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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这一点,他们从今往后,便不可能再对封林晩有半点的轻视。
一个人可以弱小,但是不能失去勇气。
弱小的人,迟早会变得强大。而没有勇气的人,则始终只是一个懦夫。
封林晩的手段很脏,这一点谢蕴道深有体会。
他痛恨封林晩,却也瞧不起他。
但是现在他明白,封林晩并非没有实力,只是持武而不常用,此为智。
封林晩握剑,却让剑带动自己的身体。
身体里潜藏的那颗三转金丹化作的人影,挥洒着一道道金光,将磅礴的力量,涌动出来,灌输入雷光宝剑之中。
高天之上,翻卷着的风云倏地静止,有如忽然凝固了。
咔嚓!
东阳剑姬持剑而来,一剑断开了封林晩周身环绕的符阵。
东阳剑姬的这一剑,在出现之前,封林晩也曾畅想过,它会有多么强势。
但是当剑锋真实的降临,几乎要割破他的胸口时,他才知道···根本无需想那么多。
恐怖、锋利、爆炸、灼热···这就是全部,也只需要这些,已然足够。
那些过于玄虚的变化,过于夸张或者绚丽的光影,都毫不重要。
简单,强势的一剑,势不可挡。
美丽的,绚烂的不是剑,而是挥舞剑柄的那个人。
红衣,红发,眉目间尽是凌厉。
这一刻,封林晩感觉自己,如同被包裹如了一座巨大的火山。
就像是有滚烫的岩浆,将他凝固在了原地,然后任由火焰,燃烧着他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液。
灼热,沸腾中,封林晩却品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在这生命仿佛将要消亡的一刻,封林晩最应该在心头涌起的,应该是后悔才是。
后悔莽撞,后悔不自量力,后悔进入这场失败便死亡的争斗。
但是···封林晩却没有半点后悔。
有的只有兴奋,只有热血沸腾,只有真真切切的,游走在生死之间的快感。
封林晩,一直都看错了自己。
他历来鄙视那种无脑的蛮横,但其实···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就有着这样的因子。只是他自己并不愿意承认罢了。
一道阵纹,悄然在封林晩的背部闪烁。
然后他的身上,仿佛有两道虚影重叠变化了一下。
下一瞬间,封林晩浑身的金光闪烁,似乎是开启了魔防金身。
只是并无用处。
那闪烁的飞剑,依旧刺穿了封林晩的胸膛。
充沛着巨大力量的雷光宝剑,似乎以极其恐怖,势大力沉的方式,搏命的往东阳剑姬砍来。
东阳剑姬却微微一个扭头,秀口一吐,红唇微张。
一道剑气,飞掠而出,将那雷光宝剑,远远炸开。
哗啦···!
鲜血泼洒,内脏乱流。
封林晩倒在了血泊中,似乎逐渐失去生机。
东阳剑姬却察觉到不对,顺手一引,恐怖的剑气从她身上每一处爆发出来。
一道人影,突然接住了那弹飞出去的雷光宝剑。
双手握剑,运剑如刀。
魔防金身,力拔山兮···力字符文!
爆!
一剑劈下。
东阳剑姬,微微偏头。
身形已经躲闪开去。
唯有肩头一缕红衣,被斩去了一角。
破损处,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东阳剑姬收剑而立。
“分身?你以一个佛门修士,练成了你的分身,用佛家的金身法门,伪装成了你的神通表象,一瞬间还真骗过了我。”东阳剑姬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忽然收起了飞剑,正视着封林晩说道。
封林晩站定身体,露出一抹苦笑。
“但是我终归还是没能击败你,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手段了。”封林晩当然没有说实话,他只是想要再次麻痹东阳剑姬,而小小的做一点努力而已。
“不!你已经赢了我半招,这一次算你过关了。”东阳剑姬长袖一甩,认真说道。
“咦?”封林晩一愣,紧接着突然明白过来。
东阳剑姬何等骄傲,在境界稳稳压制他一头的情况下,还被他斩去肩头一片衣襟,自然不会继续斗下去。
“骄傲和自负吗?这或许,也算是她的弱点?”封林晩并无赢的喜悦。
虽然又过了一关,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然而,这也不过是一个小小阶段性的胜利罢了。
在他的后面,还有两关要闯。
而他与东阳剑姬以及其他人的争斗,远远谈不上结束。
“行了!你既然赢了,就赶紧走吧!再过一会,谢蕴道就要来了。”东阳剑姬忽然又说道。
封林晩瞬间明白过来。
东阳剑姬是十分骄傲。
但是谢蕴道···他在封林晩手底下吃了大亏,此时不报仇,还等到什么时候?过年吗?
“多谢!”封林晩先是道谢。
然后大声说道:“师姐成全之恩,封林晩铭感于心。谢师兄就拜托师姐你了。”
说罢之后,行字符运转双足,人已经如炮弹一般飞射了出去,往远处飞掠。
而之前二人战斗之处,谢蕴道显露身形,面色不善的看着东阳剑姬。
“你要帮他?”谢蕴道确实很看不上那个表面上的东阳剑姬,但是对于真正的剑姬,他未尝没有一些想法。
如今听闻封林晩之言,他有一种自己突然被绿了的感觉。
东阳剑姬根本不屑回答,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谢蕴道。
然后收敛神韵。
渐渐的,样貌重新变得粗犷,胡子和喉结都开始出现,身材也变得魁梧。
之前的风华绝代,犹如一场迷梦,消失不见。
看着重新‘变回来’,又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东阳剑姬,谢蕴道咬了咬牙,冷哼一声,然后对此刻的东阳剑姬道:“师姐!还不速与我,追上那小贼,将他斩杀在此?”
第三百二十五章点化纨绔()
封林晩选择了地形,准备了战场,当然不会忘记,准备撤退路线。
所以谢蕴道和东阳剑姬的追赶,注定只能是无功而返。
而封林晩一路赶回汴京,半路上就遇到了倒骑驴的老头。
怀里抱着竹筒状的说唱用具,老的都不成样子了。
封林晩心知是谁,急忙勒紧缰绳,下马问好。
“往西走二百里地,有一个连环庄,连环庄内有一纨绔,为恶乡里,鱼肉百姓,性格暴戾,贪财好色,可谓是百死而不足惜,百恶而无一善。你若能将其引入正道,使其在三月之内,在连环庄内,将恶名化为美名。我这一关,也便算你过了。”张果老神色淡然的对封林晩说道。
他似乎与韩湘子一样,同样没有什么和封林晩废话的欲望。
相比起来,钟离权算是除了师父铁拐李以外,和封林晩说的最多的一个八仙中人。
当然了那些压根都没现身的,就别提了。
封林晩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张果老便一拍驴屁股,转眼间那小毛驴便驮着他,消失在了远处山道上。
封林晩调转马头,便往连环庄而去。
才入庄,就听见有人在喊。
“朱二少已经从后山打猎回来啦!大伙快散开。”于是方才还颇为热闹的街道,瞬间就空荡荡的一片,显得荒芜起来。
就只有封林晩一人一马,杵在大街的正中央。
很快便听到了密集的马蹄声。
一行十几人,飞般的纵马过来。
明知此处是大街,本该有不少行人,于情于理都该减速。
这些人却将马驾驭的更快些,当发现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的时候,脸上好像偏偏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其中当中一个公子哥,生的肥头大耳,嘴唇外翻,眼小而鼻塌,头发又油又黄,神色披着一件墨绿色的锦袍,圆滚滚的坐在马背上,用绿豆大小的眼珠子,盯着封林晩牵着的那匹大黑马。
“咦!老刘!你仔细瞧瞧,那匹马,像不像少爷我上个月,被偷走的那匹乌云踏雪?”胖子挥着马鞭,指着封林晩牵着的马说道。
他旁边,膀大腰圆的大汉,也不行细瞧,便直接说道:“少爷!正是您丢的那匹乌云踏雪,今天正巧遇见了。大伙还不将这该死的盗马贼给我绑了?”
“马也给我抢···牵回去。”
封林晩听闻之后,也没有一丁点的怒意或者别的多余情绪。
一个性格顽劣,自以为天王老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罢了。
封林晩若是为这样的家伙动怒,那他的气量又该多狭隘?
松开马缰,任由那些凶神恶煞的壮汉,将马拉走。
封林晩看着那胖子便说道:“早听说连环庄的朱二少平时蛮横无理,欺凌乡里。如今一见,倒也名不虚传。只是这马给了你便是,你却还要寻我的麻烦?”
那胖子坐在马背上,哈哈大笑。
他坐下的那匹马儿,分明健硕强壮,却还是喘了口粗气。
“敢偷少爷我的马!胆子可真肥,莫不是不知道,这一亩三分地,谁说了算?压回去!让他尝尝,少爷我刚刚从胡商那里卖回来的新鲜玩意。”
两个彪形大汉,便立马朝着封林晩扑了过去。
却被封林晩左右躲闪,轻易避开。
封林晩也不再废话,直接如老鹰一般,抓住了那胖子,然后凌空飞起,跳上屋顶,骑上一只纸鹤,然后消失云端。
那些之前围着胖子的壮汉们,纷纷瞪大了眼珠子。
半响之后,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老爷和夫人做主。再派个人···去庄外菩萨庙,把那定真老和尚给请出来,就说···庄子里有妖道闹事,让他速速除妖,莫要耽搁。”之前与胖子说话的那个壮汉大声说道。
众人这才闻言,纷纷散去。
另一边,封林晩拎着胖子,直接出了连环庄,落下纸鹤,顺手一抖,便将胖子丢进泥潭之中。
任由他在泥潭中打滚,仿佛一头泥猪似。
人,封林晩是已经抓出来了。
但是怎么把这样一个一看就面目可憎,不像好东西的家伙,调教成一个好人?
这一点,封林晩还真没想到。
如果是那些真正的善人,感化这样一个纨绔,大约是以身作则,通过种种努力,最终感化他。
然而,坦白来讲,封林晩虽然不会如这个胖子一般没品,却也真正算不得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所以,让一个人改邪归正,首先出现在封林晩脑子里的念头就是,用暴力调教。
不听话,不学好,直接一顿暴揍。
“小子!你死定了!竟敢抓少爷我?你这遭天杀的狗贼。”胖子在泥潭打滚,嘴上却不干净。
封林晩顺手一抓,一道符已经飞出了他的衣袖,然后化作一道光落在了胖子身上。
胖子肥胖的身体,便狠狠的再砸进了泥潭中,任由他怎么挣扎,大半个身体都只能在泥潭里打滚,一下子就喝了好几口黄汤,整个人都被灌的有些不清醒了。
长袖一挥,那落在胖子身上的符光散去。
“嘴巴干净些了,就自己爬上来。”封林晩淡淡说道。
岂料,这胖子虽然品行不端,却是个硬骨头,泡在泥潭里,嘴里却继续骂骂咧咧,许诺着各种要封林晩好看的话。
好像是半点也不怕死,也不怕受折磨。
封林晩也不废话,连续变了十七八种花样,有时将胖子丢到高空,任由他自由落下,直到最后一刻,才救下他。有时将他丢进荆棘丛中,然后引蚂蚁咬他,让他浑身又疼又痒,还得在荆棘丛中打滚。有时则干脆送他几个杨教授电疗疗程,让他也隔着时空,体会一下网瘾少年的痛苦。
即便如此,这胖子依旧嘴硬,并且其恶意一直不改。
甚至被封林晩折磨迷糊了,还会说一些自己以前做过的坏事,却全无悔改之意,反而似乎有更多更过份的打算。
“这胖子,看来是真恶,而非一种简单的欺软怕硬。”
“这种情况,看来直接用暴力手段压迫,是不成了。”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封林晩其实明白。
一定是张果老,或者说八仙,稍微有些看不过眼他的手段那么脏。
故意用这么一个胖子来恶心他。
名义上让他教化这个胖子,但其实···却是用这个胖子来教化他。
眼下看来,这个要想将这胖子引导向善,来硬的是不行了。只能采取怀柔的方式,或是以身作则,令其心中真正有所触动。
而作为引导者的封林晩,也就似乎,要在这种教化中,顺理成章的心灵发生蜕变。
第三百二十六章你要是学会了,就让你嘿嘿嘿()
人性分善恶。
而恶有时候也包含了欲望,这种其实应该算是模棱两可的概念在其中。
而欲望所产生的动力,大多是时候则强于普普通通的善。
封林晩前世,就听说过。
那位在娱乐圈红火了几十年的大哥,曾经就公开自白。
他起初做慈善,为的就是名声,为了利益。但是后来,慈善做多了,习惯了,慢慢的这种伪善就变成了真善。
有很多人,喜欢纠结,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的慈善,纠结是真的出自善良,还是另有目的。
这其实是一个很无聊的问题。
是真正的肉食者鄙,吃饱了闲的慌。
而对于那些真正连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无片瓦遮身,无一席之地的人,他们需要的只是活下去的资格,这个时候,谁给了他们这个资格,谁就是好人,无所谓利用不利用。
只有那些,眼红嫉妒,却又习惯用任何怀疑、批判别样的眼光,来表现自我优越感的人,才会纠结这一点。
再虚伪的奉献,那也是善。
再高尚的袖手旁观、无端非议,也是恶。
在封林晩的世界观里‘有心为善,善不赏。无心为恶,恶不罚’,这是最无耻的论调。
假如所有的善良,都会受到褒奖和认同,那么即便都是虚伪的善良,终有一日也会形成一种固定的习惯和风俗。
说了这么多废话,归咎于一点,那就是封林晩要用欲望作为奖励,来引导眼前这个胖子的向善之心。
联系草流社的成员。
封林晩就在连环庄附近,找到了一处湖心小筑。
那是属于草流社其中一位成员,在此地所建的别院。
大多时候,并无人居住。
而封林晩的到来,让这里临时有了主人。
朱存芳昏昏沉沉的,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身下柔软的床褥,让他感觉有一种懒洋洋,不想起身的感觉。
“我是被救回来了吗?”朱存芳心想。
“一定要抓住那个人,将他施加在我身上的,全都一一报复回来。”胖子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然后想着。
嘎吱!
门被推开了。
他听到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作为花丛老手,单听脚步,他就能感觉到,这一定属于一个妙龄少女。
嗅着香味,朱存芳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顺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下一刻朱存芳浑身如遭雷击。
美!
真他娘的太美了!
原谅朱存芳不学无术,词汇量的单薄。
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更妙的是,这个女人穿着还十分的大胆。
雪白细长的美腿,还有一小片的酥胸,都白晃晃的,简直要让人美晕过去。
来不及细想了。
现在朱存芳只想挥动自己的马鞭,快速发车。
就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他飞快的从床上弹起来,直接就一个野猪拱树一般,朝着那个美女扑过去。
岂料那美女一个转身,轻巧的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桌上还放着一沓关于各种为善存孝,一类的书籍。
“朱公子醒了?”声音又甜又糯,都渗入朱存芳的心里了。
他发誓,他一定要骑着她,策马奔腾,行驶着官道上,唱一曲‘让我们红尘作伴’。
朱存芳甚至可以想象,当这样的美人,放开怀抱,中箭悲鸣时,那将是何等光景,单单只是这声音,就足够让他抖动浑身的肥膘,为她挤出三斤猪油。
“朱公子可是想要与奴家,结那秦晋之好?”美人柔身问道。
朱存芳一听有戏。
毕竟哪家的大家闺秀,会穿成这般摸样?还说这样大胆的话?
“不错!既然知道,那就来吧!小美人!”说罢朱存芳一个恶狗抢食,又朝着美人扑去。
却还是被躲开。
“我家老爷说了,只要公子背熟了这些书,奴家···就任由公子处置。”说着推了推桌上的书。
那厚厚的一沓,朱存芳看了就眼晕。
他虽然谈不上不认字,但是确实对读书,没什么好感。
故而朱存芳并不依,只是道:“何必多此一举,读书有什么用?替我洗茅房的,还是个秀才呢!他不听话,我就打断他爹的腿。他不也半个屁都不敢放?小美人你从了我,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显然这朱存芳,为祸一方,也是无法无天惯了。
按理说,秀才也是有功名在身,受地方朝廷保护,还有师长同窗,不该受此欺辱才是。
当然了,毕竟是八仙给封林晩设下的考验。
本就是个不合理的世界,强行要求合理,这也未免有些太过杠精了。
美人听了朱存芳的话,也不搭话,只是从酥香软玉之中,抽出一方丝巾,带着香风,丢给朱存芳。
然后在朱存芳的追赶下,扭身走出了房间。
而那朱存芳虽然想紧追出去,却被一道道金光给弹了回来,束缚在房间内,根本不得自由。
随后好几天,他即便是再如何吵闹、辱骂、威胁,都不见封林晩的身影。
唯有那美人,定时给他送来吃食,以及···用各种撩人的姿态,既让他心痒难耐,却又永远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让他碰到。
如此僵持,直到第七天。
朱存芳终于从墙角,翻开了被他丢弃在那里的一本书。
随后就像是认命了一般,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