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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谣-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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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双贤看了看我,犹豫道:“少夫人,你就没有话要对少爷说吗?”

    甄坤嘟囔:“少爷知道你出事后整个人都他妈疯……”吕双贤踩了他一脚。甄坤揉了下鼻子,闷闷道。“少夫人,你要真死了,你想过少爷今后一个人怎么办吗?”

    我垂下眼睛,回过身子。

    吕双贤哽咽:“少爷又没什么朋友。挺孤单的……”

    “是啊,以前老觉得少爷是个没什么情绪的人,遇到再喜欢的砚台也就夸上那么几句。没事的时候要么画你的画,要么就看你的画。捏着个破香囊坐在江边能发上一天的呆……”

    “对,可是那次从南山回来以后,少爷就变了个人,吃饭香了,不喝酒了。”

    “还派了好多人去搜集各地的名点甜糕。”

    “也不对丰叔视而不见了。”

    “他好像还故意暗示邓白脸应该去跟丰叔学怎么搭衣裳来着?”

    “有吗?”

    “好像……不管了,反正他穿衣服开始挑三拣四不算,连我们的也指手画脚。”

    “哈哈……”

    ……

    泪水不知不觉润了满脸,我抽噎了下,他们一愣,停止滔滔不绝:“少夫人……”

    我咬住唇瓣,咽下心中苦涩,抬眸看向远处。

    怎么可能没有话要对杨修夷说,我甚至想要天天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可我怎么能在此时再去念他想他,那会让我不舍不忍,更不愿坚强。

    过去好久,闲云老怪带着一男一女两个身穿玄袍的巫师回来,男的大约四十多岁,女的年龄与我相仿。

    甄坤性子粗,张口就道:“信得过吗?”

    闲云老怪瞪了他一眼,走到我跟前,低声道:“刚好他们也在找你我便带来了,灭神芒星阵和月华星隐交织的方法我都细细说了,他们说可以办到。而且他们答应不会有旁人在场,这俩小子背你来的事我保证不会被杨贤侄知道。”

    “谢谢老头子……”

    他眼眶红红的,叹了声气。

    男子声音很低,介绍道:“在下万俟城,这位是禹家长老禹七七。”

    甄坤皱眉:“几成把握啊?”

    禹七七不悦道:“阵法就是阵法,落定就行了,什么成不成的?”

    吕双贤嗤声:“巫阵我懂的不多,但我知道赤阳千华阵便需靠机遇,就算阵法落定了都不一定有用。”

    禹七七眉梢一挑,万俟城忙打圆场道:“难得月族长能有这番心思来主动找我们,事不宜迟,走吧。”

    我点头,回身看向吕双贤和甄坤:“你们别跟着,回去后找个山坡躺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吕双贤双眸通红:“可是,你就真的没什么话要对少爷说吗?”

    我微微摇头,万俟城这时上前就要抓住我的胳膊,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侧身避开,甄坤顿时冲上来叫道:“你干什么!”

    万俟城朝我看来,我嫌恶的看着他,冷冷道:“我有脚。”

    他眼角抽搐了下,有些难堪,禹七七一把握住我的胳膊:“我来吧。”

    我厌恶的看了眼她的手,她一顿,继而一笑,视而不见的推我。

    吕双贤用力扯掉她的手:“你当我家少夫人是囚犯吗?松开!”

    万俟城低声道:“禹长老,让她自己跟来吧。”

    禹七七神情愠怒,忽的一笑:“月族长这就要走了,可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比如我去你师父的衣冠冢替你拜上一拜?”

    我双眸一凝,凶狠的瞪住她。

    “毕竟你师父死后,他的那颗头颅是我亲自……”

    “你他妈住口!”甄坤大怒,“腌杂皮的,看个挺标致的姑娘,净他娘的一嘴臭味!”

    禹七七皮笑肉不笑道:“莫将你们自己看得太重,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耍泼?”

    吕双贤讥笑:“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癞皮之犬个个嫌脏,恶心你们是人之常情。”

    禹七七怒极:“我们是过街老鼠?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数万人哪个不是巴不得她死!”

    “禹长老!”

    一个略显低沉的女音威严响起。

    一袭青衫的老者拄着巫杖缓步踱来,霜雪染鬓,群上以金丝月线绣着显目的流云纹章。

    数个男子跟在她旁边,最年轻的也有四十来岁,皆为一身玄袍。

    目光落在几个男子的面孔上,我的双手紧握成拳,那日“师父”被凌辱虐杀的画面在脑中鲜活的重现。

    闲云老怪一步挡在我身前,看向万俟城:“你出尔反尔!”

    万俟城结巴道:“此事,此事太过重大,我怕有半点纰漏……”

    禹七七看向老婆子,神色恭敬:“佘族长。”

    我们所处的山崖为巽蒙东山和天外山南端交接处,人烟稀少,是最僻静的一方山头,可眼下却注定它无法平静了。

    老人没有吱声,略显昏黄的双眸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怜悯。

    我没见过她,但感觉得到那些十巫皆待她十分敬重。

    风声穿耳,她唇角浮起和蔼一笑:“月族长,走吧。”

432 谁与争锋(一)() 
一轮占地极广的紫色结印平铺在地,疏朗有序的沧珠流月纹似枯荣草,一寸新生,一寸破灭。

    阵法以紫星之宫为宿,结印正中有一道五人环抱的淡紫光柱,直冲云霄,气势万钧。光壁犹如清光缥色的烟水,三条月芒环绕而上,星光微点,是聚灵引。

    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将灭神芒星阵和月华星隐交织为一个阵法了。

    佘老族长拄着巫杖,低声道:“月族长,此事该怪我,我一直幽居临风山,若我愿意早些出来,他们定不会做出这么多蠢事。”

    我轻笑:“你大可不必如此。”

    “什么?”

    我抬手摘掉鼻下的布子,朝前走去,风卷长烟,我披散的长发亦被带起,我淡淡道:“我本觉得十巫也是可怜人,这千百年来你们被太多人残害,被世人和其他我不知道的各种势力所迫。可你们,却是一群贪蛇忘尾,罪恶滔天的狐鼠之徒。”

    此处离呆毛仍不算近,但可以清晰的看到长鹤困魔阵上密布的裂痕了,它暴怒挣扎着,体型较之前所见更为庞大,围在他身边的高人此时渺如白星般细小。

    因是背对着佘老族长,所以看不到他们的神情,声音倒还是慈和的:“月族长,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今日过后,我们十巫会……”

    “你觉得昆仑山那群老头子会放你们走吗?”我一笑,“化劫为笼中之兽,你们又何尝不是?这一点,你们比我更清楚。”

    一个男子道:“月族长是为何意?”

    我兀自道:“你们也舍不得走,化劫一死,这凡界势必会大乱,当年十巫便是败于化劫之手。”微微一顿,我摇头,傲然道,“是我月家。”

    回过身子,我看着佘老族长:“十巫含恨隐世,等的不就是今日吗?”

    她沉沉望着我,火光映照着,眸色波澜不惊。

    我笑起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显得轻飘飘的:“无论化劫在哪,昆仑八派和四大宗门都会倾尽全力去对付,你们向来藏头缩尾,偷偷摸摸,此次根本没必要来昆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我死了,没了化劫的牵制后,还有青阳渊陵下的绮婆和战鬼可以帮你们对付昆仑和那几个尊上,是么?”我悲声道:“可你们真狠,那些绮婆和战鬼妖灵一旦出世,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她眸色阴寒,淡淡道:“你为何要自投罗网?”

    手指轻抚过布带,是甄坤从我裙上割下的,微带着沉曲香的淡味,我一笑:“没什么诡计,你们不是躲在禹七七和万俟城后面观察了很久才敢过来的吗?”

    她双眸微眯,望向我身后的阵法,冷冷道:“你若求一死我会答应,可若要带上化劫一起,你知道我们暂时不会让你如愿。”

    真的是很久没说这么多的话了,我举目西望,天际是巽蒙南湖,近处湖面被大火映得如似晚霞沐水,而天际那绵长的水线则是明净清澈的,在尘烟混沌中见到这汪湖池,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贪恋的多望了几眼,我举起布带遮住眼睛,在脑后缠了个花扣,眼前只余一片红光,我淡笑:“我是来帮你们毁天灭地的。”

    话音一落,我凝神屏息,生灵猛的抽离身子,将群山尽览。

433 谁与争锋(二)() 
苍云浩渺,于半空俯瞰,山野云雾都恍如罩了一层暮色烟霞。

    西南西北为巽蒙高山,嶙峋陡峭,满是昆仑门人,东北方起伏的群山上,则是以四大宗门为首的高人,再东边便是天外山,南方尽头隐隐可见一座不小的村落,此处动静这么大,不知村中是否尚有人烟。

    我的身子瘫软在阵法外边,黑发披散,水蓝色的长裙在火色中宛如一泓清渠,佘老族长和她身边那些长老们隔着三丈之距警惕的望着我。

    无暇理会他们,我转向化劫,闭绝五识,神思凝于一点,缓缓牵动聚灵引。

    万籁俱寂,我凝神屏息,可就在我蓄好灵力欲一气击溃化劫身外已汲汲欲裂的困阵时,另一股万钧之力先我一步砸了过去。

    大地猛烈一晃,一团杏色芒光在化劫身上蓦然炸开,震耳欲聋,尘嚣冲天,漫山遍野刹那惊呼。

    空中有个苍老男音当即怒喊:“千华剑阵!”

    呆毛愤怒不甘的咆哮声从破碎的阵法中传出,铁链被它挣得轰然巨响,震荡宇内,似要将三万红尘峥嵘尽数拖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数百柄长剑齐齐飞起,银光如网,可还未结出阵法便被一只巨臂砰的砸碎,芒光如水般四散飞溅。

    四头庞然大物从那杏色尘嚣中站了起来,冲四面八方张口怒吼。

    全场震然。

    我惊在原地。

    血盆大口,妖红双目,尖锐獠牙,皆生于腹上。

    长毛绿如苔藓,双腿壮如天柱。犄角利如长斧,是……千世妖兽。

    化劫冲它们龇牙,凶狠闷吼,眉中的金色印记越发刺目。

    北方天空出现数千只红鸟,一曲笛音穿过重重千山云雾而来,四只千世妖兽分别去抓化劫周身的链条,用力撕扯。引得山河剧烈震动。

    “紫薇一脉门人听令。敛息,玉吟阵!”

    “璇玉师兄,东北这只孽畜归我长舒一脉!”

    “定神斩!速破了那只孽畜的皮!”

    “道贯一气。感通天堑,肃敛长雷,运空冲阻!”

    ……

    大鸟扑翅带起浑浊赤风,似滚滚而来的江涛。刹那淹没了苍穹,俯冲直下。人间顿时惨叫四起,叠山血色狂散。

    天云翻浪,无数灼火烧向浮空,焦黑的鸟尸不断坠落。宛如天坠星火,同血气一起将这天地变作恶臭的大泽。

    六道绿光从西北天际直冲云霄,色如青瓷。转瞬如雨雾般消散。不出多久,一声清脆长鸣响起。数十只青鹰从西方疾飞而来,直撞向红鸟。

    清光照亮河山,万灵清浑,一扇蓝影于浮空急转,不断扩开,化为十六扇巨大的垂天之幕,临降四野。

    我独凌东南天际,始终凝息着聚灵引,说不清是喜是忧。

    我想放出化劫,引它去摧毁巽蒙南山,以乾坤亭为阵眼,清湖梨树山石玉灵为阵器,在方圆十里之地设下浩然长阵,让战鬼妖灵无所遁形。然后,我会带着化劫一起死掉,还这世间一片长安清平。

    这个想法很疯狂,我不敢同任何一个人讨论,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引住化劫,但庆幸我和它之间有血咒共存,倘若它不配合,我还可以随时在阵中消泯掉自己。

    可是现在,万珠界来了。

    魔界战乱这么久,万珠界始终神秘,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个尊上,也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实力,可是每次交战,但凡他们祭出的妖兽,皆为雄霸一方之物。

    “你们给我站住!”

    佘老族长的声音忽的响起,我垂下头,二十多人在她前方停下脚步,佘老族长怒道:“赵族长桐木族长!让他们打!我们勿要插手!”

    一个略显年幼的姑娘叫道:“为什么!我们的仇人就在这!借着昆仑之手,我们可以杀了他们的!”

    “可以杀,和能杀光,是不一样的!”佘老族长巫杖击地,“杀这几个你就满足了?不将天下踏于脚下,收于掌中,你拿什么和万珠界斗!”

    “你疯了!”小姑娘尖叫,“我不管,我只要替我爹娘,我爷爷奶奶报仇!”

    “青阳霁!”

    又一个少年怒道:“还有我!”

    “我也是!”

    “走!”

    ……

    一个长老大怒:“你们再上一步勿怪我手下无情!”

    佘老族长巫杖一伸,将他拦住:“罢了!他们要去送死何必拦着!”

    一个姑娘忽道:“带上月牙儿的尸体去威胁他们!”

    “好!”

    三人朝聚灵引奔来,佘老族长忙叫道:“住手!”

    “铮!”

    我神思微凝,一位长老的佩剑迅疾飞出,剑锋清吟,划过长空,我的身子一把握住,剑花横劈,一招月下织锦将她们冲出数丈。

    一个略显年轻的长老反应着实快,应激性的朝我击来一掌。

    我不得不暂时放弃聚灵引,一股灵力猛的击去,他被撞向百丈外的崖壁,惨呼出声,呕出一口浓血。

    “赵衣族长!”

    “师父!”

    佘老族长沉声道:“月族长?”

    “她是怎么回事?她,没死……?”

    “她怎么忽然这么厉害了……”

    我的身子像失了骨头,软绵绵的跪坐在地上,长风吹起衣裙墨发,明光暗影之中容色难辨。

    我从来不敢小看十巫,可是紫星为引,阵法东对破裂的上古渊陵,若白悉在溶洞中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的生灵只能被困于聚灵引东端。身子若被带走,要么我会灵犀归体,变回废物,要么我控制不住局面,万一肉身不小心被砍了几段,届时连废物都做不了。还不能跟化劫一起死掉,真的是死不瞑目。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地动山摇,化劫同时挣开了三根巨链,它抓住那链子朝山体击去,所过之处,碎石飞空。万物摧折。

    天光微晞。它一把撕出一只千世妖兽的长舌,压着它腹中血口撞向山壁,声如雷霆:“神魔宵小。岂容近身!”

    在拂云宗门无人能挡的千世妖兽被它压得毫无反击之力,痛声怒吼。

    化劫眉间金印灼灼如焰,忽的侧身避开,一道巨大的玉芒剑影直直击向千世妖兽。穿体而过,空中刹那血雾喷薄。偌大的千世妖兽化为了一场倾天黑烟。

    又一道剑影击去,化劫不躲不闪,看着西方群山,傲然道:“神魔见吾皆退避叩拜。望尽天地,谁人能挡我!”

    长风潇潇,星火浮沉。剑影撞在它身上,撕开巨大的口子。鲜血如浪涌出,它疏狂冷笑,去扯其他巨链,尖锐的金属撞击声惹得六界俱骇。

    三元天风从西空而来,带着巨大的烟熏火气,我听到有人悲呼:“宗主!宗门起了大火!北城殿堂尽毁,难以扑灭!”

    “宗主!速派人回去吧,宗主!”

    我不知道是哪个宗门,可几乎顷刻知晓是谁所为。

    一个苍老沉重,略显疲累喑哑的男音淡淡说道:“烧了便烧了,谁也不准回去,化劫不死,我们当与天地为葬。”

    数人凄惶叫道:“宗主!!”

    ……

    “月牙儿!别耍花样,念在同宗之情,我可以让他们放你一命!”

    我一顿,一个面貌与宋积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冲我无精打采的身子嚷道,身上玄袍被北风吹得猎猎欲飞,大片精致的流云纹章刺绣映着火光,是族长玄袍。

    我以为宋积是乐氏最后一人,看来不是。

    十巫纷纷朝我的身子望去,另一个年岁不小的女人面色凝重,沉声道:“布阵!”

    佘老族长道:“良秀长老,现在还不能杀她……”

    女人不悦道:“化劫比几日前更厉害了,我们用不了等三天。”

    丁若族长点头,厉声道:“不能节外生枝,速速布阵!”

    十六个长老腾空而起,踏虚结阵,将我围做了一团。

    那姓乐的神情不悦的看了眼丁若族长,又叫道:“月牙儿!你逃不掉了,我现在是乐氏的族长,我绝对能给你一个认祖归宗的机会,你……”

    我微敛眸,他那身外袍登时碎为粉末。

    有几人毫不掩饰的讥笑出声,一个女子叫道:“好强的灵息!”

    青阳族长怒道:“速结阵!”

    金线飞快萦绕,似要织出天罗地网将我困住。

    上古之巫我认识不多,本欲直接摧毁阵型,可它灵气太强,我难以动摇丝毫。

    心下冷笑,对这么一具奄奄一息的身子还要动用这么强盛的困阵,真是可笑。

    我收敛神思,凝回身子上,转身奔离。

    悬崖宽长开阔,数道金线飞速缠来,我凌空跃起,柳下飞燕点雨,上身后仰,下腰躲开右侧金线后,一个长鹤独舞绕过左后方的金线,旋即独上兰舟,侧穿过前方迅疾而来的芒光。

    十巫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不过一瞬,我旋身,侧飞,倒转,身子软如无骨,以各种刁钻角度从那细密却还未落定的阵壁中灵活抽离,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以这样的方式出阵,我堪称古今第一人。

    阵法已无意义,下一瞬化作无数道如练青芒朝我击来,我朝前疾奔,并灵巧躲开,同时移起十八块石子在空中交叠织阵。

    可惜阵法还未落定便被他们冲开。

    我之所以将身子放心扔在这儿,是因为觉得他们不舍得化劫就这么死掉,所以定会护我安全,我根本没想到会变成眼下这种局面——

    我动不了他们,他们也控制不住我,甚至以为我在戏弄他们,因为以我现在的灵敏身手,我全然可以跳下悬崖甩掉他们,却就在这阵法里外来回奔跑,不亦乐乎,不知疲累。

    没人知道我根本不敢冒这个险,在旁人看来输赢未分,甚至我还略占优势。可实际上我完全被他们牵制住了。

    天坠星火,邪鸟盘桓,浩瀚山河中,北方厮杀激烈,战意昂然,血溅凌霄。东方杀机四伏,暗涌潜藏。土下战鬼随时倾巢喷涌。南方群山倾塌。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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