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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公虽然听过宋江说起朱仝、雷横是他过命的兄弟,但是也不敢向朱仝全盘脱出。只见宋太公有气无力地摇着白头,叹息道:“唉!朱都头哇!你这不是强老汉我所难吗?”
朱仝一笑,轻轻在宋太公耳边说了一句话,只惊得宋太公直跳了起来。
一刹那间,老头儿眼也不花了,耳也不聋了,手脚也麻溜了,精神也倍增了,只是又惊又怕地指着朱仝道:“你……你怎能知道?”
第七十八章唐牛儿出狱()
“太公与宋大哥之事不过做戏罢了。不说别的,就是太公家中祠堂就有藏人暗道!”
朱仝说完这番话,宋太公脸色剧变。
只见朱仝昂然拱手,又冲着宋太公说道:“太公,我早说了,我和公明哥哥一世人,两兄弟,皆以义气为先。若我贪图捉拿他的那一千贯赏钱,也不会单人独马来到贵庄了。少说,也得带上三五十个差役是吧?”
宋太公一时低头不语,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后,才抬起头来,长叹道:“唉!承蒙朱都头高义,三郎今生今世,能结交到都头这么一位生死兄弟,也是他烧了高香了!都头且随老汉来。”
说着宋太公带着朱仝进了另一处屋子,屋中铁扇子宋清也在,早将朱仝与宋太公的话语听了。
“承蒙朱都头看顾,小弟自会相告兄长!”
朱仝打断了宋清的客气,直言道:“宋清兄弟,你可知道那唐牛儿吗?”
宋清点头笑道:“怎么不知道!那厮只是个卖糟腌的,一文不值的帮闲儿。我早几天便收到兄长书信,请县中相好的弟兄做一角文书,先把这桩案子推到唐牛儿身上。他那里紧一分,兄长那里就宽一分,先把这事葫芦提的瞒混过去再说……”
朱仝看着宋清翕动的两片嘴唇,心中越来越是冰冷。
“临事无急变之才,倒还可以说是未经过大事,一时手忙脚乱所致;但那唐牛儿终究打夺了宋大哥一场,免了他的牢狱之灾,自己却李代桃僵陷了狱。此时宋大哥便是袖手旁观也是不该,竟然还要落井下石!”
难道是因为宋江哥哥杀了人之后,过于慌张,竟然把灵智都蒙蔽住了?
朱仝如此安慰自己,当下压一口气,声音平静得波澜不惊:“宋清兄弟,唐牛儿对宋江哥哥有恩,若不救他,岂不是让江湖上的好汉们处处耻笑,都说山东及时雨,是一个过河拆桥、临难卖友的奸佞小人?”
这一席话,椎心刺骨,直指宋清胸臆深处,让他一时间气也透不过来。听了朱仝的霹雳之言,宋清心里“咯噔”一下,人早已经呆愣在那里。
如此说自家兄长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宋太公发觉朱仝眼神的异样,插言道:“哎呀……都是小老儿擅自主张,险些坏了三郎义气!”
朱仝见宋太公后悔模样,心中一松。“却原来是宋太公爱子心切,出了昏招!”
正思索间,却听宋清徐徐言道:“我只道先混过了这一阵,然后却再想办法帮那唐牛儿谋个脱身。却一时想不到,此举却会让旁人生出误会!若不是今日朱大哥一言提醒,岂不误了大事?”
有宋太公提醒,宋清也知道在旁配合。
宋太公满脸苦笑,只是一个劲道:“是我虑事不周,是我虑事不周……”
朱仝看了看天色,便道:“时候不早了,朱某便告辞了吧!我去之后,你却要早早安排,迟则必然又生枝节,却不误了大事?”
宋清连连点头,答应说道:“这衙门里的使费,却是要钱的。所有花费,可从我庄上自取莫要一时凑手不及,坏了捞那唐牛儿的大事!”
朱仝满口答应,带着一丝失落和怀疑回转县城。
三日后,郓城县中,在王伦、朱仝、雷横的协力主持下,风波已定。阎婆和小张三都不来做冤家,唐牛儿很快就被放了出来。虽然早些日子过堂的时候屁股上吃了几十板子,但公人们知道他是在宋押司身上立过功的,心中看顾,也没打重。
这时,王伦的钱已经使到了州里,郓城县送上去的文书自然没有驳回来。知县也在王伦、宋清身上吃透了钱,喂熟了之后便一力主张,出一千贯赏钱,行移开了一个海捕文书,捉宋江。至于什么时候才能捉到,那就没有人去操心了。
郓城东北三十里,王伦一行四人又多了唐牛儿一个。王伦想起经历了唐牛儿这事,想来朱仝、雷横也许不会对宋江死心塌地了。
想着想着,王伦嘴角一笑。那唐牛儿在他身侧,见他脸上笑得开心,便问道:“寨主,您笑个啥捏?”
李助救出了唐牛儿后,便将身份告知,连宋江拿他替罪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对于宋江,唐牛儿失望透顶,但是也没有过激言语。知晓了王伦等人身份后,也一心入伙,别无所求。
听到唐牛儿发问,王伦笑道:“我笑只笑,我一匹马出门,回去时却添了头牛儿,岂不好笑?”
唐牛儿听到王伦跟自己说笑,并不倨傲,眼圈儿便不由得红了,只是哽咽道:“寨主,我唐牛儿百无一能,只是这一百多斤的臭肉,却累得寨主出大价钱把我赎了出来,还对我这般亲切!今生今世,寨主的恩我是报不尽的,只盼来世真的替寨主做牛做马,来补报寨主您的恩义!”
王伦摇头道:“你看你,却又来了!你也好,我也好,总归都先是一个人,而人命却是无价!能洒把铜钱就将你从狱里捞出来,我已经占了大便宜了!你跟着我回了梁山,我替你寻个营生,还是堂堂正正的一条好汉!”
唐牛儿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哽咽道:“寨主,早前我偏听偏信,只道你是心狠手辣的贼头。现在看来,您才是咱山东八府真正的及时雨,宋江那假仁假义的杀材,便是给你提鞋也不配……”
对于宋江连累自己,唐牛儿也是心有怨言的。
王伦一摆手,喝道:“住了!唐牛儿,就算宋家曾经排陷你,但你开口杀材,闭口贼坯的,却不是自取其祸?”
“要知道那宋江在江湖上结识了多少好汉?听到你这般出口伤犯他,你就是有一百颗头,也不够人家砍的!今后管好了自己的嘴巴,莫要只图一时痛快,就吃了别人的暗算!”
得了王伦提醒,唐牛儿这才反应过来,点头道:“寨主的话,都是为我好,唐牛儿记在心里!”
心中却想此前眼瞎,被宋江小恩小惠收买,险些丢了性命,当真不值。如今得遇王大寨主,那真是我的运气。
李助在旁看唐牛儿流泪,打趣道:“快快擦了眼泪,莫做女儿姿态。”
宋万也道:“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由看来,呼保义之名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边说边走,五人转眼出了郓城地界。
第七十九章萧奉先、萧兕先()
再说辽天祚帝在庆州狩猎已一月有余,一天,北府丞相李处温陪天祚帝在行宫与皇后、妃等人饮酒。
酒至半酣,皇后道:“圣上带臣妾出宫游猎,妾等真实感受到大辽疆域广阔,山河壮美,处处是我契丹人的天下。”
这位辽朝的第九代皇帝放下酒盏,得意地说道:“是啊,创立基业,东到东海,北至大漠,西邻西夏,南及宋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
“愿我大辽江山永固,传及万代子孙!”元妃亦道,“妾等久居宫闱简直是在坐牢啊,出来游玩狩猎,放鹰捉天鹅,纵马逐飞鹿,开心极了,皇上还是陪妾等多玩儿几天吧。”
众嫔妃你一言我一语天祚陶醉其中,只有文妃一言不发。
天祚文妃,小字瑟瑟,年轻美貌聪明睿智,是国舅大父房之女。乾统三年冬立为文妃,她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敖鲁斡封为晋王;小女天祚给取名燕儿。燕儿聪明伶俐,在母亲的教育下喜读书通古今,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天祚拿起酒盏呷了一口,面带醉意说道:“若皇后和爱妃还没尽兴,别说多玩儿几天,就是几个月朕也甘愿奉陪。”
坐在下首的文妃才开口道:“贱妾不想多言,但又不能不忠告皇上,游玩狩猎固然开心,不能因游猎而废国事,近闻女直作乱犯界,不知宁江州战事如何,还是早回上京为好。”
天祚闻言脸色一沉,说道:“有萧老将军坐镇宁江州,还不放心?既然众人都如此欢心,奈何因你一人而败众人之雅兴?”
文妃听罢默然无语,其余嫔妃轮番劝酒,天祚频频举杯。
这时,老臣太傅萧天翼进行宫跪禀,说有要事相奏,可是,天祚只哼了一声照饮不误,天翼长跪不起。见此,李处温侧头凑近天祚耳边嘀咕几句,天祚这才挥了挥衣袖,众嫔妃鱼贯退下。
只见天祚面色不悦,问道:“萧大人有何事相奏?”
天翼奏道:“皇上,渤海军都统耶律谢十阵亡,萧兀纳兵败宁江州,大药师奴投降女直,反叛阿骨打已占据了宁江州,萧兀纳自缚前来请罪,已在帐外等侯圣上发落。”
天祚一听酒意全无,大惊失色,问道:“宁江州丢了?朕没想到萧兀纳丢城失地啊,他还有脸回来见朕?传他进宫!”
萧兀纳踉跄而进,跪地请罪道:“臣兵败失地有负圣恩,任皇上发落。”
天祚大怒,手拍案几吼道:“你丢了宁江州还活着回来?来人!打入牢中,然后押回上京听候处置!”
萧兀纳有话想说,天祚岂容分辨,命人将其押走。
天祚怒气未消,呆坐无语。李处温劝解道:“皇上,成败得失不在一城一地,圣上勿忧,蛮荒部落作乱占领了宁江州,阿骨打只不过是一时得势,来日再派精兵强将定能将其剿灭夺回城池,不必当做心病。”
天祚略一点头自责道:“阿骨打呀,阿骨打,朕悔当初没杀了你!来人,传朕旨意,各大臣前来议事!”
诸位大臣陆续来到行宫依次而立,天祚看了看诸位大臣,说道:“女直酋长阿骨打犯上作乱,搅得朕狩猎不得安宁。朕令萧兀纳出兵征讨,没想到为逆贼所败,现宁江州已被女直所占,各位爱卿,剿灭乱贼夺回宁江有何良策?”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齐沉默不语。这时,还是老臣萧天翼奏道:“皇上,女直部落虽小,其人骁勇善射,阿骨打多谋,手下猛将极多。自擒我叛贼萧里海以来,其势日见扩张。我兵经久不练,如遇强敌,稍有不利,诸部离心,不可制矣。我军新败贼势正盛,依臣之见,莫若发诸道之兵,以威压之,庶可服也。”
那边萧天翼话音刚落,萧奉先向前一步奏道:“皇上,若出诸道之兵,疆界空虚,宋国一旦乘机北犯,我腹背受敌。到那时,不但我燕云十六州不保,大辽江山亦岌岌可危,此策断不可行。”
阿息保听了萧奉先反对出重兵平乱,于是奏道:“天翼大人言之极是,阿骨打羽翼已丰,应发诸道之兵讨之可一鼓而就,免蹈上次之覆辙呀。”
李处温捋了捋山羊胡子看了看萧天翼和阿息保,奏道:“二位大人多虑了,出诸道兵马有失我大国之威,贼兵虽一时得势,亦不足为虑!”
萧天翼深知萧、李二人狼狈为奸一唱一和,待李处温话音一落,奏道:“皇上,阿骨打乃枭雄之辈,需出重兵一举剿灭,斩草不除根,必为后患呐。”
天祚闻言,一时没有主见,说道:“各位爱卿休要争吵,各执其词各有道理,归根结底就是出多少兵为好。”
天祚话音刚落,李处温又奏道:“皇上,出重兵耗钱粮费时日,依臣之见,派一万精兵绰绰有余。”
萧奉先马上附和道:“对,杀鸡焉用宰牛刀,一万兵马足矣!”
萧天翼刚想反驳,就被天祚一句话挡了回去,天祚道:“不要再说了,就依李丞相之言,此事就不要多议了。”他扫视了一下群臣问道:“何人可为讨逆都统?”
萧奉先听天祚问何人可为都统,心想兵权不能旁落他人,他急忙奏道:“启奏皇上,臣保举一人,此人能平叛乱收失地铲除阿骨打夺回宁江州!”
天祚眼前一亮,问道:“爱卿要保举何人?”奉先道:“殿前都检点——萧嗣先。”
话音一落,大臣们相互看了看都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萧天翼看了一眼萧奉先,说道:“枢密使大人,嗣先可是令弟呀,你就不怕有人背后说三道四吗?”
萧奉先正色道:“怕什么?圣上问谁可为都统,没问谁是臣之弟啊。”他却是打定主意,将平叛的事情交给弟弟。只要扫平了完颜阿骨打,自己萧家又有了一场大富贵。
李处温赶紧附和道:“萧大人言之有理,中原有句古话,‘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萧大人一心为国,并无私念,其忠义之心,天地可知。”
“是啊,奉先处以公心时时为我大辽着想,嗣先勇猛刚毅,可胜此任”天祚面露喜色道,“谁可为副都统?”萧天翼和阿息保二人深知,他们的话天祚是听不进去的,于是缄口不言。
南府主管汉人的宰相张琳向前一步,奏道:“皇上,北府之事囿于旧制臣不便多言,不过……”
天祚:“但说无妨”。
张琳道:“萧兀纳曾为统军司节度使,骁勇善战,宁江州一战虽兵败失城,说句公道话,皆因我军兵微将寡,孤掌难鸣所致,并非他一人之过失,若圣上再委以重任,他必以死相报。”
天祚道:“张爱卿所言极是。”
老将萧兀纳早年曾有恩于天祚,因此次兵败一怒之下将其打入牢中,天祚有些后悔。张琳一席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于是就立即准奏,天祚决定再次起用萧兀纳。
天气渐寒,天祚率臣妃等人回到上京。翌日,他草拟一道圣旨传萧兀纳进宫。
萧兀纳接旨离开监牢匆匆来见天祚,他跪地叩谢皇上不杀之恩,天祚赐坐,并好言相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朕念你旧日之恩,再任你为副都统,荡平乱贼夺回宁江州以雪前耻,你看如何?”
萧兀纳感激涕零,俯伏在地道:“谢皇上信任,老臣万死不辞!”
天祚又任命崔公义为都押官,邢颖为副将伐宁江州。萧奉先奉旨调拨八千兵马交与萧嗣先。又征调奚军一千,中京禁军一千,为确保一举消灭阿骨打,天祚权衡再三,又调诸路武勇一千跟随出征。
第二天,萧奉先召萧嗣先、萧兀纳、崔公义、邢颖等人商议进兵之事。
主座上,都统萧嗣先得意地说道:“萧天翼老儿小题大做,看来被阿骨打吓坏了,此次大兵压境,阿骨打只有拱手来降,本都统夺回宁江州,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萧兀纳倒也显得冷静,说道:“此时贼兵士气旺盛,完颜阿骨打更兼有撒改、希尹等人为谋,其手下战将剽悍,不可轻敌呀。”
被萧兀纳泼冷水,萧奉先有些不高兴,说道:“哎,老将军,奈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萧兀纳一时无语。嗣先道:“旬日出兵,必传佳音!”萧兀纳闻言只是一声苦笑。
(反派一号肯定是宋江了,二号阿骨打、三号方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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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一触即发()
宁江州城头上“完颜部”大旗随风飘扬,它也在向世人昭示:这里已不是大辽的国土,而是女真人的天下。阿骨打占领了宁江州,遂命闍母、银术可驻守此城,自己率大队人马暂离宁江州返回会宁。
临行前,他反复叮咛闍母和银术,宁江虽小干系重大,犹如蜀、魏争夺之街亭,天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并嘱托二位要做好迎敌准备。二位勃堇一再表示说请酋长放心,有我二人在宁江州不会再属辽国,即使天祚亲来亦不足为惧。
阿骨打还是放心不下,再次叮嘱道,若战事紧速派快马通报。于是,阿骨打离开宁江州,二将目送女真大队人马远去。
宁江州首战告捷,会宁城一片沸腾,将士们在分发分缴获的战利品。蒲察夫在两名侍女搀扶下,拄杖而来。
蒲察夫人,完颜颇剌淑之遗孀也。颇剌淑,景祖劾里钵之四子袭节度使,追封庙号肃宗,论辈分蒲察夫人是阿骨打的婶母。
老妇人看着缴获的铠甲、马匹还有耕地之农具,笑逐颜开。
这时,希尹陪阿骨打迎面而来,二人见到蒲察夫人倒身跪拜,老妇人道:“免礼”,伸手扶起二位。
阿骨打找来一把藤椅请老妇人坐。阿骨打说道:“婶母亲临,看来今天是高兴啊。”老夫人满脸笑容,说道:“初战大捷,缴获这么多东西,婶母能不高兴吗?侄儿才兼文武,没有辜负先王的希望。”
阿骨打毕恭毕敬地回答:“这都托先王和婶母的福啊。”
蒲察夫人让侍女又找来两个木凳,命二人坐下叙话,平时不爱多说话的蒲察夫人,今天饶有兴致,说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高兴啊。”
“侄儿今天也高兴,愿听婶母教诲。”阿骨打道。这位指挥千军万马叱咤疆场已年届五十的完颜部酋长,在婶母面前毕恭毕敬,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婶没事儿常想你叔父颇剌淑说过的那句话,阿骨打不在乌雅束之下,事实也证明他确实没看错人,正因你即酋长之位,继先王之志,我们女真才有今天的大捷。婶儿高兴,我们女真后继有人啊。”
“侄儿能干出一番事业,多亏诸位勃堇戮力同心,更多亏婶母的指教。”阿骨打道。
老夫人放低了声音:“是啊,有你们这些人,我女真就大有希望了,脱离了辽朝暴政脱离了苦海,现在兵精粮足。侄儿,将来咱们也要建立一个国家,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也是历代先王的遗愿啊。”
建国也是阿骨打心愿,阿骨打答道:“多谢婶母教诲,我阿骨打铭记在心。”
天色渐晚,希尹说道:“老妇人人年事已高,还是早回去休息,改日再前来奉陪叙旧。”
老妇人道了一声,好吧。希尹和阿骨打将老妇人扶起,侍女前来搀扶,二位目送她老人家离去。
第二天,阿骨打在毡帐内与众勃堇议事。
阿骨打坐在土炕之上,土炕上铺着芦苇编制的草席,草席略显得有些粗糙。一张独板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