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显然他被这个问题难住了,顿了一下懵懵懂懂的说:“是哦,丰雪也不会的。”
李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真可爱,心想果然人心都是偏的,她的儿子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啊!
“既然你不会还做什么吃的?”李棽问道。
这下他答的很快,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郝俊说母皇会开心的。”
原来是这样,李棽将下巴搁在他的小颈窝里蹭了蹭,感觉好温暖啊。
这个小屁孩总是让她既怒火攻心,又温暖窝心,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只不过想起在面临她的怒火时,郝俊与叶来的表现,让她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所以她是把丰雪哄睡着后才出的门,时间当然耽搁了不少。
而又因害怕睡醒后的丰雪找不到她哭闹,她就留下了郝俊。。
第七章 什么怪病()
第二天,众人对于李棽身边消失的叶来,也仅是皱眉想了一下,随即便抛至脑后了。
李棽等人浩浩荡荡的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宫,纪臣胥带着后宫所有侍人在宫门前迎接。
最先从马车里钻出来的是侍子曹杨,他钻出后立刻回头,伸出手,随即马车里又伸出一只素手,轻轻搭在曹杨的手背上。
李棽本来也很不习惯这种宛如太后的架势,但做的多了也入乡随俗了。只不过脚下的那侍子因趴伏而平缓的背部,她是如何都下不去脚,但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豪迈的跳下去啊。
短短几秒内,李棽便做出了决断,她用另一只手轻轻将稍显宽大的裙摆微微往上一撩,动作看似优雅端庄,实则步子迈的奇大,就这么一步就着了地。
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松开裙摆,让宽大的裙摆彻底遮住她的动作,眨眼间便亭亭玉立的站稳在地上。
来迎接的侍人看到皇上的马车到了,皆是跪伏在地的姿势,所以有的侍人仅是看到皇上绿色的裙摆犹如湖水般,突然荡漾开来,又很快如黄昏的花朵收拢花瓣。
而站立的内侍与外侍,个个目不斜视的目视前方,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继精神奕奕的李棽出场后,接着是活泼可爱的丰雪。
丰雪是毫无拘束的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蹦蹦跳跳的来到李棽身旁,牵住李棽的手。
“免礼,都起来吧。”
李棽话说完,跪伏着的侍人便都起了身,正好看到这一幕。
大半的侍人半倚着侍子,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下了马车,他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本以为此次幸得圣宠的人回来后,宫中的品阶地位,兴许又得重新排一排,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如此啊。
他们这个样子,分明是染了重病的征兆啊,顿时原本心中醋意横生的人,多半在心中冷笑。
李棽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所有人皆下了马车,开口道:“看天儿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早点休息,身体不舒服的就宣皇医去看看,可别让病情加重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朕现在也累了。”
前面一句话就堵住了欲询问的侍人的嘴,而最后一句话是说给纪臣胥听的,连续两天李棽都不在宫中,他肯定会有宫务要与她禀告,但虽然已经回了宫,可假期不是还没结束吗,她可不想让假期的尾巴断送在宫务上。既然是假期,就应该完美收场啊!
“丰儿去你庶父那儿,今晚你就睡在沁和宫好吗?”李棽松开丰雪的小手道。
丰雪早在看到纪臣胥第一眼时就巴不得立刻跑过去,但幸好还知道这样太没规矩了,千忍万忍才忍住的,现在经李棽这么一说,他当然高兴的不得了。
李棽看着丰雪扭着小屁股跑了过去,也是开心的很,待她望见对面不远处的纪臣胥抱住丰雪后,她便转头离开了。
“恭送皇上”整齐的声音在李棽身后响起,李棽的手搭在曹杨的手背上,一步一步远离。
李棽走后,身后的那群人就炸开了锅,立刻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
“哟,他们是怎么了,得什么怪病了?”一个侍人道。
“对,我看病的不轻啊!”又一个侍人道。
“哎,你们看到皇上身边的侍子么?”这个声音一出来,以旋风的速度替换了刚刚的话题。
“看到了,看到了,不过不认识啊。”一个侍人道。
“恩,我也不认得。”另一个侍人道。
“重点不是这个呀?”又一侍人急道。
“那是什么?”
“重点是皇上身边的人竟然不是郝大侍又或者是叶来,而是那个不知名的人,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
“看来在避暑山庄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道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李棽说出的那一席话本是好意,但架不住别人多加揣测。那些饿的头发昏眼发花的侍人,直觉认为皇上这是对他们不满了,所以在狠狠敲打他们。
他们认为,皇上嘴里在说让他们去看医,其实是在暗讽他们没有能力,不然为何别人都能好好的,他们就连吃个饱饭都成了问题呢?
所以李棽意料的今晚皇医很忙的情景,并没有发生。
但也并非所有的侍人都会多想,导致害人害己,付侍便命侍子在深夜敲开了皇医院的大门。
后来有人问他,有病咋拖到深夜才治呢?
他回答,他直到那时候才有时间。
就又有人问他,早他都干嘛去了,咋拖到深夜了。
他说,他饿的很了,一直吃到深夜,但吃太多肚子又痛了,所以只好传唤皇医。
李棽回到梓薇宫用晚膳时,突然想起了昨日在景观指挥下做好的烤肉和烤野果子,便对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瞬间没了食欲。
她随便吃了几口,摸着肚子开始哀叹,这是要瘦的节奏啊,景侍侯果然是让人讨厌的很,勾起了她的馋虫,又撒手不管了。
她就不该吃第一口的,现在光是想想,口水就有三千尺了。如果他不是侍人而是侍子该多好,那她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把他调来当她的厨子了。
可她不好把他调来,但她可以过去啊,看看他吃什么然后一起不是很好吗?
恩,李棽越想越觉得此方法可行啊!
而且她发现景侍侯骗了她,昨天中午吃完聂元昆烤的肉后,她记得他说过那种酱料已经食完了,那为什么晚上的烤肉还有呢?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骗了她,侍人骗皇上那可是大逆不道啊,所以她就用这个换几顿饭,也不算过分吧。
恩,不算。
李棽兴致勃发的往青珩苑走去,她身边跟着的是郝俊,这时路上的行人很少了,所以对于这么晚皇上还出来逛,也没多少人看见。
青珩苑离梓薇宫不近但也不是很远,是一处很是僻静的地方,青珩苑不大,住着的侍人也就景观一个,不像沁和宫,除了纪臣胥,还住着两位侍官。。
第八章 西瓜()
“主人,皇上来了。”聂元昆对坐在屏风里的景观道。
“什么?”景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了她来干什么?
“是皇上,皇上已经到了门口了。”聂元昆急道,生怕他对这件事不上心,惹怒了皇上,毕竟如今皇上的喜怒无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随我去迎接。”景观很快接了句。
李棽不是第一回来这青珩苑,她穿来的地点正好就是青珩苑,而丰雪失踪的那天夜里,她也匆匆来过一趟。
只不过这两次加起来,她都没有仔细看过青珩苑,所以此次专门前来,怎么也不会落下这个小巧精致的庭院。
出乎她意料的是,庭院中并无什么珍贵罕见的花草树木,她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但花草树木的错落有致,以及颜色的合理搭配,均让人觉得十分舒适和愉悦。
不过青珩苑最让人称奇的并不在此,而是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池塘。盛夏时,满塘的荷花与荷叶迎风摇曳,清风夹杂着荷香迎面而来,至美至善。
塘子里的荷花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赏起来韵味不减。风亭,池塘,水纹,荷花,雕栏,引得路过的李棽停驻脚步,多看了两眼。
这时景观已赶来,恰好看到晚风掀起她翩飞的衣角,她面向的早已闭合的荷花,如一朵朵天然的装饰物,静静又美好的点缀在她的身旁。
他几欲不想开口打破这个美好的画面,但站在他与她身后的人,就是提醒她与他之间身份差距的最好证明。
他终是开了口道:“景侍拜见皇上。”那个画面也的确如他预料的被打破了。
李棽慢慢转过身来,藕荷色的丝带在风中如潮水般涌动,她脸上相宜的淡妆与烟粉色的衣裙相映,更显得她像一朵站在百花中的荷花,高贵淡雅,清丽无双。
“平身。朕突然发现,你这个地方虽然小的很,但也别有一番味道。”很多细节看似无意,实则皆是精心打理的。
这一点她的梓薇宫完全不能与之相比。梓薇宫虽然处处透着不凡,可却失了一股子人气,反而显得有点冰冷和无趣了。
“皇上缪赞了,这个功劳景侍可不敢抢,景侍搬进来时青珩苑便是如此,景侍顶多能被称为维持者罢了。”景观道。
养花容易,护花难。这个道理李棽还是动的,但她也不想在这个话口上与他多说,便问道:“青珩苑上一位主人是谁?”
“回皇上,是先皇的侍人秦侍侯。”景观回道。
李棽对原主母皇的侍人秦侍侯,略有了解,据说此人也是受宠无比的,原主的父皇远不能与之相比。若非原主的父皇身后有一个家族作为支撑,成为皇父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李棽又一次领教了原主对景侍侯的宠爱度,不然怎么会把他安置在此处呢。
对了,李棽终于想起来青珩苑的目的。
不由很严肃的问景观道:“景侍侯可有用晚膳?”
景观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她话题的跳跃性如此强:“回皇上,还没有。”
李棽听了嘴角的笑高高挂起,语气欢快的说:“那就好,那就好。朕想你今天是不是很累了,便来看看你,不过看来你目前的状况很好,朕不需要担心了。”
紧接着她又突然来了一句:“朕也没用晚膳,朕在此陪你用好了。”
说完后她就往里头走去。
景观的嘴角抽了一抽。
待李棽坐上了主位,而景观坐在次位后,菜品也一一被侍子端上桌来。
但最显眼的要属那最大的某物了,其它的没什么稀奇。李棽看着桌上的某物,语气十分得体的对一旁的景观道:“景侍侯晚上吃西瓜可不好啊!”
“回皇上”
“别那么多虚礼了,旁人不在的时候不需要那么讲究。”李棽打断他道,他们天天都是左一句“回皇上”,右一句“回皇上”,她耳朵都快起茧了。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当两人相处时,她会不知不觉将他放在同等的位置,好像她与他是一样的,完全没有年龄的沟壑。
但她真的没有发现。
“像以前一样吗?”景观说完就后悔了,他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懊恼的道:“皇上恕罪,景侍纯属在胡言乱语。”
李棽看他这个样子,本来理所当然拒绝的话,突然又不好说出口了。是她自己说不用那么多礼的,现在咋又把人吓跪了。
她无可奈何的道:“算了算了,随你了,没人的时候就按以前那样吧。”
叫他狐狸都难以形容他的奸诈,李棽在心里想道。
被他这么一弄,李棽都快忘了她的问题了,好在她对于吃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见他坐下后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想法,她顿时又再次问了一下。
“景侍侯”
可惜事情并未能如她的愿,这次打断话的是他了。
“东珠你让我别那么多虚礼,可是你自己怎么还叫我景侍侯呢,你以前不都是直接唤我姓名的吗?”
逻辑是如此强大,李棽竟无言以对,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李棽连道了几句好,心里却是想,如果她继续问那西瓜的事情,她会不会显得有点死心眼啊,但又实在是忍不住啊!
这会儿李棽心里的憋屈完全展现在脸上了,景观看了傻傻的问:“东珠有什么事吗?身体不舒服?”
“没有没有,朕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上西瓜而已。”李棽坚持不懈的问道。
景观听了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了起来,走到那大西瓜面前,在李棽惊讶的目光中,将西瓜打开了来。
只不过这只西瓜显然是切好了的,而且是在顶上开了个洞,切开了了西瓜上身的六分之一,所以他很轻松的揭开了西瓜盖子。
西瓜盖子一被揭开,一股热气便从西瓜里冒了出来,随之而起的还有一股浓郁的香味散发出来。。
第九章 拥抱()
李棽不自知的咽了咽口水,看着景观动作缓慢却不失贵气的拿起,放置在西瓜旁的一个精致银勺子,见银勺伸至西瓜里面,轻轻搅拌了几下。
瞬间更浓郁的香气在房间里翻滚,李棽闭上眼睛一嗅,细思细想的说道:“西瓜的香味,白芷,藿香,肉桂,海参”
“还有羊肉。”李棽一个接一个的说出了西瓜里的中药,不顾景观眼露复杂的看着她,她很自然的朝他递出了面前的白瓷碗,道:“朕要多点羊肉。”
景观无言的接过她递来的碗,给她盛的,满满一碗都是肉,又拿起另一只碗盛了满满一碗海参。
“东珠你尝尝,这个菜叫羊肉盅,是南疆很有名的一道菜,但当地人通常不会做给外地人吃。因为里面不但加了几十种中药,而且还需要用小火熬制四个时辰。所以除非是非常尊贵的客人,不然有的人压根不知道有这道菜。羊肉盅不但味鲜肉嫩,而且养神补气。”景观将盛满的碗递给了她。
李棽听了他的解说,注意力的集中点却是,难怪他这么晚都没吃饭呢,原来是熬这个需要很多时间啊!
李棽将一口羊肉心无旁骛的送入口中,所以他究竟讲了些什么,她还真没完全听清。
肉很嫩,含在嘴里好像随时都要化了,味道有一点点的酸,应该是放了山楂的原因,但酸中又带有一股西瓜的清香味,还有中药渗透在其中的久久难以回过神的余香和劲道,让李棽回味无穷的砸了砸嘴。
明明是迥然不同的味道,却因为放在西瓜里面而被很好的中和了,呈现出一种特别的余韵在舌尖跳动。
李棽一激动,承包了整个西瓜盅,但幸好她还有点良心,吃的欢快的同时,还不忘回头问一下景观还要不。
景观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对她道:“不用了。”
李棽也顾不上他,她忙着亲自动手挖西瓜,直到把西瓜肉都挖了出来,她才停了手。
这道菜材料并不稀奇,但贵的是它的点子和做菜的方法。
第一,它的容器是西瓜,不但让羊肉自带香味,而且中和了中药的辛味。
第二它用的是方法是小火慢炖八个小时,时间之长可见效果一二。
李棽也不是白眼狼,不能光吃不做,她豪迈的一推眼前的空碗,与坐在一边的景观道:“朕好像听你说过,你对藏书阁里头的书很感兴趣。朕发现你总是能令朕感到新奇,为朕带来惊喜。虽然藏书阁你不能随便进,但朕准许你进听风楼,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李棽对听风楼里的书不说百分百了解,但一个大致还是知道的。
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找什么,可就算被他找着了,那些名人名帖以及史传物志能帮助他,那种帮助也伤不了她分毫啊。
景观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的同时,也听明白了她语中隐含的意思。
他哪有总是为她带来惊喜,他也不过是请她吃了几餐饭罢了,仔细算算,前前后后不过三餐,怎么能用“总”字形容呢。
所以她的意思很明显啊,让她吃好了,她就让你看好了。她说的承诺看似既傻气又大方的,其实她语中还有一个隐藏的限制。
他只能进听风楼看书,而不是藏书阁,藏书阁离修葺完工没有几天了,到时书籍又会被移入藏书阁中的,而短短几能从数不胜数的书海中找到什么呢?
景观知道她没那么好糊弄了,所以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对她的话自然也没有失望沮丧。
但他还是要道谢的:“谢谢东珠,我会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去查找答案的。”
李棽颇显欣慰的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关心的道:“景侍景观知道朕的良苦用心就好,好好休息,这两天也累坏了吧,恩,朕也是,所以朕就回宫了,你好好休息。”
李棽深情许许的说完了一席话后,就要走,这时景观道:“东珠你要去哪儿?你不久前不是还夸我这地儿好吗,怎么还要走呢?”
李棽理所当然的道:“天晚了当然要回去了。”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朝外走,已经走到了门口位置。
突然她的手被人拉住,紧接着被人一拽,她落入了景观的怀中,后背紧贴他的胸膛,同时在李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一个低沉略显蛊惑的声音几乎贴在她耳边响起,一字一句。
“东珠,留下来陪我,可好?”
在他拉住她的手都时候,李棽就觉得一道电流自指尖蔓延至心脏,她不自禁的身体一阵痉挛。
“景观,朕刚刚没擦手,所以手是很油腻的。”李棽用不小的声音冷静的说道。
景观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提一句这样的话,身体顿时一僵。
她拨开紧搂着她的双手,道:“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径自走了出去,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在她快要转弯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地方已空无一人。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但她知道此刻的她唯有拐弯,不要再回头了。
可她亦不知筑晴楼上有一道目光,一直目送着她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回梓薇宫大睡了一觉的李棽,第二天不敢去深思昨日突然浮现奇怪的感觉,而很快飞扑而来的奏折,几近淹没了她,让她也没有心思再想其他了。
一大早,又是一道圣旨被下了下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