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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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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诧异的是,不管有甲无甲,这围定了孟暖军营的数百军马都一动不动。军将在队伍中穿行,也没有呵斥号令麾下攻上前去,反而互相之间交头接耳,再议论着什么。

带队赶来的军将在马上大呼:“让开让开!俺们这一队有甲,让俺们顶到前面去!直娘贼,这还是打仗不是?怎么一个个都根木桩也似的鸟撅在这边不动?”

他嗓门颇大,吼得人人回头。一名熟识军将招呼他一声:“高乙,你的儿郎不用上前了,就地休息也罢。俺已经遣人去烧点热水了,一身汗冷下来,省得冻倒了一批,鞑子在城外,每个人都金贵…………你自家上前就是。”

那叫做高乙的军将擦了一把脸上的热汗,一路赶来太急,汗水在胡须上都冻住了,火光一照,亮晶晶的一片。

一边吩咐麾下就地歇息,一边策马而前。挡路军士,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来。

“杀了孟暖这厮了?这厮作乱本事太差,三两下就平定了。倒是让俺们白辛苦一场。谁得了头功?麻五?陈良?”

那招呼他的军将苦笑着用手一指:“自家看就是,嗓门恁大,震得人头晕,站得离俺远些。”

高乙朝内一望,就看见多少甲士持着火把,将充作军营的小庙门外照得通明。小庙门内外,跪着百十人,孟暖在前,解了衣甲,赤着上身,双手自缚。头也不抬的就跪在最前面。

几名遣在孟暖身边的军将,这个时候都有人在为他们治伤。其中一人才裹扎完,就一瘸一拐的拿着件斗篷走到孟暖身边给他披上,还叹息了一声:“老孟,公主到来,听她处断就是,俺是会为你说话的。”

高乙目瞪口呆,指着跪在地上的孟暖:“这又是甚鸟乱?”

身边军将低声解说:“孟暖麾下一个叫沈驴儿的都头,看到女真军势转盛,援兵北来。便起了心思,勾连军士,想趁着孟暖巡营奉他作乱,抢城门迎女真鞑子入内。麻五陈良他们几个变起仓促,都受了创…………孟暖临机,斩了沈驴儿。救下了麻五陈良他们,镇住乱军,现下自缚请罪…………这场乱事,给孟暖平定了!”

高乙仍然做目瞪口呆状:“孟暖定乱?”

身边军将叹息:“可不正是?”

高乙看了看跪地束手待罪的孟暖,又扫视了一眼周遭数百披甲持兵,手中军械锋刃闪亮的军马,也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低不可闻的对身边军将道:“要不就势砍了这厮,省了多少麻烦。”

旁边军将声音压得比他还低:“如何动手?诸军都看着,此刻城中,有多少云内之人?孟暖无罪而诛,云内出身军士如何不离心?应州也不必守了…………再说麻五陈良他们几个是孟暖救下来的,冲着他们颜面,也不好马上就将这厮砍了。”

高乙踌躇一阵,也知道难解。带兵之人,知道军心固则可恃,军心不固哪怕有万仞坚城也不足为凭。孟暖今夜算是立下大功,还就这样砍了。军中那么多云内出身军士只能觉得复辽军核心这些外来军马不把他们云内之人当人看待。作乱也许不会,可绝不会出力死战。现下孤军死守,女真鞑子逼城,还有援军不断而来,正要上下一心,哪能平白自乱军心?

他不甘心的嘀咕一声:“不知道怎的,俺就看这厮不顺眼。阴沉沉的,也不知道镇日在想些什么…………”

身边军将叹息一声:“让公主与汤将主去处断罢,俺们看着就是…………老高,俺总觉得,俺们说不得就要交待在这里。只求多杀几个鞑子,不要亏了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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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响动之声在夜色中传来,火光之下,就见郭蓉汤怀等人,带着几十名扈卫疾驰而来。

郭蓉策马在最前面,雪花在她披风上已然落了薄薄一层,俏脸脸颊也被寒风吹得通红。一双黑而细的眉毛皱得紧紧的。身后扈卫大声通传:“蜀国公主到!”

此间守候军将士卒,纷纷躬身见礼。赶紧让出一条通路来。郭蓉点点头就算招呼过了,旋风也似的直卷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恭谨拜伏于地的孟暖,还有他麾下那些垂头丧气的士卒。

郭蓉紧紧咬着一口白牙,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孟暖一眼,冷冷开口:“孟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暖头深深拜伏在地,不敢抬起:“末将死罪,约束部下不力。公主当面,还有什么可以自辩的?但请公主只罪末将一人,末将麾下这些儿郎,一时为人蒙蔽。现女真鞑子逼城,将有大战,这些儿郎还请公主许他们戴罪立功,为公主大业出力…………至于罪将,任凭公主处断,虽死无恨。”

郭蓉一手紧紧捏着马鞭,柳眉已经快拧成个疙瘩了。下意识的在空中挥舞了两下马鞭,却未曾开口。

遣在孟暖身边的麻五陈良等人,对望一眼,终究还是上前,对郭蓉躬身行礼:“沈驴儿作乱,变起仓促,末将等无能,未曾防范在前。孟将主斩沈驴儿,有功无罪,还请公主明察。”

郭蓉咬着嘴唇,没好气的答话:“这些我都知道!先退下去,好好养伤!”

她现在的确头疼得很。一场乱事,未曾大作就被平定。这本是好事,可偏偏定乱的就是孟暖!

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郭蓉已经完全拿不准了。在赶来路上得到最新消息的时候,郭蓉与诸将相顾愕然,一时间真盼望这乱事真闹起来,好名正言顺的除掉孟暖此人!

可事到如今,如何又能下手?

无数道目光集中在郭蓉身上,其间多有云内出身的军士。

孟暖占据应州,算是本乡本土之人。虽然统治应州的时候他也没行什么善政。而是逼迫四下坞壁堡寨竭力供应他那上千军马。可对于外来的复辽军而言,就算是代表云内投靠复辽军之辈的了。就这样轻易诛除孟暖,只有让军士离心,应州城塞再坚,也不足恃!

正因为女真鞑子逼迫应州城下,所以想除掉孟暖这个不安定因素。而也是因为女真鞑子逼迫应州城下,又不能无罪而诛孟暖,引得军心生乱!

这几乎就是一个无解的怪圈。

此时此刻,不仅不能杀了孟暖。还必须有所褒奖优遇,以安军心。而孟暖麾下那些参与了作乱的军士又如何处置,也极难措手。不惩不足以震慑全军,将这些军士全部从孟暖麾下调离,杀几个人之后再打散编入其他队中。可这就不是在惩治作乱军士,而是在惩治孟暖了。可不动孟暖掌兵权力,又如何能安心?

哎呀,好头疼!若那坏人在,就能理清这一团乱麻了罢?

诸将看着郭蓉在那里蹙眉沉思,谁也没有开口。现在没人有什么好主意,都觉得左右为难。可现在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城外还放着女真鞑子的军马,岂又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孟暖突然膝行几步,离郭蓉座骑更近一些。仍然拜伏在地并不抬头:“俺以性命担保,俺与儿郎们,愿为蜀国公主效死!罪将侧身应州久矣,自许为此间之人,女真鞑子驱赶应州生民,若驱猪狗。罪将与女真鞑子不共戴天!罪将儿郎一时糊涂从乱,当戴罪立功以自效。请蜀国公主许俺领五十军马,出而守山下甲字堡!女真鞑子若扑应州城塞,罪将敢保让他们在甲字堡前就尸积如山,不得寸进半步!”

应州主城塞,依山而建,一条通路沿着山势直抵主城塞前。沿着这条通路,从低到高修筑了四个堡寨,都是土木堆石建成的。两两相对,控扼通路,互相之间距离弓矢可接,用以拱卫主城塞。

外敌攻击应州主城塞,沿路直进的话。这四个小堡就能兜着他们屁股打。让他们陷入四面如雨而下的箭矢当中。而沿着一个个小堡啃过来,则主城塞可以在这小堡的掩护下自由转用兵力,随时出城而击,牵制敌人攻势,支援小堡防守。如此防御体系,配合险要地势,应州真有难攻不下之势。

孟暖所请,就是出守居于最下面的一处小堡。直面女真军势!

他主动提出的这个处断方法,郭蓉连同诸将一想之下,竟然是利多弊少。孟暖挑几十名心腹出外,就是放弃了留守城中其余军马的统帅权力,大可打散了分编,这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就此烟消云散。孟暖就领几十军马,远处城外,还能生出什么乱事来?

最坏结果,无非就是孟暖献堡而降。可甲字堡位于地势最低的所在。只要其他堡垒,主城塞不失,单用弓弩,就能让女真鞑子在甲字堡中立足不定。起不到什么依托的作用。想破应州,还得一层层的啃上来!

说得直白一点,说不定孟暖真的献堡而降,大家反倒松了一口气!更可名正言顺的处置孟暖留下的军马,将其牢牢掌握在手中。据坚城,无内忧,上下一心。诸将自有信心,可在应州死守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

对于援军终会到来,郭蓉以降,从来没有人怀疑过。

郭蓉与汤怀等人,对望一眼,都缓缓点头。郭蓉放缓了语气,对孟暖道:“孟将军,你定乱有功无罪,请起身吧。若是你要保麾下戴罪自效,我也就不追究了…………至于去守甲字堡…………”

孟暖直起身子,与郭蓉对视,大声道:“末将力请!俺们云内出身之人,也想追随公主做一番事业出来!此时不出力,更待何时?末将斗胆,只觉得公主身边这些心腹之士还有些小看俺们,俺们就顶在最前面厮杀,给公主看看!此战之后,还请公主也将俺们云内这些投效公主的忠义之士,同样托以腹心!”

云内出身的军汉,听到这番话,人人色动。而孟暖跪在雪地里,一副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忠义万分的模样。

郭蓉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刺在孟暖脸上。而孟暖也就昂然回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郭蓉才缓缓点头:“孟将军忠义,我深自感佩。就如孟将军所请,今夜就出外替下甲字堡守军!只要孟将军与麾下儿郎能出力死战,我又如何不托以腹心?我也随时会调遣军马,应援孟将军守备。大家戮力同心,死守应州。南面大军回援,击破女真鞑子,重兴大辽基业,大家都是中兴名臣,当于大辽同始终!”

孟暖再度深深拜倒:“当为公主效死力!”

孟暖身后心腹,同样拜倒应和:“当为公主效死力!”

一声既出,百声同起。几百条嗓门同时放开,喊得应州城塞内轰响成一团:“当为公主效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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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希尹去后,银术可却悄然起身,步出中军帐外。看着远处火光中的应州城塞。

帐外守卫的亲卫给他将来披风,却被银术可推开。

应州城头鼓号未停,又响起了一阵阵呼喊之声,夜色当中,山鸣谷应。城头雪花,似乎都为这呼喊声所激,在空中狂卷。

银术可摇头失笑:“自家给自家壮胆…………拼凑起来的军马,济得什么用了?”

“明日攻城!死个几千生口,狠打一场,看看他们能承受多少压力,看看这支拼凑起来的军马又生出什么变故出来!”

而在应州城中,郭蓉又回转了城头,城中兵马或各自归营,或默默值守。孟暖也在诸将名为陪同,实则监视的情况下拣选心腹死士,准备出城入守甲字堡,替下原来守军。城门处戒备兵马又翻了一倍,孟暖凭这五十人,想趁着开城的时候夺门,除非一个个都是大罗金仙转世。

郭蓉半点睡意都没有,立足城头高处,突然回问身后一直默然的汤怀:“汤四哥,应州守得住么?”

汤怀仍然不开口。

郭蓉却是嫣然一笑:“那坏人要欠我更多了呢…………”

郭蓉自语之间,应州城塞开在凸出马面侧方不大的城门已然打开,孟暖领着五十心腹,在重重监视下鱼贯而出。

城上城下,值守军士都默然看着这支军马。

一场内乱,结果如此。孟暖为大功臣————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第二卷 汴梁误 第221章 北上(一)

神武常胜军因战而生,辗转两三年间就为天下强军。哪怕兵临太原平乱,一举一动已让太原府感叹于神武常胜军的强悍。不过在真正遭逢战事的时候,才能看出这支强军耀眼夺目的光彩!

步骑万余,闻令尽数归营,整备军资器械,补充营中阙额。传骑往来于途,令行禁止,闻命即行事,干脆利落。无推诿,无纠缠,无军将之间互相扯皮,争多论少,拈轻怕重。更让人侧目的就是,但见神武常胜军的军将士卒偶尔出现在太原府城中,人人都是兴高采烈,一副闻战则喜,跃跃欲试的模样!

其间原因也并不复杂,比起大宋一向倚重的西军。神武常胜军并无如陕西四路经营数十年的家当,全军上下现在步骑正军一万数千人,纯然都为野战集团。哪怕萧言穿越前的那个时代,天朝的纯野战集团军也比在地方上有家当的各色部队狗皮倒灶事情少了许多。部队说拉出来就能拉出来,没那么多的麻烦事情。

而且西军说是一个团体,可内里也分成大大小小的派系,大宋军制,也开了后世大小相制的滥觞,一路当中如正将,如兵马都监等,互相权限并不分明。就是各处军堡,城塞,守寨,也有相当大的独立性,各有各的心思盘算。但凡用兵,各处抽调,凑而成军。互相之间扯皮自然就少不了,分派军令也自然也难免有些争功诿过的事情发生。领军将主,往往要花很大精力在调和军中诸将关系上。这就是一支军伍经营时间久了,难免就会产生的所谓暮气。

可对于神武常胜军而言,根基浅薄也有根基浅薄的好处,还没有形成神武常胜军内部的各色各样的利益集团,韩世忠与岳飞两名将主可以做到令行禁止。一层层约束下来,法度谨严。多少西军出身的军将,愿意留在神武常胜军这个新团体当中,未尝也不是因为这支新军没那么多复杂的人事问题,初创时候所具备的勃勃生气。

最要紧的一点,还是因为神武常胜军上下都知道他们如今地位是怎样来的。还不全是靠着平燕战事中一场场苦战打出来的?凭着强军的底气在朝中百般不待见的艰难处境当中现在仍然稳稳立足河东,眼见河东一路就是神武常胜军的镇所,可以经营出传诸子孙,为后世将门之基的家当。

而他们的统帅萧言就凭着领军平燕的战功,现在已然领枢密,封燕王,权倾朝野。

神武常胜军的崛起之途,就如萧言一般震得大宋目瞪口呆,开国以来,未曾之有。就是西军,现在都未免要避道三分。

想让这功业更进一步,想要证明他们所得一切并不是白来的,更为了让他们的恩主萧言在朝中地位越发稳固,还不是要靠着接下来的一场又一场胜仗?只要继续胜利下去,神武常胜军出身之人,未来不可限量!

只要燕王稳稳的还在朝中执掌大权!

如此局面,神武常胜军上到将主,下至军卒,如何能不闻战则喜?哪怕寒冬腊月非用兵之时,可闻令之后,全军上下俱都战意如潮!

短短数日之内,神武常胜军在太原府,留守代州大营的正军已然整备完毕。正军八千,马军四千。准备随时振旅北上。在军中自行准备了辅军万余人,随军转运粮草辎重,承担营中杂事。粮秣军资,积储约可供全军三月之需。足够支撑全军抵到雁门左近与南下女真军马接触了。

而现在整个河东路,在吴敏主持下,也爆发出难得的高效率,全力支持神武常胜军作战。原来官中积储想调拨军用,不知道要走多少流程,要生出多少事情,武臣要得多少刁难,要向大头巾送多少好处才能七折八扣的到手。现在一句话就全部拨付军用。

河东路封椿虽然早为赵佶当年就搬空了,可是地方还有常平积储。一时就源源不绝的送入神武常胜军中。

河东路虽然军伍废弛非止一日,可地方上还是有禁军厢军兵藉,虽然兵数阙额极大,也完全不能临阵而战。可征发出来还是可以充作转运军资的辅兵。河东路驻泊禁军副总管,太原骚乱时候颇立了点功劳的江伟江将主,这几日也忙得脚不点地,竭力征调左近可以集中的军壮,一时间也筹集了千余人,自掏腰包先赍发了些犒赏,让他们在这冬日随军出力,很是得了韩世忠的夸奖,这位江将主也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萧言为燕王,汴梁中枢文臣士大夫固然崖岸高峻,可天底下想贴上去的人却多!

这些辅兵,随着时日推移,自然会越集越多。地方上民壮也会雇募出来,源源接济。神武常胜军顶在前面作战,只是面临数千女真军马,一场预计规模并不算太大的战事。哪怕仅仅竭河东路一路之力,也绝不至于匮乏。

忙乱之中三五日时间悠忽而过,代州大营存营军马,已然启程北上。而韩世忠在太原府也并没有耽搁等候的意思,就要率领准备好的数千军马,最先从太原府出发。而太原府阖府文武,全都出城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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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雁门关外犹自风雪弥漫,在太原府城左近今日却是天气极好。冬日高悬,照得天地间一片通透。四下冰封雪掩,为阳光一照,耀眼反光,映得城外数千军马身上甲衣金属寒光一片。

这三千正军步骑各半,是从太原府近万神武常胜军挑选出来而为前锋的。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并未曾携带多少辎重,就是随军而行的两千辅军也都是精壮。就是准备兼程北上,直抵雁门三关,稳住边地局面,尽快震慑住女真南下军马的。

现在萧言在朝中虽掌大权,可是局面微妙。女真军马在云内诸州肆虐,问题还不算太大。要是让他们深入河东,就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变数来。无论如何,也得尽快将这个口子扎住!

天气尚寒,这几千精壮之士人马在雪原中肃然而列,上百面旗帜猎猎舞动飘扬。旗下虎贲,全都在默然等候他们的主帅发令前行。一点声息都听闻不到。

在路旁高处,数十河东路文武簇拥着韩世忠,看着眼前这数千精锐,人人感叹。吴敏策马与韩世忠并肩而立,慨然道:“神武常胜军北上,则河东稳若泰山!良臣,河东一路,就全指望将军你了。后路接济之事,全在学生,若有不效,良臣你尽管寻学生的不是,学生不敢置一词就是。”

当年吴敏为枢副的时候,韩世忠虽然薄薄有点地位声名,如何能在他面前立得住脚?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河东路现在几乎就是神武常胜军的地盘,吴敏原来一党中人,多数获罪。吴敏地位荣辱,可说系与萧言一念之间。哪怕在韩世忠这个武臣面前,也是百般的委婉客气。

吴敏的心腹幕僚吕存中在人群后面看着,郁闷的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法说。谁能想到他们当日随吴敏盛气而临河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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