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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漫漫同学吐了吐舌头,当了他的小尾巴,感觉还挺好。
书房里,清一水的红木书桌书架,文房四宝排列整齐。博古架上,各类珍稀古董陈列。
陆漫漫跟四叔问过好,自个儿乖巧地走到一边,却还是不由自主去听他们的对话。
从她这个角度,看到百里千寻侧面剪影,从眉到唇,无一处不完美。英俊的五官,此刻严肃而深沉,认真听着四叔的汇报,或深思,或决断,或了悟……
陆漫漫没听太明白,对话里人名太多,听到后来,才稍稍搞清楚大意。假耶河皇后一直扶持吉克太子,而事实上,吉克太子一向风流成性,任性妄为,难成大器。此子胆小如鼠,之前受过几次暗袭,便吓得灰头土脸,再也不想做太子,气得假耶河皇后怒火冲天。
假耶河皇后这才想到要用跟吉克太子长得一模一样的百里千寻,顶替他出席各类场合,将这出太子戏演下去,还要揪出暗袭的幕后黑手。
假耶河皇后野心极大,朝中多位大臣以及手握兵权的几位将军都与之有勾结,皇城禁军统领中,也有她的棋子。
可见她这些年,安插了不少人,完全有逼宫的本领。兹兀国皇帝生性懦弱,早被她的气焰压制住,动弹不得。
但她一直没有杀掉皇帝,直接将吉克太子推上帝位,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兹兀国与别国不同,它的主支是蓝丝族。蓝丝皇族世代相传有一个宝库,那宝库的秘密,只传给皇帝,而宝库中的宝藏也只属于皇帝。
若是弑君,可想宝藏的秘密便会断在这一代手上,假耶河皇后如何甘心?
这也是兹兀国皇帝得以活到现今的保障。
若是吉克太子名正言顺继承帝位,得到了宝藏,以假耶河皇后对太子的手段,自然会将宝藏的秘密尽数吐露。到时,便是她的天下。
兹兀国皇帝早已清心寡欲多年,也不再踏足后宫,更不会与假耶河皇后同床共枕,要想在他身上动‘尸虫’毒的念头,也就破灭了。
这些年,这皇帝怕死简直登峰造极,凡是吃的用的,都经过最最信任的人,以各种方法彻底检查。
而那些人,是蓝丝族历代皇族的死士后裔,且身份卓然,见到皇后都可免于行礼。其身世背景,除皇帝自己知道,无人知晓。
无比神秘。
换句话说,这皇帝胆小又疑心病重,正因为此,他免受了假耶河皇后下毒的迫害。
此刻百里千寻和四叔商议的,便是假耶河皇后收买的棋子起了变化。而她也隐隐感觉到背后有某种势力暗涌,正吞食她多年的苦心经营。
假耶河皇后急了,大批换血……
陆漫漫感觉,惊心动魄的复仇计划已然展开。四叔从密道走了,百里千寻又恢复了悠然自得的模样。他叫裴若男去摘了几枝红梅插在书房中,闲情雅致,一派潇洒之姿。
“胸有成竹?”陆漫漫托着腮,目光投在百里千寻太过云淡风轻的脸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百里千寻神色平静,将一朵红梅插在陆漫漫的发中:“嗯,花不及人好看。”
陆漫漫嘟了嘴,气鼓鼓的:“你把左城弄死了,以后我再也不能是自己的样子了。”
“你始终是你,跟连曼曼和左城都无关。我不想你老戴着人皮面具生活,毁了就毁了吧。”百里千寻微笑着抱紧陆漫漫,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目……
陆漫漫其实也早不介意自己的样子,经历了那么多,又岂是当初那样的矫情?再说,再美的容貌又如何,也美不过孟凌兰那样的绝世无双。这么算起来,如果百里千寻弃孟凌兰而选她,那应该绝对与容貌无关了。
百里千寻真的弃孟凌兰而选她吗?她其实并无把握。连续几天,百里千寻都有个奇怪的习惯,每逢入夜,他就要出门,并且绝不带她。
他让裴若男带着陆漫漫躲到密道的卧室中去,那卧室布置得富丽堂皇,倒也颇舒适。他每天回来后,就直接到密道的卧室里与她同榻而眠。
陆漫漫别扭得要死,这算是金屋藏娇么?她这小三当得可真够彻底的。
她猜每天晚上百里千寻消失一阵子,都是会孟凌兰去了。因为要商量的大计,白天四叔要么亲自来找,要么飞鸽传书,再重要的大计也该商量妥当了。
除了去会孟凌兰,她实在想不到更充分的理由。
每次问起,他要么搪塞,要么吱唔,要么轻描淡写……陆漫漫气得磨牙,却苦于没有证据,又碍于荑芒之毒,说不出的委曲求全。
这一晚,陆漫漫假寐,听见百里千寻又从外面回来了。
百里千寻见她睡了,先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坐在床边,细细审视陆漫漫的睡颜。
烛光悠悠的,光线很暗。
他并没用手触碰她,只是仔仔细细地看她,像是要将她的睡颜刻进眼眸深处,仿佛再也看不到了一般。
然后,陆漫漫的睫毛微颤,装不下去了。她有些心酸,从百里千寻身上闻到一种不属于他的味道,那是女人才可能有的味道。
她咬了咬牙,睁着黑亮的眸子和他对视:“你去见了孟凌兰?”
单刀直入,心跳加速。怕听到答案,却又想知道答案。
百里千寻并不回答,只是倾身抱着她:“漫漫,别问,别问这些……我只想好好抱抱你……”
陆漫漫憋屈了好几天,忍到现在实属不易,既是扯开了面纱,又哪里肯再遮回去:“百里千寻,你什么意思?你每天左右逢源,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在她面前,总是那样温情脉脉,情话绵绵。好似这世上的女人,谁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只爱她一个,只想她一个,却转个眼,就去会孟凌兰。
而她,却卑微地躲在密道里等他回来,不敢问,不敢碰触这道底线。
若不是荑芒之毒若不是时日无多,天大地大,何处不是她陆漫漫的阳光大道?干嘛非得跟天下第一美人抢这根独木桥?
抢得着嘛她?
真是憋屈啊,她已经尽力表现得那么好,让他喜欢,让他开心,可他还是忘不了孟凌兰。
这道闸既然开了,要想关掉,那已是万万不能:“百里千寻,你要是嫌我碍眼,就让我走,让我离得远远的。我给你和孟凌兰腾地儿,不要偷着摸着,分不清她是小三,还是我是小三。”
“……”百里千寻心如刀绞,差点一口血喷薄而出。
陆漫漫同学刹不住车了,眸光一寸一寸黯淡,声音一句比一句冷凝:“百里千寻,我在这儿像个傻瓜,帮不了你的忙,解不了你的毒,只能作为一个包袱存在。明天,明天你让四叔送我走,送得远远的,让我永远都不要看见你。孟凌兰可以帮你,还可以与你双宿双栖,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百里千寻听得脑袋嗡嗡作响,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腥红的血蓦地涌上喉头,“噗”地喷薄在华丽的锦被上……然后,就那么直直地扑倒在床,动弹不得。
陆漫漫傻了,蓦地惊跳起来,抱着百里千寻尖叫。她心乱如麻,却表现出超常的镇静,奔出门去找裴若男叫那几个大夫过来。
她转头又抱着百里千寻,泪流满面,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呜咽着:“千寻,我错了……千寻,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呜呜呜,漫漫是个大坏蛋,我替你打她……”
第二章 真假千寻
忙成一团糟,经过几位名医会诊,针灸、点穴,又强灌了汤药,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是把百里千寻这条命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大夫说了,千万别再刺激病人,一旦病人急怒攻心,让荑芒之毒有机可趁,攻入心脉,到时怕是神仙都难救得回来。
陆漫漫连连点头称是,在几位大夫审视的眼光中,她的头埋得低低的,心虚得要命。
“你是不是那个左大人?”最八卦的顾神医眯着小眼睛,审视地问。
“啊,不,我是左大人的妹妹。”陆漫漫心一慌,便口不择言。左大人哪有个妹妹啊?这种谎话传到龙思耳朵里,不引起怀疑就怪了。
不过此刻,她顾不得这么多。将几位神医大人送出密道,千叮万嘱,千恩万谢。然后一阵风跑回房,看着百里千寻惨白惨白的脸色,悔得差点撞墙。
唉唉唉,干嘛非要过嘴瘾?小三就小三嘛,有啥了不得?况且现在看来,谁是小三还不一定呢。要是百里千寻不在了,想当小三还当不成。
陆漫漫同学无限没有节操地进行了一番自我批评,对自己刚才的态度抱了十二万分的歉意。
医生说了,以后都要随了病人的心意,他爱做什么就尽量让他做,别阻止,别违逆,别让他生气,别跟他唱反调,一定要让他高兴,得顺他那口气……总之,百里千寻真正当了大爷,他要是想嫦娥了,她都得想尽办法到月亮上去替他请下来。
陆漫漫又是憋屈,又是悲伤。早知如此,她宁可自己的乌束之毒没解,这样她也可以作威作福。这么想着,小脸便皱成一团,撇着嘴,垂着眉,像只可怜的小狗,守在百里千寻的身边一动不动。
百里千寻很疲累地睁开眼睛,看见陆漫漫可怜的样儿,不由得心头一软:“漫漫……别离开我……”
陆漫漫见他好容易醒来,眼底眉梢都是谄媚劲儿,无比狗腿地嘻笑:“千寻,谁离开谁是小狗……你不要着急,哎呦,我的爷,您千万不要着急,小的要被你急死了……”
“也不许打我的漫漫……”
“啊?”陆漫漫没转过弯来,蒙了。
“刚才我听到是哪个混蛋说,漫漫是个大坏蛋,还要打她……”百里千寻的嘴角漫出一抹若暗若明的笑容,淡蓝深邃的眸子熠熠发光。
陆漫漫幽怨地瞄了一眼这作怪的男人,气不得,恨不得,拗不得,呜啦,这日子还让人过吗?这会他居然有心思来调戏她了。
可是陆漫漫到底不是大坏蛋,只是个心地善良委屈求全的好姑娘,闷闷地问:“千里千寻,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嗯,好多了。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来,陪我躺会儿……”他无力地拍拍身侧,心情极其压抑。
陆漫漫这下学乖了,赶紧躺到他身边去,再不敢气到这不能生气的主。她再不懂事,再喜欢胡闹,也不能拿百里千寻的命开玩笑啊。
她像一只柔软的小猫偎在他怀里,刚才满身带刺差点惹下大祸,此刻老实得令人心疼。
百里千寻想了半天,哑声道:“漫漫,孟凌兰的事,我迟早会给你个交待……但不是现在……爱情的爱,你得用心去感受……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懂我的心……”
陆漫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事,现在倒好像成了无理取闹的妒妇,差点把她男人的命给搭了进去。
暂不说别的,就凭人家用命解了乌束之毒这一条,就足以说明一切。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肯为你连命都不要?
这么一想,心里更是难过得想撞墙。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把头扎进百里千寻的胸腔里躲起来。
百里千寻暗自运气,将新一轮的气血上涌压了下去。一种永别的悲伤顿时充斥着他的满腔满腹,忽然轻轻地开口,声音几不可闻,充满了惆怅:“漫漫,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也不是不可以……”
陆漫漫猛地抬头,吓得面无人色,死劲摇头:“不,不不,我刚才胡说的,千寻,你别赶我走……以后我再也不乱发脾气了……我哪儿也不去,就守着你……”眼泪掉下来,生怕他不高兴,赶紧擦干。他说过她一哭,他就去爱别人了。她不让他去爱别人,眼泪却是越擦越多,慌乱得手足无措:“千寻,我不哭……我不哭……我一会儿就好……你别赶我走……你是我的家,你不要我了,我能去哪儿……”
百里千寻蓦地将她狠狠搂在怀中,心头的钝痛排山倒海袭来。还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柔软的身子紧紧拥抱,不松手,死都不松手。
陆漫漫恨死了自己胡说八道,这个男人对她多好,她居然怀疑他。他若是喜欢孟凌兰,还会像这样子的表现吗?
她伸手探过去,轻抚着他的后背,渐渐让他平复下来。他沉睡在她温热香甜的气息里,她沉睡在他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她总是从梦中惊醒,去听他的心跳。很怕什么都听不到,还好,均匀而有力,他的心跳,是世上最美好的音乐。
一切归于平静,百里千寻照样晚上出去,深夜回来。陆漫漫同学得了教训,再也不敢跟他叫板。无比无节操地纵容他,宽容他,只求这爷好好的,别喷血,别晕倒,别死掉。
这夜,雪停了,月光清冷。
陆漫漫辗转反侧,无心睡眠,披了件披风,并未惊动裴若男,便走出了殿内。
殿外是百转千回的回廊雕栏,名贵花木,甬道假山。夜已深了,园子里寂静幽深,银白的月光铺了一地。
陆漫漫觉得自己心思沉重得如同一个老妇,再也经不得任何一点打击。在异世界,还不到一年,四季都还没经历完,心灵已是千疮百孔。
就连叹息,都显得意味深长,仿佛那口气总也叹不完似的。
“嗤“一声笑,打破了园中深夜的寂寥。
陆漫漫一扭头,便看见百里千寻斜斜倚在一棵树下。华丽的长袍,玉带环腰。金冠束发,一派风流。英俊的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薄唇微扬。
陆漫漫没料到百里千寻这么快就回来了,高兴得如小鸟般向他扑去,投进他怀里蹭了蹭,才仰起小脸:“千……”几乎是同时,她立刻跳离了他的怀抱:“你!你不是!”
恼怒至极。
“我不是什么?”那男人邪邪地笑:“既是投怀送抱,何不彻底一点?”伸出手便想拽住她。
陆漫漫一个转身,如泥鳅一般滑了出去。下一刻,她抬起脚,重重地踢向他的胸口。动作很快,连续几脚,竟生生将那男人踢得倒退了好几步。
她站姿怪异,双拳紧握在胸口,十万分警惕地盯着对面那个男人。这世上能让陆漫漫错认成百里千寻的男人,除了吉克太子,还有谁呢?当然只能是他了。
刚才陆漫漫扑进他怀里,若不是及时发现味道不对,又抬眼看到他眉目间的轻浮神色,一时半会恐怕还真分不出来。饶是这样,陆漫漫还是气得跺脚,气死了,居然投怀送抱……还是对这个lang荡子,真是亏大了。
吉克太子丝毫不掩饰对她容貌的垂涎,还有她身上狂放的野性,如一只小兽。
这女人,真够味儿!
吉克太子刚才没注意才吃了大亏,随手掸了掸衣衫,逼近她,邪笑道:“不知上了床榻,是否也如此够味?”说着,欺上身来,不知怎么竟转到她身后,在她来不及攻击前,便搂住了她的腰:“做千寻的女人有什么好?做我吉克太子的女人,我保你荣华富贵……”
陆漫漫情急之下,重重肘击他的胸口,骤然轻谩笑了出口:“胆小如鼠,什么玩意儿!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早该撞死八百次了,你还有脸保谁荣华富贵!”再一次如泥鳅脱离他的掌控。
吉克太子被说中痛处,面色大变,再无玩耍之心。目光阴戾,在月色下如一道阴寒之光。
陆漫漫暗叫糟糕,她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如何跟武功相比?这男人再胆小,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她急喝道:“吉克太子,你要是动了我,千寻不会放过你。”
现在才知道,为啥武功片里,打之前都要废话连篇,原来是为了拖时间啊,一如此刻的她。
吉克太子冷哼一声:“他算什么?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
陆漫漫美目如画,顾盼生姿:“那吉克太子又怎知自己不是谁的挡箭牌呢?”
表面学足了百里千寻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在咆哮,啊啊啊,快来救我,这里有大**啊大**。呜呜呜,该死的千里千寻,出去约会这么久,再不赶紧回来,路漫漫就要成死漫漫了。
“是百里千寻故意放你出来进行挑拨是非的吧?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了?”吉克太子大笑两声,在寂静空旷的园子里回荡。
陆漫漫也脆笑几声,眼睛一亮,远处是裴若男急奔而来的身影,顿时底气十足,说话便也刻薄多了:“就吉克太子你那德性,还值得着我来挑拨?切,忒抬举你自个儿了吧。胆小如鼠,缩头藏尾,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你很快就知道了!”吉克太子被踩了尾巴,顿时拳风如疾风暴雨般袭来……
第三章 缩头乌龟土拨鼠
衣袂翩飞,软玉温香。
她像一尾滑溜的鱼,伴着几声轻呼娇笑,就那么从吉克太子手中再次逃掉。
错过了一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将这可恨的女人逮住。
瞧她那得意的眉儿微挑,目光充满挑衅。下一刻,一柄长剑从树影里破空而出,带起冰凉的夜风。
“若男,打他!”陆漫漫拍拍手,迅速从狂放野性的定位转为俏皮可爱,仿佛在玩一场游戏。她虽没见过裴若男的身手,但既然被百里千寻安排在她身边,还要一生跟随,那必然是有两把刷子。若是连个lang荡子都打不赢,趁早洗洗睡了,再不然回家抱孩子得了。
裴若男用脚尖卷起积雪,顿时漫天白雪纷扬。飞雪中,她剑光暴闪,如一只轻盈的飞鸟向吉克太子扑来。
吉克太子大骇,眼睛被积雪砸得生疼,模糊不清。本已生出畏惧之心,待看清是个女人,才又挺直腰杆,边躲边怒喝道:“混账东西!敢对本太子无礼!”
陆漫漫本就存了瞧不起的心,眼见裴若男出场姿势惊艳之至,更在一旁煽阴风点鬼火:“若男,把剑扔了,空手跟这混蛋比比,省得他说我们有武器欺负他。我瞧着这缩头乌龟快要吓得尿裤子了……啊哈哈哈哈……”
裴若男帅气地将剑随手一扔,嗖一声,从对面吉克太子的耳边如风划过,钉在他身后的树上。不禁有些幽怨,她家小姐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男人尿裤子也是一个姑娘家随便说得出口的吗?
吉克太子脸色铁青,月光惨白惨白。不知是被陆漫漫的话气的,还是被那把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