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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不回宫-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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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漫漫闻言,反倒将头垂下,用手捏着眉心,半响才道:“若我和百里千寻的命令相反,你会执行谁的?”

    “……”裴若男哪里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小姐是庄主心尖尖上的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听谁的话,都不会有矛盾啊。

    “你答不出来,我却已经知道答案了。”陆漫漫站起身,似有一丝疲惫,向卧室走去:“我不会怪你,但你以后不能跟着我。”

    裴若男呆立着,心绪纷乱,一时不知作何应答。小姐这是唱的哪一出?她有什么命令会和庄主相反?

    陆漫漫梳洗一番之后,穿着寝衣躺在床上。她轻轻闭上眼睛,睫毛微颤,这显示着她心底波澜起伏。

    她隐隐察觉百里千寻同时在下好几盘棋,千回百转的心思,无法猜透。这里面,必然包括她的人生。只是她不太了解的是,她是他手上的那一粒白子或是黑子,还是与他对弈的那个人。

    她当然希望,与他对弈。但棋局已开,局势不清,更不知道对方心里盘算的是什么。只是有一点,他爱她,这无可非议。凭着这一点,她便能支撑下去。

    女人心,海底针。谁说男人不是呢?

    陆漫漫用手轻轻抚过小腹,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仿佛那是永远连接她和百里千寻的纽带,不可分割。

    百里千寻瞒了她许多事,或是故布疑阵,或是……她胡乱猜测着……

    裴若男忐忑了许久,终于还是准备趁庄主没回来之前,把这小姐哄好了。她站在门口,轻吸了口气:“小姐,睡了吗?若男有话要说。”

    陆漫漫仍旧闭着眼睛,唇角却微微上扬,心道这妮子毕竟习武之人,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便沉不住气了。

    她并非有意为难若男,更不是想摆架子,相反,她对若男的本事是由衷佩服和依赖,对她那种单纯的直性子也颇有好感。

    但裴若男毕竟是四叔的人,听命于百里千寻。若她要使唤若男做点秘密之事,岂非跟透明人一样,哪有**可言?

    她轻咳了一声,淡淡的语气:“进来吧。”

    裴若男身体站得笔直,一脸的不安:“求小姐不要打发若男走,若男定当竭尽全力保护小姐。”

    陆漫漫摇摇头:“我从没怀疑过你的能力。”

    “若男愿听小姐的话,一生追随小姐,不离不弃。”裴若男搜肠刮肚地表决心表忠心。

    陆漫漫从床上坐起来,语气从未有过的平静:“若男,坐。”

    “若男不敢。”

    “这第一件事,你就不听我的话,我该如何留你?”陆漫漫的声音很好听,亲切又自然。

    裴若男闻言,赶紧搬了个椅子放置床前:“若男听话就是了。”

    陆漫漫轻笑出声:“让你坐,很委屈你吗?”

    裴若男低声道:“属下不是委屈,是受宠若惊。”她从三岁就习武,一直作为暗卫培养,很少接触旁人,只知道服从命令。

    此次挑中她和裴若心终身跟随小姐,护小姐周全,事实上已经脱离暗卫组织,只是作为家仆存在了。她当然很珍惜这个机会,这将是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路。

    尤其是这样好的一个小姐。其实具体好在哪儿,她也说不清,只是看着她天真可爱地捉弄木洛,就忍不住目光追随她,有时候想起来,还会微微发笑。

    暗卫的日子,从不知笑为何物。她只跟随小姐很短的日子,已经会笑了。

    她不想离开,决不想。

    陆漫漫也在细细打量着裴若男,长相俊俏,气质干净,做事极其利落。如果有若男在,她当然好行事得多。她看着对方清澈的眼睛,声音有一丝清凉:“看得出来,若男是用毒的高手。”

    裴若男很谦逊:“略知一二。若男曾是暗卫组织培养的核心力量,又是女子,所以在用毒上特别下了功夫。”

    “那你能看出庄主中的什么毒?”

    “属下不知道,但从殿内大夫开的药方里,我知道庄主必是中了剧毒。”裴若男一直就在纳闷,以庄主对毒的高超手段,怎么会着了木洛的道?就连那个乌木发冠的“尸虫”毒,也被庄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甚至更高明。

    陆漫漫沉吟一阵之后,缓缓道:“有时候男人的想法跟我们女人不同,又或许是我想岔了。我需要一个绝对听我话的人,去帮我做一些事,但必须替我保密。当然,我不会害庄主,这一点你无需怀疑。如果你做不到,我不勉强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裴若男终于抬眸直视陆漫漫的眼睛:“若男愿意听从小姐的任何差遣。”

    “我不希望你勉强,也不希望你为难。”陆漫漫垂下眼睑,掩去了眸中一丝悲色。

    “若男当日接到的任务,便是一生护小姐周全。这么算来,若男自当算是小姐的人。”裴若男下了决心:“只要小姐不是要庄主的命……”

    “不,我就是要他的命。”陆漫漫声音有些哽咽:“我要他活着,并且活在我的身边。”一丝钝痛袭来,疼得令人窒息。

    裴若男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声道:“若男一定不负小姐所托。”

    等百里千寻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和谐的场景。他的女人靠在床头,和裴若男聊着家常,说不出的温婉可人,笑笑的样子,露出洁白的贝齿。

    裴若男见庄主回来,识趣地退了出去。

    陆漫漫从床上蹦起来,像只八爪鱼蹦到他身上:“嘻嘻,你又去会美人去了。我闻闻……”她如一只小狗崽,拱着脑袋,就在他怀里猛嗅。

    百里千寻哭笑不得:“下来,你不顾着自己,也顾着点孩子。”

    “好啊,千里千寻,薄情寡义的家伙。”陆漫漫攀得更紧,死活不放手:“你现在只紧张你儿子,就不管我的死活,哼哼,别惹我,千万别惹我……小心我蹦坏他……”

    百里千寻拿她毫无办法,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他轻轻托着她的小身板,如放一块美玉,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耳语道:“乖乖等我。”

    陆漫漫的脸红通通,果真乖了,只是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眼眶蓦地红了。一分一秒,都很珍惜。

    这心情比前世得了癌症数着时间过日子更加煎熬。

    百里千寻将发冠取下,褪去外袍,轻轻掀开锦被。

    一瞬间,陆漫漫便跌入了一个宽阔坚实的怀抱,令人沉沦,再也不愿离开。

    她哑哑的嗓音哽咽着:“千寻。”

    “嗯?”

    “千寻。”

    “嗯。”他的掌心带着灼热的温度,轻轻覆上她的小腹,那柔软如丝的肌肤有些冰凉,令他眉头轻蹙。

    她用舌尖轻轻tian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气息喷薄着他,那么媚人心魄。

    “小狐狸精。”百里千寻全身发烫:“不许用这套对付别的男人……”他心中多么害怕,仿佛站在绝壁悬崖,就快要掉下去的那种恐惧。

    他一生无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却没有哪一次,如此时渴望生机。他的人生因为这个女人才刚刚开始,不想结束,绝不想。

    陆漫漫在他怀中嫣然一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再也看不见别的男人。”

    一场对弈刚刚开始,在这一刻,她恍惚中似乎从他某句话里,瞥见了一丝光明。

    她不做棋子,只做与他对弈的那个人。

    她想,一定有些什么事,他瞒着她,不让她知道。

    那又如何?她在他身下承欢,极致快乐。这个男人不会死,一定不会死。上天让她掉落在他的马背上,不会这么残忍让他们分开。

    她分外热情似火,以最惊艳的姿态绽放。她在他最疯狂的瞬间,坚定地告诉他:“千寻,我爱你……”

第十二章 再也不相见

    雪夜。

    一辆外表看来十分普通的马车,静静停在一户宅院门口。马车帘子一掀,一双做工精致的男靴先踏了出来。

    是一个贵气的男人,还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手一挥,随身侍卫迅速隐没。只留了一个侍卫,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他点点头,负手而立。

    眉目间溢满层层灼人的思念,压抑得太久,渴望得太久。尽力平静,想像门内那个女人此时正在做什么?

    不可能绣花,尽管她绣功其实很好。那是深宫十年磨出来的耐性,其实她一直不是那样的人。

    品茗?练剑?赏雪?

    他都猜错了。

    大门打开,他身边的侍卫掏出腰牌亮了一下,然后低声问了几句开门的家仆,这才请贵气英俊的男人进去。

    门内庭院深广,气派非凡。

    侍卫和贵气男子在家仆的引领下,走进其中一个院落。刚踏进院子,便听见一个女子低低地轻笑:“师傅,你输了,明儿我们就回图巴草原去。”

    一把磁性稳重的嗓音:“九儿,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你要真想回去看看,就找你师兄陪你去,他正好有……”话未说完,便瞥见正大步走进来的贵气男子,一时怔住。

    女子一扭身,脸上还是笑笑的表情,目光与贵气男子相撞,刹那间,笑容僵硬了,面色一寸一寸冷然。

    很快,女子对正坐着的老者道:“师傅,天晚了,我让人送您回家。”

    “他……”老者见来人头戴紫金发冠,身着墨玉长袍,腰缠玉带,不怒自威的天然王者之风,非富即贵,不免有些担心。

    女子轻轻扶起老者,柔声道:“没事儿,他只是我许久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说着,挽送老者出去,自始至终没再看过英俊男人一眼。

    待她再回来时,贵气男人已然如主人般坐下,家仆正沏了茶端上来,退下。

    贵气男人身边的贴身侍卫见此情形,十分识趣地关上房门。

    女子远远站立在贵气男人面前,然后匍匐行礼,是百姓见到皇上才有的大礼:“民女桑九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头贴着地,十万分恭允。

    贵气男人,当然是皇上玄夜。他叹一声,站起身大步走上前,弯身将桑九扶起。

    桑九不露痕迹地脱离了他的掌控,退后一步,垂首恭敬道:“不知皇上深夜驾临,所为何事?”

    “桑九,难道一定要有事,我才能来看你么?”玄夜深敛的目光贪婪地盯着桑九平静的面容。太平静了,一点情绪都没有,这让玄夜沮丧不已。

    “民女惶恐。”桑九一口一个民女,拉扯出天与地的距离。

    玄夜看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那么贪婪地看着她。这样的她不同于十年前那个与他恩爱的桑九,也不同于深宫中那个逆来顺受的荆贵妃。

    她只如民间一个最普通的女人,以惶恐之姿跪迎皇上的到来。抱着随时掉脑袋的危险,尽管她知道,她永远都不会掉脑袋。但就是这样的姿态,深深刺痛着玄夜久久思念的心。

    仿佛一场拉锯战,此消彼长。

    玄夜抬起手,待要去拉她,却见她神色淡然地再后退一步。修长的手指微握,继而捏成拳头,紧了紧,转身继续坐在椅上,尽力柔声道:“桑九,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桑九不动,说话更加恭顺:“请皇上示话,民女跪听。”说着,再次跪了下去,头垂得低低的。

    玄夜抚额,声音里隐然有了怒气:“桑九,你一定要这样对我?”

    “民女惶恐。”桑九头也不抬。

    玄夜算是搞明白了,这女人来去就这两句话,根本不打算与他和好。想他堂堂天子,有多久没近过女色了?自陆漫漫一行离开梨雁国,他便洗心革面,勤于政务,再没踏足过后宫半步。以为这样的表现,足可迎回桑九的心,可是这女人完全无动于衷。

    这一切,桑九是知道的,雁霖每次来看她,都跟她说父皇现在如何如何。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仍旧淡淡的,不卑不亢地跪着,不看他,不怒不喜。

    玄夜平复了怒意,再次将声音放低,音质更加温柔:“桑九,我们的儿子这次回来是真的长大了。这次吴家落马,全是他一手策划,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大能耐。”

    “恭喜皇上。”桑九仍是冰冷的声音。

    玄夜望了望窗外的月色,尽是落寞之意:“霖儿都长这么大了。桑九,我们做了十几年夫妻,什么风雨没见过,就不能好好重新开始吗?儿子虽然长大了,可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近来手段变得毒辣。你这个做娘的,难道没有责任在他身边提醒吗?”

    桑九一脸的淡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能陪伴他一辈子。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

    “什么叫你的人生被毁了?”玄夜忍无可忍,冲到桑九面前,弯腰伸手一搂,便将她贴紧他高大的身躯。刹那间,十年深宫她的寂寞,与他在这十年中游戏花丛,姹紫嫣红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瞬时怒气全消,低头抵在她瘦削的肩头,哑声道:“对不起,桑九。对不起,原谅我。”

    桑九站姿无比僵硬,既不感动,也不推拒,是心如坚石的漠然,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能捂热她这颗心。

    玄夜软弱地抱着桑九,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只是一个意识到做错了事的男人。他失去了曾经最珍贵的爱情,如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孩子,只要一根绳索,他便不会掉下去。

    可是他求救得太晚了,不是吗?

    桑九不露痕迹地推开他,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只是那么冷漠无声推开他。她的眼神也是冰冷的,看向他英俊的脸庞,竟然没有一丁点感情。

    玄夜心慌意乱:“桑九,你别这样。”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刚才听到她说要去草原,他很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他已经让她出了宫,但绝不能离得太远。他意兴阑珊,只觉得就算江山再美,也美不过他的爱情。

    他口不择言,开始为自己找了借口:“桑九,你要原谅我,当年你明知我是太子,明知道我必须……”

    桑九蓦地抬头,直视着他,再不是那个垂着头恭敬的民女,而是桑九,真正的桑九:“玄夜,你摸着良心说,我真的当时明知你是太子么?”

    “……”玄夜莫名心虚。

    他与她分别,以玉佩相赠,定下十日后城门之约。可他当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并没有带她进太子府,而是去了城郊一处隐秘府坻。

    抑或是天生的防备,又或是害怕她知晓他的身份……他已经记不清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的确是这样做了。直到他和她情浓得分不开,她才知道,他是太子。

    对于玄夜的隐瞒,桑九不是不气愤的。可她太爱他了,爱到明明已经离家出走,骑马跑出城外十里,却又折回来。

    如果没有折回来该多好,也许就不是今日这般惨状,也许就不用过那十年冰冷的日子。

    她能怨别人吗?她是被自己的爱给困死了。如今爱没了,他还要用儿子来困死她,天下真的有这么自私可笑的男人?

    桑九傲然道:“我的人生被毁了,但我并不怪你。我只是怪自己而已,怪自己太爱一个人,不管不顾,任性妄为。所有的苦果,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我不怪你,我不能够原谅的,也只是我自己而已。”

    “……”玄夜无言以对,极度难堪。被所爱的人恨,的确是一件难过的事。但也好过如此被人忽视,竟然,她连恨都不肯给他,只是恨她自己而已。恨自己什么?眼光太低,看人不准?

    从未有过的难堪。

    桑九决然道:“我能为霖儿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他今后应该是怎样的人生,都只跟他自己的选择有关。他要当太子,那就应该承担太子这个位置上的所有危险。从此,我会去过我自己的生活,荆贵妃已经死了,十年前那个桑九也死了。”

    玄夜面如白纸,脚步发虚,再近一步,沧然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玩假死,是不是要逼死朕才开心?”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他知道此次见面,一定会被奚落,一定会被讽刺。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但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甚至他若是晚来一步,她也许就已经奔向大草原,再也不会回来。

    只是,如今他早来一步,又有什么意义?他软弱无力,声音虚浮,仍是重复那句没有力量的话:“桑九,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桑九清冷的眉目,在烛光下异常耀眼:“十年前,我也曾经对你说,玄夜,别这么对我。请回忆一下,那时,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不也还是摔门而去,继续和别的女人洞房?”

    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每一个表情,她也记得。正因为记得,所以她再也不为所动。

    她笑得惨淡而凄凉:“请皇上回宫,民女不值得皇上记挂。纵是民女死了,也希望死在草原上。民女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此生此世,彼此再也不相见。”

    再也不相见!

    “……”仿若一剑封喉,玄夜只觉一阵尖利的疼痛袭上心头。

第十三章 桑九,原谅我

    玄夜上前抓住桑九的手腕,低吼道:“再也不相见!”逼视着她的眼睛,狠狠吐字:“做!梦!”

    桑九奋力抽回手,满不在乎:“做了十几年的梦,现在梦该醒了。”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眼神,桀骜,任性,一如当年落在他的马背上,用剑架在他的颈项:“你要怎样,随便!”

    当年先皇都称赞过这个女子识大体,那是因为曾经见识她的彪悍,后来她沉寂了,软弱了,众人一比较前后两人的举止言行,便赞美起来。

    殊不知,做一个识大体的女人,有多痛苦,多无奈。但凡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识大体,是后来,心死了,才变得识大体,顾大局。

    如今,大体是什么?大局是什么?有本事就把她杀了,早就下了死的决心,又害怕谁会杀她?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这才是桑九,真正的桑九。

    草原上长大的姑娘,本该像鸟儿一样飞翔,向着日出的方向。她却像一只折翅的鸟儿,在笼里关得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飞翔。

    “桑九!桑九!”玄夜慌了,史无前例的慌了:“你听我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是我年少气盛,以为天经地义就该那样。我忽略了你和儿子,我该死。可是我知道错了,桑九,你给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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