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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风清扬-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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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蛾道:“后来怎样?我那时也只道逃脱苦海,岂知甫出虎口,又人狮吻。”
那道人将我带到一座道观,观中有间密室,便将我关在那里,当天晚上。便破了我的童贞,竞欲用邪法吸—取我的元阴。我自知必死,倒也不怎么恐惧,一任他摆布,岂知将养数日、竟尔平复,那道人也唑唑称奇,他又想出另一招来,教我习练‘素女吞阳大法’一年有成后,他便带各色武林人物与我睡觉,逼我吸取这些人的精血功力。然后将我全身穴道封住,施用‘采阴术’,将功力吸到他身上,如此循环往复,我竟又进了人间地狱。”
风清扬怒道:“这道人是谁?”
桑小蛾道:“你不用费心,他已遭报应了。如是四五年的光景,我也记不清吸干了多少人的元阳,又转输到那道人身上。有时他骗不来人,便在我身上大逞淫虐,变尽了花样折磨我、蹂躏我、那些丘八好赖还是个人,这妖道简直不是人。”
她身子又一阵颤抖,忽冷忽热有如发虐疾千般,显是回思那些不堪回首的惨事。风清扬已然说不出话来,痛恨、惊讶、怜惜、情爱百感交集。
桑小蛾须爽又道:“在我十八岁那年,妖道忽发奇想,欲将我元阴吸去,便可百毒不侵‘功力倍增。那天晚上,他将我穴道封闭,施用邪法,我原以为死期已至。不想那妖道恶贯满盈,报应临头,居然弄个漆桶底脱,元阳走泄,一身精血功力倒灌入我体中。”
风清扬心内总算舒了口气,桑小蛾道:“我侥幸脱生后,便去京中大营寻找妈妈,潜入大营后方知我妈妈熬干精血,染上色涝死了,我一气之下下毒将整座军营的人都毒死了。”
风清扬失声道:“原来是你干的。”前些年京师两座军营士卒中毒身亡,传为奇闻,查了数年均无端倪,原来是桑小蛾下的手。
桑小蛾道:“那妖道总算也做了点儿好事。传了我武功、毒术,一则使我吸人精血的本领增强,二则好使我服服贴贴供他玩弄。我仗着这点技艺闯荡江湖,不想江湖上的事我丝毫不懂、那些色鬼便打我的主意,我又何所畏惧,来者不拒,与每个人鬼混些时,骗他些武功,最后吸干他功力、送地上西天极乐去了。几年下来,江湖上不知我姓名来历,便称我‘千面妖狐’。”
风清扬听她说完,恍如自身从十八层地狱起遍受熬煎,即便是人间地狱亦无这般黑暗惨酷,心中叫道:“佛祖慈悲吧。”他素来不信佛道,此际却虐诚向佛,只因除佛菩萨外再无可祈求者。
向桑小蛾看去,看她双目呆视,仍沉浸在往事中,受尽苦难的面容上隐隐若有圣洁的光辉,摹然间似已崩溃,跪俯在桑小蛾身上,埋首双峰之间,低泣起来。
桑小蛾抚着他的背,把乳头塞到他口中,如哄婴儿状。忽然笑道:“你毋须难过,我自小便咒骂天老爷瞎了眼,可我终究得能与你在一处,有这么一天的幸福,便让我重下一回人间地狱我都情愿,天老爷还是开了眼了。”
风清扬泣声道:“别说了,我真的受不住了。”他用力吸吮桑小蛾的乳头,似欲将她体内的苦难都吮吸到自己身上,桑小蛾把他的头靠在丰满的胸上,抚着他的头,百殷抚慰。
两人相拥相泣直至天明,起身梳洗,葛氏五雄早已收拾好早餐,专等二人食用,五兄弟虽然好辩成性,疯话连篇,上下尊卑却看得极重,不敢对二人有丝毫逾礼犯上的言行。
风清扬日间思索桑小蛾身上邪功的致命缺陷,张宇初在授予他的双修功序中,将道家双修流派条分缕折,指出其各自缺陷所在,竞无一完法,大概是损人利己以求长生,乃逆天行事,一时虽得其济,到头来却如沙上筑楼,终会毁于一旦,功力愈高,死得愈惨,散功之时百脉崩绝,精血四溢,皮肤寸寸断裂而亡,惨不堪言。似那妖道之“漆捅底脱”,倒是不幸中之大幸。
苦思半日,竟尔找不出可以弥补桑小蛾功法的良策,忧虑殊甚。只得走进屋子,问桑小蛾那邪功法诀。
桑小蛾正坐在那中毒姑娘床前,亦是苦思解毒之法,听风清扬一问,白他一眼,瞪道:
“小没正经的,问这作甚?”
风清扬道:“昨日我已察觉你体内真气紊乱,元气不固,长此以往,恐有崩脉之虞。”
桑小蛾拢拢鬃发,谈然道:“我早就知道有那一天,人生难活百年,怎样死都是死,死在刀剑下还是死在功法上,还不是一样。”
风清扬道,“你把功法告诉我,或许可以找到解决办法。”
桑小蛾笑道:“你不是想偷学吧?告诉你又有甚么,只是你可别练。这法子好玩到是好玩,却是玩命。”便将功诀说了出来。
风清扬一听,果真是邪门功夫,却也寻觅不出对应的解法,桑小蛾道:“你别劳心费神了,便和这牵机百解百死丹一样,无解,不过日后我不再用这法子害人,想来可以发作得迟些,哪天我享福享够了,便将这身功力转输给你,也算我对你的报答了。”
风清扬返身便走,心中计仪已定,解治办法并非没有,将张宇初所授双修功传授她,两人合练即可。只是他曾发誓不将此功法外传,但为了救桑小蛾,也只得破誓了。至于遭天谴云云,也顾不得了,至多一并打入十八层地狱受苦,倒要免却一番相思之苦。
一日无话,到了晚间,风清扬走进房来,桑小蛾刻意修饰一番,宫装艳绝,高鬃篷松,眉弯新月,一双秀睁春意浓浓,似欲滴出水来,烛光下艳丽不可方物。
风清扬在椅子上坐定,肃容道:“你跪下。”
桑小蛾楞然,道:“你又搅甚鬼来?”
风清扬道:“你跪下便知。”
桑小蛾以为他要作甚房中秘技,倒也情愿,笑吟吟跪在他面前,道:“奴仆遵命。”
风清扬笑道:“叩三个头。”
桑小蛾毫不迟疑,便叩了三个头。风清扬拉她起来,道:“好了,适才我是代舅舅受你的礼,好代舅舅传你一门绝艺。”说着模出一册图页来。
桑小蛾登感受骗,不依道,“好人,你让我怎样我便怎样,便是天天给你跪拜叩头也成,怎地弄出别的人来骗我,以后可不许这样,不然我可要恼你了。”
风清扬笑道:“我怎敢平白无故受你的拜,舅舅乃当今天师,委实有通天彻地之能,你拜他几拜也不冤梗。这卷物事你瞧瞧,管保你一看便放不下,那时便知我的苦心了。”
桑小蛾翻开图页一阅,吓了一跳,连呼上当,风清扬笑道:“稍安勿躁,全部看完再说。”
桑小蛾只得耐着性子逐字逐句看,看过篇首总诀已然抨评心跳,自己以为所练的功夫乃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秘法,不想早被张宇韧在此驳得体无完肤,直斥为邪魔外道,谓其功法为“饮钨止渴”,害人害己,为害龙烈,乃是双修流派十大禁功之首,只是功法本身构织精密,是以一时间收效甚巨,其害不显,到得症状发作时,已然病入膏盲,无药救治。
这一段所述正与她现下状况相符,饶是她早已有所察觉,却不意已然一脚踏入鬼门关,不由得骇然汗下。
张宇初接下笔锋一转,便到他所创治的双修功了,自谓一生对房中秽技厌憎至极,是以在他治下双修一派已趋绝灭。然则先贤创意,未必无由,多因后世,舍己从欲,逆天道而行,遂使流毒无穷、祸遍天下。身为道教之尊,不可不为之一雪耻辱,是以潜研深思,尽集各门功法于此处,付之一炬,创述完善法门于今朝,以待佳人,不单期颐可求,且可纠治各门之偏,可谓无上大道。
桑小蛾于生死看得极淡,倒非勘破生死,而是所受苦楚太多、死倒是一种解脱,但与风情扬喜绵鸳盟后,求生之念顿切,自知命不久长,心中未尝不惕惧交加,骤然得此金丹要钥,当真惊喜逾恒,持册的手不住颤动。
待她阅完全书,掩卷沉思,良久道:“天师舅舅真乃神人也。”
风清扬笑道:“怎样,我没骗你吧!”
桑小蛾脸红道:“只是我入邪太久,不知还能否纠治过来。”
风清扬道:“灵验与否,不试怎知,你只依功诀行事,其余均由我来。”
桑小蛾忽然道:“倘若不灵,岂非要累及于你。我看还是别冒这个险,咱们好生做几日夫妻于愿已足,别闹个乐极生悲反为不美。”
风清扬道,“偏你有惩多顾虑,一切有我,告诉你吧,我在这上面的造诣比拳脚兵刃上的造诣还深。”
桑小蛾啤他一口?心下却已春意荡漾,两个灭烛登锡,依法修为。
桑小蛾体内邪功作崇,兼且功法不熟,不多时便险象环生。幸赖风清扬功力深湛,功法精熟,数次化险为夷,渡过鬼门关。
良久过去,方始将桑小蛾体内杂息驯服调熟,归元固本,桑小蛾此时才略窥门径,二人心意相授,均愿舍己从人,大收阴阳互济之效。
桑小蛾暗自惭愧,自以为袄席上的技法自己早巳至矣、尽矣,蔑以老矣,至此方知向上一路别有境地,回思以往,恍若隔世。
…………………

第二十章 五岳结盟华山巅
 
弹指间十五已届,五岳联盟庆典即定于此日。
风清扬虽与桑小蛾情热,这等大事却不敢怠忽,一大清早即上了华山。
五派人数众多,山上屋舍皆满,运送酒肉食物,庆典用品的姚担更是络绎不绝、接肩累锺,挥汗成雨。
各派前来致贺的人均已呈上礼物,备大派中少林、峨嵋、武当、昆仑、崆峒、丐帮掌门帮主俱未亲至,各遣派中显要人物到山致贺,成清铭虽然脸上堆笑,没口子地道谢,心下却大为不怪,丐帮新遭丧乱,解风未至还则罢了,其余五派掌门皆称正值闭关,不克分身前来,分明是自高身份,岂有五派掌门约齐了闭关之理。
风清扬没有职事,只好在山中闲荡,见五派中人皆喜气洋洋,心下好笑,暗道:“联不联盟还不一样,能将五座山搬到一处吗?即便挪至一处又如何,自家兄弟尚且为甚剑、气之争斗得乌眼鸡似的,这五派之间只怕更热闹了。”
想到派中剑气二宗十几年来的明争暗斗,心下一忧,转念一想:“或许因此联盟,众位师兄眼界大开,将这节揭开了也未可知,如此说来,五岳联盟倒是好事。”言念及此,不由得也兴致盎然,四处看师侄们搬桌拾椅,起灶炊饭,打点庆典。
弟子们见到他,俱躬身唱喏,转头又忙起来。风清扬看了半日,兴味索然,各派中人多有识得他的,亦上前问好叙话,风清汤识得的不多,只好随口敷衍。
正闲极无聊,忽听有人叫他,转头一看,喜道:“八哥,想煞小弟了。”正是八师兄封清肃。
封清肃道:“亏你有股说想我,这么多天也不上来瞧瞧我,适才若不是我叫你,只怕假装没看见绕过去了。”
风情扬急道:“天地良心,我真的没看到八哥,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封清肃笑道:“我逗你玩的,瞧你急成这样子。”他四下望了望,走近来道:'九弟,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风清扬怔道:“怎地你没活计?”
封清肃道:“这等出头露脸的事哪还轮到我,不过果会儿怕又要派我去守山门了。”言下神情落寞。
风清扬闻盲便知,这位“剑气并重”的八师哥仍为剑气二宗所不容,不由得苦笑道:
“五岳尚且要联盟,自家人却分成了几派,这算是怎么回事?”封清肃道:“这里人多耳杂,说话不便,你随我来,我有几句极要紧的话对你说。”
二人来到风清扬在山上的住所,背靠山崖,三面皆是空地,孤零零甚是突冗。
封清肃探出头来四下张望,确定左近无人,关好门窗。风清扬心下暗笑,这位八哥已被剑气二宗逼得草木皆兵了。
封清肃沉吟有顷,说道:“八弟,你弄回来的那本劳什子宝典究竟看过没有?”
风清扬知他所说的是那本《葵花宝典》。登时火起,不说道:“八哥,你也不信小弟的话?”
封清肃叹道:“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那本劳什子宝典险些酿成大祸,以后更不知会怎样。”
风清扬不解道:“究竟怎么回事?”
封清肃道:“那本宝典你交给大师哥、大师哥便贴身藏着,谁也没给看过,先前我也不知道,那天大师哥和二师哥吵了起来,我才知道这档子事。”
风清扬惊道:“大师哥、二师哥吵架了?”他知道大师哥虽然性烈如火,处事却一秉至公,虽说瞧不起气宗镇日价打坐练气的样儿,却从未说过甚么,对二师哥更是多所容让。二师哥为人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对大师哥面子上还恭敬,未尝缺了礼数。是以两宗弟子屡起争端,端赖二人弹压调和,始能相安无事。他二人也吵了起来,剑气二宗岂非要公然翻脸?心下甚忧。
封清肃道:“岂止吵架,险些动起剑来,二师哥要瞧瞧那本劳什子宝典,大师哥不肯,说道上有段师叔手渝华山弟子严禁翻阅,违者立杀不赦。”
风清扬道:“是啊,我就因此一个字也没敢看,大师哥如此做对极了,二师哥也知道我师傅的手渝,怎能向大师哥强行索要?”
封清肃道:“二师哥说,那道手渝未必是真的。”
风情扬道:“这怎么可能,我连我师傅的字都认不得吗?”
封清肃道:“大师哥也是惩的说,还翻脸捡出段师叔当年下过的手渝对照,二师哥却说……说……”
风清扬道:“他说甚么?”见封清肃迟迟疑疑,半吞不吐的样子,情知与自己有关。
封清肃道:“他说你连段师叔的武功都学得到手,几笔宇怎能学不象。”风清扬恍如焦雷轰顶,半晌方道:“二师哥是说那道手渝是我伪造的?”
封清肃道:“你也不用气成这样子,二师哥也是想这宝典想疯了,一时口不择言,这次连三师哥也说是二师哥的不是,三师哥说,你自小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自是无人不知,莫说只是本武功秘籍,便是性命他关,也绝不会做半点对不起段师叔的事。”
风清扬心下对三师兄许清阳好生感激,道:“二师哥没话说了吧?”
封清肃道:“二师哥听了三师哥的话,只是冷笑不语,大师哥气不过,找来山下典当铺中专门鉴定字画古玩的老朝奉来,那位朝奉说手渝是十几年前写就的,那时你还是个孩子,自不会伪造甚么手偷。”
风清扬满口苦涩,没来由惹来一身嫌疑,道:“二师哥这回可相信了?”
封清肃道:“二师哥说,即便真是段师叔手渝,可段师叔先前井非本派中人,做了一段掌门后又自行离去,宝典乃先代祖师爷所创,段师叔根本无权封固,分明是欲占宝物为已有。”
风清扬怒道:“放……”使尽全身气力,才把屁字忍住,眼望窗外,面露杀机,须爽,又现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封清肃道:“大师哥就为这话拔出剑来,说二师哥藐视祖师。以下犯上,非要杀了他不可,总算被三师哥和五师哥两人拉住了。二师哥还说,你夺到宝典后,失踪了一段日子,分明是躲起来修练宝典上的武功,不然何以武功路子大变,进境神速,连魔教尊尚且不敌自去,前几日,几百人聚集段府之前,都被你一柄剑杀得大败亏输。”
风清扬诧异道,“这事你们怎地知道了?”
封清肃道:“这等大事早巳闹得沸沸扬扬,都说你为了包庇千面妖狐,把几十个门派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大师哥知道后很是高兴,说包庇千面妖狐是绝没有的事,这些不长眼睛的东西敢在段府生事,那是活腻了,杀他一些振振华山派的雄风。只是这么一来,我看连大师哥都有些怀疑你是学了宝典上的武功。”
风清扬默不作声,知道此事纵然满身是嘴,也辩自不清,自己得到宝典后,为逃避庄梦蝶追杀,躲在一家客栈内,与慕容雪过了一段新婚燕尔的日子,尔后遇到张宇初,习练双修功,以致武功路数奇异先前,至于前些日子惊退那些人,乃是用的“斗转星移”神功。这门神功数百年来未在武林出现,大师哥、二师哥得知后,自然以为是宝典上的武功,言念及此,手足皆冷。
封清肃接着道:“二师哥说,既然宝典是先代祖师爷传下来的,本源弟子为何练不得?
又为甚你一个人能练,还不是段师叔偏爱徒弟,意欲私相授受,你数次出关,远赴绝域,必是查访这宝典下落,不然怎能惩的巧,便在玉门关内得到了?”
风情扬是最受不得冤枉的了,偏儡这些事委实太巧,到似有意合起来的一般,欲辩又无从辨起,征在那里呆若木鸡。
封清商还要说下去,忽听屋外传来脚步声,急忙住口,门一开,许清阳进来道:“好哇,你们果真躲在这儿。哥两又说甚悄悄话来?都是一样的师兄弟,你倒分出厚薄了他口中说笑着,却斜视封清肃一限,猜测他对风情扬说些甚么。
风情扬笑道:“甚么厚薄,你们都忙着,我们两个大闻人,不在一块聊聊天,这日子可怎么打发*
许清杨道:“好,该你们登场了,八弟,这迎来送往的事你最拿手,还得偏劳你了。”
封清肃一听果真是派他守山门,早在意料之中,淡淡道:“师兄们瞧得起,甚么偏劳不偏劳的。'
风清扬道:“我也陪八哥去,咱们一左一右,作个哼哈二将。”他听封清肃的话尚未听完,便欲陪他一起守门,一则听他把话讲完,二则也可陪他解闻。
许清阳道:“罢了,你站在那,谁敢上山来,不是接客反成逐客了。峨嵋掌门师太佛驾亲临,上山便逼着大师哥找你,我寻了半日才找到你,快去见见师太吧。”
风清扬无奈,也急欲见见净思师太,接着许清阳道:“师太不是说闭关不来了吗,怎地又来了?”
许清阳道:“这些高人难说得很,她刚到不久,殷真人也到了,说是出关后知道此事,匆匆起来,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这二人一到,可给咱们脸上贴金了。”
一路拉着风清扬直上主峰绝顶,但见漫山遍野俱是人头攒动,非仅五派齐集,赶来观礼看热闹的更是如恒河沙数。规模之盛,可称空前。
宾客席上设了两个首位,右首位上端坐的果然是净思师太,风清扬急趋近前,躬身行礼。
净思拉着他手道:“小师弟,你我姐弟不用这些俗礼了,来,坐我这儿。”
风清扬见她身后侍立着一排弟子,俱是近些年在武林中大有声誉的人,不敢就坐。
净思回身道:“你们不用在这立规矩了,各自散去吧。”众人齐声应邀,走到下面,早有华山派知客弟子将她们让至席上。
风清扬这才坐在净思身侧,净思拉着他的手,问有没有人欺负过他,是佐在山上还是府里,府里的花草长得可好?二人叙着家常,直如嫡亲姐弟一般,看得众人瞪目劳舌。
左首位上站起一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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