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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什么?”素素道:“我想把我的东西拿过来!”云珠走过来:“我陪你去!”素素摇头:“没事,云姐姐,我自己去吧!”
吃罢早饭,素素一个人回去小丘庐。站在小丘庐门口,景色依旧,翠竹成荫,微风澹荡,绿枝连理。小丘庐的门没锁,素素推开门,院子许久没人打扫了,显出冬日才有的萧瑟。院子满树的桑葚开始泛红,只是再无人期待那杯桑葚酒。
去年,满树桑葚透出紫红的时候,她攀上高高的桑树,打下满地的桑葚,加了糖和上好的酒,封在坛子里。待到七月,程俊和云珠来做客,带来一只山鸡,素素烤了山鸡,搬出酒坛子。刚一打开,满院子的清香,程俊叫:“好香啊!”璟然也频频点头。四人在小丘庐乘凉品酒,云珠打趣:“素素,你当开个酒垆。”素素笑道:“文君当垆是因了司马相如的缘故,求的是一世相随,我求什么?”程俊道:“你也求个一世相随,你若真开个酒垆,我就天天光顾生意,这算不算一世相随?”素素乐了:“你是想白喝我的酒呢!”大家都笑起来。
素素道:“这样好的月色,要是能到溪上泛舟赏月多好啊!”程俊一拍桌子:“我也正想呢,说走就走!”云珠抚掌轻笑:“这个主意好。”说着三人起身往外走,一直没言声的璟然来了一句:“记得带上这坛酒。”素素朗声笑了:“那是自然,只是先生你喜欢什么应当说出来,别让人费了思量。”
月光下的碧兰溪,皎皎明月,悠悠溪水。溪水澄澈如画,水月相映,清辉怡人。溪边不知哪家的渔船靠在岸边,船家应是回家去了。素素一下跳上去,转身牵着云珠的手,云珠提着罗裙小心翼翼的迈上去。璟然和程俊立在船上,素素用桨轻轻一推溪岸,小船摇摇晃晃的漂在溪中央。她放下桨,脱了鞋袜,坐在船头,脚伸在溪水里,晃来晃去。程俊走上前:“我来划。”素素摆手摇头:“风做桨,月为光,且听水吟波唱。”
小船顺着水流漂漂荡荡,素素嘴里哼哼唱唱。璟然、程俊和云珠立在她身后,云珠问:“你唱什么呢?”素素笑:“小时候唱的一首童谣。”程俊道:“唱给我们听听。”素素抿嘴一笑,轻声唱:
“哎哟哟喂月光光,月儿光光照水乡,
哎哟哟喂月光光,水中月儿映船娘,
哎哟哟喂月光光,一个月亮在天上,
哎哟哟喂月光光,一个月亮水面上,
哎哟哟喂月光光,划起小船追月亮,
哎哟哟喂月光光,步步追到月宫上,
哎哟哟喂月光光,嫦娥落泪思故乡。”
从前素素也最爱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坐在溪边,吹着凉风,将双脚荡在溪里,看他在溪里用鱼叉捉鱼。捉住的鱼,就在溪边生了火,烤着吃。他总是把她泡的冰凉的脚裹在自己的怀里,皱眉训她:“说了多少回了,别在溪里泡着,太凉。”她淘气的双脚乱蹬,他挠她脚心:“捂得我肚子都凉。”两个人笑着滚成一团。
素素的歌声婉转清亮,溪面上飘荡。萧璟然看着坐在船头悠然自得的素素,两只皙白的脚在水里晃来晃去,心跳乱成一团,蓦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
当晚回到小丘庐,他提笔研磨,画下那一幕,写下:“凌波晴光双玉盘,碧兰溪上顾婵娟。罗裙玉莲袂半卷,棹闲随风意微涟。”
正文 第八章 角声寒 夜阑珊—相伤(二)
接下来,要给素素点儿颜色看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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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走进书房,书架上、书桌上满是灰尘。素素站在屋中间,闭上眼,深吸气,没有他的味道。她拿来掸尘,将书架掸的干干净净,打来水,将书桌擦得一尘不染,又走到院子里,将院子打扫干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做完这些,她刚走进书房,就听见院里有异动,有功夫不弱的几个人从墙外跃了进来。素素顺手抓起砚台,躲在门后。她听见有人进了厨房和她的房间,一个黑影则溜进书房。
那黑影刚一进书房,素素从门后闪出,一砚台朝那人的头砸了下去,那人一躲,素素砸空了。那人黑布蒙着脸,一看素素,一掌劈下来,素素用砚台一挡,砚台碎了,手掌被砚台扎破,血滴在地上。那人左手一抓她的脖领,右手朝后脖颈狠狠拍了一下,素素一下倒在地上。
珞府里,云珠从申时开始,就不住的往院里看,一直到等到天黑了,素素还没有回来。云珠问:“月儿,你到门口去看看,素素是不是回来了。”月儿答应着,不一会儿回来:“小姐,素素姑娘还没回来呢,看门的来福说,回来了,他来报。”惦记着素素,云珠晚饭都没好好吃。
一直到戌时,云珠等得着急了,叫月儿备了马车,来到小丘庐。夜色下,小丘庐一片寂静,院门关着。推开院门,小丘庐漆黑一片,书房的门关着,素素房间的门也关着,人不在。月儿说:“小姐,说不定咱们跟素素姑娘走岔了,咱们回府看看?”于是云珠她们又乘着马车赶回珞府,素素依然没有回来。
云珠急了,要出去找。珞老爷和夫人不放心,着几个家仆到镇上各处去找,依然没有找到。云珠一夜未睡。第二天天一亮,就又来到小丘庐,依然没有人,云珠正急的热锅蚂蚁一样,小丘庐的主人回来了。
萧璟然一早从京城出发,这里离京城不过十几里路,很快就到。刚一下马,他就看见小丘庐的门开了半扇,他心里一动,忙推门进去,正看见一个女子四处寻找的背影。璟然一阵狂喜,大声叫:“素素!”那女子听见动静一回头,竟是珞云珠,璟然的眼睛黯了下来。
云珠看见萧璟然,忙跑过去,一把抓住璟然的袖子,满脸焦急:“萧先生,素素没了!”璟然低着声音道:“她离开两个月了!”云珠忙摇头:“不是,昨天她回来拿东西,然后没回去,没了!”
萧璟然有点听糊涂了,一脸的疑问:“什么?”云珠道:“这两个月素素一直住在我家,我不知道萧先生与素素之间发生何事,她不愿让你知晓她住在我家,昨儿素素说要回这儿拿东西,结果一晚上没回去。”璟然抖着声音:“她…一直住在你家?”云珠急的摆手:“这个不重要,快想想办法,找她!”
萧璟然一听,忙在院子里一边找一边喊,推开书房的门,书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忽然,他发现门后碎成几块的砚台和地上的几滴血迹。萧璟然奔出门,云珠道:“怎么办?”
璟然冷静了下,在院子里四处细细查看,院里有人来过的痕迹。房间里素素的衣物一样不少,只是桌上的璇玑不见了。
璟然对云珠说:“素素像是被人抓走了!”云珠惊叫:“抓走了!被谁?”璟然皱着眉:“不知道。”云珠急的快哭了,拽着璟然的袖子道:“想想办法。”璟然也有点急:“我在想。”
略一沉思,他对云珠说:“珞小姐,你先回去,等我消息!”云珠点点头,璟然大步出了院门,骑上马往镇外的山里去了。
萧璟然快马加鞭,一路来到山中一个十分隐蔽的山庄,他急急的叩门,门开了个缝,一个家丁很谨慎的看着他问:“找谁?”萧璟然一抱拳:“请通报,萧璟然求见!”那家丁打量了几眼,“稍等!”
不一会儿,庄门打开,一个约莫五十来岁长髯灰发的人大步迎上前来,一抱拳施礼:“萧先生!”萧璟然一抱拳:“魏将军!”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萧璟然跟着那人进了会客厅。
俩人落座,魏群笑道:“五年不见了,萧先生!”萧璟然也不客套,抱拳道:“萧某知道魏将军虽归隐多年,但是对这世上的事和人最是了解和清楚不过了,什么风吹草动也难逃您的耳目!”魏群脸上有丝微笑:“萧先生可是要打听什么?”
“一个人?”璟然道。
“什么人?”
“一个女子。”璟然心疼了一下。
“哦?”魏群捋着髯,“女子?”
萧璟然紧握着拳头,“昨日,在萧某的寒舍,有个女子被掳走了!”
那魏群嘴角牵动了一下,“这件事,萧先生应当去报官,听闻当今的皇帝刚打了胜仗,又以百姓为重中之重,这种掳人的事情,官府应该办得来,”口吻中是满满的讥诮。
萧璟然道:“如果萧某没猜错的话,这件事情应该跟辽国和刘崇脱不了干系!跟贵庄…”魏群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璟然冷着脸继续说:“我无意这些,我只想知道这个女子现在何处?”
魏群冷笑道:“当年你与我家主上有恩,这么大的恩报就只愿知道一个女子的下落?”
璟然眼神闪过一丝狠光:“是!她最好毫发无伤!”声音里是彻骨的凉意。
魏群思忖半晌,点点头:“好,萧先生请回,明日自然会有人把消息送到府上。”萧璟然一抱拳:“多谢!”起身便往外走。魏群在他身后冷冷道:“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萧璟然站住,背挺的直直的:“是,两不相欠!”说罢,大步走了。魏群在他身后,眼光阴冷。
堂后一个女子缓缓移出,魏群忙施礼:“公主!”长宁公主紧紧盯着远去的背影,神色黯然道:“他竟一句都没有问到我!”魏群没有回答。长宁公主眼中似有泪光:“竟一句都没有。当日五里坡,他救了皇兄和我,皇兄许他一件事,这么多年他不来…”长宁仰着头。
当日,一袭白衣,一把长剑,一匹白马,一人当十,将匪首斩于马下,面如润玉,清高自负的萧璟然,今天来竟是为了一个女子。
魏群道:“此人心思缜密,武功高强,乃绝世之才,如今是柴荣身边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不入朝为官?”
长宁扬起嘴角一笑:“当年五里坡,皇兄许他高官显位和驸马,而他…”长宁公主摇摇头:“与他而言,荣华富贵,处尊居显,倒不如不求闻达于诸侯。”
长宁敛了面色道:“那女子现在何处?”魏群道:“地牢!底下的人找了她两个月,昨天才发现她的踪迹,在小丘庐拿了。”
长宁问:“东西呢?”魏群从怀里掏出来,正是那璇玑盒。长宁玉手兰花拿起璇玑盒,道:“我倒想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正文 番外 五里坡
回顾一段萧璟然与长宁公主的往事,惦记素素的朋友,再等等啊!——————————————————————————————————————————————
刘承佑右手托着腮坐在轿辇中闭目养神,轿外马蹄声渐近,他也不睁眼,淡淡道:“说!”魏群在轿旁悄声说:“回主上,杨邠、史弘肇、王章皆灭了族。”刘承佑懒懒道:“郭威呢?”魏群报:“夫人张氏,儿子青哥、意哥已诛杀。”
刘承佑微微睁开眼:“屯驻邺城的郭崇、曹英也活动活动筋骨吧,朕可不想看到他家还有喘气的。”魏群低声道:“是。”说罢,带转马头,扬鞭而去。刘承佑继续闭上眼睛养神。
天福十二年,河东节度使刘知远晋阳称帝,后迁都汴梁(开封)。乾祐元年,正月二十七日,刘知远宾天,授任刘承祐为特进、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封爵周王,当日在刘知远灵柩前即皇帝位。
郭威是刘知远的左膀右臂,刘知远临终前授郭威等为顾命大臣,辅佐新君刘承佑,并拜郭威为枢密使加检校太尉。
乾佑元年三月,河中李守贞、永安赵思绾、凤翔王景崇揭竿而反,宰相苏逢吉奏请刘承佑,派遣郭威前去剿平“三叛”。
郭威时任枢密使,也就是后汉的最高军事长官,此番平叛,如若成功,也再无再加官进爵的可能,如若失败,郭威老命不保。这是宰相苏逢吉使出的一招“借刀杀人”。
苏逢吉,京兆长安人。刘知远称帝后,封苏逢吉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刘知远临死前将刘承佑托付给了宰相苏逢吉、枢密使杨邠、郭威、指挥使史弘肇等。
刘知远刚死,苏逢吉就派侍卫带领禁军,捉拿太尉、归德军节度使杜重威及其子弘璋、弘琏、弘遂,大张旗鼓的将几人于闹市斩首。
刘承佑即位后,枢密兼侍中郭威主征伐,枢密使、同平章事杨邠主朝内政事,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史弘肇典掌宿卫,三司使王章理财赋,作为集贤殿大学士的苏逢吉主要管典选,但是权利尽在前四位手中。
乾佑三年,辽兵入侵,枢密使郭威出镇邺都,督率各道协力抗辽。郭威出镇邺都仍兼领枢密使,苏逢吉反对:“用内制外,方得为顺。今反用外制内,祸变不远了!”次日,刘承佑下诏,郭威任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兼枢密使,苏逢吉怀恨在心。
郭威深知苏逢吉为人阴狠,但如今朝廷有难,江山岌岌可危,他也就置恩怨安危于不顾,救国于水火。后郭威被提升为枢密使、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节制河北诸州,统管数州军、政、财权。
当时的郭威可说是后汉朝廷中德高望重、举足轻重的实力人物。
刘承佑继位的时候不过十七八岁,朝政大权都在杨邠,史弘肇等人手中,刘承佑表面上对这几人恭恭敬敬,其实内心里狠的牙痒痒。而苏逢吉与史弘肇一直有矛盾,屡次到太后的弟弟李业那里挑拨,刘承佑为了坐稳自己的江山,将杨邠、史弘肇、王章等人灭了族。
刘承佑敲敲窗棂,侍卫忙问:“主上有何吩咐?”刘承佑道:“到哪里了?”侍卫答:“回主上,到了五里坡,前面穿过一片树林,便是京城辖地。”刘承佑嗯了一声。
树林里寂静无声,他越走越昏沉,车马队也越走越慢。迷糊之间,忽然就听见有人吹着口哨欢呼雀跃,他想起身看看,身上绵软无力。
正挣扎间,辇帘被掀开,一个五大三粗,虬髯怒目,瞪着牛铃般的眼睛壮汉大笑:“哈哈,这里有个小相公。”说罢,一伸手,将刘承佑从轿辇中拖了出来。
刘承佑浑身无力,被甩在地上。他一瞧,侍卫随从倒了一片。他有气无力的摊在地上,就听见后面有人兴奋大叫:“有小娘子!”说话间,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抱着长宁从车上跳下来。
长宁腮晕潮红,美目含泪,冰肌莹澈,软软的靠在那汉子身上。那汉子在长宁颈间深深的嗅:“大哥,这小娘子好香啊!”被称为大哥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眉粗眼大,身长八尺,腰阔十围,手里拿着一短把朴刀的壮汉。
那壮汉甩着膀子走到长宁面前,伸手在她腰间揉搓一把:“这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禁不禁得住爷的折腾。”说完在长宁脸上摸了一把。众人一阵yin~笑。
刘承佑心道:“完了,遇见林子里的强盗了。”
此次,刘承佑是带着自己的妹妹长宁公主去往峨眉山,为自己的母后李太后祈福增寿,在返回京城的途中。一行人并不多,虽不是官家打扮,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刚进五里坡,就被这里的山贼盯上了。
五里坡的这片林子很密实,贼人在林子里布了迷药,太阳一出,随着水蒸气就散了出来,一般一两个时辰。巳时最浓,过了辰时到了午时也就消失殆尽了。刘承佑他们运济不好,偏巧就在巳时走入五里坡。
这伙山贼将车队仔仔细细搜了个遍,金银细软,值钱的全装上一辆小推车。一个瘦小的山贼说:“大哥,这些人怎么办?”那领头的一挥手:“除了这小娘子,老规矩,一个活口不留,全埋了!”
刘承佑一听,眼一闭,心里道:“完了!”
就见几个山贼走到山林的一片空地上,从草丛里捡起一根有胳膊那么粗的绳子,几个人合力使劲一拉,那一片绿地竟被整个拉起来,露出一个近十丈的大坑,坑里竟是满满的森森白骨和尸首。
山贼们拖起昏死的侍卫随从就往坑里扔。正这时,就听“嗖嗖嗖”几声,四五个山贼应声倒地。其余山贼慌作一团,各个拔出利刃,喊:“有人!”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胯下一匹白马飞了进来,就听“噗噗噗”几声,贼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几个山贼倒在地上。
那匪首一看,提着朴刀上来就砍。那白衣人蒙着面,飞身下马不慌不忙,提剑相迎。此人出手干净利落,那匪首只觉森森寒气,直逼过来,忙横刀去劈。那白衣人略抬手腕,手中的剑寒光一闪,向他脖颈处去了,匪首一惊,头往后一扬,横刀一挡,铛的一声,剑和刀碰在一处,那力道竟震得匪首右臂隐隐发麻。
白衣人招式凌厉,速度极快,竟没让匪首看到半点破绽,也就过了十招,白衣人忽然收了剑,只一霎,匪首狞笑,他看见白衣人胁下一个破绽,他使了全力对着白衣人砍去,那白衣人往右一撤,一个转身,顺势一剑,剑到中途,手腕一转,陡然剑身直接抹在匪首的脖颈上。就见血“噗”的喷了出来。白衣人再一侧身,剑入鞘,身上竟一丝血污都没有。
余下的贼人一看,老大死了,四下做鸟兽状逃了。抱着长宁的那贼人撂下长宁撒腿就跑,白衣人一步上来,将长宁圈在臂上,缓缓的放在刘承佑身边。
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打开瓶塞,放在刘承佑和长宁鼻下,不一会儿,他们缓了过来。
刘承佑弱着声音:“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白衣人略点头:“能走吗?”
刘承佑略点点头,白衣人抬头看看天:“快到午时了,一会儿你的随从就能醒了。”
刘承佑道:“敢问公子姓名?”
白衣人道:“萧璟然。”说着将面上蒙的布卸下来。一边的长宁一双美目盯着眼前这个龙眉凤目,皓齿朱唇的俊朗男子。此人不过二十岁,素衣白裳,长身玉立,清奇俊秀。长宁叹:这气度风采真是如若谪仙,真正的天人之姿。
旁边的侍卫随从逐渐苏醒,刘承佑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力又恢复了些,他撑着坐端正了些:“你可知你救的是谁?”
璟然淡淡一笑:“需要救的人。”
刘承佑道:“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许给你!”璟然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