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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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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萧言并不是没有想到后路大营的事宜,只是此次北上,本来就是将自己掷于最为危险的境地当中,后路大营,他实在没有力量照料了。他本来也考虑,是不是派出传骑间道通知一下王贵到底该怎么应对面前局势,让他有所准备。

可是再回头一想,将王贵择出这事情外头,反而应该更好一些。后路大营他既然照料不到,就不要牵累他们了。就算童贯他们接手后路大营,对于一切情形都不知道的王贵,估计也也不会怎么样,无非夺职而已。

营中还有两处,一个是小哑巴。对于她,萧言考虑倒并不多。大宋君臣,总体来说还是文斗而不是武斗,权势斗争失势,无非远窜岭南,或者到沙门岛走一遭去。小哑巴一个孤女,虽然有点神秘,可是并不显眼,有王贵照料,还能危险到哪里去?倒是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小哑巴,还在两可之间呢,兵战凶危,自己又将一直顶在第一线,一切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还有一个,就是郭药师。

萧言将郭药师软禁起来,重重安排守卫,为的就是剥夺这个燕地大豪的掌控力,将常胜军全部吃下。在他那个时空,郭药师也是影响燕地战事的一个重要人物,后来更是归顺女真,将燕云之地,双手奉给了女真人!

不论从哪个角度而言,他都不能让郭药师复起。所以才用这个断然的手段,宣布郭药师的伤一直没好,又习惯于燕地水土,在这里让他养伤最为有利,一直将他扣在军中!

按理来说,这样举动,已经迹近跋扈。郭药师是重要的降将,官家都知名的人物。大宋一向宽待降臣,应该给郭药师良好待遇。而且按照萧言的身份资格,也绝对没有擅自处理这种重要降将的权力!但是当时他被童贯当作袭取燕京的主力军,是童贯的重要依靠,大宋上上下下,想要燕京已经红了眼睛,自童贯以降,对萧言这般举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聋作哑。

如果燕京底定在萧言之手,郭药师这个没有出力的孤家寡人,到时候再交出去,也就没有妨碍了,大宋再白痴,也不可能将燕云之地如历史上一般交给已经没有实力的郭药师来镇守!

萧言打的,就是这个盘算。所以克复涿易之后,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就将郭药师扣住!

可是现在,后路大营他萧言已经保不住了,这郭药师他也再也制压不了,应该拿他怎么办?

在那一刻,萧言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将郭药师和甄五臣甄六臣这两个最后忠心将领一举除掉!甚至包括——郭蓉?

此时做出这等杀人的决断,他绝对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经历了这么多场血战,萧言都自己讶异自己的心肠变得刚硬。生死之间爬出来的,人的变化,快的让人难以想象。这等杀伐决断的枭雄气度,萧言已经具备了。

但是反复思量,这郭药师,还是杀不得!

现在他的主力轻骑,一半都是原来常胜军旧部。这些人马,跟着他萧言正在奋力征战厮杀。他也初步掌握了军心。但是这些人马毕竟是降军出身,对自己的身份有天然的敏感。他萧言突然杀掉举常胜军而降的郭药师,让他们得知,这些人会怎么想?他们怎么相信,大宋只是会杀郭药师,而还继续善待他们,将他们视为自己人?

杀了郭药师,风声一旦传出——后路大营转眼就不是他的了,这个秘密,绝不可能保得住。就等于是毁了自己的军心,让自己实力,至少削弱三四成下去!而现在,自己的全部凭借,就是这几方面拼凑出来,已经初初融为一体的大宋仅有的骑兵集团!

而且还有一点,自己和童贯决裂,已经够麻烦了。再加上一个擅杀降将的罪名,将来也是好大的麻烦,甚至是致命的罪名。大宋最为防范武臣,自己文官之名,却行的武将事业。

手头又有神武常胜军这支兵马,杀郭药师,就坐实了他萧言想自固实力,飞扬跋扈的罪名,他在大宋也没根底,擅自北上,将原来靠山也得罪了一个干净。再加上这个,哪里还承担得起!

大军临行出发之前,萧言反复思量,最后终于浩然长叹,将本来已经写好的给王贵书信,放在灯上烧了。

郭药师,就随便他去罢。但愿这个时空的历史被自己改变,而这燕京,最后还是定于自己手中。哪怕郭药师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也不再能在这燕云之地,翻出什么风浪来!

在最后决定不杀郭药师的时刻,萧言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个决断背后,有那么一瞬之间,郭蓉长发飞舞,手持一长一短双手,紧紧的在自己身边,在漫天飞舞的箭镞兵刃当中,死死卫护自己,那个清冷倔强的少女形象,是不是就在自己心头。

一闪而过。

大军北上,萧言再没有回头,没有回顾后路大营方向一眼,也没有给王贵任何指示。后路如何,但凭天意。自己能够把握的,只是和女真人的那一战,还有最后回头扑向燕京的决战!

□□□□□□□□□

夜色当中,就在王贵绕室彷徨的时候,数十骑人马,飞也似地驰向了在王贵大营边上扎营而宿的那一支刘延庆派来的军马。

后路大营,本来就没有一线营盘那么刁斗森严,营地当中民夫又多。对他们没法儿对士卒一样管束。这支刘延庆派来的军马,纪律更是松散。连木栅都没有立,帐篷东一簇西一簇的,倒是有几名哨兵,也是抱着兵刃在那里打瞌睡。

他们也实在打不起精神来,干的是这场倒霉差使。在后路大营这几天人人对他们都是白眼,老是脸皮去王贵那里领粮食,军中司马那冷言冷语也够瞧的。就边民夫也敢嘲笑笑骂他们。别人在前头打仗,他们在后面来夺军,就是大宋百姓民夫,也知道这不光彩。

翻脸发火吧,那些后路大营的胜捷军亲卫正憋着气力打架呢,只要他们敢闹事,人人挨个鼻青脸肿那是不用怀疑的。

这几天,他们在这里当真是度日如年,整天灰溜溜的。回刘延庆那里又不敢,只有苦熬。什么军中严整,都谈不上了。

这数十骑的蹄声,将周遭搭了窝棚歇宿的民夫都已经惊醒,这支兵马的哨位才被惊动。一名士卒揉着惺忪的睡眼,就看见几十骑人马飞也似地疾驰而来。

才问了一句:“谁?”

当先一个矮胖子,已经从他身边冲了过去,那士卒只来得及瞄了一眼,这矮胖子已经风尘仆仆到了极点,在马背上腰都真不起来了,但是眼睛里头,却似乎有团火在烧一般!

任谁夜间冲撞军营都是大事,那士卒顿时喝骂一声:“直娘贼的,不想活了!有人冲撞俺们大营啦!”

后面骑士已经赶到,几个翻身下马,抢过他手中长矛,掉转矛杆劈头盖脸就打了过去:“叫你娘的魂!睁大你的狗眼瞧瞧,俺们是什么人!俺们是宣帅亲卫!带着宣帅钧令,吃了几天灰,来找你们这帮死人!给爷爷爬进去,叫你们带头的爬出来,领宣帅钧令!”

那士卒的呼喊声音,终于将营地惊动,喧哗声顿时响起,不少人纷纷衣衫不整的从帐篷里面涌出来,手里还拿着兵刃。营地里头的火把也都亮了起来,将来人身影完全照了出来。

士卒们兵刃举起,冲在最前头的那矮胖子赵良嗣也不能再长驱直入了,勒马立定,在前头团团转圈。秋日夜里,已经是寒意深重,赵良嗣的胖脸之上,热汗却将满脸尘土冲出了一道道沟下来,他扬声大呼:“我是赵宣赞!奉宣帅之令,接掌此军!你们将主何在?”

营中军官骂骂咧咧地出来,一个个都是睡眼惺忪。才喝骂了几声,就听见赵良嗣大呼,顿时都是一怔。几名军官抢到前面,认出了赵良嗣的面孔,再看看他的背后,跟着的都是童宣帅最为心腹的亲卫,这些人物,等闲都不会离开童贯身边!

赵良嗣离去的时候,对他们这支奉刘延庆之命而来的军马语气很是不善,现在又暗夜冲营,天知道宣帅发了什么脾气,他们要倒什么样的霉!

当下人人都是魂飞魄散,恨不得从来都没来过这后路大营,人人心下叫倒霉:“你们各位相公宣赞神仙打架,何苦为难俺们这些小鬼?”

领这支军马前来的那都虞侯使,也得了讯息,连滚带爬地赶到前面来,身上未曾披甲,只是胡乱罩了一件战袍,抓顶头盔扣在头上,还戴歪了。他也省得事情,冲在前面不管面前是谁,胡乱拜下,连连行礼:“恭迎赵宣赞,恭迎各位上官!小的不过领命行事,一切都是刘太尉差遣,但求赵宣赞留情!”

周围民夫,也早就被惊动,乱纷纷的从窝棚里面钻出来,不远处王贵后路大营的营盘里头,灯火也在寨栅之上,次第亮了起来,寨栅上人影憧憧,已经向这里望来。

这些民夫看着这个刘延庆麾下将领的脓包模样,都轰的一声笑了起来,在旁边指指点点。跟着赵良嗣而来的童贯亲卫,路上憋了一肚子鸟气,现在可算有撒气的地方了,人人嘴里乌龟王八的骂个不休,性气再大一些的,挥着马鞭还到处乱打人,没有一个人敢顶撞他们半点,马鞭挥来,就是硬顶。问候自己祖宗,人人领教而已。

赵良嗣却焦躁地望着王贵营盘的动静,看着那都虞侯使一副恨不得钻到地里的模样,也不下马,大喝一声:“起来!且看这是宣帅手谕,从现在开始,你听俺调遣!”

他一声令下,身后就有一名童贯亲卫一脸大便模样,将背上背着的拜匣摘下来,取出里面童贯的手谕,脸色难看。倒不是同情眼前这个刘延庆麾下将领,单纯对赵良嗣发号施令觉得不爽而已。

大宋调动军马的制度最严,赵良嗣不管怎么打骂这个都虞侯使,甚至要他媳妇儿,这都虞侯使都能双手奉上了。但是要调动他的军马,却是怎么样都不能随便从命。万一赵良嗣没有调动兵马的权力关防,他要从命,顿时就能要了脑袋。

但有童贯手谕,又是不一样,童贯是节帅,当然有调兵之权。

那童贯亲卫将拜匣递过来,那都虞侯使双手抖颤地接过,打开之后,将童贯手谕取出展开,两边火把递上来,将这张手谕照得清楚。这都虞侯使也不识多字,但是军中最重视的,还是关防印信符节,关防印信符节在,哪怕口传钧令,也奉命难谨。

那都虞侯使没看手谕内容,只是认真地看了一眼那朱红的关防印信一眼,顿时就又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将童贯手谕举过头顶:“罪将鲁莽,竟然惹得宣帅垂顾!罪将但在此刻领宣赞之命,万求宣赞手下容情!”

他身边军官,也是脸如死灰,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赵良嗣立在马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糊涂家伙,怎么就认准了自己是来找他麻烦的?他也忘了,临行之际,为了稳住王贵,他赵良嗣当时演的有多逼真!

这个时候赵良嗣反而收住了急切的脾气,下马挽起那都虞侯使,温言道:“我岂是来寻你罪过的!萧宣赞北上,干犯军令,是他才该遭逢宣帅雷霆之怒!当日不过戏言耳,谁知道萧言留在后路的人马,会不会闻风而动,跑去和萧言会合?那时才坏了大事!你来得很快,做得很好,这几日也在这里听命不动,某还要给你在宣帅面前请功!”

转眼间际遇天上地下,那都虞侯使糊里糊涂的起身抬头,看着赵良嗣那一张胖脸,已经彻底弄不明白这赵宣赞的意思了。

还好赵良嗣转眼就解了他心头疑惑:“你点起兵马,跟某入前军后路大营当中,拿下王贵一行,送往雄州待罪!这前军后路大营,就暂时由将军你执掌,好生做,一州团练使,观察使,就在你手中摆着!”

那都虞侯使顿时大喜,原来是来找萧言麾下晦气的!这些日子,受这些家伙的气也够了!什么团练使观察使的好处先不想,上位之人,说话不见得有准头。可是这暂时执掌前军后路大营,这好处却是现的!谁都知道管后路积储转运的好处,只要能执掌这里到战事结束,就算回到陕西,也是面团团的富家翁一名!

他顿时跳了起来,朝着手下大声下令:“点起军马,披挂起来,俺们跟着赵宣赞行事!将这前军后路大营夺过来!这些日子,这些鸟气,原封不动,都还回这些贼厮鸟的头上!”

周围离得近的大宋百姓民夫,听明白了这突然变故的由来,顿时就是一阵大哗!

前头转运之事暂停,他们都顿在这里有了几日,和士卒们闲谈,也知道一点现在的事情。萧宣赞违命和女真鞑子干仗去了,现在居然有人,要来抢了他的后路,寻觅他的罪过!这年月,打仗的人吃苦头,在后面的家伙,却是兴风作浪!

大宋百姓,是这个时代平均而言,受教育水准最高的一国之民,识字率恐怕有百分之十左右。有点文化,事理就能想得明白。当下真是人人不忿,可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除了喧哗一声,还能济得什么事情!

□□□□□□□□□

王贵在大营这中,第一时间也听到了外头发生的喧哗。

他根本没有睡意,整个后路大营命运,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外间不论什么响动,都能瞬间直入心底。

一开始这喧哗的声音还低,一会儿就高亢了起来。王贵拍掌,外面亲卫已经进来,王贵挥挥手:“去查查,是什么变故?要是有人在大营外面搅扰,带队去压住了!这里积储着万千粮草,多少军资,马虎不得!”

那亲卫躬身领命去了,王贵在帐中坐了一会儿。外头声浪,仍然未曾有稍稍止歇的时候,最为响亮的所在,就在刘延庆那一支军马所在的方向。

王贵在帐中,再也坐卧不定,大步走出营帐。他身上扎束,就没有卸下来,说走就能走。帐外有几个亲卫,都在翘首向那喧哗传来的方向看去,王贵招呼他们过来,下令道:“找两个弟兄,跟着俺去看看,其他人,那囚着要紧人物的营帐,还有俺的后帐,都看顾仔细了。

萧宣赞在前头打女真鞑子,俺们可不能将他后路败干净了!”

那几个亲卫都点头领命,仿佛也知道今晚不对也似,每个人脸色都极为凝重。其中一人为了宽解王贵,还笑道:“王虞侯,你是不知道俺们胜捷军在北伐军中的威风,从来都是俺们找别人麻烦,没有别人敢找上俺们麻烦的时候!在这里,除了宣帅亲令,就算刘延庆刘太尉到了,俺们也能跟他扯蛮,总能顾全一些就是,你且放宽心思!”

王贵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要不是萧宣赞将你们留给俺,俺真是支撑不下来。等萧宣赞回来,俺手艺不错,总能请弟兄们吃上一顿…………要是谁还没娶家口,将来小娘子的妆台,也是俺包了!画漆描金,比得上汴梁城匠人的手艺!”

几个胜捷军亲卫都哈哈大笑,其中几人就护卫着王贵翻身上早已备好的坐骑,那说话的亲卫在身后朝王贵抱拳行礼:“王虞侯,放心罢!俺们守好!俺们胜捷军虽然平日横着走,可是被戳脊梁骨戳得够了,说俺们只会拿自家人逞威风,靠着宣帅的虎皮。现在萧宣赞带着俺们卖力厮杀,谁还敢不高看俺们一眼?这威风,逞得就加倍的有底气!士为知己者死,萧宣赞的家当,俺们自然豁出性命照应!”

王贵勉强笑了一下,给坐骑加了一鞭子就朝声浪涌动的方向快马行去。

那些刘延庆兵马惹厌,王贵就将他们安排得加倍的远。后路大营积储丰盛,占地也相当广大。曲曲折折一路行去,周遭帐篷,军士们已经纷纷而出,带队小军官也不管了,站在最前头翘首而望。

睡在仓场的军中司马和司书小吏,也都站在粮草草堆上看着动静。人人脸色都是忐忑不安。谁都知道这后路大营命运莫测,他们跟着萧言这个上司,自然也有牵连,可是谁都不知道,等待他们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眼看得离喧哗声音方向的营门不远,王贵就听见不远处营口传来一声欢呼的声音,这欢呼之声当中还夹杂着叫骂。他麾下多是神武常胜军,那是燕地口音。可前头这欢呼叫骂之声,却是陕西诸路口音!

更有成千人马纷纷涌入之声,却不是刘延庆的那支军还是什么?

前头灯火缭乱,就看见数骑急匆匆地奔向这里,当先一人,正是派出去的那名亲卫。王贵也管不得了,铁青着脸大声朝他呼喝:“怎么就让刘延庆所部,进了俺们大营?你怎么行事的?”

那亲卫同样脸色难看至极,大声呼喊回来:“王虞侯,带队的是赵宣赞和宣帅麾下亲将!俺也在寨栅之上,验了宣帅手谕,正是宣帅的关防印信!俺岂能不开这寨门?”

他吸口气又大声道:“宣帅对萧宣赞下手了!也不知道哪个小娘养的,说动宣帅来行此事!多半就是赵良嗣这个矮胖子,瞧他那个得意洋洋的模样!直娘贼,要不是宣帅的手谕顶着,俺一箭就射他一个透心凉!王虞侯,快点计较罢,这后路大营,俺们替萧宣赞保不住了!”

王贵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眼前一切,他其实早就有所准备,但却莫名地期望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到来。那胜捷军亲卫的意思,就是让他王贵快走,既然别人是来找萧言麻烦的,做为萧言手下心腹,他的命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能逃就快点逃,最好能会合萧言,早点将这里的讯息告诉他,让萧言到童贯那里打这场官司,无论如何,也不要在这里吃眼前亏!

胜捷军亲卫如此,已经是关顾王贵到了极点。人人心中都是极度不忿,可是又有什么法子?

王贵深深吸了口气,回头对跟着自己的几名亲卫低低交代一声:“宣赞的家眷!”

这几名亲卫顿时反应过来,王贵大帐的后面小帐当中,还有宣赞的使女在。这个秘密,却是瞒不住王贵身边最紧的这些胜捷军亲卫的。有的时候他们还能看见宣赞的那个使女在帐门口出现一下,多是每天早晚两次,她出帐对着西面默祷。

看到他们在四下警卫,这个眼睛仿佛会说话的女孩子,就只是对着他们腼腆一笑,敛衽行礼退回去。乖巧到了极点,惹人怜惜也到了极点。一次看到在她帐外警卫的胜捷军亲卫的战袍破了,不出声的就要了过去,针脚细密地补好,还回来的时候浅浅一笑,脸颊上两个深深的梨涡,然后对着那胜捷军亲卫竖着手指在嘴唇上面一比,示意不要让王贵知道。

这些胜捷军亲卫底下悄悄议论,都谈论萧言好福气。他们私底下也问过小哑巴的来历,王贵只是含糊说是萧言从北地带出来的使女。萧言自称在北地是破家之人,只带了小哑巴出来,这小哑巴对萧言有多重要,可想而知。现在大家已经保不住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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