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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这不争气的腰害的。
如今杨修夷又拿我的腰来刺激我,但我不想跟他再争了,我说:“那粗腰女人对曲婧儿紧张得很,你没觉得很蹊跷吗?”
他点了点头,问我:“曲婧儿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你察觉到了没有。”
我狡黠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关心人家,要不你干脆……”
话没说完,他扬手毫不客气的啪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厉声道:“再胡说一句试试?”
我揉着脑袋,撇了撇嘴:“那你说说看,她身上有什么古怪的味道?”
“一股腥气,但被糕点面粉的味道给冲的极淡。”
我想了想,说:“不会是人家刚好来了葵水吧?”
杨修夷闻言,雪白的俊脸顿时涨得通红,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目光看向别处:“不是葵水。”
“那保不准人家刚吃了鱼虾呢。”
“鱼虾的气味我难道分不出来么?”
“那你想说什么?她刚杀了人?”
他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是妖物的腥气。”
“啊?”我愣了,“她被妖物缠上了?难道是那粗腰女人?”
“不是,粗腰女人没有这个味道,只她有。”
我的玄术学的不好,晶元灵气虽然蓄了不少,但跟杨修夷是没法比的,如果一个妖物真的把自己隐藏得极深,那我肯定察觉不到。可我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子会是个妖精。
不知不觉走到了听雨道,柳宣城临近柳州都府,县城虽小,但经济繁盛,车水马龙,入夜以后也是灯火万家,嘈杂如昼。城内纵横的几条大道名字都取得很文雅,我极少出门,对一些小巷道更不如杨修夷熟稔。
边走边琢磨着曲婧儿的事,眼前突然奔来一个红色身影:“哟!杨公子!你可算来了,清婵这几天还一直跟我唠叨你呢!”
我抬起头,是个年龄和姜婶不相上下的女人,腰比我粗点,穿金戴玉,浓妆艳抹,但看上去很舒服,不显得臃肿繁重,身上的香气虽然浓郁,却也很好闻。
大多茶楼酒肆的说书先生们,总是喜欢用极为面谱化的形容去描绘这些红尘女子,例如那些老鸨,会被塑造成浓妆艳裹,香薰刺鼻,庸俗不堪的老女人。但实则,这些烟花巷里的女人们才是最懂梳妆打扮的,比如我眼前的这位,分明花枝招展的穿着,却并不招人嫌,这才是境界。她也很懂得看人,目光转向我,咧嘴笑道:“怎么今天杨公子还带了一位姑娘出来了。”
虽然感激她一眼就认出了我的性别,但我还是没好气的说:“什么叫他带我?他有这么好心?”
她仍旧笑容可掬:“姑娘也要进来玩吗?”
我目光闪闪:“我也可以进去?难道你这里还有男妓?”
话音一落,我后脑勺又挨了重重一下,杨修夷面容阴沉的瞪着我:“你还是不是女人了?当街说这话,知不知羞?”
我这么一问只是出于好奇,又不可能真的去找,他这一下打的也真重,我顿时怒上心头,那老鸨很会看人面色,忙上来打圆场:“哪里有什么男妓呀,我看这位姑娘也只是玩心重,问着玩而已。”
杨修夷斜了我一眼:“问着玩还这副神情,什么德行,眼睛都冒贼光了。”
我转身就走,懒得理他。
我跟谁都是锱铢必较,二一添作五,包括我那老奸巨猾的师父,可是唯独对杨修夷我做不到,因为吃他的亏实在太多了,多的我都麻木了,都不想计较了。
但是心里还是不爽,凭什么呀?凭什么他可以进去当嫖客,我却连问问都不行?就算他是我的小师尊,是有资格管我,但他也得以身作则才行。所以我转过身,看向他:“杨修夷,我知道你们男人有七情六欲,但请你自重一点行不行,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晚辈,你带我来这种地方,你要不要脸?”
“你发什么火?没让你进去找男妓,你不爽了是不是?”
“我找男妓?我找什么男妓?”我大怒,“我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了,我要男妓干什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不知检点吗!”
他也怒了:“什么不知检点?又不是我带你去那的,是你自己在想事情瞎晃过去的,你骂我做什么?你有你的青梅竹马你倒是去找啊!鬼才会来找你,做梦梦傻了吧你!”
我们一路吵着,路上比我们吵得凶的到处都有,买东西讨价还价的,小流氓一言不合街头火拼的,媳妇偷汉子被逮个现行拉出来批斗的……无论哪个都比我们有看头,所以我们一个围观群众都没有。
回到了二一添作五,我们又在院子里吵了半天,后来各回各屋,我直接蒙头就睡。
我发现我的心比我的腰还粗,被他气得这么狠,我也能说睡就睡,梦里又梦到了那个人,他的容貌我依旧看不清,他只跟我说,要我等他,他很快就来,带我去找父母,带我离开这里。我冲他发火,要他快些来,他却不鸟我了,身形在白烟中消失不见。
第二天我没有出房门,第三天还是不想出去,第四天杨修夷开始踹门了,但我把柜子和床全给堵到了门背后,我看他怎么踹。结果第五天,他拆了屋顶跳了进来。
我正拿刀割着我的手腕,他突然从天而降,吓了我一跳,下手一重,差点没切了整只手掌。
他见到我这个模样,勃然大怒:“你在干什么!”
“你没长眼睛吗?我在放血啊。”
我想弄出小半碗血来给陈素颜下个巫术,但我这具身体想要流点血也不是容易的事,割了一刀后,伤口没多久就自动愈合,我还得忍痛再来一刀。
他一把夺走我的匕首,声音粗暴:“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了,还流那么多血,你不要命了!”
我比他平静多了,挤着血说:“我这几天想了想,就算曲婧儿是妖精也没关系,如果她真是妖精,能冲破人妖悬殊和穆向才呆在一起,真的太伟大了,这样的感情也不是我能拆散的,所以我想给陈素颜下个蛊,让她忘了穆向才。”
“你这几天都在想这些?”
“不然呢?”我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见他的模样,这几天好像也没怎么好过。
他冷冷的看着我,突然说:“那你可以不用想了,曲婧儿死了。”
第七章 蹊跷(二)()
二一添作五生意很差,普通人看到这个店名压根不知道这家店是做什么的。而我开这个店也仅仅只是为了等人,一个月一两个单子足够我吃饭就行。
我的生意都是陈升为我招揽的,他是我师父的故交,在柳宣城人脉极广,陈素颜就是通过他来找我的。但我没想到,他今天把穆向才给带来了。
随便吃了点湘竹做的东西,我就匆匆去客厅了。
穆向才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身形颀长,头发慵懒随意的挽着,跟曲婧儿一样,用的是一根竹簪。他的五官很是端正,眉清目秀,鼻梁高挺,一股儒雅的书生文气,当真如湘竹所说,他的俊朗不输给杨修夷。
我看了杨修夷一眼,他也斜了我一眼,我是实在说不出杨修夷身上是什么气质了。湘竹说是狂傲不羁的少侠气概,姜婶说是洒脱惬意的浪荡公子,丰叔说是器宇轩昂的世家子弟。我是觉得哪个都不像,我看他就是厚颜无耻的地痞流氓。
他们起来向我抱拳问好,我装模作样的身手虚扶:“我是山野闲人,受不了这些拘束,你们随意就好。”
陈升介绍:“田掌柜,这位是穆向才穆公子。”
我继续装腔作势,学师父文绉绉的模样说:“西城穆曲,天下闻名,我也有所耳闻,不知今天来此所为何事?”
陈升说:“穆公子的内人昨日跌下了城外的牡丹崖,派人寻了一整晚,生死未卜,他想请田掌柜看看,是否能通过神力来帮他找到妻子。”
刚才吃饭的时候,杨修夷跟我说他们已经在山下找到了一具被野兽啃过的女尸,但穆向才死活不肯承认那是曲婧儿。我也觉得曲婧儿不会死,她毕竟是个妖精,一个悬崖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杨修夷的意思是,要我干脆顺流而下,将计就计的说她死了,给陈素颜创造一个机会。
我说:“寻人十五两,需要对方的贴身之物,先付银子,如若寻不到退银十两。”
穆向才很爽快的给了银子,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香囊里装着两缕头发打的花结,以红绳交织其中。
看到这个花结,我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垂在胸前的马尾辫,心中有着淡淡的向往,得一结发之人,定是幸福的吧。但愿我的未婚夫不会嫌弃我丑,也但愿他不要太丑,不然我会嫌弃他。
穆向才犹豫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将花结解开,将一缕柔软,发质较细的头发递给了我。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陈素颜款款的站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她看了眼我手上的头发,眸底闪过一丝怅然,旋即冲我灿烂一笑:“田掌柜,我找了你两天,总算是见到你了。”
我说:“那你可来巧了。”
她点点头:“还真是巧。”说罢看向陈升,“陈叔好,素颜有礼了,这位是穆公子吧?我在暖春阁上见过你抚琴,曲艺精妙,无与伦比。”
穆向才看来没什么心思和她整这些虚礼,只随意的点了点头,她倒也不尴尬,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所以说,我是真的佩服她的心智。分明她朝思暮想要嫁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却能镇定自若,笑容婉约,丝毫不会表现出任何不对的地方,终于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了。看看她身后,暖夏没有跟来,看来那丫鬟是怕了杨修夷了。
湘竹很快的就端了茶水上来,陈素颜在穆向才对面坐下,只跟陈升聊着,没有刻意把对话延伸到穆向才身上,连眼神都不曾投去一眼。表现的大方得体,颇具才情,我恍然间起了疑虑,眼前的这个女子跟我到底有没有那一纸协议?托我拆散人家小两口的人是不是她?
想起了我下的那个巫术,我问:“陈小姐,这几日睡得可好?”
她点点头:“以前睡得不好,自找了你之后,睡眠便安稳了许多。”
“啊?”
我顿时傻了,我的巫术没可能会失败的,杨修夷则不厚道的在我旁边幸灾乐祸的低笑了两声。
我说:“既然安稳了便好,你先等着,我把穆公子的委托处理好了再来招待你。”
我独自进了暗室,点了两盏蜡烛,将曲婧儿的那缕头发放置在白玉石的凹槽里,倒了半瓶酒泉湘露和落英花汁,一股甜香味顿时散发了出来,我在软榻上躺下,闭目入梦。
可能是我这几天把自己给饿坏了,我的灵也跟着半死不活了,试了好几次,那牵引着我寻人的紫线竟一直无法走出二一添作五,就在空中盘旋来盘旋去,弄得我想用这紫线一把勒死自己算了。
没办法,我只得换个方式。我将凹槽里的液体全给倒了,用手帕擦干净后,倒了梨花酒和紫云花液进去,情况跟上次的一样,这下我怒了,从抽屉里拿出几片花瓣,虽然心疼,但也顾不上了。
这些锁魂花的花瓣都是极其稀有的,从山上带下来的时候,师父十分舍不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问我要了半盒回去。上个月来看我的时候,还偷偷摸进这暗室,又把剩下的一半给偷了回去,只留给了我五片,气得我半条命都快没了。
我把锁魂花花瓣连同曲婧儿的头发一起塞进了三梵珠中,念了几句咒语,三梵珠便跳到了地上,在原地打转了数圈后开始滚动,我忙跟着追出了暗室,从后院跟到了前堂,三梵珠利落的跳上石阶,跳过门槛,然后滚向了别厅,最后一跳一跳的停在了陈素颜脚边。
别厅里的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只有陈素颜,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目瞪口呆,杨修夷问:“怎么了?”
未等我说话,陈素颜深吸了口气,站起了起来,漂亮的眼睛直视着我,目光湛然若星,充满了勇气,她说:“田掌柜,我有些话想和你私下说。”
第八章 暖春阁()
陈素颜带我去了暖春阁,在二楼大厅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是柳清湖,湖畔热闹至极,行脚的商人小贩高声吆喝,摊前驻满了路人。
阳光和煦,暖洋洋的洒在我们身上,我看向陈素颜,她精致的脸蛋似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得那样迷离。她正垂首倒茶,知道我在看她,莞尔一笑:“这么恬淡的午后,有个人能说说心事,真好。”
我接过她递来的茶盏,说:“你还真会挑地方,在我那里说不成吗?害我被人责骂了一顿。”
“他的修养很好,极少发火,此次也是因为心中所系之人生死未卜,你得多担待。”
刚才匆匆要和陈素颜出门,把十两银子退给穆向才时,被他一顿臭骂,措辞犀利,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想不到他一副文质彬彬的秀气模样,发起火来会这么可怕。
我嘟囔道:“我已经够担待了。”
“是啊,若不是你拦着,你那位护花使者恐怕就要把他踢出去了。”
我一阵反胃:“护花使者?你说杨修夷?”
她笑着看我了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我忙说:“他一开始幸灾乐祸的神情你是没有看到吧?实在是穆向才骂得太难听了他才动怒的。而且,什么护花使者啊,他是我的长辈,还大了我两个辈分呢。”
她如若未闻,目光转向窗外,湖面上金色粼粼,映在她的眼眸里,亮闪闪的。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端起茶杯,上好的香茗被我当成了白开水,一仰头咕噜噜的就没了。
“田掌柜,我可以喊你初九吗?”她突然说道。
我点点头:“不过就是个称谓,你喜欢喊什么就喊什么,只要不是阿猫阿狗。”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性子。”她笑了笑,神色变得认真:“初九,我欠你一句抱歉。”
我“嗯”了一声,其实算起来,砍我手指的那笔帐已经两清了。虽然想害她做噩梦没害成,但也算害过一回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失误丢自己的脸。
“那天去找你之前,我强逼着暖夏,嘱咐她到时一定要将你的拇指砍下,一是为了血印,二是因为,那样我以后就有理由不让她跟着我了。也亏了杨公子的那一脚,如今她自己不敢跟来了。”
我傻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这女人,她,她怎么可以这么狂?
她看向我:“幸好你的手指还能再生,不然我真的会愧疚难当,也许你觉得我说这样的话太过虚假,在你眼中或许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罢。”
我弱弱的补充:“除了心狠手辣,你还挺丧心病狂的。”
她一愣,随后低低笑了两声:“是啊,确实如此。”
她转头环顾大厅,我也跟着扫了一眼。厅内人声喧杂,伙计来回奔走,楼下大厅有个俏丽的歌姬正在抚琴低吟,隔得太远,听不大清。
“这里是我和他初始的地方。”她说,“那会儿暖春阁生意也是极好,只是没如今这般喧闹,那时多为文人雅客,喜爱静静的品茗吃糕点,偶尔吟诗作对,音量也不会这般聒噪。”
“那年娘亲病重,我不得不抱着爹爹留下的古琴来这里卖唱。他是这里的常客,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便迷上了,从此万劫不复。”她伸手指向楼下的一个席位,此时坐着一对男女,女人大片白色的胸脯裸/露在外,坐在男人的腿上,和他耳鬓厮磨。她淡淡说:“他每天都坐在那里,离我弹琴的地方不远,可我却觉得隔了千山万水,我不敢去问他的名字,也不敢和他说上一句话。卖唱最初于我而言是种羞耻,日复一日后,我却觉得那般甜蜜幸福,能每日抚琴唱歌给自己心爱的男子听,是世上多少女子的梦想?”
“后来,娘亲终是挨不过病魔纠缠,闭目西去了,我忍着悲痛料理她的后事,许多时日没来暖春阁抚琴,他却寻到了我家。那天我才知道,苦苦单思的人不止我一个。”她说这话时,双眼盈满了波光,美到了极致。
我心里却有了惧意,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脑中生出,我问她:“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她低声呢喃,随后摇了摇头,“我忘了。”
“我是谁呢?到底哪个是我?”她凄凄一笑,“初九,你应该知道了,对吗?我之所以不希望暖夏跟着我,是因为这些话,这世上只你一人可说,也只你一人会信。”
我深吸了口气,骇然的看着她:“你是曲婧儿?!”
她身子微颤了一下,点了点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怎么回事?这一切,这……”
她拨弄着手里的茶杯,语调仍是不徐不疾:“娘亲丧事过后的三个月,我守完了孝,向才便向我求亲,我们恩爱幸福,每日琴瑟和鸣,未曾吵过一架。两年后我生下了洛儿,他像极了他的父亲,也十分聪慧伶俐。却也在那一年,我家来了位友人,是向才的昔日同门,他家道中落,来借住两月。我们夫妻二人生性皆是良厚,欣然收留了他,未曾想却是引狼入室。他和城外的强盗们合谋,掳了我们母子,要挟向才在三天内筹到一万两纹银。”
“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们没有等到第三天,在第二天便将我轮番奸/污,还将洛儿摔死在我面前,我抱着洛儿的尸体跳入了悬崖。”
我怒道:“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本以为我死了,却岂料还能睁开眼睛。”她的神情依旧平淡如水,毫无波澜,“可是,抱在我怀里的却是上好的绸缎锦被,不是我的洛儿。”
“你附身在了陈家小姐的身上?”
“嗯,那会儿陈家小姐病重,大烧一场,我醒后不认识她们,她们也只当我傻了,后来我不敢再提,怕被人当了妖女捉去用火烧了。其实这些话,那天便想跟你说了,无奈暖夏一直跟着,我不能让她知晓我的身份。初九,我说的这些,你信吗?”
废话,当然信了,浪费了我那么多材料,尤其是锁魂花的花瓣。我一想到它们就涕泪涟涟,终于理解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宁可被我骂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