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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更是惊怒交加,无论如何也留不得连曼曼活在这世上。苏意如自告奋勇要会一会这害得她姐姐人生尽毁的女人,于是瞅准机会安排了一场好戏,等着单纯的雁霖踩入深坑。
一环扣一环,只要雁霖得悉真相,必会和父皇玄夜一起商量对策,铲除颖妃及其背后的势力为陆漫漫报仇。同时,定会助龙思将罗敷拉下后位,诛灭罗氏九族。
从此,父子感情得以升温,两国友谊长存。这才是百里千寻的真正用意。
他是梨雁国的暗卫,有责任为玄夜保驾护航。同时,他是陆漫漫的爱人,同样有责任还龙思的情。
当陆漫漫被百里千寻带到庙宇里,众人已然离去。尽管尸体已被清理干净,但血腥味仍旧盈满鼻息。
陆漫漫这才知道,他们刚才躲在什么地方看好戏。那是一尊大大的铜佛像,外观斑驳,久已无人打扫,蜘蛛网结得到处都是。
他们正是躲在这佛像里,透过佛像肚子上的一个很隐秘的大孔朝外看。
刚才若是苏宁知道真正的陆漫漫和她喜欢的男子,便是躲在这佛像里看她的笑话,非得活活气死不可。
呃……陆漫漫想起,似乎还不止是看笑话这么简单,而是密室春光,这男人在跟她谈恋爱哩。
她美眸顾盼,瞧了一眼云淡风轻的百里千寻,心中更是摸不准这男人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出了一个孟凌兰,按戏剧的正常发展,两个因某个误会分手的男女,在男主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是应该如胶似漆吗?
可是没有。相反,百里千寻却要跟她谈恋爱了。
多苦涩,又多甜蜜啊。
她的确是个胆小鬼,战战兢兢,竟然不敢问,关于孟凌兰的只言片语,更不敢问百里千寻的真实想法。很害怕问了某个问题,百里千寻便将她赶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她守着了。
“在想什么?”百里千寻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发,见她瓷白如玉的脸上,仍泛着隐不去的红晕,心中不禁一荡,指尖不由得爱怜地抚过她的眉目,留下一道深深不舍的温度。
陆漫漫不敢看他淡蓝深邃的眸光,如一个羞怯的少女,低头细声道:“我在想,你还会陪我看多少好戏?”
“很多很多。”百里千寻勾唇轻笑,像个顽皮的孩子:“就算我看不到,你也会讲给我听,不是吗?”那是一种讨好的语气,粘腻而亲密。
陆漫漫怔住了,心里凉凉的,又暖暖的,交替着,悲泣着,不知如何回答。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就算他看不到,她也会讲给他听?
他死了,所以她得活着,帮他看所看不到的一切。是这意思么?
陆漫漫挣脱百里千寻的手,匆匆说了一句“抱歉,我出去一下”,便奔出庙门,跑出很远很远。
泪如雨下。
胸腔如同被生生破开,痛到不能忍受。漫天大雪,在空中肆虐飞扬,然后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将她的悲伤凝固起来,封存起来。
她哇一声,终于哭出来。像个耍赖的孩子坐在雪地里,使劲哭使劲哭。孤寂和凄凉混合着冷风朝她扑面而来,吹冷她的泪,直至吹冷心里最后那一抹温暖。
“漫漫,”百里千寻站在她身后,轻轻弯腰扶起她,那轻盈的身姿,那纤细的小腰,那满面的泪痕,都是他不舍的痛楚:“我认为,你比别人更明白命运。”
他得教会她坚强、生存以及接受命运的打击。
陆漫漫使劲摇头,声音哽咽无助:“不,我不要你死,千里千寻,我不要你死!”绝望的依恋,已渗入骨髓。此刻,她再也想不起孟凌兰。
她落在他的马背上,那就是命运。
她与他生死相依,那就是命运。
她诱他恋他赖上他,那就是命运。
她穿越千年而来,与他相遇相恋,这才是命运。
他会死,这决不是命运!
陆漫漫哭得肝肠寸断,如某个惊雷之夜的那一场急雨。
下一刻,百里千寻将她搂入怀中,极尽温存,细细吻去她脸上的泪痕,轻言细语,如漫天飘落的飞雪:“我允许你哭,就这一次。之后,就不许再哭了。你得开开心心地陪着我看戏,好不好?”
陆漫漫只是抽噎,没有回答。
百里千寻狠狠拧眉,硬着心肠道:“从现在起,我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跟你谈恋爱,陪你看戏。我会宠你,爱你,但你不能哭,否则,我就不爱你了。”
“……”陆漫漫无语。
“我喜欢你笑得春光灿烂的样子,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快乐,我才会爱你。哪怕我死了,只要你快乐,我也爱你。可是你如果哭了,我就不爱你了;你如果整天都闷闷不乐,我也不爱你了。”百里千寻不是开玩笑的,表情十分认真。
“……”陆漫漫不哭了,仰着头,狐疑地望着百里千寻,想看看这男人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所以,笑一个。”百里千寻用手轻勾起她尖巧的下巴,率先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白白的牙齿,薄唇微扬:“快点,漫漫,笑一个,不然,我就要爱别人去了。”
陆漫漫抓狂死了,这男人什么时候会用她的法子对付她了?那时候她总闹着要嫁给别的男人,要上别的男人的床。这下子好了,这男人也会了。
可是这话听来多么不爽!
陆漫漫嘟着嘴,不服气地咕噜着:“你敢去爱谁?孟凌兰?”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小漫漫。”百里千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快笑一个,否则……”
陆漫漫勉强扯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百里千寻很不满意,手指温柔而情*色地摩挲着她的唇瓣:“这次笑得不好,就饶了你。以后,以后的以后,都要开心地笑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哭……”
陆漫漫的泪又一下子冲出眼眶,说不出来的心酸。他都快死了,凭什么不许她哭?凭什么?凭什么?
百里千寻眸色一沉,不笑了,很严肃:“漫漫,你不听话。你真的以为我骗你,我说过,你哭了,我就不爱你了。你瞧,你又哭了……你自己好好反省,我走了。”说完,这家伙真的转身就走。
陆漫漫气得要死了,最近少有发过火,总是低眉垂目、逆来顺受的鬼样子。如今真的被百里千寻激怒了。
臭男人!真是长本事了!孟凌兰的事儿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敢口口声声说“不爱”了。
气得磨牙,一弯腰,伸手抓了一捧雪在手,揉成个雪团,朝百里千寻的背影狂吼:“千里千寻,你混蛋!”
“轰”一声,狠狠将那雪团砸在百里千寻的背上。
百里千寻忍着笑意,转过身来,健步如飞,将陆漫漫扑倒在雪地里:“小狐狸精,敢打我,说,要怎么惩罚你?”
第四十八章 你天天笑,我天天爱
百里千寻和陆漫漫滚倒在雪地里,尖叫,反抗,威胁,戏谑……欢笑,有力的心跳,伴着冷风的灼热气息……
他蓦地站起,将她横抱着,高高一抛便稳稳接住。她的尖叫在雪地里传得很远很远,却又夹杂着欢愉和痛快。
“你谋杀我!“她狠狠磨牙,气息不匀。
“谁叫你不听话,老是哭老是哭,以后你天天笑着,我就天天爱你。”百里千寻诱惑着她,淡蓝眸光荡漾着柔软的宠溺。
“那,只爱我一个?”陆漫漫又矫情上了。
百里千寻怔了一下,遂点点头。
“那,心里也只想我一个?”陆漫漫眯着眼睛盯着他,像是要看进他的内心深处。
百里千寻再点点头。
陆漫漫想再问一问孟凌兰的事,但终究是个胆小鬼,怕听答案,怕知道真相。就连那有可能是个误会,都没勇气去了解。
先这样吧,她想。人生得意须尽欢,不是吗?她总是要陪在他身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的。那又何必自寻烦恼?
这么想着,却又狠狠唾弃了自己一口。真是没原则的姑娘啊,莫名其妙当了小三,还当得这么开心。
“我不当小三。”陆漫漫脱口而出。
“哦?什么是小三?”百里千寻不解。
“就是两个人明明相爱,却有第三个人硬插进来。”陆漫漫从他怀里蹦出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解释得无比认真。
“哦,你的意思是,吉星是小三?”百里千寻唇角勾出一个戏谑的弧度,眸子里的笑意更浓。
似乎生活就是这么惬意,跟喜欢的人扯东扯西,没有毒发身亡,没有报仇雪恨。他只是个胸无大志的男人,希望和他喜欢的女人lang迹天涯,看尽世间风景。
博她一笑,愿她快乐。无所不用其极。
陆漫漫被这个男人的想像力打败了,嘟囔道:“吉星怎么会是小三?”
百里千寻爽朗地大笑:“吉星可不就是老蹦在我们中间的第三个人么?他不是小三,谁是?”
“……”陆漫漫张口结舌,好半天,才找了个新词:“他顶多是拖油瓶,不是小三。”
“你们那儿的词汇可太丰富了。漫漫,等以后有空,你好好跟我说说你家乡的事,如何?”百里千寻兴致甚好:“等报了仇,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生活,没有人打扰。那时,你可以整日整夜陪我说话。”
陆漫漫狐疑地望向百里千寻,总觉得他怪怪的,但具体又说不出怪在哪儿。他似乎完全忘了孟凌兰,也完全忘了他有个女儿。
“那,我们家里都有谁?”陆漫漫问得小心翼翼。要是这男人打算左拥右抱,她可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你希望有谁?我是想安静些,就我和你,还有吉星,再备几个家仆就够了。”百里千寻畅想着未来,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陆漫漫的确被这男人搞蒙了,难不成那天做了一场梦?还是孟凌兰跟他完全没关系?
要真是这样,那她可白哭了半天。心一横,便问出了口:“那孟凌兰怎么办?”
百里千寻似乎没料到她有此一问,眸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声音有些清冷:“漫漫,有些事,别问那么详细好吗?”
“……”陆漫漫脱口而出后本有些后悔,却没想到得了这样的答案,心中划过一丝疼痛,低下头,隐忍着,眼泪在眶里打转。
“不许哭。”百里千寻用指尖轻勾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眼底的泪:“你要快乐,我就爱你。就算我死了,你快乐,我一样爱你。难道还需要我重复一次?如果你再流泪,我就只有爱别人去了。”
赤*裸裸的威胁,明目张胆。
陆漫漫撇了撇嘴,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半响,闷闷地瞪他:“千里千寻,你越来越会欺负人!”
“千里千寻路漫漫。日子还长着呢,小女人。”百里千寻似乎又得了失忆症,完全忘记毒发身亡这件事,语气里仿似调了蜜:“你天天笑,我天天爱。”
陆漫漫再撇了撇嘴,抬起头来时,已是一张如花笑颜:“坏蛋,说话可要算数,我不哭,你就要爱我,还只能爱我一个。”
“那当然。”百里千寻用力将她狠狠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低地诉说:“你开心,我就放心了。”
陆漫漫的心被撞击得四分五裂。
你开心。我就放心了。这是遗言么?
她仰着头,故意看漫天飘飞的雪花,笑得张扬魅惑。眼泪,倒流进心里,雪花覆盖在她瓷白如玉的脸上,晶莹剔透。
百里千寻这一次没有拆穿她的伪装,任她笑,任她将眼泪逼回心底。恋爱也如一场棋局,每一处的落子,都必须恰到好处。
他真的带陆漫漫回到太子宫殿。当然,还有裴若男。
太子宫殿无一处不华丽,弥漫着异域风情。亭台楼阁,阶梯水榭,都与别国不同,有着强烈的本民族特征。
最特别的,是宫殿中有一个望不到边际的湖泊,湖泊中央竟是人工小岛,别致中充满神秘。湖水结了厚厚一层冰,小岛上冰雪覆盖,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
他们回去没多久,耶河皇后就大驾光临。
百里千寻的眸色沉了沉,让陆漫漫和裴若男躲到屏风之后,才拿起一把竹简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耶河皇后进来,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儿,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瞬间又恢复了慈爱之态:“千寻,最近为何总不在府中?本宫差人来找你,怎么也找不到人。倒是说说看,最近在忙些什么?”
“皇后娘娘是问罪呢?还是聊家常?”百里千寻放下竹简,却并没有起身迎驾的意思。
耶河皇后终究是好脾气,自己在对面的椅上欠身坐下,气得她身边的宫女素娥指尖都捏得泛了白。
“就算是聊家常吧。”耶河皇后淡淡一笑,优雅地轻理云鬓:“本宫从来也不曾对千寻有问罪的意思,这么久了,难道千寻还感受不到?”
百里千寻朗声一笑:“既然皇后娘娘这么有兴趣,那我就跟皇后娘娘说一说也未尝不可。只是娘娘既然派了人跟踪千寻,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开口问呢?”
耶河皇后脸色一黯,随即轻描淡写道:“跟踪与保护,其实只是一念之差,千寻不必介怀。本宫这么做,也只是担心千寻的安危。”
“安危?”百里千寻唇线微勾,一丝蔑笑轻轻浅浅:“那千寻多谢娘娘挂怀。”
“自千寻假扮太子以来,共招致十二次暗杀。不知千寻可曾查清幕后到底是谁下的黑手?”耶河皇后眉眼平静,眸底却闪过一簇锋芒。
“不,娘娘说错了,是十三次暗杀。最早的那一次,便是娘娘的手笔,难道娘娘这么快就忘了?”百里千寻仍是一副悠然的姿态,仿佛说的不是暗杀,而是一件极有趣之事。
耶河皇后的美目中,染上一丝愧疚的色彩:“千寻,那一次,本宫只是在考验你的自保能力。”
“处处痛下杀招,这算考验?娘娘真是幽默,若不是千寻的确有些本事,恐怕娘娘也不会留下千寻吧。”百里千寻冷冷一笑。
“千寻误会了,你毕竟是本宫十月怀……”
“够了!”百里千寻蓦地站起,怒不可遏:“请娘娘慎言。娘娘既然对刺客比较感兴趣,那千寻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十三次暗杀中,一次是娘娘所为,三次是费古亲王所为,两次是拓谷亲王所为,至于别的,便是五殿下,六殿下,七殿下,以及十三殿下的杰作……看来,吉克太子真是树大招风啊,娘娘恐怕应及早对策。依我看,皇上大有废太子的意思,这个位置怕是坐不长久了。”
耶河皇后神色冰冷,语气却平淡:“这些人,不足为惧。终有一天,本宫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本宫总觉得,还有一股隐藏的势力,在暗暗涌动。”
百里千寻轻笑道:“皇后娘娘是否多虑了?若说还有什么暗涌势力,难道是皇上?不过,皇上性格懦弱,胆小如鼠,又岂是娘娘的对手?至于皇上不满吉克太子,恐与娘娘平日的作法有关。若不是忌惮娘娘的手段,皇上怕是不止废掉太子,连满朝官员都想一并大换血吧。”
耶河皇后骤然笑开了花,如一朵盛放的玫瑰,无尽妖娆,风情无限,却带着深沉的冷意:“千寻,若吉克有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你必是大功臣。”说完,站起身,在宫女素娥的搀扶下,就要准备离去。
缓缓扭头,轻声道:“千寻不准备让屏风后的女子见一见本宫?”
百里千寻轻描淡写一笑:“娘娘的好奇心太重了,千寻不过是带了自己的婢女,使得顺手些罢了。”扬声道:“若男,还不出来见过娘娘。”
裴若男给了陆漫漫一个安定的眼神,从容走出去,盈盈一拜:“皇后娘娘圣安。”
耶河皇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裴若男,淡然轻笑道:“千寻,若是你喜欢,本宫再给你送几个美人过来,个个美若天仙。”
“能比孟凌兰更美?”百里千寻戏谑地望着耶河皇后骤然变色的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耶河皇后的笑容凝固成霜,一转身,眸中射出锐利的光芒。
第四十九章 密室中的小木桶
最底层的密室,阴暗、潮湿,血腥与皮肉溃烂的恶心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款款走来,头上插满价值连城的头饰,身上是大红锦袄,披风也是大红的。一身香气骤然盈满这间狭小的密室,混合着恶臭腥味,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守卫密室之人,点燃密室里昏黄的烛火,朝那华贵女子行礼,咿咿呜呜几声,竟是哑巴。
华贵女子身旁的婢女朝那哑巴挥挥手,又替主子脱下大红披风,拿在手里,这才带着哑巴退出密室。
那华服女子坐在正中的椅上,姿态盈然,浅浅一笑,丝毫不介意这密室中难闻的气味。相反,还有种兴奋之色。
她在昏黄的烛火中,环视一眼四周,轻笑出声:“姐姐,你可住得舒服?妹妹我可是总惦记着你的身子呢,就怕你疼着了,痒着了,饿着了……”冷冷的笑在密室里回荡,更显阴森可怖。
这时,不远处,一件物什里发出“吱吱咿咿”的声音。那物什是个发霉的小木桶,木桶开了好几个小洞,上面还盖了个木盖子。
华服女子再轻笑几声,姿态万千地站起来,并不害怕,伸手揭开木桶盖子,探头看了一眼木桶里的情形,故作恼怒道:“啧啧啧,瞧瞧这些狗奴才,真不让人省心,一个个的,怎么这么懒?唉,姐姐,你瞧,你身上都有那么多虫子在爬,他们也不给你换个木桶,也不知道这些狗奴才到底把我给的钱拿去做了什么?”
木桶里又是一阵吱吱呜呜。
华服女子居高临下,眸中却是温存得令人生寒的笑意:“姐姐,你想说什么?又是想骂我忘恩负义?可是姐姐的舌头早就被我扔去喂了野狗,就是再想骂也是不可能的了……唉,姐姐,我每次来你这寝宫,回去之后都得用很多香料才能把身上这味儿去掉。太臭了,真的,也亏得姐姐闻习惯了……”
木桶里安静了,却传出阵阵压抑地喘息声,华服女子将椅子拖近木桶,就那么坐在木桶边,嫌恶地瞧着木桶里的情形,却又忍不住露出兴奋之色:“真想不到啊,前二十年的妖孽是我,走到哪儿躲到哪儿,像只野狗一样到处找吃的。后来换成你是妖孽,算起来,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