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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文丢下手里的猪骨头,擦拭一下油光光的嘴巴朝下看了一眼道:“那道城墙还在,只不过成了内城和外城的隔离墙,连城门都没有了,就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城门洞子。
咱们哈密国变得很快,只要一段时间不在清香城,回来之后你连路都找不到。”
金大壮又往嘴里倒了一杯酒,醉眼朦胧的道:“这场仗我们一定会胜利是不是?”
尉迟文肯定的点头道:“我们自然会胜利,这还用你说?”
金大壮哈哈大笑着朝一个红衣女子招招手,那个梳着坠马髻的女子就娇笑着一头扎进金大壮的怀里,她早就注意这个满身金子的人很久了,满身金子的男人比尉迟文这个穿着青衣的年轻胥吏更招歌姬喜欢。
刚才如果不是装作无意撅起丰隆的肥臀,这个家伙还不会动心呢。
尉迟文不习惯在青楼过夜,月上山巅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开封楼,面色阴沉,和刚才纵酒高歌的样子判若两人。
忙碌了大半天,金大壮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的特殊亲近之意,还在半醉半醒的时候总是嘀咕什么,他是大王家的一条狗……
瞅着天上的明月,尉迟文苦笑一声拍着厚重的城主府墙壁低声道:“我的姐姐啊,王后就要回来了……”
赵婉身边坐在胖乎乎的大儿子,怀里抱着二儿子,张嬷嬷捧着哈密国新到的国书,她坐在高大的凤撵上目空一切。
嚣张的气焰即便是隔着七八道宫墙,依旧咄咄逼人。
她本来没有这么嚣张的,尤其是听说契丹,西夏三路围攻哈密国,她更是日夜以泪洗面。
昨天的时候,王安石回来了,她躲在父皇的皇座后面清楚地听到了王安石对哈密国的全部论述。
王安石诉说哈密国见闻,整整说了四个时辰,从哈密国的形成到现状,一直说到他对这场战争胜负的看法。
当他说到哈密国大王铁心源亲自领兵在大石城阵斩了西夏悍将乞遇勃勃以下三万人,哈密悍将李巧又在死羊滩与哈密悍将铁五合力斩杀了秃发阿孤以下四万余众。
不但在大石城制造了前所未有的一个死亡之城震慑西域各国,更是在死羊滩树立的了一个庞大的京观告诫西夏——敢犯哈密国者死!
王安石讲述了四个时辰,父皇和重臣就听了四个时辰,这中间没有一人插话,更无一人质疑王安石话语的真假。
虽然战争依旧在继续,已经没有一个大宋重臣再怀疑哈密国的军事力量了。
赵婉趁着父皇休会的功夫,偷偷地从大殿里跑出来,甚至没有请示皇后曹氏,就命张嬷嬷带着大批的铜钱进了皇宫,将十几车黄澄澄的铜钱倒在后宫,告诉所有人,可以随便拿,暴发户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既然温柔懂礼,谦卑,温顺只能换来所有人的怀疑,赵婉就决定,就放肆的嚣张一次,就当为夫君大胜西夏祝贺。
“做好了,把腰板挺直!”
赵婉还是对大儿子的坐姿不是很满意,缩成一团的哈密王世子怎么能彰显他父亲的赫赫雄风?
刚刚学会独立说话的铁喜嘴巴一瘪准备哭泣,随即就看到了一个硕大的糖人,立刻坐直了身子,抱着那个大糖人馋涎欲滴。
母子三人觐见皇帝还不用提前通报,坐在锦榻上喝茶的赵祯瞅瞅女儿那一身咄咄逼人的大衣服皱眉道:“多少收敛一下啊。”
“父皇,我夫君阵斩八万西夏悍卒。”
“喔,父皇已经知道了。”
“父皇,我夫君正在把契丹人打的节节败退。”
“这个,父皇还不知道,契丹人败了?”
“哎呀,迟早的事情。”
第七十四章父亲和女儿()
第七十四章父亲和女儿
赵婉拖着大儿子怀里抱着小儿子,亲昵的往父亲身边靠,这一刻,她是这个世界上最骄傲的女人。
她有一个强大国度的皇帝父亲,有一个强大国度的王当丈夫,手上拖着的是强大国度未来的太子,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个强大国度的继承人。
她如何能不骄傲?
赵祯历来和闺女不计较的,只要这孩子幸福,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你是一个有福的。”赵祯接过闺女怀里的小外孙,掀开襁褓瞅了一眼,就坐回了锦榻。
赵婉笑嘻嘻的道:“我是您的女儿,理应是一个有福的。”
“嗯,这马屁拍的结实,让父皇心里暖和。”
“嘻嘻,孩儿心里快活。”
“快活你就往皇宫里倒钱?皇后表面不说,心里一定是不痛快的,等一会你去赔礼道歉,无论如何她都是你大母,要是让她心里起了芥蒂,你要做的很多事情就没那么方便了。
你父皇虽然富有四海,你丈夫固然勇悍绝伦,却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帮你办好的。
人啊,说起来就是活了一个心境,快活这东西是有数的,你快活了,就有人不快活。
明明可以安静的高兴,为什么要弄得怨声载道的呢?朕那个聪明乖巧的闺女哪去了?”
赵婉笑着握住父亲的手道:“可我夫君告诉我随心意就好,我们不求人。”
赵祯仰天大笑起来,半晌才看着自己怀里那个被吓醒的小外孙道:“你有一个棒槌爹,一个棒槌母亲,以后可怎么好哟。”
赵婉听父亲将自己夫妻说成棒槌,有些不依,故意抬着头看藻顶。
孩子重新闭上眼睛睡着了,赵祯笑眯眯的瞅着闺女道:“神灵都要求人呢,你算什么。
你夫君不过是阵斩了八万西夏人,这些年,大宋杀掉的西夏人还少了?
为什么西夏依旧是大宋的心腹之患?我们一茬茬的杀,人家一茬茬的生,最终是杀不光的。
靠杀人来树立皇权,自然是最快的,却也是最不稳定的,咱们要的皇权,是要一代代传下去的,不是自己痛快之后就让他完蛋的。
弱小的时候可以杀人立威,可以漠视一切规矩,可以说,为了强大,你必须不择手段。
当你你最强大的时候,就要懂得谦让,在你最凶悍的时候要知道讲道理。
让那些人都知道,你不会依靠自己强大的武力就随便拿走他们的生命,你不会在拥有了无上的权力之后就拿走他们手头的最后一枚铜钱。
你要告诉,或者让他们感受到你是他们最好的利益保护者,而不是破坏者。
这样你家的皇权就慢慢建立起来了,到了这个时候,你就能挑他们中间对你最有威胁的那些人开刀,如此往复,皇朝就能一代代的传下去,铁家的子孙也就世世代代的可以统治西域。”
“为什么不能直接统御大宋?”
赵婉只听见了最后面一句话,至于前面的那些话全当耳旁风。
赵祯瞅了一眼闺女把身体靠在锦榻上道:“统御大宋的只能是姓赵的人,只能是祭拜我赵氏宗祠祖庙的人。
同时啊,你这句话问出来就是大逆不道,看在你丈夫兵锋强盛的份上,父皇就不治你的罪了。
反正我们赵家一向对兵锋强盛的人都很大度。”
赵婉立刻大笑起来,挽着父亲的臂膀摇晃道:“我们哈密才是最有资格跟父皇要岁币的国家。”
赵祯见赵婉说的无赖,叹息一声道:“说实话,这几年是你父皇心头最宽松的几年。
诺大的一个大宋,说起来强大,富庶,可是身边全是虎视眈眈的饿狼。
东京城地处平原,契丹人只要破了边寨,快马三天三夜就能抵达东京城下,这些年,父皇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就是这段时间,萧孝穆抽调走了西京的二十万大军和十五万仆从,边寨的压力大减,父皇才能趁机做几个好梦。
今天啊,把话给你说明白了,喜儿想当大宋皇储,父皇这里没什么问题。
这孩子也有父皇的血脉,把江山传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啊,这事你父皇说了不算。
喜儿成为大宋皇储有我皇家血脉这一点是不够的,就算你拉拢了一大批人最终把喜儿送上皇储之位,名不正,言不顺之下,大宋皇族叛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再退一万步,就算你丈夫是世间少有的绝世统帅,他用大军强横的平叛成功。
你也不想想,大宋这些年分封了多少王侯?诺大的中原又有多少隐藏在暗处的野心家?
一旦出现叛乱,必定是一场席卷大宋的叛乱,平定叛乱之后,中原还能剩下什么?
你夫君就是看到这一点,才支持你在东京城胡作非为,随自己的心情办事。
他认为自己能给这两个孩子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所以对大宋的皇储之位就没有那么心动了。”
赵婉漂亮的眉毛立刻就拧成了一疙瘩,怒气冲冲的道:“这天下是父皇的,凭什么给那些尸位其上不相干的人?”
赵祯把睡着的孩子放在自己身边,从漆盒找出一粒顺眼的冰葡萄塞嘴里道:“这江山是你祖爷爷打下来的,你父皇就是一个守江山的,与其说是我的,不如说是整个老赵家的,你是外嫁的闺女,和你没关系。”
赵婉苦着一张脸坐在父亲身边,正打算诉苦,却发现父亲懒洋洋的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心头一动,连忙凑过来问道:“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江山和孩儿有关系?”
赵祯吐掉葡萄籽,探手拍拍闺女的脑门道:“总算还没有傻透。
你伯祖爷爷立国时不能得到燕云地,引为一生遗憾,特意立下封桩库,告诫子孙一定要拿下燕云地。
祖爷爷当初三次进军燕云地,每一次都大败而归,最后一次御驾亲征,还被契丹人射了一箭,最后死在这枝箭下。
你爷爷被寇准挟持着站在澶州督战,双腿抖动的差点尿裤子,那一刻你爷爷恨不得砍死寇准。
幸好将士争气,在澶州城下射杀辽将萧挞览,这才让我大宋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当时辽国也有问题,很早就通过降辽旧将王继忠与朝廷暗通关节。
你爷爷第一次见识了战争,非常的恐惧,于是也赞同议和,派曹利用前往辽营谈判,最后用岁币银10万两、绢20万匹彻底结束了大宋与辽国的战争。
你爷爷驾崩之时,你父皇我才十二岁,当时你爷爷告诉我,第一要守好大宋江山,将来我去见你爷爷的时候他要问,第二,想办法收回燕云地,没有那块地,你爷爷一辈子都没有安稳过。
还说,谁能给大宋收回燕云地,是皇帝的可称圣皇帝,是臣子的,可以为异性王。”
赵婉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我夫君能帮着大宋拿下燕云地,喜儿就能没有任何阻碍的成为皇储?”
赵祯笑道:“你以为大宋皇储是什么?这是国器,如何可以轻易授予他人?
喜儿想要名正言顺的成为到大宋皇储,想要顺利的从父皇手里接过一个完整平安的大宋,没有盖世功勋,如何能让天下悠悠之口闭嘴?
没有经过北伐燕云的军功震慑,如何能让天下那些心怀鬼胎者俯首做小?
没有北伐大军在燕云护卫,喜儿如何平安的在东京登上宝座?”
赵婉仔细的瞅瞅父亲,见他一脸的正经,不由得埋怨道:“我怎么觉得您这是累傻小子呢?
用皇储这个位置钓鱼一样的钓着我夫君,让他来帮大宋解决一百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
赵祯愉快的往嘴里又丢了一颗冰葡萄笑道:“他可以不要皇储这个位子。
对了,这次谈话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一次闲谈,万万莫要被他人知道,否则,你们母子就危险了。”
赵婉傲然一笑,将手里的国书放在父亲的手上,指着国书道:“我夫君派来接我的大军就驻扎在兰州城外,只要儿臣一纸手书,他们十日之内就会抵达东京。
到时候儿臣就搬去军营居住,有两千大军拱卫,那些小人能奈我何?”
赵祯笑道:“还真是有大国气派,好了,你该听的话已经听了,父皇我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也该去皇后那里赔礼道歉了。
你现在都对皇后不恭敬,以后如何指望皇后支持你儿子当皇储。
你要记住,这皇宫啊,其实就是一个大家,想要事事顺遂,就要面面俱到。
在父皇这里你是朕的女儿,在皇后面前你就是哈密王后,该有的手段不能少。
既然收买了那些宫女和宦官,就不妨再拿出些财货来,收买一下那些宫妃们的心,反正你哈密有的是钱,一点小钱就能做到的事情,千万莫要小气。
你父皇的后宫乱的如同筛子,再多你一个邀买人心的也无所谓。”
“父皇可以去哈……”
赵婉看着父亲已经有些霜色的鬓角,不由自主的想要邀请父亲去哈密,话说到一半发现不妥,连忙打住。
赵祯无所谓的笑一下,朝女儿摆摆手就坐了起来,朝门外呼唤道:“起驾!”
赵祯很小的声音,立刻就被守在门外的王渐逐渐放大,最后响彻皇宫。
站起来的赵祯留恋的瞅瞅躺在锦榻上呼呼大睡的两个外孙,然后就走了出去,等他走到大殿门口,那个虎视鹰扬的大宋皇帝就重新出现在世上。
至于刚才还抱着外孙和闺女说家常的那个父亲,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七十五章政治是一个拴马桩()
第七十五章政治永远都是一个拴马桩
燕云地!
大宋永远的痛。
后晋皇帝石敬塘为了避免在太原被后唐诛杀,就用燕云十六州当礼物,求助于契丹,随后,后唐灭,燕云十六州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契丹的国土。
燕云地换来了石敬塘六年的儿皇帝生涯,不过,他的皇帝生涯过的并不快活,最后忧虑而死。
不知道他临死前有没有因为割让国土而心怀愧疚,他的儿子石重贵就对割让燕云地这件事非常的不满,宁肯对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称孙,也不愿意称臣。
不愿意称臣的代价很大,后晋在六年后被契丹灭国。
割让燕云地这种令大宋王朝痛苦了一百年的决定,只给石敬瑭的家族带来了十二年的帝王荣光。
从法理上来讲,契丹人侵占燕云地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这是契丹人用军事援助换来的。
契丹人认为,他们履行了出兵的承诺,那么接受燕云地也就理所当然。
他们唯一漏掉的一点就是——石敬塘有没有资格拿汉人的土地去做交易。
这个问题就见仁见智了。
如果燕云地是一片普通的土地,大宋皇朝也不会对这片土地朝思暮想。
昔日霍去病马踏焉支山的时候,匈奴人就哀叹,失我焉支山,使我妇人无颜色。
焉支山对匈奴很重要,那么,矗立在燕云大地上的燕山,对定都开封的大宋皇朝来说同样的重要。
失我燕山,使我帝王无安眠……
王柔花在听了赵婉的叙述之后,就一整天都没有说话。
如果把大宋皇帝赵祯那番话中的亲情去掉之后,剩下的话语里就满是浓浓的交易味道。
第二天,王柔花就一一召集了哈密国在东京有数的几个重臣商讨此事。
单远行听了王柔花转述之后,笑的泪流满面,痛斥皇赵无耻,而后拂袖便走,唯恐多留片刻就污了双耳。
欧阳发听了王柔花的转述之后,沉默良久,就请命先期奔赴哈密,请哈密王定夺。
唯有胡鲁努尔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大喜过望,认为这是铁家问鼎王座的终南捷径,强力希望哈密国能即刻东征,挟大胜西夏人之威,夺下燕云十六州。
又登门请教了王家家主王素,以及老朋友欧阳修,得到的答案很清楚,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莫大的机会,如果哈密国有能力东征,不妨从现在就开始准备。
王柔花自然是不能做任何决定的,于是,她就把自己听到的这些建议原封不动的写在纸上,让欧阳发动身去哈密带给她的儿子铁心源定夺。
王安石带回来了关于哈密国最确切的消息,尤其是哈密国可能在这场大战中成为胜利者的消息之后,这个对大宋来说堪称好消息的传闻却没有给朝堂带来喜气。
沉默,是大宋士大夫们最标准的应对方式。
欧阳修在家里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邀请了上百位亲朋好友和昔日的同僚。
可惜,最终参与这场宴会的,只有寥寥十余人,余者都以身体违和未曾参加。
欧阳修酒酣耳热之后嘲笑士大夫们多病……
与此相对的是,在不知不觉中,东京人终于知道了大宋在遥远的西域还有一个强大的朋友。
这个朋友可以强大到阵斩西夏八万悍卒。
西北的寒流在十月终于淹没了繁华的东京城,槐树上的叶子早早就落了,只有柳树和榆树上还有一些零星的叶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每年十月中,总有大批的骆驼客从西域艰难的跋涉到东京汴梁城。
往年的时候,从西边来的骆驼客们,必须从绕道北面的陈桥门进入东京,不但麻烦,而且还有繁琐的入城规矩。
今年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贴着琼林苑从西面的新郑门直入东京。
满面寒霜的铁蛋窝在骆驼上进城的时候根本就不愿意动弹,他刚刚利用厚厚的羊毛毯子把骆驼的体温传导到自己身上,让他从骆驼上下来直面寒风,还不如杀了他。
他相信,驼队最前面的那杆哈密王旗足矣让他无视东京城里的大部分规矩。
新郑门的城门官将两只手缩在袖子里,苦笑着面对挤得水泄不通的城门。
不是城门不够宽阔,而是有两支队伍想要抢着进城,最终挤成了一疙瘩。
新郑门前就是汴梁城的护城河,十月底的寒风虽然不至于冻结护城河里的水,却足以把掉进水里的人活活冻死。
终于,有人掉进了护城河,紧接着战马也掉进了护城河,一人一马在护城河里浮沉不定,被水流簇拥着向东门漂浮。
西夏使者元戎暴跳如雷,面对哈密人座下高大的骆驼,不得不让自己的部属停止进城,给蛮横的哈密人让出一条路来。
铁蛋冷漠的看了一眼掉进护城河里的西夏武士,眼见这个不会游泳的武士被铁甲坠着沉进河里,才下令驼队继续前行。
很遗憾,西夏使者没有硬扛到底,大宋城卫也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