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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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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队传骑,都赶到银可术所在的大堂当中,当面回禀军情。

张家十七处坞壁,除了主堡之外,银可术派出了十六队传骑。在绝大多数堡寨之外,都没有发现宋军动向,这个坞壁里面能战之士都已经上了寨墙值守,远望宋军围住主堡,每处都心神不宁,不知道到底走向主堡靠拢,还是就地死守。

每一道消具传来,银可术的脸色就沉上一分。

宋军,并没有大队赶来支援前线,还是他本来掌握的那些军马数量,看来已经是将主力全部堆在了张家主堡之下。宋军轻骑,向北去得仿佛很远,在张家坞壁左近,几乎没有看到轻骑在遮断战场。只要银可术愿意,派出人马,看来绝对可以在坞壁之间自由来去。

而围住张家大堡的宋军主力,也执拗地张开了北面不围,连骚扰北面出口仿佛都懒得去做。

宋军没有援军上来,没有围死张家主堡。轻骑远远地调走了,去追逐燕山间游走的女真军马主力。也没有隔断战场,让张家十七个坞壁能够自由往来联络。

宋军摆出了这么一个怪阵,主力全部示形在眼前,偏偏又是四下漏风,到底要干什么?难道那个宋军萧姓统帅,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

完颜设合马丢了这么大一个人,却居然没有离开这大堂,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转着怎样的心思。照理来说,女真亲贵子弟,受到这么大的羞辱,早就呆不下去了。他却还赖在这里,和银可术一起听着一道道军情回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银可术这次和完颜设合马南下,已经彻底看轻了宗翰这个最为疼爱的儿子的本事。他说要杀了他如屠一狗,不过是吓吓他而已,宗翰人杰,怎么会让别人轻易伤了他的儿子?更不用说,他对这个儿子爱若性命!

完颜设合马居然就被他轻轻几句话吓住,其人本事气度,就可以想见了。他愿意在这里就在这里,银可术也懒得管他。反正他对军中,也没什么发言权了。

银可术自顾自的只是在苦苦思索,宋军到底想干什么,萧言又到底想干什么?这萧言经过几番交手,绝不是完颜设合马这等人能比的,绝对是一个人杰!

一队队的传骑回报完军情,都被打发下去休息。正沉思间,就听见堂外脚步声响,一名亲卫已经上来回报:“银可术,又有传骑回来了!”

银可术摆摆手,那名亲卫顿时退下将回来的传骑领上来。

每队传骑,都是两名女真一名向导,这向导自然是不能上这大堂回报军情。这次上来,却是三个人的脚步声响动,银可术抬头一看,就见董大郎高大的身影侧身其中,跟着走了上来!

完颜设合马抬头也讶然地看了一眼,又阴沉着脸低下头来。银可术却起身道:“大郎,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堡寨当中以养伤为主么?怎么还四下跟着奔波?”

董大郎满脸感激的神色,忙不迭地行礼下去:“多劳将军牵挂,俺这身子,享不来福气。出兵见阵,这受伤还不是常事,哪需要躺着那么久?现在已经能为将军出力了!属下此来,自然有要紧军情回报…………”

银可术神色一沉,又淡淡地笑了起来:“怎么,在你们那里发现宋军来援主力了?你所在堡寨,步军行动,带着辎重,怕不是要走一天。明天某自就看见了,何须大郎你带伤赶来回报?”

董大郎还没有说话,两名女真传骑已经急切地开口:“银可术,不是宋军来援主力。是南人那个姓萧的统帅,在大郎所在的堡寨之侧下了营盘。只有一千步卒!那营盘扎得又软又浅,乱七八糟,有一百骑,就能冲垮了它!”

这一声喊出来,堂中诸人,忍不住都一下站了起来!

一个女真谋克已经忍不住先开口:“周遭没有南军大队拱卫么?就这么一千步卒,大摇大摆的孤军扎营在那里?”

女真哨探拼命摇头:“要不俺们怎么回来这么晚?俺们周围都瞻看过了,宋军哨探都没有放,周遭任俺们自由来去,周围决没有南军大队,就这么一千孤军,在那里立营!”

每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银可术。

张家有十七个坞壁,这些坞壁,自然都立在冲要之地,卡住了能够让大军同行的道路。但凡大军经过,不可能绕过这些坞壁,不可能隐藏住自身形迹。而宋军偏偏又让这些坞壁能够自由的向主堡传递军情。前面派往各处坞壁的军马已经回报,宋军决没有援军跟来。那么这支立寨于董大郎所在坞壁之侧的宋军营盘,不折不扣,就是一支孤军!

银可术的目光却投向了董大郎,淡淡问道:“那萧言,真的就在这营盘当中么?”

董大郎躬身认真地回答:“属下和这萧言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今日晚间,这萧言还置酒高会军中诸将,守备松弛,故意示形。属下认得亲切,就是萧言这厮,就算化成灰,属下也不会认错!”

银可术又逼问一句:“这一千步卒,当真就是一支孤军?”

随着逼问的话语,银可术的目光也如电一般,死死地看着董大郎。

董大郎略略沉吟一下,以无比肯定的语气躬身回报:“属下敢用性命担保,萧言所扎下的营盘,就是一支孤军!”

一个女真谋克按捺不住地跳了起来,用力挥臂:“再派哨探去探查!”

谁都明白其中厉害,但凡行军作战,最要紧的是稳操主动。被压在坞壁当中苦候援军,对一向作战主动惯了的女真兵马而言,当真是憋气到了极点。现在宋军阵型四下漏风,七零八落,更自己将主帅中军割裂出来,悬于难以接应的地方,要是一举袭破宋军中军,那么胜券可操,不用等到援军到来,就可以底定这里的胜局!

虽然银可术的地位行事,将南下各女真军将压得死死的,但是每个人都觉得有些灰头土脸。女真兴军以来,他们算是打得最丢人的。将来回返,只怕难以再进一步,在族人面前,也难得抬头起来。现在突然这么一个大好的,足可挽回局面的机会放在眼前,每个在堂中够份参与军议的女真军将,无不心旌摇动,目光炯炯地看向银可术!

银可术却缓缓扫视众人一眼,完颜设合马也在座中,眼神热切地抬头,和银可术目光一触,又脸色阴沉地低头下来。银可术淡淡一笑,看着恭谨站在那里的董大郎,笑道:“大郎,你怎么看?”

董大郎沉声回答:“这是萧言那厮的示形诱敌之计,想将俺们引诱出来,早日一决!”

银可术哈哈一笑:“萧言有檀州为依托,又有大军在握,他麾下兵马,也称得上精锐能战,就算俺们援军到了,不论攻战缓急,他总是能应付一阵,不见得会吃大亏。他为何非要如此行险,哪怕以自身为饵,冒险引诱某家袭他中军?”

董大郎淡淡一笑:“南人至为阴柔狡诈,大将兴军在外,到有一大半精神花在互相勾心斗角上面。辽人已经是芶延残喘,结果还在白沟河击败了宋人大军。要不是他们自相争斗,辽人哪里能击败他们的北伐大军?俺在涿州,是亲眼看见了的…………萧言是南归降人,却立下了这么大功劳,南人大将,怎么能不排挤他?南人大军,定在预备攻伐燕京当中。而萧言被打发到这里,来对俺们女真大军螳臂当车…………

…………萧言这厮,俺和他打交道不少。为人果决勇毅,心志极大,他如何能乖乖接受别人的排挤安排?细细揣摩他的心思,无非就是想早点结束这里战事,好回燕京争功去。俺们在这里耗得起,他却耗不起!所以这厮才开始行险,只领一千散漫步卒,扎下了再松散不过的营盘,摆出全无戒备的架势,在他中军左右,就算轻骑重骑主力纷纷回援,也至少要半天时间,置身于这样险地,就要诱使俺们出动主力——只怕要不了主力,只要一两百骑,就有擒斩这萧言的可能!”

董大郎说的是萧言在行诱敌之计,但是话语当中,却是朗声将萧言的孤立处境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堂中每名女真将领,喘息都忍不住粗重起来。完颜设合马从来对董大郎都是不屑一顾,极有恶感。现在却顾不得了,抬起头来,只是定定地看着董大郎在那里侃侃而谈。

银可术不置一词,董大郎也不提高声音,淡淡的就这么说下去。

“…………萧言这厮,向来敢于行险搏命。在涿州城袭杀女真上国使者如此,混夺涿州城如此,在易州城下,以数百骑冲击四军大王萧干数万大军也是如此!属下也未尝不暗自佩服,萧言这厮,地位前程,都是一次次地拿自己的命赌出来的!现在无非也在继续赌下去而已!他就赌自己,能吸引住俺们大军在他中军,他的四下兵马合围,好提早决出胜负。为了引诱俺们大军出击,他这孤军态势,是再真切不过,周遭近处也绝无接应人马,就算这个计策,被俺们看清楚,也舍不得这个可以一举奠定战局的诱惑!他赌的就是,他这一千步卒,薄弱营盘,可以抵挡俺们女真铁骑半日以上!这厮…………当真大胆!”

董大郎语调铿锵地说完,昂然而立,微微垂首,静等银可术说话。但是他这一席话,已经将眼前局势分析得再清楚不过,大堂当中,只剩下一片粗重的喘息声音,除了完颜设合马之外,每个人的目光,都死死地转向了银可术!

大堂当中的沉默,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

银可术缓缓站起来,堂中诸人,也忍不住跟着他站起。银可术抬头看着屋顶,突然摇头自失地一笑:“要是某家是个谋克,恐怕就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了罢?这等敌手,哪怕和他对阵,拼上了性命,也是大好快事!”

他低头看向诸人:“这个饵,某不吞了。此次战事,实在是两国之间互探虚实的关键,关系将来国运。这个险,某家不冒!某家就等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这位萧言!他要赌,某家不赔他赌!”

完颜设合马死死地咬紧牙关,眼睛里面似乎都要冒出了火光。

几个女真谋克忍不住齐齐上前一步,低呼道:“银可术!”

银可术断然摆手:“军议已定,都下去休息罢,谨守堡寨,不与宋军一决,一切都等待援军到来。只怕这个时候,宗翰已经点兵出征了!某等就要死死地钉在这里,让萧言进退不得!谁敢再行多言,军法从事!”

蓬的一声,却是完颜设合马重重的一拳敲在了面前的几案上,铁青着脸大步就走了出去。

银可术朝着在堂下自己的亲卫微微示意,几名亲卫顿时就跟了上去。其他人银可术都镇得住,就怕完颜设合马胡来,所以一直让自己的几名亲卫,死死的将完颜设合马盯住。其他谋克,随他们腹诽去了。反正他银可术到了今日地位,宗翰又如此信重于他,要考虑的早就不是自己的声名,而是将来女真大业!

完颜设合马不顾而去,三名女真谋克也行礼告退。银可术朝着董大郎笑道:“大郎,且下去休息罢,到了晚上,再辛苦你回去,南人故意放开北面口子,白天俺们大模大样的来去,他们还是要来拦截的,不然这戏就做得不像了…………你这次南下,大有功绩,偶有挫折,也是非战之罪,到时候在宗翰面前,某自然会帮衬于你,且安心在俺们女真麾下做去,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董大郎淡淡一笑,朝着银可术深深行礼,恭谨地后退至大堂门口,才转身而去。

□□□□□□□□□

天色已经渐渐地亮了起来,萧言在自己帐中,还是没有半点睡意。

昨天闹腾了半夜,不少军将都是大醉而归,他们虽然不知道萧言怎么突然开戒,在军中就行酒宴。不过当兵的每逢征战,都是今日不知明日的事情,既然主帅如此举动,大家干脆就爽快地吃喝一个痛快,算是尽兴而归。

可是萧言,却不知道是酒量太好,还是心思太重,回到自己帐中,却清醒地看着帐顶,直到薄暮微光,透过帐篷洒下来。

外面传来了轻轻的响动声,不用说是张显已经起身,去巡视他大帐周围的警卫。自己孤身诱敌,反对得最为厉害的,不是岳飞,也不是韩世忠,而是身边这位掌自己宿卫的张显。不管自己怎么说,张显和他身边宿卫,就是不肯卸甲,将他拱卫得严严实实。昨夜酒宴,张显勒着亲卫们,一口酒也不许沾唇,只是警惕地戒备着四周。

岳飞的兄弟,自然也和岳飞一般,有那么一点死心眼…………

周遭四野的泥土味道,从帐外透了进来,萦绕四下。

这是一千年前的味道啊…………

在无人的时候,萧言每每还有点恍惚,对自己所处的地方,所面临的情境,有一种淡淡的失真感觉,也许在这个时代,只有在小哑巴身边,才能让自己感觉踏实安心。

对小哑巴的这种安心感觉,莫名而来。萧言也不想去管这种感觉到底是好是坏,甚至懒得去猜想小哑巴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享受其间。

小哑巴现在怎么样了啊…………

自己也许应该不管不顾,当初就该带着小哑巴,还有童贯送的那一万贯财物,干脆朝着江南一跑就拉倒。就算北宋几年之后灭亡,南宋可还有百余年国祚,南宋富饶繁华,也是这个中世纪的顶峰,虽然只是汉家文明领先于整个世界的最后一抹余辉残照了…………

要是不在一穿越始,就碰到岳飞。如果不是这几个月,有这么多男儿在自己麾下效死血战,前仆后继,只因为有自己冲杀在最前面,也许自己就真的偷懒了…………

有些东西,可能是烙印在血脉里面的,不管你到底是身份地位,身临其境的时候,只要和自己处境一样,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罢…………就是忍不住想将这个鼎盛文明,从巅峰滑落下来的过程,完全翻转过来!

那些女真鞑子,不知道会不会被诱出来。就算在这里击败了女真鞑子,回转燕京,能不能如愿最后底定复燕大局,将头功抢在手中,所有一切,都在未定之天。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夜无眠,此刻萧言却是无比的安心。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二十六年以来,从来未曾有这样的无愧于心。

唯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小哑巴的命运了罢…………小哑巴,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此刻萧言心头,完全没有了金戈铁马,脑海当中萦绕的,全是小哑巴那一双小鹿般惊怯柔顺的星眸。

自己答应过的,要在这个乱世好好照顾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之间,又有一个高挑纤细,背负着一长一短双刀,英气勃勃的少女身影掠过萧言脑海,抵达易州之前那夜的春色,还有少女背后腰背连接处动人心魄的弧线,也一下都席卷了上来。这种感觉如此强烈,让萧言忍不住摇了摇脑袋,没敢继续想下去了。

自己的命运,还在未定之天,就不要招惹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了罢,自己算是将她的家业抢了个干干净净,还毫不客气地将她老爹关了起来…………

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那么问心无愧?

在这一刻,萧言突然有点心虚。

他苦恼的将脑袋埋在自己拥着的皮裘堆里面,呻吟道:“鞑子老爷,你们行行好,快点给老子引出来罢…………我已经洗得雪白干净,两腿大张的在这儿等你们过来了…………早点分出一个胜负好不好?算是我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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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家大堡当中,董大郎的高大身形,孤单单地朝着他当日在这堡寨当中养伤的下处走去。

跟着女真哨探回来向银可术复命,他自然不可能带着亲卫。在这张家大堡当中,不管女真兵马,还是张家的新附军,都没有拨人过来服侍跟随他的道理。所以在这大堡当中,董大郎算是形单影只。

从当初也算是身后亲卫如云的景象混到如今这个地步,在董大郎脸上,居然看不到半点不平的神色。他只是慢悠悠地朝着自己曾经呆过的那个小院走去,银可术一直下令给他留着的。银可术对他,实在是客气到了极处。可是董大郎也明白,这越是客气,越是将他当作客卿看待,而不是像当日所说,这燕地基业,他董大郎和女真人共之!

事情演变到了如此地步,董大郎心下也明白,只是因为自己实力已经折损了一个干净。可他心头野望,却从来未曾消磨过半点。

这堡寨虽然号称大堡,可是也并不甚大。比起燕地县城治所,差不多只有三分之一的大小。

走了不多远也就到了下处。他身上伤势还没有大好,白布仍然在伤处缠了一圈又是一圈,昨夜漏夜赶来回报军情,已经牵动了伤处,现在眼前一阵阵发黑,也是又渴又饿。想呼唤个人来伺候茶水,都没有寻觅处。

眼前不远处的下处虽然被银可术下令给他留着,但是明显没有人打理,里面还不知道该腌臜成什么模样。

他董大郎虽然记事以来,就在兵戈生死当中打滚。但是那时父亲董小丑已经是初起燕地一方豪杰,后来更有三千家兵跟随,郭药师对他也不得不客气对待,从来没有凄凉孤零落魄到如此地步!

境遇越是惨淡,董大郎反而咬紧了牙关。男儿当世,岂能不遭逢各种各样的磨难挫折?要是就此消沉下去,弃了心头志向,那才真是再无希望!

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再度翻身?让女真人更加重视自己,让女真人不得不重用他,不得不真正放手扶持他。不得不要借重他,来取这幽燕之地?

只有让他们也遭遇如自己一样的惨败,让他们知道,但凭自己女真兵马能战远不足够,必须要借重如他董大郎这般深知燕地内情的人物!

董大郎在回报军情时候的一番作态言词,都是在他赶来这里的时候,在马上反复推敲过的。可是银可术实在太过深沉智勇,自己的准备,却没有派上半点用场!

身上伤处痛楚,此时此刻,却比不过心头失望之情。就是心志坚韧如他,这个时候,也只想蒙头大睡一场,管他外面宋辽女真,三方在这个幽燕之地打个天崩地裂!

他强撑着自己身形,不要在这里失态,推开了满是尘土的院门,咯吱一声,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小院当中,到处都是垃圾。入眼之处,却看见两个女真亲卫模样的甲士,悄立院中,似乎早就在这里等候他回来。

董大郎心中一动,却不言声,转身将院门轻轻合上。看他合上了院门,那两名女真亲卫这才上前,压低了声音:“大郎,俺家贵人,传唤你去!”

董大郎心中狂跳,但是脸上却仍然没有半点动容处,淡淡地开口:“却不知道这位贵人,到底是谁?”

两个女真甲士对望一眼,低声开口:“还能是谁,自然是俺家小王,完颜设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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