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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头几日说好了的,可惜因为林福儿的失踪,玄墨避而不提。
因为这,龙霄已经起了疑。
甚至避开玄墨,去打听了那日天山之巅,玄墨跳崖救林福儿的事,有亲眼目睹之人、绘声绘色的描述,龙霄心中,越发着恼。
龙玄墨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小女子,连祖宗大业都撂一边儿去了,这、决不允许!
“王叔,我拿到了帝王印。”玄墨并未回答龙霄的话,反而展开手,露出掌心的帝王印,随之说道。
看到帝王印,龙霄眼眸一亮,顿时神情大震。
第335章:不能逃()
入夜,林福儿坐在廊檐下,安安静静的看着夜空中的弯月,打远瞧着,整个人看上去自在怯意,一点不像身处牢笼当中。
她被人从宫中掳来这里,在一片死寂的等待过后,被喂了解药,如今她行动自如,可惜,金嵘在给她吃了解药之后,又给她吃了毒药。
毒发时限为一个月,一个月后,金嵘会给她解药,但再过一个月后,她依然得领解药活命。
这形事,有点像专门用毒药控制人。
发现这一点后,林福儿逃走的打算,反而被搁置了。
其实要说她所中的这点毒,林福儿自个儿没有把握解掉,但想来鬼医应该是能配出解药的,可是问题是,问题是,她手上这条新得的手链。
真的是幼年时候,哪个黑衣女子送给她的,她亲手戴在了妹妹身上。
这么说来,那个在船上,对她说话讲述过往的悲伤女孩,极有可能就是失散多年的妹妹。
她被带来了这里,那个可能是妹妹的女孩呢?
那女孩下船了吗?也在这里吗?
林福儿仗着自己的辨别力,想听听这庄子里、女子们的说话声音,想从中找出那日对她说话的女子,可是两天了,耳旁再没有那个声音。
不知道那女孩的下落,她又如何能独自脱身。
这可能是距离妹妹最近的距离啊!
想起那日浑浑噩噩中,期盼着恢复身体活动力,然后伺机逃出去,可是看到手链,想到妹妹可能在给金嵘做事,林福儿这心里,五味杂陈。
金嵘是什么人,危急关头,死都要拉个无辜之人垫背的恶毒之人,妹妹在他手下做事,又有几分活路?尤其是,林福儿被服下的毒。
她这临时被抓回来的,都能被喂毒,何况是妹妹。
那日妹妹言语间对她的愧疚,与她对亲人的渴望及无法相认的痛苦,林福儿几乎可以断定,妹妹恐怕也被喂了毒,被毒胁迫控制着。
或许是曾经的姐妹情浓,看到手链,想起那女孩的声音,林福儿便心中有了定论,那女孩就是失散多年的妹妹林禄儿。
妹妹怎么会给金嵘做事?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妹妹说,她是对她最好的人,所以将与家人相连的手链戴在了她的手上,这是打算绝了与家人相认的念头,也是对家人与美好的一种期望啊!
林福儿想到妹妹说这些话时,心里的痛苦,就跟着心里难受。
她压下感伤,细细的思量着她在宫中时身边的人。
巧丫比她年长,自幼长在一处,自然不会是妹妹。
长青宫里,除了巧丫,还有虫儿,及四个小宫女。
那四个小宫女,与虫儿年龄相仿,看着都是十三四的稚嫩模样,只是,那时候,巧丫和虫儿常在身边,林福儿虽记得那几个小宫女的模样,声音却记得不大清楚。
林福儿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多注意一二。
她与林禄儿虽没有血脉联系,但毕竟曾经生活过几年,是最亲的姐妹,哪怕时隔十年,林福儿相信,重逢后,也定会有熟悉感。
可惜,妹妹曾经靠她那么近,她却毫无所觉。
“小姐,该歇着了。”突然,有个年轻女子,上前提醒道。
这女子说话时,声音当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鄙视嫌恶,她伪装的很好,林福儿曾试图从她口中套些话出来,可惜,此女十分寡言,什么都套不出来。
林福儿并无抗拒,跟着便站了起来,她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既然抗拒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何不顺势而为?!
林福儿起身,进门前,突然感觉眼角余光似扑捉到了一抹残影。
待她回头去看时,眼前除了月下的黑,并无其它。
难道是错觉?林福儿微微皱眉,进了屋子,躺下后,脑子依然想起刚刚进屋时的那道影子。
林福儿也是自幼习武的,她非常确定,那不是错觉。
她确实看到了一抹残影。
应该是某个武功高强之人,快速掠过时的样子。
有人潜进来了?会不会是来救她的?想起玄墨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救她于危难,林福儿心中生出几分期望,这个下意识的念想,将她两日前对玄墨的怀疑,降低不少。
可是那影子闪过到此刻,已经有一会儿了,外头并无响动,她暂住的这间屋子外,也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是错觉吗?
林福儿难以入眠,总忍不住猜测。
思来想去睡不着,索性起了身,她没有点灯,抹黑绕过塌上盯着她的女子,拉开了屋门,外头静悄悄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她看看、听听,随后走了出去。
放轻了脚步,竖起耳朵,几步走到门前的院子里,这个过程,她细细听着,果然听出了些许异动。
呵,是金嵘派来监视她的人吧!
几天了,她竟没发现,倒是隐藏的好。
这会儿之所以露出马脚,应该是因为她抹黑轻手轻脚独自出来的举动,引起了那些藏着的人的警惕,金嵘虽然给了她一定范围内的自由,但显然,背地里派了更多人手来看着她。
既然藏着人,看来,有人来救她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刚才她看到的残影,是那些隐藏着的盯梢吧?!
林福儿顿时心头有些失望,心头叹了口气,折回了屋中,她走路依然很轻,行走间依然能听到些微的异动,但明显变的沉稳。
林福儿进了屋。
却不知,就在刚刚,那藏在暗处的暗哨当中,有个人,一颗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虫儿将林福儿带出宫后,也跟着到了这里。
林福儿脱离假死状态后,虫儿便被与其她三人一起,安排在这座院子的周围,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盯紧了林福儿,如果发现林福儿有逃走的迹象,便要给她再吃一颗毒药。
金嵘的吩咐,旁人不知道,虫儿却很清楚。
这天底下,恐怕没人愿意服从魔鬼,可惜,魔鬼有无数折磨人的法子,不听话,便用毒,毒发后的痛苦,虫儿至今刻骨铭心。
她并不希望林福儿品尝那种滋味。
第336章:金嵘的恨()
林福儿并不知道,哪个她牵挂着的人,就在院子里,在她咫尺相隔的地方。。。
几日后,许久未露面的金嵘,突然冲了进来,一把钳住林福儿的手腕,瞪着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紧紧盯着林福儿。
那刹那间爆发出来的慑人杀气,震的林福儿差点条件反射出手反击。
“哼!”片刻后,金嵘冷哼一声,甩开钳着林福儿的手,匆匆折身,离开时,说道:“将她带上,跟我走。”
金嵘想要干啥?林福儿心中一突,但能离开这方寸的院子,对她来说,并非坏事,没准还能见到妹妹。
当年与妹妹失散时,妹妹年幼,十年未见,彼此的容貌早就发生了变化,不过林福儿始终记得,妹妹将手链给她套在手上时,曾说过,她对她好。
既然能待一个人好,定然是相处过的。
在金嵘的阵营当中,一个熟面孔的少女,只要满足这两样条件,再稍微回顾下相处时的模式,不难找到妹妹。
怀着这样的心情。
却不想,被带离小院时,有人给林福儿的眼睛上蒙上了黑纱,连一双手都用绳子,紧紧的绑在了身前,对林福儿的防范十分严密。
看不到,但依然能感知到周围的人,及一路的舟车劳动。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下,没了车轱辘发出的噪音,林福儿隐约听到了远处的声响,似乎有脚步声,沉重、整齐,再仔细听,竟还听到一声呼喝。
紧接着,那叠在一起的呼喝声,隔上几息便会发出一声。
听上去,有点、熟悉。
这里似乎,是演武场之类的地方,而那些齐整的踩踏声和呼喝,应该是整体操练的声音。
演武场?!与金嵘联系在一起,林福儿很快想到一种存在,军队,金嵘的军队……
被蒙着眼睛,但林福儿依然能判断的出,这里定是个地貌宽广的地方,而那些操练的军队,定然不支那一支。
金嵘集结这么多军队是要干什么?
想起数月前,玄墨与金嵘的对峙,答案不言而喻。
林福儿有些懊恼,与玄墨汇合后,居于宫中,那段时间由于她处于一个比较两难的境地,所以她一直避免与玄墨手中的势力接触。
也是,那时候就连玄墨也躲着她。
没有接触,便无法辨出,玄墨手中掌握的势力,有多少?能否与金嵘抗衡?
林福儿突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僵,金嵘抓她过来,是想用她来威胁玄墨吧?这个猜测似得到了印证一般,林福儿顿时心中烦乱起来。
“将她绑起来,看住了!”金嵘进营帐前,回头喝道。
话毕匆匆进了营帐,营帐内,有几个身着铠甲的将领,他们看到金嵘,顿时纷纷站了起来,金嵘大步流星,走到主位坐下。
随即问道:“怎么样?商量好了吗?”
几个身着铠甲的将领微微对视,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将领出列,说道:“大人,这件事,是否有些仓促了?”
“大人,虽说陛下让位给一个贼子,定是受到了胁迫,我等身为陛下的臣子,需得竭尽全力营救陛下、铲除贼子,可那贼子短短数月时间,便已经独揽大权。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咱们如此仓促的起兵,是不是有些欠妥?”
此人一脸络腮胡子,又是军人出身,看上去是个粗狂之人,竟能说出如此一番话来,倒是叫金嵘多看了几眼。
只是,金嵘会听劝吗?
显然不会。
自从留在京城的探子来报,说是玄墨要登基称帝,且是在陛下的正统让位下登基,这消息简直像一枚巨型炸弹,炸的金嵘整个人都不好了。
愤怒、仇恨,恨不能隔空见玄墨抓来,一把撕碎。
初见玄墨时,玄墨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子,因玄墨成了师父的第二个弟子,金嵘心中便生气了厌恶感,玄墨出现前,他是师父唯一的弟子,也是尊门唯一继承人。
可玄墨出现后,金嵘感觉到了危机。
尤其是,那时候十来岁的小子,形容间的沉稳很有一股大家气势,那气势让金嵘看着很不爽。
幸好那之后没多久,师父便因伤闭关,没有师父在,他便想设法趁机将玄墨铲除,以免留下后患,可该死的,无论他想出什么招数,竟然都阴差阳错的落到了空出。
就好像,无形中,玄墨周身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他对玄墨的攻击,根本伤不到他。
那个发展,让金嵘越发恼火,甚至想动大招。
结果玄墨竟先一步溜了,一溜便是十年。
起初金嵘还命人各处寻找玄墨,想将其尽快铲除,可渐渐的,找不到人,他发现了另一个把握局势的途径,那般是趁早握住尊门的权柄。
金嵘做到了,用了十年时间,成了少尊主。
结果十年后,玄墨不声不响的回来,竟然直接对他出手,玄墨的突然出手,打了个金嵘措手不及,压根没反应过来,便一败涂地。
金嵘做梦也没想到,他辛苦经营十年,会落的那等下场。
金嵘心中不甘,有种浓浓的难以启齿的羞臊感,脸上火辣辣的,好似有个巴掌正甩在他的脸上,那感觉真真是,让金嵘愤怒至极。
十年经营,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没想到,时隔数月,玄墨又放了个大招。
而这次,竟然直接要夺下帝位!
金嵘从未想过夺天下、称王称霸,他也从未想过,隐忍十年,一招爆发将他从尊门赶出来的师弟,会觊觎帝位,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让金嵘觉得,他满心筹谋着要报复的对手,竟然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他被赶出隗天尊,不过是玄墨夺帝位道路中的小小绊脚石。
被轻视的感觉,让金嵘发狂,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要提前采取行动,他要亲手拧断玄墨的脑袋。
“你们和他一个意思?”金嵘冷冷的扫视了在场几人一眼,心中冷哼,这些人都是华国将领,是天山事变后,金嵘得知玄墨意图后,方才搜罗结识的。
第337章:动手()
这些华国将领,原本倒也有骨气,可惜,除了两个不开眼宁愿带着妻儿赴死的蠢货,剩下几个,不过是几颗药丸,便乖乖舍弃了大义,成了他身边的狗。
几人闻言,微微垂首,空气停顿了几息后,方才有人说道:“是!”
他们都是行伍出生,心中自然有保家卫国的胆气,可是妻子儿女、家中高堂,包括自己的命,都被此人捏在了手心。
他们不得不服从啊!
不过,虽然服从,却并未失去理智,陛下如今的处境虽然艰难,但从京城传出来的消息显示,年幼的陛下与太皇太后并未受到苛待。
就连京城中的朝臣,似乎都顺应了大势。
当然,他们自然不会相信,那入驻皇宫的玄墨,会好心的为别人护江山。如今京城传出消息,年幼的陛下要让位,这正好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可是陛下年幼,无人撑腰。
他们又能怎么办?
以他们对金嵘的了解,他们若真听金嵘的话起兵,恐怕他们手下的兵,都会沦为炮灰,而他们拿命赶走、斩杀掉玄墨之后,陛下也未必比现在安全。
到时候,金嵘恐怕会连陛下都杀掉,自己坐那个位置吧!。。
如此视人命如草菅的人,他们如何跟随?那是将身家性命与儿女家人,统统带到魔鬼身边啊!
“哼,整顿军队,明日开拔,攻占京城。”金嵘冷哼一声,说道。
他压根不将眼前几人的话放在眼里,让他们商量,不过是让他们提出更有利的行动策略而已,既然没有,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这……”有个身量偏瘦的中年将领,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质疑。
结果话音落下时,众人便听到‘砰’的一声响动,紧接着,一个茶杯呈直线急速打出,砸在中年将领的额头上,当场见了血,血合着因茶杯碎裂而散出来的水,扑了中年将领一脸。
这一下,若是换做寻常人,恐怕能被当场砸死。
好在在场几人都是行伍出身、打过仗的硬汉子,愣是生生抗住了这一砸。
金嵘突然出手,虽没杀人,却当场见了血,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忤逆金嵘的命令啊!
一个个都禁了声。
而金嵘,大步出了营帐。
林福儿被丢进一顶帐子里,身上又多了一根将她绑在帐子中的绳子,金嵘的人将她绑了之后,便纷纷退了出去,离开前,并未解开林福儿眼睛上的黑纱布。
有黑纱布遮挡,林福儿无法视物。
看不见,身陷囹圄,林福儿索性靠在柱子上合起了眼睛,她并未休息,而是沉入思绪后仔细辨听周围的声响。
也算是因祸得了点儿小福,数日前她所中的那种类似假死的药,让陷入了无法听无法说的困局当中,因为太过渴望行动力,她的听力与洞察力,反而被激发。
如今被戴上面纱,看不见,索性来听。
仔细听,还能听到远处的操练声,仔细感受,便能发现,她身处室内还能感受到些许风丝,再加上耳边清晰的吵杂声。
林福儿已经知道她身处何地了。
这里恐怕是军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个熟悉的脚步声,那人豁然掀开营帐的帘子,人未进来,便发出一声冷哼,随后林福儿听到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
刀剑出鞘?
林福儿心头一颤,只听刀剑划破虚空时,发出一声斩破空气的声音。
紧接着,林福儿只觉束缚一松,绑在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
林福儿还来不及想,这是发生了什么。
便被来人钳住了手腕,被拽着往外跌跌撞撞的走去。
林福儿很想问,金嵘要干什么?但林福儿并未发问,因为这片刻的工夫,林福儿已经被带进了另一个营帐。
一进帐子,她便被金嵘甩了出去,跌在地上。
该死的,情况不对!
林福儿心中暗恨,被绑上木柱时,绑着林福儿手腕的绳子,并未被解开,不过两手并在一起,倒让她想出个法子,手腕上的手链上,有细碎的金属片,那东西一点不锋利,割断绳子什么,完全不可能。
但细碎的金属片,却能穿入绳索的结扣,让其松开。
金嵘那一剑斩落时,林福儿费了大半天时间,已经一点一点的将手腕上的绳索弄松了。
本以为趁着军营人多,可以混入其中,找一找妹妹,等找到妹妹,便伺机离开。
却不想,半道被金嵘给拦了。
金嵘抓她来,不是为了牵制玄墨吗?
既然要牵制玄墨,将她丢在帐子里算什么?
林福儿收起了心中的微慌,抬头扯下了眼睛上的黑纱,也看到了眼前的人。
金嵘脸色发红的站在眼前,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就好像狩猎者盯上了猎物。
“哼,不知道师弟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呢!”金嵘冷哼着,眯起了眼,弯起了唇,一张脸顿时变的异常狰狞。
听到这话,林福儿心中大惊。
金嵘是想……
都到这会儿了,林福儿也不能继续藏着掖着了,她快速起身,退后两步,匆匆扫视左右,试图找点趁手的东西。
绑着手腕的绳子真的很碍事,但原本被她用手链上的金属皮,摸索着穿来穿去,已经有些松动的束缚,却因金融的拉扯,林福儿手上使了劲儿,又把那松动的结扣给拉紧了。
一时间,想当着金嵘的面,拆解开手腕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