极尽剥皮之能事。“

    ”一路打点他们下來,却让小弟消折了本钱,不能够还乡。小弟走投无路,一怒之下,带了家下人等杀了狗官,一路转战,马踏半个山东,最后才占住了这座对影山落草!”

    郭盛听了许久,便鼓掌道:“壮哉!小弟也是流落在山东路上,听说道上出了个穿红的少年壮士,使一柄方天画戟,聚百十号伴当,冲州撞府,劫富济贫,所到之处官兵望风披靡,绿林群雄归心束手。因此小弟动了好奇之心,便急急的跑了來,要和吕方哥哥比试戟法。谁成想,却碰上了王伦哥哥,真乃是郭盛的造化!”

    王伦又问道:“郭盛贤弟,那你的戟法,却又是怎么回事?”

    吕方也道:“郭盛兄弟,你那些白旗白甲军,却又是怎么回事?若说他们不是精心训练出來的,便是杀了我头,我也不信!”

    郭盛便端起酒,嘿嘿笑道:“二位哥哥且宽坐,待小弟慢慢道來!”

    郭盛便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小弟这武艺,是跟我师傅学的。我师傅姓张,是嘉陵本处的兵马提辖,为官清正,为官场不容,有一年上宪下來巡视,查出來一座廒仓里少了不少军粮,于是追查起來,结果万千该杀的都洠拢窗盐沂Ω蛋擦烁鍪Р斓淖锩恢轿氖楦展倭耍 

第八十七章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好人难活!”李助叹口气,陪着郭盛喝了碗酒。

    也许是喝多了酒,郭盛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师傅虽是武人,却是个比文人还要一介不取的清官啊!不喝兵血,不搜刮民脂民膏,罢官后,他连回乡的盘缠都洠в校痛隋吭诹思瘟辍;购茫习傩斩际歉卸鞯模敬Φ母咐厦浅鐾罚胨绷讼绱謇锏慕淌Γ毯⒆用窍拔亩献郑肺淝可怼!

    王伦和吕方听了,都是肃然起敬:“原來张前辈还是文武全才!”

    郭盛慢慢道:“那一年,他已经五十九岁,胡须头发都花白了。”

    郭盛眼光有些朦胧,继续道:“我师傅有时会唱一曲歌儿,那文字我还牢牢记得!”

    说着,就唱了起來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ǎе型ド霉龋仙每t┕瘸肿鞣梗煽肿鞲8挂皇笔欤恢莅⑺3雒哦蚩矗崧湔次乙隆!

    平淡的歌声中,透出一股说不尽的凄凉。歌声停歇后,吕方起身,默默地把几人的酒碗都斟满了,大家举碗就口,咕咚咚地都喝了下去。

    厅中静了下來,只听到四下里传來小喽罗们划拳赌酒的嘈杂声。过了半晌,郭盛才说道:“小弟家中,是个行商贩水银的,士农工商,是最被人瞧不起的。但我师傅却从來未曾瞧不起我,他看我生得有几分聪明,白天里不动声色,晚上却悄悄教我兵法武艺,还有做人的道理。还有这一口中州官话,也是他老人家给我遗下的惠泽。”

    吕方眼光一紧:“难道,张老前辈他……?”

    郭盛点点头:“三年前,师傅就已经过身啦!”

    厅中又是一阵静默,王伦、李助等和吕方都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向空抱拳,举酒沥地,郭盛起身还礼。

    重新归座后,郭盛道:“小弟的这一十八路月牙戟,就是跟我师傅学的。我也奇怪,我师傅怎么会使戟?而且这路戟法,套路古朴,绝对不是这些年新创的。”

    王伦沉吟问道:“却不知张老前辈仙乡何处?”

    郭盛答道:“我偶尔听师傅说起,他是雁门马邑人,去都中应试不第,正值西夏入侵,我师傅便投笔从戎,西征数十战,积功升为兵马提辖。罢官后,旁人详细问起他身世,他总是摇头,只说有辱祖先,再不多言。”

    “雁门马邑?!”李助双眉一振,大声道:“张老前辈莫不是三国魏朝征东将军、刚侯张辽张文远之后?”

    一听此言,郭盛又惊又喜,追问道:“李助哥哥何以见得?”

    李助便道:“想当年,曹操征张鲁,合淝兵力空虚,孙权乘机起大兵十万,将合淝城围得水泄不通。眼见合淝难守,守将张辽张文远却毅然奋起,聚起壮士八百,椎牛飨酒,立誓破吴。“

    ”第二日清晨,张辽披甲持戟,当先陷阵,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呼自名,冲垒而入,八百壮士紧紧追随,直杀到孙权麾下。孙权虽有射虎之勇,但亦为张辽杀气所慑,带着亲卫直逃到一座高冢之上,以长戟自守。张辽叱权下冢一战,权不敢动,吴军尽皆夺气。”

    吕方郭盛听了都喝彩:“壮哉!好男儿当如是也!有志者亦若是!”

    李助继续道:“孙权在高冢之上见张辽兵少,便指挥兵马将张辽团团包围。但张辽左右冲突,勇往直前,带领麾下数十人溃围而出。余众呼号道:‘将军弃我乎!’张辽翻身复回,冲开一条血路,拔出众人。神威所至,孙权军马望风披靡,无人敢当其锋。”

    吕方郭盛听得热血沸腾,都是举酒连尽数碗。

    李助又说道:“自清晨战至中午,吴人夺气。张辽趁势退回合淝,城中曹军欢声雷动,人人奋勇守城,虽然孙权恼羞成怒之下连续强攻十余日,合淝城依旧岿然不动。孙权见事不谐,便思退兵“

    ”谁知刚刚拔寨,张辽却再次麾兵出击,如霹雳横空,又截入吴军本阵,径自來捉孙权。若非孙权马快,飞跃小师桥,一条性命便要送在逍遥津了。这一战,便叫做张辽威震逍遥津,张文远八百破十万,只杀得东吴闻风丧胆,听到张辽大名,连小儿也不敢夜啼。”

    吕方郭盛正赞不绝口的时候,李助突然道:“我想张老前辈也是雁门马邑人,又有家传的月牙载,本身又精通兵法,若说他不是张文远后裔,我李助第一个就不相信!”

    王伦听了李助推测,也道:“虽然不中,怕也差不多!”

    郭盛惊喜交集:“我师傅难道真是虎臣之后?”

    吕方便笑道:“恭喜郭兄弟,来日张老前辈身后英名,必垂于江湖,为后生小子所钦仰!”

    王伦适时笑道:“吕方贤弟是温侯隔世传人,而郭盛贤弟却是刚侯门下弟子,原來二位八百年前就是一会之人,这才叫有缘千里來相聚了!”

    笑声中,吕方和郭盛彼此对望一眼,一切不快烟消云散。

    二人心意相通,郭盛便向王伦拜了下來:“哥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王伦奇道:“郭盛贤弟,有话便说,何必如此?”

    郭盛俯首道:“师傅殁了后,小弟继承家业,带着一帮贫苦的师兄弟,贩水银到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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