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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毡来到了临洮,自然不是来看泽玛采摘牡丹的,一份军报已经在他的手里被纂成了一团。
铁心源已经到了青唐城,他到现在才知道,如果铁心源身边只有少数的几个从人,瞎毡不会这样愤怒,而今,铁心源是带着一支六千多人的军队准备从青塘境内大摇大摆的横行而过,这让瞎毡感受了强烈的侮辱。
泽玛笑着自花丛中走出来,冲着瞎毡嫣然一笑,然后就找了一朵最大的黄牡丹插在云鬓上,侧着头调皮的瞅着瞎毡,等待他开口赞扬。
瞎毡的眼神流转,最后还是将目光放在一朵白色的牡丹上,掏出刀子割断,笑吟吟的去掉那朵黄牡丹将这朵白色的牡丹给她插上。
“这朵白色的比较配你。”
泽玛屈身坐在软软的草地上,仰着脸瞅着瞎毡噗嗤一声笑道:“你要是戴上一朵红色的,一定不会很好看。”
瞎毡那张狰狞的面孔不自然的抽搐一下,然后笑道:“铁心源配上红牡丹一定很好看。”
泽玛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垂首道:“他的头上只会插赵宋皇家的宫花,不会随便插这些草木之属的。”
瞎毡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变得好起来,呵呵笑道:“宫花再美,也不是一朵假花,如何有这里的紫斑牡丹来的动人,我就喜欢你鬓间插着鲜花的样子。”
泽玛强笑了一下,抬起头对瞎毡道;“您应该亲自盯着牧人们加快交易的速度,而不是站在这里看我采花。”
瞎毡楞了一下道:“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区别吗?你难道不喜欢这里的美景吗?”
泽玛摇摇头道:“我的时间不多,我家大王抵达草头鞑靼的那一刻,就是我离开临洮的时候。”
瞎毡皱眉道:“他在逼迫你?”
泽玛流着眼泪道:“苦命人何言逼迫二字,妾身是在为一家老小的吃食奔波,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一下,余者,无能为力。”
瞎毡走进牡丹丛里,用刀子又割下一朵牡丹递给泽玛道:“大雪山人数不多,青塘养得起。”
泽玛眼泪流的更加汹涌,哽咽着道:“如今你在青塘如同怒海操舟,稍微不慎就是舟覆人亡的下场,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分心。
桑杰,青谊结鬼章,汗斑这些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着你出错,你早日召开古康力,让他们承认你是青塘的王,才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瞎毡笑道:“:这些事没什么,他们会带着牛羊和礼物来的,只是,铁心源这一次又从宋国弄来了六千部属,这让我如何安心?”
泽玛不屑的道:“喀喇汗就要打过天山了,铁心源惶恐异常,不惜用重金求娶了宋国皇帝的女儿,这才换来一千罪囚和五千本应该斩首的逃兵。
听他的意思是要准备死守天山路了。”
瞎毡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青塘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否则我只需提一支雄兵远征哈密,定能将喀喇汗这等野心勃勃之辈斩于马下。”
“其实铁心源进了青塘对您并没有坏处。”
瞎毡轻笑一声道:“此话怎讲?”
“他打算在青塘用货物换取大量的青塘武士,去帮他守卫天山路。”
瞎毡皱眉道:“这怎么行?今岁,西夏的国相没藏讹庞已经来黄河白马军司两遭了,而黑水镇燕军司也在向黄河岸边靠拢,青唐城附近的兵力如何能够在这个时候外派。
此事断不可行。”
泽玛擦干眼泪瞅着瞎毡叹了口气道:“好一个把心肝肺都掏给了青塘人的瞎毡啊。
你能拥有的大军如今都在你身边,铁心源自然没可能带走,他能带走的青塘武士也不是属于你的部族的。
其实啊,我倒是希望铁心源带走的青塘武士越多越好,那些人的实力弱小了,你当青塘人的首领这件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西夏人占领不了青塘,他们只想劫掠青塘来喂养自己嗷嗷待哺的族人。
西夏人来了,青塘人就去雪山,在雪山上没人是我们吐蕃人的对手。
没藏讹庞拿不走青塘的草场,更拿不走青塘的一寸土地,你为什么要担心西夏人呢?”
瞎毡笑道:“你希望我像一只兔子一样的逃跑吗?”
泽玛笑道:“我已经过来敬佩英雄好汉的年龄了,现在唯一能让我敬佩的是不败的王者,而不是一个喜欢不顾后果不计成败的英雄。”
瞎毡笑道:“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让铁心源将我青塘武士用一些不值钱的东西骗走,他们应该为青塘的草场流血,而不是为金钱流血!”
泽玛看着远去的瞎毡摇摇头自言自语的道:“找一个比铁心源还要聪明些的人就这么难吗?”
说完话地头瞅瞅自己篮子里已经有些打蔫的牡丹花,连同头上那朵白色的牡丹花一起丢在地上。
用脚踩一下那朵让她像着孝一般的白牡丹,匆匆的用剪刀剪下七八朵看着顺眼的牡丹,就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尉迟雷急不可耐的接过泽玛带来的牡丹,淋上清水之后就趴在桌子上考虑怎样才能插出一瓶自己满意的插花来。
泽玛烦躁的甩掉鞋子,直接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进了内室,冲着正在打盹的尉迟灼灼道。
“瞎毡已经接到大王进入青塘境内的消息了,这比我们预料的要快两天,大王一天没有抵达日月山,就有一天的危险。
虽然瞎毡暂时被我蒙骗过去,将注意力放在了大王招募青塘武士的事情上而忽略了他带兵进入青塘的事实。”
尉迟灼灼等泽玛说完了,才给她倒了一杯茶道:“大王不会在青唐城久留的,等到瞎毡的信使抵达青唐城之后,青谊结鬼章和汗斑这些人也不一定会听他的。
即便是肯听,大王那时候早就离开了半个月了,难道派兵去追?
日月山,倒淌河一带都是人烟罕至的荒原,你以为一支军队不需要准备就能踏进那片土地吗?”
泽玛想想自己从那一带走过来的情形,不由自主的点头道:“碎石城已经废弃很久了,那一片地方确实没有什么人烟,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比较好。
要是再留下去,我就要成瞎毡的妃子了。”
尉迟灼灼笑道:“你不是说他不能人道吗?”
“即便是不能人道,我一想到要和他那具破破烂烂的身体躺在一张床上,我就汗毛直竖。”
泽玛看看尉迟灼灼又道:“如果和铁心源躺在一起就没有这些问题了,他长得比较招女人喜欢。”
尉迟灼灼笑道:“你喜欢又有什么用,他只喜欢宋国的那个大胸脯的公主!”
泽玛挺挺自己的胸膛道:“我的胸脯也很大啊。”
尉迟灼灼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叹了口气就捡起掉在软榻上的书准备接着看。
看了不到两个字,就烦躁的丢掉手里的书本对泽玛道:“我们去骑马吧,我听说宋国的那个公主马术很好。”
泽玛把身子丢在软榻上懒洋洋的道:“她的马术再好,也没有我们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好,有这功夫多睡一会才是好的。
一想到又要走日月山和倒淌河我就犯愁,以后再也不走这么远的路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两人正在嬉闹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冲天的号角声,紧接着房子后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泽玛和尉迟灼灼一愣,连忙穿上鞋子就往外跑,留在外间插花的尉迟雷更是已经攀上了曹家高大的围墙。
号角声刚刚停歇,马蹄声变得更加急促,三声号角不到者斩立决,这就是青塘的军法。
刚刚停歇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比第一次更加嘹亮,泽玛和尉迟灼灼的脸色顿时大变,三声号角意味着瞎毡就要在帅帐发号施令,准备调兵遣将了。
“雷爷,外面到底怎么了?”
尉迟雷大声道:“不知道,不过瞎毡的帅旗已经竖起来了,战旗已经指向了正北!”(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好人是一种相对的称谓()
第三十七章好人是一种相对的称谓
他们用不着担心多久,瞎毡自己就已经说出了答案。
距离青唐城不到两百里的邈川城守将汗斑主动向大宋请封,与此同时,邈川城一线的红古城,黑城,安乡,保寨,巴金等城寨同时俱表,希望获得大宋的封号。
他们这样做在青塘人眼中并算不得什么大事。
在汗斑没有这样做之前,青塘最受人尊敬的首领角厮罗已经这样做过了。
大宋加授其为保顺军节度使,仍兼邈川大首领,旋兼保顺、河西节度使,洮、凉两州刺史。
去世之后,大宋遣使追授角厮罗为忠顺郡王,谥号武襄。
当青唐迟迟不能遴选出首领的时候,汗斑一干人看到了瞎毡的虚弱之处。
一个连青唐城都不敢进,一个连青唐根本要地河州都不敢进的人,不足以为青唐首领。
因此,当他们受到足够多的诱惑之后,做出这样的举动丝毫不稀奇。
瞎毡的大军在集结,各处粮秣,物资也在集结,大战一触即发。
而瞎毡却平静的坐在泽玛的房间里,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眼睛红的如同火炭。
这个时候,他早就忘记了铁心源曾经带着大队人马从青唐走过的事实,也忘记了自己刚刚才说过青唐人需要万众一心才能雄峙河湟的话。
此时的瞎毡恨不得立刻将汗斑这个叛贼挫骨扬灰。
“青谊结鬼章的部族已经扑过去了,他为人高傲,虽然对我成为青唐之主不太满意,却绝对不会背弃青唐,一心向宋国靠拢。
因此这一战,不应该打很长的时间,大军到处,汗斑就该逃遁进宋国。”
“不严重吗?”
“怎么能不严重?汗斑开了一个很坏的头,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我和青谊结鬼章的对手,所以,他要的就是投靠宋国这样的一个举动。
不论他能不能帮宋人,至少他已经做了,只要是青唐人都会知晓投靠宋国之后会有非常丰厚的赏赐。
而宋国也明知他不可能带着青唐腹地的邈川城投靠他们的,所以啊,他们要的也是这样的结果。
甚至是一个攻打我们的借口。
泽玛,宋国要进攻我们了……
西夏的没藏讹庞知道,所以他早早地就屯兵黄河,他们不是要进入青唐来劫掠我们,而是要防备宋国突然从青唐发起的进攻。
我知道的太迟了,铁心源甚至都看出来了,所以才会这样无视我的威严,私自从邈川城这个缺口经过青唐城直接去了日月山。
如果青唐有变,我估计他会用手里的这六千人来横扫草头鞑靼,把他们收归自己的帐下。”
泽玛叹了一口气跪坐在瞎毡的面前,重新给他倒了一杯酒道:“多喝点,把所有的忧愁和愤怒都用酒压下去,明日里,你就该是一位英明的统帅,而不应该是一个酒鬼。”
瞎毡笑道:“这不算什么,人和人之间的情义总是不靠谱的,都要是利益闹出来的,铁心源这样做没错。
如果他的哈密国出了岔子,我也会带兵去伊州的,这中间甚至不用对他说对不起这样的话。
如果我这一次能够度过危机,铁心源会笑眯眯的将草头鞑靼部族给我送回来,而且还会多加一批极为丰厚的物资作为赔罪。
而我们两个以后依旧可以把酒言欢。”
泽玛苦笑着摇头道:“妾身弄不明白你们男人,从来就没有弄明白过。
现在你有了危难,我不能不帮你,所有的粮食和茶叶都留给你,你找人把麦子炒熟,然后制作成炒面,铁心源就是这么干的,在这一点上我真没有发现有谁比他强。”
瞎毡点点头道:“粮食多一些总是好的,这个人情我领,只是,你回去如何交代?”
泽玛笑道:“一点钱而已,他不会重罚我的,你先考虑如何平定青唐,不要管我。
其实这一次邈川城发生的叛乱对你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用大军平定的地方,总要比用嘴巴平定的地方更加的安稳。“
瞎毡点点头,把最后一杯酒喝下去之后道:“把你手里的战马都给我,现在我非常的需要,你路过宗哥城的时候再从我的牧场里挑选战马。
瞎毡英雄一世,还不用女人来替我受苦。“
说完话就丢下一枚金牌,然后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院子里的侍卫铠甲身铿锵乱响一阵子之后,院子里就重新恢复了平静。
从里间跑出来的尉迟灼灼兴奋地拿着那枚金牌翻来覆去的看,泽玛笑骂道:“赶紧收拾东西,然后我们去宗哥城把瞎毡的牧场弄空,最后回哈密去。”
尉迟灼灼挑挑大拇指道:“刚才你说要把所有的物资都送给瞎毡,吓了我一大跳,这么多物资呢,能换回来多少东西啊。
哈哈,转瞬间瞎毡就给了你一个大甜头。姐姐真是厉害,小妹佩服。”
泽玛笑道:“军国大事我可能不懂多少,可是论到对男人的把握,这个世上比我强的人真不多。
当然,除了那个死人一般的铁心源!”
尉迟灼灼笑道:“那真的是一个死人!”
大战前的军事统帅一般都是属于鸡嫌狗不爱的那一类人,因为这时候的军事统帅总想弄几个倒霉鬼来砍头,用他们的脑袋来证明,自己说一不二的强大个性。
泽玛带的人都是哈密国的人,不好拿来杀掉,可是,那个富弼派来和瞎毡接洽的宋国官员就倒霉了。
总共有六个人,主要是前来和瞎毡交换物资的,汗斑造反应该不关他们的事情,瞎毡却认为自己就是被这六个宋人给蒙蔽了,从而贻误了战机。
六个人被剥的赤条条的,不论他们如何的辩解,如何的哀求,甚至如何的咒骂,四头健壮的牦牛不疾不徐的牵着他们的四肢从四个方向发力,然后,那六具身体就被牦牛用蛮力给扯成了血淋淋的几十块。
这样的场景泽玛和尉迟灼灼自然不会去看的,尉迟雷,铁三百,以及拉赫曼他们三人带着部属作为观礼嘉宾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们同样表现的很冷漠,既然这六个人已经是注定要被牺牲掉的棋子,这时候表现出同情或者悲愤无疑是对自己智商的一种侮辱。
用来撕扯那六个人的二十四头牦牛,甚至都是瞎毡从泽玛商队中借来的。
杀人立威之后的瞎毡,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之情拔营离开临洮。
泽玛说的没错,自己身为新的青唐首领,用大军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是最合适当首领的那个人,要比用嘴巴告诉别人有效果的太多了。
瞎毡一走,手里什么都没有的泽玛立刻跟在瞎毡的背后向宗哥城挺进。
不论是尉迟雷还是铁三百,都对抄瞎毡后路有一种近乎羞愧的心情。
只是在看到急不可耐的泽玛和兴冲冲的尉迟灼灼之后,第一次对女人这种生物本性的良善性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前一刻,她们可以和瞎毡情意绵绵,下一刻就希望弄走瞎毡所有的财富,且永远都不打算再见那个人。
日月山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也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地方,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前唐那位文成公主的。
那一片红砂岩明明是红土经过长年沉淀最后被造山运动顶起来的,却偏偏要说这片方圆十里左右的赤岭是文成留下的血泪所化。
那一汪潭水明明是雪山水汇集而成的,却偏偏要说那是一面文成公主留下来的镜子。
总之,文成公主随手丢掉的垃圾,比如梳子都在日月山被赋予了更加神奇,更加壮阔的命运。
这是孤独而浪漫的蕃人无意中造成的,他们喜欢那些神奇的故事,并且会自动的发挥自己的想象来完美这些故事,而故事在人群中流传的时间长了之后,就好像变成了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这些故事对铁心源来说就是一个一笑而过的事情,赵婉却对这件事非常的认真。
她仔细地看过那条叫做赤岭的地方,在那个据说是镜子变化的水潭还洗过脸,最后带着水珠儿驻马赤岭,高声朝山谷喊叫,希望得到文成公主的回音。
在日月山这样做自然是非常不明智的,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红景天对高原反应并没有多少用处,这种氧气含量的地域上的变化,只能让身体慢慢的适应,任何吃下去之后就能立竿见影的药物,都是一个传说。
即便是铁心源制造出氧气来,赵婉呼吸了之后也不可能有什么作用。
高原反应对于赵婉来说非常的危险,铁心源在发现赵婉出现了这种情况之后,第一时间就下令离开日月山,只要下到平原地带,赵婉的痛苦就会立刻解除。
她比文成公主幸运的太多了,文成经过日月山之后,是在一路向高处走,她背负着帝王交付的使命,即便是再痛苦,也要强忍着痛苦把自己交付给高原上的另外一位帝王。
赵婉没有这种痛苦,铁心源是她自己选的,来到哈密对她而言仅仅是一个出嫁的过程而已。
因此,过了倒淌河之后,赵婉基本上就已经没有任何症状。
重新恢复了活力的赵婉惊讶的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变少了很多,六千四百人的队伍,就剩下三百多人。
“他们要开始干活了。”
“还没到哈密,他们干什么活?”
“有些活在哈密是没有办法干的,只有在别人的疆域里面,对人家的人民做。”
“下一次出去抢劫的时候,把我也带上,我说过,你是马贼,我就是马贼的婆娘。”(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血腥的原始积累()
第三十八章血腥的原始积累
草头鞑靼!
所谓的鞑靼,最早的时候指的就是那些血脉混杂的人,也是其它种族对那些混血人的一种蔑称。
只是到了后来,才变成中国对异族人的一种统称。
这也变相的说明,玉门关外的民族本性混淆的是如何厉害了。
中华的王朝们在很多时候都是关闭了玉门关之后,就不再理会关外发生的事情。
就像一个猎人在关闭了自家大门之后就不在意门外的的野兽们如何厮杀一样,抱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就是这种心态,导致中国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