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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顽石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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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起来,问道:你知道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很淘气吗?你还是把那故事讲完吧,从你我小时候说起,说你如何如何爱上我,如何不顾父母反对跟我私奔,我又为何跟你父亲翻脸的?全都原原本本讲给我听,我好想听!

杜云娘双眉微皱,眼睛空空地盯着空气,似看非看,身体呆呆地坐着,陷入了深思,仿佛在清理头绪,不知该从何说起,她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

第三话 十三娘临终托孤

我见杜云娘呆呆地发愣,便伸手探进她的腋窝乱挠,终于把她逗乐,嘻嘻笑着说:别闹了,哎哟,快住手,痒死我啦。

你不答应把故事讲完,我就不住手!

好吧,我答应你,哎哟,快住手,嘻嘻——

于是杜云娘稳稳端坐,轻启朱唇,吐字如玉,声如燕语,娓娓道来:

我十岁那年,有一天,我正跟哥哥姐姐们修文习武,只见乳娘领一个小男孩过来,说:往后,他就跟你们一起学习。

乳娘又把小男孩拉到我跟前,让我拉他的手,吩咐我说:小姐,往后他就跟着你,你要好好照顾他,不许欺负他,他比你小两岁,你就当他是你亲弟弟一般看待!

我拉住小男孩的手,仔细打量,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圆圆的大脑瓜,剃着阿福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机灵的闪动着,嘴角调皮的向上翘起,一幅乐呵呵坏笑的样子。

我一见就喜欢上他了,心里暗想,就他那机灵样,我不被他欺负就万幸了!

于是对乳娘说:妈妈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也不让别人欺负他。

小男孩上前一步,一把就搂住我的肩膀,亲热的说:姐姐,你叫杜云娘吧,我多次听舅妈,也就是你母亲,说起过你,把你夸得如仙女般美貌!现在终于见到真人啦,比传说中的还漂亮,我好喜欢你吔,云姐姐!

我当时心里暗想,我怎么初次见到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不面生,他见着我,也不认生,一上来就亲亲热热的,难道是遇上了我前世的欢喜冤家?

当下故意沉下脸来,摆出千金小姐的架子,推开他的手,说:别没大没小,毛手毛脚的,一点教养也没有,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乳娘见状,忙说:小姐,他是小户人家出身,没学过什么礼教,从小野惯了,你要多担待,好好教教他礼节。

小男孩见我不领情,连忙乖巧地后退一步,向我抱手施礼道:小姐在上,小弟这厢有礼了。说毕,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好似在求我原谅。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彬彬有礼地答道:在下清小石。

清小石?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我,忍不住脱口问道:那不是我吗,我怎么可能到你那大名鼎鼎的杜家大院去,而且还能跟你这位千金小姐一起学习生活呢?那简直就是,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嘛!不可能的事,难道我的身世,也是大有来头的吗?

杜云娘叹气道:其实,你没什么显赫身世,而是个苦命的孩子,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你的父亲清鹤,是位落魄的秀才,清家也曾显赫过,只是到清鹤这一代,已经完全败落。清鹤虽是穷困潦倒,但也有一身傲骨,空有满腹经纶,却不屑为官,学那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事权贵。这清鹤长得倒也是相貌清奇,颇有仙风道骨味道,貌比潘安,才高八斗,所以赢得美人十三娘的芳心,甘心嫁给他过那清苦生活。

你道那十三娘是是谁?她姓杜,名婉,也是杜家大院里的人,只因在杜氏家族的堂姐妹中,排行第十三,故称十三娘。长得是花容月貌,又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有多少王孙贵族看上她,媒婆踏破了门槛,她都不放在眼里,偏偏看上了这穷书生清鹤,真是姻缘由天定,半点不由人啊。

这十三娘嫁给清鹤,日子虽然清苦,但夫妻两彼此深爱着对方,每日如胶似漆,恩恩爱爱,不久就生下一个男陔,取名清小石,这小日了过得也是红红火火,其乐融融。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儿子不到三岁,清鹤就突然患病身亡,英年早逝,真是天妒英才也!这十三娘含辛茹苦,又时不时地靠娘家接济,才把儿子拉扯得渐渐长大。然而十三娘因思念死去的丈夫,渐渐染上了怪病,儿子长到八岁那年,就卧床不起。忽一日,梦见丈夫拉她的手,要带她去另一个世界,一起过神仙日子,终因丢不下儿子,哭叫着醒过来,自觉不久以人世。于是派丫鬟香儿去杜家请来自己最要好的姐妹,临终前,将儿子托付给她,非要她答应,好好照顾儿子清小石,看到她哭着满口答应,才含恨死去。

你道十三娘临终将儿子托付给的这位好姐妹是谁?此人正是杜家掌门人杜耀祖的夫人唐吉凤,人称杜夫人,也就是我的母亲!

所以说,小石头,你的命好苦啊,自幼就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我要是不疼你爱,还有谁疼爱你?

杜云娘讲到这,眼睛又红了,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流了下来。

我听到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又看到云娘流下泪来,忙去安慰她,自己却忍不住也泪下如雨。

心想,我父亲清鹤,倒是个奇人,闲云野鹤般的一个人。他这样的奇异性格,凡尘中又有几人能懂!那些追求功名富贵,声色犬马生活的俗人,更是无法了解他那千窍玲珑的心灵,前之古人,只有陶渊明与他心意相通;同辈之人,也只有母亲杜婉与他心有灵犀,所以甘愿抛却那荣华富贵,跟定他过清贫但快乐的生活(看来快乐这两字最重要!);再说后之来者,恐怕也只有我啦,知父莫若子嘛。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

怀想父亲,这几句诗,便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我不得不念一遍!

琉璃易碎花易逝,世上好物不坚劳。我父母的生命以及爱情,如世上罕有之物,短暂然而美丽,如天边彩虹,人们还来不及观赏,就被上天匆匆收去了。但愿他们在天上也过得快乐!

没曾想我穿越回去,竟是个孤儿!寄人篱下的生活,我是如何挺过来的?在杜家大院,要是没云娘的照顾,恐怕已没有今天的我!没了父母,幸好有了一位爱我疼我的娘子,生命从此才能不孤单。

难道我是个轻易向命运低头的人吗?哪怕是在这艰难的前世,我也永不放弃!云娘的父母不同意我跟云娘好,还不是因为我只是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小人物?

我不会永远是个小人物,我要让看不起我的人,对我改变态度,争着把女儿嫁给我!呵呵,这个穿越,难度太大,不过,我会尽力的。列位看管,且看我清小石,如何活出个轰轰烈烈的前世!

想到这,我心情开朗不少,擦干泪水,抬头看窗外,但见艳阳高照,花影浮动,蜂蝶欢舞,燕雀鸣叫,*满园。于是吻去云娘脸上的泪水,故作振奋地说道:娘子,值此良辰美景,与其无谓啼哭,不若出去赏花,以解愁闷,如何?

云娘点头道:也好,我们一边赏花,一边尽诉前情,让相公听个明明白白。

说毕披衣而起,手拉拉手,并肩迈步出门,迎面扑来的,好一个世外桃园!

第四话 清小石脱胎换骨

话说我与杜云娘携手并肩步出房门,扑入眼帘的是一个花花草草的露天院落,四方形,三面高墙上布满青苔,爬满藤蔓。院里种的有红有白有绿各色花草,我大多都叫不出名字来;也有高有矮有粗有细有宽有窄各种树木,我也大都不认识。引来蜂蝶戏花丛,招至燕雀鸣树荫。真是五色盈眼,五香扑鼻,五声悦耳,令人心旷神怡。

当是时,我正沉醉这世外桃园中,意醉神迷,物我两忘。忽听云娘大喝一声:哪里走!娇躯随声嗖地飞了起来,眨眼间已跃上墙顶。

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在我的“今生”,这种飞身上房的镜头,也只有在电影电视里才能看到!那时每每看到这种镜头,我就暗笑那导演真是傻瓜,这世上难道有人会飞吗?连自已都不相信的事,还要拍出来愚弄观众!真是傻得可笑。可现在,就在这离奇前世,就在我圆睁的双眼前,这种只有“电影才有”的镜头,活生生的横空出世,不由得我不相信!今天,我算是看见活的啦,有趣!稀奇!稀奇!有趣!多么有趣的前生啊,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吔!

我使劲揉了揉眼,生怕是自己的幻觉,可睁圆了眼睛细看,云娘那轻盈身姿清清楚楚地,如蜻蜓点水般立在高高围墙顶上,正在探头向院外鸟瞰。

察看一会,云娘如大鹏展翅,嗖地俯身飞下墙来,一眨眼就飘到我身边,说:刚才我见院门外有黑影闪过,就立马飞身追去察看,却已不见他的丝毫踪影。看来此人之轻功,绝不在我杜云娘之下。我自信这世上轻功能超过我的,纯属凤毛麟角,甚至几乎没有,没想到今天,我见着了,也终于了解了山外有山这四个字的含义啦!

我问道:娘子,你知道这人是谁吗。他藏头缩尾地不敢露面,怕是对我们有什么阴谋吧!

娘子说:在你昏睡那些日子,此人已多次在我院墙外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偷窥我们,只是我也想不明白,他意欲何为,不知是敌是友。

我说:他若是友,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现身,装神弄鬼地,八成不是什么友人!

娘子说:相公所言有理,往后我们要更加小心提防才是。

我笑着说:不过有我这样武功盖世,深得杜家拳真传,轻功又十分了得的娘子在,我还怕什么!

云娘认真地说:小心行得万年船,我们不可大意。

我又嘻笑着说:娘子你也不过二十岁,只大我两岁,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就像一位老江湖一般。训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真是没劲。

云娘终于笑起来:你啊,就是嘴贫,一点也不老成!我若不时时提醒你,只怕你年少轻狂,不喑世事的又惹出什么祸来。

我心里暗想,我心里可比你老道多了!你才几岁,敢自诩老成,我在“今生”,已是老男人啦,我尝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我经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多。只是这些话只能烂在肚里,不能对她说!否则,非把她吓坏不可,一个来自下辈子的相公!能把她吓得去见阎王。

于是我说道:云姐姐,我往后再也不犯因年轻而犯的任何错误,再也不给你闯祸(她不知道我思想上可是个老道的老男人)。

云娘哼了一声,道:这样的承诺我已听多次,没有一次兑现,你一次次地承诺,又一次次地闯祸。我已厌倦这样的生活,今天不过是昨天的重复,明天不过是今天的重复!大祸小祸一个接着一个······

我惊问道:有这么夸张吗,我都闯了哪些祸?

哼!云娘又冷哼一声道: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记不起来!或者你潜意识里根本就是想完全忘掉,所以你才记不起来!远的不说,就拿最近来说吧:你跟我父亲翻脸,是不是年轻人爱冲动犯的错误?你这个祸闯得我是有家难归!有父母就像没父母的孤儿!······

······还有你这次病倒,足有半月不醒,让我提心吊胆地陷入苦日子,这是不是年轻爱冲动闯下的祸?

我连忙分辩,却也感到自已底气不足:我生病那也不是我的错啊,这个不算因年轻爱冲动而犯的错误吧?

云娘得理不让人:怎么不是?我告诉你,还不是因为你跟我父亲翻脸后,你才生的这怪病?我告诉你,你这是心病。你是良心欠安,所以生病!第一,你母亲当年临终托孤,把你交给杜家抚养,我父母对你有恩,你却背叛他们,这是不忠!第二,你拐了人家女儿,使父母见不着女儿,女儿见不着父母,这是不义!你不忠不义,所以良心不安,你良心不安,所以你才生病,你生病,所以我才痛苦。这一切的根源,就是你年轻爱冲动跟我父亲翻脸惹下的祸!

我低下头,轻声分辨:这样说有点不公吧,把祸害的根源都推到我身上,依我说,你父亲也有不是,他要不是攀龙附凤,逼迫你嫁给你讨厌的那位什么四王爷作妾;他要不是拿出臭金银来打发我,逼我发誓离开你,以为金钱可以买下我高傲的灵魂;他要不是把你关起来不让你我见面,以为牢笼可以囚住你自由的心灵······要不是他犯的这些错误,我能“因年轻爱冲动”而犯错跟他翻脸吗?况且,你要是不同意,我能把你“拐”出来吗?怎么现在都成了我的错了。

云娘呜呜哭起来:我不管,总之全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你要把父母还给我,我想我妈啦,呜呜呜------

她那晶莹的泪珠如雨纷纷落,一下子就把我的男儿心打湿打软了,我也纷纷下起泪雨来,一把将她抱住说:全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云姐姐,我发誓,一定把你父母还给你,我去求你父亲原谅,求他不要跟你段绝父女关系,他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你家门口永远不起来,我一定让你们家破镜重圆的,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若哭坏了身子,我也不想活了!

杜云娘压抑多日的火山终于爆发,就像疯了一般,把我当成出气包,对我又撕,又抓,又咬,又打,又踢,又骂:臭石头,硬石头,大坏蛋,王八蛋,大奸贼······咬死你,踢死你,打死你!

我就象一块真正的石头一样,凭打凭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呆好呆的一块顽石吔!只觉得鼻子一疼,我伸手一摸,粘呼呼的,一看,是鲜红的鼻血!任那血泪相和流,巍然不动坚如石!

列样看官,你道我这身“顽石功法”是如何练就的?全是在“今生”时,这位小姐打下,那位老娘踢一脚,那小蜜呸一口,此二奶啐满脸,小红刚咬罢,阿翠又撕耳······如此在女儿国中磨练,风月场中打拼,好不容易才练就这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顽石功法”!请听那首歌《早就习惯》,专为天下厚脸皮的男士而歌:

我早就习惯,美人的冷言风语;

我早就习惯,美人的冰冷面孔;

我早就习惯,美人的粉脚香腿;

我早就习惯,我那伤痕累累孤孤单单一颗心!

杜云娘打也累了,骂也累了,哭也累了,终于浑身无力靠在我肩膀上,掏出香帕,轻轻试去我脸上的血泪,心痛得不得了!口里却说:哎哟,老娘累坏了,小石头,那边树荫下,有石凳石桌,扶我去坐下歇会,哎哟,都怪你这顽石太硬,打得我手酸痛酸痛的,哎哟······

我扶她坐定,才定睛打量,只见这棵老榕树粗大,二人不可合围,枝繁叶茂投下巨大凉爽的树荫,树荫下有石凳围着一个石桌,石桌上,赫然是一围棋棋盘!上面散乱无章摆放着棋子。

我在云娘对面坐下,盯着桌上棋盘看,心里痒痒地棋瘾就来了。要知道,我“今生”在网上下棋,也曾打到十段,棋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云娘见我盯着棋盘看,说道:相公,既然闲来无事,不如手谈,老规矩,我让你四子。

啊?让我四子?我正要答话,云娘又发话啦:看你那么为难,那就让你八子,如何?

天啊,这前世的清小石,棋也真是臭!人还特窝囊,尽受人欺负,床上被人骑,床下被人踢,就连下棋,也被人欺负成这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且看我今日,如何忍无可忍,在棋盘上出这口恶气!

第五话 且唤梅香沏茶来

当下我正色道:我清小石下棋,从不让人,也无需别人让我!

杜云娘杏眼圆睁,不住地盯着我看,好象才认识我似的:啧啧啧·····你还“无需别人让我”呢!怎么我好像记得,往常下棋,每次都要我让你四子?

我改口道:我是说,从今往后,无需别人让我!

云娘二话不说,右手指夹住一黑子,左手挽住右衣袖,缓缓举过头顶,大喝一声:“看招”!手腕一翻,“啪”的一声,落在天元之位。

我暗想:天啊,这古人下棋,落子姿势还蛮讲究的。只是这云娘,第一子落在天元之位,分明是看不起对手之意。哼,走着瞧!

我不慌不忙地拿起白子,从从容容地,落在三三之位。心里道:你落子高位,不就想取势吗?我不跟你争,我就踏踏实实落在低位,看你怎么着吧。

当下你来我往,双方睹气似的,落子如飞,战至十几回合,云娘落子速度明显放慢,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我仍然落了飞快,口里还吹着哨,一幅轻松自在的样子。

云娘终于不看棋盘,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好像不认得我似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盘我太大意,输了,再来一盘。

我戏谑道:可以理解,年轻人嘛,“因年轻爱冲动”,易犯错误,往后你要老成些,这下棋要冷静,计算好了再落子,不能赌气的。

云娘哼了一声讥讽道:小石头,我发觉你现在,好年老吔,多谢老人的教诲!

再下一盘,云娘小心冀冀,每落一子,都要想了又想,眉头紧锁,花容含霜,探身俯在棋盘上,完全进入了忘我之境界。

我仍然边落子,边吹着口哨,一幅轻松自在的样子。

战至中盘,云娘又推子认负,忽然手腕一翻,衣袖带风,“呼”的一掌打来,我来不及反应,脸上实实的挨了一掌,身子被掌力震飞,跌落在五步开外!

我当时就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口里直叫:娘子!你也太狠了点,这输棋也不至于打人吧,打人也不至于下这样狠手吧!哎哟,好痛!

云娘慌忙纵身跃过石桌,落在我身边,将我扶起来,心疼道:相公,你这是怎么啦,也不跺闪,难道你一身好功夫,全都没啦!天啊!

云娘将我抱起,放在石凳上坐好,手轻轻抚mo着我脸上的掌痕,问:疼吗?

我没好气地说:能不疼吗,换了我打你试试?

云娘将那粉嫩红艳的桃花脸凑近我面前,说:好,你打吧,你打还一掌后,咱两扯平,谁也不欠谁!

我说道:我就不打你了,我能有你这么大的掌力吗?我还是罚你吧。

云娘嘻嘻地会意一笑:怎么罚?

我坏坏地一笑:就这样罚。说罢双手捧住粉脸,口对口,狠狠地做了一个“吕”字。

云娘推开我,说:你这次生病,病得好古怪,昏迷不醒就是半月,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定是中邪了,什么都忘了,倒是这棋艺,非但没忘,还精进了。可就是怪了,我以为你的武艺,也像棋艺一样精进了,所以出手试你一掌,未曾想······唉,你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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