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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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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道:“好好好,入乡随俗,入乡随俗!”然后吩咐鲁智深去买马笼头。

    “告辞!”段景住冲了王伦一抱拳,就要离去。

    这回王伦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还未请教阁下名号?”王伦的猜测是否准确,他也不确定。

    “贱名不足挂齿,段景住是也!”

    得了段景住的名讳,王伦心里踏实了。也对段景住实言相告,一抱拳,“在下王伦!”其余却是未说。

    本来见了王伦武艺,段景住就惊奇。这时再次听了王伦之名,段景住眼睛一亮。“可是”

    不等段景住说完,王伦一点头,“不错!兄弟有心,将来可到山东寻我。”

    段景住走了,王伦则送杨林去疗伤。

    却说这场中本有西夏的使节官员,听得王伦的名号急匆匆回去找大人们禀报。'。'

第六十一章失之交臂() 
眼见进了十月,北地天气忽然转寒,已经连下了三四天大雪。宁江州本是辽国大城,这几日行人也是日渐稀少。

    这日宁江州街上闹事正中,忽然有泼皮叫嚷起来,但见一个皮货商吃人踢翻在地,担子里面皮毛散了一地。

    这人都爱热闹,有那好事的凑上去要看个究竟。只见中间立着一个年月三十许粗长大汉,身高一丈有余,腰阔十围。

    气恼非常,双目瞪得圆了,捏紧双拳,面皮通红。只是眼窝深陷,一看便是有病在身。他身旁一匹瘦马,却端的好精神。

    面前却是两个泼皮,也是汉人,正在叫嚷。

    “兀那汉子,这街地儿却是俺家兄弟两个看管的,你走街串巷,也不与个孝敬!”

    说完那泼皮见这汉子的马匹不错,眼睛一转,”今日便拿了你这匹马充数就是!”说罢,那泼皮便要去牵马,巧取豪夺,不外如是。

    这些北地的汉人,都是五代十国时在辽国讨生活的。如今百年过去,只当自己是辽人,处处欺压外来的汉人。

    那大汉忙忍住怒气,上前一步告求道:“此乃小人奔走效劳的脚力,如今穿州过府皆靠了它,如何卖的?但请抬手放过!”

    一听这话,泼皮满脸不豫,“好杀才,竟然想要钱么!”

    “呸,你这杀千刀的病涝胚子,若是再阻挡,当不得两拳打死了你,算是你倒运!”其中一泼皮怒道,“如今只叫你用马抵了,那地上毛皮都归你贩卖!”

    自己本想在北地讨个生活,不想刚来几日就遇到了地痞。这些皮毛本就是自己的,这泼皮说还了自己,好像天大恩情一般。

    那泼皮等得不耐烦了,忽地牵起马缰,便要行走。却听得那大汉怒喝一声,道:“却不要逼我!”

    “如今便是要逼你,你待如何?”其中一泼皮嘿嘿笑道,“看你这病涝模样,风也吹得倒,还要拦我不曾?”

    说罢对着身旁那牵马的泼皮道:“只管牵了去,俺拦着他就是!”

    另一个泼皮便大笑道:“哥哥你拦着,这病涝汉子,也莫用重拳打他,怕是要出了人命的,须不划算。”说罢牵了马,便要离去。

    那大汉见此,双拳赚得紧紧的,心道:大不了回转青州罢了!

    一见那泼皮牵马就走,大汉急了,慌忙要去拦他。怎地吃身旁这一泼皮拦着,抱住了他的腰身,不得动弹,不由情急起来,只管叫道:“还不松手,莫怪俺动手了!”

    “你倒是动手就是!”那泼皮嘿然笑着,只管箍住大汉的腰身。这样的莽汉他见得多了,只要把马匹弄到手还不老实。

    大汉眼见得那牵马的泼皮正要骑上马去,若是如此,哪里还赶得上?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那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来,揪出那抱着自身腰身的泼皮,朝那心窝只一刀。但见得血便箭一般飚了出来,顿时染红了大汉前襟。那大汉也顾不得,抬腿便朝那骑上马的泼皮赶去。

    “杀人啦!”围观众人见那大汉手起刀落,生生将那泼皮一刀宰了,顿时大惊失色,一哄而散了,早有人望那衙门去报了官府。

    那骑马的泼皮见大汉行凶杀人,如何不惊慌失措,只管催着马匹快跑,岂知那马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却是吃那大汉揪住了马尾,哪里动弹的了?

    “你你待要如何?”那泼皮回头见那大汉已然就在身后,不由慌了神,跌落马下,连滚带爬。

    “你这厮,若不是你这等逼迫,俺如何落得杀人地步?须吃俺一刀,方才解心头之恨!”那大汉说罢,只上前腾的一脚,踢在那泼皮的心窝。

    这一脚力甚大,只将那泼皮踢得在半空中大了几个转,“嘭”得一声落在地上。那大汉看也不看他,只管牵了马,翻身而上,望着那城门处飞奔而去。这北地待不得了,只能回转青州。

    那泼皮吃这一脚踢中,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想要挣扎起来,方抬起半截身子,那血便一口一口的吐将出来,慌忙用手接住,又不住的捂住嘴,想要堵住。

    却哪里堵得住?直至最后一口血飙起老高,只在空中洒了一篷血雨,喉间丝丝有声,半截昂起的身子,直挺挺的往后便倒,扑腾的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此时,衙门里来了人,问了四周街坊邻里,只道是外乡人做的,望城外而去了。慌慌张张的忙乱了半晌,方才要想起关闭城门,哪里知晓这大汉骑了马早已经离了城里,望小路一径儿奔了出去。

    大汉骑了马,慌不择路,在小路上奔跑了一阵,怎奈那马瘦弱,奔腾一阵后,便慢慢停了下来。那汉子亦累得不轻,喘息不止,病涝症眼见得就要发作起来。

    忽的,那大汉停住了,只见得前面立着一人一马,那人手中挽着朴刀,正冷眼看他,不由心下暗叫:“天亡俺也!”

    大汉强自镇定,便也立住不动,只对那人道:“无那汉子,你如何要挡住俺的出路?”

    那人不动声色,只是淡然道:“我家哥哥要见你!”

    大汉转头看时,那雪地里不是正骑马端坐一人!

    再凝眼看他,真个英秀丰美,溢彩流光,就生出十成十的好感来,都忍不住心底赞叹几声“好人物,好风采。”

    何以见得,但见:玉面温润,煦笑和春风。丹凤双瞳凛炯,眉秀彩、卧睡苍龙。悬胆下,口正贝亮,轮廓自分明。凌云直松,摩天青峰。奔走虓虎形,烟卷雾腾。养济万人心怀,四海志,藏纳襟胸。八尺身,钟灵毓秀,丰神好英雄。

    此人非等闲,有如渊似岳的巍峨气质。立定似雄狮,行动如飞龙。肃静那里,正气迸发,自然一股豪意;微笑时又温润如玉,彬彬君子模样。提起这人,那是大大有名,四海皆知——济州王伦是也!

    却说那日在会宁与曾头市冲突,最后到跑了曾涂等人。王伦本有意收纳段景住,不料段景住志不在此,独自去了。后来等到杨林伤好,兀珠也替王伦选好了战马,王伦等人便启程回转。

    这日到了宁安州歇息,正好看到那大汉行凶。王伦心下好奇,便打发鲁智深、杨林先行,自己和山士奇一看究竟。

    王伦有心试探那大汉一二,冷笑道:“你这汉子,当街行凶杀人,却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何不将你姓名道来,俺也要拿了你的人头请赏。”

    一听王伦这话,大汉悲愤不已,恨声道:“你这厮却是何那泼皮一路么?”停顿了下又道,“俺杀得不过是辽地汉人罢了,干卿何事?”

    王伦故作高深,只是不答,山士奇也定定看着大汉。

    “大丈夫行的端做得正,不怕告诉你真名!”那大汉冲着王伦眼睛一瞪,说道,“俺险道神郁保四是也!”

    原来是他!难怪如此身量。王伦不由点头而笑,心中暗道:此乃天赐此人与我,如今他杀了人,又没个投处,故此俺也好收拢他。

    正在王伦深思死后,郁保四却是等不及了,只当王伦要抓他。抽了朴刀在手,大叫道:“你们与泼皮一丘之貉,想要我束手就擒却是不能!”说着就要拼个鱼死网破。

    山士奇见郁保四要动手,急忙拦下他。“你把我哥哥当做什么人!”

    王伦看着郁保四微微一笑,抱拳道:“好汉莫要见怪,在下王伦有礼!”

    看着王伦和山士奇模样,郁保四意识到刚刚是两人与自己玩笑。再一听王伦大名,不由倒吸一口气。“阿耶!可是九现神龙王伦英雄么!”

    王伦淡然一笑,冲着郁保四点点头。

    郁保四撇了朴刀,抱拳道:“失礼失礼!”

    看着昂然而立的郁保四,王伦又道:“怎奈英雄也有末路时,不知好汉要往哪里去?”

    听闻王伦这般说话,郁保四不由神色黯然道:“如今俺杀了人,却也没有个出处。幸好外出时有同乡几次相请,要去一处富户家做护院,想来也只好如此了!”

    王伦本是随口一问,好为招揽郁保四埋下伏笔,不想这郁保四真有去处。见此,王伦只好开门见山,“实不相瞒,在下如今在梁山扎营安寨,正缺少好汉这般人物,不知好汉怎可屈尊!”

    要说梁山好汉不在少数,王伦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抬高郁保四罢了。再则郁保四贩马相马的本事也只在段景住之下,与杨林、邓飞仿佛,王伦也是诚心招揽。

    “多谢兄台好意,只是小弟贯在闹事,不喜山林,怕是不能如兄台所愿了!”郁保四一抱拳,婉拒了王伦的招揽。

    正说话间,远处忽有呼喝声传来。郁保四只当是官府差人捉拿,飞身上马,摇摇冲着王伦一礼。

    “官兵追捕甚急,后会有期!”说罢,打马就走。

    王伦看着郁保四远去的身影,轻叹一口气。不想失了段景住,这郁保四也为招纳成功。

    不多时,远处人马追来,却不是官差而是杨林几人。

    “哥哥!咱们的马匹失陷在前边庄子了!”杨林赶来,却是告知王伦一桩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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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贺家冲() 
听了杨林一番言语,王伦这才得知事情经过。却原来是鲁智深与杨林护送着马匹先行,走了十几里怕王伦找寻不到,就近找了一处山庄歇息。

    那山庄主人也有些实力,见鲁智深仪表不俗,也自好酒好菜招待。却喜爱鲁智深护送的马匹,一再相求购买。鲁智深知道这是王伦的心头肉,怎能答应,一口拒绝。那山庄主人本待动粗,忌惮鲁智深武艺,就在酒菜里下了蒙汗药。

    鲁智深虽然被迷晕,但是迷糊之际及时通知杨林有诈,杨林便带着手下打了出来。怕鲁智深有失,杨林一刻不敢停歇来找王伦报信。

    王伦一听鲁智深遇险,急忙带人赶路来到那处山庄。

    王伦放眼来看,只见山脉起伏,周围都是高峰。里头一方缓地,四面将砖木勾勒起堡垒,看这里头的气魄,诚然是一处豪强,惯能豢养英雄。

    远远便见得那庄上,果然有些气象,门前两个石狮子,莫约千斤。又看那庄子城头上逻卒,精壮剽悍,手执刀枪弓箭,许多都已愈制。

    转目再看四面,山峰上设有岗哨,却不设灯火,人影憧憧,只有山风过处,方能见到处。

    正这时,那寨门打开,里头先涌出一彪人马,明火执仗,排出了排场,方立定,又涌出一泼吹鼓的,喜乐震天,再接着,自后头闪出数面锦旗,上头并不落字。

    山士奇看了,暗暗吃惊,道:“好大一个排场!”

    对面领先一人是位铁塔般的汉子,见是杨林带人来,不由怒道:“你这厮还敢来?没得打折你的腿,已然是老爷恩赏。”

    杨林嘿然笑道:“不是我要来的,却是俺家要来寻个公道。”

    “你家哥哥是谁?”那汉子对着王伦上下打量,充满敌意。

    山士奇看不惯那人行径,跳到前来,道:“我的儿,也不怕告诉你,我家哥哥便是纵横九州、海内闻名的九现神龙——王伦。”

    “管你是龙是虫,在这贺家冲便是我贺家最大!”那汉子十分倨傲,斜视着王伦道:“我家主人看上你的马匹,那是你的造化。”言下之意,还是乖乖让了马匹吧。

    王伦定定看着那大汉,道:“这些马匹我等依为性命,金山也不换。”这些北地良马,王伦都是要做种马的。这是今后骑兵的关键,却不是夸大。

    那人只是笑道:“家主人着实喜爱这些马,你留了也是一般儿用,何必与我家过意不得?倘若果真有万金不换的骏马,也要看留得性命在时,方有说话也。”这却是起意威胁。

    王伦怎会怕他,一提马缰纵马前行。“多说无益,快快还我马来,再与我家兄弟赔礼!”

    贺冲真本是贺家冲的后起之秀,家族中多有在大辽出仕的武将,是宁安州这边的豪族。这日见了王伦的宝马,家主便生了心思要送给自己的儿子。眼见马匹到手,正派贺冲真去报信不想在这里遇到王伦几人找上门来。

    贺冲真见王伦不答应,回身将弓箭挽在手中。

    陡然,一箭破空而来,强烈劲风凝聚着空气,旋转着直奔王伦左肋。

    王伦几年来遇险不在一次两次,自也清楚这一箭不过是试探,声东击西。也不抬起那腰间朴刀,只闪身轻轻一让,将那羽箭让了开去。

    果然,王伦刚一动,贺冲真又起一箭,却是直奔王伦面门的杀招!

    王伦轻轻一夹坐下马,这马倒颇是通人性向前一冲。王伦就着这冲势,一刀挥出,直将羽箭劈做两半。

    一见对方动武,山士奇、杨林也自抽刀上前。互相掩护,一左一右杀上来。对于这辽国的汉人,两人也无需客气。这些人涂有汉人血统,却无汉人之魂。

    对面也冲出数人,身材矮小,却极是精壮。眉目间一片暴戾之气,双眼隐隐流动。只他们双手横握长刀,一边小心翼翼前进,一边不住变化着位置,想是惯会那配合厮杀的勾当。

    王伦也纵马前冲,直取贺冲真。堪堪到贺冲真面前一丈远,旁边灵蛇般射出一条长枪来。长枪目标,正是王伦小腹。

    原来前番贺冲真两次试探,也都是那诱饵,而这一支长枪,却是真正实施杀招的所在。贺冲直作为贺冲真胞弟,自幼长在一起,习武也是一般。战场对敌也自配合娴熟,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不知坏了多少好汉性命。

    那长枪好生凌厉,转眼便到王伦小腹下,王伦眼睛余光,看得见那射出长枪之后得意洋洋的贺冲直。似乎这一枪,便足以结果王伦性命。

    那长枪凌厉,长度足有八尺,这等长枪枪杆必然柔软。王伦眼力甚是了得,那长枪飚射如铁线一般,他尚能觑得真切这枪身微微颤抖。

    轻轻将朴刀向前一带,当的一声便将长枪荡了开去。受王伦力道影响,那长枪竟速度慢了下来停在王伦跟前。

    那贺冲直一愣,王伦早将枪杆抓到他手中。“还你!”

    这经了王伦之手的长枪,速度更快,飙射而出。贺冲直还在惊异之时,枪尖已经透体而过!“敢尔!”贺冲真正与山士奇交手,节节败退。眼见救援不及,胞弟命丧当场,满目通红。山士奇那是何等人物,趁着贺冲真分神之时,早就找到破绽。铁棒呼啸而出,力过千斤,直奔贺冲真脊背。

    “啪”的一下,贺冲真被结结实实打在背上,背过气去。

    王伦得了空隙,左右冲突,与杨林配合,早就杀散了一阵庄丁护院。地上死的死,伤的伤,血淋淋一片,触目惊心。

    “带上这人去换鲁大师!”伸手一指贺冲真,王伦叫山士奇带上。不难看出贺冲真是这些人的头头,当是贺家冲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他在手,当能换回鲁智深。

    那贺家冲的门子本在门口看热闹,还想着自家人大显身手。不想顷刻间被王伦解决,一见王伦等人过来,亡魂直冒。

    忽地大叫一声,转身就朝内里跑去,边跑便大声嚷嚷道:“了不得……了不得……那厮来了!”

第六十三章威震敌胆() 
“却是谁来了?”此时庄子里的贺员外终究被惊动了,慌张的出来,对着那门子喝道。

    贺员外名启,乃是天祚初年的举人,是贺家一众武将中难得的读书人。屡试不第后继承了祖上的产业,只在庄子里做个富家翁。但是生就一个孩儿了得,乃是辽国兀颜统军部下任副统军之职。身长一丈,力敌万人,使一口三尖两刃刀。

    贺启借着儿子的势力,在宁江州这一带作威作福,倒成了远近一霸。庄户中人,身有怨恨,却无可奈何。这次就是劫夺了王伦的马匹,贺启也不觉如何。

    王伦带人闯进庄子,一见贺启,大笑道:“某乃济州王伦,路过宝地。不想被劫了马、伤了兄弟,因此来讨个公平。”

    贺员外见王伦带人堵在面前,不由心慌,忙对那门子喝道:“小畜生,却将这等人放了进来。”

    “你这厮,恁地可恨!”贺员外桩头恨声对王伦道,“人确实打了,马也留得,休要胡缠什么公平!”

    王伦冷笑一声,道:“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如今还与你说些道理。你却要胡乱耍狠,只道我南人却是这般好相与的?”

    那贺员外见王伦气定神闲、胸有成竹,心下不由先怯了几分。放低了声音,颤声道:“你你这厮待要怎地?”

    王伦一挥手,指教山士奇把贺冲真丢在地上,用刀抵住脖颈。一边冷笑道:“且先将我那兄弟送出来,再说话!”

    马匹之事虽然是大事,但是王伦还是先要保证鲁智深的安全。

    正说话间,却听得那门外一声怒喝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账望八,吃了雄心豹子胆,却在俺家中寻衅闹事。”说话间,只见一个莫约二十许青年,歪戴着英雄巾,腰扎宽幅英雄带,手执一根铁叉,从门外跳将进来。他身后随即涌进莫约三十许庄丁汉子,手执刀枪棍棒,顿时将王伦几人围了起来。

    “啊呀!贤侄你可来了!”贺员外一见来人,喜出望外。

    贺拆是贺员外的子侄辈,与兄弟贺云同在堂兄贺重宝麾下效力。前几日告假归来,一直留在庄上。这日外出打猎回来,正撞见王伦一行。

    “你这厮,还不快快离开这里,不然打折你的腿!”贺员外见强援来了,顿时来了精神。只站在那人群之外,一手指着王伦喝道,“俺也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不过区区南蛮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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