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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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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她的家,这是在让人最安心的萧大哥身边。但愿将来有生之日,年年如是!

烟火还未曾放完,又是四乡舞灯而来。鱼龙变化,一队队的在萧言面前赌赛手段,要讨最大的一份彩头。萧言这南门别业,又是建高尔夫球场又是建练习足球场,雇佣了相当多人手日常维护。四乡当中,指着萧言这别业吃饭的不少。这个时候头一水的灯,自然要给这位在汴梁位高权重的萧显谟赏鉴了。这萧显谟又是汴梁财神,这赏封也自然不会小了!

这等热闹,却是后世都瞧不着的。萧言果然看得兴高采烈。放下一切心事,只是单纯的赏鉴这份繁盛。他屠苏酒饮得多,这个时候身子发热,穿着单薄,就站在门外,看着一队队四乡灯队在自家面前往来穿梭。赏封自然是流水价一般发出去。

这些灯队在萧言处舞弄过后,就开始朝着汴梁城方向汇聚而去。四乡里好热闹的青年男女,追着灯就跟随而去。

萧言在亲卫和家人簇拥之下,登高而望。就看见四下里流光溢彩,都朝着汴梁雄城汇聚。而方圆数十里的汴梁城在这夜里,也大放光明。城中沿街建筑,全都张灯结彩,但凡店铺,都搭起席棚,扎起灯山。禁中方向,更是燃放起无数灯火,更有烟火冲天而起。瓦舍勾栏,装点着花钿的娇俏女郎倚楼半醉半笑,干花果子,纷纷而下,宛若下了一场花雨。

如果此刻有外星人在地球轨道上,穿云破雾向下而望,没人黑暗的半个地球,也只有在东亚腹心之地。为汉家儿郎胼手抵足一代代经营出来这个文明,才这黑暗当中,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公元1124年,大宋宣和六年。

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在欧洲,人民辗转于瘟疫和盲信之间。意大利那些稍稍繁盛一些的城邦都被摧垮。仍然还有一点文明余韵的君士坦丁堡帝国奄奄一息。在小亚细亚,十字军和穆斯林进行着血腥而野蛮的厮杀。原来富庶的小亚细亚城邦都已经残破不堪。

这个地球,唯有东亚在黑夜里还有光明,只有在大宋的土地上,才有不夜之城!

自己,没有做错。从燕地一路走来,虽然都伴随着腥风血雨。现在两处布局,也必然会掀起更大的动荡。可是此时此刻,萧言就觉得自己坚持的本心,并未曾有丝毫动摇。

自己的所作所为,要是牵扯到道德层面上,就争论不清楚了。每个人都会有见仁见智的看法。

可是在这个时代,只要守住这片光明,在未来数百年不堕人黑暗当中。至少自己的内心,全然没有半点愧疚。

在这一刻,萧言念头通达。换句话说,他的道德观,已经从穿越前那个和平时代的普通人,转换成这个时代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一个合格枭雄所该有的。

对自己手段到底是对是错,萧言并不想理清楚。

不过身上穿得单薄,在寒风里面也太通达了。萧言扶醉睡下,早上起来就拖起了鼻涕。在这个时代感冒,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要是转成肺炎,那就是穿越大业未成身先死,长使时空管理局泪满襟了。

小哑巴闻讯立刻张罗了起来,萧言自然是见不得风了。他的卧室,全部遮挡得严严实实。汴梁城内的好医生大过年的就给硬请了过来,开了一堆药出来。屋子里面又用醋熏过。原来还准备留在身边调教一段时间,让她们知道自己耶律余里衍虽然岁数小,却也不是好欺哄的,想凭着狐媚子手段爬到本小哑巴头上,梦上一百年也许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个时候也说不得了,两名艳婢都拨过来贴身照料。

小哑巴自家更是在廊前,亲自看着一堆丫鬟在那里煎药。医生为了显名医手段,更为了对得起那几十贯的丰厚诊费,开出了稀奇古怪的药引子。小哑巴也一一遣人去张罗。

宅邸当中,虽然对小哑巴这不汤不水的地位有点讶异。但是皇室宫斗里面幸存下来的小哑巴,岂能连现在这么一个简单宅邸都镇不住。虽然还是个虚岁十六的娇俏少女,笑起来又萌又可爱,卡哇伊指数爆表。这段时日下来,没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耍手段,都是言出法随。可怜萧言还只是将小哑巴当成一个柔弱小妹子,浑没在意到小哑巴在内宅当中的强悍之处。他要开后宫,郭蓉也还罢了,小哑巴容不得天下女孩子也容得下郭蓉。换了其他女子,只怕和小哑巴有一场狠斗了。

说句题外话,要是三大王赵楷一直转着的念头,用尚主的手段将萧言绑在自家战车上。而且一旦尚主,萧言就无法成为可以理政带兵的重臣了,只有踏实经营些应奉天家的财计之事。既贴心又好用。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不管哪位帝姬真的下嫁萧言,萧家内宅,这宋辽两国公主的大宫斗戏,就不知道要精彩到何等程度去了。

小哑巴一番手段使下来,萧言却受不了了。捂在不通风的房子里面,谁能长远受得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那个时代在身体里面遗留的抗生素太多。这个时代的感冒病毒似乎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眼看着原来的头昏眼花渐渐见好,萧言干脆就偷偷溜出房间来,裹着厚厚皮衣对着北面发呆。

昨夜短暂的放松过后,此刻却又是各种心思在心头辗转。

河东那里,也许已经发动了罢?这确切消息,什么时候传来?这动静。是不是足够震动汴梁?而这场风云,自家是不是能够完全掌控?汴梁布局,和河东卷动风霜,是不是又能完美的配合得上?其间又会有怎样可能的变数发生?

种种桩桩,纷至沓来。一时间竟然想得痴了。直到重重一个喷嚏打出来,鼻涕亮晶晶的垂下来老长一条,才将萧言从自家心事中震醒。打个哆嗦就要朝回跑,不知不觉在雪地里就站这么久。病情可不要加重,老子现在可躺倒不得!

一回头间,就看见小哑巴小脸鼓着气,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恨恨的瞧着自己。两名艳婢手里捧着暖窠子,想必里面放着的都是汤药,头也不敢抬的侍立在后。看来短短时间之内,小哑巴这位脸颊还略微带着点婴儿肥的卡哇伊美少女,已经将这两名先得到了萧言的艳婢收复了。

看着萧言脸上挂着鼻涕一副被抓到的模样,小哑巴展颜一笑。挥挥手,两名艳婢就无声退下。小哑巴上前替他整理一下衣领,又摘下巾子替萧言擦干净了鼻涕,低声道:“还在想着郭姐姐?”

…………也算。

萧言含糊点头,在他胸中盘旋的这一场纵横几千里,连接内外的绝大风波。郭蓉和甄六臣那一部,只算是不大的一个部分罢了。不过这些,没必要和小哑巴说。这个小女孩子,只要如昨夜一般天真喜乐,就足够了。

小哑巴沉默少顷,突然低声道:“会死很多人么?”

萧言一怔,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尽量少死人罢…………到了我这个地步,心软就是一件太过于奢侈的事情了。”

小哑巴缓缓依在他身上,尽力感受着萧言厚厚皮裘下的有力心跳。转瞬抬首,笑得又是灿烂万分:“萧大哥,只要你活着就好。”

萧言淡淡一笑:“我要是死了?这还了得?我是应劫而来呢…………”

小哑巴不理这些,认真的看着萧言,又重复了一遍:“萧大哥,只要你活着就好。”

萧言心下感动,摸摸小哑巴柔顺的秀发。小哑巴还是那个小哑巴,那个荒村遭遇,光着脚追上他,和他在患难当中相依为命,一颗心里只有他萧言的小女孩子。

就算是为了她能平安喜乐的活着,自己杀个尸山血海,等闲事耳。

小哑巴笑意温柔,眼波流转,转瞬之间就狠狠掐了萧言一把:“萧大哥,回去喝药!”

第二卷 汴梁误 第144章 北风漫卷(六)

繁峙县北,滹沱河谷陈家庄园之前。

虽然还是清晨,可是头顶天空云层堆积,色做铅灰。雪花飘飘卷卷,比昨日更大了一些。眼看得就有一场更大的雪,将呼啸而落。

穿过河谷的寒风,也变得越发刺骨。

流民当中,不论是领了号令作为骨干的那些青壮。还是因为已经没了干粮,只想着寻觅到一点吃食好挨过将要落下大雪的老弱。在雪地当中,都拼命挣扎向前。

几千人的人群,却显得出奇的沉默。就连人群当中半大娃子,这个时候都没有什么响动。在地上跌倒,就爬起来。走不动就互相护持。人人将手中木棍石头攥得死紧。

正因无声,才显得加倍可怖。

寨墙之上,所有人都觉得两腿发软。十来个持弓庄客,下意识的就张弓搭箭,却流着冷汗看向率领他们的那个庄客头目。就是昨夜和杨再兴搭话的那个四海汉子。

那庄客头目已经将头顶冬帽摘下来,捏在手上,脸色铁青的一言不发。

一名看起来最多不过十七八岁,往日里也算得乡间好勇斗狠一条汉子的年轻庄客带着哭声开口:“米大哥,这怎么处?放不放箭?”

这米姓汉子嘴里发干,飞快摇头:“十几张弓,抵得什么鸟用?见了血,更不好收拾!”

他转向已经瘫在胡床之上瑟瑟发抖的庄园管事:“都管,却不成了,还是打开庄子罢!明明白白,就是神武常胜军想俺们庄子里面粮草,驱这些流民行事。招呼这些军汉上前,开庄子予他们,还能保个平安!要是这般迸下去,真让流民扑庄子,俺们几十个庄客,能当几时?这般流民为了吃食活命,却不惜命也!粮米只是主家的,性命却是俺们自己的!”

那管事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却下意识的摇头:“开了庄子,搬空粮米,俺还是一个死!这行不得也,这行不得也……………过往神明,六丁六甲,值日功曹,却救救俺们则个!”

他咬死了不开庄子,米姓汉子无奈转头。就看见流民大队已经漫到了庄外的壕沟之前。这壕沟本来浅,大宋境内,壕沟内也未曾埋什么尖桩蒺藜。几场大雪下下来,本来就不甚深的壕沟又填了一半,冻上之后,哪怕老弱也能跳下爬上。吊桥虽然高悬,却又济得什么用场?

这些流民在壕沟之前,果然未曾止步,纷纷跳下,连滚带爬的翻越而过,转眼间就直逼寨墙之前。谁也没瞧那张开了十几张牛角弓一眼,回头就吆喝着要将那几张粗陋长梯运过来。

更有多少人沿着寨墙蔓延开来,用手中木棍石头敲击着寨墙,想寻路上去。更多的人涌到紧闭的寨门前面,开始用身子撞门。已经有人在吆喝:“寻大石大木来,砸也砸开了这鸟门!打开庄子,饱食一顿!”

听到外间响动,一直缩在庄子当中的女眷忍不住就爆发出尖利的哭声。和寨墙外大队流民的呼喊混杂在一处,如一阵阵狂风卷过,让寨墙上这些庄客站也站不定了。

十几张弓胡乱的移动着,却不知道指向哪个目标。拉弦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却不敢稍松。只怕这羽箭飞出,白雪染红。就让眼前这数千流民,爆发出更大的狂乱!

远处数百神武常胜军骑士,缓缓向前压了一些,和流民大队保持着一个短途冲击就可以杀进去的距离。每个人都定定的看着眼前一切。刘保忠脸色也沉了下来,再不复刚才轻松模样。

他身边一名都头,忍不住咬牙骂了一句:“直娘贼,管庄的贼厮鸟真是舍命不舍财,真想让这些流民灌进去才肯罢休?”

刘保忠青着一张脸没说话。驱赶流民,无非就是用来吓唬这些堡寨。真到开打,就有些难看了。不过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说的?成千上万陆续而来的流民,在北面行事的数千军马,在雁门关驻守的几千儿郎,代州大营的神武常胜军主力。哪里不需要粮草?不将这里彻底扰动,怎么震动从太原府一直到汴梁?

要不是朝廷薄待俺们至此,如何会到此等地步?俺们倒是想踏实守边打仗,可要不是萧显谟一直苦心孤诣的在汴梁挣扎维持,俺们这些能厮杀肯厮杀的军汉,过段时间,骨头都不知道埋在了哪里!

真要闹,就直娘贼不能回头!萧显谟地位在,总能想法善后。俺们这些用性命博来的地位富贵,才能踏实落在手里。

只是要见了血,只怕岳将主哪里不好交代。囚攮的,俺就担了这责任就是。岳将主什么都好,就是耿直了一些。不知道西军那里,向来闹得是更加不堪。俺老刘就先做这个恶人罢!不管是行军法还是打军棍,牙齿一咬顶着就是。自家还有个浑家和儿子丢在汴梁,显谟总会照应,神武常胜军在,儿子长大了袭职,也是军将了。好过从最底下的小卒一路爬上去!

刘保忠腮骨咬得紧紧的,恶狠狠的在心头想着。身旁军士不住的看过来,他硬着头皮就是一声不吭。西军出身的,才知道经营维持一个团体的不易。团体在,几代人的富贵都在。团体不在,什么都不必谈起。从现在开始在河东路的举动,就是这个团体是不是能发展壮大的关键!

刘保忠虽然粗,识点字却读不通书。作为大宋武臣,这点上面却看得分明得很。

他在这里内心天人交战,寨墙之上却比其他更是不堪。不少庄客虽然还张着弓,却吓得尿都出来了。更有岁数小一些的眼泪早就哗啦啦流了满脸。

梯子已经运过壕沟,这些流民呼喊着就要支架起来。已经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第一批流民漫上墙头,不过是须臾间的事情。

那管事却突然从胡床上跳起,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头。捏着拳头声嘶力竭的大喊:“放箭!放箭!养你们何用!派人去粮仓放火,要死就都死在一处!”

他嗓门凄厉,有如狼嚎。这么多流民猬集在下,都被震得稍稍一顿。旁边米姓汉子知道此刻局面已经是干透的柴堆,经不起一点火星了。当机立断,狠狠一掌切在这管事颈子上。这管事呼喊声戛然而止,重重软到在寨墙之上。

米姓汉子猛的扯下身上披风在空中挥舞,拿出吃奶气力呼喊:“俺们愿意开寨!军爷们但请上前!”

周遭庄客在这生死关头也立刻反应过来,同声大呼:“军爷们上前,军爷们上前!”

米姓汉子是久走江湖的,早就看得分明。今日关键,就是这跟在后面缓缓而来的剽悍甲士!直娘贼的神武常胜军,行事直这般肆无忌惮!不必说河东边地就是他们做主了。自家有弓马有气力有胆子,何必在此做个庄头,投军也能博场富贵!

那边刘保忠憋着的一口气,在这一瞬间就重重吐出来。猛的一催坐骑,将马鞍旁边铜锤扯了出来,扬声大喊:“全都退开!再围着寨子,格杀勿论!借出粮食来,总把你们塞饱就是!”

三百多弦早就绷紧的甲士,立刻同时催马而出,跟着刘保忠一起大声呼喊:“退开!退开!俺们总管你们吃饱就是!”

流民大队就是一僵,不知道内情的还舍不得眼前就要漫进去的庄子。可是流民中精壮已经七嘴八舌的大声招呼:“都退开!让军爷们给俺们做主!再当在这里,踏死都是白饶!”

这些精壮汉子,都是流民中有些号召力的。居中主持,也多是他们行事。这般一喊,已经有一大半人向两边拼命退开,一个个在雪地当中跑得跌跌爬爬。其他人反应过来,这可不比只有几十名庄客的寨子,而是三百多披甲骑士!一名披甲骑兵足可抵五六个未曾结阵的有甲步卒。能当多少个他们这般甲无一领,手中只有木棍的老弱?

算是算不过来了。三百多匹健马踏雪而来,这个时候再挡着,真是踏死都白饶!

乱哄哄着,几千流民退开得比上前都快。神武常胜军骑士毫无阻挡的直到寨墙之前。刘保忠还大不满意的招呼:“放吊桥,开寨门!俺们是大宋经制军伍,除了借粮,保你庄园秋毫无犯就是!这粮食到运使那也有地方领,非要闹到这般难看,图个什么?”

几百骑士,也向两边散开,隔开流民和寨子,都大不耐烦的等着庄子打开。不多一会,吊桥咯吱咯吱放下,寨门也轰然打开。那米姓汉子架着已经鼻涕眼泪满脸的管事同几名庄客迎出来,朝刘保忠点头陪笑:“却不是俺们死硬,实在是庄中都管不晓事。大军在前,命须是自家的,这般迸着做什么?这位将爷,一庄老小性命都在将爷手中捏着,还望将爷慈悲!”

一边陪笑一边就回头招呼庄客:“快遣人去烧热水,准备酒食,让军爷们安歇!这般冷的天气,军爷们也吃辛苦了。奉承军爷,都是俺们的差使…………却不知道神武常胜军还招不招人投军?这般威风大军,能吃份粮,那是小人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保忠嘿了一声,放松之后,看这个主持打开寨子的庄客头目就顺眼之极。跳下马来走到那瘫成烂泥也似的管事,从怀中扯出一纸文书塞在他手里:“仔细瞧着!有俺们神武常胜军的勘合与关防,借你们三千石粮!多了少了,俺们再说话。神武常胜军一年应在河东路坐支九万石粮,草十一万五千束,人马都在其中。到哪里赔不出你这三千石?再说这成千上万流民南下,你垫出这些粮草,也是一场好大阴功!收谨慎了,丢了运使那里怕不认账!”

管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脚更是僵硬,裤裆里面还湿冷冷的一片。头更是昏昏沉沉,已经乱作一团,不会想事情了,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了这纸文书。周遭庄客也都提心吊胆,他们是依附庄客,家眷都在庄子里,这支军马行事肆无忌惮,要是祸害到庄子里,大家也只能瞧着。

没想到刘保忠却对米姓庄头摇摇头:“庄子俺们就不进了,等会儿这些流民俺们自会编队。一队百人,押着他们进来搬粮。要是有人乱动,尽管回报于俺,俺砍他们脑袋。俺是领军之人,将主严令,要是自家高坐进去,好酒好肉再抓两个小娘陪着,砍脑袋有份。军律太严,这份心就领了。”

在场庄客都讶然。如此强横霸道的驱流民迫开庄园,却不进庄抢掠丝毫。这支军马剽悍之处,用眼都能看出来。行事更是肆无忌惮,偏偏军中约束却是如此之严。其间反差太大,让人都完全难以理解了。只明白一件事,有宋以来,只怕未曾见过这等军伍!

刘保忠又瞅了米姓庄头一眼,在他胸口捶了一记。他手上戴着铁手套,这一记敲得米姓汉子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摇摇晃晃,却一声不吭站定了。

“怎么称呼?跑过北面?会骑马么?”

米姓汉子马上答话:“小人米三,没个正经名字。会骑马,会开弓。护商走过北面,最远到辽人的倒塌岭节度使司处,来回怕不就几千里。射杀过六个马贼,当面搏杀也割开过两个马贼的喉咙。将爷,你瞧小人成不成?”

刘保忠点头:“此间事了,跟俺走!看你练不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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