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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 全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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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癸卯、前198)

  九年(癸卯,公元前198年)

  '1'冬,上取家人子名为长公主,以妻单于;使刘敬往结和亲约。

  '1'冬季,高帝在庶民家找来一名女子,称之为大公主,把她嫁给匈奴单于作妻子,同时派刘敬前往缔结和亲盟约。

  臣光曰:“建信侯谓冒顿残贼,不可以仁义说,而欲与为婚姻,何前后之相违也!夫骨肉之恩,尊卑之叙,唯仁义之人为能知之;柰何欲以此服冒顿哉!盖上世帝王之御夷狄也,服则怀之以德,叛则震之以威,未闻与为婚姻也。且冒顿视其父如禽兽而猎之,奚有于妇翁!建信侯之术,固已疏矣;况鲁元已为赵后,又可夺乎!

  臣司马光曰:建信侯刘敬说冒顿残暴,不能用仁义道德去说服他,而又想与其联姻,为什么前后这样矛盾呀!骨肉亲人的恩情,长幼尊卑的次第,只有仁义的人才能明白,怎么要以此来降服匈奴呢?先代帝王驾御夷狄民族的对策是:他们归服就用德来安抚,他们叛扰就用威来镇慑,从没听说过用联姻的办崐法。况且,冒顿把生身父亲视为禽兽而猎杀,对岳父会怎么样!刘敬的计策本已粗疏了,何况公主鲁元已经成了赵王王后,又怎么能夺回来呢!

  '2'刘敬从匈奴来,因言:“匈奴河南白羊、楼烦王,去长安近者七百里,轻骑一日一夜可以至秦中。秦中新破,少民,地肥饶,可益实。夫诸侯初起时,非齐诸田、楚昭、屈、景莫能兴。今陛下虽都关中,实少民,东有六国之强族;一日有变,陛下亦未得高枕而卧也。臣愿陛下徙六国后及豪桀、名家居关中;无事可以备胡,诸侯有变,亦足率以东伐。此强本弱末之术也。”上曰:“善!”十一月,徙齐、楚大族昭氏、屈氏、景氏、怀氏、田氏五族及豪桀于关中,与利田、宅,凡十余万口。

  '2'刘敬从匈奴归来,说:“匈奴的河南白羊、楼烦王部落,离长安城近的只有七百里,轻骑兵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关中。关中刚遭过战事洗劫,缺少百姓,但土地肥沃,应该加以充实。诸侯最初起事时,没有齐国田氏,楚国昭、屈、景氏就不能勃兴。现在陛下您虽然已经建都关中,实际却没有多少人民,而东部有旧六国的强族,一旦有什么事变,您也就不能高枕而卧了。我建议陛下把旧六国的后人及地方豪强、名门大族迁徙到关中居住,国家无事可以防备匈奴,如果各地旧诸侯有变,也足以征集大军向东讨伐。这是加强根本而削弱末枝的办法。”高帝说:“对。”十一月,便下令迁徙旧齐国、楚国的大族昭氏、屈氏、景氏、怀氏、田氏五族及豪强到关中地区,给予便利的田宅安顿,共迁来十余万人。

  '3'十二月,上行如洛阳。

  '3'十二月,高帝前往洛阳。

  '4'贯高怨家知其谋,上变告之。于是上逮捕赵王及诸反者。赵午等十余人皆争自刭;贯高独怒骂曰:“谁令公为之?今天实无谋,而并捕王。公等皆死,谁白王不反者?”乃车胶致,与王诣长安。高对狱曰:“独吾属为之,王实不知。”吏治,笞数千,刺,身无可击者;终不复言。吕后数言:“张王以公主故,不宜有此。”上怒曰:“使张敖据天下,岂少而女乎!”不听。

  '4'赵国相国贯高的阴谋被他的仇家探知,向高帝举报这桩不寻常的大事。高帝下令逮捕赵王及各谋反者。赵王属下赵午等十几人都争相表示要自杀,只有贯高怒骂道:“谁让你们这样做的?如今赵王确实没有参与谋反,而被一并逮捕。你们都死了,谁来申明赵王不曾谋反的真情?”于是被关进胶封的木栏囚车,与赵王一起押往长安。贯高对审讯官员说:“只是我们自己干的,赵王的确不知道。”狱吏动刑,拷打鞭笞几千下,又用刀刺,直至体无完肤,贯高始终不再说别的话。吕后几次说:“赵王张敖娶了公主,不会有此事。”高帝怒气冲冲地斥骂她:“要是张敖夺了天下,难道还缺少你的女儿不成!”不予理睬。

  廷尉以贯高事辞闻。上曰:“壮士!谁知者?以私问之。”中大夫泄公曰:“臣之邑子,素知之,此固赵国立义不侵、为然诺者也。”上使泄公持节往问之舆前。泄公与相劳苦,如生平欢,因问:“张王果有计谋不?”高曰:“人情宁不各爱其父母、妻子乎?今吾三族皆以论死,岂爱王过于吾亲哉?顾为王实不反,独吾等为之。”具道本指所以为者、王不知状。于是泄公入,具以报上。春,正月,上赦赵王敖,废为宣平侯,徙代王如意为赵王。

  廷尉把审讯情况和贯高的话报告高帝,高帝感慨地说:“真是个壮士,谁平时和他要好,用私情去探听一下。”中大夫泄公说:“我和他同邑,平常很了解他,他在赵国原本就是个以义自立、不受侵辱、信守诺言的人。”高帝便派泄公持节去贯高的竹床前探问。泄公慰问他的伤情,见仍像平日一样欢洽,便套问:“赵王张敖真的有谋反计划吗?”贯高回答说:“以人之常情,难道不各爱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吗?现在我的三族都被定成死罪,难道我爱赵王胜过我的亲人吗?因为实在是赵王不曾谋反,只是我们自己这样干的。”又详细述说当初的谋反原因及赵王不曾知道的情况。于是泄公入朝一一报告了高帝。春季,正月,高帝下令赦免赵王张敖,废黜为宣平侯,另调代王刘如意为赵王。

  上贤贯高为人,使泄公具告之曰:“张王已出。”因赦贯高。贯高喜曰:“吾王审出乎?”泄公曰:“然。”泄公曰:“上多足下,故赦足下。”贯高曰:“所以不死、一身无馀者,白张王不反也。今王已出,吾责已塞,死不恨矣。且人臣有篡弑之名,何面目复事上哉!纵上不杀我,我不愧于心乎!”乃崐仰绝亢,遂死。

  高帝称许贯高的为人,便派泄公去告诉他:“张敖已经放出去了。”同时赦免贯高。贯高高兴地问:“我的大王真的放出去了?”泄公说:“是的。”又告诉他:“皇上看重你,所以赦免了你。”贯高却说:“我之所以不死、被打得遍体鳞伤,就是为了表明赵王张敖没有谋反。现在赵王已经出去,我的责任也尽到了,可以死而无憾。况且,我作为臣子有谋害皇帝的罪名,又有什么脸再去事奉皇上呢!即使皇上不杀我,我就不心中有愧吗!”于是掐断自己的颈脉,自杀了。

  荀悦论曰:贯高首为乱谋,杀主之贼;虽能证明其王,小亮不塞大逆,私行不赎公罪。《春秋》之义大居正,罪无赦可也。

  荀悦论曰:贯高带头谋反作乱,是个弑君的贼子。虽然他舍身证明赵王无罪,但小的优点掩盖不住大逆不道,个人的品行赎不了法律上的罪过。按照《春秋》大义,遵循正道最为重要,他的罪应是不可赦免的。

  臣光曰:高祖骄以失臣,贯高狠以亡君。使贯高谋逆者,高祖之过也;使张敖亡国者,贯高之罪也。

  臣司马光曰:汉高祖因为骄横失去了臣下,贯高因为狠毒使他的主子失掉原有的封国。促使贯高谋反行逆的,是汉高祖的过失;致令张敖亡国的,是贯高的罪过。

  '5'诏:“丙寅前有罪,殊死已下,皆赦之。”

  '5'高帝颁布诏书:“丙寅日以前犯罪者,死罪以下,都予以赦免。”

  '6'二月,行自洛阳至。

  '6'二月,高帝一行自洛阳回长安。

  '7'初,上诏:“赵群臣宾客敢从张王者,皆族。”郎中田叔、孟舒皆自髡钳为王家奴以从。及张敖既免,上贤田叔、孟舒等。召见,与语,汉廷臣无能出其右者。上尽拜为郡守、诸侯相。

  '7'当初,高帝颁布诏书:“赵王群臣及宾客有敢随从张敖者,满门抄斩。”但郎中田叔、孟舒等都自行剃去头发,以铁圈束颈,作为赵王家奴随从。待到张敖免罪,高帝称许田叔、孟舒的为人,下令召见,与他们交谈,发现他们的才干超过了汉朝朝廷的大臣。高帝任命两人为郡守、诸侯国相。

  '8'夏,六月晦,日有食之。

  '8'夏季,六月晦(三十日),出现日食。

  '9'更以丞相何为相国。

  '9'改任丞相萧何为相国。

十年(甲辰、前197)

  十年(甲辰,公元前197年)

  '1'夏,五月,太上皇崩于栎阳宫。秋,七月,癸卯,葬太上皇于万年,楚王、梁王皆来送葬。赦栎阳囚。

  '1'夏季,五月,太上皇于栎阳宫驾崩。秋季,七月癸卯(十四日),将太上皇安葬于万年。楚王、梁王都来送葬。高帝下令特赦栎阳囚犯。

  '2'定陶戚姬有宠于上,生赵王如意。上以太子仁弱,谓如意类己;虽封为赵王,常留之长安。上之关东,戚姬常从,日夜啼泣,欲立其子。吕后年长,常留守,益疏。上欲废太子而立赵王!大臣争之,皆莫能得。御史大夫周昌廷争之强,上问其说。昌为人吃,又盛怒,曰:“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上欣然而笑。吕后侧耳于东厢听,既罢,见昌,为跪谢,曰:“微君,太子几废。”

  '2'定陶女子戚夫人受高帝宠爱,生下赵王刘如意。高帝因为太子为人仁慈懦弱,认为刘如意像自己,虽然封他为赵王,却把他长年留在长安。高帝出巡关东,戚夫人也常常随行,日夜在高帝面前哭泣,想要立如意为太子。而吕后因年老,常留守长安,与高帝愈发疏远。高帝便想废掉太子而立赵王为继承人,大臣们表示反对,都未能说服他。御史大夫周昌在朝廷上强硬地争执,高帝问他理由何在。周昌说话口吃,又在盛怒之下,急得只是说:“臣口不能言,但臣期期知道不能这样做,陛下要废太子,臣期期不奉命!”高帝欣然而笑。吕后在东厢房侧耳聆听,事过后,她召见周昌,向他跪谢说:“要不是您,太子几乎就废了。”

  时赵王年十岁,上忧万岁之后不全也;符玺御史赵尧请为赵王置贵强相,崐及吕后、太子、群臣素所敬惮者。上曰:“谁可者?”尧曰:“御史大夫昌,其人也。”上乃以昌相赵,而以尧代昌为御史大夫。

  当时赵王刚十岁,高帝担心自己死后他难以保全;符玺御史赵尧于是建议为赵王配备一个地位高而又强有力,平时能让吕后、太子及群臣敬惮的相。高帝问:“谁合适呢?”赵尧说:“御史大夫周昌正是这样的人。”高帝便任命周昌为赵国的相,而令赵尧代替周昌为御史大夫。

  '2'初,上以阳夏侯陈为相国,监赵、代边兵;过辞淮阴侯。淮阴侯挈其手,辟左右,与之步于庭,仰天叹曰:“子可与言乎?”曰:“唯将军令之!”淮阴侯曰:“公之所居,天下精兵处也;而公,陛下之信幸臣也。人言公之畔,陛下必不信;再至,陛下乃疑矣;三至,必怒而自将。吾为公从中起,天下可图也。”陈素知其能也,信之,曰:“谨奉教!”

  '2'起初,高帝任命阳夏侯陈为相国,监管赵国、代国边境部队。陈拜访淮阴侯韩信并向他辞行。淮阴侯握着他的手,屏退左右随从,与他在庭院中散步,忽然仰天叹息道:“有几句话,能和你说吗?”陈说:“只要是将军您的指示,我都听从。”韩信说:“你所处的地位,集中了天下精兵;而你,又是陛下信任的大臣。如果有人说你反叛,陛下肯定不信;然而再有人说,陛下就会起疑心;说第三次,陛下必定会愤怒地亲自率领大兵来攻打你。请让我为你做个内应,那么天下就可以谋取了。”陈平常便知道韩信的能力,相信他,于是说:“遵奉你的指教!”

  常慕魏无忌之养士,及为相守边,告归,过赵,宾客随之千余乘,邯郸官舍皆满。赵相周昌求入见上,具言宾客甚盛,擅兵于外数岁,恐有变。上令人覆案客居代者诸不法事,多连引。恐;韩王信因使王黄、曼丘臣等说诱之。

  陈常常羡慕当年魏国信陵君魏无忌养士的行为,及至他做相国驻守边境,告假回来时,经过赵国,跟随他的宾客乘坐的车有一千多辆,把邯郸城的官舍都住满了。赵相周昌见此情况请求入京进见高帝,详述陈门下宾客盛多,又专擅兵权在外数年,恐怕会有事变等等。高帝令人再审查陈宾客在代国时的种种不法之事,很多牵连到陈。陈听说后十分恐慌,韩王信趁机派王黄、曼丘臣等人来劝诱他联成一伙。

  太上皇崩,上使人召,称病不至;九月,遂与王黄等反,自立为代王,劫略赵、代。上自东击之。至邯郸,喜曰:“不据邯郸而阻漳水,吾知其无能为矣!”

  太上皇驾崩时,高帝派人来召陈,陈称病不去;九月,他便与王黄等人公开反叛,自封为代王,率军劫掠赵国、代国。高帝领兵从东面进击,到达邯郸,高兴地说:“陈不占据邯郸而去扼守漳水,我知道他没多大能耐了!”

  周昌奏:“常山二十五城,亡其二十城;请诛守、尉。”上曰:“守、尉反乎?”对曰:“不。”上曰:“是力不足,亡罪。”

  周昌奏报说:“常山郡二十五城,有二十城都失陷了,请处死郡守、郡尉。”高帝问:“郡守、郡尉反叛了吗?”周昌回答:“没有。”高帝说:“这是他们力量不足,没有罪。”

  上令周昌选赵壮士可令将者,白见四人。上骂曰:“竖子能为将乎?”四人惭,皆伏地;上封各千户,以为将。左右谏曰:“从入蜀、汉,伐楚,赏未遍行;今封此,何功?”上曰:“非汝所知。陈反,赵、代地皆有。吾以羽檄征天下兵,未有至者,今计唯独邯郸中兵耳;吾何爱四千户,不以慰赵子弟!”皆曰:“善!”

  高帝又令周昌选挑赵国壮士中可充当将领的,周昌报告说有四个人,并让他们来进见。高帝谩骂道:“你们这群小子能当将军吗?”四人大为惭愧,都伏在地上;高帝却真的赏赐各人以一千户的封邑,任用为将领。左右随从劝阻说:“跟随您进兵蜀、汉,征讨楚王的功臣都没有全部封赏;今天封他们,凭的什么功劳?”高帝说:“这就不是你们所能知道的了。陈造反,赵国、代国一带都被他占有。我用紧急军书征调天下军队,至今还没有到来的,现在估计能够调遣的只有邯郸城中这些士兵而已,我为什么还要吝惜那四个千户封邑,不用来抚慰赵国子弟呢!”属下都点头说:“好主意。”

  又闻将皆故贾人;上曰:“吾知所以与之矣。”乃多以金购将,将崐多降。

  高帝又听说陈的部将很多过去都是商人,便说:“我知道如何对付他们了。”下令多用黄金去收买陈部将,果然有大部分来降。

十一年(乙巳、前196)

  十一年(乙巳,公元前196年)

  '1'冬,上在邯郸。陈将侯敞将万余人游行,王黄将骑千余军曲逆,张春将卒万余人渡河攻聊城;汉将军郭蒙与齐将击,大破之。太尉周勃道太原入定代地,至马邑,不下,攻残之。赵利守东垣,帝攻拔之,更命曰真定。帝购王黄、曼丘臣以千金,其麾下皆生致之。于是陈军遂败。

  '1'冬季,高帝在邯郸城。陈的部将侯敞率一万余人游动袭击,王黄率骑兵一千余人屯军曲逆,张春率一万余士卒渡过黄河进攻聊城;汉朝将军郭蒙与齐国将军迎击,大破陈军。太尉周勃取道太原去平定代地,兵抵马邑,久攻不下,攻下后便大行杀戮。赵利守东垣城,高帝亲自率军攻克,将地名改为真定。高帝又悬赏千金捉拿王黄、曼丘臣,结果其部下都将他们活捉送来,于是陈军队溃败。

  淮阴侯信称病,不从击,阴使人至所,与通谋。信谋与家臣夜诈诏赦诸官徒、奴,欲发以袭吕后、太子;部署已定,待报。其舍人得罪于信,信囚,欲杀之。春,正月,舍人弟上变,告信欲反状于吕后。吕后欲召,恐其傥不就;乃与萧相国谋,诈令人从上所来,言已得,死,列侯、群臣皆贺。相国绐信曰:“虽疾,强入贺。”信入,吕后使武士缚信,斩之长乐钟室。信方斩,曰:“吾悔不用蒯彻之计,乃为儿女子所诈,岂非天哉!”遂夷信三族。

  淮阴侯韩信假称有病,不随从高帝去攻击陈,暗中却派人到陈那里,与他勾结谋划。韩信想在夜间与家臣用伪诏书赦免官府的有罪工匠及奴隶,打算发动他们去袭击吕后、太子。已经部署完毕,只等陈的消息。韩信有个门下舍人曾因得罪韩信,被囚禁起来,准备处死。春季,正月,舍人的弟弟上书举报事变,将韩信打算谋反的情况告诉吕后。吕后想把韩信召来,又担心他可能不服从,便与相国萧何商议,假装让人从高帝处来,说陈已经被擒,处死。列侯及群臣闻讯都到朝中祝贺。萧何又欺骗韩信说:“你虽然病了,也应当强挺着来道贺。”韩信来到朝廷,吕后便派武士将他捆绑起来,在长乐宫钟室里斩首。韩信在斩首之前,叹息说:“我真后悔没用蒯彻的计策,竟上了小孩子、妇人的当,这难道不是天意吗!”吕后随后下令将韩信三族都连坐杀死。

  臣光曰:世或以韩信首建大策,与高祖起汉中,定三秦,遂分兵以北,禽魏,取代,仆赵,胁燕,东击齐而有之,南灭楚垓下,汉之所以得天下者,大抵皆信之功也。观其距蒯彻之说,迎高祖于陈,岂有反心哉!良由失职怏怏,遂陷悖逆。夫以卢绾里旧恩,犹南面王燕,信乃以列侯奉朝请;岂非高祖亦有负于信哉?臣以为高祖用诈谋禽信于陈,言负则有之;虽然,信亦有以取之也。始,汉与楚相距荥阳,信灭齐,不还报而自王;其后汉追楚至固陵,与信期共攻楚而信不至;当是之时,高祖固有取信之心矣,顾力不能耳,及天下已定,信复何恃哉!夫乘时以侥利者,市井之志也;酬功而报德者,士君子之心也。信以市井之志利其身,而以士君子之心望于人,不亦难哉!是故太史公论之曰:“假令韩信学道谦让,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则庶几哉!于汉家勋,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后世血食矣!不务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谋畔逆;夷灭宗族,不亦宜乎!”

  臣司马光曰:世人有的认为,韩信为汉高祖首先奠定开业大计,与他一同在汉中起事,平定三秦后,又分兵向北,擒获魏国,夺取代国,扑灭赵国,胁迫燕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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