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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更是定定的看着王伦,眼中充满敬意。醍醐灌顶,振聋发聩,这才是大商之道啊!想起两人合作的酒业、盐业、马匹生意,柴进更是热切。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柴进看着王伦道,“王兄之才,不可测量也!”
王伦摆摆手,谦虚了一下。
那边柴进看向茶庄掌柜,吩咐掌柜将那出错的伙计带来。不一会,那伙计被带到,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去拿一杆秤来!”柴进冲随从又吩咐了一句。
王伦见柴进如此,不仅提起了兴趣,兴致盎然的看着。
只见柴进拿着秤杆,对那伙计道:“既然你在称称时出了错误,我就给你讲讲这秤杆的学问。”
闻听柴进言语,不仅那伙计,就是茶庄掌柜等人凝神细听。
“这秤杆叫权,这秤砣叫衡。权衡一词就打这儿来的。手拿着秤杆要懂得权衡之道,用称之道。”看了一眼伙计,柴进指着秤杆说道。
这话十分有理,王伦也听得仔细。
“你们看这称上这些小星较定盘星,也叫准星,这秤杆上十六钱等于一两,十六两等于一斤,这称为什么要用十六进位呢?你俩可明白吗?”
茶庄掌柜和伙计忙说不明白。
柴进接着又说:“这是老祖上,古圣人给定的,十六位进制,十六颗准星,一二三四五六七这表示北斗七星,告诫人们用称的时候,心中有方向,不可贪财迷钱,迷辨别是非,一二三四五六这四颗星,表示东南西北上下六方。他告诫大家用称的时候要新居正中,不可偏斜。”
“这最后三颗星是福禄寿三星,你在给别人称东西的时候你要是亏一两,就是折寿,亏二两就是少禄,亏三两就是损福啦,那你要是给别人多称几两呢!那不就是给自己添寿,加禄、增福吗?这可明白了吧!”
说道这里,柴进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掌柜和伙计,道:“为什么称上这些星要叫做准星呢!这称虽小可称人心啊利益虽高,不取无益之财,称东西的时候不仅称的是东西,还称自己良心,称自己的道德品行。”
等柴进说完,茶庄掌柜和伙计战战兢兢,忙说受教了。
“念你初犯,且罚打扫茶庄一月,以儆效尤!”
听了柴进的处罚,茶庄伙计千恩万谢一番,跟着掌柜下去了。
王伦喝了一口茶,对柴进道:“没想到一杆秤,竟有这么多学问,大官人见解当真独到!”
柴进一摆手,笑道:“商贾之家之言,训诫后人罢了!”
两人正在喝茶闲聊,外间柴进门客来报。沧州刚进来一众官军,还押送着一辆囚车。
王伦和柴进对视一眼,道:“走,看看去!”
第三十二章流放的犯人()
沧州城中,张都头洋洋得意,提着大刀,骑着高头大马,押着一辆囚车。正行走间;只见后边尘土飞扬,奔出一彪人马,驾鹰的驾鹰,牵狗的牵狗,几匹快马追了上来。
张堵头并一众兵卒正惊异间,张堵头主意到人群当中,一匹高头白鬃烈马上,端坐一位青年,身高八尺有余,英姿勃勃,倒八字眉,一双炯炯有神虎目,双手过膝,耳大口方,挥鞭催马,精神抖擞。
此人是谁?他却认得,不是别人,正就是周世宗后代--小旋风柴进。
听军中的朋友们讲,沧州柴进人称小旋风,为人仗义疏财,广交天下好汉。因他祖宗曾有让位之功,太祖赵匡胤敕他祖上三卷铁书:“有过不咎,当斩不死”。
张堵头往日远远见过,因此有些印象。其实他也想结交柴大官人,只是他身份低微,没有门路,一直深以为憾,不想今日在此遇见。
柴进与王伦本在茶庄歇息喝茶,听了门客禀报沧州有流放的人犯经过,这才带人赶了过来。
眼见柴进到了近前,张都头伶俐的上前见礼,“小人见过柴大官人!”
众人没有注意到,听闻柴大官人四字,那囚车中的人犯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柴进。
柴进勒马抱拳,点头算作回礼,然后看着囚车问道:“不知都头有何公干?”
要是别人问起,张都头定不会回答。柴进那可是沧州的贵人,听得柴进动问,张都头躬身回答道:“小人要押解人犯到沙门岛去!”
一听沙门岛,柴进和王伦同时皱眉。这沙门岛在海滨之地,宋朝一直是流放犯人的所在。人们到了那里,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到了宋徽宗这一朝,许多被陷害冤枉的忠臣、好汉也多有流放此处的。
柴进又不动声色的问道:“敢问都头,此人所犯何罪!”
“此人身为孔目,结交歹人,知法犯法。知府严令,流放三千里。”
柴进听此,心中一惊;此人是真犯法呢,还是被人冤枉?我得问问,见上一面。
王伦一听孔目的官名,也是心中一动,莫不是那人!
柴进骑马来到囚车面前,见那犯人身高九尺以上,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双虎目,颇具威严。
“你是何人,敢知法犯法?我柴进前来问你。”
那犯人一听柴进,甚是激动。“小可京兆府孔目,姓裴名宣,人称铁面孔目。”
一听这犯人名字,王伦心道果然是这人。悄悄走到柴进身后,道:“大官人,此人定是被冤枉的。”
柴进心里明白,此人我虽不识,王兄弟如此说,定有来头。柴进眼珠儿转了几转,心生一计:我须救他。
柴进满面含笑,对张都头一抱拳,言道:“都头一路辛苦了,不如带兄弟们到敝庄歇息片刻,款待粗茶淡饭,算柴某人给大家贺功!”
眼见柴进相请,张都头满心欢喜,但是还是装模作样的客气一番。“我等这么多人,多有不便,还是不去麻烦了罢。”
“唉!我与张都头平时不曾见面,今日相见,正好喝几杯薄酒。不说是你,就是往来的都监、统制,也多在我庄上歇息。”
张都头想借此时机,结交柴大官人也好。于是抱拳道:“那小人恭敬不如从命喽!”
柴进等人带着一众官兵,调转马头向柴进西庄而行。十几里路,走了半个时辰。
到了柴进府上,早备了水酒饭食。见了一众官兵到此,在放了五张席面,好酒好菜上来。柴进并两名心腹,亲自作陪不提。
王伦带了杨林、山士奇却去了别处。
张都头带着押送裴宣的官兵宴饮,那裴宣被关在庄子的一处偏房。趁着官兵被引走的空档,王伦打算去见裴宣一见。
山士奇在外把风,王伦、杨林到了关押裴宣的房间。
裴宣见有人来,不由诧异。抬头看着王伦,默默无言。
王伦冲着裴宣一拱手,当先开口。“敢问好汉,可是人称铁面孔目的裴宣么!”
裴宣不想王伦知道自己的名号,想起自己的遭遇,叹了口气道:“什么铁面孔目,如今也不过阶下囚罢了!”
书中有言,裴宣,人称铁面孔目!本是京兆府的孔目,向来秉公执法铁面无私,是个包公海瑞似地人物,后来不知何事得罪了知府,被寻了个罪名发配千里之外沙门岛。
后途经饮马川时被当地的好汉邓飞和孟康救下,推举为饮马川寨主,这才落草为寇。再后来,被戴宗和杨林引见又上了梁山。
如今饮马川的邓飞、孟康已经上了梁山,没人救得裴宣。不想裴宣却到了沧州,与柴进、王伦遇上。
“铁面孔目,嫉恶如仇,江湖上多有美名,不知因何获罪?”
裴宣早就心情压抑,无人诉说。听得王伦动问,当即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本裴宣熟读四书五经,在家乡教书三年,声望越传越远。数处高价聘请,他均未换学校。后来他有心报国,参加科举,在一年之中,连过县、府、院试三科,名闻州郡。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科举及第,受官孔目。在任三年,他行事四平八稳,为人忠厚耿直,丝毫不肯苟且,犹如包公在世,人送外号“铁面孔目”。
忠直的裴宣一直瞧着浑浊的官场不顺眼,官场看他亦如是,今年新来了一个贪滥知府。因他不肯低头,终于被邪恶势力给踢出局了。新知府那厮仗着有权,鸡蛋里头挑骨头,给裴宣安了个罪名,判他刺配沙门岛,于是有了这段故事。
王伦听完,沉吟少许道:“我敬你是一条好汉,且忍耐些,稍后自有人救你!”
一听王伦有心救自己,裴宣心情激动,当即问道:“敢问足下何人?”
“在下济州王伦!”说完,王伦带着杨林离开了。
“济州王伦……”房中裴宣看着房外,喃喃自语,“不想是他!”
柴家庄客厅中,柴进、林冲不住向张都头和官军劝酒。不一会儿,一个个都东倒西歪,有了七八分醉意。
柴进看看红日西斜,对张都头言道:“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小可不敢再误都头时间!”
酒足饭饱,更有柴进的面子,张都头心满意足,起身道:“官命在身,多谢大官人款待,后会有期。”
柴进一挥手,早有门客献上纹银百两。张都头看了咂舌不已,客气了两句便接了。
不一会,柴进门下送了张都头等人出去,王伦从外面进来。
柴进看着王伦,直接问道:“如何?”
“却是被人陷害的汉子,我已安排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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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铁面孔目()
因为押解犯人是有期限的,张都头带队押送囚车缓缓的向东而行。天气炎热,那军队走的甚慢,不时有军士拿了皮袋饮水。
山路颠簸,囚车木轮跟着一晃一晃。但是裴宣的心思却在想,不知道王伦会在哪个地方解救他。
伞盖山,是一片连绵的山脉。这一片山脉的地形复杂,却是一处要道。山的前后都是坦荡的官道,唯独入口狭窄,难以通行。
伞盖山的这片区域,大树参天,草丛密集。多有野兽出没,人迹罕至。
张都头押着铁面孔目裴宣走进伞盖山,他提刀跃马,大声喊道:“都机灵些,快快过林!”
这里山高林恶,张都头怕出现意外,十分警惕。
兵丁们本就奔波辛苦,见张都头发令,勉强听从。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无精打采地前进。
“儿郎们小心赶路!”眼见进了山里,张都头放下心来,“等出了大山,群殴掏腰包与弟兄们吃酒!”
张都头得了柴进的馈赠,乐得犒劳下手下的官军。
一众官兵提起精神,向前走不到半里,忽然听得一声锣响,接着就是一片羽箭射来。
当前的五名军汉避无可避,给狠狠射中,丢了性命。这一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沉寂的队伍顿时喧闹起来。那给弩箭射穿脖子的军汉,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发出绝望的惨叫。
眨眼间的工夫,四五名手下丧命黄泉,张都头气得发疯。“有强人!小心,有强人!”张都头大声呼喝,意图整顿队伍迎敌。
“杀!”山林中跳出五十余条蒙面大汉,拦住张都头等人去路。一个高大汉子提着一口钢刀,带着队冲锋。
“贼他娘,敢杀官兵,你们要造反不成!”张都头见对方杀来,强忍恐惧,意图恐吓对方。
怎奈对方理也不理,又是一阵羽箭射来,张都头险些被射下马去。
“聚众造反,格杀勿论!”眼见免不了一场恶战,张都头鼓动官兵抵抗。
“儿郎们,杀光这群强盗!我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一众官兵怕临阵脱逃上官降罪,强壮着胆子挥舞兵器抵抗。怎奈他们久不上阵,武艺稀松,初一对阵就被对方钢刀长矛杀死杀伤六七人。
刚一交手,己方便处于劣势,被团团包围。张都头眼见形势危急,也顾不得爱惜性命。“儿郎们,随我杀!”
现在凭借一口气,官军还能与对方打过一场。若是等到士气全无,局面就将彻底崩溃,任人宰割了。张都头深知这个道理,大吼着,提刀杀了出去。
裴宣在囚车之中看的分明,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这些人在此设伏,应该就是来救我的。”
裴宣看向带队的蒙面汉子,直觉身形眼熟,应当见过。心中打定主意,等出了囚笼,一定请教对方大名。
他正在想呢,那带头的蒙面汉子早就杀到近前。“好汉!我救你出去!”
那人刷刷几刀,杀散囚车前的士兵。另一名高大汉子来到近前,挥动铁锤,砸毁了囚车。
“不要走了犯人!”正在此间,那张都头带着几名亲兵杀到。
“哈哈!我来会你!”眼见张都头杀到,那手拿大锤的汉子大步迎上。
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看似实力悬殊,其实不然。
张都头刚刚催马来到近前,那用锤的汉子奋起勇力,使了个“横扫落叶”的招式,只一下就将张都头打下马来。
战马倒地哀鸣,张都头也跌得七荤八素。那汉子却毫不客气,赶上一步,将张都头打得脑浆崩裂。
各自为战的兵丁见此阵势,一个个吓得腿肚子转筋,撒腿就跑。有那小校懵了一下,大声喝斥,哪还能止得住?
小校不敢再管,也跟着逃跑。那一个个,恨爹娘少给了两条腿。跑得慢的,做了刀下鬼;跑得快的,也好似鬼门关走了一回。
裴宣刚下了囚车,活动下筋骨。那两位带头的汉子杀散了官兵,一起来与裴宣见礼。
“我是拦山太保山士奇,遵柴大官人、王伦哥哥之命,前来救你!”
“多谢好汉救命之恩!”裴宣谢过山士奇,有把头转向另一人问道:“敢问这位英雄大名?”
“我便是王伦哥哥麾下,梁山泊锦豹子杨林!”
却原来是张都头在柴进西庄喝酒,王伦得知裴宣身份后,派了山士奇、杨林前来救人。王伦智救铁面孔目的故事,一直在鲁西南各地流传。因裴宣前后到过柴进庄上,许多人都以为是柴进的功劳。
为此,后人赞道:
柴进人称小旋风,智救裴宣显威名;仗义疏财明大义,粱山泊里聚蛟龙。
伞盖山,山士奇、杨林救了裴宣回转。柴进庄上,王伦、柴进也在谈论裴宣。
“此人秉公执法,不畏强权,倒真是不失为一名掌管军纪的良材呢!”柴进听了裴宣的事情,心中叹服。
在王伦看来裴宣上梁山,排定座次后位列梁山好汉第四十七位,定职赏罚军政总管。
裴宣的职务名头听起来虽然不小,却属于位高权轻。在梁山上却是极为尴尬,盖因梁山上宋江一手遮天。虽有法度,却万事皆是由他说了算。诸如李逵私自下山,释放高俅等事情。
一个原本可以使梁山成为军纪严明、作风分明组织的裴宣,却最终只是沦为了一个摆设。而梁山,也免不了草莽英雄的尽头,昙花一现!
“有此人帮衬,我等的团结兵也能有位称职的军法官!”
虽然裴宣入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王伦并不想把裴宣带上山,盖因如今他与柴进又组建了一支势力。
考虑到自己在山东,而许贯中经营北地自己鞭长莫及,王伦这几日便与柴进谋划组建了团结兵。
宋人自有“团结民兵,结社以备”的传统。自宋一朝,屡次为外族所侵,乡民多备有刀枪弓箭,以保卫家园。此风气从宋朝统一战争初始便萌发起来,如今逐渐形成各具特色的地方武装。
宋史卷一八七兵一中所载为“本河州忠烈、宣勇能结社买马者。”此为宋初边境之地较早的大规模武装社团,是为买马社。又“自澶渊讲和以来,百姓自相团结为弓箭社”。又如战乱频繁的河朔之地,“河朔之民愤于兵乱,自结巡社”。是为忠义社。
祝家庄、曾头市也是民间团练,而且是家族式的。
故此,王伦也与柴进合作组建社团,建立梁山之外的武装团队。有柴进的面子在,一应手续准备齐全,沧州太守也乐得多一助力。
值得一提的是,这队团结兵大多是柴进庄上的佃户、门客,还有一些江湖亡命,有些战力。而且柴进做了这队团结兵的团练使,每日操练兵马,乐此不疲。
第三十四章团结兵()
“如今社兵可有一战之力?”柴进忽然问王伦道。团结兵虽然是王伦倡导,但是柴进毕竟是主官,又关系到日后的谋划,因而十分上心。
王伦虽然每日负责募兵,但是训练都是林冲和鲁智深负责。一旁林冲听了柴进问话,回道:“倒也有些模样,若是我的那部,一些强人还是可以一战的。”
鲁智深脱离了西军,却在这里找到了本身价值,带兵很卖力气。说道:“林师弟所言极是。洒家的步兵行军布阵,也有模有样,只是少了临敌经验。算不得jīng锐之师。”
王伦闻言皱起眉头,沉yín了一会道:“若是遇上西夏兵,又当如何?遇上契丹人、女真人又当如何?”
“如此!只怕还要训练一番,若是能经过几个阵仗,只怕才会挡得住那西夏人,至于契丹人、女真人,却不知如何。”林冲斟酌了一回,这才谨慎的回道。
“也是!”王伦点点头,林冲、鲁智深只识得西夏人,契丹人,还不能知道女真人的厉害。要是将双方士兵对比,也没有参照,只有到了战场才见分晓。
柴进从座位上起身,对王伦道:“多说无益,我等且去校场看看!”
王伦、林冲几人也立即起身跟着柴进去了团结兵校场。
几人来到校场,正看见校场上有人测量力气。王伦等人不动声色,走到近前观看。
但见那汉子两手按住四百斤的石锁,忽地两眼瞪圆,手臂使力,肌肉腱子暴起,条条青筋绽出,只喝得一声:“起!”
便见他将那巨大的石锁提起来,在胸前停了一停,又大喝一声“呔!”双手猛然就将那石锁举了起来,站立方定,又稳稳围着场子走了一圈,方才放了下来。
这四百斤石锁等闲人就是举起来也不能够,不想这人竟然举着走了三四百步。
“果然是好汉!”围观众人抚掌赞叹起来。
“好力气!好力气!”场外柴进也夸赞起来。
一众人见柴进和王伦等人到来,各自见礼。“见过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