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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皇帝陛下并未直接如小太子的愿,声色反而严肃了几分。
小太子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耷拉着脑袋抿了抿嘴,道辞起身,离开前,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林福儿,眼底竟还带着几分巴望。
林福儿有点哭笑不得,小家伙之前刚见到她时,对她可没这么友好,当时瞧着,也没此刻这般孩子气,忍不住微微抬头看了看上座的皇帝,林福儿心中了然,年幼的太子在皇帝跟前流露出孩童本来模样,可见皇帝平日里对太子十分疼爱。
一晚上一直黑着脸,少言寡语的皇帝,当真有慈和的一面?
希望来这一趟的期望,能够如愿。
太子走了,何百川和宋晨留都相继出去了,整个议政殿只剩下皇帝、林福儿,以及几个宫女与侍者时,皇帝的视线毫无避掩的看向了林福儿。
这是?
被人盯着,还是用那种意味不明中带着凝重感的视线盯着,这让林福儿十分不自在。什么恩典,什么找妹妹,林福儿突然深感此地不宜久留,只想赶紧离开。
“陛下,没什么事小民告退了。”林福儿暗暗吐槽,大半夜的,在宫中随便走动,闹不好会被当成刺客给灭了,要是皇帝不给她安排住处,她就出去找宋晨留,好歹找个遮风避寒的地儿。
“明怀,去打一盆水过来。”皇帝陛下并未接林福儿的话茬,反而视线侧移,对送了太子折回来的公公说道。
明怀似乎呆了呆,紧着应诺一声,退出去。
皇帝又道:“都退下吧!”
林福儿听着话音不对,但见议政殿的宫女与侍者都退,也跟着往后退,想着趁机离开,脚下刚有动作,上座之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留下。”
第237章:太子教习()
“你留下!”皇帝发话,林福儿全当没听到,依然往外退,却被门口的禁军给挡了回来。
“陛下留下小民,不知所为何事?”林福儿硬着头皮问道。
皇帝却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去坐着。”这话这语气,没有丝毫询问之意,更像是在下达命令,说完,从桌上拿起一策硬壳折纸,兀自翻看起来。
林福儿心中纳闷,这是干啥?将她留下,晾在边上?
不明所以,瞧着皇帝看奏折看的认真,林福儿索性依言往椅子上一坐,打算着只要皇帝不发话,她就坐到天亮,宫里宫人们多起来,正好离宫。
林福儿调整了个瞧着不太无理,相对比较舒适的姿势坐稳靠好了,瞧见桌上的瓷壶,又坐起来,提起瓷壶掂了掂伸手试了试瓷壶外壁,有水还是热的,便给自己倒了一杯。
灯光下,瓷白的茶杯里,茶水折着光,看上去晶莹透彻,一股清心的气息扑在鼻息间,光是看茶色闻茶香,便知道,这是好茶。
不愧是皇宫里的御用茶,好东西。
林福儿端起抿了一口,果然好滋味,随后一点点品起了茶滋味。
她毫无见外的举动,尽数落在了上座皇帝的眼中,皇帝陛下眼底的神色变了又变,辨不出喜怒。
明怀端着一盆水出来复命,他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视线,也引回了林福儿的注意,林福儿见皇帝看过来,放下了手中茶杯。
“把你脸上的妆容洗掉。”皇帝陛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惹的林福儿心头咯噔一下。
她画了装、修了容,此刻面颊消瘦更像男子,可若洗了脸,将脸上的妆容洗掉,可就变会原本模样了,那时候,是林福儿也是诸葛琳琅。
这、
“明怀!”皇帝虽未说什么,意思却十分明白。
明怀奉命上前,冲林福儿欠身一礼,含笑道:“请!”
这、叫她如何拒绝?
上座之人可是皇帝,拒绝便是抗旨,想一想,自己的容貌似乎也没啥见不得人的,随走向了那面银盆。
林福儿撩起水洗脸,并没有注意到,明怀公公暗暗看向她的视线中,透着惊奇。。。
议政殿是皇帝与重臣讨论朝事的地方,像林福儿这么个白身能进来已经稀奇,更稀奇的是,皇帝竟然让林福儿当场洗脸,要知道议政殿内是配备了洗漱间与净房的,要洗脸,直接去洗漱间多好,当面洗脸多不礼貌,可偏偏这却是皇帝的金口所言。
皇帝陛下为何对眼前少年如此、与众不同?
林福儿并不知道,在皇帝面前洗脸,是大不敬,用了随水盆一起拿来的香胰子,不消片刻,便洗掉了脸上的浮妆,也露出了本来面貌。
明怀公公见林福儿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水珠后,大变了模样,顿时惊的愣在当下。
皇帝陛下看着林福儿的真容,也是神色几变。
又被人盯着看,林福儿微微皱了下眉,心底直泛嘀咕,皇帝的神色间为何会有震惊?让她洗脸,定是看过慕容珏洗脸变脸后、猜测她可能也顶着假面,才会让她当面洗脸。
洗去脸上的浮妆,见识她的本来面貌,也记住这个救了太子得人长的是何模样。
可是,为何她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皇帝是在看她?还是在看她的脸?或者说透过她的脸看着别的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陛下缓和了好大会儿,才轻声问道。
林福儿想到于承儒,心下叹了口气,如实回道:“小民林福儿。”
“从今日起,你便留在东宫,教***习武。”皇帝陛下闻言点了点头,缓缓道:“明怀,去安排。”
“不是,皇上……”
“下去吧!郑有些乏了!”皇帝说着话起身,不听林福儿的话,直接走了,皇帝陛下回来至今,还穿着那套禁军服呢!想来折腾了一宿,也确实是乏了。
林福儿看着离去的背影,只能跟着明怀公公,先去东宫。
等林福儿到东宫,在宫女的引领下洗漱过,才发现,宫里给她备着的衣服,竟是女子装,看到这些,林福儿顿觉一阵无力。
这下子,身份底子算是全摊出来了。
不过还好,给她准备的衣服,是束了腕的,活动起来十分便利,想来这是按着她、太子武术教习的身份备的。
一觉到天亮,林福儿睡的迷迷糊糊,便听到太子的声音。
太子一早起来,听说林福儿被安排进了东宫,顿时喜笑颜开,立马起身往林福儿的居所跑,出去一趟,冒了些风险,往前言行规整的小太子,变的活泼了。
林福儿迷迷糊糊的一睁眼,便对上了太子咧开嘴、有些得意的笑。
“福儿姐姐,快起来,教我习武。”慕容珏催促着说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林福儿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么?她十五了,慕容珏八岁了,都超了年龄,为何太子还能闯入她的下榻之所?
这也太不严谨了。
“这里是太子宫,我是太子,我当然在这里。”慕容珏说道。
林福儿闻言,没在说什么。
被小太子拽着去教功夫,整个过程,林福儿都有些心不在焉,这些年散漫惯了,突然被拘起来,非常不习惯。
林福儿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请辞离宫。
可惜,自打那日从外头回来,皇帝夜半授命于她,之后她便再无面见皇上的机会,请辞离宫的事又不能找太子,只能暂且作罢了。
当然,林福儿若真的想要离开,宫墙圣旨怕是拦不住她。
她总还抱着些许期望,期望再见皇帝时,跟皇帝提提妹妹林禄儿失踪的事,心中有所求,便有些受制于人,不过这些,林福儿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福儿姐姐,今日宫中来了一位大画师,父皇让大画师给我画像,福儿姐姐,你陪我去。”趁着教习空隙,慕容珏凑到林福儿身边说道。
画像?林福儿没怎么犹豫,便点了头。
大画师是外头进来的,兴许能从大画师哪里打听到外头的事情,林福儿进宫这几日,一直不知道于承儒及被烧毁的于府后来怎么样了。
第238章:画像()
大画师在暖阁里,林福儿与慕容珏抵达的时候,大画师正在给一位姿容精致的美人儿作画,瞧衣妆,该是宫里的妃嫔。
轻纱彩绣屏风另一边,好些女人正在说话。
一听那口气便知道,那些应该是皇帝陛下的妃嫔,太子闻言脚下顿了顿,抬头看了眼林福儿,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她们都在。”他知道林福儿不喜欢后宫女人们的热闹。
又道“要不我们换个时候再来?”
林福儿正有此意,随即点头,太子略有些遗憾,林福儿笑着轻声说“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成。”她只是太子的武术教习之一,宫中保护太子的人大有人在,何况还是妃嫔云集的地方,想来宫卫更多。
慕容珏回头看看,果断摇头道“我要和福儿姐姐一起。”说着话,便当先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后头便有人来拦,是太子生母雅贵妃身边的宫女莲儿。
太子生母传唤,林福儿乖觉的自动告退。
“那是何人?”这时候,暖阁里又出来一个年长些的宫女,她顺着莲儿和太子的视线看到了已经走远的林福儿,下意识的问了句。
莲儿见到来人,赶紧微微伏了一礼,轻声道“索青姑姑不知,那位是太子的武术教习。”
那日太子出宫、险些遇害的事儿,后宫多少传了些风声,却并没得到准确的信儿,更不知道,皇帝陛下突然拨给太子的武术教习,还曾救过太子的命。
太子进暖阁,见过在场众人。
抬头时,视线落在太后的眼眸上,突然顿住,以前就觉得林福儿亲切,原来林福儿与皇祖母还有些像呢!怪不得~
“珏儿,你怎得如此望着皇祖母?”太后年过五旬,但她保养的极好,加上精致的妆容衬着,瞧着顶多四十上下,显年轻。
“嘿嘿,珏儿想念皇祖母了。”慕容珏笑着走过去,太后咯咯笑着拉起太子的手,让他坐在身旁,因为这,在场众多妃嫔,都跟着好话连片起来。
林福儿以为画像的事,就揭过去了,没想到次日大画师被派来东宫,专门给太子画像,太子喜欢林福儿,自己画完了,还不忘林福儿。
林福儿瞧着画纸上太子栩栩如生的模样,也想看看自己身在画卷上的模样,也正好能与画师单独相处片刻。
可惜,这位大画师的口风特别紧,林福儿的问话刚刚起了个头儿,大画师便一口否决,瞧他白花花的一把胡须,林福儿叹了口气,就此作罢。
成画非常不错,瞧着有前世美拍的三分效果,与她本人足有七八分相,林福儿十分喜欢,太子说,要将画拿去装裱,整理好了再给她。
林福儿没有怀疑,却不知,画被拿出去,转个身竟被送到了皇帝手中。
皇帝亲自执笔,照着画卷上的人貌,重新临摹了一幅,并在落款处加了印,随后将大画师画的那幅、让东宫的人带去装裱,自己临摹的这幅却交给了身边人。
皇帝亲自画的画,接了任务的随侍太监,知道此事严峻,便唤了人,自个儿亲自盯着,让其现场装裱。
因为一幅画,劳动了许多人。
瞧着有些大费周章,却不知,真正因为这幅画劳动的,远不止面上这几人,后宫那些往日争宠的妃嫔们,听说皇帝亲自给一女官临摹画像,那等她们从未享受过的尊崇,瞬间让她们坐立不安。
……皇帝陛下相中了新人!
……后宫里又要添一个姐妹!
她们纷纷从各种渠道打听,一时间宫中各处走动的宫女、太监,纷纷长了第三只眼。
东宫里,林福儿拿到了装裱好的画像,看着画中的自己,林福儿突然有种莫名的无力感,她虽在画外,可实际上,又与画中有什么区别?不照样在皇宫这座画框里吗?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从太子哪里打听不到于承儒等人的事情,那她就亲自出宫,亲自去于府看。
有了打算,林福儿这日教武术时,格外尽心,小太子对她还是很好的,知道她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几乎不强求她任何事。
而她,见了太子,也鲜少行礼,这让林福儿的金丝囚笼生活,容易了许多。
太子手握木剑,一套剑法舞下来,生了一头的大汗,但他的眼睛却亮的发光,这阵子林福儿每日都量力教授,那种传授武术的法子,没什么压力、也不会影响太子的其它学业,这本来没问题,可太子却总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今天可算是来了回痛快的,林福儿将分解开的步骤合在了一起,将完整的剑法呈现了出来。
林福儿已经摸清了太子的作息规律,一套剑法练下来,太子殿下累的不轻,因为这,入夜后早早的便回了寝殿。
东宫安静下来,林福儿换上早就准备好的太监服,悄悄摸了出去,根据数日来的打探,往宫门处摸索而去。
三日后便是除夕,临近年关,皇宫的灯火、比平日多了一倍,将各处的道路都照的通明。
不过林福儿身着太监服,手握从东宫总管身上顺来的令牌,一路走向宫外,期间连个波荡都没有,顺利出了宫。
与此同时,太后宫中,皇帝神色凝重的将一幅卷好的画卷拿了出来。
在宫女与太监的协作下,缓缓打开了画卷,露出了画卷上的人儿。
看到画卷上的女子,随侍在太后跟前的芳嬷嬷,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惊呼“这、这不是二小姐吗?”
太后本就被画卷中的女子惊到,听到芳嬷嬷的话,顿时快速看向皇帝,紧着问“这、是怎么回事?”画卷中人,虽与芳嬷嬷口中提到的二小姐很像,但太后肯定,这绝对不是二小姐。
前相霍明阳家的二小姐,早在多年前那场劫难中、死了,又怎会出现?至于画是否是当年作品,太后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人,自然看的出,这幅画是皇帝新近亲自所绘,而皇帝能如此慎重的拿来给她看,想来画卷中的人,定不是前相府的二小姐。
。
第239章:旧事()
二十年前,当时的宰相霍明阳被告谋逆,当时的皇帝、即先帝闻言后,派人清抄宰相府,竟从宰相府搜出了,霍明阳与邻国私下交涉的信件。
而那些信件当中所论之事正是如何里应外合,灭了华国慕容家天下的大事。
先有人告发,再搜出了铁证。
一时间朝堂皆惊,皇帝勃然大怒,将霍家男丁全都推上了断头台。
那件事,也牵连了当时在宫中为妃的霍家大小姐,当时的琼妃如今的太后,就连琼妃所出的皇子,也被外派属地。
琼妃虽在后宫地位一落千丈,没了往日的尊崇,但她依然牵挂着外头的家人,尤其是面临被卖、即将沦为奴仆的母亲、弟妹、侄女及妹妹。
母亲得知父亲和弟弟被问斩,一病不起,深牢大狱当中,金贵了一辈子的尊贵夫人,还得了闹心的病症,又看着儿媳、女儿、孙女被相继提出去,料想到她们的命运后,心伤绝望之下,拖着沉重的病体,打碎了瓷碗,用瓷片割断了手腕,含恨而终。
琼妃尚处于父亲、弟弟相继惨死的痛苦中,突然听到母亲自杀而亡,她直接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看着她的脸色灰白成那副模样,当时琼妃宫中的侍从、宫女,包括整个后宫里的妃嫔们,都以为琼妃缓不过来了,却不想,琼妃夜半醒来后,独自瞪着眼睛到天亮。
次日再醒来后,她换了妆容,发间别了与皇帝初相识时,皇帝赠与她的定情信物,随后在议政殿外长跪不起,皇帝开恩,赦免幼妹与侄女。
皇帝对琼妃是有情分的,或许也是见到她发间的定情信物,加上琼妃运气不好,碰上了大雨,皇帝隔着门上的纱纸,隐约看到外头琼妃摇摇欲坠的模样。
琼妃往日待宫人亲厚,就连皇帝跟前的公公都从旁说好话,皇帝本就犹豫,看到琼妃晕倒雨中,立马将人带了进来,随后,也允了琼妃的恳求。
以罪不及妻儿为借口,赦免了琼妃惨死的母亲及其妹妹侄女。
实际上,皇帝当真对琼妃有情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琼妃的妹妹、侄女沦为娼妓,那情形当真摆出来,就是皇帝也颜面无光。
总不能说,皇帝的连襟满大街吧!
可是,赦免的罪名下的迟了一步,弟妹、妹妹以及侄女,竟然一起跳了河。
琼妃知道后,振作起来的精神,再次崩溃,皇帝见她那般模样,允了当时为皇子的琼妃之子慕容宇的请命,派人护送琼妃去了慕容宇的属地,离开了京城这伤心地。
远离京城,琼妃有儿子陪着,一天天见好。
振作起来后,亲自请命回宫侍奉皇帝,皇帝听了自然高兴,却不知,此时的琼妃已经将真心埋葬,而回京城的唯一目的,就是为父亲平冤昭雪。
不仅如此,她也开始了算计。
与后宫那些女人们明争暗斗,一点一点,为儿子回朝继承大统做准备,慕容宇是有大智慧、大胸怀的人,往前琼妃只盼他平安康健,他对帝位也没多大兴趣。
可外祖父一家满门惨遭不测之后,他才深刻意识到,身在皇家,除非站在权力顶端,否则,他所在乎的至亲的命,随时都可能沦为别人的刀下亡魂。
本就聪明,当真动起心思来,母子两合作,紧紧用了三年时间,慕容宇便重返京城。
又过了两年,找出了那些幕后陷害霍家的真凶,知道那真凶竟然与当时的皇后,皇帝的结发妻有关,皇帝一气之下、病倒。
皇后忌惮琼妃,皇帝一直知道。
毕竟琼妃的父亲是当朝宰相,琼妃的儿子虽是庶出,却样样比已册封为太子的正宫嫡出更加优秀,朝堂之上,一些大臣对慕容宇的称赞声从未断过。
这些种种,都是皇后的心病。
心病让皇后着了魔,处心积虑的策划了那场阴谋,扳倒了宰相,赶走了琼妃母子,却不想,太子因为没了优秀皇子的约束,越发不成样子。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皇帝才愿意调慕容宇回京,毕竟,慕容家的天下才是最重要的,琼妃母族衰落,慕容宇没有外祖家左右,其实更加符合他择选继承人的标准。
但说一千道一万,皇帝都没想过,一切的根由竟然是皇后。
多年的枕边人,竟如此歹心恶肠。
要知道,慕容宇与琼妃在属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