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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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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当中,几名幕僚都眼睁睁的看着吴敏脸色忽青忽白。谁也没有吭声。各人表情不同,有的如吕存中这些心思热切的,在那里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替吴敏使劲。有的却是一脸惊惶,暗自摇头。觉得此举未免太忍心了一些,也太过肆无忌惮了一些。

吴敏沉吟半晌,决心还是难下。虽然世风日下,法度废弛。开国雄烈之辈,早已不存。就是几十年前大范小范,富韩二公,拗相公司马光等名臣风范也只在梦中可以追及。可是大宋士大夫与君共天下百余年养出的气度,仍然还有些余韵。

作为大宋的文臣,正经东华门外唱出的。还是多少想着一些以天下为己任,而不是百分之百为了自家权位可以不惜一切的。

勾心斗角可以,以幸进手段上位现在也不稀罕。对武臣也的确是始终瞧不起加上种种压制。可是大宋从来没有想过,饿着自家的守边军将!让别人打仗,让别人在自家面前俯首贴耳,可总得让人吃饱罢?

大宋当年统驭西军这最强武装团体的时候,领军文臣杀知名武将如屠一狗。韩琦领西军之际,要杀狄武襄麾下重将焦用,说杀也就杀了。狄武襄说情还吃了好大羞辱。原因无非就是为了震慑武臣。

饶是如此,大宋文臣也没少供应西军一斗粮米,一束草料。平日军饷,临阵犒赏,也没少给一文。文臣发财也不在这个上头,倒是武将们吃起空额来好生厉害。

吕存中这个建议,让吴敏觉得都有些心寒。原因无他,他还要脸。

吕存中看着吴敏久久在那里沉吟,刚才一团火热的心思也悄悄凉了下来。自己冷静下来细细一想,背心也是渗出了一层冷汗。自己所谋之策要是传出去,同为文臣士大夫,该怎么看他?一个居心凉薄,只怕是跑不了了。自己仕途,恐怕也就到此为止。当下也不敢再进言逼吴敏下决心,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直。

半晌之后,吴敏总算是讷讷开口:“太忍,未免太忍!”

一名一直静静旁听的幕僚听闻吕存中献策之际,就憋了一肚子话想说。只是上官在那里沉吟,不敢发声打扰。听吴敏似乎转变了口风,这才吐了一口大气:“的…………的确太太太…………太忍!守边边边边…………将士,岂能禁…………禁粜?更不不不…………不必说现在还、还、还有风…………声,辽人余孽兴兴兴…………兴起,风传女真真真…………也要南…………南…………南下!”

这幕僚快四十岁的年纪,一张圆胖可喜的脸,官容是不错的。可惜却是个口吃的,在大宋官场,口吃之辈,是没什么大前程的。这番话说得吃力,周遭诸人都听出了一身大汗。

吴敏耐心听他说完,顿时就矍然而惊:“什么?辽人余孽兴起?风传女真要南下?坦之,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这身形发福的幕僚一脸无辜的看着吴敏,他叫柳平,字坦之。虽然也是三甲进士,但是实在是吃了口吃的亏。四十多岁了也还是选官,在枢密院担着个差遣。因为和吴敏家中沾点亲,也算是心腹了。吴敏去位,他这个结巴在枢密继续担着差遣也没什么味道,没了照应更难混,就干脆跟吴敏一起到河东了。

就算在河东安抚使署内,他也没担着什么要紧差遣,不过领的是个闲职。柳平自家知道自家事,在仕途上面有限得很。也就没了多少士大夫的架子,喜欢在市井当中流连。看着什么生意能做得过,说不定也掺上一脚,日子算是很过得。

吴敏到了河东,时日既短,心情也是郁郁,根本未曾巡视四下,也没有新官到任惯有的采风之举。几名得用幕僚也差不多。就只是柳平既来之则安之,在市井中很是打混了一阵。最近才开始风传的辽人余孽在云内诸州兴起,女真大军南下平乱,甚而要直入河东路,也才听了一耳朵。

韩世忠遣使与萧言联络,虽然挂着军情传递的名义,可没有半点军情传递到枢府,只是沿途放出风声。朝中现在还没听到半点动静,可至少在这河东路谣言已经起来了。柳平也是才听闻不久,还没来得及给吴敏回报。今天听到吕存中献策要饿垮神武常胜军,让其就吴敏范围,顿时就急得脸红耳赤,他又是个口才不便给的,也憋出了一脑门子的白毛汗。这下才算是说出来,顿时就惊动了小楼当中诸人。

吕存中也反应极快,一下对着这个自己一向瞧不起的柳平:“坦之兄,兹事体大,你详细说来!”

几个人目光逼来,柳平头上冒的汗更多。越想说越是结巴,一张团团的胖脸涨得通红。还是吴敏给他递了一杯屠苏酒,温言道:“坦之,不必着急。此间都不是外人,谁也不会笑话你。话头长也不必怕,某等仔细听着。”

得了吴敏鼓励,柳平才吃力开口。一番话颠三倒四,结结巴巴的用力挤出来。说得血差点都吐出来,总算将自己听到的那些全都倒出来。说完之后就松了一口大气,不住擦汗。然然后就忍不住后悔,还不如将这番话写下来,倒比自家说得快!

自己望五十的人了,元气宝贵,正该惜福养身。今日出的这么多虚汗,也不知道该用多少药膳才补得回来。

一边后悔一边又是心安,他是本心厚道之人,对禁粜粮米饿垮守边将士怎么也接受不了。现在既然得知河东缘边不稳,吴相公总不必采纳此策了罢。

让柳平大出意料的是,吴敏和吕存中对望一眼,都是脸色铁青!

小楼中气氛,一下就肃杀起来。柳平饶是在这上头天资有限,也觉出不对来。一张胖脸左顾右盼,不知道自己这番话怎么触到马蜂窝了。

碰的巨响,却是吴敏几乎拿出全身气力重重拍着面前几案。案上装满了屠苏酒的酒盏跳起老高落地,又是叮当一声,将小楼内原来的安静闲适,全部打破。

“居心叵测,莫之为甚!”

吴敏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面激出此话来。语意中的刻毒意味,简直渗入骨髓!

吕存中也冷着一张脸,开口附和:“此等,国贼耳!”

既然要赴河东,身为河东安抚使。河东山川地势,当面崛起之女真军马虚实,总要知道一些。吴敏又是从枢密副使位置上面出外的,能得到的军情,自然是大宋最翔实的。

就算大宋枢密院职方司早就名存实亡,可是河东当面军情大略,吴敏知道的总是不会错。耶律延禧军破被擒,完颜宗翰领西路军主力回转。只留下数千女真军镇守西京大同府一带。离着河东边地,还差着好几百里的距离。朔应武蔚诸州女真都没派兵镇守,怎么就生出了个南下的风声?

什么辽人余孽兴起,更是无稽。唯一差相仿佛的就是当年在燕京突然闹出来的奉天倡义复辽军。这个事情,很有些不明不白,大家不过闭口不言就是了。毕竟说出来也没什么证据,耶律大石也实实在在的死在了奉天倡义复辽军军覆之时。

不过再在这里弄这一套,就是侮辱吴敏的智商了。无非都是些养贼自重的故伎!夸大当面敌势,以此要挟朝廷。让朝廷多拨军费,多支应粮草。神武常胜军的窘境自然就迎刃而解。

这般作为,两名神武常胜军的将主武夫耳,又没有将门根基,只怕还没这个胆子。追根溯源,无非就是那南来子的手段!

想到萧言在背后还在操弄神武常胜军给自家添堵,吴敏就恨得牙齿痒痒。此南来子,居心简直不可问!不管用什么手段对付他,都是理所当然!

只要是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的底线——要是全无底线,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一想到神武常胜军操弄此等养贼自重的手段,背后还有萧言那张可恶的脸,吴敏就觉得用再恶毒的手段应对都全无压力。

说实在的,萧言在这上头,根本称不上全然无辜。只要牵涉到政争,权位之争,就没有人是干净的。对于政治上面的事情,有的时候,的确只要看结果。萧言所作所为,也有他的底线,就是全此强军,赶紧上位,掌握大权。在真实历史上吴敏之辈守不住这个文明,老子来守!

吴敏终于下定决心,对着吕存中狠狠道:“存中,一过正旦,就随我巡视河东各处。五台以南,直至汴梁。一粒米粮,一束草料,都不得向缘边发运!看看这等养贼自重的手段,他们还能生出什么花样来!但有什么波澜,某一人当之!看看这安居都门的南来子,到底能搅出什么花样来,只要去了神武常胜军,此子也败亡无日!”

柳平已经吓呆了,在吕存中大声领命之后,还挣扎着开口:“…………鞑…………鞑子当当当当…………当真南下,又……又……又如之奈何?”

吴敏狠狠看了他一眼:“鞑子不过在缘边抢掠一番,自然退去。此等南来居心叵测幸进之辈,此等不驯武夫,才是腹心之祸!怎生也不能让他们遂了心愿!”

在这一刻,吴敏已经下了决心。说什么也要在这河东之地和萧言再斗一场!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权位之争。他隐隐能感觉出来,这是武夫与文臣权势消长争斗的开端。哪怕放鞑子进来掳掠一番,也不能让武夫辈再爬到武臣头上,对文臣士大夫予取予求!大宋如许之大,当年辽人鼎盛时期不过也只到了澶州。女真再悍,还能亡了大宋不成?改了以文驭武的祖制,才是挖了大宋的根本!

在这一刻,吴敏只觉得信心满满。有天下士大夫为后盾,他相信萧言加上神武常胜军生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都能应对。

在这一刻,吴敏再没有想到,将来因为他禁粜决定,生出的风浪,却是如此险恶,让他最后没顶!他也实在没有想到,从云内诸州直到汴梁,萧言布局落子,手笔却也是如此之大,直到将整个大宋都搅动!

第二卷 汴梁误 第141章 北风漫卷(三)

大宋宣和六年正月初二。朔州左近,田家坞壁。

田家四下里,一片人喊马嘶的声音。不过月余时间,这个孤悬边地,四下不靠的小小坞壁,已经变了模样。

原来低矮的寨墙已经加高,在这一带,其他不多,就是石头多。原来夯土的寨墙,已经用新采的石块包了起来。外层都未曾打磨,还露出枝枝丫丫的石头茬。壕沟也挖了一圈出来,又深又阔。饶是天寒无法引水进来,一丈多深,两丈多宽的深濠,下面还埋着削尖的木桩,掉下去也就一个死。

不管是采石加固寨墙,还是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挖出这么一条壕沟出来,需要的都是大量的人力。以田家堡寨原来土著加截获的难民,干到明年也别想收工。当时看在田家坞壁涌动的各色人潮,人力扩充了何止十倍?

在寨墙上巡守的,是穿着杂乱服色的北地壮汉。盔甲不完,器械杂乱。当时在这等荒僻地方,聚集起这么多壮健汉子,就是一股足够慑人的武力。更不比说还有穿着整齐铠甲,裹着披风,戴着铁盔的军官,统摄着他们。部勒此时还谈不上森严,当时至少是有编伍,有组织,有号令。

这些苦寒之地长大,生死看得比大宋百姓轻了许多的北地汉子,一旦有了部伍统摄,其战斗力又和以前不同。

单单在这寨墙上巡守,在寨外扎卡警戒。往来穿梭,在堡寨进进出出的汉子,何止四五百人?统摄他们的军官,一层一层,怕不也有二三十人。至少在这个地方,已经是很拿得出来的一支力量。

除了这些守备队伍,还有大批流民模样的人将堡寨内,堡寨外涌得满满的。壮健汉子用来加固寨墙,转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粮草物资入田家堡寨内储藏收纳。整治各种守备战具。堡寨内外都搭起了棚子,棚子里都冒着热腾腾的白气,却是火头军在准备饭食。一叠叠能拉得嗓子眼生疼的杂粮蒸饼对着,还熬了热汤出来。那些流民汉子一边干活一边不住的朝着这些棚子望,这些粗砺饭食,对他们而言比什么都宝贵。

还有大队大队的老弱妇孺,从寨子旁边绕行而过。这些人数目更大,单单是眼前所见,就有几千人之多。寒风呼啸之下,这些人将所有能裹在身上的东西全部用上了,在雪地里踉跄而行。

经过堡寨,却又排开了一排棚子。经过的老弱妇孺,人人领了一木碗热汤,再加上一袋子干粮。

护送这些老弱妇孺的有百余汉子,都骑着马。队伍当中还有七八辆做工粗糙的大车,挽马吃力的拉着。马车上躺着的都是实在走不动的,或者发了病的。到了地头,也挣扎起来领热汤和干粮。

护送这些妇孺的骑士,拉开嗓门儿在队伍前队伍后不住的喊:“一人一碗热汤,有盐有油,小心却别撒了!这一碗热的,可还要顶五十里路!赶五十里路再熬一晚上。第二天就能踏入大宋境内了!俺们这里已经打得精穷,多少人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到了大宋,有气力的好歹有份工可以养家。就是老弱,多少也能求点食。就是南面,也比俺们这里暖和一些不是?更不必说在这里还要担心女真鞑子了!向南一步就得活,大家伙再加把子劲!”

这些老弱妇孺默默而行,也没气力争辩分说什么。云内诸州是被打得精穷不假,大家朝不保夕也不假,这个冬天许多人熬不过去同样不假。当时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要不是突然兴起一个什么奉天倡义复辽军,将左近两百多里的堡寨次第打开,将积储的那一点可怜粮食转运到这里,精壮或者拉出去充实这奉天倡义复辽军,或者干脆就当夫役在这里干活。大家这些妇孺,也不必在雪地里面踟蹰而行,向莫测的那个大宋走去!

留在这里,这个冬天,也许这些妇孺这些精壮会死一半。当时向南而行,谁也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死光死绝!

可再多怨恨,这个时候也不能爆发出来。原因无他,在田家堡寨外面,已经设立了一个军寨出来,和正在加固的田家堡寨互为犄角。军寨甚大,足可容纳千人。一应防御设施都是齐全。在军寨内外,进进出出的都是矫捷汉子。比起在堡寨寨墙上值守的那些,这些军汉装备更齐全,又全都是骑兵。甲坚兵利,呼啸来去。在这云内诸州足可称为强悍的铁骑队伍面前,大家实在没有半分的反抗余地。

在军寨当中,竖起两面大旗,一面是奉天倡义复辽军旗号,另一面却是大辽蜀国公主耶律衍的认旗。白底黑字,在寒风中猎猎舞动。

这大辽的蜀国公主,怎么就在这里兴兵起事了呢?

但愿到了那个大宋,大家能平平安安的活下来便罢!

□□□□□□□□□

此时此刻在军寨正中的望楼之上,郭蓉披着一身软甲,外面拥着白狐皮貂裘,锦带抹额,束着马尾。按着望楼栏杆,呆呆的看着眼前涌动的人群。她清丽的俏脸之上,一片不忍的神色。

在这个地方,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身世凄惶的郭家女儿,而是金枝玉叶,又坐拥数千人马,收拢了左近数十个堡寨的大辽蜀国公主!各家堡寨降伏之人,在郭蓉面前都屏气凝神,不敢直视郭蓉俏丽的容颜。饶是大辽已经灭亡,南北两个最后的皇帝,一个病死燕京一个被女真擒获献俘上京,当时在这个时代,曾经横绝万里的大辽帝国最后血脉的名声,也能带给人足够的压迫力。

更不必说萧言从各个地方给她凑出来,源源不断接济的精锐人马,至少在云内诸州,已经是一支无人可挡的强大武力。而这武力,每一天也都还在扩张壮大!

在郭蓉身后侍立的,其中一人自然是甄六臣。他也恢复了往日燕地大将的气度。披铁甲带铁盔,裹着虎皮披风,按剑而立,满满的都是剽悍之气。领军征伐扫荡四下,多是甄六臣带队去打的,所向皆克。

现在六臣将军威名,又是震动四下。加上当日萧言借他在燕地组织起复辽军的声名,耶律大石死了他居然还能逃生奉蜀国公主东山再起。简直就成了大辽帝国最后抵抗的象征。最近还真有少数辽人败残军马远从西北招讨使司来投。

另外一人,身上裹着厚重的皮子,戴着一顶皮帽,满脸风霜之色。却正是坐镇檀州,为萧言打理留在燕地基业的王贵。

这段时日,王贵一直在各处奔走,往来何止走了几千里地。他本来就是一副憨厚如老农的模样,这个时候更显的苍老黑瘦。说他现在五十岁,说不定都有人相信。

说起来萧言也当真疼这个和自己情怨纠缠良久的郭蓉,除了从自己身边抽调貂帽都亲卫,从神武常胜军中抽调精兵强将。还飞檄从檀州,从东川洼抽调人马来充实郭蓉甄六臣所部,以为骨干。

王贵应命即行,从两地带齐粮草物资军械和抽调出来的人马,经过真定府穿过河东路西面的崇山峻岭,此刻才到这里不过半日。

郭蓉闷闷的看了许久眼前的难民大迁徙,才回过头来问甄六臣:“六臣叔,和王使君交接办得如何了?”

甄六臣嗯了一声:“还在清点,听说小姐见召,就先赶过来了。不知道小姐有什么事…………具体数字,还是问王兄罢,他一路送过来,最是清楚。”

王贵笑笑,满脸憨厚之色:“当不得郭娘子如此称呼,只索叫俺王贵便罢。此次道路难行,粮食军资是没有多少的。檀州聚粮,只够消耗。东川洼这一年却是用马骡换粮,屯聚甚多。可运不上来也是无法。此次前来,路上这么多人,这么多骡马也要吃用,回程还得留足…………到了地头只转运了五百余石…………

箭镞军械盔甲,却是不少。辽人南京路流散在当地的军械甲胄甚多,搜集起来也不废什么事情。檀州还开了炉,自家打军刃甲胄。此次前来,也携带了四万支羽箭,鳞甲一百五十副。新弓是来不及做了,旧的弓却是尽有,挑了三百张不同软硬的好弓过来。这些军资器械多是当年辽人军国之器,虽然比不上俺们大宋的精利,当时也是极其不坏了…………

显谟对俺们北地两处基业有厚望,俺们能撑持的物资却就这么一点,说起来也是老大惭愧…………”

郭蓉和甄六臣对望一眼,神色都甚严肃。这次运上来的军资数量其实相当不少。加上背后神武常胜军也可支撑这些军资。说起来打仗的家伙是绝无匮乏之虞的。要不是顾虑着遮盖这支军马的真实身份,神武常胜军连大宋的军国重器神臂弓都能将出来百十具!

关键最吃紧的,还是粮食。云内诸州,要召集精壮所在多有。这里本来就是半农半牧的地区,人口密度在塞外算是相当大了。一场辽国灭亡的动乱下来,统治崩溃,积储耗尽。要召集多少青壮都有,缺就缺在粮食上头。

要支撑几千军队,几千骡马转战,没有万石以上的积储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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