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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沙州城此时也是火光熊熊,和上一次的大火不同,这一次,整座城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场。
燃烧的沙州城和燃烧的如同篝火一般的雷音寺,将厮杀的战场照耀的如同白日。
听不见战鼓,也不闻号角,每一个人都在尽情的厮杀。
妇孺已经伤亡殆尽,躲进雷音寺,却逃不脱大火的吞噬。
战马在嘶鸣,战士在怒吼,弓弦在狂响,羽箭在乱飞。
马上的骑士掉在地上,地上的战士倒在尘埃,生命如同草芥一般廉价。
西夏人死战不退,五百人的军阵就像一只猛兽走到哪里就将那里的波斯人吞噬一空。
能作战的奴隶骑士仅仅剩下十个,其余八个不是扑进敌阵和敌人同归于尽,就是被无数的西夏人纠缠住,然后被人家从战马上拖下来斩成肉酱。
他们冲锋的实在是太靠前了,其余的波斯人甚至连西夏人平民组成的防线都无法穿透,疯狂的西夏人用刀子,用牙齿,硬是将波斯骑士的大队死死的拖在雷音寺的大门前。
被天神统御头脑的杂牌军的好处就是一开始有着旺盛的斗志,如果战事顺利,他们甚至能够做到他们平日里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然而,一旦战事陷入僵局,对生命的珍惜,迟早会战胜对天神的敬仰。
波斯骑士的进攻已经不如刚开始那样犀利了,而冲杀在最前面,没有战友护佑后背的奴隶骑士也纷纷陨落
穆辛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他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这样坚决的抵抗。
波斯骑士已经伤亡过半。
奴隶骑士的弯刀已经出现了裂纹,再一次抵挡过狼牙棒的袭击之后,大马士革终于断裂成两截,一柄长枪从侧面飞过来,穿透了他的铠甲和身体,同时也穿透了他身下的战马,在一瞬间就将他凝结成一座雕像。
眼见强敌身死,西夏武士忽然停下战斗的脚步,不约而同的用长刀,用拳头,捶击着自己的胸甲,或者胸膛,嘴里发出狼一般的嚎叫。
也不知是谁怒吼了一句“死吧!”方阵就立刻变成了锋矢阵。
穆辛的瞳孔猛地一缩,西夏人要反守为攻了,他才要调动波斯骑士结阵,准备用长弓消耗掉西夏人最后的力量。
却发现勇猛的阿玛尔挥舞着弯刀向锋矢阵的尖头撞了过去。
领头的西夏武士是一个壮硕的如同大山一样的壮汉,眼见阿玛尔冲杀过来,狞笑着抢前五步,将手中六尺长的斩马刀横放在胸前。
斩马刀的刀环系在宽大的皮护腰上,身子旋转起来,用腰身发力的斩马刀如同一道白色的匹练横扫而出。
阿玛尔大叫一声,身体紧紧地贴在马背上,这一刀有石破天惊之威,根本就非人力所能阻挡。
战马的脑袋飞了起来,同时带走的还有阿玛尔的头盔和一层头皮。
他的身子如同秤砣一般沉重的砸在地上,不等他起身,两支长矛就刺进了他的肩胛,两声暴喝之后,他沉重的身体被长矛挑了起来,然后重重的砸向他身后的波斯骑兵。
穆辛亲眼目睹了阿玛尔战死的全部过程,也发现阿玛尔统带的沙盗出现了一丝混乱。
他在第一时间,就向残存的奴隶骑士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命令发布之后,他就跨上战马,毫不犹豫的转身向黑漆漆的戈壁滩奔驰而去。
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鱼肚白,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穆辛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自己的布置,他发现自己的布置没有什么错误。
三千余波斯人,偷袭只有一千多军人的西夏人,而且还偷袭成功了,从军略上来讲,不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没有选错。
不论是奴隶骑士还是波斯骑士都在战场上奋勇作战了,穆辛也亲眼目睹了那些波斯人的英勇。
这场仗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却没有达到完全的胜利。
沙州城毁掉了,雷音寺毁掉了,西夏人也被屠杀的只剩下七八百人。
然而,逃跑的却是自己……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穆辛面向圣城,虔诚的祈祷。
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要虔诚。
他想证明自己这个智慧长老确实是所有族人中最有智慧的人,却在沙州收获了一场没有完全胜利的战争。
难道说霍桑的理论才是对的?
难道说征服一个种族必须从他们灵魂开始征服?
而灵魂,是神才能涉足的领域。
祈祷完成之后,穆辛不但没有获得启示,反而更加的迷惑了。
他的身后传来了怒吼声,回过头看去,发现自己的亲卫居鲁士正在呵斥三个奴隶骑士。
穆辛不想理睬,战无不胜的奴隶骑士才配获得无上的尊敬,失败的奴隶骑士什么都不是,尤其是受伤之后的奴隶骑士,更是一文不值。
穆辛上了战马,继续向阳关方向奔驰,最晚到明天,自己必须离开西夏人的地界,否则瓜州的西平军会把所有的波斯人和阿族人全部杀死这里,并且将尸体串在杠子上示众。
随行的军队越来越少,当穆辛在烽火墩子见到自己的驼队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下不足一百人。
其余的骑士也回到了自己的驼队,沙盗在战场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穆辛没有在第一时间下令撤退,驼队里的骑士恐怕就会被沙盗们无情的抛弃。
在得知许东升和铁心源已经去了阳关探路,穆辛终于放下心来。
铁心源不过是霍桑要的一个实验人选,在这场战争之前,穆辛并不是很看重这个人,虽然这个少年表现出来了与年龄一点都不相称的老练和智慧,这样的人虽然少,在波斯和圣城还是能找到的。
而霍桑布教天下的计划中,却少不了这个黄皮肤黑眼珠黑头发的宋国少年。
受伤的波斯人阿族人被送上了骆驼,没有人理睬受伤很重的三个奴隶骑士。
他们好像也没有怨言,默默地帮助自己的同伴裹好伤,然后就用绳子把他们背在自己的背上,然后上马随着驼队缓缓前行。
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奴隶骑士只有七个人,其中包括三个受了重伤的骑士,其余十一个骑士全部折损在了雷音寺前。
穆辛皱着眉头听居鲁士禀报刚刚获悉的消息。
雷音寺遇袭之后,有一个烽火墩子上曾经燃起了狼烟,虽然不知道狼烟到底有没有传到瓜州,他也不得不防备。
驼队加快了行程,所有不需要的货物全部丢弃,穆辛要求每一个部下都必须轻装上阵。
奴隶骑士宁愿丢弃水囊也不愿意丢弃自己的伙伴,他们和同伴之间用绳子捆的非常结实,不论那些驼队伙计如何怒骂,也毫不妥协。
穆辛冷冷的看看伤痕累累的奴隶武士和他们疲惫不堪的战马,对居鲁士道:“出发,如果他们不能跟上来,那就是天神的旨意。”(未完待续。)
第一一七章()
第一一七章被丢弃的武器
铁心源和许东升在阳关等候的胆战心惊。
昨晚依稀看到了烽火墩子在着火,一明一暗的这是在向远方发布讯号。
不论是铁心源还是许东升都不会认为这是在向荒芜的阳关求援。
讯号应该是发给瓜州的……
烽火一旦发出就没有什么方向感,只要别的烽火台白日看见狼烟,夜晚看见火光,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自己所在地方的烽火点着,至于烽火传递的消息最后的接收者是谁,就和烽火墩子上的军卒无关了。
边关的烽火墩子就是一条线,有的荒废了,有的还在发挥着作用。
既然荒废的阳关都能看见烽火,没道理瓜州会看不见。
杨怀玉说过,只要是边军,就离不开杀人,而且是不管良善都杀,这在军中根本就不是一个秘密。
大宋军法对边军的约束条令中根本就没有杀良冒功这一条。
只要是异族人,杀掉了,就是功劳。
大宋的边军都是如此,西夏人的边军就可想而知了,他们走一趟,如果不把地皮都刮走一层,就算是良善了。
身为这场战争中最无辜的铁心源,自然没有继续留在危险的阳关接应穆辛的想法。
他在看到烽火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收拾好自己的三匹母马,准备骑着先跑到伊吾州再说,只可惜,许东升无论如何都不答应。
在吵闹了一阵子之后,同样惴惴不安的许东升按照铁心源的吩咐,把自己的五个仆役天一亮就派到了瓜州到阳关之间的废弃烽火墩子上。
只要见到西夏人的斥候,就立刻点着烽火所有人齐齐的向伊吾州逃命。
铁心源愤怒的用勺子舀着铁盒子里的米粥塞进嘴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里多停留一分钟,危险性就增大一分。
“穆辛不会舍不得驼队里的那点货物吧?如果为了那点钱财就把所有人的命搭上,他还配称之为什么狗屁的智慧长老吗?”
许东升叹息一声道:“要装乖孙子,乖学生。你就好好的装到底,不要这样在半路上就原形毕露成吗?
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我们两个根本就是为家人活着。
你不要以为穆辛人在沙州,他就拿我们的家人没法子。
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只要把他熬死了,我们也就解脱了。”
铁心源丢下铁盒子怒道:“我觉得咱们死了,那个非常注意养生的老家伙也死不掉。
几个月下来。穆辛每天只喝清水,吃面饼子,想找个下毒的机会都找不到。”
许东升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找了几个月算个屁啊,老子找了六年都没机会。”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只有指头大小的葫芦状瓷瓶子丢给铁心源道:“你的机会比我多,这份牵机药拿好了,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不要动手。
你包袱里的砒霜,毒死老鼠还差不多,想要毒死穆辛差的太远。
牵机药有个好处是,只要中毒,浑身就会缩成一团。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即便是知道是你下的毒,他也没办法对付你了。”
铁心源取过那个瓷葫芦。握在手中把玩了一会笑道:“你为什么不敢毒死穆辛啊?六年时间,足够毒死穆辛十次了。
说实话,别拿没机会来这三个字来搪塞我。”
许东升苦笑道:“如果我说是我舍不得毒死穆辛,这话你信吗?”
铁心源点点头道:“我信啊,如果非要给自己找一个上司的话,穆辛这种聪明,又懂得人情世故。还位高权重的人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许东升苦笑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可能天生就适合当首领,有的人呢,天生只能被首领统领。
这些年如果没有穆辛,我许东升估计还是一个苦哈哈的骆驼客。
说实话。如果这群人不总是拿我家人的生命来要挟我,和他们在一起其实挺不错的。”铁心源笑道:“知道你的事情,穆辛回国不就是要求你出一个儿子去他那里做人质吗?你老婆给你生了七个,给一个无损大局。”许东升冷笑道:“去做人质的只有你这种和大宋高官没有任何关系,还心思特别多的人才合适。
老子虽然有七个儿子,却还没有一个多余的拿去让穆辛糟践。
老子的儿子没你这份心思。一个个傻不愣登的,如果把儿子轮着送去穆辛那里,没过几年,穆辛要是不把我的儿子全部都给我教成吃父母的狼崽子老子跟你姓。”
铁心源正要说话,许东升猛地站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沙州方向,连声催促铁心源道:“做好准备,穆辛他们应该来了。”
随着许东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地平线上升起一股烟尘。
已经学会看烟尘辨识人数的铁心源立刻就知道,来了一百余骑兵。
算算时间,穆辛确实应该已经到了。
不过,铁心源还是把自己的三匹母马牵到一个很适合快速逃跑的位置上,然后就重新爬上城头,看看来人到底是不是穆辛,万一是西夏人,自己也好快跑。
许东升已经骑上马去迎接穆辛去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远远地看见许东升好像没被那群人杀掉,铁心源就下了城墙,考虑该怎么拍拍穆辛的马屁。
仆役们已经在空地上,支起来了五口巨大的锅,这是昨晚就已经熬好的羊肉汤,现在只需要重新煮沸之后,就是对穆辛他们最好的犒赏。
当然,一巨碗带肉快的肉汤,再加上那个一个温暖舒适的床铺,即便穆辛知道这是在拍他的马屁,他也会欣喜的接纳。
相信经过一夜鏖战,又骑着马奔跑了一百五十里路的老人,在这个时候,身体一定需要好好地休整一下了。
铁心源即便是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没有忘记看瓜州方向的天空,他非常的担心那片蓝蓝的天空中出现浓浓的烟柱。
肉汤煮沸,馕饼烤软的时候,穆辛挪动着无力的双腿走进了屋子。
一条冒着热气的布巾子被铁心源倒着手送了过来。
穆辛探手捉住,先是用布巾子捂住自己冰凉的双手,然后就坐在一张破旧的凳子上,把布巾子捂在脸上。
“长老,先吃点东西,然后休憩一会,我们昨夜看见烽火了,这里恐怕不是久留之地。”
穆辛点点头,从脸上取下布巾子,揉揉自己被热气蒸腾的有些发红的脸膛,看着铁心源从火堆上取下一个吊着的瓦罐,把馕饼撕碎了丢进瓦罐,然后就把瓦罐里的肉汤,肉块分到两个巨大的碗里。
把其中的一只碗端到穆辛的身边,自己就端起另外一只碗,不等穆辛说话,就唏哩呼噜的开吃。
穆辛微微一笑,也不点破铁心源的小心思,他确实感到饥饿了。
从昨晚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这一碗肉汤来的非常及时。
羊肉汤泡饼确实美味,早就会用筷子的穆辛吃了一口之后,就眼睛一亮,很快,一巨碗羊肉泡饼就下了肚子。
丢下饭碗之后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很久没有吃的这样饱了。”
“长老喜欢,您以后的饮食就交给学生去办吧,家中老母就是开食肆的,对于饮食一道,学生还是有些心得的。”
“不用了,你的得在学问,而不是在饮食,精美的饮食是腐蚀意志的毒药,也就是因为如此,东京繁盛,在老夫看来不过是一场烟云罢了。”
铁心源连忙施礼感谢老师的教诲。
看到铁心源谄媚的样子,以及穆辛慈祥的模样,刚刚走进来的许东升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只苍蝇。
来到穆辛的身边道:“除马木留克之外,余者都已经进了阳关,听落在后面的赛义德兄弟说,他们如今还在二十里以外。”
穆辛的脸上浮现一丝怒意,而后平静的道:“休整一个时辰,而后继续赶路。”
许东升答应一声,就重新出去安排行程。铁心源小声的道:“老师,这些马木留克都是最精锐的战士,舍弃不得,不如让学生去迎接一下。”
穆辛摇摇头道:“自我阉割过的马木留克骑兵,最辉煌的年纪是十七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超过这个年龄之后,他们的身体就开始走下坡路了,等到了三十岁之后,就会骤然衰老,这次来沙州的十八个骑士,年岁最轻的已经二十八岁了。
身为武器,他们已经有了裂纹,不堪使用了,这一次,他们连小小的五百人军阵都无法突破,马木留克的颜面已经被丢失殆尽,他们只会打仗,当他们已经无法作战了,就已经没有存留的必要了。
不过,你如果想要通过他们了解马木留克还是可行的,毕竟阉割过的骑士,如果没有步入暮年,要比没有阉割过的骑士强大的太多了,帮与不帮,在你一心。”
铁心源帮助穆辛铺好床铺,等他躺下之后,就立刻带着自己的三匹母马,又找许东升要来两峰骆驼,和四个仆役,就匆匆的冲向穆辛他们来的方向。
六个奴隶骑士啊,即便是已经过了巅峰期的骑士,这时候不招揽过来,什么时候去招揽?(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
第一一八章太监的潜力()
第一一八章太监的潜力
铁心源骑在马上向沙州方向狂奔的时候,心情愉悦的几乎要飞起来了。
穆辛口中的废物,在他看来那绝对是大宝贝。
天啊,武器使用前是要保养的,使用后也是要保养的,整天往他们的嘴里塞点五颜六色的糊糊,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住。
穷文富武,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给文人灌点糊糊没关系,只要还有一口气,大脑总会运转的。
可是给武人整日里吃素,一连轮着刀子砍了十年的敌人,最后能拿起的刀子的绝对是汉子中的汉子。
按照杨怀玉家的那几个供奉的话,武将其实就是靠肉撑着的,铁狮子那样的汉子都说过,即便是家里最穷困的时候,他老婆宁愿自己和孩子喝稀饭,也没有少过他的一口肉吃。
什么叫做阉人三十岁之后就会完蛋?
王渐今年四十三岁了,据他说,一拳打死一头牛一点问题都没有,看他油光水滑的皮肤,再活八十年都有可能。
皇宫里多得是开国时期就进宫的太监,八九十岁了还有对食的宫女,活的不要太开心。
这群被阉割的奴隶骑士,说实话就是一个一次性的武器,用上十年之后再换一批,对穆辛这些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用不着花更大的力气去维护渐渐老迈的奴隶骑士。
铁心源摸摸怀里剩下的三颗大琉璃珠子,再捏捏被母亲缝进衣服里的金叶子,觉得把这六个人用肉和骨头汤催成壮汉,应该不成问题,才二十八岁啊,正是一个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跟在铁心源身后的四个仆役胆战心惊的看着时不时发出怪笑的铁心源,他们很是担心西夏人突然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
仅仅跑了不到十五里地,铁心源就看到三个没有战马的奴隶骑士正艰难的背着自己的三个兄弟在戈壁上跋涉。
与其说他们是在寻找会去的路,不如说是在寻找自己葬身的坟墓。
他们看到了铁心源,却不认为是来帮助自己的,三个还能站立的骑士放下自己的兄弟,抽出自己的弯刀,笔直的指向铁心源。
而那三个躺在地上的骑士,也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