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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对李沐认真的说道:“剩下的,就看这位姑娘的造化了,这位姑娘体型婀娜,颇为有力,看上去应该有习武的习惯,应该是没有性命之豫,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处伤口,恐怕必然会留下疤痕,而且创面不小,从右胸处到腰部应该都会有印痕,这个你要事先跟她说清楚,非是我不愿为她美貌着想,实在是腐肉部分扩散,必须予以剜除方可救她的性命。”医者父母心,任何一个青春年华的女孩子都不会不在乎身上这么长的一道疤痕,但是为了救她的性命,有些事情也是顾不得了。
“这个我知道,您费心了。”李沐自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知道女医师已经尽力了,转身对伊宁说:“取纹银五十两给这位医师,您妙手回春,侯府感激在心。”
“侯爷客气了。”女医师微微一笑,也没有推辞,知道这点赏银算是侯府的一点脸面,自然欣然笑纳,留下药方之后,就随着一个侍女离开了。
李沐转身步入厢房之中,看见躺在大床上盖着薄被的洛鸢,心中不觉畅然一叹。
这情债,越欠越多,又如何能还的了啊。
李沐转身轻轻的带上房门,阳光一下子刺得眼睛都没有睁开,耳边突然听见伊宁的声音道:“公子,杨涟大人来了。”
“今天为何如此之早?我现在就去见杨公。”李沐点头说道。
“这。。。公子,这个,听闻你在和医师讨论病情,菡儿姐姐和妍儿姐姐,都似乎想。。。接待一下杨大人,现在好像不是很高兴。”伊宁吞吞吐吐的说道。
“她们两个,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李沐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位都是一国的公主,事实上谁也不会服气谁的,这让李沐伤透了脑筋。
来到会客厅内,看着一脸无奈的杨涟杨大人坐在下首的第一位上,两位公主殿下打扮的那叫一个。。。正式。
这两位本来就是绝色的美女,但是这一回竟然穿上了最隆重的汉装,大夏天的从流仙裙到笼纱到腰带一应俱全,凸显出两位姑娘窈窕诱人的身段。
此时的二位公主,正各自端着茶碗,若菡的俏颜上露出极为迷人的微笑,对杨涟道:“杨大人这么早来到侯府,我家官人尚在与医师讨论家人的病情,这是我亲手所沏之大红袍,请大人在此稍待。”
那边的李妍儿也是端着茶碗,微笑着道:“杨大人,这是妍儿从朝鲜带来之参茶,有益气补血之功效,是我国招待贵客的茶品,还请大人品尝。”
只是杨涟知道这两位都是高贵的金枝玉叶,谁也得罪不起,只好站起身来,不住的拱手道:“殿下客气了,殿下费心了。”
杨涟被两个大美人绕的晕头转向,其实早就闻到了二女之间若有若无的火药味,深感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正心中惴惴不安的时候,总算看到李沐一袭蓝色便服的身影,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行礼道:“见过督师。”
“杨公免礼。”李沐赶紧趋步上前,对杨涟回礼道:“在侯府,您是我的老师,应该是我向您行礼才是啊。”
杨涟也没有多计较,他现在只是想赶紧离开这个风暴中心方为上策。
“那云琪,老夫去书房取书,我们今天说中庸。”杨涟丢下一句话,逃也似的赶紧离开了。
看着大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东林六君子之一的杨涟落荒而逃的样子,李沐不觉心中有几分好笑,却已经听到身后两声娇媚入骨的甜美声音一齐道:“沐郎”“云琪哥哥”
李沐大夏天竟然不禁打了个冷战,转过身来,看着二位美丽的公主,呵呵笑道:“菡儿,妍儿,你们今天真是好漂亮啊。”
“咯咯,谢云琪哥哥夸奖。”妍儿娇俏的笑着说道:“那云琪哥哥觉得,是妍儿漂亮,还是菡儿姐姐更俏美三分呢。”
“是啊,沐郎。”若菡那精致的俏脸也是微笑,故意挺了挺自己颇为壮观的浑圆玉峰,带着几分魅惑的说道:“沐郎可要想清楚哦。”
这个问题问得简直要命了,李沐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悄悄的接近,这个时候肯定不是和稀泥的好时机,可是无论说哪一个更漂亮,都必然会得罪另一个。
这是两个各有胜场的姑娘,只是她们都深爱着同一个人,虽然迫于现实不得不共同分享一份爱情,可是并不代表女孩子的心中真的毫无芥蒂,李沐深觉自己愧对她们,更不希望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伤心难过。
正在举棋不定,嘟嘟囔囔的时候,三跃突然从门外一溜烟跑了进来,看到李沐之后,立刻单膝跪下行礼道:“属下参见公子,参见两位夫人。”
听到三跃口称夫人,若菡和李妍儿竟然一下子红了脸,原本的火药味也一瞬间淡了许多。
李沐心中暗暗高兴不已,这小子很有眼力见儿嘛,知道主动解公子的危难之情了,没说的,给钱,给女人,金票大大的有。
三跃倒没想到自己帮公子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只是沉声的一字一句道:“公子,探马来报,大东沟发现登莱水师,请求入城驻扎。”
“登莱水师?!”李沐吃了一惊,那是登莱巡抚袁可立的军队,在莱州失陷之后,袁可立带着一万残兵和四千登莱水师不知所踪,现在怎么突然从大东沟登陆辽东了?
“袁抚台何在?”李沐赶忙问道。
“登莱军尚未抵达锦州,袁抚台已经往锦州而来,想必这两日就要到了。”三跃有些激动的道。
登莱军,是曾经和李沐并肩战斗过的人马,大家从同一个战壕里走出来,当然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情分。
“好!好!袁抚台没事,实在是可喜可贺,吩咐下去,给我好好准备准备,待抚台大人到了,我要在侯府设宴款待他,为袁大人接风洗尘。”李沐大笑着说道。
“诺。”三跃领命而去。
李沐回过头来,对着两位公主柔声道:“过几日,你们两个随我一起会客。”
两位公主心中欣喜,便一齐开心的应下了,看着李沐心中却有几分心酸,其实她们的要求真的一点都不高,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而已,可是名分只有一个,李沐不是没有,而是不知道给谁罢了。
等我立下大功,定要让朝廷同时赐婚她们二人与我,李沐暗暗想道。
登莱一别,已经半年有余,李沐心中颇有几分感慨,那个时候,自己不过一介白身,第一次带着三百火铳手守城,三万大军守不住防备齐全的登州城,那时候的无力和挫败深深的印在李沐的心中,至今尚难以忘记。
现在自己高居太保,正二品的经略安抚使,之前遥不可及的三品的袁抚台,现在已经是平起平坐的同僚了。(大明文贵武贱,像李沐这样武勋世家出身的官员,哪怕品级很高,地位也很堪忧,正常的情况下,三四品的参将看到七品的知县,都要口称末将,恭敬行礼,但是李沐世袭宁远侯,大明对于封赏爵位非常严苛,所以大部分官员都是敬重他宁远侯的身份。)
“袁大人,不知近来可好啊。”李沐自言自语道。
第74章 守城之争()
再见到袁可立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宁远侯府大开宴席,以最隆重的礼节,宴请这位曾经的战友,登莱巡抚。
半年不见,袁可立显得黑瘦了许多,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藏着一股可以燃烧敌人的火焰一般,让李沐看了都不觉暗暗心惊。
“袁抚台,登州一别,已经半年有余,大人若是需要回返登州驻地,但凡有所吩咐,沐一定尽心相助。”李沐端起酒杯,诚恳的说道。
袁可立也端起来酒杯,只是淡淡的一笑,却没有提回返登州的事情,而是看向了若菡和李妍儿两女,袁可立对这两位女子都不陌生,李妍儿是当时一起随同李沐到达登州的朝鲜使者,若菡更是为了他李大公子,带着武器上过战场的巾帼女将。
“玥然郡主,明露郡主,当初看你二人相伴太保大人,从他国一路追随,本府心中也甚为感动,现在看二位得偿所愿,本府也是很为你们高兴啊。”袁可立不知为什么,突然提起两女的话题,说的两位公主都一愣。
还是若菡率先反应过来,赶紧举起酒杯对袁可立道:“菡儿多谢抚台大人抬爱,当初还是多亏大人照拂,若菡感念在心。”
李妍儿也跟着说道:“是啊,抚台大人英武盖世,力战建奴,让妍儿看到了大明王师之战意,妍儿甚是钦佩。”
两女一唱一和的既回了礼数又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袁可立一记马屁,可谓是应对得体,丝毫不坠宁远侯府的名声。
但是袁可立却莫名其妙的关心起李沐的终身大事来,自顾自的说道:“云琪,你想同娶二位公主,但是怕是难有合适的契机,在我大明,无论你身居何等高位,也只能有一位结发妻子,这样的心思,不知我说的可对否?”
“这。。。袁大人,确有。。。”李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再看玥然和明露也都害羞的低下了小脑袋。
“所以,云琪,你要立功,立下不世之功,方能让朝廷开这亘古未有之先例。”袁可立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笑意,对李沐轻声说道。
“这。。。抚台大人此话何意?”李沐更是晕了,这袁可立一上来就帮自己解决感情问题,什么时候,直言敢谏的袁抚台改行当红娘抢月老的饭碗了?
“李太保。”袁可立突然语气一凝,非常认真的说道:“听闻建奴六万大军急奔广宁,而太保大人却在犹豫是否应该出兵支援,是否有此事?”
“确有此事。”李沐也没有隐瞒,不是他不想救援广宁,而是现在可以信任的军队,根本就不够用,肃清白莲叛党正处于关键时期,很多军营的建制不全,低级军官尚未完全补全,根本难以形成有效的指挥系统。
“但是广宁不得不救。”袁可立沉声说道:“广宁乃宁锦防线的唯一屏障,是扼守建奴南下的必经之路,加之其城高池阔,是朝廷经营已久的重要堡垒,屯粮数万,绝不可轻易放弃。”
“袁大人的意思是?”
“我尚有一万登州军,愿代太保大人,死守广宁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袁可立猝然起身,认真的拱手对李沐说道。
“抚台!万万不可!”李沐赶紧挥手道:“登州军久经劳顿不说,广宁非抚台的辖地,不瞒抚台说,这广宁之战,必定十分艰难,折损将士几乎难以避免,让沐如何能让登州军的兄弟们趟这浑水?”
“太保大人。”袁可立痛声道:“我失登州,莱州,愧对两州百姓,莱州城陷,建奴大肆屠城,杀戮大明百姓十四万余人!尸枕相藉,血流漂橹!”
袁可立似乎陷入了非常悲伤的回忆中,不觉抬高了语调道:“大明律,地方官员有守土之责,自我大明开国以来,从来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失去城池,已是必死之人,但是我带着登州军在大海漂流数月之久,就是为了能有机会为我登莱十数万冤魂报仇血恨!”
李沐沉默了,袁可立失陷城池,罪在不赦,这他是知道的,但是若是积极活动的吧,未必就是必死的结局,不过是不做这个巡抚了,待到几年之后,事态平息,完全有可能再度起复,这在大明发生的次数非常之多,很具有普遍性。
“太保大人,死守广宁,为您争取一个月的时间,若是袁某还有机会活到那一天,希望太保大人带领大军北上击奴,那我登莱百姓,九泉之下,也会感念大人的恩德的,请大人成全!”袁可立郑重的说道,眼中满是祈求之色。
“不可,袁抚台,这样不可,不可啊。”李沐还是难以说服自己,辽东总兵李渠和一万广宁军守城抗敌是职责所在,可是袁可立完全没有必要也把自己赔进去啊,至少现在看来,广宁城几乎不可能能守得住。
“大人!”袁可立高呼一声,竟然跪了下来,低着头泣血哀声道:“大人,我要报仇,我定要为我登莱十数万百姓的冤魂报仇,若是此仇不报,袁某死不瞑目!若得大人成全,纵然日后袁某押解京师,受那千刀万剐之刑,亦感值得,绝不后悔!”
“抚台大人快快请起!”李沐赶紧扶起袁可立,沉吟半晌,终于缓缓点头道:“如此,沐应下了,抚台大人在锦州镇期间,但凡任何军需和作战一应事务,我锦州镇必将全力支持,包括我军所用之枪械,武器,盔甲,任何物资,只要您开口,沐都可以给。”
“太保言重了,锦州同为大明边防重镇,怎么能干这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短视之举?袁某赴广宁作战,只要锦州镇供我一月粮草即可,其他一应物资,袁某都无任何要求。”袁可立肃然对李沐说。
李沐摇了摇头道:“抚台大人,我们都是和建奴正面交过手的,那些蛮子兵的战力您不是不知晓,此时绝不可意气用事,还当仔细考虑为上啊。”
袁可立淡然一笑道:“我自有守城的办法,太保大人尽且宽心,还有一事,希望拜托大人您。”
“袁抚台请说。”
“我带一万登州军北上之后,登莱水师就托付大人了。”袁可立满身的摸了一会,找到了水师的虎符,把它放到桌子上,对李沐缓缓道:“我已经上折朝廷,表请大人为水师总兵,这支水师,有大小战船一百二十艘,是我镇守登莱五年来全部的心血,以后,就拜托大人照拂了。”
袁可立说完,似乎像是交代完后事了一般,只是拱手对李沐施礼,笑着留下一句:“希望大人和二位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就转身离开了。
门外传来袁可立解脱般的笑声,透着畅快,透着悲壮。
国家幸甚,有这样的仁人志士为了汉家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华夏族裔才能生生不息,绵延不亡。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第75章 战广宁(上)()
三日之后,大明天启二年,八月初一,广宁城上,辽东总兵刘渠神色凝重的望着城下旌旗烈烈的建奴主力大军,心中蔚然一叹,建奴主力大军两万余人,加上汉军旗四万多人,共计六万大军,而且这些汉军军队明显不是之前南下劫掠山东时裹挟的杂牌军队,看那些步兵,铠甲齐备,刀枪闪动,攻城器械精良无比,想必是建奴用心组建的精锐步卒。
加上两万强悍无比的满蒙铁骑,这一仗,让只有一万广宁军的刘总兵如何能胜。
广宁的告急文书已经一日三次发往锦州,李沐回复直言锦州军内部不稳,现在根本无力出兵北上支援广宁,北云军担负守城重责,更不可能轻易离城。
关于李太保在军营内遇刺的事情,刘渠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有对李沐报以太大的希望,最让他生气的是,驻扎在宁远的辽东巡抚王化贞,竟然也没有任何的回应!王化贞手握将近十万关宁军,难道也在那里兀自装聋作哑不成?
广宁若失,宁锦防线漫长的堡垒线将完全暴露在建奴的铁蹄之下,一旦如此,这条漫长的防线就有被逐个击破的危险,难道统领十万辽东军的巡抚大人不知道吗?
刘渠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很显然,为了害怕承担失城败仗的责任,王化贞根本就不在乎广宁失陷对整个战局的影响,而是忙着把责任给干干净净的推卸掉。
广宁军是精锐的辽东边军,是大明军饷最高,装备最好的军队之一,可是也很难抵抗六倍于己的敌人的进攻,城池陷落,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刘渠的脚下散落着一团纸屑,那是建奴的劝降书,刘总兵并不是正值年少的热血青年,但是岁月的沉淀,哪怕已经磨圆了他所有的棱角,却抹不掉他对于职责和国家的忠诚。
“呜呜。”进攻的号角响起,建奴大军的攻城开始了。
一支流星般的羽箭一下子飞向刘渠,却被眼疾手快的亲兵伸刀挡了下来,箭支被打落在地,震得那亲兵的虎口一阵发麻。
好大的力道!刘渠不觉赞叹道。
“大帅!城墙上太危险了,您还是下去督战吧。”身边的亲卫们赶紧说道。
“不,我哪儿也不去。”刘渠坚定的摇了摇头:“我身为总兵,身负为国守土之责,誓与城池共存亡!”
而此时,锦州的大营内,正是一片血腥的场景。
李沐这一次真的是感觉到了被背叛的愤怒,一向对待自己人心慈手软的李大公子也终于发狠了,只要查出实据与白莲教有过从者,一概斩首,怀疑与叛匪有沟通者,禁闭两个月,而那些潜藏在军队内部的白莲教众被举报之后,无一不被施以惨无人道的酷刑,逼迫其供出同谋者。
锦州军的军法处营地,在这一段时间无疑堪称人间地狱,李大公子亲自坐镇审问反贼,总兵熊廷弼,巡抚杨涟,统领熊成等都在侧陪同会审。
在审问中,熊廷弼和杨涟都算是重新认识了李沐,这个不过弱冠的年轻人,面对犯人的时候,竟然如此心如铁石,仿若那个温和淡然的锦州经略使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现在面前跪着三个穿着锦州军士卒服饰的汉子,这三人跪在这里,是因为唯一跟踪并见过洛攸一行人的三跃的指认,才抓住了这三个白莲教的反贼,而且看上去在教内应该地位都不低。
“你们三个,谁准备先说。”李沐带着一丝温和的语气问道,却让一边的熊成打了个寒颤,这是从盛京城,登州城,锦州城下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淡然和威势,让熊氏父子这样百战余生的将领都不觉心惊。
“呸,朝廷的狗腿子,有种就直接杀了我们,想让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简直做梦。”其中一个人似乎算是胆大的,却有几分色厉内荏的说道。
“你们两个呢?”李沐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又淡淡的问另外两人。
另外两个人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只是并没有理睬李沐的问话。
就在杨涟刚准备接替李沐说一些圣人大义来进行谈判和诱导的时候,李沐却扬了扬手,一旁的亲兵三跃竟然迟疑了一下,转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道:“公子。。。”
“你想抗命?”李沐冷声道,吓得三跃赶紧摇头,于是马不停蹄的一路小跑着离开了,看得杨涟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