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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蓦地捧着她的脸:“你今天要记得,欠你的,朕还给你。”不等她答话,他大步走向远方。
天已经大亮了,蓝天白云,耀眼的晨光。
玄夜英姿飒爽地站在远远的草地上,头顶一个苹果,背挺得直直的。
陆漫漫紧张得站了起来,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天哪,真的有毛病。大清早不上早朝,扰她睡懒觉,就为了顶个苹果,说是欠她的,他还给她。
他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相当于谋财害命?
她气得嘴角抽了抽,便看见一个护卫的眼睛已经被蒙好了。正搭着弓,向玄夜的方向准备射箭。
她的眼睛瞄向那一抹明黄,竟觉得心跳骤然跳漏了一拍。她想叫停这一场无聊的游戏,可是来不及了,嗖一声,那箭,如离弦的箭,唉,它本来就是箭,一下就直直射向玄夜……头上的苹果……
陆漫漫差点呼吸都停止了,手心里全是汗。
利箭准确洞穿了苹果,玄夜向她大踏步奔来。他的笑容像个孩子,干净而纯洁,甚至带了些讨好:“看,朕也被射了一次,你不要生气了。”
他拉着她的手,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蓦地眼睛明亮起来:“你担心朕,对不对?你其实心里一直有朕,对不对?你怕朕死了,你会当寡妇对吗?”
陆漫漫生气地抽出手来:“莫名其妙!幼稚!无聊!”她才不担心他,凭什么担心他,她恨不得他死!
她转身欲走。
玄夜迅速拦住了她的去路:“朕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你会爱上朕,一定会爱上朕。”
陆漫漫气极,这男人不去搞传销,真是可惜了人才,这么会自说自话,这么会自我催眠。
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你的游戏结束了吗?我还没睡醒,就不陪你万岁爷玩了。你要是实在闲得无聊,后宫佳丽如云,你随便点兵点将也能找一堆人出来陪你玩。”
玄夜霸道地一弯腰,将她抱上软轿:“游戏还没结束,朕没叫停,自然不能停。”
陆漫漫白他一眼,懒得说话,看他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这次工序复杂了,居然还要出宫。换乘了豪华马车,七弯八拐,行踪隐秘地停在了一座山下。
由红月将陆漫漫从马车里扶了出来,看见玄夜站在翠绿之中,那抹明黄格外鲜艳。
这家伙就像精力充沛得完全不需要睡觉,不需要休息,随时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玄夜微笑道:“这就是我梨雁国的巍罗山,地势险峻,幽静秀美。皇后可否陪朕一游?”
陆漫漫懒得答话,来都来了,不游还能做什么?这男人就是喜欢作姿作态的,讨厌死了。
玄夜兴致高昂,牵着陆漫漫向山上走去。身后侍卫太监宫女,跟了好几十人,队伍浩浩荡荡。
陆漫漫甩开他的手,自己开始爬山。她气得很,谁爬山穿成她这样?额滴神,那裙摆一路拖着走,可惜了好料子,现在十万分需要几个花童,把后面的裙摆举着爬山啊。
第四十九章、只许喜欢朕
巍罗山远近闻名,但这两日出动了大量禁卫军,将整座山重重封锁,传说有大人物要到此一游。
陆漫漫悔得心肝都疼了,这坑爹的衣服呀,笨重得要死。她走一路歇一路,气喘吁吁。
玄夜走两步,便要回过头来等她。他伸出手:“来,朕牵你。”他气定神闲,气息平稳,如履平地。
陆漫漫看也不看他,继续向前走。她始终没好脸色,对他刚才那游戏,一点好感也没有,更别说心里有多感动。这就好比他先捅了她一刀,然后再找个人来把他自己捅一刀。
她得到什么好处了?
这真正是个幼稚到极点的游戏,幼稚到极点的男人。
玄夜觉得对这女人实在不必太客气,大手一伸,根本不需要她同意,直接抓紧这女人的手,大踏步向前走。
陆漫漫忍无可忍地吼:“你早说你要爬山啊,非得穿这种衣服出来,拖那么长……”
玄夜一看,确实,那裙摆真的太长了。他笑笑:“这好办。”大步走近身后一侍卫,从对方腰间抽出一把剑,只见剑光一闪,陆漫漫身后的裙摆就被砍掉了。
他得意地笑:“朕特准你不要尾巴了。”
陆漫漫确实轻松了不少,一个皇后像她这样穿着件破衣裙爬山的,估计古今也就这一人了。
她有着不祥的预感,玄夜这厮还要干更惊天动地的事出来,是什么呢?她想不出来。
她闷闷的:“玄夜,你不会这么好心,带我出来放生吧?”
玄夜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白狐,朕放了你,千年之后你再来报恩?”
陆漫漫没精打采的样子:“你要敢放了我,我就敢千年之后来给你报恩。”
“不,朕不要千年之后,朕这百年里,必得有你陪伴。”玄夜说得很认真。
陆漫漫没好气道:“给我打住,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你最好不要说了。”
“你会爱上朕的。”玄夜笃定的语气。
“不会。”她清冷而绝决。
玄夜停下脚步,深深地凝视她:“世事不是那么绝对,曾经朕也没想过爱上你,但朕现在爱了,所以你也会爱上朕。”
陆漫漫倔强而执拗:“不爱,偏不爱。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爱。”
玄夜习惯性地掐她的脖子,瞬间,便放开了:“话不要说得太早。”他气愤地瞪着她。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凭什么理直气壮?
她真的就是那么理直气壮。
陆漫漫望着满眼巍巍青山,潺潺河流,只感觉眼皮跳得厉害。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又想不出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玄夜若真的要杀她,那是分分钟的事,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样,非选个优美的环境先爬个山,涉个水,再将她弃尸荒野。
他有心杀她,只要随便安个诸如“通奸”的罪名,就能想让她死得多惨就有多惨。
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那抹明黄在青山绿野中,那么新鲜,那么耀眼,那么令人心跳不安。
这山中景色越是秀丽怡人,就越是让人心惊肉跳,说不出来原因。
其实各处的山和水,大抵都是一样的。尤其是看见那种悬索吊桥,她就更加害怕。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日吉星从悬索吊桥上掉入水流湍急的河流中,历历在目。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娘啊,这桥更长更高,看得人头晕目眩。
当日桥与水流的距离大概三四米,这个更厉害,恐有七八米不止。
她吓得腿都软了。
玄夜手一挥,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他推着脸色发白的陆漫漫:“走,过桥。”
陆漫漫朝后缩了缩:“我不。”怕啊,怕得要了命。这男人是不是存心的?
很快,她就知道,这男人果然是存心的。
玄夜很严肃,也很认真:“曼曼,你今天必须从这桥上过去。朕会让你知道,你的心里只能有朕。”
靠,这男人有毛病是不是啊?真正有天大的毛病咧,她过不过桥,跟她心里有谁,有个毛线关系啊?
呜呜,不过,就是不过。陆漫漫同学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英雄,谁要敢骂她是狗熊,她就敢学狗熊叫两声。当然,她也并不清楚狗熊到底是怎么个叫法。
她没跑掉,被玄夜一伸手就抓了回来。
他的脸冷酷而温存,奇异地融为一体:“乖,从这儿走过去。走过去,朕从此只爱你一个,你也只能爱朕一个。”
陆漫漫真的觉得这男人脑袋被门夹了。你能跟一个脑袋被门夹了的男人掰扯清楚道理?
她腿肚子都在打颤:“玄夜,我要下山,我自己下山,你们玩就好了。”她挣脱了他的手,一溜烟就往来的方向跑。
“砰”的一声,她脑袋撞了一个硬物,那是玄夜高大又强健的身躯。
她抬起头,愁眉苦脸:“我真的不陪你玩了。”
玄夜不再和她废话,直接拉起她的手,走向悬索桥。他推着她,向前走,直直向前走。
陆漫漫知躲不过了,这男人不把她整死不心甘。心一横,闭着眼睛向前走。走了很久,大概到了中段,骤然间,她感觉不对,猛地睁开眼。
天啊,桥断了!
她尖叫着,惊恐地下意识向玄夜伸手,没抓到。她的眼里有着深刻的惧意,望着那冷酷的男人,身体直直向水里砸去,溅起高高的水花。
他真的要杀她!
下一刻,一双坚实的手臂将她扑腾的躯体抱住,紧紧的,像是抱住了一个珍宝。
准确无误地抱紧了她,有力而温存。
水流湍急,两个人都被水流冲向下游。
陆漫漫没有晕过去,喝了好几口水,手不由自主抱紧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不管这男人是谁,她只有抱紧他,才有可能得救。
她从高空掉下来,砸在水里,几乎要把全身的骨头都砸碎了,痛得要了命。
她睁开眼,看见紧紧搂抱着她的男人,竟然是玄夜。
彼时,玄夜的脸就那么无遮无拦地出现在她的瞳孔里。那么英俊,那么熟悉,那么可恶。
她抱着他的手,变成粉拳,捶打着他:“神经病啊你,你专门让我从桥上掉下来,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她说着,莫名流下委屈的泪,真的又痛又委屈呢。
千年的幽魂穿越一次容易吗?竟然总在走钢丝,回回都是要命的游戏。
玄夜任她打够了,抱她更紧:“你不掉下来,朕怎么救你?记得了?以后只许喜欢朕,心里只能有朕一个人。不许想着别的男人了。”
他说得深情款款,眸如星子,还忙中抽空用嘴唇吻去她眼角的泪。
水流继续冲着两人的身体,向下游漂去。
陆漫漫怄得伤心,不知道作的什么孽,这男人脑子真的有问题呀?以为桥比人家的高一点,摔得重一点,他就能清除别人在她心中的影子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
水流真的很急,陆漫漫不得不再次抱紧了他的脖子,身躯也贴在他的怀里。
貌似悠然地漂着。
的确是悠然的,下游,早有侍卫在等着,备了衣物,搭了帐篷,应有尽有。
玄夜将湿漉漉的陆漫漫抱起放进帐篷的时候,仿佛觉得彼此的关系进了一大步。他未经允许,便吻向她的嘴唇,带着霸道的气息,攻城掠地。
只是,他又被咬了!
陆漫漫歪着头笑笑:“玄夜,你记性真不好,我告诉过你,你吻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你不怕,就尽管来。”
玄夜不可置信道:“都这时了,你还玩?”
“都啥时了?”陆漫漫昂首回道。
玄夜望着陆漫漫全身湿透,曼妙的线条,勾勒得那么清晰诱人,目光里升腾起火焰:“朕为了这次你落水安全,昨天在此已经试练过不下二十次。朕说过,你必须爱朕,你的心里,不能再有别的男人。”
陆漫漫哭笑不得,这男人的思维还真不是盖的。难不成皇帝都有一根筋的毛病?
她尽管全身都还惊惧得发抖,却摆摆手笑道:“玄夜,我必须跟你好好谈谈。我觉得,我们的思维,不在一个段位上。”
玄夜大手一揽,将她的腰搂紧,另一只手已开始解她的衣钮。
“你干什么?”陆漫漫急拍他的魔手。
“朕替你更衣。”玄夜一脸坏笑。
陆漫漫脸红了,挣扎着:“你放开我,我全身都痛,我真的全身都痛,你放开我。”
玄夜听话地放开她:“哪里痛?”
“全身都痛。”陆漫漫没好气地瞪他。
“这好办,御医已经备了药,让红月给你好好擦擦就没事了。昨天试跳的时候,有十几个宫女都是擦了那药就不喊疼了。”玄夜还一副很有功的样子。
“……”陆漫漫这么狗血的人,这么狗血的脑袋,都自叹不如。如此高的地方,居然弄了十几个宫女先试跳,亏他想得出来。
玄夜只道这女人感动极了:“曼曼,只要你心里有朕,朕为你做再多的事都愿意,你不用感动得想哭。”
“……”陆漫漫的确是哭丧着脸,心中哀号,她不需要他做任何事啊,尤其是这么狗血的事。
无语问苍天,做这种狗血的事,会不会被雷劈?要是会的话,就赶紧来劈了这男人吧。否则不知道他还干得出什么想都想不出的事来。
第五十章、暴君玄夜
梨雁国皇帝玄夜的丰功伟绩显然不止这一点,十几个宫女掉下水伤了,那都是小事。据说,还死了两个。
昨日出动了大量的人,将河水里的尖利石块和大块岩石以及所有障碍物全都打整了一遍,该搬的搬,该捞的捞。
陆漫漫真的怄得肠子快断了。这男人跟那些昏君有什么两样?而她不就成了祸国殃民,千秋万世都被唾骂的狐狸精?
这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哪。
她气得连中饭晚饭都没吃,只知道这么下去,一定还会死更多的人。
红月愁眉苦脸地进来,猛地跪在地上:“娘娘,求求您用膳,不然……”哭得声嘶力竭。
陆漫漫脸色骤变:“红月,发生什么事了?”
红月跪在地上猛磕头:“求娘娘用膳,求娘娘用膳……皇上说,娘娘什么都不吃,是做的膳食味道不好。已经下令杀了一个随行的御厨……下一个,下一个就轮到红月……侍候不周……”
陆漫漫跌坐在椅上,惨白着一张脸,心都揪成了一团:“我这就用膳,你去回皇上。”她心乱如麻,这时才真正认识一个嗜血暴君的本质。
他会不择手段达到他的目的。
某一刻,那个男人偶尔露出的温存只是假象,他就算温存,也只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
陆漫漫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快要交待在这暴君手里了,再也没有出逃的希望。
她忽然哭了,哭得很伤心。就在她暗暗有些小得意,可以忽悠这个男人的时候,打着精妙小算盘,以为忽悠忽悠,就能逃出生天,从此隐姓埋名跟随百里千寻去过山野生活。
她要得不多啊,不需要太富贵的生活,只想跟百里千寻和吉星一生终老。
命运,多么残酷。
玄夜走进帐内,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这么难吃?”他端坐在椅上:“来人!把……”
陆漫漫吓得面无人色:“玄夜,你又要把谁砍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愤慨。
玄夜不解地望着她,现出委屈的神色:“不砍谁,朕见你吃得这么难受,叫人来把膳食撤下去,换些新的。”
陆漫漫虚脱一般,再次跌入椅中,再也不想看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玄夜走近她,大力揽过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口:“曼曼,你脸色不好,没休息够吗?”
陆漫漫好想跳起来骂人,这么折腾法,除了这没心没肺的男人能脸色红润,谁不是脸色煞白?
她无力地问:“听说,昨**了两个宫女?”
说起这个,玄夜倒是来劲儿了:“朕得保证你掉下水要绝对安全。试练了很久,只死了两个……”
陆漫漫猛地一推玄夜,力道之大,竟将他推得踉跄:“只!只死了两个!她们就不是爹娘生下来的孩子么?她们的命就不是命么?”
她边哭边指着玄夜:“你这个狗皇帝,暴君,昏君!你真有脸说,只死了两个!玄夜,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非得遇上你?”
玄夜的眼睛蓦地血红,怒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朕为你做了多少事,你不仅不感激,还骂朕。朕已经一天一夜没闭过眼,你还要怎样?”
陆漫漫忽然笑起来,边笑边流泪,表情无比凄绝:“玄夜,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她猛地捡起一块大鹅卵石,向左手手背奋力砸去,顿时痛得钻心,差点晕厥过去。
她无力地茫然坐在地上。
瞬间的变故让玄夜傻了眼,他又惊又怒,抓起那白皙的手,只见手背乌肿一片,没出血,却触目惊心:“御医!御医!”
御医奔进来,颤抖着翻药箱。
玄夜还在吼:“是谁把帐篷扎在这里的?拖出去砍了!御医!快,她的手不立时消肿,你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陆漫漫漠然地冷笑一声:“玄夜,你尽管杀。你杀一个人,我就自残一次。我跟你说,很痛,我是个很怕痛的人,但我没有办法。我打不过你,我只有打我自己。我杀不了你,我只有杀我自己。”
她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热气。眼泪也干了,手也麻木不痛了,就那么坐在发热的鹅卵石地上。
她已经没有任何利器,只有她自己了。
她除了她自己,一无所有。
她想,玄夜既然这么紧张她,那她唯一可利用的,便是她自己了。
她多么悲哀。
一个最珍爱生命的人,却悲哀得要用生命来威胁别人。
玄夜蹲在她的身边,狠狠一拳击在鹅卵石上,手全是血印:“朕不杀人了。你手痛,朕陪你。”
陆漫漫冷漠地望他一眼,毫无表情。她不感动,一点都不感动。
她确信,绝不可能爱上眼前这个嗜血的男子,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无法挑起她心灵深处的柔软。相反,她只会怕他,越来越怕他。
怕到只有伤害自己,才能保全无辜的人。
只有死过一次,才懂得生命有多可贵。玄夜是不可能懂的,除了他自己的命很重要,全天下人的命,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傍晚,陆漫漫终于回到了梨花宫。
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梨花宫里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弄了个花名册。一百来号人,分成十组,每组一个组长,早点名晚点名。
她现在觉得梨花宫很不安全,随时都有人会因她掉脑袋。
她的手敷了药,缠了纱布,包得好好的。
用了晚膳,阴魂不散的玄夜又来了。他皱着眉,不说话,就那么坐在她的对面。
他的手也缠了纱布,他是右手,她的是左手。
他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陆漫漫都能感觉到他的杀气腾腾。
两个人僵持着。
文公公进来传话:“回皇上、皇后娘娘,颖妃娘娘求见。”
玄夜正想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