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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颗‘仙丹’,被封林晩从袖子里捏碎,香气散发出去,令人心旷神怡,嗅之不免便精力充沛。
“这毒疮怎么这么好闻?莫非不是毒,而是什么灵丹妙药?也有可能啊!如果这老人真的是仙翁,那他的毒疮里流的,应该也是仙气吧!”这一刻不少人自发的总结出了这么一个聪明的概念。
“别急!小和尚!这等肮脏下作的事情,怎可让你亲力亲为?我来!我来!”阿牛一把拽住了封林晩。
另一边阿水偷跑,嘴已经贴在了那毒疮上。
只是还没发力咬破,就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打了个滚,摔在了一旁。
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凑着肥厚的嘴唇,张开血盆大口,咧着满口的黄牙,抢先下嘴,一口就咬在了老人大腿上的毒疮处,然后用力一咗。
就像是吸面条似的,将浓浓的一道发黄发黑的浓毒吸入了口中,然后美滋滋的吞下了肚子。
“哧溜!”周围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还不等她享受完,人已经被掀开。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就凑到了老人的大腿前,纷纷张嘴就啃。
与之前那抗拒的态度,有着明显的对比和差距。
那场面···简直了。
谁要是咗到了一口,就像是得了大奖似的,高兴不已。
老人显然也惊呆了。
没曾想,还会有这样的场面和操作。
现在恶心的不是封林晩又或者吸浓毒的那些人了。
反而是老人,他的脸上分明挂着难堪至极的神色。
封林晩却冲着老人拱拱手,然后怡然自得的往前走。
过了一条小河,河边的柳树下,有袒胸露乳,手持芭蕉扇的大汉,正面目阴郁的看着封林晩。
“好一个满口谎言,奸诈狡猾的假和尚。”此人一语道破了封林晩的‘真相’。
封林晩却早知会有人堵在他的前面,也并不惊讶,而是依照此人外形,推断他应该就是八仙中的钟离权,也就是汉钟离。
“上仙何出此言?在下虽然和尚是假的,话却不假。上仙如此功德神仙,岂会坑害凡人?那些浓毒,食之即便不能白日飞升,也是上仙以仙法演化,延年益寿的功用是有的。这方面来说,我也不算说谎。而且他们愿意相信我,本身就说明,我做人很成功,有足够的公信力。”封林晩说道。
封林晩三言两语的鼓动,就让人群相信,老人是仙翁,并且替其吸走浓毒,看似不靠谱。
其实这些都建立在,封林晩之前日复一日的为善、为诚基础上的。
就像,假如马爸爸告诉大众,明天狗屎会涨价。
那么即便这个说法再荒诞,依旧会有数不清的人,到处去收集狗屎,甚至真有可能把狗屎的价格给抄起来。
为什么自古名利不分家?
原因就在于此。
至于为什么有些名人,生前活的十分困苦。
那大约出于两点,第一···他在当时不出名,出名是死后的事情。第二,为人死脑筋,不懂得变通,不知道名气变现。
伤仲永这篇故事,大家都学过。
一个不过名震乡里的小神童,就能被父亲利用,用来挣钱。
足以见得,一个真正在当时就很有名望的人,但凡有点手段,就绝不缺钱。
柳永睡小姐从来不花钱,也是佐证之一。
钟离权听着封林晩的狡辩,摇了摇芭蕉扇,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这等试人手段,确实用了多次。历来试探者,与被试探者,心中都各自有数,彼此配合,成全佳话。倒是你···打破常规,不循常理。如此···却让贫道,给如何是好?”钟离权的愤怒和指责,就像是泡沫,一戳就破。
无论真实如何,有如此成就者,就必然有他的气度。
至少表面,也要维持。
封林晩闻言,知道这一关,算是勉强过去了,虽然···似乎看起来,不如他自己亲自咗毒。
“诸位师长所求,不正是打破成规,突破界限,再创新高么?倘若来者循规蹈矩,约定俗成的依照老套的方式破局。那便真的是你们想要的人?弟子小小计谋,虽然取了巧,却也正说明了弟子不拘一格。”既然钟离权息怒了,那封林晩当然趁机而上,为自己再多争取一些分数。
钟离权闻言,赞同的点头道:“言之有理,不过···贫道相信,你最大的原因,还是不愿为贫道吸那毒疮。也罢!你们这些星河人族,早已不同。每一个都自我意识极强,让你们牺牲奉献,实在说笑。”
此言看似在为封林晩开脱,却又有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的倾向。
“师叔所言过了!我们只是不盲从,不盲目而已。古之帝王,讲究愚民,民众愚笨无知,便可用简单的言语和理论糊弄,祖祖辈辈从生到死,都由别人设计和驱使,活的浑浑噩噩。而我等星河人族,尚未出生,便已然开智,虽不敢说人人如龙,个个聪慧绝伦。但是就见识而言,都是不低。如此方才有了我星河人族盖压诸天万界的风光。”
“集体的强大,并不依赖于个体的愚昧与无知。”
“会那么认为的人,或许才真的是愚蠢不堪!”
封林晩的一顿反怼,毫不留情面,可以说是很刚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认可(求订阅)()
随机应变!
这是一个很容易被误解的词。
很多人容易把它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类同起来。
显得消极。
但其实,它也可以很积极。
面对不同的人,做不同的决策,用不同的方式和技巧说话,随机拥有主动性。
就像面对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封林晩就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诱导他们,语言尽量的选择刺激性强的,皮薄馅大。
为什么?
因为受众多了,每个人的念头都很杂,事情说复杂了,有的人听不懂,有的人就想歪,最终难以达成某种他所需要的统一。
与其让别人猜来猜去,反而不如一开始就摆明了车马。
就像那些传xiao组织,他们为什么总是能蛊惑人心,笼络一大群无知群众?因为他们玩的就是这一套,用极为强烈的利益刺激,直接、简单、快速的将个人的念头给压制下去。
而此刻,封林晩面对的是钟离权。
因为成道于汉朝年间,故而又被称之为汉钟离。
八仙选人,并不是单纯的选弟子。
他们更是在选同道。
八仙相互之间,大多有师徒承接关系。但是最后他们都成为了同道,也堪称是古仙佛中,最为出众、出名的‘道侣’。
道侣二字,所指并非单纯的修行者之间的夫妻关系,更是指一些同道而行的伴侣。
故而,封林晩倘若在面对钟离权时,过于低声下气,显得卑微,那么反而失了风度,被看轻了。
既然是同道,那么即便现在未曾定下名分,也该有同道交流的样子。
而不是一方,完全压制本心,去依附、追随另一方的念头、想法。
面对封林晩的反驳,钟离权摇着芭蕉扇,微笑不语。
道德经中有云:小国寡民,使民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一动不如一静,黎民百姓最好安于现状,无知无为便是最佳。
道德经为圣人所著,历来被推上神坛,仿佛真的就是彻底的至高道理,不容辩驳。
钟离权是典型的道家仙人,当然也是遵循这个道理。
但是封林晩却不以为然。
十级为圣人,但是星河时代,早就证明了十级远不是巅峰。
这也就足够说明,圣人并不完美。
因为所有的修炼、成长、进化本身,就是生命朝着肉体和灵魂双向完美过渡的过程。
不完美的圣人,所编撰的典籍,为何会完美无缺?
不过是后人,追随者们,过度神话罢了。
亚里士多德曾有一首小诗,总结其中两句,便是大家熟知的‘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
在这里泛而言之,封林晩敬重那些先行者,往日圣人之言论,非是他可以非议。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必须被束缚在过去的框架里,受到拘束,不得自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概念。
当然,束缚无处不在,那是一种习惯和约定俗成的力量。
就像眼前,钟离权虽然没有出言反驳,但是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在表现,他并不认同封林晩的看法。
就像如果封林晩写一本小说,编撰修炼境界由低到高分别是元婴、结丹、筑基、练气,那么就一定会被很多人喷的狗血淋头。
守成者们大多不会去在意可能性,他们只想维护既有的东西。
因为那是形成他们基础世界观的基石,不允许受到破坏,这是一种自我的本能保护。
“罢了!我这一关,且算你勉强过了吧!”钟离权笑着说道,他似乎有很多反驳封林晩的理由,但是最终全都没有说出口。
假如有一天,封林晩可以与他坐而论道,那么自然有大把的时间,讨论谁是谁非。
假如没有那一天,那么今天在这里与封林晩辩驳争执,毫无价值。
历来只有出头的人才有话语权,站在下面的人,即便是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带到坟墓里去。
封林晩听钟离权这话,猛然间却又反应过来,乘着钟离权还未离开,急忙问道:“可是还有考验?不会是八仙挨个轮流来一遍吧!”
钟离权倒是好说话,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泄密的,直接回答道:“你既然是李师兄的弟子,那么自然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如今你又通过了贫道考验,八仙之中已去其二。如今入得此间众人,你当排第三,且速速追赶吧!”
说罢之后,袖袍一挥,人已经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周围的一切,在一瞬间也鲜活起来。
封林晩这才后知后觉,那一刹那···或许时间是凝固的。
对话只发生在他与钟离权之间,外人根本无法得见、得闻。
“依照钟离权的意思,接下来的还有六位,也会各自用手段来考验我。而且···我通过了两个人的考验,却只排列第三。那就是说排在我前面的两个人,不仅找到了道路,并且已经至少都通过了八仙之三的考验。”想到这里,封林晩稍稍感觉到了一点点压力。
“如果依照八仙的成道时间排列秩序来算,接下来考验我的,应该是八仙中的张果老。不过···也并不确定,这只能作为参考,不必太过为之在意。”封林晩心又想。
通过了钟离权的考验,并没有给封林晩的生活带来更多的改变。
他依旧是依照原本的计划,不急不缓的前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辽争端已然暂缓,谢蕴道虽然才华不浅,却终归没有击败辽国。
现在的辽人兵强马壮,而大宋由于老赵家的一再削弱武将势力,导致武力渐弱,能与辽人战个平手,最终签订停战协议,已经是谢蕴道本事不凡了。
消息传回汴京时,在民间谢蕴道的声望反而更高。
反倒是朝堂之上的风气很不对。
一些御史发了疯似的找谢蕴道的毛病,甚至编织罪状,诸多文臣也都明里暗里针对谢蕴道,势要将这大宋新起的将星钉死。
文武之争,一早而定。
此消彼长是一种轮回。
事关权利,没有人会心慈手软。
即便是那些名传后世的所谓能臣,此时也大多扮演了一些不太光彩的角色。
于是在这种氛围中,天子一封令下,原本该进京受赏的谢蕴道,被改为了押解回京,自辩其罪。
第二百九十四章起义爆发()
一道诏书下,谢蕴道受缚回京。
入城的街道上,许多早已被小八等人暗中鼓动的百姓,纷纷夹道欢迎谢蕴道。
哪怕此时的谢蕴道已经落魄,被困于囚车之中。
而得见谢蕴道有如此声望,朝中文臣杀谢蕴道的心思更重。
封林晩知道,谢蕴道表演的高···潮就要到了。
无论是关羽还是岳飞,都是生前传奇,死后封神。
谢蕴道早就知道,作为一个毫无根基的新起武将,必然受到朝中文官的敌视和抵制。
并且他曾经也一再有意,加深某种矛盾。
如今世人皆以为他受了冤屈,有莫大的屈辱。
却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此事正合他意。
朝堂争斗,帝王审思,百姓议论···整个汴京城,就像是被一把火点燃了似的。
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谢蕴道在旋转。
这是谢蕴道所求的道,也是他的机缘。
只要他被推倒午门之外,当着百姓的面被一刀削首。
那么他的道···可算是成了。
接下来只需要隐于暗处,继续推波助澜,塑造传奇,最终成功让百姓自发为他立下庙宇,称其忠勇。
按道理来说,谢蕴道是封林晩的竞争对手,他的道快成了,他应该出面阻止才对。
但是从钟离权那里,封林晩知晓,在他之前,至少还有两人,进度是超过他的。
哪怕其中一人便是谢蕴道,那至少还有另一人,与谢蕴道有着更直接的竞争关系。
所以封林晩想要看看,那人究竟是谁,又会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就在谢蕴道即将被以‘贸然行军’‘不尊王命’‘擅入敌后’等一共十七条罪名处斩之时,蜀地爆发王小波和李顺发动的农民起义的消息,适当的传到了汴京城。
消息传到汴京城时,起义军已经出现了整整三月。
至此,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当然···作为能征善战的好手,谢蕴道被重新压回了刑部大牢,留待再审。
“王小波和李顺的起义,比原定历史上晚了足足两年。而且根据传来的情报,他们席卷蜀地的速度更快,几乎不到三个月,便已经占据了整片巴蜀之地。这背后···一定是有高人指导,而不再只是一群泥腿子,活不下去后的拼命爆发。”
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很多,但是真正成气候的很少。
究其原因,就是绝大多数的农民起义,最开始都只是源于活不下去了,为了一口吃的拼命。
核心思想大抵只有‘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缺乏更加核心的中心思想和凝聚理论。
再通过一系列的打砸抢,基本上解决了口粮问题后,这些农民起义军,就会缺乏更进一步的积极性,以及吸引更多人加入他们,有秩序、有纪律、有章法的造反。
所以,大多数的农民起义,来的快,消亡的更快。
通常能够坐大,多源于···天高皇帝远,消息通讯不发达。
地方官员察觉到有暴民作乱,害怕被问责,往往选择隐瞒,然后不自量力的自行处理。
如此一层一层,多似添油战术,反而促进了起义军的壮大。
这方面来讲,和网文套路中,大boss总是喂小怪给主角升级练功的流程,似乎有某种变相的一致。可见这种套路,也并不是网文作者乱盖,还是有一定依据的。
等到朝堂终于发现了起义军的存在,大军出动,攻城拔寨,歼灭的也比较轻松。
当然了,这里说的只是单纯的起义军。
类似于方腊起义这种,有宗教信仰在其中引导,虽然核心概念还是一团浆糊,多少也算是有了指导思想,军队的凝聚力也就不是一般泥腿子可比,对正统朝堂的威胁力和杀伤力,也就强了很多。
“三个月!时间掐算的恰到好处。不仅坏了谢蕴道的事,而且将他拘束于两难的境地,如此也就能放开手脚,肆意而行。好精准的计算能力。”封林晩冷眼旁观,见微知著。
计策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或者深觉震撼的计策。
但是这种精准如手术刀般的控制力和执行力,反而更令人生寒。
要知道,脑洞再大,没有执行能力,也是白搭。
很多人误以为才华就是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光靠想的,就应该有大把的钞票。之所以不能发财,全因为小人作怪,怀才不遇。
只有真正有见识的人才懂得,才华是行知合一的执行能力。而且执行能力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所谓的灵感、脑洞。
“或许我该去刑部大牢,见一见谢蕴道。”封林晩念头一起,真身化作藤逊道人,龟仙分身反过来变成了不懂和尚,继续在汴京城中行善事,好像这天下的风波,根本无法影响到他分毫,颇有大隐于市的气概。
刑部大牢中,谢蕴道单独一人关押在阴暗的牢房中。
他的身上夹着厚厚的铁板,大半个身体被铁链死死的缠绕着。
一共十七根钢钉,扎入他的要穴之中,似乎限制着他的真元流通。
看起来他是被压制的很彻底了。
别说是逃走,若是时间一到,被直接开刀问斩,也只能认命。
但是封林晩很清楚,这些手段,还是困不住谢蕴道。
封林晩没见过谢蕴道出手。
但是很肯定,正面交手,他不是谢蕴道的对手。
这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封林晩却相信这种直觉。
既然已经踏入了唯心超凡的圈子,就应该相信这种玄学上的东西。
“是不是很失望?只差几天,你就要被当众斩首。到那时群情激奋,同仇敌忾之下,你的名声也会被推上高峰。世人皆会知道,有一位抗辽英雄,蒙冤受屈而死。当然了···为了成全你的英雄名号,可能···我会替你背锅。那个向天子敬献谗言,势要杀你的人,不会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衮衮诸公,当然也更不可能是天子有意卸磨杀驴。而是我这个蛊惑天子的妖道国师,我说的可有错?”封林晩站在牢房外,看着牢房内的谢蕴道开口说道。
谢蕴道微微抬了抬头,表情中带着几许不耐烦。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谢蕴道没有回答封林晩的问题,反而跳开了过去,直接转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